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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章 又見桃花

  張一鳴本來是想遠離原來熟悉的環境,清清靜靜地做一個不起眼、沒人關註的小人物。這樣的小人物做多久?以後又怎麼辦?這些問題他沒想,也不願意想。總之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再說瞭。

  倒不是說張一鳴以前就是一個多麼大的人物,不過至少那時他有自己所熱愛的職業,並且在那個行業的圈子裡,他是出類拔萃的,算得上一個名人。

  來北京之前,張一鳴在深圳的安泰證券,是安泰的老總最信任的心腹,是安泰證券自營業務的投資總監,是安泰的首席分析師和操盤手。在深圳證券圈子裡,甚至在整個中國證券圈子裡,張一鳴也是最優秀的分析師和操盤手之一。

  如果說,用“神秘”二字來形容操盤手這種職業稍嫌故弄玄虛的話,至少可以說,操盤手絕對是一種非常低調的職業。所以,出瞭那個圈子,張一鳴不是名人。但是,這些並不妨礙他擁有優越的生活和甜蜜的愛情。他沒有想過這一切會在一夜之間全部失去。他怎麼會去想呢?前三十年的生命中,張一鳴是多麼的順利。二十二歲,同齡人本科畢業的年齡,他拿到瞭碩士學位。此後,進入安泰證券,一帆風順,一路上升,就像一支績優藍籌股。

  古語雲三十而立,對張一鳴來說,卻是二十而立,三十而倒。愛情、財富、事業,在這一年全部失去瞭。對這一切,他沒有絲毫準備,因此完全喪失瞭對生活的希望。從五臺山被法能大師勸解下山後,張一鳴想到一句話——大隱隱於市,於是他來到瞭北京。在這裡的茫茫人海中,要做一個小人物,太簡單瞭!你其實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進來,甭管你以前幹嘛的,一進京你就是小人物瞭。

  王麗是張一鳴在北京的師姐,當她見到一臉落魄的張一鳴時,著實吃瞭一驚。這哪裡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讓她暗自心碎的小師弟。張一鳴說要找一個最底層的工作,要去當保安,被王麗罵瞭回來。

  “別發神經瞭。就你這身子骨,雖說不是弱不禁風,但終究是一讀書人出身,你能做保安嗎?再說瞭,人傢也不會要你呀。”

  拗不過張一鳴非要找所謂的底層職業,思量半天,王麗想到一個去處。“以前詩思給我打電話,老說你愛開賽車,你車技應該不賴瞭?我一朋友正找司機呢,你去不去?”

  張一鳴想都沒想就答應瞭下來。

  提起詩思,王麗不免又囉嗦開瞭。“肯定是你對詩思不好,再不就是做瞭對不起她的事情,不然她怎麼會走?你們這些男人……”

  “我啥時候可以上班啊?”

  張一鳴趕緊岔開瞭話題,他現在最不想提起的就是這個女人——倪詩思。

  “那我得打個電話問問。”王麗說。

  “能不能讓這個老板不問我以前的事?你就說我是你表弟行嗎?老傢來的,一直當司機,剛下崗。”

  王麗撥電話時,張一鳴又說。

  王麗氣得戳瞭一下他的腦袋,“你這是怎麼瞭?天塌下來也不至於這樣啊。”

  但她最終還是如瞭張一鳴的願。

  此時的王麗已經是國稅局的一個處長,轄區內正管著華佳敏的朝華集團,跟華佳敏很熟悉。她給張一鳴介紹的職位就是華佳敏的司機。

  第二天張一鳴就上崗瞭,他就是這樣成瞭華佳敏的司機。

  是給王麗面子,也是真信任王麗,華佳敏沒細問張一鳴的來歷。就算後來覺得他不象一個下崗司機,華佳敏也隻是略感奇怪。但是,趙敏一真一假兩次被綁架,張一鳴的處理讓華佳敏沉不住瞭,她絕不相信張一鳴是一個來自小縣城的下崗司機。華佳敏找到王麗,王麗本來就覺得張一鳴做得有些不妥,再想又過瞭這麼久,張一鳴心情也不至於像當初那樣低落,就對華佳敏道出瞭實情。

  “小張,我跟王麗談過瞭,她把你的事都給我說瞭。”

  從王麗處回來,華佳敏找來張一鳴談話。“你別怪她,我既然想知道,她不說我也能查到。”

  “你年紀並不大嘛,不管失去什麼,完全可以重新追回來。我相信你的能力,要不,你到我公司去幫我?”華佳敏又說。

  “華總,還是讓我開車吧。”

  張一鳴拒絕瞭華佳敏的邀請。

  “那隨你吧。再開一陣車,等你心情好瞭再說。不過,我真有點不敢再讓你當司機,王麗說你以前可是個風雲人物。”

  說到最後,華佳敏笑著打趣起來。

  提及王麗,張一鳴想起有好久沒去看她瞭,於是周末去王麗傢看看。

  王麗還沒要孩子,正好老公又不在,一個人在傢看電視。張一鳴的到來讓她特別高興。

  “師姐,你該要個孩子瞭。”

  看到王麗孤孤單單一個人,張一鳴有些心疼。當年師姐對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隻可惜那時還有個倪詩思。

  “我也想啊,但是這也不由人的。”

  提起這個話題,王麗的神情便有些落寞。在張一鳴面前,她根本不需要隱瞞什麼。

  “怎麼瞭?是不是你,還是你老公……沒去醫院查查嗎?”

  “他挺忙的,沒時間去,也不大願意去。”

  “要不你先查查,如果是你……”

  王麗看著張一鳴,眼神中突然有瞭許多幽怨,說到:“肯定不是我的問題”“不查查怎麼知道。”

  張一鳴不死心。

  “剛畢業那年,我懷過一個孩子。這是結婚前的事,他不知道。”

  張一鳴也從不知道,聞言大吃一驚,瞪著眼望著王麗。

  “別這樣看我,沒錯,那孩子就是你的。”

  王麗證實瞭張一鳴的懷疑。

  “師姐……”

  張一鳴虛弱地叫瞭一聲,這件事太讓他感到意外瞭。

  “哎,當時真的好想生下來,但是一個剛剛畢業、剛剛工作的姑娘傢,別人怎麼看呢?我又怎麼養呢?現在想想,那時一咬牙生瞭就好瞭。”

  王麗沉浸到瞭回憶之中。

  “師姐……”

  張一鳴又叫瞭一聲,半晌的無言以對之後,擠出一句:“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要挾你還是讓你可憐我?就知道你是個死沒良心的,詩思跟瞭你十年,現在不也被你氣跑瞭。”

  張一鳴已無心去想倪詩思的事情,他的思緒回到瞭十年之前。

  十年前,張一鳴二十歲,研一;王麗二十五歲,研三。是仲夏的時節,是王麗收拾行裝,即將離開校園的日子。

  那一個夜晚,有著西安少見的悶熱。王麗的室友已經離校去單位報到瞭,空瞭一半的宿舍頓顯冷清寂寞。王麗得到瞭一份令人羨慕的北京的稅務部門的工作,卻沒有欣喜地迫不及待地去報到上班。樓道裡的宿舍一間又一間地空瞭,隻有王麗還在流連徘徊,她也不知道自己還在為什麼而依依不舍。

  那天晚上張一鳴來到王麗宿舍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鐘,他說是來給王麗送行的。

  “你是敷衍我吧?這時候才跑來。怎麼就你一個人,詩思呢?”

  王麗問道。其時,張一鳴和倪詩思剛處在郎情妾意的甜蜜熱戀之中。

  “她,她有事來不瞭。”

  張一鳴神色有些尷尬起來,吞吞吐吐地說。

  “怎麼瞭?你們吵架瞭?”

  王麗看出張一鳴的躲閃。

  張一鳴對王麗這個師姐一直有著依戀之情,也許是因為這個師姐一開始就對他特別好,他甚至能感覺到師姐對他的心儀,但是他並沒想過接受這種感情。少年得志的張一鳴有太多的誘惑,太多的選擇。

  “師姐,我剛才,我剛才欺負詩思瞭,她生氣瞭。”

  張一鳴的臉紅瞭起來。

  “你怎麼個欺負她瞭?”

  “我親她……”

  王麗撲哧笑瞭,“你這個傢夥,跟師姐這裝純情是吧?你可別告訴我你這是第一次。”

  “不是這樣,還有後面的事”張一鳴接著說,“我抱著親她,就好想、好想那個,我就想掀她裙子,她發現瞭,要掙開我,我不讓,結果弄痛瞭她的手,她就哭瞭,我就放開瞭,我什麼也沒做,她還是生氣瞭,跑瞭。”

  張一鳴一口氣急急說完這些後,緊張地望著王麗。

  王麗聽完有一絲不自然,雖然比張一鳴大瞭許多,但她終究也還是一姑娘。

  “你呀。那你還跑我這幹嘛?去找她賠不是呀。”

  “那你明天就走瞭,我就送不到你瞭。我和詩思本來說好來送你的。”

  王麗不由心頭一熱,原來這個死張一鳴還不是完全沒心沒肺之人。悶熱的天氣加上緊張,張一鳴的額頭已滲滿汗水,王麗突然做瞭一個自己都沒預料到的舉動,她扯下自己掛在床頭的毛巾,去幫張一鳴擦拭那一頭一臉的汗水。

  張一鳴坐著,王麗站著給他擦汗。薄T恤下豐滿的乳房便在張一鳴的眼鼻前晃蕩,一股乳香直竄入張一鳴的鼻息中,剛才在倪詩思那兒強壓下的欲火立時又死灰復燃,他的呼吸粗重起來。王麗也意識到瞭目前的情況,但是鬼使神差地,她沒有想改變這一切。

  “師姐……”張一鳴輕輕叫道。

  “嗯”王麗回應。兩人的位置和姿勢保持不變。

  “師姐……我好想……”

  “……”

  “師姐,我好想……”

  “一鳴”王麗喚一聲,一把扔掉毛巾,將張一鳴的頭抱在胸前,壓在脹鼓鼓的雙乳中間。張一鳴順勢抱住瞭王麗的腰肢。

  兩人倒在瞭床上,年輕的男孩沖動而狂亂,在毫無前戲的情況下,粗暴地刺入瞭王麗的體內。那一刻,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把王麗整個人撕成瞭兩半,她緊緊咬住自己的手臂,淚水奪眶而出。張一鳴的沖刺刺穿瞭作為姑娘的王麗,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落紅順著大腿滴落的感覺,這成為王麗後來一生的記憶。沒有性愛的美妙享受,有的隻是刺痛和撕裂,但是王麗仍然努力用自己柔軟溫潤的花徑去包裹張一鳴堅硬滾燙的器官,隻為給他最完美的感受,而對無望的愛做最徹底的奉獻。

  荷花市場後面的後海邊上,有很多酒吧,是北京很有名的一個去處。王麗非拉著張一鳴來這裡。知道十年前的一次貪歡之後,王麗竟有過身孕,張一鳴猛然發覺愧欠瞭師姐太多,他此刻願意滿足王麗任何要求,大到付出他的生命,小到陪她慢慢地喝酒,隻要王麗高興,什麼他都願意。

  王麗的興致似乎很高,叫瞭一瓶芝華士,跟張一鳴一再碰杯,不準他有半點不樂意。張一鳴從來就不擅飲,但是今天他不願掃瞭王麗任何興致。如果酒精中毒,跟師姐一起醉死瞭倒好,張一鳴竟然產生瞭這樣的念頭,這一刻,他忽然體會到瞭那天和趙敏被關在一起的時候,趙敏說“和你一起死,我不怕”時的心情。

  一旦敞開心懷,潛力就迸發出來,張一鳴最終和王麗喝完瞭三瓶芝華士,兩人雖然有點飄飄然,卻並無大礙。

  回去的路上,略有點暈乎乎的張一鳴將王麗的馬六在深夜的北京街頭開得風馳電掣。

  看見是回傢的方向,王麗在車內大叫:“去長安街,我要去逛長安街”張一鳴二話不說,調轉車頭,殺奔長安街而去。快到北京飯店的時候,王麗又叫起來:“停,停。那裡,去那裡。我們今晚去住那裡。”

  她的手指著北京飯店。

  一進房間,兩人立刻緊緊地擁吻在一起,一邊貪婪地吮吸彼此的唇舌,一邊互相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王麗的乳房比十年前更柔軟,也更豐滿,張一鳴把頭埋在她的雙乳之間,熟悉的肉香撲來,仿佛又回到瞭十年前的那個夜晚。

  王麗被推倒在床上,張一鳴挺身進入瞭她,這是他十年後再次進入這個身體。王麗“嗯哼”呻吟瞭一聲,雙腿抬起,鉤到瞭張一鳴的腰上。

  張一鳴緩緩地抽送,他要仔細體味王麗的甜美,王麗再次感到瞭液體順著大腿的流淌,她知道,這已經不是十年前的落紅,而是自己此刻興奮的愛液。

  不知道多少次的沖刺和迎合,高潮突襲而至,王麗感到腹內仿佛痙攣瞭一般,似一股電流剎時傳遍四肢百骸,她挺起上身,一口咬在張一鳴的肩頭。

  “師姐”張一鳴低吼一聲,也噴發瞭出來。……

  一夜貪歡,張一鳴貪婪地一次又一次以各種姿勢進入王麗的身體,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快樂的頂峰。直到天色泛白,兩人才精疲力竭地睡去。

  王麗醒來時已近中午,浴室內傳來張一鳴淋浴的聲音。聽到王麗醒來,張一鳴叫到:“王麗,醒瞭嗎?幫我拿雙拖鞋進來好嗎?”

  浴室的圍簾嘩地被拉開瞭,王麗赤裸裸地站在張一鳴面前,似怒非怒地質問:“你這個死傢夥,剛才叫我什麼?”

  “叫什麼?我叫王……”

  未待張一鳴說完,王麗啪的一巴掌輕輕打在他的屁股上。“剛吃瞭一點甜頭,就忘乎所以瞭是吧?叫瞭十幾年的師姐,今天就變王麗瞭。你們這些臭男人的死德行,就不能給你們一點好處。”

  美人薄怒,總讓人感到別有一番意趣,特別是王麗一夜歡愛過後,眼角眉梢還殘留著昨夜的春情,今番微嗔,又令赤裸的雙乳顫巍巍地跳動,張一鳴的愛欲再次升起。他一把將王麗抱到浴缸裡,和自己並排站在龍頭下,溫暖的水珠從兩人的頭上淋下。

  “師姐,我還想……”

  張一鳴堅硬地頂在王麗的腹部。

  王麗最不能聽的,正是張一鳴這有點無賴般的企求的聲音,就像十年前的那個夏夜。王麗整個身子立時酥軟下去,抗拒不瞭半分,隻得任他施為。張一鳴將王麗調轉身,她會意地彎下腰,伸手扶住面前的墻壁,將豐滿的臀部在張一鳴的面前輕輕翹瞭起來……

  洗浴過後,兩人靠在床上。“一鳴,你好厲害。”

  王麗輕輕咬著張一鳴的手臂說。

  “是嗎?我也覺得昨天特別興奮。可能是好久沒做瞭,加上又是師姐你,……”

  “我怎麼瞭?我特別賤是吧?”

  王麗咬著張一鳴手臂的牙齒用上瞭勁。

  “沒有,師姐。”

  張一鳴叫瞭起來,“我就是發現跟師姐一起特別興奮。師姐,其實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這一點王麗是知道的,張一鳴又何嘗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王麗松瞭口。張一鳴肩頭上,還留著昨晚王麗第一次咬的牙印,那一口咬得特別狠。“看,這是你昨晚咬的,怎麼這麼狠。”

  “狠嗎?你這個死沒良心的,這是你欠我的,知道嗎?十年前就該咬你,那天我痛得撕心裂肺,為瞭不打斷你第一次的好事,我咬的是自己的手。”

  王麗邊說又邊用手狠狠地掐張一鳴的胳膊。

  張一鳴心底泛起深深地感動,“師姐,你對我真好。”

  張一鳴拉起王麗的手,從手指一路往胳膊親吻上去。

  突然,張一鳴停住瞭。

  “你,你,你怎麼有這個?”

  張一鳴盯著王麗胳膊頂部靠近肩頭的地方,睜大瞭眼睛。

  “什麼呀?”

  王麗被他嚇瞭一跳。

  “這朵花,哪裡來的?”

  王麗手臂接近肩頭的地方,一朵桃花栩栩如生,圖案形狀跟趙敏乳上的桃花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