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瞭外屋,光線一黯,屋子裡沒有點燈,炭火盆裡的木炭早已燒盡,留下灰白的灰燼,剩下幾粒火星散發出一點暖意。
顧雲揚臉色頓時變得很沉鬱,他將小女孩輕輕放在一旁,解下獵刀掛在墻上,走到裡屋門口,慢慢推開房門,輕聲道:「師傅?」
忽然之間,一隻纖纖素手從裡面探出,快如閃電抓向顧雲揚咽喉。
顧雲揚卻毫不驚訝的樣子,手臂早已擋在咽喉前面,反手將那隻手擋開,空出的一隻手握向那隻手臂。
而那隻素手卻隻是一鉤一帶,便將顧雲揚的攻勢化解,反手啪的一下抽在顧雲揚臉上,力道不小,瞬間將他臉上抽紅瞭一片。
吃瞭這一巴掌,顧雲揚卻絲毫不覺得疼一樣,借著那手尚未縮回的機會一把抓住,身子向著屋裡一沖,將手臂的主人胳膊抱住。
那人嬌哼一聲,舉拳就打過來,正中顧雲揚腋下,疼得他臉色一變,卻反手將她這隻手臂也抱住,低聲道:「住手,是我!」
昏暗的光線中現出那人身影,卻是一名女子,年紀有二十歲上下,身材高挑,幾乎比顧雲揚高出半頭,臉上肌膚白皙滑膩如同羊脂一般,彎眉鳳目,五官精致如同世間最巧手的工匠在一塊無瑕美玉上雕琢出的絕世佳品,脖頸雪白修長,身穿青色衣裙,樣式簡單卻裁剪得體,包裹著一具完美嬌軀,胸前高聳,玉臀豐盈,如同畫卷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她雙臂被顧雲揚抱住,又羞又惱,叫道:「你是誰?快放開我。」本來是個風華絕代的絕色佳麗,神情語調卻好像未長大的孩子一般嬌憨。
顧雲揚道:「我是顧雲揚,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女子皺眉想瞭想,道:「這名字好熟悉。嗯,你的臉也有些熟悉,你認識我嗎?你知道我是誰,今年幾歲?」
「當然認識你。你叫凰兒,今年十二歲。」
「嘻嘻,答對瞭,原來你真的認識我。」凰兒高興的笑起來,松開手臂走到床邊坐下,像個調皮的小女孩一般兩條長腿歡快的一下下搖動著,兩隻眼彎成一對月牙兒,咯咯笑著道:「你是我的什麼人?我怎麼記不清瞭。」
顧雲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正色道:「我是你的哥哥,你是我小妹妹。」
凰兒歪著頭想瞭想,忽然道:「不對,不是這樣的。」
「那你覺得應該是怎樣的?」
「是啊,應該是怎樣的?」凰兒認真想著,忽然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雙手抱住頭,額頭滲出汗來:「啊,頭,頭好痛……」
眼看她痛苦的樣子,顧雲揚心中一痛,急忙上前將她輕輕抱住,柔聲道:「想不起就不要想瞭,凰兒,睡一覺就不頭疼瞭。」
凰兒小聲哼瞭一聲,身子漸漸放松,喃喃道:「雖然覺得你沒說實話,可是真的覺得你很熟悉的樣子。你難道真是我的哥哥嗎?嗯,凰兒頭有些暈,要睡一會兒。」
顧雲揚輕輕抱著凰兒,手掌柔和地撫摸著她的脊背,直到她臉上痛苦神色漸漸消失,靠著自己胸膛慢慢睡著瞭,才松瞭口氣,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眼看著凰兒安靜的睡著,臉上還帶著小女孩的嬌憨神情,明明比自己還高出一截,卻蜷縮著身子鉆到自己懷中,顧雲揚臉上神色越發柔和,呆呆的看著她的粉頰出神,忽然臉上通紅,慢慢俯下身去……
「嗯哼……」凰兒哼瞭一聲,翻瞭個身,嘴裡含糊的嘟囔著:「……爹爹,快點劃船……」
顧雲揚嚇出瞭一身冷汗,趕緊起身,搖瞭搖頭苦笑起來,自語道:「好險。差一點被她發現。」
他輕輕幫凰兒掖好被子,走到外屋,先是生起火,接著淘米洗菜,從墻上割瞭臘肉,支起鍋燉瞭兩個菜,熬上一鍋粥。
過瞭不大一會兒功夫,屋裡漸漸暖起來。他燒瞭熱水,從竹簍裡取出一個大大的酒葫蘆,看分量足有二十斤,灌瞭一小酒壇放在桌子上,將菜盛出來蓋好,將粥燉的爛熟,盛出一小碗,晾得涼瞭些,放瞭一些菜進去,抱起那小女孩,輕輕拍醒她:「醒醒,吃飯瞭。」
小女孩迷茫的睜開眼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哇的一聲又哭出來。哭得顧雲揚眉頭直皺,又不好發作,還要低聲哄著。過瞭好久,小女孩才停下哭聲,肚子響瞭幾聲,饑餓的力量終於壓倒一切,一邊抽泣著,一邊喝起粥來。
三四歲的小孩子,這麼大一隻碗自己根本捧不住,顧雲揚不得不皺著眉頭半弓著身子喂她。等到小半碗粥快喂完瞭,正在給她擦嘴,隻聽身後一個懶懶的聲音道:「你從哪裡拐瞭個小丫頭來?」
說話者正是凰兒,她身體靠著門,散披著外衣,雙臂抱在胸前,一對驕挺乳峰高高聳立,撐得胸口衣服繃緊,目光明亮如星辰,嘴角微微帶著笑意,隻是隨隨便便一站,便輕易展現出自己的傲人身姿和慵懶撩人的風韻,哪裡還有一絲剛才的小女孩的模樣?
顧雲揚急忙轉身道:「師傅,你醒瞭?」
「嗯。」凰兒隨口答應一聲,正瞅見顧雲揚的臉頰紅腫著,頓時眉頭一挑,冷道:「是誰膽大敢打你?」她臉上一寒,屋裡炭火都忽的一下火焰低瞭幾寸,然後才又重新升騰起來。
顧雲揚心中一囧,瞪瞭她一眼,拉長瞭臉看著她不說話。
凰兒看著顧雲揚「哀怨」的眼神,心中閃電般轉瞭個圈子,眨瞭眨眼,有些不自然的輕聲問道:「是我打的?」
顧雲揚木然點頭。
凰兒臉上頓時紅瞭,幹笑瞭兩聲,支支吾吾道:「我發病的時候思緒混亂認不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就應該躲得遠遠的,免得被誤傷瞭。」說著說著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心虛的樣子,被徒弟眼神盯著,頓時惱羞成怒,仰起頭,雪白的下巴挑起道:「怎麼,打你就打瞭,做師傅的教訓徒弟有什麼錯?我這三年來辛辛苦苦教你武功,說是師父,比親娘也也辛苦,照顧你起居飲食,誤傷你一下又怎麼的瞭?」
顧雲揚低頭看看桌上飯菜是自己做的,房屋是自己一向是自己打掃,甚至師傅身上衣服平日裡都是自己洗的,她教自己武功不假,可是辛辛苦苦照顧自己,這話恐怕要反過來說才對。當下隻是木著臉點點頭,不發一言。
凰兒說瞭這番話,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臉上微微發燒,強自道:「看什麼看?做徒弟的伺候師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難道這些雜事還要師傅去做啊?」聲音卻不自覺的低下去,趕緊坐到桌旁,抬眼看見桌上的酒壇,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抓。
顧雲揚飛快的搶過酒壇,護在身後,板著臉道:「你先吃飯,吃飽瞭再喝酒。」
「飯一會兒再吃,先讓我喝幾口。」凰兒笑呵呵的道,探著身子去搶酒壇。
顧雲揚一面躲閃,一面正色道:「不行,你先喝點粥再說。」眼看她微微嗔怒的樣子,無奈的輕輕嘆氣,語氣轉柔輕聲道:「這酒太烈,你空腹喝瞭又要胃疼。」
「我的身子哪有那麼嬌貴?」凰兒微嗔道,眉頭微微皺起的樣子讓顧雲揚臉上不自然的紅瞭一下,心跳都慢瞭一拍。「好瞭好瞭,聽你的話總行瞭吧。去,給我盛碗粥來。」
顧雲揚這才放下酒壇,轉身去盛飯。
凰兒眼看酒壇近在眼前,忍不住悄然咽瞭口口水,此時如果偷偷拿過酒壺來喝幾口,顧雲揚一定阻止不瞭,隻是想到他每次發現自己偷酒喝後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心中一嘆,強自忍住,唇邊卻不自知的綻開一絲笑意。
顧雲揚給師傅盛好瞭粥,又給自己盛瞭一碗,兩人對面坐著慢慢喝粥。一旁的小女孩已經喝飽瞭粥,瞪著烏溜溜的眼睛看看顧雲揚,又看看凰兒,小臉繃得緊緊的。
凰兒瞟瞭一眼小女孩,笑道:「到底從哪裡拐來的小丫頭?」
顧雲揚一面低頭夾菜,一面道:「買酒回來時候遇上瞭旋風賊殺人,我將他們殺死,這小女孩的傢人都死瞭,如果不管的話會被大雪凍死,隻得抱回來。」
他將事情經過簡單說瞭一番。凰兒一直一邊慢慢的吃飯一邊傾聽,當聽到旋風賊將小女孩母親奸淫致死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殺氣,脫口道:「殺得好!這般畜生,千刀萬剮也不冤枉。」她低頭看著小女孩,隻見她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卻緊咬嘴唇,倔強的不哭出聲,兩隻小手攥得緊緊的,不僅打起憐惜之情,輕聲道:「小丫頭,命真是苦。」
她俯身要去抱小女孩,那女孩卻身子一偏,緊緊靠在顧雲揚身邊,拽著他的衣袖,眼淚汪汪的抬頭看著顧雲揚的臉。
凰兒輕輕嘆道:「你救瞭這丫頭,看來她把你當做親人瞭。也罷,你就收這丫頭做個徒弟吧。丫頭,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半邊臉躲在顧雲揚身後,不肯出聲。
凰兒道:「沒有名字?還是忘記瞭?嗯,好吧,今日下瞭雪,你以後就叫雪兒吧。」
兩人默默的吃飯,一碗飯吃完瞭,不等她動作,顧雲揚順手接過去,又給盛瞭不滿的一碗,剛剛好是師傅平日的飯量。
吃完瞭飯,顧雲揚收拾桌子,凰兒悄悄抬眼看看顧雲揚,伸手拿過酒壇,拔開塞子聞瞭聞,臉上顯出笑意,滿滿的倒瞭一碗,一口氣喝光,接著舔瞭舔鮮紅的嘴唇,意猶未盡,馬上又倒瞭一碗。
喝瞭三碗還要再喝,顧雲揚將酒壇按住,道:「不許再喝瞭,再喝就要醉瞭。」
凰兒臉上泛起一層暈紅,目光如水,似醉似醒,歪著頭一隻手支起下巴,不經意間胸口露出一絲雪白,看得顧雲揚又是一陣耳熱心跳。
顧雲揚微微低頭,趕緊轉移話題:「師傅,你教我的刀法到底叫什麼名字?」
「哈?什麼名字?嗯,記不清瞭。就叫殺虎屠狼刀法不是挺威風的嗎?你平日打獵不都是用這刀法?」凰兒臉上帶著笑,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我連自己的全名都記不得瞭,怎麼可能記住一套刀法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做過什麼事,要不是被你這小子撿到瞭照顧瞭三年,恐怕早已死在雪地裡瞭吧。」
「不許胡說。」顧雲揚皺眉道,將雪兒抱起放進屋裡睡覺,回來後坐在師傅身邊,猶豫瞭一下,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
「你叫凰兒,是我的師傅,是我唯一的親人。隻要記得這一點就夠瞭。」
凰兒有些醉瞭,臉上紅撲撲的,咯咯的笑起來,伸手捏住他的耳朵,輕輕擰著:「小壞蛋,別以為我不知道,每次我發病的時候你都乘機占我便宜,這次又冒充是我的什麼親戚?哥哥還是弟弟?哼,真該給你一點教訓……」
她手上用力,將顧雲揚的耳朵揪得發紅。顧雲揚皺著眉頭,卻不掙紮。
凰兒放開手,抓起酒壺,也不用碗就往嘴裡倒。一半酒進瞭喉嚨,另一半卻灑在外面,胸前衣服都濕瞭一片。
顧雲揚看得直心疼,急忙將酒壺奪下來。
「不許再喝瞭。你要是再喝,我,我就……就生氣瞭!」
凰兒噗的一聲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瞭,笑道:「好吧,我不喝瞭,換你喝。」她目光迷離,伸手奪過酒壺,捏住顧雲揚的下巴,搖晃著身子,往他嘴裡倒酒:「身為我的徒弟,不能喝酒怎麼行?反正剩的不多瞭,還不到一斤而已。」
顧雲揚急忙掙紮,隻是師傅手上用瞭力,無法掙開,鎮上劉傢釀出的酒酒性最烈,入口後像刀子一樣,這一斤多酒灌進去,隻覺得頭暈腦脹,臉上通紅,一股刀子一樣的熱氣沖出喉嚨,嗝的一聲響,緊接著四周的一切都開始旋轉起來,站都站不住。
「切,才喝瞭這麼一點酒就要醉瞭,沒出息。」凰兒醉醺醺的道,晃瞭晃酒壇,將一點酒底倒入口中。身子晃瞭晃,坐在椅子上喘瞭幾口氣,一下子趴在桌上。
「我,我以前又沒喝這麼多酒……」顧雲揚惱怒道,抬眼卻見師傅趴在桌上眼睛都要睜不開瞭的樣子,忍不住輕笑瞭一聲,搖搖晃晃起身,扶起她的身子,往屋裡走:「喝醉瞭就睡,呃,睡一覺,明天不知道誰的頭要疼瞭。」
兩個人相互扶持著進瞭屋,顧雲揚將雪兒往裡面推瞭推,將凰兒放在床上,給她脫掉鞋襪,一對雪白纖細的玉足映入眼簾,看得他眼神發直,雙手捧著玉足呆呆的不動。因為喝得醉醺醺的,不知怎麼的湧起一股強烈的欲望,低頭輕輕吻住凰兒的腳背,一邊手指輕柔揉捏,一邊忘情的吻著。
師父沒有反應,顧雲揚的動作漸漸越來越大,鼻息粗重,順著她的腳趾一路吻著,卷起她的褲管,漸漸到瞭她的小腿,越來越向上。
感覺到瞭腿上的癢,凰兒哼瞭一聲,將腳一抖,啪的一下踢在顧雲揚肩頭上,隨即縮進被子裡。
顧雲揚被這一踢,頓時有些清醒瞭,想到自己剛才褻瀆瞭師父,心中後悔,忽然抬手啪的抽瞭自己臉上一下,俯身給師傅蓋上被子。
也許是熱意湧上來瞭,凰兒將被子撩開,閉著眼迷迷糊糊的低聲嘟囔著:「嗯,好熱……小鬼頭,別離開我。……要是,有一天我連自己的名字也……也忘瞭,記得提醒我。」
顧雲揚不得不給她將被子又蓋上,但很快又被她撩開瞭。如果沒有喝酒,他也許隻會笑一笑回自己房裡休息,而現在喝得醉瞭,腦子也不好使瞭,隻有一個不讓師父半夜著涼的念頭,一次又一次的給師父蓋被子,然後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撩開。不知重復瞭多少次,腦子一暈,什麼也不知道瞭。
雪兒縮在床裡面,呆呆的看著兩人重復掀被子蓋被子的動作,忽然隻見顧雲揚眼睛閉上搖搖晃晃起身向外走,到瞭門口手抓著門把手身子一歪,就地轉瞭一圈,接著走到床邊,脫掉身上衣服,脫瞭鞋襪上床,靠著凰兒躺下,伸手扯瞭扯她身上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身上沒有瞭被子,凰兒滿意的哼瞭幾聲,隻是身上仍然是熱意不散,閉著眼解開衣服,隨手拋在一邊,裡面粉色肚兜解開一角,露出大片白嫩肌膚,身子一翻,一條腿搭在瞭顧雲揚身上,就勢將他身子抱住。
過瞭一會兒,身上有些冷瞭,凰兒閉著眼睛四下亂抓,扯著顧雲揚身上被子往自己身上蓋,而顧雲揚正好壓住被子一邊,凰兒扯瞭幾下沒有扯過來,不滿的哼瞭幾聲,鉆進被子裡去,順勢將一個熱乎乎的東西抱住,沉沉睡瞭過去。
桌上燈火搖曳,忽明忽暗,不知過瞭多久,終於燈油耗盡,四下裡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過瞭多久,凰兒從睡夢中醒來,隻覺得頭疼的厲害,身上好像被什麼重物壓著。她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顧雲揚沉睡的臉。過瞭片刻,她才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要叫出聲來,趕緊用手捂住嘴,眼中現出驚恐神色。
兩個人蓋著一床被子,枕著一個枕頭,自己身上僅穿著貼身肚兜,一角已經被解開,不知是自己半夜怕熱自己解開的還是這小壞蛋所為,一隻飽滿雪白的玉乳袒露在外。而顧雲揚卻赤裸著身子,火熱胸膛緊緊貼在凰兒的肚子上,將頭埋在凰兒胸前,臉頰貼著她的乳峰,那隻裸露在外的玉乳正搭在他臉上,上面濕乎乎的全是口水。他把一隻胳膊自然的搭在凰兒的腰上,一條腿攀住凰兒的大腿,呼吸平穩,睡得正沉。
凰兒身子仿佛墜入冰窟一般,手腳冰涼,一動都不敢動,過瞭好久才想起一件事,急忙將系上肚兜,戰戰兢兢的把手探入自己身下,摸到褻褲完整,才松瞭口氣,手指不經意間探到顧雲揚股間,碰到一根粗壯的東西,硬邦邦熱乎乎的燒熱的鐵棍一般,心中一驚,急忙就要抽出手來。而顧雲揚感覺到瞭胯間的柔軟異物,迷迷糊糊的哼瞭一聲,兩腿一並,將她的手夾住。
凰兒登時羞得臉上幾乎滲出血來,有心抽出手來,又怕驚醒瞭徒兒,那就真的無法收場瞭。她屏住呼吸,手臂一寸一寸的慢慢往外移動,而顧雲揚感到瞭胯間那東西的蠕動,反而下意識的夾得更緊,忽然之間悶哼瞭一聲,凰兒隻覺得手上一熱,那根粗硬的東西顫動瞭幾下,一股熱流湧出來噴在手上。
凰兒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已經是雙十年華的女子,哪裡不知道這小壞蛋被自己手掌刺激的遺瞭精。偏偏在此時,顧雲揚動瞭一下,迷迷糊糊的叫瞭一聲「師傅」,眼看著要醒過來。
凰兒心中著慌,毫不猶豫的伸手點中他的睡穴。眼看他重新睡瞭過去,才慢慢將他手臂挪開,隻覺得手上濕乎乎的一片,一絲黏糊糊的液體順著手臂往下流,頓時心都要跳出來瞭,趕緊在被子上抹幹凈手,起身下地,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走到外屋,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
怎麼辦?她心裡亂成瞭一團。自己昨晚喝多瞭酒,稀裡糊塗的與徒兒同床共枕一夜,赤身相對,相偎相抱,好不好的那小子竟然還在自己手上出瞭精。雖然自己並未失身,可是,可是自己跟他之間這荒唐一夜算怎麼一回事?
窗外還是漆黑一片,屋裡又沒有點燈,凰兒呆坐在無邊黑暗中,分外無助。換作另外一個男人的話,自己可以毫不猶豫的把他殺瞭,可是,他卻是自己的徒兒,三年來朝夕相處,如何能下手?更何況,想到自己與他相抱共眠一夜,竟然身上發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似甜似苦,惱恨中偏有幾分欣然,心底裡似乎隱隱期待著什麼,隻是這種期盼卻又令自己加倍的恐懼,仿佛裹著蜜糖的毒藥,又好似懸崖邊美麗的花朵,誘使著要將自己一步步邁向無底深淵。
腦海中思緒萬千,越想越亂,越想越恐慌,習武多年的心境竟然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驚慌失措,凰兒忽然額頭滲出汗來,一陣頭痛,仿佛一把刀子深深插入太陽穴中一下一下攪動一般,她雙手緊握,青筋暴起,雙眼睜得通紅,渾身顫抖不已,汗如泉湧,頃刻之間周身的衣服都濕透瞭。
時間仿佛過瞭幾年的樣子,忽然之間轟的一聲,仿佛一道閘門打開,無數的畫面湧入腦海中:海水,船,刀光,滿地血跡,火光搖動……所有的一切閃電般切換,疼得她雙手攥緊,指甲陷入肉裡,一絲絲鮮血流淌下來。忽然間,低低呻吟瞭一聲,整個人癱在椅子上。
喘息瞭片刻,凰兒慢慢抬頭,輕聲自語:「原來,這才是我啊……」
顧雲揚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他睜開眼睛,猛然嚇瞭一跳:自己不是在自己的房裡,這分明是師傅的床。
那一瞬間,他的心都要跳出來:昨晚發生瞭什麼?我怎麼在師傅床上,師傅在哪兒?
他猛然起身,飛快的穿好衣服,走到房門,猶豫瞭一下,推開房門。
外屋裡空無一人。
顧雲揚松瞭口氣,目光一垂,卻看見桌上放著一封書信,隨手展開,隻看瞭一行,馬上心中一緊,脫口道:「師傅?」趕緊走出房門。
外面一片片白茫茫雪地,銀裝素裹,放眼山上山下,沒有一個人影。
他心中忽的一痛,毫不猶豫的奔出院子,沿著山路狂奔下去,不知道出去多少路程,遍尋四處連腳印也不見一個。呆立雪地半晌,他忽然仰頭,發出一聲長長的野狼一般嚎叫聲。
他整個人癱在雪地中。不知過瞭多久,才慢慢起身,一步步走回山上,進瞭屋中,將書信一個字一個字讀完,啪的一聲按在桌上,忽然抬手左右開弓狠狠扇瞭自己十幾個耳光。
裡間屋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雪兒小小的腦袋探出來,驚恐的看著他。
顧雲揚停瞭手,呆呆的看著雪兒,眼中閃著兇光。
雪兒嚇瞭一跳,怯生生的叫瞭一聲:「師父?」被他的眼光緊盯著,再也忍受不住,哇的哭出來。
這一聲師父,讓顧雲揚清醒瞭過來,身子跌落在椅子上,過瞭好久,才抬起頭,道:「你跪下。」
雪兒哆嗦瞭一下,乖乖的跪在地上。
「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