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在車上就已經吐瞭,當然不是因為暈車,他唯一能跟歡歡媲美的身手,那就是車技瞭。張一鳴嘔吐是因為手上吱吱啦啦鈍刀割喉的感覺如蛆附骨,他強忍瞭很久的反胃終於忍無可忍。其實,這把匕首鋒利異常,一刀拉過之後,完全沒有太多不順,張一鳴的感覺主要還是心理作用。任何人第一次用刀割開一個活人的喉嚨,怎麼可能沒有害怕呢?
張一鳴本想吐在車外,被歡歡制止瞭,歡歡知道張一鳴這一吐,肯定沒完沒瞭,那會給人一路留下追蹤的痕跡。
果然,回到歡歡的公寓之後,張一鳴還沒有停止的跡象,歡歡讓到衛生間吐個痛快,她自己則回到車庫,第一時間將車裡的嘔吐物清理幹凈,以免留下痕跡。
車內又臟又臭,氣味實在難聞,歡歡一邊掩鼻清理,一邊勾起瞭內心深處一份傷痛的記憶。小時候歡歡什麼苦活、累活、臟活都做,但是那個她應該叫做繼父的男人酗酒後的嘔吐,歡歡打死也不為他清理。那個男人是如此的齷齪、委瑣,卻又如此的卑鄙、下流、無恥……歡歡願意把一切貶義詞都用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正是那個男人讓歡歡在幼小的心靈中埋下瞭對男人深深的憎惡。
可是現在,歡歡在為另一個男人做著她曾經最不願意做的事情,做得任勞任怨。
歡歡清理完車內,回到房裡,張一鳴還有氣無力地趴在馬桶上,苦膽水都吐幹凈瞭。
“怎麼樣,好些瞭嗎?”
歡歡柔聲問到。
張一鳴沒有力氣問答,歡歡估計他也差不多瞭,遂用熱水擰瞭一把毛巾,遞給張一鳴。張一鳴起身擦瞭臉,又對著自來水龍頭漱瞭口,這才覺得好多瞭,於是跟歡歡一起回到客廳。
那把匕首歡歡帶瞭回來,此刻拿出扔在地上,刀上竟然沒有一絲血跡,足見此刀之鋒利,也說明張一鳴當時下手其實又狠又快,撈仔的血還沒有流出,刀鋒已經劃過脖頸飄然遠離。
張一鳴渾身無力,坐到沙發上,喃喃說到:“我真沒用,歡歡。我沒想到是這種感覺,真讓我受不瞭。”
歡歡也坐到張一鳴身邊,聞言不由抱住他,安慰到:“沒事,過一陣就好瞭。你不是要報仇嗎?現在得償所願,你應該高興。”
張一鳴的頭隔著歡歡薄薄的緊身吊帶露臍小衣和衣內的薄絲胸罩,貼在歡歡柔軟的豐乳上,這大概是歡歡一身最柔軟的地方。歡歡的乳香混合著她今晚噴灑的香水氣味,沖進張一鳴的鼻中。
首次殺戮過後的本能的恐懼,在歡歡身體和氣息的誘變下迅速轉化成強烈的雄性激素,劇烈地沖擊著張一鳴的身心,左沖右突地尋找著宣泄的出口。
張一鳴隔著歡歡的小衣和胸罩,一口咬在瞭歡歡的乳上,同時狂亂地低聲叫到:“我要你,歡歡,給我,我要你。”
歡歡的身子也一下子軟瞭下來,雙手無力地推拒著,“別這樣,你別這樣,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我不……輕點,好痛,你咬痛我瞭……”
張一鳴的頭從歡歡胸前滑下,在她裸露的肚臍上流連瞭片刻,然後埋在瞭她的兩腿之間。
歡歡倒靠在沙發背上,心裡充滿矛盾,既有些渴望,又有些害怕,不知如何自處。這個男人就是她命中註定的那一個,她早就幻想著這一刻,可是,現在這樣子算什麼呢?他根本不在清醒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是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他的女人,還是隻是一個發泄的工具呢?
歡歡兩腿間的誘惑之氣更加濃厚,沖得張一鳴幾乎神智迷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一邊將頭深埋在那裡,一邊抖抖嗦嗦地解著歡歡短小的熱褲。歡歡既不幫他,也不拒他,聽任命運的安排。
好半天,張一鳴終於解開熱褲,便沒命似地往下拉,可歡歡坐在沙發上,他如何拉得下來?拉扯半天,歡歡心裡一軟,終於抬起瞭豐臀,讓張一鳴將自己外面的熱褲拉瞭下去。
配合短小的熱褲,歡歡貼身隻能穿極窄小的T-BACK內褲,熱褲拉下後,歡歡蜜處肥厚飽滿的形狀在T-BACK的包裹下顯露無遺。
張一鳴急不可耐地站起身,忙亂地解開自己的外褲,隨後連褲衩一起一把褪下,昂立的下身直挺挺地彈瞭出來。
歡歡靠在沙發背上,看著那斜指著自己的兇物,隻覺得像一把匕首紮到瞭自己的心上。
張一鳴一低身,撈起歡歡兩腿,夾在腋下,隔著歡歡的內褲就往裡頂去。
歡歡已經徹底放棄拒絕之心,她的身心都拒絕不瞭這即將到來的占有。張一鳴堅硬的長矛之頭隔著歡歡內褲薄薄的絲質面料頂到她的蜜處之後,歡歡搖起瞭頭,“不要,不要在這裡,抱我到床上去,我要到床上去。”
如果註定要在這個男人的神志不清,渾渾噩噩的狀態下被他占有,歡歡也認瞭,那至少歡歡要一個正式的形式,一個正式的場所,她不想象一個下賤的女人,被男人隨便按住,隨便在一個場所,毫無尊嚴地就被刺穿。因為,這是歡歡的初夜!
張一鳴抱起歡歡,沖到臥室,扔到床上,這一次他記得瞭剝下歡歡的內褲,歡歡漂亮的蜜處裸露出來,可惜張一鳴無暇欣賞,他再次急不可耐地想刺穿身下的女體。
進入歡歡後,當抵達那片最後的阻擋之時,張一鳴神奇般地清醒瞭過來。他一下停止瞭自己的動作,呆呆地望著身下的歡歡,此刻,兩人的身體已經毫無縫隙地結合瞭在一起。
“歡歡,我……我忍不住,我想要你。”
雖然比剛才清醒,張一鳴的雙眼仍舊燃燒著熊熊的欲火。
歡歡仰躺在床上,偏過頭去,不看張一鳴,下體仍能夠清晰地感到已經在自己體內的張一鳴的硬物。現在隻差最後那刺穿的一刻。
“歡歡,我要你,你聽見瞭嗎?”
張一鳴已經蠢蠢欲動。
“你是死人啊?”
歡歡偏過頭來,恨聲說到,“要不想給你,早一腳踢死你瞭。”
張一鳴聞言欣喜若狂,如果沒有歡歡自己的點頭,已經清醒的張一鳴真不想這樣就要瞭歡歡。因為歡歡是樂樂的姐姐,更因為歡歡不喜歡男人,張一鳴不願讓她心中留下永遠的傷痕。
此刻,歡歡的話讓張一鳴心中升起無限的柔情。歡歡說話雖然還是那樣兇巴巴的,少瞭女孩子的嬌羞,但是這可是不喜歡男人的歡歡對他張一鳴的接納的表白,對於歡歡來說,這是一個多大的轉變啊。
“歡歡,好歡歡,從今往後,你要喜歡男人,你要喜歡我,我就是你的男人。”
張一鳴俯身吻住歡歡,充滿柔情地說到。
“唔。”
歡歡扭頭掙紮。
張一鳴不理會她,繼續邊吻邊說:“歡歡,想好瞭嗎?我再這麼一下,你就要變成真正的女人瞭。”
“唔。”
歡歡終於掙開瞭自己讓張一鳴迷戀的香甜無比的雙唇,嗔道:“臭死瞭,你的嘴……”
話未說完,嬌嗔變成瞭嬌哼,“嗯——”
歡歡的長吟聲中,張一鳴刺穿瞭她。……
殺人後的緊張在歡歡身上得到瞭徹底的釋放,張一鳴仿佛將內心的不安全部化成瞭在歡歡身上馳騁的動力。
歡歡的愉悅也是前所未有的,張一鳴所帶給她的快樂,同她跟姚靜之間的假鳳虛凰不可同日而語,雖說是破身的初夜,但是由於歡歡早有過跟姚靜歡好的經驗,對於性的體驗她一點也不陌生,所以除瞭身破那一刻短暫的疼痛,幾乎從一開始她就進入瞭狀態,獲得瞭快樂的體驗。
身體上雖然經得住張一鳴的征伐,但是超強的快感卻是初赴巫山的歡歡的神經所不能抵禦的,任她身手如何高強,功底如何紮實,在張一鳴身下,歡歡沒過多久就魂飛魄散,神遊天外瞭。
高潮一浪接過一浪,似乎從未停息,歡歡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從胸膛裡跳出來。
也不知什麼時候,歡歡感到張一鳴的沖擊漸漸緩瞭下來,直至停在瞭自己的體內,不再動彈。歡歡悠悠轉醒,知道張一鳴也完成瞭愛的爆發。
“醒瞭,小傻瓜?”
張一鳴仍在歡歡身上,伸手刮瞭一下她的鼻子,“還以為你成仙去瞭,隻顧自己樂,全然物我兩忘瞭。”
歡歡羞得俏臉通紅,舉拳就要打張一鳴,“要死瞭你,敢這樣說我。”
張一鳴一把按住瞭歡歡的手臂,功力遠高於張一鳴的歡歡此時似乎不是他的對手,手臂上毫無力氣,一下就被張一鳴按在床上不能動彈。
“怎麼樣,做女人的感覺好不好?”
張一鳴笑嘻嘻的問,神情自若,再無剛才吐得昏天黑地,一塌糊塗的樣子。
歡歡不答話,張一鳴也不在乎,又說到:“答應我,做個真正的女人,做我的女人。我一定讓你快快樂樂的,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我不要你像以前那樣,每天是冷漠的神情和憂鬱的心情。”
聽著張一鳴的話,歡歡的淚水滾瞭出來,她何嘗願意每天生活在冷漠和憂鬱中呢?可是,此前何曾有過一個讓她放心的肩膀讓她依靠呢?
“你答應的事你要做到,不許騙我,臭男人。”
歡歡咬牙說到。
“不騙你,絕不騙你,我絕不騙我的女人。”
“還有,不許跟樂樂和小靜說。”
“說什麼?”
“說我們……說我們已經……”
張一鳴明白瞭歡歡的意思,她還不好意思讓這件事情被兩個妹妹知道。張一鳴笑起來,“我剛剛才說不騙我的女人,你馬上就叫我騙她們。”
“我不管,這不算騙。”
張一鳴正準備再和歡歡鬥兩句嘴,忽然,一聲低沉的咳嗽聲從外面的客廳傳來。這一下,可把張一鳴和歡歡驚得無以復加——屋裡怎麼會有第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