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羞又怒,這一整天都把自己關在花房裡沒有出門,連午飯都賭氣沒吃。
中午的時候,大師兄二師兄來勸過我,師姐也來勸過我。小師妹和杏兒極好,放出話來,說再也不和我這樣的淫賊為伍瞭。最後,還是母老虎心疼我,讓杏兒給送瞭一盒點心到花房裡,杏兒放下提籃就坐得離我遠遠的,仿佛我真是淫賊一般,可惡!
其實我也知道母老虎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是覺得這事情太丟臉瞭才不願見人。
母老虎嫁過來之前就已經是江湖知名的俠女瞭,追求她的江湖俊傑不知道有多少,好像被一些無聊江湖少俠評為還是什麼江湖十大美女之首,而且還是華山派第一女劍客。這朵鮮花怎麼插到我的頭上的,還要從我們長輩的恩怨說起。
我的父親郝青松和華山掌門青竹是師兄弟,當年他們一同愛上瞭美麗的小師妹青梅。小師妹也愛上瞭大師兄,也就是我父親,他們倆曾經攜手闖蕩江湖,獲得瞭第一劍客和江湖第一美女的美譽。我父親原本是要接掌華山派的,江湖第一劍客大師兄和江湖第一美女小師妹也應該會結為一對佳偶,成為一段武林佳話。
這個時候發卻生瞭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江湖上出現瞭一位魔女,她輕紗蒙面,行事亦正亦邪。自出道以來,她不斷挑戰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一把劍竟然未逢敵手,在江湖上掀起瞭一陣狂潮。傳說她美麗動人,艷名遠播,而且追求者遍佈五湖四海,大有和武林第一美女華山小師妹一較高低的意思,所到之處迷得武林俊傑神魂顛倒,其中不乏武林大俠和黑道豪傑,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我父親。
華山大師兄和小師妹原本就是一雙神仙伴侶,眼中隻有對方,當然不會再容的下其他女子瞭。
魔女當然不能忍受這樣的挫折,於是她身一人來到瞭華山投下戰書,準備挑戰江湖第一劍客。華山絕頂的這一戰,驚天地動鬼神,轟動瞭整個武林。在來自大江南北的武林高手面前,代表華山出戰的江湖第一劍客竟然敗在瞭魔女的劍下,而且身受重傷經脈俱損,最後被魔女在眾目睽睽之下帶離華山。
小師妹差點兒急瘋瞭,和二師哥一起滿世界地尋找大師兄。兩個月後,就在人們將要絕望之時,大師兄攜魔女一起又重出江湖。原來魔女當時帶走大師兄是為瞭替他療傷,魔女治好瞭大師兄的內傷,同時也贏得瞭大師兄的愛情。至於如何療傷,我父母一直對此諱莫如深,至今絕口不提。
小師妹當然是傷心欲絕,大師兄也是愧疚萬分。為瞭和魔女共結連理,大師兄毅然放棄瞭執掌武林第一劍派華山的機會,為瞭不影響日後華山派在白道的聲譽,攜新婚妻子離開瞭華山,淡出江湖,歸隱山林。
臨走前,大師兄拜托師弟光大華山門楣,並且代為照看小師妹,自此二師哥一直陪伴在小師妹的身旁。二師哥的悉心照顧撫平瞭小師妹心靈的創傷,二師哥的癡情不渝也終於打動瞭小師妹的芳心,漸漸的大師哥剛毅果敢的形象被悄悄地收藏瞭起來,二師哥堅忍英俊的笑臉代替瞭往日大師哥的位置,溢滿瞭小師妹的腦海。
在華山新任掌門就職典禮上,大師兄夫婦重新出現。這時大師嫂和小師妹都已懷孕,於是兩傢便指腹為婚,定下瞭這兒女親傢。可惜十個月的期待過後,兩傢卻都是女兒,就是我姐姐郝婧和母老虎盈盈。小師妹不死心,堅持一定要完成這個婚約,大師兄心中有愧,明白小師妹舊情未瞭,是想用這指腹婚來彌補自己的遺憾,隻好答應這個婚約永遠有效。
這個心結直到四年後我的出生才得以解開,於是我這個臭小子便成瞭兩傢人的寶貝疙瘩,萬千寵愛集一身,這才養成瞭我這樣一個花花公子的脾氣。
在傢裡學武時,媽媽舍不得打,姐姐舍不得罵,自然是一事無成。老爸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教我,於是在我十二歲那年,把我和姐姐一起送到華山,我拜在華山掌門的座下學藝,姐姐則拜掌門夫人為師。
當掌門夫人看到我這張幾乎是和大師兄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臉時,百感交集,把對大師兄的滿腔愛戀,幾乎全部轉移到瞭我這個十二歲的英俊少年身上。師娘對我呵護有加,仿佛親生兒子一般,讓她自己的女兒盈盈也嫉妒不已。
於是乎我的華山學劍生涯開始瞭,讓老爸沒有料到的是,我這個江湖第一劍客的兒子,華山派掌門人的未來女婿,練劍對打時自然有人相讓,學劍偷懶時自然沒人會罵,堂堂掌門弟子最後竟然連一個跟自己一般大的小丫環都打不過!
十六歲的年紀女孩子已經情竇初開,周圍的師兄們都一個個英明神武,盈盈自己也是天資聰慧,就劍法論在華山年輕一輩弟子中已經無出其右者。如今發現自己的未婚夫竟然是這樣一個拖鼻涕的小毛孩,盈盈簡直是悲憤欲絕,在無數次的抗爭被他的父母我的師傅師娘堅決鎮壓以後,就從來都不給我好臉色,能欺負我絕對不會不放過,天天沒事瞭就帶著她的小丫環杏兒變著法的欺負我。
我經常被這主仆二人以練劍為名,打得屁滾尿流,隻能在肚子裡面大罵母老虎。唉,真是衰到瞭極點。當師娘看到我灰頭土臉的樣子,以為我練劍刻苦,更加心疼得不得瞭。讓盈盈看瞭,第二天便要變本加厲地欺負回來,我唯一的抗爭方法就是趁杏兒不註意的時候,狠狠揪一下她的小屁股,當然老虎屁股是摸不得的,也能咽咽口水,在心裡面意淫一下瞭。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在華山混瞭兩年,我這人還算聰明華山劍法招式學瞭個七七八八,華山入門氣功也算是練瞭半層,一共好像有九層吧。不過師娘總是誇我是個練武奇才和當年我爹一樣,師傅總是不置可否,而盈盈總是罵我是蠢才是花拳繡腿是不可救藥的傻瓜是扶不上墻的爛泥是喜歡摸女生屁股的小色狼。
她從來不叫我名字,要麼是喂要麼是爛泥要麼就是小色狼,靠!這個母老虎怎麼罵人還挺來詞的,將來誰娶你做老婆誰倒黴!哎,當年我罵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意識到這個人就是我!
十四歲的小男孩屁也不懂,知道揪女孩的屁股很好玩,沒覺得手上有什麼感覺,是非常愛聽女孩的尖叫。有一天,我揪瞭杏兒的屁股後,悄悄地對她說「好像你的屁股變大咧!」
那次,她特別反常,既沒有罵我,也沒有追我,臉倒是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
杏兒的屁股一天天變大,揪她屁股時反應也越來越強烈,臉也越來越紅的利害,不過尖叫聲卻越來越小,讓我對這個遊戲漸漸的失去瞭興趣,不過杏兒已經養成瞭條件反射,要一發現我在她後面,就會下意識地把手護住她越來越大的小屁股。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什麼發現,比如說母老虎越來越少地欺負我瞭,倒是和師哥們玩得越來越近瞭,說話也越來越細聲細語瞭,臉倒是越來越容易紅瞭,當然除瞭對我靠!我咋不知道她還會臉紅,見瞭師哥臉紅個屁啊。
這期間我老媽經常來看我,雖然表面上總是笑容可掬,和師娘親熱得不得瞭,不過背地裡我發現每來一次,她的不滿總要加深一層。其實我知道,她是不滿師娘對我的態度,生怕師娘把她的寶貝兒子給搶走。
因為師娘高興的時候就喜歡把我抱在懷裡揉一揉,這個時候老媽就會不著痕跡地把我給扯過來,然後她也摸摸我的頭香香我的臉,這個時候母老虎就會在旁邊用鼻子出氣來鄙視我。
終於我老媽忍不住瞭,在我十四歲那年把我領回瞭傢,借口華山劍法不行,她要用自己傢傳的武功來教我。老媽這樣說是有底氣的,因為當年她確實打敗瞭華山第一高手,師傅師娘也不好說什麼。
臨走那天,師娘哭得跟淚人似的,這更加堅定瞭老媽要把我領回傢的決心。
照例師娘又把我摟在懷中疼愛一番,靠在師娘溫暖柔軟的懷抱裡,嗅著師娘獨特的體香還是很舒服的,熏熏地總是不舍得離開,當然這體香我以後又在另外一個人身上重新聞到瞭。其實,我還是蠻喜歡師娘的親熱舉動,老媽就從來不這麼抱我,當然小時候吃奶不算。
師傅師娘他們一直把我送到瞭山下,師兄師姐們虛情假意的和我作別一番,母老虎倒是挺開心的,就好像送走瞭一個瘟神一樣。不說別的,她笑起來還真是好看,不過除瞭這次還從來都沒在我面前這麼開心過,好像要笑都是沖著師哥去的。
反倒是杏兒讓我吃驚,今天一整天都是淚雨漣漣,整個兒華山,除瞭師娘就是她舍不得我離開,沒道理啊,我欺負她最多。
我好像還是另外一個高興的人,總算不用學這沒點屁用的華山劍法瞭,回去和我媽學去,我媽就比我爸利害,學成瞭我自然也會比母老虎利害,咱回頭來收拾你。
離華山越來越遠瞭,騎馬走在回傢的路上,卻覺得心情越來越鬱悶,總覺得把什麼東西落在華山瞭。想想母老虎的眼神除瞭得意還有點興奮,杏兒的眼神除瞭不舍好像還有點擔憂,女人的眼睛咋就那麼復雜呢?真搞不懂。
就像我媽和師娘都鬥瞭二十年瞭,到這把年紀瞭還要明爭暗鬥別什麼苗頭,哎,頭痛頭痛,不想瞭,回傢!不知道傢裡面的小丫頭們都長大瞭沒有,有些遊戲好久沒玩瞭,嘿嘿。
然而,回到傢沒幾天,我就把華山、母老虎和杏兒忘到瞭瓜哇國去瞭,我又找到瞭新的有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