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元越澤來自於二十一世紀,對什麼發誓之類的東西嗤之以鼻,不過鑒於古人重誓言,而且自己的身世說出來也太難另人相信,所以發個毒誓也算一舉兩得,於人於己。
元越澤雖然人生二十年裡少與外人打交道,但是在天山之顛也曾讀遍師傅雲機子所收藏的各類書籍,也曾在七年閉關前的日子裡與雲機子在閑暇時光看看電視,電影什麼的,論見識並不比當時的外人差,他唯一的弱點隻在走過的‘心路’太短,他到現在的人生經驗就如一張白紙一般。
目光掃過已經在極力控制自己呼吸的三女,元越澤娓娓開口道:“我師傅名叫雲機子,是混沌神界的上古之神,神號'上古劍仙',我來自一千四百多年以後的時代,師傅在我四歲那年遇到瞭我,然後便帶我上天山,然後……”
洋洋灑灑一通說,把自己在天山煉化身體,師傅測算自己桃花劫深重,送給自己空間手鐲,自己穿梭時空來找尋情緣,百年後登臨上界等等,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說瞭出來。直說得口幹舌燥,才算全說完。
松瞭口氣,一口氣喝幹一杯茶水,抬頭再看三女,皆秀目圓瞪,小嘴張得大大的。
“可能給他們震驚太大瞭吧,不過也沒什麼,他們給瞭自己傢的溫馨感覺,告訴他們也無妨,即便有人想來打自己主意,那自己也能幹掉,有什麼好怕的。”
元越澤暗想到。
“小澤,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單美仙問出這句不禁後悔:剛才人傢都發瞭那麼毒的誓瞭,她還問人傢是真的假的。不過也怪不得單美仙,隻因為元越澤身世實在太驚人,無論放在古代還是現在,都讓人太難以接受瞭。他從開始所說的任何一句,幾乎都是超出瞭下界人的認知,任何一句都是石破天驚之言,更何況他就這麼洋洋灑灑的說瞭半個時辰.老實說,元越澤這小子還是吃虧在人生經驗上,即便對方是救過自己性命之人,哪有剛認識瞭一下午就開始掏心窩子把自己老底全抖出來的!元越澤沒有壞心眼,但是他又如何保證對方有沒有壞心眼呢?就算他有不滅金身,即便武藝在當世也名列前茅,元越澤此次的做法也完全是不智之舉。如有人陰謀詭計算計於他,不是他的對手還可以拿他的身邊親人來威脅他。但元越澤今趟算是揀著瞭,因為就算對方想算計他,他現在也是老哥兒一個。那以後呢?
人心難測。
不過傻人有傻福,元越澤這小子運氣還算好,單美仙本就無害他之意,就更別說另外兩個略顯青澀的小丫頭瞭。
單美仙三女就那樣目瞪口呆的聽完元越澤的身世,人都快傻掉瞭,房內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出元越澤輕聲抿茶的聲音。半刻鐘,一刻鐘,半個時辰,三女終於恢復瞭過來,但是看向元越澤的眼神卻越發的古怪,仿佛後世哥倫佈發現新大陸那般。
三女此刻內心的想法倒也一致,都在反復的重復一句話:天吶,坐在我們面前這個男子竟然不是凡人!
單美仙又閉目一會,緩緩張開秀目,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幾次三番張口欲言。
“三位不必著急,我知自己的身世在人間是多麼的驚世駭俗,你們先平靜一下,之後我們再談。”
元越澤看到三女的情形,開口道。
“那元大哥見過仙女嗎?是不是長得像傳說中那樣的美麗?”
單琬晶才不管你是人是神,她內心的確喜歡眼前這個大哥哥。這個大哥哥給自己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感覺隻有在娘親身上才能感覺得到。而且小丫頭心性,考慮事情也沒有多麼的深奧。單琬晶現在要確定的是自己的元大哥對自己是什麼樣一種態度。她雖然因自己大哥總是盯著自己娘親的絕世容顏的做法很惱火,也因自己大哥對一個丫鬟異常親切而吃醋。她更忘記瞭自己與東溟尚氏一族已有婚約的事實。
元越澤哪知道單琬晶在想些什麼,他如實回答:“我一直都是在天山之頂修煉,連俗世都還沒入過。”
看著單琬晶那略帶失望的眼神,元越澤很自然的攤開雙手,聳瞭聳肩膀。他這個動作要放在平時,絕對會讓人眼前一亮,隻不過三女今天“受驚”過度,即便對著他這瀟灑的動作也無多大的反應。
三女知道即便問下去自己也不會理解太多,還是慢慢消化的好。今晚可算是他們人生中最為震驚的一晚瞭。
“小澤以後可千萬要記住,不要對人隨意說起自己的身世,一是你的身世驚人,二是怕有心之人算計,利用你。”
單美仙沉思半晌,以大姐姐的口吻提醒道。
元越澤笑瞭笑:“我覺得美仙姐姐與兩位妹妹是可信之人,所以也沒什麼值得顧慮的。”
三女聞得此言,內心也是一片感動,隻認識一下午,對方就如此的信任自己,隨意便將最大的秘密說與自己聽,怎能不叫他們感動的一塌糊塗。
其實她們哪裡知道,現在的元越澤,看誰都是一副好人,值得相信的樣子。如果今天的場景換個地方,換在四大門閥,慈航靜齋,或是魔門內,難免不會被人所利用。蓋因這幾方勢力都是以“利益至上”為最高準則的。
“元大哥,你的身體?”
四人談得投機,再加上三女一直處於震驚之中,已經忘瞭此時的時辰,此刻已經是二更天,亥時之初瞭。聊得投機,自然忘記瞭動,此時天早已變黑,屋內並未生起任何燈火,卻是一片的明亮。單琬晶率先註意到元越澤臉上以及外露的手臂上泛起乳白色的光芒,奇怪的問道。
“我的身軀是這樣的,隻要將真氣自然擴散,夜裡並不需要照明。”
元越澤指瞭指自己那發著宛如日光燈般光線的臉,答道。
三女又是一片驚嘆。
“何況油燈會有煙冒出,你們皮膚那麼好,時間長瞭肯定要被油煙所影響的。”
元越澤又半開玩笑地說道。三女聞得他贊揚自己皮膚,也都一陣的羞澀。
“不知小澤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單美仙一句話終於問到點子上瞭,略帶緊張的問到。另外兩個小丫頭同樣是一臉緊張的望向元越澤。生怕他說出明天就走這樣的話來。
元越澤倒也沒特別註意三女的神情,老實說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打算。
出去尋情緣?他連戀愛是何滋味都不知道。
出去建功立業?這就更不可能瞭,他本就是一懶散之人,更是受不得拘束。
那自己接下來該幹點什麼呢?想著想著頭不禁疼瞭起來。
看著他一臉迷惑的樣子,單美仙也大概想到瞭他此時的迷茫:“要不小澤先在我們這裡住段時間?你自己出去也是人生地不熟,而且你現在的心性單純,出去瞭我們也擔心你被人算計。雖知你本事不小,可被人算計始終也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單美仙的挽留,元越澤也想和她們生活一段時日,可能是因為三女是他活到現在最先接觸,並且接觸最深的異性,所以他這雛哥兒也難免被吸引。
答應瞭單美仙的要求後,看著三女臉上一片欣喜,元越澤也不知道她們為何如此的高興。
又問瞭下現在的具體年份,元越澤回想一下自己看過的小說,算瞭一下大概要八個月後才會是宇文化及取長生訣,雙龍現世的日子。到時候自己再去湊湊熱鬧也不遲。他對雙龍並沒什麼特別意見,隻是純粹的想過去見見這兩位主角而已。不過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對寇仲最終選擇退避,徐子陵重色輕友頗有意見。
其實仔細想想,元越澤又有什麼資格來鄙視別人,他自己就一懶散人,又為自己的民族,國傢做過些什麼?隻能用一句來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都有選擇自己所要走的道路的權利。在理想的道路上,想要有收獲,就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看你心裡如何去衡量得失,取舍罷。
時間已近午夜,元越澤雖然一年不睡都不累,但三女的已經露出疲態,雖然三女還想瞭解關於元越澤的事情,比如他的武功,他的其他本事等等。但是她們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瞭。想想來日方長,反正元越澤還要住上一段時日,慢慢瞭解也不遲。光是今天所知道的事情就足以讓她們失眠瞭。
隨意幾句話後,各人道別,回各自房間安寢。
單琬晶和單如茵兩個小丫頭累得不行,回去草草洗洗倒頭便睡。
單美仙卻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思前想後,腦中滿是元越澤那俊朗的風姿,飄逸的風采。然後又想起自己這幾十年來的各種經歷,一股苦澀之感湧上心頭:我難道對小澤動心瞭?不對,我都多少年沒這樣過瞭。回想自己這一下午和一晚上所臉紅的次數,單美仙自己也覺得奇怪。每當元越澤癡癡的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忍不住的臉紅心跳,更有一種莫名的歡喜浮現在心頭。想來想去,內心不禁一時欣喜一時難過。欣喜的時自己比女兒更有魅力,元越澤與她們談話時,大部分時間的註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而且幾次與自己目光對視時還會臉紅。難過的是自己的年紀都可以做他的娘瞭,自己又不是完壁的身子,退一萬步說,就算元越澤也喜歡自己,那自己又有何臉面面對他呢。
想得心煩,單美仙越發的清醒起來,由於修為的高超,所以並不像女兒那般容易疲憊。既然睡不著,索性出去看看吧。
午夜時分,船上隻有幾個還在輪流站崗的下人在。單美仙輕手輕腳的打門,一股涼風撲面而來,使人神清氣爽。望向船頭,元越澤那親切的背影映入眼簾,還有他那神力所發出的光芒,把船頭照得宛如白晝一般。
單美仙想著自己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時,元越澤的身子已經轉瞭過來,盯著單美仙那雙美眸,嘴角略翹,微微地笑瞭一下。
單美仙也不知是被什麼力量所推使,就走瞭過去。
見單美仙向自己走來,那婀娜的風姿以及垂天地之靈氣所造化的線條使得元越澤也是心跳加速,慌忙的轉過身子,繼續望向江面,默念“凝神訣”壓下狂亂的心跳。
單美仙見他又害羞的不敢與自己對視,又好笑又欣慰的走到他身邊,站立一起望向江面。
二人皆不語。
氣氛越來越尷尬時,元越澤本來是男人,此時該主動一些,可偏偏這雛哥兒沒任何經驗,反倒扭捏得像個大姑娘。
單美仙倒開口瞭:“小澤為何每次看向我都要把眼光轉向別處,姐姐很嚇人嗎?”
聽聽,已經開始自稱“姐姐”瞭。元越澤這呆瓜根本什麼都不明白。
倒不是單美仙主動不主動,隻是在於元越澤身邊時,心情就會變得異常的好,而且元越澤身上那種縹緲如仙的氣質反倒沒有給人以陌生的感覺,而是一種無法用話語形容的親切感。
看元越澤有些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單美仙調皮之心突起,佯裝嘆瞭口氣:“看來姐姐真的是人老珠黃瞭,是否讓小澤感覺可怕呢?”
“不……不是,美仙姐姐太……太美麗,小弟不敢正眼望向姐姐,覺得像是褻……褻瀆瞭姐姐一般。”
元越澤結結巴巴說完這一句,累得滿頭大汗。
單美仙聽他如此說自己有魅力,哪能不心頭一甜,卻又幽幽地道:“姐姐哪有小澤說的那般好,姐姐都快是老太婆瞭。”
說著遍又不自覺的想起自己的身世,單美仙神情越發的黯然。
元越澤當然不明白她在想什麼,還以為她誤會瞭自己,連忙解釋:“小弟說的都是真的,姐姐並不老,姐姐與琬晶妹妹坐在一起時,任誰都看不出是母女,而更像是姐妹。”
單美仙的外表的確不老,快四十的年紀,卻因修習魔門天魔大法而形成的深厚內力,使得她的外表看上去也隻是二十歲剛出頭的樣子。唯一讓人無法覺得她還是二十出頭的女子的破綻就在於她的眼睛。眼睛不會騙人,單美仙的眼神裡時常會透露出一種歷經滄桑,人間悲歡離合的神情。
聞得元越澤如此安慰自己,單美仙不由得越發的自卑起來,她的心裡有一個結:自己不是完壁之身。使得自己站在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子面前,自己總覺得抬不起頭。
“姐姐是不是又想起過去的經歷瞭?”
元越澤本是要開導,寬慰單美仙的,哪知道這小子根本沒這方面經驗,說話也是直來直去。反而起到瞭更壞的效果。
單美仙一聽這話,頓時傷痛之情更重,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的流瞭下來。壓抑瞭多年的堤壩一旦崩潰,就再也控制不住。
一見如此情形,元越澤也慌瞭,自己沒談過戀愛,根本不知何為男女之愛,隻是見到單美仙如此,元越澤的內心就開始痛瞭起來:“姐姐,你別哭,我說錯話瞭。”
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單美仙的元越澤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一把攬過單美仙的柳腰,鬼使神差地開口道:“姐姐莫哭,是我錯瞭,看到姐姐哭我心裡好難受。”
元越澤隻是一種本能的驅使在做這些動作。可是單美仙一見自己被他一把攬在懷中,一股陽剛的氣息撲面而來,不停的撫摸自己的秀發安慰自己。立刻羞得方寸大亂,也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該就這樣保持這個曖昧的姿勢。可是內心卻仿佛在隱隱對自己說:“別離開這個懷抱,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嗎?”
於是單美仙隻好面紅耳赤的埋頭在元越澤胸前垂淚。淚水中不再是剛剛的苦楚,而是苦楚伴隨著歡愉。
此時,正好一個巡邏的下人往甲板走來,這下人見船頭一片白光,宛如白晝一般,好奇的想過來看看發生瞭什麼事,遠遠的望見一女子正伏在一混身發光的男子胸前,男子左手攬著女子的纖腰,右手撫摸著女子的秀發。此情此景,讓這個下人腦海中隻有一個詞閃過:神仙眷侶。
“咦,那女子的服飾,好像是夫人常年所穿的樣式吧,難道那是夫人?”
下人心頭一驚:壞瞭,看到不該看的瞭,咱小老百姓可不該知道這些事。於是馬上轉頭,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的走開,口中還一並念念有詞:“沒看到,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
船頭二人修為如何的高絕,那下人的聲音自然會聽得到,此時元越澤才回過神來,自己原來正抱著一個天仙般的女子,二十年人生經歷,從未與異性有過如此的親密接觸,加上懷中女子那如溫玉般的嬌軀所帶來的刺激,元越澤生理本能之火‘騰’地燃燒起來,全身血液向著那‘小小澤’狂湧過去。
此時的單美仙,心裡的苦楚已經完全被幸福所掩蓋,也已停下瞭抽泣,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男子,惟有繼續伏在男子胸前,體味被關愛的感覺。突然覺得傳來異常的火熱之感。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單美仙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渾身不由得更加燥熱起來,內心更始如火山般爆發起來。
然而恰恰就在此刻,她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個一生痛恨的男人的身影,便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元越澤,雖然嬌喘噓噓,臉色緋紅,心頭的幸福之感卻再次被苦楚所取代。
兩人就這樣佇立船頭,誰也不說話,氣氛尷尬無比。元越澤剛剛的動作純粹出於本能,而且他也沒經歷過這種事,自然會臉紅。單美仙則是自卑之心越發的凝重:要是自己還是完壁之身,自己絕對有信心,也有資格與眼前這個男人走到一起。隻可惜……
就這樣兩人默默的站瞭許久。單美仙低著頭,羞澀,扭捏的不敢看元越澤,心頭的苦楚越發沉重。而元越澤則在想什麼是愛,自己是愛上瞭單美仙?即便如此,為何單美仙還要推開自己呢,而且看她一臉復雜的神色,有高興,也有悲傷。高興可以理解,那為何悲傷呢?是因為她的過去?過去的就過去瞭嘛,想那麼多也於事無補,還是放眼將來的好嘛?那為何她還如此的悲傷呢?對瞭,自己是理論之王嘛,趕緊回想一下從書中所得來的那些理論經驗。
其實元越澤哪知道女兒傢的細膩心事,過去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單美仙卻放不下,此時需要的是關心和開導。需要的是用真心去感化那顆塵封已久的佳人芳心。
各懷心事的就這樣默默的站瞭快半個時辰,單美仙冷靜瞭下來,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冷漠,拒人於千裡之外的神情。抬頭道:“小澤,天晚瞭,回去睡吧。”
回想瞭一大套理論的元越澤此時則是找到些門路瞭,臉色也不再尷尬,隻是對著轉身即將離開的單美仙說:“我不困,姐姐難道困瞭嗎?為何不繼續欣賞一下月色呢?”
單美仙根本就無睡意,剛剛也是為瞭避免繼續尷尬下去隨意說出的借口。見元越澤如此邀請自己,單美仙臉色又開始變的復雜,想答應,又認為自己站在他身邊會使自己感到自卑。
我們的“理論之王”偉大的“元呆瓜”同志此時在理論的支持下,主動的走上前幾步,抓住佳人那雙嫩滑如白玉般的柔荑:“姐姐你為何躲著我,我讓你討厭嗎?那我天亮就離開吧。”
“不……不是,小澤你不要走。”
一聽元越澤如此說,單美仙更是六神無主,解釋也不是,不解釋又怕他誤會,急得又要哭瞭出來。
元越澤意見佳人又要垂淚,連忙又把佳人攬入懷中。並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元越澤這雛哥沒經驗,怎可能學得如此之快,一切動作都隻是發自本能而已。
溫玉再次入懷,元越澤心情又激蕩起來,“小小澤”則又被叫醒“站崗”感受著對方穿來的火熱,單美仙渾身又熱又癢,身子又開始發軟,神情也開始迷離起來。趁著最後一絲神智還沒有消退,單美仙低聲道:“小澤,不是說看月色嗎?”
雛哥同志正在享受著懷中佳人所帶來的美好感覺,聞得此語,發覺自己可能太過唐突瞭,連忙轉過身子,兩人面對船頭的星空,元越澤的手卻還是攬在佳人柳腰上,沒放開。單美仙也很是享受這種感覺,雖然害羞,但是此地隻有兩人,也就沒怎麼反對。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著星空,你有一句,我沒一句的東拉西扯著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即使如此,元越澤那來自後世的知識卻足以讓單美仙著迷,小到江河為何向東流,大到星空為何如此廣闊,都聽元越澤說得頭頭是道。
“姐姐喜歡音樂嗎?想聽歌嗎?”元越澤突然問道。
單美仙好奇的點瞭點頭,也想見見這小子音樂修養。
“現在船上人大都在睡覺,別吵醒他們,我們去岸邊如何?”元越澤提議。
“好是好,可現在怎麼過去,這裡已經入海瞭,離岸邊至少上千丈遠,姐姐雖然也自負武功,可是也做不到。”
單美仙說道,此時她仿佛戀愛中的女子一般,智商急劇退化。甚至忘記瞭元越澤這種怪胎的存在。
“姐姐忘記瞭我的身世?”元越澤道。
“啊,想起來瞭,小澤是神人,我怎麼忘瞭你這麼個怪胎。”
單美仙忘記瞭自卑之心,嫵媚地瞟他一眼,調笑道。
“哈哈!”
元越澤被這一眼電得有點兒找不著北,隻有傻笑:“那我就帶姐姐走上一次如何?”
言罷,也不等單美仙同意與否,上前在佳人一聲嬌呼之中將其攔腰橫抱,真元之氣運起,隻見二人如沒有半絲重量般地橫向岸邊掠去,速度之快難以想像。
單美仙也是納悶,剛剛飛行速度之快,她卻沒感覺到一絲的風吹過。江湖中人使用輕功,速度越快,受到風吹阻力就該越大。
“難道這就是神力於人力的差別?”單美仙想到。
將一臉羞澀的單美仙放下後,元越澤從手鐲中取出圓桌圓椅,杯具紅酒。單美仙已經開始變得見慣不慣瞭。大方坐下接過元越澤給自己倒上的紅酒,細細抿瞭一口,陶醉起來。
元越澤喝完一杯,從手鐲中取出一把吉他,調瞭幾下弦。
“這是樂器?我怎麼沒見過?”單美仙如好奇寶寶般問到。
“這是後世才有的樂器,不過彈奏起來很好聽,我都八年沒彈過瞭,小時候練過幾年。”元越澤答到。
熟悉半晌,元越澤開口道:“下面為姐姐獻上一曲,請姐姐批評指點。”
元越澤的眼神中的確有著絲絲情誼,但是看在單美仙眼裡,卻成瞭滔天情誼,因為元越澤本身的氣質以及俊雅的風姿已經使得單美仙沉醉瞭。
吉他音起,好聽的男中音隨後也響起:“因為夢見你離開,我從哭泣中醒來,看夜風吹過窗臺,你能否感受我的愛……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是誰能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瞭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當所有一切都已變平淡,是否有一種矜持還留在心間……”
一首在古代可稱得上‘完美情歌’的《一生有你》就這樣被元越澤演繹得淋漓盡致。聽著那動人的旋律,悅耳的聲音,單美仙陶醉在那優美的歌詞之中。癡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心都醉瞭。
“他真的喜歡我?否則為何對我一個人唱如此深情的歌?可是我配不上他,我大他這麼多,女兒也隻比他小幾歲。我該怎麼辦?說狠心話又舍不得。”
單美仙越想心越亂,到底該如何面對眼前男子。
“唉。”
一聲幽幽的嘆息,單美仙強行壓住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小澤,姐姐有些累瞭,我們回去好嗎?”
甚至連對元越澤的歌曲都沒有發表評論,可見單美仙此刻的矛盾心情把她折磨到何種地步。
元越澤倒不在乎對方評論與否,點頭收起桌子,抱起單美仙向船上掠去。
他這次速度並不快,因為有私心,抱著懷中佳人是他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張開瞭一樣。察覺到懷中佳人雙手主動的攬在自己的熊腰上,香肩略微地抖動著。
終於還是回到船上,放下單美仙,隻見單美仙臉上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冷漠,無情。
將單美仙送到船艙口,還沒等元越澤發話,單美仙開口低聲道:“小澤,今晚姐姐一生都不會忘記,以後切莫再如此瞭。”
“為什麼啊?”
元越澤不明所以地問道。
強自壓住心中的不忍和留戀,單美仙開口道:“別逼姐姐瞭,妾身配不上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關上房門,留下楞在原地的雛哥。
在那悲切的話語之中,透露著無比的不舍和依戀。其中的淒涼,苦澀之意更為明顯。
“我這算是被拒絕瞭嗎?這就是初戀嗎?為何心中如此之痛。”
元越澤痛苦的想到。
元越澤的確在理論指導下做瞭點看上去有經驗的事兒,但理論畢竟是理論。他如果真有經驗,隻要剛剛將佳人強行拉住,抱在懷中,那一切就自然而然解決瞭。無奈,這個青瓜蛋子確實需要成長和歷練來積累人生各種經驗。
懷著難過的心情,元越澤走向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