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馬牧場在湖北境內,位於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之間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上。
此時已是戌時之末,牧場的大部分人都已經是進入夢想瞭。隻有牧場入口的崗哨上尚有人在輪流值夜。
牧場東門外一處小山之上,佇立著五條身影。一男四女,衣袂帶風,恍若下凡的神仙眷侶一般。
“夫君,為何我們要大半夜來這裡?不會是夫君想偷人傢馬吧?”
單如茵望著遠處的牧場,開口道。
“你這丫頭懂什麼,夫君我來這裡是要見一個人。”
“那是來見人為何要半夜裡這般鬼鬼祟祟呢?白天不能見嗎?”
單琬晶開口瞭。
“等見到那人你們就知道為何我們要偷偷摸摸的來此瞭!”元越澤答道。
“這飛馬牧場果真名不虛傳!”
元越澤凝神遠眺,贊道。
“為何貞貞從未聽說過呢?飛馬牧場很有名嗎?”衛貞貞問道。
旁邊的單如茵也是一臉想知道的表情。
她二人本來由於出身問題,所以不可能熟知天下的各大勢力。跟瞭元越澤後,整天樂得自在,不是談情說愛就是獨自練武,對於當世的見識卻還真的未增加多少。
“那就得問我啦,讓本小姐給你們介紹介紹!”
單琬晶一聽,趕緊拍著高聳的胸-脯,毛遂自薦地道。
元越澤與單美仙則是好笑地看著三女。
“‘飛馬牧場’這個名號尋常百姓或許不會知道,但是手握重兵的望族大閥或是雄霸一方的名門大派絕對是耳熟能詳,尤其是當今這個亂世之始,爭雄紛爭的年代,飛馬牧場更是成瞭各大勢力爭相拉攏的對象,身價可謂是炙手可熱。”
單琬晶得意地開口道來。
“在竟陵郡西南方,長江的兩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劃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兩河潺湲流過,灌溉兩岸良田,最後匯入大江。這裡氣候溫和,土壤肥沃,物產豐饒,而飛馬牧場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別豐美,四面環山,圍出瞭十多方裡的沃野,僅有東西兩條峽道可供進出。形勢險要,形成瞭牧場的天然屏護。
第一代建這城堡的飛馬牧場場主商雄,乃晉末武將,其時劉裕代晉,改國號宋,天下分裂。
商雄為避戰禍,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機綠巧合下找到這隱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樂業,建立牧場。
由牧場建成至隋統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間,飛馬牧場經歷數位場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繼,具有至高無上的威權。
其它分別為梁、柳、陶、吳、許、駱等各族,經過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圍遷出,組成附近的鄉鎮,至乎沮水的兩座大城遠安和當陽,其住民過半都源自飛馬牧場。
飛馬牧場亦是這區域的經濟命脈,所產優質良馬,天下聞名,但由於場主奉行祖訓,絕不參與江湖與朝廷間的事,作風低調,一貫以商言商,所以這也是師傅他老人傢不知道飛馬牧場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第一代場主商雄乃武將出身,深明拳頭在近的道理,遂鼓勵手下族人研習武藝,宣揚武風,是以牧場內人人驍勇擅戰,無懼土匪強徒,成為瞭一股能保證地區安危的力量,贏得附近城鎮住民的崇敬。”
單琬晶洋洋灑灑一口氣說完,得意地看瞭元越澤一眼,又望向單美仙,意思仿佛在說:娘親可還有什麼補充的?
“妾身當年行走江湖之時與當代場主商青雅有過幾面之緣,也算是舊相識吧。”
單美仙有些感慨地道。
“商青雅?不是商秀珣嗎?”
元越澤嘀咕瞭一聲,暗忖究竟怎麼搞的?書上不是這麼說的啊!旋即又想到書中根本沒提到過的那個大明尊教的聖尊。
“商秀珣是商青雅的女兒,一年前妾身得到的最新消息也說商青雅仍是現任場主呢。”
單美仙有些奇怪地道。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元越澤臉色古怪思索道。
“夫君可是有什麼疑問?”單美仙道。
“恩,你們都知道我是熟知後世歷史的吧,我所讀過的書中記載,商青雅幾年前就已經去世瞭的!那怎麼聽你說她還活得好好的?”元越澤解釋道。
“這個……妾身也想不通,不過沒什麼大關系吧?”
“我也想不明白,算瞭,管他呢,我們去見見此行想見的人再說!”
元越澤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隻好不去再想。向著飛馬牧場後山引著眾女飛渡而去。
元越澤幾人不是在揚州城內的嗎?
話說當日元越澤救出衛貞貞,便在揚州城內最高檔的酒樓訂瞭兩間客房住瞭下來。因為衛貞貞想在離開前再見一次雙龍。她內心還是放不下這兩個可憐的孩子。
而衛貞貞又見當她提起去和雙龍告別時,元越澤有些不情願。於是也不好多問。元越澤也不想就這樣帶著衛貞貞而走。否則雙龍他日混得風聲水起,一定會派人搜索衛貞貞下落的,到時候元越澤幾人搞不好還要整天被人騷擾。他更怕雙龍賴上他,那就更糟糕瞭。於是元越澤決定先住幾天再說,與單美仙幾女先商量商量如何解決此事。
最終,在酒樓住瞭四天,根據單美仙的提議,元越澤送衛貞貞到城東雙龍那個所謂的“傢”中,與雙龍會瞭一次面。
當然元越澤四人也隻是在衛貞貞在的場合下才會露出真面目,而出門時,則又是易容為醜八怪的樣子。
雙龍這日正在“小窩”中籌劃著將來的“幸福生活”突然聽得外面有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小仲,小陵,你們在嗎?”
“是貞嫂的聲音,你前天不是說老馮已經把貞嫂送到外地幹活去瞭嗎?”寇仲問徐子陵道。
“是啊!我去找貞嫂還錢的時候,本還想借機會再混幾個包子,然後突然拿出銀子給貞嫂一個驚喜呢,誰知賣包子的換成瞭那個惡大婦,他們的生意都差瞭許多!我見有很多人都在問惡大婦貞嫂是不是病瞭,聽到惡大婦說貞嫂被老馮給送到外地去瞭,可能再也不回來瞭!”徐子陵答道。
“那我剛才怎麼好像聽到貞嫂的聲音?難道是錯覺?”
寇仲一臉茫然。
徐子陵也是不知所以。
“小仲,小陵,你們在嗎?”
衛貞貞聲音再度響起。原來衛貞貞也沒來過兩人的這個“小窩”隻知道大概位置是在城東的廢棄莊園中。
“真的是貞嫂的聲音,我們出去看看!”徐子陵跳起來道。
雙龍跑出石屋,隻見一男一女已經站在門外,女的則是帶著鬥笠罩住面部。看著那熟悉的身姿,再結合剛才他們所聽到的聲音。雙龍都確定瞭這人一定是貞嫂無疑!
目光轉向貞嫂身邊的男子,雙龍都一愣:這不是前幾天我們在街上準備‘算計’的那個富翁似的‘醜鬼’嗎?
“貞嫂,我們聽老馮說你已經被送到外地瞭?怎麼……”徐子陵先開口道。
“先進去再說。”衛貞貞答道。
隨雙龍進瞭小石屋,屋裡比外面陰冷許多,除瞭角落的稻草外,什麼都沒有。屋內基本無光線可見,現在可是大白天!
雙龍的確可以稱得上“不死小強”瞭,假如自己沒有雲機子助自己煉化身體,又身無分文,在雙龍這種生活環境下恐怕早已經去閻王那“報道”瞭吧,看雙龍二人現在還活得健健康康的!
讀原著時的想法是一回事兒,親眼見識則是另外一回事兒瞭!
元越澤對雙龍登時佩服到不行。
“我們這兒太簡陋,貞嫂和這個大爺莫要嫌棄。”寇仲笑道。
元越澤隻是搖頭輕笑。
“貞嫂你到底怎麼瞭?為什麼老馮說已經把你送走瞭呢?現在揚州好多人都在打聽你的消息呢!老馮也不說到底把你送到哪裡去瞭!聽說有很多達官貴人也都在打聽呢!據說連揚州總管府都派人打探你的消息呢!”
徐子陵迫切想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那天是這位大爺當初見老馮和大婦欺負我,就把我贖瞭出來,不過怕他們走漏消息,就讓他們不得透露給外人知道。我以後也跟著這位大爺瞭,明天就要離開揚州,有些放心不下你們,所以過來看看,和你們道個別。”
衛貞貞按照元越澤告訴她的說道。
“我還說怎麼貞嫂會和這位大爺一起來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寇仲恍然大悟地道。
“嘿嘿,這位大爺,咱們也算有緣瞭,你就這麼把貞嫂給帶走不太好吧,是不是給我們兩兄弟點……”
寇仲匝巴著嘴,似笑非笑地看著元越澤道。
元越澤暗忖:這未來“少帥”嘴巴果然厲害!
衛貞貞聽寇仲又要耍無賴瞭,忙要喝止。可是她的眼神裡的信息卻是:能幫雙龍一把就幫一把,因為這兩個少年在她眼裡實在是太可憐瞭。
雖然對於元越澤給她解釋的雙龍將來兩年內必定一飛沖天,名揚天下。可是衛貞貞始終都不太相信。此情此景下,任誰也難想像這兩個邋遢的小乞丐,小混混不久後就會名揚天下。
“他們不被餓死或者不被人打死就已經算他們的造化瞭。”
衛貞貞幽幽地想到。
元越澤此時也不欲與雙龍再打過多的交道。因為他心軟,他感覺如果再在這裡呆一會兒的話,可能自己就會可憐兩人,說不定一忍不住就會把自己老底兒給漏出來!又見衛貞貞那舍不得和憐憫的神色。元越澤眉頭一轉:“我本來隻是想把貞貞救出火坑的,誰想到救出貞貞後,貞貞已經無處可去,所以就讓貞貞跟在我身邊瞭。我們明日就將離開揚州瞭,我知你兄弟二人對貞貞的將來擔心,我可以保證絕對讓她生活得平安快樂。臨走也沒什麼可給你們二人的,這裡有五十兩黃金,算我最後給你們的禮物。你們二人好自為之。後會無期瞭!”
元越澤把話說得很絕。
在雙龍眼裡,這傢夥確實相貌有些嚇人,可再觀貞嫂,她竟然沒一絲害怕的意思!而且眼角不時地偷瞟那醜大漢,眼裡絲絲情誼任誰都看得出來!
雙龍兩人又沒有過什麼感情經歷!當然是看得迷迷糊糊。反正不管怎麼說,貞嫂被救出來瞭,而且貞嫂也不討厭眼前這個醜男,這醜男還不錯,隻見過兩次面,上次“資助”哥兒倆五十兩白銀,這次更瞭不得,五十兩黃金!
衛貞貞聽元越澤把話說得這麼絕倒也不怪元越澤,因為通過這幾天的接觸,她大概明白瞭元越澤是怎樣的一個人:懶散,厭惡禮法,隻想不受任何管制地生活。
她雖從元越澤幾天前與他解釋的話語中聽出元越澤不想與雙龍有什麼友情,但她卻看見元越澤的眼神裡卻沒有一絲輕蔑的神色,反而是透露著些許的欽佩。
“可能就像公子說的那樣,小仲,小陵與公子本就不是一條道兒上的人吧!”
衛貞貞與雙龍認識幾年瞭,自然也知道元越澤為何躲著雙龍,如果真的被雙龍,尤其是寇仲發現元越澤的一身本領,那元越澤以後絕對沒安生日子過的!
“小仲,小陵你二人多加保重,我與公子離開後可能真的我們就再也見不到瞭,你們以後遇事一定要冷靜。不要蠻幹。我們這就走瞭。”
衛貞貞很是傷感。
寇仲正抱著那一大塊金錠傻笑,徐子陵則是有些難過:“貞嫂以後也多保重。”
元越澤起身,與衛貞貞到石屋外,在雙龍那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衛貞貞兩步一回頭地漸行漸遠。
“那位大爺,我們哥兒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寇仲在後面喊道。
“名字不必瞭!在下姓元!”
元越澤並沒回頭,聲音卻在雙龍耳邊響起。
“如此,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元大爺,咱們後會有期!”寇仲在後面又喊道。
元越澤一聽差點兒趴下:本來自己已經非常低調瞭,還是被眼尖的寇仲給盯上瞭!
搖搖頭,苦笑一下,元越澤扭頭發現身後的衛貞貞,她臉色淒苦,淚眼婆娑。看來與雙龍分別很是難過。
衛貞貞的確內心酸苦:自己雖然從小就生長在揚州,可是父母對她並沒什麼關愛,十八歲被父親賣給老馮,其後更是被當成花瓶兒一樣拿出去招攬顧客。二十一年的人生裡,隻有雙龍這兩個小混混算得上是她的朋友。而衛貞貞則更是把他二人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一般對待。如今,自己可能是最後見他們的一面瞭。又怎能不傷心,怎能不難過!
感受到那股哀傷的情緒,元越澤便自然地牽起衛貞貞的玉手,輕輕攥瞭一下,給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衛貞貞突然覺得手心處傳來一股莫名的燥熱感,抬頭見到心儀的男子正在牽著自己的素手,那能夠讓自己依賴一生的眼神使得衛貞貞有些迷失其中。
離別之感一下子全部消去,衛貞貞臉上一下子飛起上片紅暈。羞澀的垂下螓首,任玉手被男子緊緊攥住。
手心處傳來佳人的那份依賴,信任之情,元越澤不由得豪氣頓起:“貞貞如不嫌棄元某人已有傢室,可願意委身下嫁元某?今後但凡元某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貞貞受到一點的委屈!”
這是元越澤第一次主動對女子表白。過去的幾個月裡,他已經在單美仙的‘點撥’之下,掌握瞭許多的經驗。單美仙在元越澤眼裡是妻子,有時候還像姐姐。甚至更是承擔著自己人生路上的‘老師’的角色。
眼前的女子已經是無依無靠瞭,既然決定跟著自己,自己也對她很是喜歡,再加上這幾天單美仙幾女不時地擠兌。元越澤也覺得自己此時該主動點兒。因為女性的矜持是本能。尤其是衛貞貞這樣溫文賢淑的柔弱女子。
聽得意中人如此膽大地向自己表白,衛貞貞淚水再度湧出。隻不過此時的淚水不再是離別之淚,而是因激動而落。
內心歡喜異常,卻因矜持羞紅著臉不敢回答。螓首幾乎低垂到雙-峰之間,不敢再抬起來。
“看來貞貞是嫌棄元某瞭,那元某就等你找到意中人將你像嫁親人一樣嫁出去吧!”
元越澤佯裝遺憾地嘆瞭口氣道。
聽聽,這傢夥都會調侃女子瞭!這還是幾個月前那個什麼都不懂,被女子看一眼就臉紅的青瓜蛋子嗎?
“不……不是,奴傢願意,公子不要誤會,奴傢隻是得公子垂愛,太高興而不敢相信罷瞭!”
衛貞貞一聽此言,哪還顧得害羞瞭,忙抬頭解釋。卻發現對方一臉“我什麼都明白”的表情,微笑地看著自己時,衛貞貞覺得自己上當瞭。
“公子你好壞!”
衛貞貞嗔瞭元越澤一眼,口帶撒嬌地道。
“貞貞要改口叫夫君或相公啦!”
元越澤繼續調笑。
衛貞貞再也不敢言語,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話來調侃自己,面紅耳赤的低下頭去。
“走吧,今天我們就離開揚州,這幾天吃酒樓裡的飯菜簡直太難吃瞭,到野外我親自給你們做一頓,聽說貞貞對廚藝也頗有心得,正好給元某評價一下!”
元越澤意氣風發地望向遠方道。
“公子還會做菜?”
衛貞貞訝道。眼前這男子太神奇瞭,他到底還有那些神奇的地方沒表現出來呢?
“等你親口嘗到再下結論不遲。走吧。至於我的本領,美仙會全部告訴你的。”
拉起玉人嫩滑小手,在玉人羞澀中,元越澤向酒樓方向走去。
回到酒樓與單傢三女把事情全說清楚。單傢三女也替衛貞貞高興:一個孤苦無依的柔弱女子,終於有瞭一個好的歸宿。溫馨的大傢庭再添一員,皆大歡喜。
“那我們趕快走吧,這幾天吃酒樓的菜,真的沒法入口,人傢還是最喜歡吃夫君做的菜!”單琬晶嬌憨地道。
“那是,你們也不看看我是誰,你們夫君的手藝比皇帝老兒的禦廚都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呢!”元越澤臭屁道。
“自大!”幾女齊啐道。
於是幾人到酒樓櫃臺結賬,走人。
來到野外一風景不錯的草地上,元越澤拿出手鐲中的各種廚具,材料,調料,開始忙活起來。本來她想讓單美仙向衛貞貞說明自己的身世的,誰知衛貞貞本身就對廚藝甚是喜愛,非要當場看他怎麼做菜,元越澤的計劃隻好暫時拖後。
一切準備就緒,元越澤想到幾女應該都沒嘗過北方菜肴,因為此時的中原,最北區域也就隻是到達榆林,涿郡,幽州那一帶而已。
扒,炸,燒,蒸,燉,各種北方菜肴的調制方法用起,不一會,幾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相繼出鍋。在衛貞貞的感嘆聲中上桌,叫來遠處還在打鬧的單如茵與單琬晶,其樂融融地吃喝起來。
夜幕來臨之時,元越澤與幾女便進入左手的手鐲中休息。衛貞貞則又是驚呆住瞭,如幾女第一次進來時的樣子一樣。
單美仙給元越澤傳音要他今晚就去把衛貞貞給拿下,元越澤倒想先讓單美仙把自己來歷全說給衛貞貞以後再說。
當晚的元越澤就有些痛苦,因為當“小小澤”同志仍然沒有半分疲軟之態時,單琬晶和單如茵兩個小丫頭早已累得昏睡過去。而最耐戰的單美仙則是與衛貞貞睡在另外一間臥室裡的。元越澤隻好苦笑一聲,攬過兩個小丫頭,蓋上被子,慢慢睡去。
次日清晨,元越澤起得還是那麼的早,吹著口哨,哼著小曲做好一頓豐盛的早餐,過去分別叫幾女起來享用。
單美仙與衛貞貞出來時,元越澤發現衛貞貞眼圈明顯有些黑。甚至不敢抬起頭來面對他。
“可能我的身世太過驚人,貞貞失眠瞭吧!”
元越澤如此想到。
隨便打鬧幾句,開始瞭享用溫馨的早餐。
“貞貞怎麼瞭?我做的不合你胃口嗎?”
見衛貞貞有點麻木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更是心不在焉的偶爾動幾下筷子。元越澤開口問道。
“不……不是,公子手藝高絕,奴傢佩服。”衛貞貞忙解釋道。
她昨晚聽到單美仙給她詳細解釋元越澤的身世,得知原來幾天前救下自己的人並非常人,而自己如果嫁給元越澤後,數百年後也會登臨上界,這給衛貞貞的震撼實在太大,她雖看到元越澤的神奇本事,一直也認為那隻不過是些法術而已。
“我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弱女子,元公子怎麼能看上我呢?唉。”
暗嘆一聲,此時患得患失的衛貞貞早就把昨天元越澤當面的表白忘到腦後瞭。
“貞貞怎麼還叫公子?該改口叫夫君啦!”
單美仙在一邊調笑道。
元越澤明白到衛貞貞是被自己的身世給嚇到瞭,倒也不說什麼,微笑著看著她,仿佛在說:我在等你叫夫君呢!
被單美仙一調笑,衛貞貞心情當即緩和瞭不少,又見那被叫做“神”的男子目光中的期待,衛貞貞從中看到瞭憐惜,疼愛之色。旋即想起昨天這奇男子當街對自己的表白,馬上又開始羞澀起來。但她還是慢慢地憋出瞭一句“夫……夫君。”
然後就身子仿佛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般地堆坐下去。
“貞貞姐太柔弱啦,要多吃點,我們夫君可是比蠻牛還厲害呢!你這樣柔弱以後可是要吃虧的呀!”
單琬晶夾瞭口菜遞到衛貞貞碗裡。
衛貞貞一聽話中的深意,又害羞起來。
“就是就是,昨天沒有美仙姐在,我和琬晶姐又暈過去啦!美仙姐很厲害的,貞貞姐以後不要輸給她呀!”
單如茵也在一旁挑撥道。
“你們這兩個瘋丫頭,還知道不知道害羞瞭,還不閉嘴!”
單美仙一聽兩個丫頭的瘋言瘋語,又扯上瞭她,再想起床上的欲仙欲死的韻事,不由得也害羞起來,笑罵兩個口無遮攔的小丫頭。
元越澤隻是在一旁邊吃邊笑。
經過幾女打鬧,衛貞貞也不再害羞,甚至還還擊幾句。心中那種期盼已久的“傢”的溫馨感湧上心頭,衛貞貞無限的滿足。時不時的含情脈脈地偷看元越澤幾眼。
飯後,單琬晶與單如茵拉著衛貞貞四處亂跑亂逛。元越澤則與單美仙坐在一起討論下一步計劃。最後兩人商議先去看看飛馬牧場的魯妙子,幫他把沉積已久的傷患解除。
單美仙得知魯妙子居然還在人世時不禁也呆住瞭,他當然知道魯妙子這個名滿天下的博學者。而且魯妙子當年被自己娘親打傷的事他也知道。現在的單美仙生活樂無邊,自由自在,早就對自己的娘親祝玉妍沒有瞭一絲的痛恨,有的隻是憐憫而已。此次元越澤去救治魯妙子,也算是替自己娘親贖罪吧。
其後四人邊遊玩邊向飛馬牧場方向奔去。兩日後的傍晚,用過晚餐後,單美仙三女找借口先離開,把時間留給元越澤二人。
衛貞貞芳心如小鹿般亂跳,在元越澤一個接一個笑話下,緊張逐漸消去。隨後更是不由自主地將灼熱滾燙的嬌軀貼上她,元越澤自然地以有力的臂膀,扶上她絕色嬌艷的豐盈腰肢,二人沒再說話,隻是靜靜體會這樣溫馨的感覺。
元越澤的怪手根本沒有停,不斷地在她纖細的柳腰上來回摩挲,舒服得快要哼出聲來。
衛貞貞雖是幹瞭幾年粗活重活,實際上身材卻是極好,或許是大量體力勞動可以使人保持脂肪含量與優美身材的緣故。
低下頭,看見她玉手上隱約可見的幾處繭子,元越澤伸出另一隻手,愛憐地握上她的柔荑,柔聲道:“這些年真是苦瞭貞貞。”
衛貞貞情火大盛,渾身發熱,唇幹舌燥,腦內綺念叢生,眼眸都迷蒙起來,聞言更是喜極而泣,喃喃道:“若沒這些年的辛苦,恐怕無法遇到夫君呢。”
緩緩抬起她的下頜,但見她嬌軀輕顫,玉臉燒得通紅,星眸羞得不敢睜開,一副任君采摘的俏樣。
元越澤印上她紅艷似可滴出血來的香唇。
衛貞貞敏感的胴體已是酸軟至沒有半粉力氣,全賴伏在元越澤胸前才不會跌倒。她軟綿綿地任由元越澤吻上她的香唇,更侵入其口中搜索那令人迷醉的香舌,一來二去下,學習本領極強的衛貞貞也開始以自己那條生澀的丁香與元越澤糾纏起來。
元越澤的手上動作當然也沒有聽,雙管齊下,分開時,衛貞貞暈頭轉向,除瞭嬌喘籲籲外,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元越澤咬著她細潤的耳珠,在她敏感的耳垂輕輕的吐氣道:“讓元某人服侍貞貞入寢。”
衛貞貞嬌羞地橫瞭他一眼,微微點頭。
元越澤抱起她柔軟的嬌軀,輕輕放在床上,二人糾纏在瞭一起。衛貞貞渾然忘我,柔弱地任他的雙手在自己身上敏感地帶進行愛撫,不經意緩緩地替其寬衣解帶。片刻間,她已是身無寸縷。
元越澤停下動作,細審眼前這具如羊脂白玉般水嫩,美侖美奐的少女軀體。
美如天仙般的清麗臉龐,如畫黛眉、修長鳳目、小巧瑤鼻、嬌艷櫻唇,白裡透紅的雙頰,如雲秀發略顯凌亂地散在枕邊,貼在玉頸與香肩上,一雙潔白的藕臂,圓潤似刀削的香肩,往下是令人發狂的堅挺的雙峰,粉紅色且已轉硬的乳頭像兩顆紅寶石般散發著迷人的氣息,平坦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修長渾圓的玉腿因害羞而緊緊合在一起,衛貞貞顫抖的小手蓋在其間令人遐思的三角地帶上,隻有幾根長長的陰毛從指間露出,更是誘人。
元越澤俯下身去,展開熟練的手法,一一挑逗著她敏感部位,衛貞貞的呻吟聲既輕且甜,甜膩得如小貓一樣可愛,惹人憐愛與疼惜。元越澤寬厚靈活的舌頭開始在她身上遊走,大手撫著她潤滑的雙腿,同時大嘴探索向那高聳豐腴的肉峰,情動如火的衛貞貞乳房上兩粒櫻紅的乳頭在元越澤吸吮下變地更硬,且開始發漲,宛如一粒熟透的葡萄,色香味美,復引來元越澤不斷的吸吮啃咬。
逐漸下移,完美凈潔的肚臍,元越澤輕撥開衛貞貞的小手,舌頭一點點吻上她鮮美如蜜桃般的嬌嫩花園。幾在那萋萋的芳草群中,谷溪早已愛液滿溢,令到衛貞貞嬌軀不堪刺激地劇烈顫抖,貝齒輕咬住修長的纖指,在春潮推動下,她大腦一片空白,隻知下意識地跟隨身體的自然反映而呻吟嬌喘。
元越澤一邊挑逗著那兩片粉色的小陰唇,一邊暗忖剛剛看到的定是處女膜,原來單美仙所說的是真的,衛貞貞竟真的還是個黃花閨女。但眼下顯然不是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元越澤賣力“工作”起來。
埋首於芳草淒淒的溪谷,元越澤在肉縫中持久的耕耘,引起瞭她美妙的身體更加強烈的反應,下體傳來的絲絲縷縷鉆心蝕骨的搔癢,蟲爬蟻行的向全身漫延,陣陣的悸動使溪谷泛起瞭春潮,衛貞貞雖然一開始覺得臟,想打斷元越澤的動作,卻有清晰感覺到對方對她的愛,心中不禁湧起萬般柔情,也沒有拒絕,反是羞赧地張開玉腿,方便他的動作,從未有過的舒爽刺激感陣陣襲上大腦,她感覺靈魂都似是飛出瞭身體,可在九天九地間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地愜意翱翔。那種感覺要多美就有多美。
元越澤對待每一個妻子的第一次必須要先來上這麼一回,主要還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長槍型號太大,隻有在女性完全興奮後才可進入,否則會疼死她們。
拉開距離,望瞭一眼眼前的美景,元越澤暗嘆老天真會造人,女人的這神秘部位真有惹人沉淪的特性。由於衛貞貞雙腿叉開很大,將整副女性最隱秘地帶都展示在他眼前,雪白肥嫩的雙臀,淡紅的後庭,淡淡的恥毛,粉紅的花瓣,都一覽無餘。經元越澤舌頭的“愛撫”後,這神秘花園淫水處處,誘人至極。
察覺到衛貞貞已是興奮至頂點,於是回吻上她顫抖不休的櫻唇,低聲道:“我要來瞭,貞貞不要怕,隻會疼一次。”
衛貞貞微睜雙眼,目光渙散地點頭。
“呀!”
隨著元越澤頂破那層膜,落紅點點,衛貞貞發出一聲痛苦的驚呼,本還是紅潮滿面,嬌羞無限的她秀眉緊蹙,面色亦有些轉白。茫然的大眼睛恢復幾絲清醒,眼角滑出兩滴清淚。
早前已將枕頭墊在她的腰下,可以減輕不少痛苦,衛貞貞此刻緊緊的抱著他。柳腰弓成瞭一條弧形,小嘴裡抽著冷氣,艱難地開口哭泣道:“夫君,好疼,貞貞要裂開瞭。”
元越澤停下動作,溫柔地吻著她面上的淚珠,愛撫她挺立的乳頭,說些安慰她的話,以減輕她破身的痛苦。
片刻後,衛貞貞秀眉慢慢的舒瞭開來,似是已經習慣瞭巨物的尺寸。
元越澤也開始緩慢的運動,雙手不停的愛撫她胸前一對飽滿圓潤的乳峰,以增加她的快感。不片刻,長槍捅入瞭花徑深處,直達花宮裡面,被裡面嫩肉包裹著,舒服得元越澤連連哆嗦。接著前後抽插起來。
“恩!”
衛貞貞的兩隻玉手抓著元越澤捏著她的玉乳,逗弄她粉色突起的大手,膩聲地呻吟起來,可愛的纖腰也隨著元越澤的抽動而有節奏的扭動。
元越澤被她搞得欲火大盛,興奮下加快瞭腰部運動的速度,衛貞貞花道裡淫水越流越多,在其潤滑作用下,不斷發出淫糜的“噗嗤”聲。
衛貞貞臉紅如火,香汗淋漓,嬌俏的臉上淚痕未幹,那梨花帶淚又夾著情動不已的模樣,看得元越澤動作更猛。
“啊!死……瞭!”
隨著一陣無意識地狂呼亂叫,衛貞貞嬌軀一陣劇烈顫抖,淫水激射而出,達到瞭有生以來第一次高潮。
一股股陰精的打在槍頭上,花道裡面嫩肉也不停咬噬著槍身不放,像人的嘴巴一樣一口口的親吻蠕動著。元越澤輕吻著疲憊的她的額頭,溫柔的撫摩著她那晶瑩的玉乳,助她享受高潮的餘韻,待到花道內痙攣漸消,他又抽動瞭起來。
隨著一聲聲呻吟的聲音,隻恢復瞭一點意識的衛貞貞再次魂飛魄散,從花道壁上傳來的興奮快感,迅速傳遍全身,體內的花蜜又開始不斷地流出。隨著元越澤的抽動,衛貞貞不知天高地厚地激烈迎合著,緊緊抱住身上的夫君,乳房也緊貼著他的胸口,花瓣貪婪的吸住他巨大長槍的槍頭。
又堅持半個時辰不到,衛貞貞一聲悲鳴,到達瞭人生第二次高潮,一陣劇烈抽搐後,她滑嫩的粉臂一松軟垂在身體的兩側,似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瞭。
“夫君……太厲害瞭,貞貞……真沒……用!”
衛貞貞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說出一句話。
元越澤愛憐地替她擦去秀額上的香汗,道:“傻丫頭,這種事又不需要道歉,隻是要盡快幫你煉化身體。”
衛貞貞雖是說不出話來,會說話的大眼睛望著元越澤,仿佛再告訴他:可以把美仙姐叫來幫忙吧!
看著依舊戰鬥力十足的“小兄弟”元越澤苦笑一聲,為她拉過被子,出門去找單美仙。
在單美仙的大方幫忙下,元越澤終將生命精華過渡給衛貞貞,助其煉化身體。
衛貞貞終於把第一次給瞭自己心愛的人,元越澤與單美仙問起原因,原來是衛貞貞被父親逼的嫁給老馮後,寧死不從,隻要老馮想接近她,她就拿隨身攜帶的匕首以死相威脅,老馮又怕她真做傻事,那自己不但得不到人,更將在財路上受損,便也拿她沒辦法。被救出火坑後,衛貞貞隨身藏瞭三年之久的匕首終於被她丟掉瞭。元越澤與單美仙聽聞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不由得為衛貞貞的堅貞而感動。
幾日後,五人終於到達飛馬牧場外圍。因現在這一傢人的大事小情都是元越澤與單美仙拿主意。所以其餘三女對這次來飛馬牧場要幹什麼都還不知道。
單琬晶和單如茵兩個小丫頭一天天的隻知道胡鬧,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衛貞貞則是一邊習武,一邊對著雲機子所收集各種中外食譜提升廚藝,甚至都有些走火入魔的癥狀。
來到飛馬牧場後山處,飛馬牧場的規模巨大,後山范圍也極其廣闊。不過對於五人來說,想要在其中去搜索一個人的氣息還是很輕松。很快便再後山靠北的方向上探得一絲不是很明顯的生機。
五人身體自會照明,不需要借助任何燈火之力,隻見前方是綿延不絕的大山,高低不一,但是其間長滿瞭茂密的樹木。左右騰挪,上下穿梭間,來到一塊隱藏在山谷腹地深處的空曠之地前,這塊地仿佛是被人工開拓出來的一樣,草木池水搭配的都是盡善盡美,星羅棋佈,每一棵樹木似乎都是按照一種法門而栽種,整個園林透著一股天然神秘的氣氛,山水草木之間赫然聳立著兩座造型別致的閣樓。
四女也有些陶醉地看著這一片‘人造奇跡’,單美仙暗忖還是魯大師會享受,竟然能覓得如此清幽之地隱居。
五人再往前走,就聽得樓閣內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有貴客到,請這位高人到樓內一敘。”
元越澤聞得此言,攜四女閃身落到瞭閣樓的門外,推門而入。一邊朗聲道:“元越澤攜內子前來拜會魯師。”
走進閣樓之內就見正前方坐著一位長須飄飄的,仙風道骨般的老人。此人須發俱白,但年紀卻在四,五十歲許間,面如冠玉的蒼白臉上仍保留著青年時期的英俊痕跡,氣度雍容沉穩,雙目滿是看透滄桑之感,其中更是流露著非凡的智慧芒彩,叫人生出親切的感覺!
此人正是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
魯妙子見仙韻飄飄,渾身發著淡白色光芒的的一男四女推門而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瞬息間便又恢復正常,似笑非笑地道:“元小兄弟原來竟是這般的年輕,是羽化登仙後無事可做便來找老夫下棋嗎?”
原來剛剛魯妙子感覺到瞭外面有一股真氣在接近閣樓,但是卻又見推門而入的是五個人,也就是說另外四人的修為是在他之上的,見眼前五人都是二十歲不到的模樣就有一身如此修為,怎能不讓他驚訝。又聞得那仙人般氣度閑雅的男子道出姓名,魯妙子也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聲震天下”的人與他的妻子到瞭。
因衛貞貞從《無字真經》中領悟出一套飄逸靈動的劍法,奈何她對真氣的運用並不自如,懵懵懂懂,所以真氣外泄,以至被魯妙子察覺。
見魯妙子有些失神的看著自己一行人,元越澤開口笑道:“魯師不請我們坐下小酌幾杯嗎?”
魯妙子這才回過神來:“是老夫孟浪瞭,幾位身帶仙韻,又可發出聖潔之光,老夫以為世上真有神仙下凡一說,以至失神。幾位請坐下說。”
單美仙四女躬身施禮後與元越澤圍坐在上面放著酒壺及杯子等酒具的圓木桌旁。
“幾位請先嘗嘗老夫自釀的劣酒。順便歡迎幾位來到老夫這簡陋居處。”
魯妙子放下手中的書本,親自為元越澤及幾女斟酒。單美仙幾女早知魯妙子是天下聞名的老前輩,自然連連起身謝禮。
“魯師客氣瞭,室雅何須大,花香不在多。這酒味道不錯,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難得是香味濃鬱協調,令人回味綿長。應該就是魯師自釀的‘六果液’吧。”
元越澤抿瞭一口贊道。
魯妙子聞聽後眼中再閃一絲訝色:“不錯,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蘿六種鮮果釀制而成,經過選果、水洗、水漂、破碎、棄核、浸漬、提汁、發酵、調較、過濾、醇化的工序,再裝入木桶埋地陳釀三年始成。元小兄弟又是從何處得知老夫自釀的此酒?”
元越澤笑而不語。
或許是他那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威脅的笑容影響瞭魯妙子,魯妙子也又飲瞭一口苦笑道:“老夫這幾十年來,就是靠這東西在吊著這一條命而已。”
見魯妙子被娘親折磨得這般慘,單美仙也不由得有些難過:“魯師今後不必再靠這酒瞭,小女子今日與我傢夫君前來就是要助魯師治病療傷來的,也算是彌補當年傢母對魯師所犯下的罪孽。”
“你應該就是陰後的女兒單美仙吧?你們的事江湖上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瞭。”
魯妙子看瞭一眼單美仙後,略一思索道。
單美仙默默點頭。
“請魯師凝神靜氣,想必魯師有許多話要問,不過先救治傷病要緊。”
元越澤手上泛起淡黃色光芒,對魯妙子道。
“夫君且慢,請讓妾身親自為魯師救治,也算替娘親表達一份愧疚之情。”
單美仙打斷元越澤道。
元越澤並不言語,微笑點頭,左手端酒杯,右手做瞭個“請”的手勢。
魯妙子凝神靜氣,隻見身邊的單美仙手上同樣泛起淡黃色光芒,大拇指遙向自己一指,一股祥和,充滿生機的氣勁由額頭湧入體內,急速的行遍渾身的經脈,魯妙子閉上雙眼,感受這道氣勁每每行過一個穴道時,在那穴道之內已經積存並折磨自己三十多年的天魔真氣就瞬間被煉化消除,隨之而起的是一股無限的生機。
隻幾息後,魯妙子睜開雙眼,目光中精光閃閃,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的舒暢。轉眼望向單美仙,感激地起身施禮:"老夫多謝夫人救命之恩。"單美仙忙起身還禮。
“大傢也不用客氣瞭,魯師此刻已舊患盡去,美仙又助魯師洗髓伐毛,魯師如今是真真正正的破繭重生瞭!可喜可賀!”元越澤笑道。
“什麼!”
魯妙子隻道是單美仙幫其驅除天魔真氣,救治傷患而已,誰知聽元越澤所說,就在剛才那短短幾息間,單美仙註入自己體內的那股強大的氣勁居然還幫自己洗髓伐毛,破繭重生瞭!饒是魯妙子經過大風大浪都可以不變色,此時也不由得一臉的吃驚。
看著魯妙子一臉吃驚,元越澤隨手取出一面玻璃鏡子,遞給魯妙子:“魯師自己看看就知道瞭。”
魯妙子接過那鏡子,還在奇怪這東西是什麼的時候,就見鏡中的自己已發生瞭想都不敢想的變化:此時鏡中的自己一點都不陌生,這正是三十歲時的自己,意氣風發,英俊挺拔,器宇軒昂。須發皆已恢復黑亮之色。
驚呆地看著返老還童後的自己,魯妙子不知在想什麼,隻是呆呆地望著鏡子。
半晌後再次起身,對五人深施一禮,口氣恭敬道:“魯妙子謝過幾位的再造之恩。”
幾人忙起身還禮。
再度坐下後,魯妙子仿佛變瞭個人一般,臉上發出瞭真心的笑容,雖然目光最深處仍然有著一絲的哀愁,不過不甚明顯。
“魯師現在應該感覺到皮膚有些發癢吧?”元越澤問。
魯妙子奇怪地點瞭點頭,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渾身發癢,在幾人面前又不好明說。
“美仙剛剛助魯師洗髓伐毛,魯師體內的雜質得以排出,附在皮膚上才會如此,魯師不必客氣,請先去沐浴,我等在這裡候著即可。”
魯妙子明白瞭怎麼回事,今晚給他的驚訝太多瞭,一生活瞭快九十年,也沒經歷過如此神奇的事,正好借沐浴鎮定下心神。
“如此老夫就先失禮一會兒瞭,幾位隨便坐坐,稍後老夫再來。”
魯妙子起身施禮後退去。
半柱香後,沐浴過的魯妙子歸來,渾身上下都充滿活力,面帶微笑,端是位少見的美男子。
魯妙子坐下後,元越澤憑空取出一瓶精釀的低純度茅臺與果汁,為魯妙子倒上茅臺,為幾女倒上果汁後舉杯道:“魯師請嘗嘗元某帶來的酒,絕不比魯師自釀的差。”
魯妙子看著元越澤就這樣憑空取物,也覺得奇怪,又想起連他妻子都可以在瞬間就使自己脫胎換骨,便也釋然,直把幾人當成神仙中人。
細細品瞭一口杯中之酒,魯妙子贊道:“此酒香醇淡雅,窖香濃鬱,綿軟甘冽,香味協調,尾凈餘長。比老夫的劣酒好上太多啦!”
“魯師太謙虛瞭,魯師的‘六果液’絕對稱得上是當世……”
“老頭兒,娘親快要不行瞭!”
元越澤話還沒說完,就聽閣樓外傳來一聲宛若弦樂般美妙動聽的聲音,隻是這聲音之中帶著濃重的悲痛及焦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