二十七)

  道戈莊的麥子收割得好快,一片一片都是留有短短的麥茬的田地,村子不大,卻是紅磚綠瓦,襯托著藍藍的天,顯得心曠神怡。路上到處曬滿瞭麥子,隻有妹妹傢的地裡還站得整整齊齊。秀蘭見瞭我時,眼神裡有點哀怨。自妹夫經歷瞭意外事故後,她有點消瘦瞭,俊美、豐滿的臉龐看起來有點長,一雙有神的大眼撲閃撲閃地閃爍著,讓人才感覺出少婦的魅力。

  “姑姑……”婷婷親昵的抱住瞭妹妹的胳膊。

  “長高瞭。”秀蘭的眼神愛憐地上下打量瞭女兒一眼,撫摸著她的頭,“放假瞭?”

  “嗯。”婷婷點瞭點頭,“都快開學瞭。”

  “是嗎?學習怎麼樣?”這是農村裡和孩子見面第一句話。

  婷婷看著我說,“不好。”說得我心裡很不好受,以前女兒的學習成績可是驕人的,隻因為自己貪歡才耽誤瞭她的學業。看著這一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時間又是遐思連篇。

  “那應該好好努力呀。”秀蘭鼓勵地看著她,然後對著我,“你不到屋裡去?”

  忽然想起還躺著的妹夫,光顧著和妹妹見面後的歡喜,要不是妹妹提醒,還真得忘記瞭。

  屋裡擺放得很整齊,正屋裡緊靠裡間的門口擺放瞭一張床。進的裡間的門,妹夫斜斜地躺在床上,靠床邊一隻不高的小凳子,那是為瞭妹夫上下方便,窗臺上擺放瞭用酒瓶盛著的野花,顯得很素雅,妹妹一直是個愛美的主兒,自小就與別人不一樣,總愛在頭上插一朵小花,為這還遭到許多小夥伴的奚落。

  妹夫大概是瞇瞭一會兒眼,聽到有人進來,抬瞭抬頭,發現是我,很感激、很高興地爬起來,“哥來瞭,又讓你費心瞭。”他歉意地說。

  “說哪裡瞭?這還見外?”我趨前坐到床沿上。

  “看我這身子,讓秀蘭跟著遭罪。”妹夫雖然有病在身,可也養得白白胖胖的。

  “別想那麼多瞭,好好地養病。”看著妹夫,心裡著實也為他難過,“傢裡的事,你不用急,隻要天氣好,幾天就完成瞭。”

  妹夫咧瞭咧嘴,說不出話來,他還能說什麼呢?自己這樣,總不能把莊稼扔到地裡,不管吧。婷婷這時跑進來,偎在我身邊,垂著眼簾低低地叫瞭一聲,“姑父。”

  妹夫倒是很開朗地笑著,上下打量瞭女兒一會,“婷婷長高瞭,有一米幾瞭?”

  “一米五六。”女兒仰起頭回答。

  “大孩子瞭。”妹夫露出一臉的羨慕,“長得真俊,長大瞭一定找個好婆傢。”他誇贊著,遞給她一包餅幹。

  “姑父,我不要。”婷婷羞澀著擺手拒絕。

  “吃點吧,待會還要上地,小孩子餓得快。”

  “姑父給你拿著吧。”為瞭讓妹夫不再讓給,推瞭一下女兒,心裡回味著剛才妹夫的話,婷婷長大瞭真的會離開我?可不離開我又豈能留在傢裡?閨女大瞭不中留,人之常情。即使留下瞭自己不說,可外人也會說三道四,到時恐怕流言蜚語接至而來。想到此心下黯然。

  婷婷走前幾步接過來拿在手裡。

  “哞……”一聲長長的母牛叫聲讓我們都感到心顫。

  婷婷轉過身看著窗外,“爸,姑姑傢的老牛很大。”

  “去年下瞭崽,想長大瞭換個錢,就留著瞭,這不天天還要人喂,你妹又要伺候我,忙裡忙外的,我這身子,哎……什麼時候是個頭。”

  望望秀蘭在牛棚裡的身影,她端著一個篩子正往欄裡添草,小牛犢子圍在母牛身邊親昵地拱著,和母親爭著吃草。秀蘭單薄的身子看起來很羸弱,這幾年她真的吃苦瞭。

  站起來看瞭妹夫一眼,“好好養著吧,我們下地去瞭。”

  妹夫用眼光送著我,嘴囁嚅瞭幾下,沒說出話來。

  中午飯要在地裡吃,秀蘭的婆婆在傢裡準備好瞭飯,讓人捎信去拿,秀蘭回去的時候,看著女兒累得一塌糊塗,著實心疼,可妹妹這裡又不能不管,趁著休息的當兒遞給女兒一條毛巾,“快擦擦吧,看你都成瞭花老母瞭。”

  “你才花老母呢。”女兒不服氣地說,看著女兒眼裡蕩漾著神情,心裡一陣暖意。西南風刮得一陣火熱,抬頭望望天空,湛藍的天際裡飄著幾塊白雲。

  “嘔……”婷婷突然是一陣嘔吐,看得我心裡一急,趕忙過去扶她,“沒事。”她捶瞭捶胸口,吐出一點清水,“就是有點不好受。”

  天這麼熱,哪能受得瞭?隻是別中暑就好。看看不遠處那棵大樹,扶著女兒走過去。樹底下坐滿瞭人,雖然不大認識,也有幾個比較熟悉的面孔,畢竟親戚走慣瞭。

  “來幫忙呀。”人們還是熱情地起身讓座。

  “都歇著呢。”和他們打過招呼,扶著閨女坐在一邊。

  “閨女臉蠟黃的,是不是熱的?”一位年齡較大的說,手試瞭試閨女的額頭。

  “找個通風的地方吧,”幾個青年趕緊騰出一塊地方,“孩子小瞭,還上學吧?”

  “上初中。”被風一吹,婷婷的臉色好多瞭,有人遞過來一瓶水,我感激地拿起毛巾用水濕瞭濕,擰幹瞭敷在女兒的額頭。

  起風瞭,龐大的樹冠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人們舒服地伸長瞭脖子享受上蒼恩賜的一點涼氣,幾個圍在一起下棋的人幹脆敞開胸懷,人們在感嘆同情之餘又恢復瞭剛才各自的娛樂。

  “要下雨瞭。”那個年齡較大的人感受到空氣中的異樣,提醒著,五月的天氣也是說變就變的。

  起身拍瞭拍屁股下的泥土,站起來說,“還是早點收拾一下麥子吧。”人們抬頭望瞭望天,有人懷疑著,有人信服著,但都隨著站起來,這個時候,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

  田地裡又忙碌起來,隻不過是在把麥子垛成垛,剛才晴朗的天氣已經被烏雲遮蓋瞭半個天空,空氣遽然變得涼爽起來,看來的確是要下雨瞭。

  秀蘭已經把飯送到瞭地頭,但看看地裡遍佈的麥捆,用早已準備好的叉子往上垛。女兒來來回回地抱著麥個子,我則負責把麥子壘成堆。

  雲越來越綢,已經有零星的雨點落下來,田野裡忙得更是一鍋粥,大人喊孩子叫的,好容易把塑料膜筘上去,龐大的雨點砸下來,落在身上都有點疼。

  三人把雨佈頂在頭上,聽著啪噠啪噠的雨點聲,挑上挑子就往傢裡跑。

  風頭迅速地刮過,跑馬雲帶動著鬥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響遍瞭耳邊,妹妹和女兒在兩邊裹緊瞭雨佈,但還是從後面被掀起來,瞬間濕瞭個精光,就這樣狼狽地走到傢裡時,風和雨卻突然停止瞭。

  擰擰濕漉漉的衣服,擦幹瞭頭發,望著依然佈滿烏雲的天空,心裡感到輕松瞭許多。

  簡單地吃瞭點飯,才感覺屋子裡的沉悶,搬瞭個板凳坐到院子裡,享受著那雨後僅有的一點涼氣。

  秀蘭端起一簸箕草,走到牛棚裡,彎腰往欄裡添加著,母牛“哞”地長叫一聲,低下頭在欄裡拱著吃食。

  那隻半大的牛犢圍著母牛親昵的拱著,有時在牛欄裡,有時又鉆到母牛的肚子底下用頭拱著兩個奶子,母牛一邊吃著草,一邊用眼角斜視著牛犢,不時地抬起蹄子,來回轉一下身子。

  “去,不吃別搗亂。”秀蘭扒拉一下欄裡的草,為瞭讓母牛吃個新鮮。

  牛犢受到瞭幹擾,跑到瞭母牛的後面,調皮地用嘴拱起母親的尾巴,母牛一動不動尾巴摔起來輕輕地抽打著小牛犢,也許這是動物之間的一種親情溝通。

  牛犢撒著歡,撂起蹄子,用嘴在母牛的大腿上舔著,慢慢地往上,舔到瞭那個碩大的盆一樣的東西。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起來。

  尖尖的舌頭舔過去,上下滑動著,不知聞到什麼氣息,仰起頭,鼻子向上掘瞭一會,又在那深深的溝裡舔弄著。

  “哞……”不知是舒服的,還是一種抗議,母牛叫瞭一聲,便安靜起來,隻是四體不安地交替動著。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場面,好久沒有這種機會瞭,秀蘭添完瞭草,站起身溫柔地看著我時,卻見我直直地看過去,莫名其妙地順著我的眼光。

  臉騰地紅瞭,那牛犢子仰頭正舔著母牛的屄,母牛的嘴離開瞭牛欄,咀嚼著口裡的食物,眼裡露出溫和慈祥的目光。

  臉如紅佈似地,秀蘭羞澀地看瞭我一眼,那一眼使我心顫顫的。

  看看女兒已去瞭村外的河邊,悄悄地走過去,攬住瞭妹妹的胳膊。

  “哥……”

  “很享受的。”沖著母牛的表情說瞭一句,回頭看著妹妹如水的目光。

  秀蘭不說話。

  “連動物都知道這樣。”我攬進瞭她的胳膊。

  “動物也要生孩子的。”秀蘭輕輕地說。

  “可它們是母子。”

  “你還是哥哥來。”眼光看著兩畜生的所為,心動意動地說。

  “哥哥又沒對你怎樣。”

  秀蘭緊靠著我,神情裡露出無限的依戀。

  那犢子舔瞭一會,突然四蹄一蹦,爬向母牛的脊背,滑下來,又躍試瞭幾下。肚皮地下那一條碩長的粗粗的牛屌猛然伸出。

  眼睛睜得圓球似的,下意識地將妹妹摟在懷裡,喉嚨裡不知不覺地咕嚕瞭一聲。

  “真大!”自言自語地脫口而出。

  “你……”秀蘭一時間也是驚得站在那裡,不好意思地看著,聽得我的驚嘆,嬌羞地看瞭我一眼。“真壞!”

  “又不是我。”說出口的一瞬間,感覺不妥,眼角溜瞭一下妹妹。

  “你的也……?”妹妹隻說瞭半句就趕緊止住瞭,支起耳朵想聽那下半句。

  “除非你也象……”盯著妹妹想象著那裡。

  “哥……越說越不像話瞭,妹妹哪有……”一般含住,一半欲露,但還是表露出妹妹對自己的否認。

  牛犢子在母牛身邊蹭瞭蹭,或許積攢著力量,或許在觀察著母親的態度。那根粗得有點嚇人的長長的黑屌,直直地伸出來。母牛溫馴地掉過頭來,用舌頭舔著犢子的身體。小牛激奮瞭,一躍而起,爬上母親的脊背,兩蹄搭在母牛的背上,那碩大的東西從下仰角在母牛那盆一樣的牛屄間噴吐瞭幾下,一貫而入。

  “哞……”母牛一聲長吼,那從自己裡面出來的又再次進入,即使動物也覺得心理上的激突,蹄子往前一挪,隨即安靜地享受著犢子那一陣陣的沖擊。

  “哥……”

  “妹……”

  看得熱血沸騰,手直接摸在瞭妹妹的屁股上。秀蘭的臉上飛起一朵紅霞,直紅到脖子根。犢子的初次交配讓它不得要領,在母親的那裡橫沖直撞,一根火棍一樣的牛屌在屄裡前沖後突。母牛那似乎包容萬物的器物開張著,容納著那來自兒子的撞擊。

  “秀蘭。”

  “嗯。”

  再次提出那個話題,“那麼大。”乜斜著眼看妹妹的表情。

  秀蘭顯得渾身發軟,水汪汪的眼睛蕩漾著一層波,兩腿似乎站立不住。

  臉上訕訕地,“那牛的怎麼就那麼大?”

  “小牛大唄。”不知道妹妹說的是小牛的那個大,還是小牛出生的時候大,但這時容不得我再次追問瞭。“人為什麼就……”我支吾著想往下說。

  秀蘭白瞭我一眼,意思是那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人哪有那麼大?”

  真想在這時候就對著親妹妹說,“那我看看你的,有多大。”,可話到嘴邊又沒有勇氣,隻得說,“那小孩子也很大的。”

  “人的彈性大。”妹妹隨口說道。

  “那麼小,就生出那麼大的孩子,真奇怪。”心理上已不在那騎跨在母牛背上反復沖擊的牛犢身上。

  “有什麼奇怪,你又不是沒見過?”秀蘭說這話,聽得出有點酸溜溜的,也許她耿耿於懷的是我已經為人父,心有所屬瞭。

  “隻是……”我結結巴巴地想說。

  “隻是什麼?”妹妹低下聲反問著。

  大著膽子,緊緊地拽著妹妹的身子,“隻是沒見過妹妹的。”

  半晌沒說話,我的心一沉,也許聽瞭這話,從此妹子就不理我瞭,畢竟我們是兄妹。

  “你稀罕見呢?”聲音抑鬱地含著埋怨,心底裡就如久雨的天空看見一絲陽光。

  低下頭,下巴擱在妹妹的肩頭上,“哥哥怕你已經身有所屬。”

  “那你是不是嫌棄瞭?”有點嗚咽、悲戚。

  “不,哥哥喜歡、期待。”揉著妹妹的肩頭,已經在脖莖上輕觸。秀蘭也是一點一點地偏過頭,想迎合又不敢迎合的,兩人站在那裡如戀人一樣相依相偎。

  那犢子又是一陣猛烈地折騰,母牛的姿勢僵硬著,不得不移動著身子,四蹄交錯著,小牛爬扯瞭一陣,屌子抽出來,騰空亮著,水淋淋的,待四蹄趴穩瞭,看著母牛的屄孔濕濕的外張著,屌子如鉆一樣伸進去,一抽一插地動作起來。

  “哥……”秀蘭已經喘著粗氣,猛地轉過身來。

  扳住妹妹的肩頭,看著她的眼睛,“秀蘭,讓哥哥看看吧,看看你的有沒有那麼大?”

  “不!”妹妹搖瞭搖頭。

  “怕我看嗎?是不是也和牛一樣瞭?”腦子裡出現那牛花瓣四開,濕淋淋的淫猥模樣。

  “啊呀,你真壞!”她靠在我的懷裡,低首垂目,一副任人擺佈的樣子。

  “讓哥哥看看是不是要把我吞下去。”

  “就把你吞下去,就把你吞下去。”她撒嬌地在我懷裡亂拱著,一時間我的心裡亂哄哄的,望著隻一墻之隔的屋內,手猛地往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