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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9 沒人接近那條河

  胡玥聽丁天劍在電話裡講到外套、身高、身材,便知道他在說什麼,心裡又驚又怒。

  驚的是丁天劍細心,看出瞭她的尷尬和羞愧,怒的是他竟然不征求她的意見,隨便作主,給她買衣服。

  我是你什麼人瞭,可以這樣對我獨斷?

  胡玥盡管心裡不高興,但還是不便表現出來。一個大旅遊團,你的一舉一動,其他人都看著呢,而且行李箱還在丁天劍的手裡拖著,如果要搶過來自己拖,不僅勉為其難,而且顯得矯情,這個二十來人的旅遊團,畢竟隻認識丁天劍一人。

  正準備吃飯時,丁天劍的朋友過來瞭,他送來瞭丁天劍在電話裡吩咐的東西。丁天劍把香水和禮品放進自己的行李箱裡,拿出一套嶄新的女式衣服遞給胡玥說:“香水之類回國才用的東西,我給你先放在我行李箱裡,衣服你去試試,看怎麼樣?如果不行,我讓朋友再去換。”

  穿著羊絨衫確實有些難堪,不說其他國際遊客有異樣的眼光看她,就是本團的成員也不免好奇,甚至怪她沒見過世面,給本團添堵。

  所以,雖然她很喜歡丁天劍的自作主張,但她還是把衣服接在手裡,在丁天劍的指點下,進入標著“W”字的衛生間。

  衣服真的不錯。

  應該說,丁天劍的朋友對選擇女性衣服很有眼光,或許他就賣女性服飾的,不論是款式、尺寸還是顏色搭配,就是相當的到位,協調。

  胡玥從衛生間一出來,便更多地吸引瞭候機廳裡的目光,不論男士還是女士,都有仰望美國海岸自由女神的眼光打量著胡玥。

  胡玥強忍著內心的一驚一咋,緩緩地移步往旅遊團所在餐廳走去。

  這時,一個黃發碧眼的青年從卡座裡竄出來,迅速走到胡玥面前,躬著身子說:“CanIbuyyouacoffee?”胡玥一時慌瞭神,匆忙地說:“No!”

  這話放在西文有些不禮貌,胡玥當然知道,但她情急之下,沖出而出,沒有細想措詞。那青年當即尷尬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開口。

  但此人顯然有些流氓,面對一個黃皮膚的女孩,以為對方獨自出門,人生地不熟,立即快速地說出一串英文,胡玥沒有聽懂,想閃身走開,又被他攔住去路。

  “Getout!”

  一個聲音猛地在胡玥的身後出現。

  那青年身子一抖,再也沒有瞭囂張的樣子,灰溜溜地轉身回到瞭卡座。

  不論國內國外,凌強欺弱都是本性。而禮貌隻適用於實力相當的人員之間,或者是強者對於弱者的惺惺作態。

  胡玥看到丁天劍,眼裡差點流出淚來。她以前沒有出過國,英文水平在國內應付考試雖然還不錯,但進入國外這種對話場合,肯定捉襟見肘,她根本沒有聽清那個黃發青年的話。

  但丁天劍有國外留學經驗,而且生意經常在國外,他對於那些國際小流氓的伎十分熟悉,哪裡聽不懂他們的痞話?

  胡玥卻不這麼想,她疑惑地看著丁天劍。那個黃發青年看起來兇巴巴的,怎麼一看到丁天劍就服軟,而且丁天劍還用那麼狠的話說他。

  在黃發青年眼裡,丁天劍也不過是外國人而已,他有什麼可怕的?

  或許有一種解釋,他跟丁天劍是一夥的,他隻是丁天劍用來英雄救美的工具?

  如此想,胡玥的心情更加大壞,接下來的十幾天,她沒一個熟人,如果丁天劍打她的壞主意,她怎麼辦呢?

  丁天劍拉瞭一下胡玥的手,說:“走吧,回去吃飯。下次有什麼事,我陪著你,好嗎?”

  胡玥看看丁天劍,又看看那個進入透明玻璃卡座裡,老實坐著的黃發青年。此時,她更加懷疑那個黃發青年是不是丁天劍一夥的。

  “這次出來旅遊,我隻有你一個熟人,也許沿途我有很多事需要你,但你別想打我的主意,如果你膽敢傷害我,我會第一時告訴雅如,回到國內,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胡玥迅速回到瞭旅遊團所在的餐廳。

  聽完胡玥的話,丁天劍啞然無語。

  丁天劍跟在胡玥後面進入餐廳,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得罪瞭這位女神,但又無法詢問。隻是悶聲發大財,做一個無聲的護花使者。

  登上前往約翰內斯堡的飛機,丁天劍是不用小費的搬運工,胡玥看著他把行李拖進機艙,再舉起放進行李架,一句話也沒說,仿佛他就是一貼身男秘。

  巧合的是,在這架飛機上,他們的座位還是在一起。但胡玥不茍言笑,表情冷酷得比丁天劍第一次看到的王雅如,還過去三裡地。

  就相貌和此時內心裡對丁天劍的看法而言,兩人確實有得一比。

  丁天劍努力找話說,想把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活潑一些,就說起迪拜的歷史由來,以及迪拜香水跟阿拉伯的歷史關系,迪拜其實是融合瞭阿拉伯國傢所有最先進的事物。

  “迪拜其實沒有自己的特色,它的特色就是沒有特色。但正是沒有特色,所以它的特色更加突出,更加令世人註目。就像它的香水,不像法國香水那樣普及,也不像法國香水那樣令世界女人喜愛,但它獨特的魅力令有個性的女人追捧不已。”

  “再說你的狗屁香水,你就自己灑進河裡去。”

  胡玥陰沉著臉說。

  丁天劍心裡立即晴轉多雲,但他的臉色沒有變,依然笑嘻嘻的,說:“那可不能倒進河裡,不然已婚男人沒人敢接近那條河瞭。”

  胡玥疑惑地看瞭丁天劍一眼。

  丁天劍故做天真地說:“你聽我講一個故事吧。一次,我從香港坐飛機到新加坡去,一小姑娘包裡的香水蓋子掉瞭,機艙裡香氣四溢,小姑娘拿紙巾開始擦自己的包。突然,坐在小姑娘旁邊的大叔臉色大變的指著小姑娘說:‘你,你,你讓人傢怎麼回傢啊……’,我一看,原來香水滴到大叔身上瞭。”

  “這有什麼好笑的。”

  胡玥冷冷地說,“像你這種人,還會怕怎麼回傢嗎?”

  這是一種露骨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