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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花魂冤魂(一)

  兩位美婦風姿綽約,一如牡丹富貴華麗,一如海棠婉約嬌柔,雖然神情暗隱幽怨,卻是風情萬種。

  豐腴的美少婦將托盤在矮幾放好,玉手輕盈地把一旁的銅壺擱到瞭炭爐上。而另一位嬌怯誘人的美人也將手裡裝著兩個玻璃杯、一罐茶葉和茶匙的托盤亦擺放好。

  老人這時問道:“年輕人,老朽還未知道你的姓名呢。”

  秦聖龍連忙站起來,“我叫秦聖龍,請多多指教。請問老人傢尊姓大名。”

  摸摸自己的仁丹胡,“老朽石井康夫,這是我的孫媳婦禮子,”石井康夫指著豐腴的美少婦說,然後轉而指著嬌怯誘人的美人,“她是我的孫女蕙子。她們都是老師。”

  秦聖龍一一向兩位美婦人鞠躬致意,“打擾啦,請恕我冒昧來訪。”

  “不用客氣,歡迎您常來。”兩位美婦人回禮道。

  不一會,銅壺裡的水開始吱吱作響,豐腴美婦禮子用她那長著玉筍般手指的手拈起茶匙,小心地從茶罐裡舀出些許外形細、圓、光、直、多白毫,色澤翠綠的茶葉條分別放到玻璃杯裡,這些茶葉還有高雅、清新的香氣。

  茶葉入杯,銅壺裡的水沸聲剛剛細如蟹吐沫,火候正好。嬌怯美人蕙子伸出纖纖玉手提起銅壺將沸水註入杯裡,水並沒有註入很多,而是恰好漫過杯裡的茶葉,禮子將杯裡的水倒進一旁的小瓷盆裡,秦聖龍知道這叫“洗茶”。放好杯子,蕙子再次將水註到杯子的七分滿,隻見杯中茶葉在沸水裡翻滾,如碧屑旋轉,翡翠翻騰煞是好看。

  美人沏茶,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令人賞心悅目。秦神龍註視著兩人的動作,心裡暗暗稱奇,她們泡茶的手法不是R國的茶道,倒象是HX國某地的特有泡茶方式。

  略待片刻,禮子、蕙子將茶杯分別端放到瞭秦聖龍和石井康夫的面前。朱唇微綻,鶯聲嬌語,“請品嘗。”

  秦聖龍捧起杯來,但見杯中綠葉徐徐而落,一槍一旗漸次展開,茶汁湯色嫩綠瑩綠剔透,放至鼻下,清香撲鼻,猶如人捧瞭塊芳香四溢的翡翠。輕輕啜上一口,味道鮮爽醇香,回味甘甜,不由贊嘆一聲:“好茶。”

  “哦,聖龍君對茶葉很有研究嗎?”石井康夫有些詫異地問道。

  “不,不。小子對茶道可是一竅不通。剛才見兩位夫人沏茶的動作十分優美,而這茶泡在杯裡顏色碧綠可愛,喝到嘴裡甘香無比,所以不由自主就贊嘆瞭。小子想,這茶葉應該是HX國出產的吧?”

  其實秦聖龍早就認出這茶葉是HX國豫省所產的頂級好茶“信陽毛尖”,剛才兩位美婦人沏茶的方式也完全是茶葉出產地正宗的“信陽毛尖”沏茶方式。

  石井康夫也端起茶杯遠觀茶色,近聞茶香後,微抿一口,嘆出口長氣,同樣贊瞭聲,“好茶。此茶名叫‘毛尖’,產自HX國豫省信陽一帶海拔在500-800米以上,溪流縱橫,雲霧彌漫的高山峻嶺之中。”再喝一口說道,“它有增進思維、消除疲勞的功效,還有利尿解毒、強心解痙作用,它還能抑制動脈硬化和癌細胞的生長,實乃我等老年人的一寶啊。”

  聽瞭此話,秦聖龍不由再品一口,果然茶香沁潤,毛孔舒張,脫口而出:“一碗喉吻潤;

  二碗破孤悶;

  三碗搜枯腸,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發輕汗,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

  六碗通仙靈;

  七碗吃不得也,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

  好茶啊,果然是好茶。”

  石井康夫擊掌稱贊,“好詩,好詩。HX國那真是個好地方,山川秀美,物華天寶。年輕人你可要好好記住瞭。”

  秦聖龍眉眼一挑,石井康夫話裡有話啊。秦聖龍笑嘻嘻地說:“老先生對HX國情有獨鐘啊,”環視四壁,“您看喝的是HX國的茶,藏的是HX國的書。哈哈哈——”

  石井康夫摸著仁丹胡一笑,“老朽還好HX國的美食。中午時老朽露一手讓你看看。”

  兩人將話匣打開,從唐詩宋詞到HX國的山川風物,無所不談無所不論,隻是秦聖龍覺得很奇怪,這石井康夫說起唐詩也好宋詞也罷,還有HX國的錦秀風光,隻要涉及中原地區無不娓娓道來條理分明,但凡說到此地之外的事就半通不懂,甚至全然不通,心中又多瞭一點疑惑。秦聖龍乖巧地專找能和石井康夫對的上話的的事或物與之交談,引得石井康夫話頭連連,心情大開。

  他們談話投機,兩位美婦悄悄地退瞭出去。

  在秦聖龍刻意迎合之下,石井康夫談興越來越盛,慢慢地被秦聖龍套出不少話來。原來在R國侵略HX國期間,石井康夫作為占領軍曾在HX國豫省洛陽駐紮瞭幾年,由於他本是大學生,便被分到主管駐紮當地的文化管理上。在這期間他喜歡上瞭喝“信陽毛尖”,收藏HX國的古籍,還有當地的美食。

  秦聖龍心裡罵瞭聲,好你個老鬼子。為瞭探聽進一步的情況,秦聖龍強忍著怒火和石井康夫繼續聊下去。

  眼見近晌午,禮子推門進來問道:“爺爺,您中午吃些什麼?”

  石井康夫抬頭看看掛在墻上的HX國式的擺鐘,說道:“禮子,你在這裡陪一下聖龍君吧,他可是個很有才學的HX國通。今天我太高興瞭,我要親自弄些菜請聖龍君嘗嘗。”對秦聖龍點點頭,“先失陪瞭。”

  望著眼前的豐腴美婦,秦聖龍的眼神咄咄逼人,一點也不掩飾。禮子一下子就垂下瞭自己的眼睛,不敢再和秦聖龍對視。秦聖龍這5年可以說繼承瞭便宜老爸秦羽的衣缽,稱得上是閱女無數。從禮子的相貌體態和神情中,秦聖龍早已看出她是個閨中曠怨已久的怨婦,特別是剛才靠近將茶杯遞來時,那對絕對宛似“聖嶽”HUXI山的飽滿酥胸在自己的肩頭輕輕劃過傳來的的信息,表達瞭她的欲求不滿。秦聖龍對自己的強健體魄和英俊外表還是有相當的自信,對石井康夫產生厭惡之下,挑逗一下老鬼子孫媳的想法漸漸占瞭上風。

  大膽的故意靠近禮子坐下,用膝蓋輕輕摩擦她的大腿,禮子的臉刷的一下紅瞭,欲拒還迎。秦聖龍怎麼會讓她脫離,湊近她的耳旁,“禮子姐姐,你真漂亮,要不是知道你已經結婚,我一定會追求你的。”

  一聽此語,禮子的眼眶竟然紅瞭起來,似乎還有盈盈淚水在裡邊打轉,秦聖龍奇怪的問道:“怎麼啦?我說錯什麼啦?”

  禮子用手帕拭去眼角淚花,“聖龍君,你是在笑話我這個死去瞭丈夫的寡婦麼?”

  “對、對不起,”秦聖龍連忙道歉,“禮子姐姐,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說著取過禮子手裡的手帕就要為她擦眼淚。

  看到秦聖龍笨手笨腳的模樣,“噗哧”一笑,宛如牡丹盛開,禮子轉換瞭神情,“不知者不怪。聖龍君,看你不大可是甜言蜜語很會哄女孩子呢。”

  秦聖龍乘熱打鐵,“禮子姐姐,你這麼漂亮,當然值得我來哄啦。”說著湊近前去深吸一口氣,“你真香。”做瞭個陶醉的樣子。

  禮子的臉泛起酡紅,想移動身子離秦聖龍遠一點。秦聖龍豈會讓她得逞,進一步靠近過去,幾乎是將她半抱在懷裡。禮子隻覺得一陣雄性的陽剛氣息撲近身子,沒來由渾身發燙酥軟,心中怦怦直跳,早已是不能移動半分。

  露在和服外的半截如白玉般的小腿落在瞭秦聖龍的魔掌之下輕輕撫摸,陣陣熱浪從那裡傳來,眉眼含春,不由自主地發出細細的嬌吟,身子完全靠在瞭秦聖龍的身上。秦聖龍怎肯放過如此良機,貼近粉靨,對著白嫩的耳朵輕輕吹入熱氣,弄得禮子更是全身滾燙。秦聖龍乘勢手臂一緊,低下頭來問住瞭那張近在咫尺的小嘴,紅唇如花一樣柔軟的,在秦聖龍有預謀的挑逗下,禮子城門大張任由秦聖龍的舌頭在自己的小嘴裡攻城掠地,自己的香舌配合著糾纏翻攪。

  好一陣熱吻,直到氣喘籲籲才分開,禮子含春媚眼一挑就要說話,“嚓嚓嚓”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