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清晨的客廳中,明目張膽卻有偷偷摸摸的口舌相接著,文龍感覺許茹卿從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順從,再到後來的配合,自始至終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而又順其自然,她的雙手先是放在他的肩上,而後不知何時開始抓住瞭他的肩膀,她的雙手柔軟但卻抓得很是牢固。
許茹卿鼻腔中的呼吸也越來越重,她抓著他肩膀的指頭開始用力嵌入肉中,在他視線不及的地方,那兩隻赤裸著的白皙玉足有些糾結的開始繃緊。他們吻得情熱的時候,幾乎都快要忘記瞭身邊的人與事物,直至鐘嫣兒醒來的動靜打破他們之間的默契。
不知是他們的動作太大瞭,還是舌吻引起的呼吸聲喚醒瞭她,鐘嫣兒纖柔的身子在沙發上扭動瞭下,嫣紅的小嘴扁瞭扁,然後緩慢睜開瞭眼睛,她先是伸瞭一個懶腰,然後邊揉著眼睛邊從沙發上坐瞭起來。
等她的視野恢復正常時,才看到自己母親已經醒來坐在沙發上,旁邊站著自己的男朋友,他手中拿著一本書,側身好像在看的樣子。
“嫣兒,你醒瞭啊。”
許茹卿主動打著招呼。她白得透明的臉上尚有一抹未消的紅雲,齊肩短發也有一絲凌亂,薄薄的玉唇上還帶有亮澤色,好像塗瞭唇蜜一般。
不過鐘嫣兒並未看出異常,她乖巧的點瞭點頭,然後轉頭問道:“文龍,你居然會早起啊,昨天看你睡得像一頭豬般。”
“啊,我是豬,那你不是成瞭母豬嗎?”
文龍面不改色的揶揄著她,但卻保持著自己姿勢不動,因為之前在與許茹卿舌吻的過程中,他已經忍不住勃起瞭,把運動短褲的襠部撐起瞭一大塊。
“你才是豬,小壞豬,大笨豬。哼,不理你瞭,大清早就討人嫌。”
鐘嫣兒嘴上鬥不過文龍,隻好挽住母親的胳膊撒嬌著。
“媽媽,快教訓教訓文龍,他現在越來越囂張瞭。”
許茹卿臉上又紅瞭幾分,女兒的話讓她聯想起自己的處境,自己不也是在這個囂張的小壞蛋面前步步失守,最終淪陷的嗎?
“文龍,不許欺負嫣兒。”
許茹卿的話異常的軟弱無力,連鐘嫣兒都聽瞭出來,她有些詫異的看著母親,卻不知許茹卿此時心中想的卻是自己,這話分明就是向大男孩發出求饒的信號。
“沒有啊,我一直都很愛嫣兒姐姐,我會好好的疼她的。”
他微微笑道,走到鐘嫣兒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肩頭。
鐘嫣兒略有些害羞,卻沒有掙脫的意思。她順勢躺入他的懷中,卻不知懷靠著的大男孩,此刻雙目卻無比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許茹卿忙別過頭去,不敢再看大男孩灼熱的眼神,大男孩剛才這番話分明是借著女兒的由頭,在向自己做出真摯的表白,這些話雖然聽他說瞭好幾次,但今天聽在耳中,卻另有一番感受。她雖然心知肚明文龍與姨媽白淑貞的不倫關系,可是她這個時候還不能讓女兒知道,何況她心裡何嘗不想像白淑貞那樣有人疼愛,孀居的姨媽有外甥疼愛,那麼她這個孤獨寂寞的未來嶽母是不是可以得到未來女婿的疼愛呢?丈夫鐘鑫如果知道會體諒自己嗎?女兒嫣兒如果知道會體諒自己嗎?
這段小小的插曲之後,他們也各自忙碌起來,待洗漱之後,重新投入昨晚未完的工作當中,隻是文龍與許茹卿會時不時的抬頭對視一眼,雙目相對時彼此都有些特別的感覺。
此時白淑貞也起床瞭,經過一晚的休息,她氣色極好,身姿更加輕盈,顯然這都是昨晚那場性愛的功勞,看到他們都起來瞭,她便忙著進廚房張羅早餐。
隨後沒過多久,四份香噴噴的本地早點就擺在桌上瞭,他們一邊吃著一邊閑聊著,三美同樂的早晨令他幻若夢中,白淑貞的溫婉多情,許茹卿的優雅纖弱,鐘嫣兒的嬌憨靈動,都無不讓人賞心悅目。
但文龍卻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如果讓她們其中一位,知道他與另外一位的關系,他們此刻的其樂融融也就不復存在瞭,但他能維持多久呢,他究竟要如何面對著三個女人,他心中一片茫然。
文龍隻知道,自己很舍不得她們中的任何一位,也舍不得傷害她們中的任何一位。他搖搖頭,把煩惱拋在腦後,現在先不想這個瞭,車到山前必有路,以後再考慮這個問題吧。
“啊哈,有消息瞭。”鐘嫣兒突然開心的叫瞭聲。原來她剛收到瞭一封郵件,這正是昨晚曹東明應允許茹卿要求所做的。
一張張帶著照片的身份證資料被打印瞭出來,足足打瞭四十頁紙那麼多,這都是名字叫做“曲少蘭”的女人,她們面目各異、年齡不同、戶籍更是天南地北,就算是借助警方的力量,也隻能做到這樣瞭,要查出那個是他們要找的“曲少蘭”,隻能靠人工的力量。
吃完早餐後,他們一張張的查閱身份資料,然後按年齡和戶籍對她們進行分組,理論上本地戶籍和年齡較大的女性更接近他們的目標,但這也並不一定,誰說“曲少蘭”不會是個外地的小姑娘呢,反正這個名字隻是幌子罷瞭,他們要找的是躲在名字背後的那個人。
白淑貞洗完碗筷後,也過來幫忙收拾資料。翻著翻著,她突然拿起一張紙片看瞭又看,嘴裡詫異道:“奇怪,奇怪瞭。”
“這個女人我好像認識。”白淑貞喃喃自語著,文龍忙接過她手中的紙片。這個女人的戶籍是在四海市某一小區,上面貼著的照片是個四十左右的女人,時髦的斜短發下方一張下巴尖尖的臉,五官雖然頗為艷麗,但是看上去卻有幾分虛假,讓人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整容出來的。
文龍忙抬頭問道:“姨媽,你認識她嗎?她是叫‘曲少蘭’嗎?”
“人是這個人,可是她名字叫做‘劉濤’,並不叫‘曲少蘭’。”白淑貞把手中的照片看瞭又看,生怕自己認錯人一般。
“可能這是她的另一個身份也說不定,以章志和的門路要弄一個假身份很容易的。”許茹卿在一旁分析道。
文龍點點頭表示贊同,到目前為止,這個“曲少蘭”是他們發現的最靠譜的一條線索,不管究竟結果如何,他們都應該對其進行一番探究。
白淑貞告訴他們,她是通過俞飛虹才認識劉濤的,白淑貞與她隻是表面上的朋友而已,平時除瞭吃喝逛街美容之外,很少有其他的交往。不過她告訴文龍,劉濤與俞飛虹的關系比較密切,她或許可能知道劉濤的底細。
既然找到瞭方向,他們立刻就要行動起來,當然具體去做這件事的人肯定是文龍。其他人並不知道,他與俞飛虹之間的曖昧關系,但此時這種關系,對他的行動有益無害。事不宜遲,說走就走,文龍開車直奔俞飛虹傢所在永和東方。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危險正在向俞飛虹逼近。
十月四號陰天。
喜神正南,貴神正西,財神正東。
和往常一樣,等女兒俞小梅去找宋薇兒秦露露瞭,兒子周帥也鬼鬼祟祟的溜出門去,走之前還神秘兮兮的偷窺瞭媽媽俞飛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壞笑。
俞飛虹才翻開厚厚的黃歷,確定瞭好日子再開始配制她的絕密美容飲品。除瞭各種材料備齊外,俞飛虹還要沐浴更衣,保持身體幹凈,半點都不得馬虎,特別是月事來的時候,俞飛虹都會停止配制美容飲品,否則飲品會泛酸、變質。這兩天的欲望特別強烈,俞飛虹預感到月事快要來臨,所以她要盡可能地多配制一點美容飲品預存。
“曹儀香夫人要三瓶、黃太太要五瓶、杜寶珠要兩瓶……這個葉副市長的太太真過分,居然要十瓶,唉!我哪忙得過來。”
看著手中一疊厚厚的訂單,俞飛虹就頭疼,如今她已不像以前那樣充滿熱情,明知道完成這些美容飲品後就能大賺一筆,俞飛虹還是開心不起來,因為她發覺有比賺錢更重要的事情!這個討厭的龍兒,居然兩天都沒有消息,難道是和他媽媽一起去瞭帝都?
盤起頭發,穿上最輕薄的內衣,又戴上口罩,俞飛虹小心翼翼地擰開火爐,把冬蟲草和靈芝放入乳泉山的泉水裡,再用砂鍋烹煮,光這道工序就要耗時三小時,而這隻是配制美容飲品的眾多工序之一,她還要做很多繁復的操作,等做完最後的冷卻、提純、裝瓶,最快也要等到傍晚,一天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十幾年來,俞飛虹一直重復這種機械化的工作,但她的手沒粗,也沒有變成黃臉婆,她有神奇的美容飲品,她的玉手依然像少女一樣柔嫩,她的皮膚雪白細膩又充滿彈性,她的美貌無與倫比,就連她的性欲也從來沒有冷淡過。所以,俞飛虹渴望身邊有個男人,一個像龍兒這樣年輕帥氣強悍的小鮮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