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傢莊好像很有錢,有良田千頃,我私下裡常常懷疑是不是我媽做黑道生意時攢瞭很多錢。媽媽把我和姐姐都送到瞭長安城裡重點私塾去讀書,據說光贊助費就好幾萬兩銀子,簡直比搶錢還容易。
私塾的同學都是什麼李將軍的公子,張丞相的千金,媽的每天溜鳥逗蛐蛐,欺負女生,沒一個學習的料。學習好的都是一些小官吏的孩子們,還有一些名流士紳的後代,俺們這土財主傢的孩子就沒什麼人搭理瞭。
在私塾裡和我玩的最好的是我的同桌,戶部一個小官僚的女兒,老傢是蘇州人,長得雪白粉嫩,像瓷器一樣,好精致一個美人兒,一看到她就讓人有一種保護她的沖動。櫻桃小嘴裡的吳儂軟語讓人百聽不厭。我都叫她小妹,她都喊我帥哥,嘿嘿。
我從華山回來後,老媽說我滿嘴臟話舉止粗俗,一定要往我的肚子裡裝點墨水,就又把我送回瞭這傢私塾讀書。當我背著書包一步叁回頭的走進私塾大門的時候,一個纖細的身子撞進瞭我的胸膛。「哎!」
「呀!」
「小妹!」
「帥哥!」
當我把地上的女孩扶起來的時候,驚喜地發現小妹居然還在這個私塾裡念書,而小妹見瞭我激動得眼淚都流瞭出來。嗯?不是摔疼的吧?
原來我曾經給小妹說過,上華山玩個幾天就回來陪她的,為瞭這個承諾,傻小妹竟然在這兒等瞭我兩年,一直留在這個私塾裡讀書,忍受別人的欺負,而不肯轉學。而我這個小沒良心的,這兩年光顧著追逐杏兒的小屁股,早就把這個承諾給忘到九霄雲外去瞭。
姐姐留在華山學武瞭,每天上學的唯一動力就是她瞭。兩年以後再聽到她用吳儂軟語叫我一聲帥哥,我人仿佛都會酥瞭半邊。
由於她的美貌和柔弱,總有很多人垂涎她,像什麼李公子之流就經常被我打得滿地找牙,直到有一天我一腳把李將軍的一個號稱最厲害的保鏢踢出們外後,就再也沒人來騷擾小妹瞭。切,老子堂堂華山派少俠,打不過母老虎,難到你們這些廢材還對付不瞭嗎。
不對,我現在已經不是華山派的瞭,到底什麼派的還得回傢問問老媽。我還真是不孝子孫呢,不光記不住老媽的生日,連她是哪門哪派的都不知道,該死!
小妹的父親要離開長安一些日子,我逮住機會,央求母親把小妹接來我傢。
小妹媽媽一來我傢,就被這深宅大院給驚呆瞭。我趁機拉著小妹的手,興致勃勃地帶著她轉遍瞭我傢層層疊疊的院落回廊。
嬌弱的小妹哪裡跟得上我的腳步。當我這個二愣子終於發現之時,細密的汗珠已經佈滿瞭小妹的額頭,原本紅潤的晶瑩誘人的小嘴也已經沒有瞭血色。
「呼,累死我瞭,你傢怎麼這麼大啊。」
小妹坐在花園的長椅上再也不肯走瞭。
「要不要我來背你?」
小妹剛才還蒼白的臉上一下子又泛上瞭紅暈,我等瞭半天也沒見小妹吭一聲,把兩小手玩來玩去。笨蛋!這種話要人傢女孩子怎麼回答?
我實在等不及瞭,一把拉起小妹背在背上,托起她的雙腿,邁起大步就走。
小妹嬌呼一聲,就伏在我的背上再也不敢動瞭。纖細的小妹背在背後,輕飄飄的好似一點分量也沒有,她的小手摟著我,細細的呼吸吹在我的脖頸,讓我熱血上湧,走起路來像是騰雲駕霧一般。咦?在華山練輕功時怎麼找不到這種感覺?
我一路胡說八道的介紹這我們傢迷宮似的花園,一邊忍不住把手悄悄地向後移去。當我背著小妹躍過一條小溪的時候,乘機把我的雙手托在瞭小妹的香臀上面。「咦?你這邊還是挺有肉的。」
「呀!壞蛋!」
我還沒有咦完,就覺得手中原本軟綿棉的圓臀突然一縮,圍在我腰間的纖腿突然一緊,兩小手在我脖子上拼命一勒,小妹整個人差點兒給驚得掉瞭下來。我原本優美的輕功動作立馬變得歪歪斜斜,當我十分狼狽落在對岸之後,小妹用雙手狠狠地在我的胸口揪瞭一把,就再也不肯讓我背她瞭。
過瞭一會兒,我偷眼望去,見小妹沒怎麼生氣,便忍不住又想起瞭一個壞壞的主意。「你要不要玩一個很好玩的遊戲?」
「好啊,我很想!」
小妹歡呼到,也許我露出來的笑容過於不堪,小妹又心生警惕。「真的好玩嗎?」
「不騙你。」
我怕小妹反悔,一把拉起她的小手,硬是將半信半疑的小妹拽到瞭回廊,我們平時玩捉迷藏的地方。
看來不管什麼人傢的小孩都喜歡玩這個遊戲,小妹很快就興奮地投入到瞭遊戲中去瞭,和十幾個小丫頭瘋在瞭一起。
從小在丫頭堆裡面長大的我,有一狗一樣的鼻子。這主要要歸功於我的姐姐,要我在她懷裡睡上一覺,第二天就能知道姐姐昨天偷搽的是前院李嬸還是後房張嫂的香粉。我一直有點納悶是不是我們傢工錢給的特別高,因為姐姐告訴我,長安城裡鏡花堂的每一種胭脂水粉都能在我們傢裡找到。郝傢莊的女人除瞭香香以外,好像每天最頭疼的事情就是今天要搽哪一種?
所以不管小妹怎麼躲,我還是輕易地把她從丫頭們中間一下子就找瞭出來。
當我捉住小妹,把她輕輕地壓倒在小樹林裡面的時候,我不由得感嘆小妹和我們傢的那些野丫頭們真的不同。
小妹輕柔得像羽毛一樣的身子被我抱在懷裡,羞得抬不起頭來的時候,我仿佛抱著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左看右看都下不去手。我抱著小妹發瞭半天愣,突然腦門一熱,一頭紮在小妹懷裡,用鼻子東嗅西嗅,上上下下把小妹聞瞭個遍。逗得小妹咯咯笑個不停,直呼「癢,癢死我瞭。」
我激動得渾身發熱,但除瞭用我的狗鼻子在小妹身上亂拱亂嗅外,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看些啥,一直拱到小妹笑岔瞭氣。唉!
小妹的媽媽以為我們傢是什麼富商巨賈,十分的巴結,經常把小妹送來我們傢,和我們一起玩。這時的遊戲就變成瞭我和小妹的遊戲瞭,連我平日裡最喜歡的香香也被冷落瞭。
我總是能把她從院子裡面輕易地找出來,而且不理香香哀怨的目光,每次都找小妹,把她一次又一次的撲倒草地上,廂房裡,假山洞中,甚至有一次在床肚裡。我恣意地攫取著小妹的柔軟和纖細,恣意地捕捉著小妹的喘息和汗香,恣意地享受著小妹的輕笑和央求,一直到小妹討饒不支為止。
然後我們便手牽手一起喝銀耳汁,手牽著手一起吃鴨油燒餅,然後手牽著手一起在庭院裡散步,看池塘裡鯉魚。我們倆的手好像從來就沒有松開過。甚至在吃晚飯的時候,我們手還緊緊地拉在一起,害得我好用左手喝小米粥,不是燙到瞭下巴就是送進瞭鼻子,惹得小妹一直咯咯笑個不停。最後這頓晚飯誰也沒吃好。
後來我暗暗發誓一定要把左手練得和右手一樣好,以後可以一直和小妹手牽著手吃飯。
可惜好日子總是不會太長,突然有一天,小妹再也不來上學瞭,我等瞭幾天就魂不守舍瞭,耐不住就跑去瞭小妹傢。我沒能見到小妹卻得到瞭一個驚人的消息,小妹爸爸告訴我,小妹被選秀進瞭宮。看著她爸爸驕傲期盼的笑臉,仿佛小妹馬上就可以成為貴妃,飛黃騰達雞犬升天的日子仿佛指日可待。我不由得心重重地痛瞭一下,一個花樣的十四歲少女,就這樣被她虛榮貪心的父母送進瞭黑壓壓的宮墻裡面,她能幸福嗎?
小妹媽媽悄悄塞給我一封信,是小妹臨走的那天寫給我的。原來小妹兩個月前就被選秀選中瞭,就是我從華山回來的時候。那天小妹是到私塾退學的,要不是我被老媽從華山及時地提遛回來,可能這輩子都要和小妹失之交臂瞭。
小妹說這兩個月是她從小到大過的最幸福最快樂的兩個月,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我,是不想影響這僅存的兩個月的幸福時光,一定要快快樂樂地過快快樂樂的笑,讓我記住一個快快樂樂的小妹。
可誰又能發現小妹眼底的那一抹憂鬱呢?看來指望我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混蛋是絕對不可能的瞭。
我的初戀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溜走瞭,我對著窗戶惆悵瞭不到叁天,就又被庭院遊戲給吸引走瞭。靠!我還真是沒有良心啊。雖然每次吃鴨油燒餅的時候,心還是莫名其妙的會痛。靠!怎麼喝銀耳湯也不開心,算瞭,幹脆連我最愛喝的小米粥,我都不去碰瞭。
我又投身到熱鬧的捉迷藏遊戲中去瞭,而且又有瞭新的發現。我百思不解為什麼丫頭們在我捉住她們的時候,總是雙手緊緊抱住胸部,用屁股對著我,讓我撲倒在地。我曾經試著用不同的角度去突襲她們,但她們總是能在最後的關頭,扭過身去。切,屁股都被我打過瞭,前面有什麼不能碰的。
當我終於逮到個機會,把個最漂亮的香香丫頭壓在身下,使勁把她翻過身來,獰笑著想要探索這個最後秘密的時候,一匹快馬卷著落葉,沖進瞭郝傢莊。
在江湖上,這樣的寶馬有少林武當華山這樣的大門派才能養得起。
當馬上我一位便宜華山二師哥,滾落馬鞍,給匆忙迎出門來的老爸老媽帶來瞭一個驚人的消息:我老婆母老虎跟人私奔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