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欣怡的母親十分愛賭,所以欣怡自少便接觸賭博玩意,小時候已經十分喜歡坐在麻將臺旁邊看著母親“大殺三方”欣怡曾經對我說她小時侯看到母親胡牌時,掛在臉上的笑容是最溫柔的,而且每次母親贏錢過後更會買自己最愛吃的糖果,自此欣怡也專註地看母親打麻將。

  長大後也在耳濡目染之下,養成愛好麻將這玩意瞭,到中學時期更不時找同學“大堆四方城”現在結瞭婚沒有工作,麻將已經差不多是她的“職業”呢!

  盡管欣怡也十分愛賭,可是我從來都不會責罵她,我總是敵不過她一副楚楚可憐的動人俏容,尤其是每當我正要為她因為玩麻將而忘記給我做飯,痛罵她的時候,她總是亮起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扁著可愛的小嘴,諸君教我怎樣對這個楚楚可憐的“賢內助”動氣呢?

  我是一位會計師,工作收入算是不錯,所以隻要到瞭周末,她的姐妹一有空就約她外出打衛生麻將解手癮。

  本來我是不反對她打麻將的,而且我每個月也會給欣怡一定的“賭本” .也許因為她有這些“賭本”所以她經常打麻將玩到天亮,不像那些結婚後還要為生計而工作的女人,可是欣怡就是變本加厲,讓我不僅衣食“福利”方面上得不到照顧,連我的房事“福利”都給她強烈的賭性而被肆意忽略,真是可怒也!

  為此我嘗試過減少每個月給欣怡的“賭本”她就跟我反臉,三天不給我說一句話。我再次戰敗瞭,還被她威迫簽下「不平等條約」,即是我不但不能再管制她去打麻將,而且我還要多給她“賭本”隻是這幾個月是趕忙發出會計報表的日子,我天天在公司忙得不可開交,晚上回來已經的是筋疲力盡,也管不著她這麼多。雖然我好像吃瞭很大的虧,但是每當我看到欣怡十分可愛的臉蛋、任性天真的本性,做丈夫的我就心裡有一份保護妻子的責任感!

  何況隻要多給二千就換來嬌妻每天對我展示她可愛的笑容,就像某信用卡的廣告說:「此刻無價」!

  於我被迫簽下“不平等條約”兩個月後,我開始接到幾次兇巴巴男人找欣怡外出的電話,欣怡說他們是她玩麻將的伴,由於我不能再管制她去打麻將,所以隻能容許她在夜間跟他們外出玩麻將!

  可是我作為丈夫,妻子時常夜間外出,我少不免擔心她的安危,所以待到發好工作報告後,我趁工作沒有很忙碌的時候開始留意她。

  有一晚她鬼鬼祟祟跟男人談電話,接著說要外出應約打麻將,我看看手表都快十一點瞭,我擔心她的安危,便說:「你一個人外出會不會很危險?不如讓我陪你去!」

  沒想到欣怡竟然扳著臉說:「人傢一天到晚都在傢,現在隻不過打個麻將,你就要管,你別忘記你說過不再管我打麻將的事!」

  怕妻如命的我隻好屈服說:「是的!我的欣怡要打麻將,我怎會說不呢?不過別玩得太晚!要是你不給我一通電話的話,我會很擔心的!」

  欣怡飛快地提著她的LV包包,一手抱著我說瞭一句:「還是老公最疼我!」

  然後往我額頭上輕吻一下就走瞭。

  我立時從心裡湧出一陣幸福的感覺,然後回過神,腦裡面有點混亂,覺得還是有點不妥:「欣怡平時對我都不會這樣,今晚怎會這樣呢?」

  我再三思量,也擔心愛妻的安全,自言自說:「我不是要跟蹤欣怡,作為丈夫擔心妻子的安全不是正常嗎?何況我隻要她安全到步便回來不是沒問題嗎?」

  可惜我做丈夫的保護妻子還需找借口,我怕欣怡知道我跟蹤她的話又會對我大動幹弋!

  我忍不住便戴上一頂鴨舌帽以便偷偷地跟蹤,我跑下樓梯剛才看到欣怡已經走到街口轉角正在截載出租車,我也截載出租車尾隨在後,欣怡下車後,看到她深入一座舊大廈,裡面進出的住戶好像龍蛇混雜。

  欣怡到瞭升降機,當我正為如何繼續跟蹤她而煩惱時,幸好當時隻有她一個乘搭升降機,當我發現升降機停在七樓,我便知道她的位置。

  當我也到達七樓時,我發現公眾走廊裡沒有充足的照明系統,好像不知何時會有人出現進行搶劫,除瞭害怕外還有擔心欣怡的安危,幾經搜尋,我看到欣怡停在一個單位的門前,敲門說:「是我,開門!」

  沒多久,我看到一個滿臉須根、光著身的陌生胖漢出來應門,看到他一身肥肉上的紋身,使我渾身都起瞭雞皮疙瘩,感到無比厭惡。心想:「欣怡怎麼會認識這群不三不四的人呢?」

  我把耳朵盡可能地貼緊在門邊,聽到欣怡不耐煩的說:「不要摸我!我是來報仇的!上次我打麻將輸瞭三萬!……本姑娘今次要你們賠我老本……不……上次你們把我脫得光光的!……今次我要你們輸得連褲子也沒有!」

  有一把男性粗獷的聲名笑著:「小浪貨,你想我們脫褲子是嗎?我們現在給你脫光光也可以!……」

  接著又有兩把男性淫穢的笑聲傳出。

  我知道裡面至少有三個男人以言語挑逗我的妻子,同時也知道原來欣怡的賭性竟然是這麼強烈!

  一夜輸瞭三萬還被他們脫得光光的!我快氣暈瞭!氣得不是錢的問題,盡管我那年尾三萬元的花紅都給她輸掉呢,妻子的裸體被陌生男人看就已經教我氣難下。

  可是當我想繼續把故事的底蘊聽下去的時候,我聽見不遠處傳來腳步聲,如果有鄰人走出來,見到一個人戴上一頂鴨舌帽、跪在某傢的門口鬼鬼祟祟東張西望,你會認為他是哪種人?

  哪人就算不是人見人抓的小偷,都會是偷窺狂。

  我真的很擔心欣怡的安危,同時我也很擔心要是被人傢發現我是偷窺狂。由於在下是一位會計師,做事都講求公信力,在權衡眼前的形勢後,我決定先到樓梯避開一下好瞭。

  盡管我隻是愛妻心切,然而被人誤以為偷窺狂的話,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呢!

  單位內旋即傳來一陣麻將洗牌的聲音,那些聲音你們會打麻將的都知道是很大的,我再不能單靠竊聽而得到任何消息,為瞭得到在那單位內更多的數據,我唯有給欣怡打瞭一通電話。

  欣怡良久才接過我的電話:「是誰?老公……我在哪裡?……我在可恩(朋友)傢裡打麻將啦!人傢知道瞭!不說瞭,到我抓牌瞭!」

  我聽著,也想著為什麼欣怡無故要騙我在阿美傢裡打麻將呢?不過我也溫柔地提醒欣怡:「別玩得太晚,你打完麻將給我一通電話,我駕車來接你吧!」

  沒聽到欣怡的回復,我便聽到電話給掛掉的聲音。瑟縮於樓梯的一角、像是準備抓奸的私傢偵探“監視”那個單位的我,開始想著很多千奇百怪的「虛構」的情景:例如欣怡被三人強暴,欣怡輸光瞭錢,再次在他們面前脫光光,想著自己心愛的妻子有可能受辱,我竟然感到莫名興奮,看來我也許應該找一找那位當心理治療師的朋友好好談一談。

  可是我想著,我在“監視”什麼呢?基本上聽不到房間任何聲音,也看不到單位內的情況。我可不知道他們何時才打完麻將呢!而且我還得要在欣怡之前回傢,現在自己沒有藏身之所,所以我決定先行離開,然後再謀定而後動。

  可是我感到這趟是沒有白走的,要不是自己跟著妻子來,我怎會發現她那麼多的秘密呢?我想也許自己有一種想看到別的男人凌辱妻子的犯賤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