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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0 想兜售武器嗎

  胡玥嘲諷丁天劍,不要說香水倒在他身上,就是沾瞭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還有什麼不敢回傢的呢。丁天劍不以為意,他說:“哈哈,如果跟你在一起,我不僅不敢回傢,還得重新買套衣服換上洗瞭澡才敢去見你。”

  “想得美!”

  胡玥丟出這一句,然後任由丁天劍怎麼逗她,都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一路無話,當地時間下午五點,飛機降落在約翰內斯堡機場。

  地陪導遊是一位金發女郎,她敬業地站在出站口等著,第一眼便註意到瞭這個旅遊團裡的第一帥哥,他高大英俊,手裡拖著兩個行李箱。這時,她三步並作兩步,用英語低聲說:“帥哥,帥哥。”

  丁天劍抬頭看見一雙充滿柔情的藍色大眼睛,眼睛的主人正伸出手來要幫他拖一隻行李箱,他才明白人傢這是在跟他打招呼。

  他趕忙致謝,並說不用她幫忙。但那個金發女郎熱情過度,一定要幫忙,好像如果不用她拖一隻行李箱就是她失職似的。

  於是,兩人的手經過一番爭鬥。丁天劍幾次捏住那女郎柔軟的小手,但女郎俯下身子,抓住瞭提手。她身子頎長,苗條而富有韌性,在俯身的時候,苗條的身段都伸展開來,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丁天劍註意到瞭這一點,他所有的思想都起瞭變化。

  在他的心裡,正在把這個活潑快樂可愛的金發美女和常常使他心情激動的某些回憶聯系起來,並加以比較。

  “你叫什麼名字?”

  丁天劍用英語問。

  “瑪麗*蓮。”

  女郎帶著快樂的羞澀和可愛的微笑答道。

  結果,就是這一瞬間,行李箱落入瞭美麗的金發女郎瑪麗手裡。這個不尋常的舉動,讓胡玥更加不高興起來,更加認定丁天劍就是一隨便勾引女人的淫棍。

  一行人來到瑪麗安排的賓館——TheSaxon酒店,丁天劍另交瞭單間的錢,所以隻有丁天劍住的單間,其他人都是兩人一間。胡玥本來分配跟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胖女人住一間,但胖女人提出要跟全陪導遊住,胡玥隻得跟地陪導遊瑪麗住在一塊。

  晚餐後沒有安排旅遊項目,但時間還早,導遊瑪麗交待大傢好好休息,如果出門,也隻能在附近幾傢大型商場逛逛,不要走遠。

  丁天劍把行李送進胡玥的房間,然後回房洗瞭個把臉,又走到胡玥的房裡。

  胡玥冷漠寡言,瑪麗熱情開朗,在她們的房間裡,丁天劍反而跟瑪麗說得多一些。瑪麗本來就喜歡著丁天劍,這下還以為丁天劍也喜歡著她呢?便一直纏著丁天劍問曼都、戎城的風土人情。

  胡玥被冷在一邊,心裡不痛快,歪在床上更不說話。

  丁天劍見胡玥不高興,便見機告辭出來。不料,直率的瑪麗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高富帥,徑直追到他的房間,不依不饒地纏著他說話。

  胡玥呆在房間裡無事,獨自走出賓館。她用生硬的英語跟大堂服務員詢問瞭一下購物區的位置,便出瞭大門。剛走到出租車候車點,一輛黃色大眾桑塔納出租車正好駛到面前,車頂的空車燈閃閃地亮著。

  司機是個男的,金發碧眼,胡玥看不出他的年紀,就相貌而言,似乎有些不同於出租車司機的氣質,眼神裡透出街頭混混的兇悍氣。

  “哦哈,黃皮膚的亞洲美女?”

  他說。

  胡玥瞟瞭一眼,心裡不快,準備離開。

  他立即追過來,滿面笑容地解釋道:“開玩笑的,亞洲人開不起玩笑嗎?對不起,我以為玩笑是表示友善的。”

  “進來吧,我是這一帶的地方通,一定以最便捷、最快速的方式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司機似乎有些羞愧,以一種帶著熱烈的感情色彩的英語說。

  胡玥有點吃不準,或許每個地方的人都有不同的性格,表達客氣的方式也不一樣。她假裝無意地繞到車後面,看瞭看牌照,然後把牌照號錄入手機裡面,登上出租車,說出瞭酒店服務員剛才告訴她的購物中心地點。

  記得服務員好像說過,從酒店到購物中心,隻需要十五分鐘的路程,但胡玥坐在出租車上,不知道走瞭多遠,朦朧中似乎車道越走越黑。

  驀地,她覺醒過來。心臟像被人緊緊攥著一樣難受。車裡吹著冷氣,身上卻沒來由地冒出一層油汗來。

  出租車“嘎”地一聲停瞭下來,司機扭過頭緊著盯著胡玥的臉。

  “為什麼停在這裡?”

  “因為我不滿足於你拿出的一點租車費,我需要更多的錢。”

  出租車司機臉上露出橫肉,嘴裡吐著煙圈,慢條斯理地說。

  “你想幹什麼?”

  胡玥心臟跳得不太規則起來。幸虧一開始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妙,現在她倒是不再感到突然,她的手插在口袋裡,捏著手機,摸到瞭發送鍵。

  司機從副駕駛位上拿出一件東西晃瞭晃,看上去像一把槍。

  仔細看,確實是一把手槍,而且是左輪的,司機轉動瞭一下彈夾,裡面裝滿瞭真槍實彈。

  “明白瞭嗎?”

  胡玥的英語水平一般,在跟司機的對話中,一直感到不適。她明白瞭狀況,但她發現這個司機雖然臉現橫肉,也似乎有些兇悍,但他並沒有拿出手槍,大吼一聲搶劫,而是希望乘客明白搶劫的道理,模樣還有些禮貌。

  “好像是明白瞭,”

  胡玥乖巧地說,“你是想向我兜售武器?”

  “看來你還沒有明白。”

  司機說,“還想得很美,就像你的長相一樣。”

  “你不是想把那支手槍賣給我嗎?”

  胡玥說得很慢,她的意圖很明顯。

  “你身上有多少錢?”

  作為強者的司機覺得像胡玥這樣的弱女子,哪裡有什麼反抗的餘地,不妨溫柔地玩一玩貓逗老鼠的遊戲。

  “我不知道你的槍要賣多少錢,但以我的理解,應該不足以支付那支槍的價錢。”

  “哈哈,那就把你身上所有的金銀首飾拿出來,包括手表,隻要是值錢的。”

  司機的話依然說得輕描淡寫,似乎真的在做一樁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