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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嫻的突然消失

  牛乃夫醒來的時候,眼睛正吃力地爬過枕頭的隆起盯著那隻叫得很響的手機。

  兩隻手一番胡亂的摸索,在被窩裡找到瞭自己的眼鏡,但模糊的鏡片告訴他其實戴上與摘下已沒有什麼區別瞭。是娜娜打來的電話。

  「喂,牛總,你在哪兒啊?」

  娜娜的語氣裡透著焦急和擔心。

  牛乃夫努力想喚醒記憶,但一片暈脹。他支起身來尋找床頭櫃上的賓客提示卡,手機那頭的娜娜更為著急:「喂,喂喂,牛總,牛總……」。牛乃夫終於看清瞭酒店的名字:「我在國際酒店419,沒事!你上午去找一下王科長,把昨天說好的事都落實瞭,我再休息一會兒。」

  接完電話,牛乃夫這才看到手機裡還有兩個未接電話和一條短信,兩個電話分別是嫻和小蘭的,短信是嫻的。他直接打開嫻的短信,那二十來個字頓時讓牛乃夫像肺氣腫患者那樣感到胸悶氣急:我回老傢瞭,不用找我,這個城市給我的隻有傷害和痛苦!牛乃夫趕緊撥打過去,嫻已經關機。此刻,她或許已憂鬱地行駛在通往老傢的高速公路上,內心充滿著對他的失望與失落。

  牛乃夫覺得口腔裡幹得像是枯燥的木頭。他光著身子爬下床沖瞭一杯咖啡,並在昨天幹涸的茶杯裡續滿瞭水,然後又這麼光著身子靠坐到床頭,點燃一根煙,看著虛無著的煙霧,忽然想到那短信中的文字似曾相識。

  那也是在如這個客房般有些狼藉的環境裡出現的。那時,嫻已在牛乃夫連綿不斷的追逐下積雪似地逐漸融化,並在一個微醺的夜晚和微醺著的他一起偷偷來到一個叫「雅謦」的賓館,這個名字聽上去很適合在欲望中幻想的人們去釋冰化雪。當牛乃夫將嫻終於以占有者的姿態攬入懷裡時,嫻臉色緋紅,微笑著像是充滿瞭某種期許,又像是有什麼被疏導瞭出來。「我是你的第幾個女人啊?」

  說這話時,嫻的臉上帶著些許惡作劇般的調皮。

  嫻在床上並不風情萬種,隻是微微閉著眼柔柔地躺著,任由牛乃夫在她的每一寸肌膚和每一處可以點燃快感的部位撫摸舔舐,間或發出幾聲小貓樣的低吟聲。

  嫻的膚色很白,幾乎沒有一絲瑕疵,手感細膩潤滑,尤其是那蜜穴讓人根本看不出她已有一個3歲女兒瞭。陰毛稀疏且柔軟,不是很黑的那種,兩片粉嫩中帶著淡褐色的花瓣輕輕閉合著,像新鮮的百合。當牛乃夫的手指分開花瓣探向蕾蕊時,蕾壁翕動著發出富有彈性的包裹感,穴道不是很深,因而很輕易的就讓指端觸碰到瞭那微微隆起的蕊芯。嫻的身體隨著手指的撥動已開始瞭輕微的扭動,但依然沒有如蓮和小蘭她們那樣的激情綻放。

  嫻的這種被動式的神情與姿態,反而讓牛乃夫有瞭更為強烈的征服欲望和開發的想象。之後的一切,便如同A片或H文裡演繹的那樣,肉體相互融合,欲望之火在肉體的融合中被不斷引燃並漸臻迅烈。嫻的蜜穴意想不到的潮濕潤滑,牛乃夫側躺在嫻的左側,將她的左腿高高扛起擱在肩部,從側上方完成瞭插入的步驟。這樣的姿勢不但令肉棒的每一次抽插都能產生類似於撬動的感覺,而且使嫻的陰戶完全暴露在他手指掌控的范圍內。牛乃夫一邊一邊有力而深入地突擊著,一邊用手不停地摸弄刺激她的陰蒂。盡管嫻的呻吟依然如貓叫一般,但體溫卻明顯升高,白皙的肌膚上泛起瞭紅暈,佈滿嫩嫩皺褶的蜜穴有節奏地收縮著,兩隻手輕輕地抓扯起他的頭發,兩個舌頭的纏繞則更為緊密而熱烈。

  在這癡狂的過程中,牛乃夫的一隻手不知怎麼又摸到瞭她的菊門處,那兒也已體液弄得膩滑滑一片。牛乃夫把手指伸瞭進去,她一把推住瞭他:「不……不……不要啊!」

  但牛乃夫沒有放棄,還是輕輕捅瞭進去,並隨著肉棒的動作淺淺地抽插著手指。她的眼睛閉得更緊,貓叫聲有些變調並變響,而神情卻似乎很享用的樣子。牛乃夫開始加快節奏作出最後的突擊沖刺,席夢思也適時地發出瞭急促的「吱嘎」聲,嫻緊緊地抱住瞭他的頭,貓叫聲成瞭「啊……啊……啊……」的呼喚,像是呼喚著全部的快感盡情地迸發……

  在高潮來臨的那一剎那,蜜穴中細密的皺褶似乎更加膨脹起來,有吸力一般將肉棒不停地包裹和吸吮,下體開始不安地扭動,在牛乃夫「哦」的一聲中兩個人幾乎同時抽搐痙攣,又幾乎同時地慢慢松軟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而那根手指依舊停留在緊緊收縮著的菊門處……

  當他們還在潮汐未退中纏綿時,嫻的手機響瞭,她拿過一看就迅速下床向廁所跑去,並回頭對牛乃夫說:「我老公的電話。」

  牛乃夫點燃一根煙,一邊吐著煙圈,一邊回味著剛才的一切。他從來就對身邊那些女人們的傢庭情況不感興趣,對她們身邊男人的背景情況也不感興趣,也不介意她們是否還有別的男人,隻要別在他面前招搖過市就行,他唯一需要瞭解的就是她們身邊的男人是不是他所認識的或者是朋友,牛乃夫從來不會去覬覦和染指認識的人的女人和情人的。突然,廁所裡傳來瞭嫻異常激動的聲音,像是被滾油燙著瞭一般,有種刺耳的撕裂感:「你去死!我現在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個豬頭,你去死吧!」

  嫻出來時因憤怒而臉色漲紅,胸脯劇烈起伏。牛乃夫什麼都沒問,他知道人的隱私隻有當擁有者自己願意時,旁觀者才能得到真實的謎底,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好奇破壞瞭剛剛建立起來的融合,現在所要給她的就是無聲的撫慰。他再一次將她摟進懷裡,嫻低著頭枕在他的胸口,身體有些發涼,欲言又止,隻是把手機遞給瞭他,說道:「這是我剛才發給那個豬頭的。」

  牛乃夫打開一看:我明天就回老傢,你別再來煩我,我這輩子就害在你手裡瞭!

  「呵呵,你真的生過小孩瞭嗎?」

  牛乃夫最不願意介入的就是身邊女人的傢庭矛盾,他一邊撫摸著嫻,一邊故意扯開話題,「你那裡很緊啊!」

  他知道,嫻早晚會把一切都告訴他的。

  嫻撲哧笑瞭起來,嬌嗔地拍瞭他一下,指著左側臀部上一塊不是很大的褐斑說道:「我女兒是早產,生下來才四斤多。你看,這是妊娠斑。」

  「叮咚——」

  房間的門鈴忽然想起,把牛乃夫從胡思亂想中驚醒。他光著身子跑到貓眼處一看,竟然是娜娜。他趕緊去翻找自己的衣褲,可短褲卻一時找不到瞭,隻得拉起掛衣櫃中的睡袍披上,打開瞭門。

  娜娜因為不放心牛乃夫,而且知道他現在肯定又饑又渴、胃裡難受,於是就買瞭他平時愛吃愛喝的康師傅鮮蝦魚板面、青檸味脈動維生素飲料和紅牛功能飲料,又買瞭達喜、洛賽克等胃藥。當她看到蓬頭垢面、臉色憔悴的牛乃夫有些局促地站在門口,娜娜不由得皺起瞭眉頭,而房內撲鼻而來的酒味和煙味,更讓她覺得惡心。

  這天,娜娜穿瞭一身黑色套裝配以黑色提花蕾絲和黑色高跟鞋,氣質冷艷。

  牛乃夫跟在娜娜的身後,看著她放下購物袋的姿態,像是一株有著致命誘惑的鳶尾花,被一步裙包裹襯托著的臀部在彎腰時顯出圓滿的膨脹曲線。牛乃夫有時真希望不要在自己的公司裡天天看到娜娜,而是在酒桌或歡場邂逅這樣的女人,就如同遇到蓮、嫻、小蘭和婷婷們那樣。

  「牛總,你真的沒什麼吧?」

  娜娜用眼睛的餘光掃視著房內的景象,床榻之上亂作一團,床頭櫃滿是煙灰,牛乃夫的衣服褲子散落在沙發和地上,一個墻角處還有一條短褲。

  牛乃夫聽出瞭娜娜話裡的揶揄之意,仿佛咳嗽似地嘿嘿幹笑瞭兩聲,但顯然還有比整理眼前的混亂讓他覺得更要緊的事,就像奄奄一息的狗仍然會為眼前的骨頭而亢奮那樣,他拍瞭拍娜娜的肩說道:「你還是趕緊去找王科長吧,這種事最怕夜長夢多!我這兒真的沒有什麼啊,歇一會兒吃點東西就好瞭,中午我就到公司。」

  娜娜放下手裡的東西,正準備轉身離開,忽然發現掉在地上的皮夾看上去已是空空如也,她的嘴角微微撇瞭撇,不易覺察地「哼」瞭一聲,低著頭閃身出去瞭,牛乃夫沒有能夠看到她那一刻的表情。他看著娜娜婀娜的背影,聽著高跟鞋踩過走廊地毯的咚咚咚的聲響,再一次不可控制地懷念起嫻。

  自從那次以後,性愛幾乎成瞭牛乃夫與嫻每一次見面最不可或缺和迫不及待的瞭。嫻像是要在牛乃夫身上尋找代償,又像是在利用一切機會擺脫某種糾纏一般,她恨不能每天都要牛乃夫來陪她,哪怕是兩個人就坐在車裡一邊聊著天一邊做些隔靴搔癢似的擁抱親吻。而那時的牛乃夫正深陷日本av東熱、問答無用、mesubuta、DMS Night24等重口系列的蠱惑煽動之中,他陸陸續續地網購瞭諸如跳蛋、G點棒、窺陰器、振動肛栓、AV按摩器、酥麻電玩器、後庭震動拉珠、無線震動乳峰夾以及口枷、皮制連體束縛帶等等二十餘件成人助性用品,再加上必不可少的潤滑油、醫用酒精等,在一隻抽屜快要被塞滿時,他便將所有這些都鬼鬼祟祟地裝進瞭那隻黑色密碼箱。

  從此,牛乃夫帶著那隻密碼箱如同一個匍匐於黑暗的盜賊,不斷窺探著可供下手的目標,但他又極其挑剔,如果不是十分鐘意和醉心的女人,他幾乎沒有興趣去欣賞她們被各種器具調教刺激著的那種所謂的在欲仙欲死、欲罷不能狀態下的癡迷癲狂表演,因為那些器具即便是隻使用其中的幾件,在事後疲憊中的清洗、擦拭、消毒、包裝、藏箱這些必須的步驟,也是很讓人感到繁復和討厭的。直到他遇到瞭嫻,頓時有瞭一種如饑渴難忍的沙漠跋涉者驀然看到一片綠洲般的欣喜若狂,他強烈地感覺到,嫻是可以也是值得他去把密碼箱裡的一切演繹到他無數次想像的境界的,其後的事實發展也明確無誤地驗證瞭他的預感的準確性。

  隻是,眼下嫻不僅讓那隻密碼箱以一種灰溜溜的姿態離開瞭那間他們無數次翻雲覆雨的巢穴,更是用一條冰冷的短信宣佈著她以一種傷心欲絕的神情開始瞭消失,這讓牛乃夫像一條眼睜睜看著骨頭滑落深溝的狗,感到瞭隱隱的刺痛與不舍。

  他並不死心。在吞服完胃藥吃好康師傅鮮蝦魚板面稍作休整後,便用結賬剩下的房間押金打的趕到瞭嫻的租住屋。屋內並沒有全部撤退應有的狼藉,除瞭不見瞭一隻紅色旅行箱和衣櫃中部分物品,以及他的短褲睡衣還有未用完的避孕套分別出現在兩隻垃圾桶裡外,一切看上去都依舊井然有序。牛乃夫不覺笑瞭一笑,他知道嫻的消失很可能隻是一種象征罷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