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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洗澡和吊在房梁上

  搬進“秋葉道場”,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秦聖龍與秋葉楓舞已經沒有瞭初次見面的生疏與羞澀,很快就好得如蜜裡調油一般,一天到晚小姑娘像影子一樣粘在秦聖龍身邊,隻要有秦聖龍的地方必定會見到秋葉楓舞這個美麗的小姑娘。

  但是常言道,好花不長開,好景不長在,人算不如天算。秦聖龍以為自己就要過上幸福生活的時候美夢終於破裂,看著一行行的作息安排,秦聖龍感覺自己不是來學習的,而是好像來到瞭地獄一般,慘,不是一般的慘。以前盼望,現在想拒絕而不能的忍者修行終於開始瞭。

  忍術修煉首重精神。和其他武術流派強調體質訓練不同,它尤其強調精神上的修煉,並將其整個的訓練體系,建立在超乎想象的精神修煉基礎上。因為忍者所執行的大多是一去不回的高風險性任務,獨自一人在敵人的巢穴中完成任務要克服對死亡、孤獨、黑暗乃至於饑餓、寒冷、傷病等諸多困難,所以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量,是忍術之所以無堅不摧的真正原因。

  忍術修行有著一套切實可行的強大精神力量的訓練方法。這種技術才是忍術的秘中之秘,它就是東密的修行。東密是佛教中密宗的一個支派,而且東密對於人體念力的開發,向來有著自己獨特的傳承,在密教界一直以顯著快捷著稱,忍者通過通過東密秘法的修習,錘煉自己的意志,精神變得無比純粹和堅韌,體內的潛能將得到最大限度的開發。可以完全除去心靈的迷惑和恐懼,全神貫註的投入戰鬥。此外密宗認為人的身體有許多奧秘和潛能,隻要通過密宗法門的不懈努力就能使修行者發揮全部潛力,讓身體與宇宙溝通達到天人和一的境界,這和忍者追求的極限體術不謀而合。密宗視大日如來為萬物之主,極力推崇傳承、真言和密咒。東密主要修法之一是“九字秘印”:“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這九字真言。

  忍者修行不是一開始就可以練習“九字秘印”的,要想學習它還得從其他方面的修煉上手入門。

  隻穿一條褲衩,光著身子站在冰天雪地裡望著面前這個和自己胸部一樣高,要自己兩抱才能抱得過來的裝滿冰水的大水缸,秦聖龍不由頭皮一陣陣的發麻,身上一陣陣的發冷,因為這些水是要澆完到自己身上去的。

  “啊――”,隨著一聲殺豬般的痛苦吼叫,秦聖龍發瘋似的舀著一勺一勺夾雜著冰塊雪團的冰水猛往自己身上澆,看著騰騰的熱氣從身上冉冉升起心中大罵,我真是刀槍不學反學劍(賤)吶,什麼不好學偏偏來學這個變態的忍者,一缸夾冰夾雪的水呀,這是真正的沖涼那,一不小心會沖出人命來的啊。慘吶,慘吶,真***慘吶。這就是忍者修行的第一步“冰之煉身”。

  嘴角微翹面含笑容穿著暖暖和和的秋葉楓舞坐在回廊上,兩隻粉嘟嘟的小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上,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秦聖龍痛苦萬分慘叫著洗涼水澡。

  “冷不冷?聖龍哥哥。”看著秦聖龍身上騰騰升起霧氣,秋葉楓舞好奇的問。

  秦聖龍白瞭她一眼,心裡暗暗道:小MM,現在是大冬天0下10度耶,你說冷不冷。口中卻死要面子的說:“不冷,一點都不冷。啊……”又一勺冰水從頭澆下去。

  這樣冷水澡秦聖龍足足洗瞭一個星期,從每天一缸到每天要在水裡泡兩個小時,不過每次練習完都有漂亮的小MM幫遞毛巾甚至幫擦身子,漂亮的小MM那溫暖而嬌柔的小手有時和身體碰觸或摩擦的感覺令人非常之享受,秦聖龍倒覺得也值瞭。

  …………

  “聖龍哥哥,你真的好難受嗎?”秋葉楓舞一臉同情的仰著小臉,看著被倒吊在離地面足足有5米高的房梁上被迫作出流汗、擠紅臉、咬嘴唇表情的秦聖龍說。

  修行換瞭個花樣。倒吊在離地板五米高的房梁上,每天四次,每次有人來說可以瞭才能放下來,據說這在修行裡叫作“逆之煉魂”。

  剛剛吊上去的滋味讓人想起來就渾身哆嗦,全身的血液一下向頭湧來,頓時面紅耳赤,眼突涕流,周身馬上感覺有螞蟻在爬,麻麻的、癢呵呵的、又酸又脹,酸還好忍,那個脹是種自己要爆裂開來的感覺,那種滋味真是不堪回味。幸好便宜老爸教的“天機訣”有一門“堅心忍性”的功夫,這門功夫一開始就是從倒立練習逆運真氣開始的。當年初練“天機訣”達到“煅肌易骨”、“熬血煉髓”的進境時,初初開始隻是感到肌肉酸脹,筋骨一陣一陣的隱隱作痛,到最後隻覺得好象有無數的小蟲子從心裡邊、骨髓裡邊、從精神的最深之處向外爬。那種由內至外,從肉體到精神上一點一點殘酷的磨練,讓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覺更加可怕。現在的倒吊修行在秦聖龍看來自然算不瞭什麼,隻不過是讓秦聖龍重新練一遍“堅心忍性”罷瞭。這種修行對於經過瞭五年老爸變態的“天機訣”修煉的秦聖龍來說不過撓撓癢一般的小意思,但是不敢過分地出風頭,秦聖龍隻能委屈地按照普通人的進度控制著自己慢慢展現修行的進步。

  冬去春來,轉眼秦聖龍在“秋葉道場”修行已經到瞭寒假將滿的日子,雖然刻意控制自己的進境,但秦聖龍進步的神速還是讓秋葉正雄老懷大開,終於作出瞭一個破瞭秋葉傢數百年傳統的決定……

  “劍心”,秋葉正雄閉關的密室。

  秋葉正雄端坐於正中,威嚴地掃瞭面前跪坐著的眾人一眼,“諸位,我‘秋葉隱流’一脈傳承數百餘年,‘九字真言’修持到最高至極代有人出,但本流的最高無上的忍法‘無敵戰神――不動明王大忍法’卻一直沒有人能達到‘如如自在,萬裡一空’的境界,故而難以和‘嵐煙流’一脈交換回‘玉菩薩’的另一半,這一直是本流的大憾。諸位都是傢老,也都知道明露七歲時就已拜在‘嵐煙流’宗主門下,數天前‘嵐煙流’宗主來信大贊明露資質無雙,已然開始修習‘七俱胝準提佛母修持密法’,還說不出五年明露必定能達‘八風不動,流水自然’之境界,諸君認為應該怎樣啊?”

  “啊………真的嗎?”首先驚叫起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明露小姐太棒瞭!”

  秋葉正雄看瞭她一眼,微微笑道:“明子,你不用這麼激動,明露是你一手帶大的,你還不清楚她的能力嗎?我知道你對她最好,很想念她,過幾年她就回來,你們就可以見面瞭。”

  “是,傢主。三年瞭……”明子壓制住激動的心情,略帶哽咽地答應。

  搖瞭搖頭,秋葉正雄嚴肅地道:“如果明露真的達到瞭‘八風不動,流水自然’的境界,咱們秋葉傢相傳瞭數百年的‘玉菩薩’就要按照約定交給‘嵐煙流’瞭。雖然說明露也是秋葉傢的女兒,但我還是不甘心那。”

  “不行,傢主。不能交出‘玉菩薩’,我們秋葉傢不能丟這個臉。”坐在後邊的一個長得高大強橫,身材粗壯的,面目輪廓如刀削一般分明的中年男子叫道。

  “鐵男,你帶瞭秦聖龍一個多月瞭,你覺得他怎麼樣?”秋葉正雄問那中年男子,他就是“秋葉道場”的總教習原田鐵男。

  原田鐵男遲疑瞭一下,“利害,非常厲害!這傢夥對武術有天生的非同一般的領悟力,可以說,如果不是他年紀太小的話我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咽瞭一口口水,“傢主,您是知道勝一郎的劍道實力的,而且還大瞭他三歲,前兩天兩個人交瞭手,勝一郎竟然一招完敗。”

  “噢…………”所有的人都震驚起來。

  原田勝一郎,原田鐵男的兒子,今年十二歲,小學六年級,是首都地區小學生劍道比賽的最強優勝,雖然隻有十二歲身高卻已有一百六十公分,在“秋葉道場”差不多年紀的學生中實力最強。他竟然接不住秦聖龍這個比他小三歲的小孩的一刀,大傢的確應該大吃一驚。

  “哦或………怎麼回事?”秋葉正雄驚異地問道。

  “那天,秦聖龍和楓舞小姐在道場看見勝一郎與人練習,楓舞小姐誇獎勝一郎是首都地區小學生劍道比賽的最強優勝,秦聖龍看瞭勝一郎劈瞭幾劍後說勝一郎的劍法隻是好看不能實戰,如果實戰的話勝一郎接不住他一刀。”原田鐵男回憶起瞭當時的情形……

  “聖龍哥哥你看,很厲害吧?勝一郎是首都地區小學生劍道比賽的最強優勝喲。”秋葉楓舞和秦聖龍並排坐著興奮地說道。

  看著揮舞竹劍猛烈劈刺的原田勝一郎秦聖龍沒有答話,當原田勝一郎一連劈出十二劍將對手打得無力還手時,秦聖龍說道:“楓舞,我說勝一郎接不下我一劍你信不信?”

  “什麼?”秋葉楓舞睜圓杏目嚇瞭一大跳,“聖龍哥哥你沒有發燒說胡話吧?勝一郎可是在首都地區小學生劍道比賽上戰勝瞭十二個道場選拔出的高手後獲得的最強優勝的耶,你說接不住你一劍,我不信。”

  “如果勝一郎接不住我一劍你給我什麼獎勵?”秦聖龍微微笑著說道。

  秋葉楓舞嘟著粉嫩嫣紅的小嘴說:“我就不信勝一郎接不下你一劍,要是接下瞭我要你陪我去富士大遊樂場玩一天,還要請我去好味燒。我輸瞭隨便你怎麼樣。”

  “好,擊掌。”兩人“啪啪啪”三擊掌,秦聖龍邪邪地笑著湊近秋葉楓舞的耳旁低聲說瞭一句,秋葉楓舞粉嫩的小臉刷的一下紅得象熟透的蘋果,咬著下嘴唇遲疑瞭一下,然後用力的點瞭點頭。

  得到秋葉楓舞的承諾,秦聖龍高興得不得瞭,盼望瞭很久的事情終於就要可以實現自然是滿懷興奮。促狹地朝秋葉楓舞一笑,轉過頭對原田勝一郎喊道:“勝一郎君,聽說你是首都地區小學生劍道比賽的最強優勝,敢不敢跟我比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