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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許茹卿(7)

  文龍覺得自己手中的書頁越來越重,直到自己的手指再也無法掌控它們,任由其掉落在桌面上。隱隱約約中,好像聽見有人在叫他,但他卻提不起精神回答她,然後他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兩個女人在說些什麼,他聽不明白。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隻纖手撫上瞭他的額頭,那手指細長柔軟,動作輕盈溫婉,他感覺好舒服好愜意,好像又回到瞭兒時,媽媽的手撫摸過的感覺,可白素貞不是已經飛去帝都瞭麼?

  隨後,他感覺一件帶尚體溫的衣服蓋在瞭他的肩上,那衣服上有股若有若無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間。這香氣不如姨媽白淑貞的體香那麼誘人,卻隻是讓他心平氣和、安定喜悅。

  他感覺渾身緊繃的神經頓時都松懈瞭下來,先前在廚房的那場肉體大戰已經讓他深感疲憊,此刻他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最終支撐不住,合眼睡去。

  和煦的晨風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他掙紮著抬起頭,動瞭動有些酸楚的肩膀,自己面前有一堆又厚又大的書籍,一把優質精美的Mont Blanc鋼筆很隨意的扔在桌上。他想起來瞭,自己昨晚聽著許茹卿母女倆的對談,不知不覺的趴在桌上,就這樣睡瞭一晚上,難怪身體僵硬得難受。

  文龍挺直瞭腰桿,背上好像有一個什麼東西滑落,他回頭將其抓住,湊到眼前一看。原來是一件香奈兒的小黑外套,外套的面料精致剪裁大方,還帶著股淡淡的清冷香氣,他一看就知道是許茹卿先前穿在身上的那件,昨晚是她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的嗎?

  轉瞭轉腦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鐘嫣兒的倩影。她斜斜的躺在對面的沙發上睡得正香,白色小吊帶的肩帶滑落瞭一邊,露出大半個雪白晶瑩的香肩,兩條白皙長腿很自然的耷拉在沙發上,塗著寶藍色指甲油的玉足腳尖微微翹起。她胸口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籍,兩條細長的白胳膊摟在上面,好像在睡夢中也不忘書籍一般,嬌美的小臉蛋上還帶著笑意,一副嬌憨可人的姿態。

  在鐘嫣兒腳跟的位置,許茹卿斜斜的倚靠在沙發靠背上,她苗條清瘦的身子像楊柳般擺著,上身隻穿著裸色絲綿上衣,露出兩條又細又長的白胳膊,細白柔長的纖指有些無力的勾著金絲邊眼鏡腿,裹在綢質闊腿長褲內的纖長玉腿蜷縮側在一旁,腳上的銀色絲綢拖鞋已經掉在地上瞭,那兩隻新月般雪白晶瑩的玉足露在外頭。

  文龍不聲不響的繞過桌子,朝許茹卿的方向走去,直至她腳跟前才停住。如此近的距離之下,鼻間不斷傳來那股清冷的香氣,她那頭綢緞般黑亮順滑的秀發中間,一張美人春睡的玉臉毫無阻礙的展示在他面前。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下欣賞許茹卿的玉容,之前那個夜晚太狂亂、太匆忙,昏暗的燈光也沒給他仔細觀察的角度。此刻熙熙的晨光打在她纖巧的瓜子臉上,照得她那白得肌膚透明的膚色纖毫畢現,玉石般光滑透亮的膚色毫無瑕疵。

  許茹卿的睫毛跟女兒一般又長又密,平日裡那雙清澈鑒人的鳳目此時合上瞭,這讓他減少瞭幾分面對她的壓力。秀氣筆挺的瓊鼻下方,一張薄薄的玉唇抿在一起,就像一張白紙般毫無血色,就算是在睡夢中她的嘴角也未見放松,但他總忍不住聯想到那張嘴發出誘人的呻吟的情形。

  可能是他靠得太近的緣故,許茹卿似乎感覺到從他鼻中噴出的氣息,她那兩道高挑的黛眉輕輕蹙瞭蹙,扇子般的長密睫毛撲閃瞭幾下,然後那對燦若晨星的眸子便打開瞭。

  許茹卿的目光有些慵懶,初看到他時她並沒有第一時間辨認出來,待她眨巴瞭幾下鳳目後,這才明白在眼前正對著她微笑的是誰,她有些不知所措的動瞭動身子,但他的雙臂放在她肩膀兩邊,限制瞭她行動的范圍。

  “文龍,早上好,你這是幹嘛?”

  許茹卿輕啟檀口,主動打著招呼。她的玉容淡然無波,但他卻聽出她話裡的一絲軟弱,他並沒有回答她,也沒有移開目光,隻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看著面前這個玉人。

  許茹卿覺得他今天的眼神有些不一樣,那對冷峻的眸子中並無往日那種迫不及待的欲望,倒是多瞭一層醇厚平和之意,但卻讓許茹卿感到更大的壓力,那種目光不像是面前這個男孩的年齡可以擁有的。

  眼前這個大男孩依舊那麼冷峻,他的下巴剛冒出來的青青胡茬,讓他顯得更加穩重,也更加成竹在胸,他的目光好像可以穿破衣裳般,看到衣服下方自己的肉體。許茹卿忍不住低頭看瞭看,生怕真的有漏點的部位。

  待重新抬起頭時,文龍已經俯身低下頭,輕輕的吻在那兩瓣薄薄的玉唇上。許茹卿猝不及防,她的雙唇已經被他封住瞭,她瞪大瞭那對清澈鳳目,最終吱吱嗚嗚的想要掙脫,但他是不會放過已經入口的獵物的,他的嘴巴像是長瞭磁石一般,緊緊的貼在她薄唇上,溫柔卻很堅定的吸允舔舐著。

  “唔唔……”

  許茹卿的雙唇被他堵住,她隻能用鼻子來呼吸,所以隻能含含糊糊的表達著自己的抗拒,但是她此刻整個人都被他摟在懷中,根本無法從他懷裡掙脫,而且自己的女兒就在身邊,太大的動作和聲音會將她吵醒的,許茹卿暗暗想著,可千萬不能被女兒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是自找一個借口而已。

  許茹卿心中又羞又悔,羞的是自己的雙唇被大男孩含在口中,而這個大男孩卻是自己女兒的男朋友,而且女兒此刻還躺在自己身邊;悔的是自己原本已經說好瞭,要厘清與這個大男孩的混亂關系,但他一擺出那副唑唑逼人的姿態,自己不知為何總是拿不出抵抗的法子。

  “不要,文龍,你不能這樣。”

  許茹卿心中狂呼著,但她卻無法將這些話說出來,大男孩的大嘴已經把自己完全包住瞭。他那條可惡的大舌頭在外面亂舔著,弄得自己嘴唇外表直至下巴都是他的口水,濕乎乎的好難受啊,他每次都是這麼的急切,就像上次那樣不達目的不罷休。許茹卿忍不住又想起那個狂亂的晚上,自己與這個年輕男孩在老宅臥室裡,發生的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事情。

  想到此處,許茹卿身上不由自主的隱隱發熱,好像身體中某一部分的記憶被喚醒一般,她的雙唇不知何時露出瞭一絲破綻,此時他的長舌趁虛而入,叩開守護多時的牙關,進入那個溫熱狹窄的腔道中,找到她滑膩的丁香小舌,開始挑撥戲弄起來。

  怎麼辦,許茹卿腦海中一片空白,她開始後悔其自己先前的選擇,自己本就不該住到小壞蛋的傢裡來的,雖然從那個晚上之後,小壞蛋在自己堅決的態度下,停止瞭不依不饒的糾纏,但他對自己的野心卻從未消褪過。

  即便自己采取瞭多種的手段,一直小心防備著不給他以機會,但他看著自己的每一道眼神,依舊是那麼的炙熱與專註,自己偶爾松懈下露出的女人神態,總會招來他充滿欲望的視線,那對遠比年齡深沉的眼睛裡流露的東西她很熟悉。

  但此刻許茹卿已經追悔莫及,一不小心大男孩就把的舌頭伸瞭進來,在自己的口中瘋狂攪動著。她心中暗暗自責,怎麼又是這樣,自己在他面前變得如此軟弱,不可以這樣的呀,舌吻是愛人之間才可以做,自己應該為丈夫守住這份貞潔才對。

  可是,這個小壞蛋太熟悉自己瞭,他的大舌頭就像瞭解自己口中每一處構造般,時而霸氣十足的舔吸壓榨著,時而靈巧多變的挑動嬉戲著,大男孩的口腔中帶著熟悉的煙草味道,讓自己感到放松而又親切。

  由於兩人靠得極近,小壞蛋身上傳來濃烈的男性氣息,讓許茹卿心中有些癢癢的,大男孩的舌頭繼續在口腔中作惡著,那種感覺突然有些溫暖、有些貼心,為什麼會這樣子?為什麼自己並不反感這種感覺。

  不知什麼時候,許茹卿發現自己居然伸出丁香小舌,頗為動情的回應起小壞蛋來。

  瘋瞭,自己肯定是瘋瞭,為何任由這個小壞蛋這般欺凌,但是他的大舌頭好溫暖,好有力,在自己的口腔中攪動的力量好大,把自己的小嘴都撐開瞭。

  他的樣子好像好幾天沒吃過飯一般,貪婪又瘋狂的把自己的口腔內外都舔瞭個幹凈,可是自己卻並不反感這種做法,他的舌頭就像他這個人一樣,渾身上下都帶著不可理喻的自信,或者說是狂妄自大的氣勢,一步步的壓迫自己,一步步的占有自己,但自己內心深處卻渴望著被壓迫、被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