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大業十四年,三月初五,東突厥境內,烏德犍山南麓。
烏德犍山,又名鬱都斤山,漢代時稱為燕然山,後世被廣泛稱為杭愛山,位於蒙古高原西北部,是中原歷代軍隊可以深入漠北追擊遊牧民族的極限。因地理位置所影響,烏德犍山無論長度,高度,風景,物產等各方面都無法與中原的名川大山相比較。
此時已近冬末,放眼望去,蒙古高原上仍然一片白雪皚皚。
烏德犍山南麓海拔千丈之地,本該是一片銀裝素裹的方圓百丈幽谷內卻是綠樹蔥蔥,群花爭奇鬥艷,含苞怒放。與周圍的一切形成極其鮮明的對比。
在這一片可以稱為“人間仙境”或“山中仙境”的地域中心,一大片建築風格奇異的房屋樓閣更為顯眼,形成瞭廣闊的園林歌劇。樓閣雖是連成一片,但細細看下去,卻錯落有致,暗含天幹地支奧義,五行相生相克之變。
這片園林的中央地帶,竟然有一個小荷塘,塘中央聳立著一棟九層高塔,高塔周圍花草更為繁茂,明明該是人為栽種,偏偏又與高塔相合無間,顯得生氣盎然,妙趣無窮,極至天地自然之理。
霧氣升騰,雲霞繚繞的高塔門前,左右寬長的牌匾各書七字。
左書:白雲繞殿成聖者。右書:法後於此化飛仙。
門上牌匾上書四字“天外之天”不過守在門邊的一男一女卻形象猙獰恐怖,體內所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更是無法讓人把他二人與“仙”字聯想到一起。
閣樓內,擺設並沒有多麼的考究,並不比一般的窮苦百姓傢好上多少,古樸自然。屋內兩排案幾排開,八個人分兩側端坐。正中央的圓桌上,放著一個精巧的小香爐,其中燃著檀香木,一縷縷的輕煙散發在房間中使的房間有一股檀香味。隔著一扇屏風,透過那薄薄的紗料,隱約可見屏風後側身端坐的一個身影,從胸前的飽-滿程度來看,此人必是女子無疑。
“無定,‘遠方’可有最新消息傳來?”
屏風後傳說一個低沉的聲音。婉轉,動聽,使人有一種聽瞭這聲音後骨子裡都麻酥酥的感覺。
“回法後,大汗似是已對我們失去瞭信心,我們在中原的細作於初二那天傳來消息說:李淵與次子李世民已經起兵叛亂,並從河東召回長子李建成和四子李元吉。更是偷偷派使者來我突厥秘密面會大汗,商談結果無人知曉,但從我們安排在大汗身邊之人回報的消息看,大汗在那天後便開始明升暗降的打壓我們瞭。徒從以為,大汗定是與李淵暗中有瞭什麼勾當。”
右邊座下第一個壯漢尊聲答道。
“哼!始畢這個老賊,諒他如何的折騰,也逃不出本後的法掌。”
“四年前的始畢,是多麼的威風,率十萬狼騎軍南下,攻克雁門郡四十一座城池中的三十九座,僅雁門,崞縣兩城未被攻破。隋軍拆民房的材料增修防禦工事。雁門城中十五萬軍民隻剩下半月左右的口糧。我狼騎軍的箭射到瞭隋煬帝禦駕之前,昏庸的煬帝嚇得眼睛都哭腫瞭。”
屏風後之人感嘆地道。
“爾等以為李淵將來可會有大作為?”
屏風後之人輕哼一聲,略一停頓又問道。
“無相以為:李淵此人好漁色,喜遊獵,優柔寡斷,雖可說是位仁者,但無法說其具經天緯地之才,倒是其次子李世民,非似池中之物。法後說起前些年的那場戰事,徒從也有些看法,當時為應付我狼騎軍,隋朝采取瞭幾項應急措施:其一,當時隋軍將士苦於一再遠征高麗,軍心不安,於是楊廣下詔書明確表示停止遼東之役,以安軍心。
其二,許諾給立功者以重賞,並慰勞守城將士,因此全軍日夜抗戰。雖然死傷瞭許多人,但是終於保住瞭城池,爭取到瞭等待救援部隊前來的時間。
其三,把皇帝的詔書縛在木塊上,投入汾水,流出包圍圈,“募兵赴援”在全國范圍內招募士兵,擴大軍隊,並命各地駐軍立即前來救駕,當時才十六歲的李世民也應募參軍。他向屯衛將軍雲定興建議:在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必須白天“旌旗數十裡不絕,夜則鉦鼓相應”以疑兵迷惑敵人,使他們誤認為隋朝有大批軍隊前來救援。當年九月,隋東都和許多郡的救兵紛紛匯聚忻口。隋大軍雲集,這是迫使大汗撤軍的主要原因。
由此可見,李世民其人才學軍略絕非等閑之輩,更不是中原的那些紈絝子弟可以比得上的。
其四,秘密遣使向義成公主求救。公主派人告訴大汗說“北邊有急”大汗既見隋朝大批援軍已經前來,又聞自己後方出瞭問題,於是解圍北撤。這時楊廣才得以南歸東都洛陽。”
左邊座下第二人開口答道。此子年約三十歲上下,身材結實,相貌堂堂,英武不凡。
“中原隻有幾大勢力值得我們註意,太原李閥,因為他們有李世民。嶺南宋閥,因為他們有元越澤。洛陽王世充。”
屏風後的婀娜身影輕輕點瞭點頭,復又語帶贊賞地道。
“那元越澤的確是個謎一樣的人物,但是外界都在風言風語,化及用計都引不出此人,日後定當要好好見識一下此人。至於法後所言王世充,此人並無多大作為,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尚書,僅是占據著洛陽位置優越而已,難道比竇建德還要難纏?”
左邊座下第一人好奇地問道。
“王世充此人絕不簡單,本後十二年前與其見過一次。你們告誡門人定要小心行事才對。至於那元越澤,本後對其也非常有興趣,如日後有可能,爾等定要不犧一切手段將其生擒至本後面前。不過不光是李,宋,王這三方勢力,暗中恐怕還有其他更為強大的勢力。天下臥虎藏龍,萬不可因一人一事之失而葬送瞭本後的大好計劃。”
屏風後的聲音已經開始轉冷。
“徒從遵命,為法後大業,萬死不辭!”
座下八人似是想到瞭什麼事似的,打瞭一個冷戰,尊聲道。
“好!天下大勢已經慢慢超出瞭本後所掌握的范圍,無常,稍候你立即通知化及,十日內必要將楊廣誅殺,控制整個江都。否則,下場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右邊尾座之人拱手領命。
“好瞭,都各自出去做事吧,無相留下。”
屏風後的聲音再次婉轉動聽起來。
除無相外的七人皆跪拜出門。無相的魁梧身形略顯不自然地站瞭起來。
“無相,過來吧。”
屏風後之人已經站瞭起來。映在屏風上的側面身影看起來前凸後翹,再加上那嬌媚的聲音,不用看起容貌也大概可以猜出其絕不會是個平凡的女子。
而無相雖距離屏風不過一丈遠,腳步卻很是躑躅與蹣跚,英俊面孔上的肌肉甚至一點點抽搐起來,額上更是冒出絲絲冷汗。
這又是為何?觀屏風後的女子言行,下面該是要與其做些“好事”吧?能與這等女子春風一度,有何可怕的?
元越澤自滎陽強殺百人與大將王伯當,大搖大擺帶走素素之後,瓦崗軍中沒有傳出任何不利於元越澤的消息。但謠言是無法止住的,畢竟親眼目睹事情經過的士兵有近千人。於是,人們茶餘飯後又多瞭一個閑侃的話題。
一行人沿途繼續遊歷各郡縣城池。
離開滎陽的幾日後,元越澤在這晚終於與素素成瞭‘好事’。
用過晚飯後,一傢人依舊在野外休息。
其他幾女默契地選擇退避,把小帳篷留給元越澤。
素素習慣瞭伺候人,要她享受,短時間內還真習慣不瞭,於是搶著去溪邊洗碗。
元越澤愜意地躺在地鋪上,就聽簾外腳步聲由遠而近,素素那比黃鶯還要婉轉的脆音傳來道:“咦?人都去哪啦?噢!”
她掀開門簾,立即呆住。接著俏臉燒得通紅,顯然明白到是怎麼一回事。
元越澤起身來到她面前,隻見她嬌軀輕輕顫抖,潔白修長的玉頸都紅透瞭,顯是羞澀不已。元越澤上下一打量,但見一身寬松素雅長衫絲毫掩蓋不住他苗條標致的身材,如雲秀發整齊攏在腦後,皮膚白嫩細膩,臉上不施半分粉黛,顯得清純優雅,額頭由於剛剛洗碗而沁出幾絲香汗,與她努力壓抑的急促呼吸和通紅的面色搭配起來,更顯其蕩漾春情。
元越澤探手為她擦去汗水,素素一聲呻吟,軟軟地紮到他懷裡。元越澤一手摟住她的柳腰,一手順勢摸上她圓潤飽滿,富有彈性的大腿,接著有移向挺翹的豐臀。
素素個頭並不太高,但比例適中,身材苗條勻稱,玲瓏浮凸的胴體形狀美極瞭,遠超後世的模特體型,卻又比模特豐滿。她的腰部纖細又泛細圓,臀部渾然天成般的豐滿而沒有一絲的贅肉,減一兩太瘦,多一肉顯得太胖,胸前兩隻傲人的白兔挺拔豐腴、堅挺渾圓。
素素迷迷糊糊地被平放到地席上,嬌軀依舊顫抖個不停。柔軟的長發飄落在席子上,雙眼緊閉,細巧的脖子很好看的偏向一邊;藕臂無力的垂到兩側,露出瞭白嫩的腋下肌膚。元越澤開始慢慢地為她脫掉外衣。
在帳篷明珠的掩映下,素素誘人的身體顯露無遺,玲瓏浮凸的曲線令人血脈賁張:胸前豐滿的乳房像兩個大雪球,潔白無瑕,嫣紅的兩粒乳頭硬硬的向前堅挺,粉紅色的乳暈圓而均勻,襯托得兩粒乳尖更加誘人;修長的雙腿肌膚細嫩,瑩白的膚色讓人想起瞭象牙雕塑。她高開的腰部使那雙近乎完美的雙腿顯得格外的修長勻稱,令她驕人的身材和曲線盡覽無遺。
最勾魂的還要數她那片黑色的倒三角聖地,幼嫩的毛發烏黑而潤澤,整齊不紊,一致地將尖端齊齊指向大腿中間的小縫;在小縫中偏又露出兩片紅紅皺皺的嫩皮,但卻是一小部份,讓人想到它僅僅是冰山一角,幻想著剩下的部位藏在裡面會是怎樣,更聯想到那夾在兩片鮮艷的陰唇中間的桃源小洞會是如何迷人。
情火激蕩,心跳加快,二人呼吸越來越濃重。
看著眼前這皎潔如月,麝香四溢,光潔的少女身體,元越澤暗嘆一句,伸出雙手放在她雪白雪白的大腿上撫摸著,光滑的肌膚更加刺激他的欲望。
元越澤手指靈活地移動來開,不停地挑逗著她嬌嫩滑膩的每一寸肌膚。同時動情地親吻上她曲線優美的脖頸和那圓潤似玉的肩膀。
素素被吻得周身火燙,陣陣熱流在她體內激蕩的湧動,香嫩的小中不由自主地發出醉人的呻吟聲,藕臂下意識地纏上元越澤的後背,嬌體緊貼在他火熱的胸口前,動情地扭動著。
元越澤的嘴唇滑動到素素嬌嫩花苞般的酥乳上,伸出舌頭輕柔的舔弄著整隻乳房,一隻手覆上她另外那隻玉乳,輕柔地搓動揉捏著;另一隻手則順著她光滑的雙腿遊動而上,來到小腹下那片少女的桃源聖地。飽滿凸起的陰戶上光嫩而柔軟,素素下意識地並攏玉腿,潔白剔透的小手也按瞭過去,卻是那樣的無力。
元越澤的大嘴吻上她嬌嫩滑膩的臉蛋,輕聲道:“素素不乖啦?”
素素早被情火燒得頭暈目眩,而且體內那股熱流攢動得越來越洶湧,小腹下更是麻癢難當。又呻吟一聲,放開本就無力的小手。
元越澤的大手分開她滑膩的酥腿,沿著她濕滑柔嫩的森林來到泛濫的核心區域,手指動瞭起來。
素素顫抖得更厲害,櫻唇中呻吟聲已經分不清是快樂還是難受。元越澤看著他春情泛濫的模樣,哪還堅持得住,大嘴狠狠印上她的小嘴,唇舌糾纏起來,同時將食指尖撥開素素濕膩潤滑的大花瓣,順著那那噴著熱氣,微微張開的蜜壺口伸瞭進去。
素素被他手指的進入弄的一顫,抱著元越澤肩膀的藕臂不由自主地摟得更緊。
元越澤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她濕滑溫暖的花道緊緊包圍著,便緩緩在其中滑動進出起來,另一隻手也更加用力的搓摩著她胸前那聳立凸起的山峰。
素素嬌軀紅暈片片,突然感到體內空蕩蕩的,卻更加麻癢。原來是元越澤抽出沾滿香氣的手指,脫起衣服來。素素偷偷瞥瞭一眼那可怕的巨物,倒抽一口冷氣,知道最關鍵時刻來瞭。
元越澤喘息急促,雙手按上素素柔弱圓潤的肩膀,身形翻轉將她纖秀白嫩的壓在身下,一手扶著長槍,送至她那潤濕的蜜壺口處,以槍頭上下摩擦起來。
素素花道中浪水越來越多,體內的空虛亦越來越強烈。雙腿開始盤上元越澤的腰,柔軟圓潤的香臀輕輕抬起,迎向元越澤,溫軟噴香的檀口中呻吟個不停:“夫……君,好癢……素素很難受……”
元越澤用力一挺,粗壯碩長的巨物一下子進去一小半,由於前戲充分,是以素素並沒多少緊張,所以在破瓜疼痛之餘,她隻覺自己被填塞的滿滿的。
元越澤停下動作,一番愛撫後,又開始插入,直到全根深沒入她燙熱如火、鮮嫩緊窄的花道內,接著緩緩抽插起來。
素素嬌軀顫抖扭動,小口中發出無意識的呻吟。
處女獨有的緊窄花道緊箍著長槍,隨著元越澤每次抽動都緊密磨擦著那由無數小肉芽連接而成的肉壁,而花心處又像具有某種吸力似的,每在元越澤一插到底時,花心都像嬰兒的嘴一樣貪婪地吸扯著巨物,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吸到子宮中一樣。感覺美妙至極。
素素額頭上開始滲出細細的汗珠,呻吟聲越來越高,越來越淫蕩。她的身體已淫浸在最快感的肉欲世界中,靈魂已不知飛到哪裡,隻憑本能在反映著。元越澤每次插入,她的香臀都急速向上聳挺,花心每被觸一下,她那本已緊窄花道就發生一陣強力的收縮痙攣。她隻覺花道最深處那嬌嫩的花心顫動漲縮得越來越厲害,體內洶湧的熱浪一股股狂射而出。
“啊啊!”
素素身體素質還算不錯,元越澤一口氣幹瞭一刻多鐘,素素到高潮,不受控制地高聲尖叫起來,四肢緊緊纏上元越澤,雪白如凝脂般的肉體猛烈抽搐起來,柔嫩誘人的蜜壺狂噴出大量蜜汁,先澆在元越澤戰力十足的槍頭上,繼而又順著二人連接的地方緩緩流出。
元越澤身體素質太變態,遭受著這樣強力的挑逗及擠壓,精關居然守得穩穩的。鑒於這是素素的初夜,故元越澤暫時隻好強壓下欲望。
雲-雨過後,元越澤摟著舒服得不知人間為何物,渾身無力的素素躺在軟塌之上,不斷說寫柔情蜜意的話兒,語言新奇幽默,逗得素素接連發出銀鈴般的嬌笑聲。
“素素,你可要今晚煉化身體?看現在你已經不行瞭,如欲今晚煉化,就得要美仙她們來幫你瞭。”
元越澤輕輕點瞭點素素那已經一片狼藉的嬌嫩之地,笑道。
要害受創,本已疼痛難忍,又被元越澤輕輕一碰,素素疼得柳眉輕蹙,紅潮本就未全褪的粉面上又紅瞭起來,眼神也再度迷離起來。
“夫……夫君,饒瞭人傢吧,素素今晚就想睡在夫君懷裡,等明日再讓姐妹們幫忙吧……”
素素趕緊按上元越澤那不規矩的大手,神態柔媚地央求道。
元越澤也不勉強她,他也知這一晚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隨即二人又閑聊起來。直至素素疲累交加,才攬過她的螓首,昏沉沉睡去。
三月初九,元越澤一傢人再次進入揚州城,為免一行十幾人太過招搖,元越澤便與諸女商量,隻帶幾人進城先打探一下消息。最後決定帶單美仙,宋玉致及雲玉真與衛貞貞入城。單美仙三女懂得的人情世故,江湖經驗都很豐富,是最好的人選。衛貞貞更是揚州本地土生土長之人,又她在身側更是方便行事。商秀珣也鬧著要跟在元越澤身邊。元越澤頭疼得不得瞭,商秀珣現在這姿色風情,天下幾乎沒有男子能夠承受得住,如果商秀珣出現的話,那元越澤也根本別想低調瞭。
好說歹說,商秀珣終於放棄瞭親自隨元越澤進城的打算。元越澤也承諾,這次隻是打探消息,晚些時候與幾女共同去遊歷江都皇宮。
在古代,打探消息的最好辦法有幾種,第一是安排臥底到指定的勢力之內,但這需要一個過程。而最大眾化的當屬茶樓酒肆,高檔酒樓等地,這些地方人來人往,魚龍混雜,是打探消息的最好地方。
元越澤攜面覆重紗的四女,在衛貞貞的帶領下,來到城中偏西的一座高檔酒樓“福來樓”前,訂瞭一間靠近一樓大廳的雅間,在一樓眾食客貪婪的眼色中,五人進入房間。
雅間並不是十分寬闊,但桌椅的佈局和四周墻壁上的水墨畫卻是十分的高檔,紅木所制的桌椅隱隱散發著清新古樸的氣息。五人隨便要些吃喝,趕走小二,將註意力全部放在大廳內的人們身上。
“嘿,我說張三哥,您瞧剛才那個俊公子帶著的四個仙子,似是很特別啊!”
大廳靠北的一桌上,傳來一聲並不洪亮的男子聲音。
“焦貴,你小子是不是一見有姿色的女人就走不動道兒瞭?你沒見剛才那四個姐姐的氣質很不一般嗎?最好不要亂惹,否則很可能丟瞭性命。”
那桌上另外傳來一聲懶洋洋的聲音。
“是,是,三哥說的極是,小弟也隨口說說罷瞭,那幾位讓人不太敢仰視。”
“你也就能在這喝點酒,逞逞嘴上威風瞭!”
“三哥你也太瞧不起小弟瞭!小弟也有報國心吶!可當今聖上……唉!”
“噓!你要死嗎!說這麼大聲!”
那個張三哥趕緊打算焦貴道。
“怕什麼!昨日我傢那在總管府當差的弟弟回來說,似乎是宇文大人並沒有離開揚州,而且又好像暗中集結瞭些軍隊,不知道要幹什麼……”焦貴小聲地道。
“不要再說瞭!你這傢夥怎麼從小到大都是口不擇言?禍從口出你不知道嗎?有些事不是咱們平民百姓應該知道的!即便知道,也該讓它爛在肚子裡!”
那張三哥倒是很懂人情世故,緊張地看瞭看周圍的其他食客,馬上拿起酒杯硬灌酒給焦貴,低聲喝罵道。
焦貴訕訕地點瞭點頭,也不再言語。隻顧著低頭喝酒。
他們二人這一番話被元越澤及四女聽得真真切切。五人略微討論後,決定立即進宮,因為很可能這兩天就會有“好戲”上演瞭,如果錯過,那可是人生一大遺憾。
元越澤低調地帶著四女走下樓梯,在一樓眾多食客的貪婪眼色中匆匆離去。
“楚大頭,我看剛剛那幾人,突然想起江湖傳聞中的‘殺神’元越澤元大少瞭,你說會是他不?”
“應該不會吧,傳聞中元越澤應該就快要大婚瞭,怎麼還會在外面亂跑?此刻該在嶺南才是吧!”
“嘿,不過話說回來,有人說他那些美嬌妻各個貌賽天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懂什麼!這些都是茶樓說書的瞎編的,反正沒親眼看到,我絕對不相信。小弟倒是對那‘禦劍仙子’很是仰慕!聽親眼見過的人說,那仙子真的如仙界中人一般呢!”
“不過那仙子與元越澤同樣都太神秘瞭,我倒覺得江湖人管他叫‘無影潛龍’,似是更貼切。”
“不對啊,我聽我們傢附近那老夫子說書,元越澤該是假名,他真實身份是‘三大宗師’之首的‘散真人’寧道奇!”
“什麼寧道奇!宋缺會把女兒嫁給寧道奇那種老頭子?我看元越澤的真實身份是寧道奇的私生子才對!”……
酒樓內的眾人們話匣子一開,說什麼的都有,這些話如果傳到已經遠離酒樓的元越澤耳中,他定當氣得吐血!
元越澤一傢人經過協商,決定先進皇宮看看,如果今日宇文化及不發生叛亂,那就在皇宮裡住上幾日。
因為這一傢人中修為參差不齊,諸如單如茵,由於懶惰,修為並不太強,而宋玉致則是不會半點武功,最終為瞭行蹤不被守衛森嚴的皇宮守衛發現,元越澤連哄帶騙方算將幾個吵鬧不休的丫頭壓下,隻與單美仙等幾個修為高超的人收斂精氣神,潛入江都臨江宮。
自楊廣登基後,下旨修築他曾任總管的揚州城,改官名為江都。不但擴城廓,廣興宮殿,修植園林,又在城北依山傍水處,建有歸雁、回流、松林等‘蜀岡十宮’。
不過最宏偉的是另行在長江岸邊建設的這坐臨江宮,隻要楊廣心血來潮,不管早晚,都會到那裡觀賞長江的美景。
借著地勢,房屋與樹木的掩護,幾人剛進臨江宮,入目的便是金雕玉砌,奢華絕倫,不知道這該是浪費瞭多少民脂民膏而建成的氣勢恢弘的宮殿。元越澤與單美仙則是又驚訝,又氣憤。
“楊廣一人為瞭享受,也不知浪費瞭多少百姓的財產,害死瞭多少勞力的性命!”
元越澤劍眉緊蹙,低聲道。
“所以我們要找的帝王,必須不能因為權力而腐化,楊廣這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數年來,單美仙已經讀瞭好多後世史料,雖然隻是理論,但單論腦中的知識,已經超越這個時代很多瞭。
“這臨江宮內果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極其森嚴。一不小心肯定會露出馬腳。”
隱藏在房簷後的衛貞貞輕嘆道。
眾人如鬼魅般輾轉騰挪,突然隱隱聽到遠方傳來悠揚美妙的樂曲之聲。
“大白天就如此的放縱聲樂?我們去看看。”
元越澤道瞭一句後,飛身奔去。幾女立刻跟上。
掠過一道白玉雕琢而成的巨大半月型拱門,落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裡,出現在眼前的畫面讓元越澤與幾女登時驚訝動容:隻見前方不遠出,三坐巨大的閣樓環繞著中間一個寬闊無比,屹立於人工河上的巨大舞臺,舞臺上,至少二百多名戲子藝人分別在練唱雜耍,投壺噴火,翻筋鬥,疊羅漢,各種民間雜耍奇技,無不俱全,甚為壯觀!
舞臺另一邊,更有近百名薄紗艷裝的美貌舞姬正隨音樂翩翩起舞,姿態勾人心魄,撩人無比,風情萬種,令人心動。
元越澤幾人顯然被眼前這壯觀的場面給震懾住瞭,呆呆瞭看瞭半天才回過神來。
搖頭嘆息後,一行人繼續偷偷摸摸地參觀。
由於他們中並沒有誰曾來過這金碧輝煌,占地上萬畝的臨江宮,所以隻能走到哪就看到哪。
躲躲藏藏潛行瞭近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一處大花園前。
花園周圍竟然隻有幾個懶散的守衛,這讓元越澤幾人倒也放松不少。
元越澤展開與天地交融的感應力,察覺到這寬廣的花園中空無一人,當下拉出其他幾女,讓她們也參觀參觀。
隻見占地上千畝的寬廣花園中,遍植五光十色的奇花異卉,種類繁多,數不勝數。花海之間,以天然巨石佈置而成的假山石林,點綴以亭臺樓閣,甚為雄奇宏偉。引長江之水而成的人工瀑佈,人工河流,淙淙而流,水流聲清脆動聽。花叢間更有許多的珍禽異獸在奔走遊玩,饒有生趣,美不勝收,的確算得上人間仙境瞭。
眾人直看得瞠目結舌。
“為何這裡這麼多花,卻沒有半絲花香傳來呢?”
商秀珣一臉疑惑地開口道。
元越澤與其他幾女也是有些疑惑,復又走上前去觀看遍地的鮮花。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隻見這花海內的所有鮮花竟然沒有一多是真花,所有花朵莖葉,全是以珍珠,瑪瑙,黃金,白銀,寶石,翠玉精雕細琢而成,栩栩如生,巧奪天工!
元越澤不禁怒由心生,伸手就要將眼前這些財物全部收起,起碼可以拿出去分發給窮苦百姓。
單美仙見其動作,立刻拉住他:“先不急,等宇文化及動手後,我們再收也不遲。”
“娘親,有人來瞭。”單琬晶突然開口道。
一眾人慌忙閃動身形,藏到附近假山後,謹慎探頭望去。
從禦花園深處漸漸行來二人,左邊那位,長得斯文俊秀,身材瘦長,年在三十五、六間,腳步浮浮,似是不但不懂武功,還因酒色掏空瞭身子,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右邊那位,一身豪華官服,身材又矮又胖,活像個水桶,眼細臉寬,又長瞭個酒糟鼻,一副奸人臉孔的模樣。
“斐大夫,宇文狗賊怎麼還不行動?我這網已經撒瞭三天瞭,他仍然還像隻死貓一樣一動不動,會不會還在暗中做些手腳?”
那身材瘦長的人開口道。
“虞侍郎,莫要心急,今日黃昏時分,王尚書就會到達江都面聖,到那時,宇文狗賊有什麼陰謀詭計都不會威脅到我們瞭!而且我們還可以將他宇文閥一窩端起!”那大胖子答道。
“如此下官便放心瞭,聖上此刻該已沐浴完畢,用過膳後,就可等王尚書的到來瞭。”
那身材瘦長的人長呼瞭一口氣道。
“虞侍郎的擔心多餘瞭,宇文狗賊的好日子到頭瞭!”那大胖子又道。
二人又閑談起其他話題,不過是女人,權利之事,漸漸行至禦花園門口,身影消失不見。
“那兩個人是誰啊?能在這禦花園裡到處隨意走動,該不是小官!”
宋玉致拍瞭拍豐挺的胸-脯,開口問道。
“那個又高又瘦的應該是內侍郎虞世基,那個又矮又胖的應該是禦使大夫斐蘊,他們口中所說的王尚書莫非是王世充?王世充此刻應該鎮守洛陽才對,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元越澤開口道,隨即又沉思起來。
“聽那二人說楊廣要上殿瞭,接見那個王尚書,我們等一會兒也去看看好瞭,在這裡想也想不出個所以來!”單美仙提議道。
“也好,我們就在這百姓血汗築成的花園中走走吧!”元越澤道。
黃昏時分,元越澤與幾女在禦花園深處用過點心,隻帶單美仙,衛貞貞,傅君瑜,雲玉真,傅君嬙五女潛到高約四,五十丈的皇宮主殿上方,隻覺此殿宏偉,流露出凜然不可侵犯的天威之勢!
“外觀都如此瞭,不知內裡會如何呢!”元越澤嘆道。
六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是以並不擔心會被人察覺到存在,輕輕將屋頂瓦片鉆出幾個小洞,望瞭下去。
幾人已經做好瞭心理準備,仍然被大殿內部的壯闊宏偉,金碧輝煌給震得目瞪口呆。
方圓百丈的大殿之內,足有禦前侍衛不下數百人,密密麻麻的守衛在各處。珠光寶氣中,隱隱透露著肅穆煞意!
大殿正中,高五丈,寬二十丈的龍臺之上,群雌粥粥,嬪妃姬娥不下五十多人,楊廣踞坐最中心,左擁右抱,快活似神仙!任誰也想像不到,中原大隋帝國的政治中心,竟然是如此的風色無邊,淫糜驕逸的情狀!
楊廣此刻的年紀應該在五十歲,穿著鮮艷無比的九龍袍,卻給人一種極不協調之感,宛如穿瞭壽衣的死人一般!
大殿中此刻隻有三名大臣,一個是斐蘊,另一個是虞世基,還有一個似是武將,人高馬大,粗獷結實。身上更是帶著隱隱的殺伐氣息。
三名大臣皆是垂頭彎腰而立。龍臺上的楊廣更是什麼都不關心的樣子,隻顧著專心與眾嬪妃嬉戲耍樂,沉醉與溫柔鄉中,不知人間為何世!
驚訝半晌,元越澤回過神來,皺著眉搖瞭搖頭。
“當皇帝能左擁右抱,夫君怎麼就沒那個心呢?”雲玉真輕聲媚笑道。
“左擁右抱又如何?楊廣他三千佳麗也不及咱們傢玉真一人的風情呢!”元越澤回敬道。
“就是,何況誰能保證他的所有嬪妃都是一心對他呢?”
傅君瑜瞥瞭瞥小嘴道,隨後又輕嘆道:“大師姐以前來刺殺過兩次楊廣,可人傢覺得他此刻連死人都不如。殺與不殺又有何關系。”
“如果下午我們在禦花園裡聽到的消息沒錯,那宇文化及今晚一定會來殺掉楊廣,我們看看熱鬧豈不是更好?”元越澤笑道。
“禁衛總管宇文化及覲見!”
大殿門外的通報太監高聲喊道。
“嘿!好戲要開始瞭,愛妻們,要仔細觀賞!”元越澤笑道。
“宣!”楊廣一愣,開口道。
殿門大開,昂首走入兩名神態威猛,不可一世的魁梧男子。渾身所散發的如濤氣勢懾得大典內的禦前侍衛噤若寒蟬,根本無人敢上前阻攔,這二人正式宇文閥年輕一代的兩大高手,宇文化及與其親弟宇文智及。
斐蘊,虞世基,連同那身材高大的武將臉上同時現出驚慌之色。龍臺上的一眾嬪妃宮娥更是被冰冷的氣勢所影響,臉上滿是詫異,驚愕,擔心及恐懼之色。
“宇文愛卿為何還在江都?朕幾日前不是命你回梁郡養傷瞭嗎?”
楊廣臉上驚訝之色隻是一閃而過,平靜地問道。
“化及不敢恃寵邀功,故小小傷患,還難不倒化及。化及還要為聖上剿滅周圍的亂兵。”
宇文化及與宇文智及進得大殿,根本就不跪拜,昂首站立開口道。
楊廣似乎也對宇文化及的無禮並不在意,但暴戾的他臉上依舊閃過不悅,冷聲問:“哦?斐愛卿不是說現今盜賊已經減少許多瞭嗎?”
言罷,楊廣目光轉向正垂首立在一旁的斐蘊,斐蘊感受得到楊廣那冷冷的目光,身體立時打起冷顫來。
“一派胡言!從前杜伏威在山東長白,現在他已到瞭歷陽。李密以前僅有瓦崗一地,現在先取滎陽,繼取洛口。李子通從前算得什麼,現在卻聚眾江都之北,隨時南下。聖上之所以全無所聞,皆因被奸臣環繞,四方告變,卻不代為奏聞,賊數實多,卻被肆意誑減。聖上既聞賊少,發兵不多,眾寡懸殊,賊黨其勢日盛,甚而唐國公李淵作反之事,天下皆聞,唯獨聖上給蒙在鼓裡。”
宇文化及聲音轉冷,目光森寒之氣盡露地道。
“聖上切勿聽信他的讒言,想造反的人就是他宇文化及!”
斐蘊忙跪倒哭道,虞世基也連忙跪地求情。
“是嗎?朕那表兄都開始反朕瞭?宇文愛卿可有什麼好的法子教朕?”
楊廣臉泛驚訝之色,但目光最深處卻閃過一絲狡黠。隻是讓斐蘊與虞世基起身,並未追問,隻是語帶驚慌地反問宇文化及道。
“尚書大人王世充覲見!”
宇文化及還未來得及回答楊廣,就聽聞門外的太監又高聲喊道。
“宣!”
楊廣面露喜色,高聲道。
“臣王世充參見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世充身後帶著兩名各抱一個木盒,傢丁打扮的仆人,昂首走進大殿,跪拜道。
“王愛卿快快請起!”
楊廣不知為何地突然龍顏大悅。
王世充站起身形,先臉色古怪地用眼角掃瞭一眼屋頂,便與兩位傢丁走到宇文化及不遠處,冷冷地盯著他。
做賊心虛,元越澤與幾女在王世充抬眼瞬間,一起仰頭躲避。隨後驚訝的對望一眼,再次確認全身精氣神早已收斂的十分好後,將眼睛再次探向下方的大殿內。
“王大人不是該在洛陽鎮守的嗎?覬覦洛陽的賊子們難道都被王大人給擊退瞭?”宇文化及不屑地道。
“宇文大人不也該在梁郡的嗎?下官隻聽聖上旨意,一切都按聖上的吩咐去做,哪有宇文大人這般有‘威勢’!”王世充反激道。
“那王大人今日又因何而來呢?”
宇文智及在一旁看瞭看那兩個傢丁手中的木盒,開口問道。
“下官得聖上密旨,得天威之佑,終將反賊太原留守李淵及其長子李建成的頭顱帶到禦前!”
王世充得意洋洋地望瞭宇文化及一眼,對楊廣拱手道。
“!”
此話一出,宇文化及與宇文智及立刻驚呆當場!看向龍臺上的楊廣時,楊廣正一臉得意的笑意。顯然楊廣絕非昏庸到被幾個佞臣就給蒙蔽瞭耳目。
屋頂上潛伏的元越澤幾人更是吃驚!這隋煬帝看來並非一無是處的昏庸。而且王世充剛剛不知為何的竟向元越澤幾人的方向望瞭一眼,是巧合?還是他已察覺到幾人的存在?難道他的本事更高?
“請聖上過目!”
王世充命兩個仆人將木盒遞給虞世基,再由虞世基呈獻給楊廣。
打開木盒,看到其中用特制手法保存的兩顆人頭,楊廣仰天長笑,極具帝王的霸氣。
“王愛卿辛苦瞭!朕稍候重重有賞!”
楊廣笑畢,端坐回龍座之上。
王世充連忙跪地謝恩。起身後眼角更是不時地掃向元越澤與幾女藏身的方向。
“夫君,那王世充似乎發現我們瞭!”
單美仙聚聲成線,傳音道。
“我們都帶起面具,一會兒看有何異動,也好斬些惡人!”
元越澤目前不敢釋放精氣去試探王世充的內力,當下對幾女道。
幾女點頭後分別從懷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面具戴起。
“剛剛朕問宇文愛卿可有何好法子教朕來對付外面的盜賊,宇文愛卿可是想好瞭?”
楊廣眼角冷冷地瞥向宇文化及,趾高氣昂地道。
“嘿,法子當然有,那就是……請聖上退位讓賢!”
宇文化及雖然仍然對王世充的目的有所懷疑,但此刻已不容許他再深考慮瞭,是成是敗,在此一搏!
“哈……哈!”
楊廣再次仰天長笑,面色鎮定地道:“朕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反朕?”
“聖上遺棄宗廟,巡幸不息,外勤征伐,內極奢,使丁壯盡於矢刃,老弱填於溝壑,四民喪業,盜賊蜂起,更復專任奸諛,飾非拒諫,若肯悉數處死身邊奸臣,回師京城,臣等仍會效忠,為朝廷盡力。”宇文化及冷哼道。
“昏君!”
宇文智及一聲大喝,一時間上千個如狼似虎的宇文閥親兵蜂湧入大殿,殺氣騰騰,其勢兇銳無比!
突生此變,龍臺上的嬪妃宮娥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驚聲尖叫,紛紛逃到後面去,亂成一片。
“竇賢,你不是早逃出江都瞭嗎?為何與賊子一同叛亂!還不放下兵刃投降,或許我定向聖上為你求情,留你一條性命。否則,定叫你和宇文狗賊屍骨無存。”
斐蘊身邊的那個高大武將指著宇文閥親兵首領,喝道。
“獨孤雄,少和老子裝大,今日這大殿內幾百人全都要死!幾百人如何敵得過我們這上千精兵!”竇賢也扯開嗓門道。
“真的反瞭!且看你是否有這個能耐瞭!”
楊廣龍顏大怒,指著宇文化及道。
“王愛卿,朕需要你效命的時刻到瞭,替朕拿下這反賊!”
楊廣對著王世充喝道。看來王世充似是楊廣最得力的一個棋子。
宇文化及聞聽此言,立刻與宇文智及將氣機鎖在不遠處的王世充身上。
出乎意料地,王世充竟然一動不動,而他身後的兩個仆人更是站立不語,似乎並沒被眼前這混亂殺伐之情景所恐嚇。
“王愛卿,為何不動手?”
楊廣一直鎮定的表情終於慌亂起來,聲音中底氣不足地問道。他隱約察覺到,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掌握瞭。
“宇文大人所言甚是,聖上還是讓位的好。”
王世充眼中閃過一絲冷冷的笑道。隨即對宇文化及做瞭個“請”的手勢。
宇文化及與宇文智及完全摸不清王世充的意圖。但此刻王世充既然表明不助楊廣,那宇文化及就會輕松許多瞭。
敵我雙方各為其主,絕無妥協的機會,大戰一觸即發!
“智及,切記小心王世充與那兩個仆人。昏君交給我,其他人就交給你瞭!”
宇文化及聚聲成線,對宇文智及傳聲道。宇文智及聞聽後點瞭點頭。
“動手!”
宇文化及大吼一聲,催起狂猛的冰玄真氣,化做一頭飛天冰虎一般,直奔楊廣瘋噬而下!
楊廣最後的一道底牌也已經不再管用,便也鼓催起雄渾的內力,騰空躍起,居高臨下以狂霸磅礴的氣勢直轟宇文化及!
楊廣一傢的武學,外人知之不深,據說是脫胎自四大奇書中最虛無縹緲的“戰神圖錄”楊堅,楊勇當年都非弱手,楊廣可以軾父殺兄,可以想像得到楊廣的修為。近些年來雖說楊廣沉迷酒色,被掏空瞭身子,可爛船也有三斤釘,如果小看楊廣,那必定要吃些苦頭瞭。
“轟!”
二人四掌相交,兩股雄渾真氣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氣勢摧枯拉朽,兩丈內的空間被破壞得體無完膚。周圍互相搏殺的士兵皆被拉扯得非死即傷!
一擊過後,二人飛退,口角流血。
“宇文化及此時比當日在江邊還要強上三分,沒想到居然與楊廣拼個不相上下,這昏君實力也不低啊!”
元越澤暗忖。
楊廣與宇文化及沒再繼續交手,都默默站立,閉目運功。宇文化及受楊廣強橫的真氣入體,經脈被沖擊得仿佛要爆體而出一般,便隻有先行逼出這股真氣。而楊廣也不好受,全力一擊下,體內氣血仿佛被凍結瞭一般的難受,惟有先行逼出冰玄真氣。
而此刻,他二人一邊運功,一邊還要註意場中壓根兒就沒動過的王世充及他的兩個仆從。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刻王世充會做出什麼行動來。
二人運功隻在兩息間,宇文化及就已逼出楊廣的強橫真氣,收拾氣勢就要再發猛招。而楊廣真氣再次運轉之時,卻發覺內息運轉緩慢,身體抽搐,嗆咳起來。突然,喉嚨一甜,噴出大口的鮮血。
“昏君!你從前卻是絕代高手,可近些年來縱欲無度,四肢不勤,暴飲暴食,身子早已被酒色掏空瞭!剛剛那一擊隻是回光返照而已!”
宇文化及大喝一聲,雙掌凝聚起十二成功力,一招‘冰封三尺’帶起冷徹心脾的真氣,飛速襲向楊廣胸口。
楊廣此時已經沒有任何退路,隻有強行催谷,以雙掌迎向宇文化及的猛招。
“啊!”
暴撼過後,楊廣一聲慘叫,口中噴出的鮮血更是化成碎冰,如斷線風箏一般飛退,肥大的身子直撞得石壁爆裂,苦不堪言。
另一邊,宇文智及輕松斬殺根本就不會武功的虞世基及斐蘊後,以一手冰玄劍法迫得獨孤雄退守連連,毫無反抗能力。
而此刻大殿內的大混戰也快接近尾聲,禦前侍衛雖然兇猛,卻不及宇文閥親兵數量多,所以拼到此時,雙方加在一起也不過二,三百人生存而已。大殿上一片血海,滿地屍體,猶如修羅地獄一般!
宇文智及就要一劍刺死獨孤雄之時。
“嗖!”
身後傳來破空之聲,宇文智及無奈隻好放棄獨孤雄,轉身抗住來襲之勢。
“什麼人!”
擋下快如疾電的一箭,宇文智及怒喝道。
“宇文狗賊,獨孤盛來取爾等性命!”
大典外傳來一聲洪亮的男子聲音。
一個身材矮小結實,一臉兇悍表情的男子瞬間即帶領數百禁軍沖入大殿。
獨孤閥的親兵到瞭!
形勢逆轉,已再容不得多想,宇文智及拼命攻向獨孤雄,爭取先殺掉一個。
獨孤盛見狀大喝一聲,與眾親兵加入混戰。
楊廣此時已經氣若遊絲,已經無力氣再開口講話,憤怒地瞪著眼前的宇文化及,楊廣隻覺得他根本不是人,而是魔鬼。
“昏君,你楊氏毀我北周,今日我宇文氏毀你大隋,哈哈哈!”
宇文化及狂笑聲中,將冰玄真氣盡數轟入楊廣體內,楊廣甚至連叫一聲都沒來得及,就已全身被冰凍,碎裂,撒手歸西!
一代暴君,隋煬帝楊廣,死無全屍,正式歸天!
屋頂的元越澤幾人皆無太大的欣喜,因為楊廣的死,並不代表天下太平的到來,反而是天下大亂的開始。
宇文化及解決楊廣,回身支援宇文智及。
強力支援一到,宇文智及戰意再度沸騰,隻十招不到,兄弟二人就將獨孤盛與獨孤雄生生擊斃!
此刻,大殿內的宇文閥親兵幾乎損失殆盡,獨孤閥的親兵雖然還有百多人,可是群龍無首,再也不戀棧,皆逃走流竄。
宇文化及與宇文智及高興得有些過瞭頭,剛要放聲狂笑,隻覺得背後罡風大作,宇文化及慌忙抬手相迎!
“轟!”
宇文化及身形疾退,心頭大驚。
定形,抬眼望去,原來是王世充身邊的一個仆從將他擊退!
“王世充,你什麼意思!昏君已死,想與我宇文閥開戰嗎?”
宇文化及此刻戰鬥多時,既傷且疲,再戰下去可能連命都保不住,王世充身邊這仆從的修為似乎極高。
“王某怎麼會放過你這個軾君奪位的小人呢?”
王世充一臉笑意。
“少羅嗦,今日事瞭,大傢走出殿外,從此各憑各本事爭天下!”
宇文智及狀態也已下滑,隻有開口緩沖氣氛。
“王某今日就要幹掉你們!日後我爭霸天下不就少瞭一個競爭者瞭嗎?”
王世充沉聲道。說罷,手指略一抖。
身後兩個仆從同時出手,攻向宇文化及與宇文智及!
宇文化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一聲悶哼中,身後僅存的幾十個宇文閥親兵中閃出四道身影。迎上王世充的兩個仆從。
“呀!是他們!”
屋頂的雲玉真突然失聲道。
還好如今大殿內亂成一片,雲玉真的聲音又不是特別大,否則早被下面的人察覺到瞭。
“是那日偷襲我的身穿烏金鎧甲的人!當日偷襲我的有十一個,第二次卻隻來個十個,今日這裡居然還有四個!”
雲玉真見其他人都面露不解,便繼續低聲解釋道。
“那看來我們也要出手瞭!”
元越澤望著地上的慘狀,開口道王世充的手下與宇文化及的手下鬥得旗鼓相當之時,隻聽得屋頂傳來一聲嬌喝:“呔!爾等逆臣賊子,軾君篡位!聖上座下‘花衛’來遲一步,準備受死!”
“你們終於現身瞭!”
王世充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望著破瓦而降的四位身著勁裝,面相平凡女子,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