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越澤睜開雙眼,就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鶴兒坐在床前的精致小幾旁,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的俊臉。
下意識的摸瞭一把自己的臉,元越澤坐起身來,伸瞭個懶腰,見屋外已經一片光明,昨晚與他共赴巫山,魔功得成的祝玉妍早就不見瞭蹤影,於是笑道:“小妹怎麼如此看我?”
過去的數月內,小鶴兒總來纏著他,他也將她看成自己的妹妹一樣,二人遂以兄妹相稱。隻不過在另一個小醋壇子獨孤鳳的抗議下,小鶴兒不許稱呼‘大哥’,而要叫‘元大哥’。
小鶴兒回過神來,見到元越澤那裸-露著的雖不強壯卻極具美感的上半身,小臉倏地一片嫣紅,可愛至極,轉過身去道:“人傢是來叫元大哥的,皇上要元大哥和玉致姐去參加早朝,在文武百官面前感謝元大哥對關中百姓的功勞。”
元越澤略一思索,才明白過來。
在大婚前一年,宋傢以宋玉致的名義在長安開辦瞭一傢以販賣海鹽為主要業務的商號‘玉興隆’,短短數年,‘玉興隆’憑借宋傢的優勢,以高品質,合理價格的海鹽而迅速打出名聲,這其中當然有賴於關中老字號的鹽商都想屯積居奇,牟取暴力,正好被‘玉興隆’鉆瞭空子。而在李唐的消息網下,亦可以很輕松的就查出‘玉興隆’的背後勢力,在知道是宋玉致與元越澤在背後支持後,許多攀權附貴的鹽商亦不敢明著暗算‘玉興隆’,隻有背地裡搞些小動作。今年關中受天氣影響,收成並不好,而‘玉興隆’卻免費分發上千斤的優質海鹽給百姓度難關,在關中百姓心中的形象越好越好,影響力越來越大。
至於李淵請元越澤參加早朝,其中恐怕不會像他所說的隻為瞭感謝那麼簡單瞭。元越澤如是想道。
隨後一下子蹦到床下,就要穿衣。
剛轉過頭來的小鶴兒一見一絲不掛的元越澤,當即一聲尖叫,踉蹌地跑出房門。
元越澤搖頭失笑,暗忖自己實在是太過於隨便瞭,把小妹子給嚇壞瞭。
三兩下穿戴整齊,來到另一處臥室,就見大床上,除瞭單美仙外,幾女依舊在呼呼大睡。乳波臀浪,肉光致致,看得元越澤一陣頭暈。
梳洗完的單美仙正好從內間走出,輕笑道:“姐妹們被折騰成這樣,夫君是否有成就感?”
元越澤失笑道:“那可不是我的性子。”
說話間,幾女亦紛紛醒來。
簡單說瞭幾句後,單美仙道:“現在這個時間裡,該是韋師伯空閑的時刻,娘應該是去見他瞭。今日的朝會絕不會簡單,致致陪夫君去的時候,說話一定要小心。”
睡眼惺忪的宋玉致打瞭個哈欠,一頭栽倒在雲玉真的腿上,叫道:“人傢才不要去,美仙姐見慣瞭大場面,你去吧。”
單美仙無奈地撇瞭撇嘴,點頭道:“如此我就與君婥去好瞭,玉真陪你到‘玉興隆’去看一看。”
宋玉致忙不迭地點頭。
三人來到前廳,就見李唐公主李秀寧親自來迎接他們。
她依舊是那樣毫無生氣的樣子,看得元越澤心中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躁。
簡單施禮後,又說宋玉致早去‘玉興隆’探望下屬,所以無法前來,幾人便向皇宮出發。
‘凌煙閣’位於皇宮內三清殿旁,距離皇宮很近,一行人一路無語。
單美仙突然道:“早朝時間應該早過瞭吧?”
早朝一般都是在寅時初進行,如今天都大亮,所以單美仙才有如此一問。
李秀寧點瞭點頭道:“是父皇與幾位皇兄及重臣要親自謝過公子,形式與早朝差不多。”
幾人恍然大悟。
不片刻後,幾人跟隨李秀寧來到一處距離太極宮尚有些路程的豪華貴賓堂外,隻見禦衛遍地,都是經過精心挑選,人人虎背熊腰,高挺膘悍。被元越澤在成都廢掉一臂的李元吉率領一群人正站在歡迎隊伍最前方,目帶友好地笑望元越澤。
“元兄路途辛苦瞭,本王帶父皇歡迎你一傢人來關中作客”李元吉快步迎瞭上來,邊說邊抬起左手,做握手狀。
見到元越澤眼中閃過詫異之色,李元吉得意地一緊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低聲道:“多謝元兄的關照,小弟絕不會忘記此恩。”
他說話時微笑的樣子與聽在元越澤耳中陰損的話語完全不相符,但元越澤也是隨意一笑,道瞭聲“多謝”後,隨其跨檻登堂。
堂北有一排窗子,外面是冬雪下的園林。靠窗放置一排十多張太師椅,以茶幾相隔,正中坐著的是位身著青色便服的男子,膚白如雪,顏容清秀,看上去隻是三十來歲的年紀。但不用猜也知道他定是大唐國的九五之尊,李閥的最高領袖李淵。不但是因他所坐的位置,更因他身邊穿著華貴官袍的太子李建成與秦王李世民及其他高官們都是站著的,將他群星拱月地捧起,正好突出他尊崇的地位。
李淵的神情有點頹廢,可是濃密的眉毛下,眼神仍是明亮清澈,且流露出一種頗為難以形容似是對某些美好事物特別憧憬和追求的神色,縱使坐在椅上,他的腰仍是挺直堅定,顯得他雄偉的體型更有逼人的氣勢。整個人散發著非凡魅力。一閥之主,確是氣概不凡。
見得元越澤時,李淵的眼睛一亮,再望向淡雅雍容的單美仙時,他端著茶杯的穩定大手明顯地一顫。
李元吉與李秀寧率先施禮後,站到李建成與李世民身側。元越澤三人並未施大禮,隻是簡單拱手道:“見過皇上。”
這雖然是極大的無禮,可對於傳聞中元越澤來說,這一舉動已算是出人意料瞭,加上他在外人眼中本就是一方霸主,與李淵的地位是平等的,是以周圍高官們也都沒太大反應。
李淵失態隻是一瞬間的事,隨即神態雍容的放下茶杯,淡然道:“公子客氣瞭,論起輩分來,朕與尊夫人同輩,你是我大唐貴賓,以後勿需多禮。”
元越澤心中失笑,和他談輩分,簡直讓人笑掉大牙,若是由祝玉妍那裡論,他豈不是成瞭李淵的長輩?表情卻不變道:“多謝皇上體諒,元某人習慣瞭散漫,多有得罪之處,請諒解。”
三人被請到李淵對面入座,一眾依舊垂首立在李淵身邊。
李淵渭然道:“公子對洛陽的管理,讓天下人為之贊嘆,兼且公子所做所為,皆以百姓福祉出發,這一點上,朕自愧不如。”
元越澤笑道:“這些都隻是個人習慣問題,皇上這樣亦無不可,畢竟作為領導者,還需要講究威嚴。”
李元吉插口道:“元兄才是我等楷模,二哥曾說元兄的行事方法乃是無威嚴勝有威嚴,百姓都是發自真心的愛戴你的。”
他這不啻於陰瞭李世民一把,似在提醒李世民與元越澤關系不簡單,要李淵多加註意。
李淵眉頭先是一緊,隨後舒緩。元越澤卻正容道:“請恕元某無禮,洛陽軍政之事,元某從不插手,隻因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料子,眾位勿要再將內子落雁的功勞扣到我的頭上。”
隨後由給瞭功勞不小的單美仙二女一個感激的眼神。
二女一臉甜笑,看得本就把持不住的李建成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李淵仰天發出一陣長笑聲道:“如公子這般灑然的人,天下少有。”
未等元越澤客氣,就見李淵身邊的一個頭戴法冠,身穿青色官服,修長的臉龐留著五縷長須,年紀在四、五十間,長得仙風道骨的樣子的官員開口道:“下官想請問元公子,今日公子一傢人身體可有不適?”
他虎目生威的盯著元越澤,修為似乎不淺,話語更是不客氣。
元越澤愕然道:“這位大人為何有此一問?我一傢人身體都很好,沒有半分不適。”
李淵以凌厲的眼神望瞭一眼那官員,再轉向元越澤,歉然道:“公子勿多心,這位是朕的親信大臣,尚書省封德彝,封愛卿並非有意冒犯,隻是……唉!”
傅君婥皺瞭皺挺秀的瑤鼻,美眸中煞氣隱現。單美仙卻以清越動聽的聲音道:“皇上有話不妨直說。”
眾人隻見單美仙一介女流竟敢在此等情景下插口,而元越澤亦無什麼異樣的表情,立即明白這昔日名動江湖,身為一派之主的女子定在元越澤傢中位置不低。
其實他們又哪裡知道元越澤傢中從無上下之分的。
李淵多年前就與單美仙熟識,似乎還對她有些不一般的想法,但此刻重塑芳華的女子顯然已經與他是陌路人,苦笑一聲後,李淵道:“今日早朝後,皇宮內的女眷們在用過早膳後皆暈倒,醒來後便寒熱交侵,痛苦萬分。”
元越澤幾人默默聽著。
李世民接口道:“父皇的幾位貴妃玉體柔弱,父皇心中難過……”
元越澤聽得直迷糊,暗道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嗎?
見他們三人不解的眼神,李淵另一側的一位四十來歲,高瘦瀟灑的儒生模樣的官員道:“整個皇宮的供水都是由‘凌煙閣’邊的人工渠道而來,加上皇宮內用過早膳的男子無半分異樣……”
李淵指著那官員道:“這位是裴寂裴愛卿,一手‘忘形扇’會盡天下英豪,亦是朕的棋友。”
裴寂雖未將話講明,元越澤心中卻已明瞭:他們無非是在懷疑自己在水中動瞭手腳,這樣可以按照性別不同而使人中毒的手段,的確不是尋常人可以做得到的。而且又是元越澤一傢人住到凌煙閣的第二日所發生的事。更重要的一點是元越澤從不使用下人,連來長安的路上,都是他與傅君婥,雲玉真三女親自駕車,住入凌煙閣後,所有李唐派來的下人都被他們打發回房間休息去瞭,這正是最值得人懷疑的一點,因為沒有外人知道元越澤昨晚究竟做過些什麼。此刻雖然雙方和平相處,但誰都知道兩方總有一日要分出勝負的,勝利的一方自是得天下,敗亡的一方則要傢破人亡。所以元越澤的確有下毒的動機。
發出一陣咯咯的輕笑聲後,單美仙從容道:“此事絕非妾身夫婿所為,不過妾身有一同閨姐妹精通醫術,可讓她來為宮中中毒之人醫治。”
李淵大喜道:“如此有勞夫人瞭,連貴妃,尹貴妃,張婕妤她們有救瞭。”
元越澤眉頭緊皺,真想開口大喝一句你的貴妃是人,宮女就不是人瞭嗎?
李世民顯然誤會瞭他,以為他對被人懷疑而有所不滿,忙道:“元兄勿要怪罪,世民亦認為元兄不會用出此等卑劣手段,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李建成亦插口道:“元兄若是第一次來長安,請放心外出遊玩,本宮已著‘長林軍’保護元兄及尊夫人們。父皇已決定三日後的晚間在‘太極宮’為元兄一傢接風洗塵。”
李建成為擴充實力,於長安及四方招募勇士二千人為‘東宮衛士’,分屯於左右長林門,故號‘長林兵’。
再客套幾句,元越澤帶領一雅一冷的兩位嬌妻在笑裡藏刀的李元吉護送下走出貴賓堂。
由於皇宮內制度復雜森嚴,是以本欲逛一逛的元越澤在槍戈林立中也失去瞭興趣,而且單美仙也要轉告一直鉆研醫術的衛貞貞前去後宮為中毒女子們醫治,所以三人匆匆趕回凌煙閣。
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定是有人要暗中算計元越澤一傢。
剛剛回到大廳時,隻見祝玉妍正在看書,而白清兒也端坐一旁,胡亂地翻著一本書。
見元越澤獨自進來,白清兒臉上飛起紅雲,直接垂下頭。祝玉妍為瞭防止在徒弟面前丟臉,連給元越澤使眼色,要他註意影響。
還是在弟子面前被元越澤占瞭一番便宜的祝玉妍強壓羞赧,望瞭一眼不敢抬頭的白清兒,顫聲道:“我剛剛去見過師兄,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消息。”
元越澤忙停下手,等她繼續說下去。
祝玉妍閃到一旁,平復下來後道:“師兄本是對你不服,但這幾年來還是被我震住瞭,他說起皇宮內幾乎沒什麼可疑的人與事,大臣中有許多都是表面上看不出深淺的,所以也難說究竟誰會是大明尊教的人。”
元越澤冷哼道:“轉告你那師兄,他若不服,就擋我一劍,若能不死,元某人親自將頭顱割下來送給他!”
白清兒抬起頭,望著眼前這魅力非凡的男子,前一刻,他還是那樣的淡然,眼下卻狂妄囂張至無人能敵,這份猖狂不是隻靠嘴上說的,而是要絕對的實力支持才可以。她也是剛剛才聽到祝玉妍說起韋憐香之事,作為祝玉妍的師兄,本事豈會平庸?但元越澤的話卻使白清兒難以生出懷疑的感覺,盲目的認為元越澤此話一定不虛。
祝玉妍白瞭他一眼道:“師兄性子固執,你就別胡鬧瞭。按他所說,最近皇宮內最值得懷疑的人就是李淵新納的連貴妃。這連貴妃是外域人,本是李世民在大破西秦後在亂軍中救下的俘虜,據說其貌賽天仙,氣質更是出塵中帶著難以馴服的野性,連薛舉都為之動心,不敢強來,一直將她養著,後來經由李世民獻給李淵,豈知這連貴妃一到皇宮,就把救瞭她的李世民忘掉瞭,轉而支持太子李建成。”
元越澤笑道:“要說天仙,誰能與咱們傢的玉妍相比?”
祝玉妍顯然非常受用,卻依舊橫瞭他一眼。一旁的白清兒忙不迭地點頭,足見重生後的祝玉妍的確如元越澤所說那般。
祝玉妍繼續道:“師兄還說自從前陣子宋師道扮‘嶽山’入關後,李淵就開始遣人往尋嶽山,但宋師道蓄意隱蔽行蹤,所以李淵經常在師兄面前露出惆悵的緬懷神色。”
數十年前,李淵曾與嶽山並肩作戰,歷盡生死兇危,最終盡殲肆虐北疆以‘小旋風’馬俊為首的馬賊群。二人關系自然很親密,隻不過由於都暗戀碧秀心,兼且桀驁不馴的嶽山對優柔寡斷的李淵性格並不欣賞,所以他其實是痛恨李淵的。
想清楚這些,元越澤嘆道:“接下來就看二哥如何作戲瞭,他也太神秘瞭,也不來見見我們。”
白清兒嬌笑一聲,插口道:“我們昨晚才到,消息不可能傳得那麼快吧。”
元越澤幹咳一聲,煞有介事地仔細盯著秀眸略微紅腫的白清兒道:“清兒姑娘可要註意休息,哎呀!”
祝玉妍知道他一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一聽下果然如此,就在桌底下狠狠地掐瞭他一下。
想起昨夜的事情,無論是欲仙欲死的當事人祝玉妍還是聽得入神的局外人白清兒都面露窘色。
祝玉妍卻突然道:“若夫君能除掉尹祖文及其背後的邪教,不但對聖門將來幫助甚大,也算是對清兒盡瞭份心,唉,想想過去,我真的對不起清兒。”
白清兒愕然地望向祝玉妍,她做夢都想不到祝玉妍會向她道歉。自從成為人人羨慕的祝玉妍二弟子以來,白清兒遠沒有表面那麼風光,以她的心機和手段,她自認為遠比容易情緒化的大師姐更能勝任統領陰癸派,可偏偏祝玉妍就是偏心,所以白清兒心中對祝玉妍也是有一些恨的。今日突然聽到這句道歉的話語,她隻覺所有的恨都沒有瞭,祝玉妍短段時日內,身心經歷過兩次重生,變化之大,是被細心的白清兒看在眼中的,她卻從沒期望過祝玉妍會高看她一眼,那是長久以來形成的根深蒂固觀念。
拉過嬌軀輕顫的白清兒素手,祝玉妍道:“若清兒也喜歡他,就自己爭取吧,不要多想什麼。”
白清兒粉面一下子變得通紅,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去。
隻看她的動作,可知她對元越澤似乎也是動瞭春-心。想想也是,若非看出此點,人生經驗無比豐富的祝玉妍又怎會說出剛剛那句話。她這句話倒是讓元越澤既驚訝又尷尬。驚訝的是這數月來,祝玉妍的內心一直都在變,變得更為忠實自己,正視內心,她已經由保守向開放轉變,昨晚‘道魔合流’大成後,她的實力已經突破瞭天人之境,或許戰鬥力十足的元越澤都不敢誇口說一定能勝得過她。‘道魔合流’同時也將祝玉妍的心境再度大幅度轉變,今日所說的話,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祝玉妍又對白清兒道:“我本想將你許配給夫君的,但想想這些年來讀那些千年後的書籍,上面說每個人都該自己去爭取所愛,所以將權利交給你,你認為怎麼樣?”
向來心狠手辣的白清兒竟流下兩行清淚,面帶歡喜地點瞭點頭,隨後一頭紮進祝玉妍懷中。
“師妹也被這冤傢給纏上瞭嗎?”
一把熟悉的動人聲音響起,帶過一陣清幽的香氣,動人的婠婠從窗口飄瞭進來。
寒冬臘月裡,她依舊是那身熟悉的裝扮,潔白單薄的宮紗罩不住那前凸後翹的鰻苗身段,晶瑩如玉的赤足更讓人懷疑她究竟怕不怕寒冷。
對祝玉妍行瞭一禮後,婠婠坐在她身邊,挑釁的眼神昂然迎上元越澤正上下漂移,飽餐秀色的目光。
白清兒多年與婠婠明爭暗鬥,早習慣瞭,坐起身來還擊道:“師姐事務繁忙,竟還要潛入皇宮來,莫非早對公子不能自拔瞭?”
婠婠似笑非笑地盯著元越澤,答非所問地道:“師妹其實早對這冤傢動心瞭,我感覺連亭師叔似乎都愛上他瞭呢!”
祝玉妍長嘆一聲,無奈道:“我們師徒真是可憐,竟都要被他糟蹋。師妹那種心性,竟然也會收斂,上次我還在納悶為何她的‘姹女心法’會倒退,原來是修心養性導致未成的大法反噬己身造成的。”
望著眼前妖艷絕世的三師徒,元越澤不滿道:“我除瞭傢中妻子多一點外,還有哪一點不好?再說我對她們哪個不是真心的?至於用‘糟蹋’這種詞嗎?”
婠婠嬌哼道:“你又笨又懶,反應遲鈍,這是優點嗎?”
元越澤惱怒之下,如電出手,即便在單美仙幫助下修成天魔大法第十八層的婠婠亦是抵擋不住,被元越澤攬在懷中,上下其手。
祝玉妍與白清兒即使有些適應瞭他的荒唐作風,卻依舊低頭暗啐一口。
在師尊和師妹面前被輕薄,就算是大膽的婠婠也受不瞭,忙呼吸急促地哀求道:“婠兒知錯瞭,你若不松手,人傢可不告訴你消息啦!”
掙出身來後,婠婠平復下來道:“人傢在來的路上遇到瞭宋二公子,她要人傢轉告你,他在來關中的路上,受到席風,楊虛彥,楊文幹的偷襲,受瞭些傷,再過幾日方能恢復。他要你小心這幾人。”
元越澤眉頭緊皺。祝玉妍問道:“婠兒來關中可是要告訴我們其他消息嗎?”
婠婠點頭道:“師尊當日放過言帥,他已經回到突厥,我們探子說頡利對師尊的做法很是惱火,欲派出畢玄前來長安,相信暗中肯定還有其他陰謀,所以婠兒前來提醒師尊多加小心。”
白清兒接口道:“其實並不需要師姐來通知的,但李唐安排我們住在皇宮中卻是個妙招,這樣完全阻隔瞭我們與外界的聯系,畢竟像師姐這樣可以在守衛森嚴的皇宮中來去自如的人,天底下也找不出幾個來。”
說到這裡,白清兒幽怨地瞥瞭一眼陷入沉思的元越澤。人的名,樹的影,第一次在洛陽見面時,白清兒就被元越澤那種傲然面對各路高手的風采和絕對的實力所吸引,再到後來聽其說出要為自己報仇之事,感激中更是帶著她自己都可察覺的愛意。這幾日從祝玉妍口中聽到元越澤的所有秘密,心中驚訝,愛意不由得又多瞭幾分。她這一眼明顯是在怪元越澤隻幫助婠婠提升功力。
元越澤眉頭緩慢舒展開來,與祝玉妍對視而笑,轉而望向窗外,神秘一笑道:“若我估計得不錯,隻要等貞貞從後宮回來,我們就會推出許多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知何時,窗外已經飄起大如鵝毛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