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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月光寶盒

  究竟是誰在做手腳?張一鳴在腦中急速地做著分析和判斷:是荷官?不可能。這桌上搖色盅的荷官是個女孩子,她看上去不像是有能力以內力控制色子,而且她是賭場方面的人,真要做手腳,肯定有其它更為便捷的辦法,哪裡需要這麼費力。如果賭場都要靠養著這樣的高手來做荷官,光付工資就夠讓他們倒閉瞭。

  是某個賭客?這應該是毫無疑問的。如果這樣,從現在知道的情況看,最有可能的是那個中年男人,因為他有這種能力。但問題是,此人一直輸輸贏贏,沒見異常。難道這桌邊還有比中年男人更高的高手沒被發覺?即便如此,還是同樣的問題——沒見誰常勝不敗。總不成,費瞭這麼老大勁去控制色子,不為贏錢,而為輸錢吧?

  輸錢!想到這裡,張一鳴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一種可能性極大的情況:控制色子之人很可能就是為輸錢,當然不是讓自己輸錢,而是讓別人,讓某個特定的人輸錢,一直輸錢。

  這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張一鳴一時還想不透,但是如果一直守在這裡,謎底總會揭開。隻是可惜張一鳴還有自己的事情,不知道等不等得到謎底揭開的那一刻。不管怎麼說,先找出這個被人一直暗中捉弄的倒黴蛋再說。

  張一鳴轉過頭來,裝著親熱,借機又在歡歡的紅唇上親瞭一下,然後移到她耳邊,輕輕說到:“看看桌上誰一直輸錢。”

  張一鳴很喜歡現在這樣,隨時可以借機品嘗歡歡,她還沒法拒絕;而歡歡要和他說話,也得主動與他親熱。想到歡歡平時的一幅須眉之氣,還總對他橫眉怒目,現在卻逆來順受,小鳥依人,張一鳴心裡樂開瞭花,若不是還有要事等待處理,他真想一晚上坐在這裡,享受歡歡的別樣風情。

  張一鳴哪裡知道,在他面前,歡歡的內心早已不是原來的歡歡,張一鳴在她唇上一啄,即刻讓她心兒一酥,恨不得再讓他長吻一番,以慰心中之願。

  無奈此時終究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刻,聽瞭張一鳴的話,歡歡點瞭點頭。

  張一鳴再次隨意地下著註,或輸或贏,他並沒在意,他的註意力更多地放在瞭別人的輸贏上,和歡歡一起在找這張臺上一直輸錢的人。

  除此之外,張一鳴和歡歡的手也一直放在臺面上,讓他們奇怪的是,並不是每次都有人控制色子。但是張一鳴很快就想明白瞭,這個人既然能夠控制色子,當然也就能聽出色盅裡面的點數,如果被他捉弄之人本來就是輸的,他自然不需要去控制色子,隻有他想捉弄的人押對瞭大小,他才會偷偷出手來改變結果。

  幾把之後,桌面裡再次傳來內力,這次張一鳴和歡歡都牢牢把捕捉瞭,而且沒出張一鳴所料,內力是中年男人發出。張一鳴和歡歡都清楚中年男人所坐的位置,他們無需抬頭觀察就可確定內力的源頭在他那裡。

  張一鳴心裡一陣高興,其實這件事情跟他沒任何關系,但是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通過探尋終於發現瞭一件秘密,心中既有得意,也有興奮。他在桌下伸過手去,想和歡歡握一下手,結果沒抓住歡歡的手,卻摸到瞭她裸露的光滑大腿上。

  歡歡的皮膚跟樂樂一樣的細膩,但她的肌肉更結實飽滿。樂樂的大腿多瞭一份柔軟,而歡歡則多瞭一份彈性。觸手所及,張一鳴再不願離開。

  被張一鳴吻瞭去,就已經讓歡歡心神不寧瞭,這回他的手又侵入到這樣敏感的部位,歡歡簡直難以自持。這部位離女人的寶地是那樣的近,由於歡歡的熱褲極其短小性感,想著那隻魔手就在離自己蜜唇一步之遙的腿間肆虐,隨時可以攻入自己的要塞,歡歡隻覺得張一鳴的那隻手上就像有熱汽一般,蒸得自己的蜜處也濕熱起來。

  歡歡一把抓住張一鳴的手,硬生生將其從自己的腿上移開,她要在自己意志尚存的時候這樣做,如若不然,她知道自己一定會徹底崩潰,那今晚的事情就肯定泡湯瞭。

  張一鳴以為歡歡生氣惱怒,忙乖乖收回手,老老實實將心思放回賭桌上,再不敢造次。

  既已留心,很快那個一直輸錢的倒黴蛋就被張一鳴發現瞭,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年輕人,與其說是張一鳴發現瞭他,不如說是他自己暴露的,此時他已經輸紅瞭眼,一邊流汗,一邊開始罵罵咧咧起來。“真他媽撞鬼瞭,一把沒贏。”

  張一鳴瞟瞭年輕人一眼,他的籌碼已經不多瞭。張一鳴正尋思著如何找到撈仔,見到這個年輕人後,他心裡突然有瞭主意。張一鳴開始有意無意地每一把都跟著這個年輕人押,而且下的註越來越大,很快,跟這個年輕人一樣,張一鳴再也沒贏過。而那個中年男人有時候押得跟年輕人一樣,有時候又不一樣,保持時輸時贏得狀態,以隱匿痕跡。

  心有靈犀的歡歡很快明白瞭張一鳴的意思,開始挑起氣氛,她不斷地在張一鳴身邊撒嬌,用旁人能夠聽見的聲音膩聲埋怨道:“老公,你怎麼老是輸呀。押大一點嘛,贏回來。”

  張一鳴和年輕人仍然一樣地押,一樣的輸,搞得整個桌上都知道瞭這兩個倒黴鬼,漸漸地,他倆押大,別人就押小,大傢都不願跟他倆一樣。而年輕人則像見到瞭同盟軍一樣,接連看瞭張一鳴好幾眼。張一鳴故意一邊下註,一邊喃喃說到:“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這時候,中年男人的眉頭皺瞭起來,他也看出瞭張一鳴的奇怪舉動。更為奇怪的是,張一鳴有意無意間把情況挑明瞭,讓滿桌人都註意到瞭這個異常情況,中年男人於是停止瞭控制色子,但是張一鳴和年輕人依然照輸不誤,未贏一把。

  中年男人暗暗兩手在桌面上一試,隨即一道凌厲的目光射向歡歡,原來,這時候已經是歡歡在控制色子的點數。

  中年男人心生疑惑,他控制色子是讓別人輸錢,這還說得過去,但是歡歡卻是讓自己的人輸錢。難道是故意搗蛋?中年男人在心裡自問,隨即否認瞭。如果是搗蛋,大可以跟他鬥法,就算不願直接沖突,想法提醒那年輕人即可,犯不上陪著輸錢呀?

  沒等中年男人想明白,年輕人已經輸得底兒朝天瞭,他一把一把地擦著滿臉的汗水,一邊用眼脧巡著桌上的其他人。終於,年輕人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長條形的小木盒,放到桌上後,盯著搖色的荷官問:“我能不能押東西?”

  荷官面有難色地搖搖頭。“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隻押籌碼。”

  “可是,……”

  年輕人一急,嗓音都變細瞭,“我這個,是古董,很值錢。”

  這時桌邊的一個胖子笑起來:“你那是什麼?”

  “月光寶盒。”

  年輕人正經八百地說。

  不光是胖子,很多人都笑瞭起來。“好好好。”

  胖子邊笑邊說,“月光寶盒,我喜歡。這裡是不能押東西的,你這個月光寶盒多少錢,賣給我得瞭。”

  其他人也開始起哄,叫年輕人把盒子賣給胖子。張一鳴知道他們的心思,這個賭臺上,賭場一方是莊傢,莊傢的規矩是吃輸傢,賠贏傢。這個年輕人今天這麼背,大傢都希望他留在臺上,這樣隻要不跟他押得一樣,大傢就都可以從莊傢手裡不斷贏錢。

  胖子的話讓年輕人愣住瞭,他不知道自己手裡的傢夥值多少錢,因此一時之間答不出來。

  “怎麼瞭,不想賣?那你可沒法翻本瞭,你今天可輸瞭不少。”胖子又說。

  年輕人心裡著急,汗流得更多瞭。他愣瞭一會,忽然拿眼看著張一鳴,充滿求助的神情。

  嗬,看我幹嘛?張一鳴心想,當我是星爺的FANS?就算我是,可我也不相信有什麼月光寶盒呀。

  “你要不要?”

  年輕人見張一鳴不作聲,竟開言主動詢問。

  “我?”

  張一鳴微笑著搖搖頭,“不要。”

  “真的是古董,很神奇的。不是賣給你,是押給你,我到時候拿錢來贖。”

  年輕人一臉的失望,不甘地說到。

  張一鳴覺得這個倒黴蛋此刻的樣子真是可憐,又想中年男人這樣的高手,為什麼要如此捉弄這個年輕人呢?而此時把年輕人逼到這一步,中年男人又不見有什麼舉動瞭,他甚至離開賭桌,轉到另一張臺上去瞭。

  “好吧。”

  張一鳴終於點頭,“那你把這個盒子押給我,從現在開始我借籌碼給你下註。贏瞭還籌碼給我,輸瞭記個數,你到時候拿錢來贖。”

  “好。”

  年輕人立刻把木盒子推到張一鳴面前。這是他最願意接受的方式,他並不打算賣這個盒子,更不想賣給那個胖子,他覺得張一鳴這個“同盟軍”值得信賴。

  中年男人已經不在這張賭桌,歡歡更加肆無忌憚,張一鳴和年輕人照舊一樣押,一樣輸。張一鳴知道,這個時候不再是中年男人在整年輕人。張一鳴心裡有點愧疚,但是他現在有自己的目的,隻好連累年輕人瞭。張一鳴心想,反正籌碼是自己出的,大不瞭過後把盒子退給年輕人,不要他拿什麼錢來贖。

  又輸瞭多把以後,歡歡首先開始鬧將起來,“不對吧,這裡的色子有問題,要不就是有人做手腳,不然不可能我們一把都贏不瞭。”

  “是啊,我也覺得邪門瞭。”

  那個年輕人也叫起來。

  張一鳴拿眼盯著荷官,嚴厲地說到:“小姑娘,在這裡出老千,後果很嚴重的。”

  其實桌上的其他人也早都覺得奇怪,但是他們一直利用這個機會贏錢,誰也不願意點破。

  這一把,張一鳴和那個年輕人押在“大”上,色盅已經搖完,蓋在桌上。張一鳴指著荷官的手道:“你把手拿開。我想現在這把點數肯定是小,我說的對不對?”

  荷官的臉色已經嚇白瞭,她在這裡無非是一打工的而已,今天這兩個人一直輸,她的心裡早就發毛瞭。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無辜的,可是說不清楚呀。她隻盼著張一鳴他們不賭瞭,偏是他們像著瞭魔似的,那年輕人還拿出瞭個什麼月光寶盒。荷官一直忐忐忑忑,到頭來還是沒躲過張一鳴的發難。

  “我也不知道。我沒有做手腳,我們這裡不可能做這種事。”

  荷官辯解到。

  “我們開瞭這把。如果是大,我們贏瞭,就說明我們錯怪瞭你;如果是小,我們又輸瞭,那……我就不好怎麼說瞭。”

  “那就,開,開吧。”

  荷官戰戰兢兢地說。

  色盅揭開,小,張一鳴和年輕人又輸瞭。荷官的臉色一下子煞白,快要哭出來。“真的不是我做的。”

  張一鳴不理會她,輕聲細語,卻含有一股不可商量的威嚴道:“把你們老板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