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眼看著討不到便宜,突然退出幾步,手裡的磚頭棍棒一齊往丁天劍頭上扔,然後,一聲呼哨,四散而逃。
好手難敵四拳,強將難躲亂箭。丁天劍的手臂、腰肋,甚至頭部,都被不同程度地砸傷。
等保安和警察趕過來,吵鬧的女人和打人的男人都已經一逃而空,隻有丁天劍一個人鮮血淋漓地站在賓館大堂的中央。
警察簡單地處理瞭一下現場,便把丁天劍送到瞭戎城市中心醫院急診科。
李誠智、喬莉、王雅如也已趕到醫院等著,外傷科醫生迅速展開止血包紮,幸好都是些皮外傷,甚至沒有需要縫針的傷口,簡單處理包紮一下就可以瞭。
但為瞭防止出現破傷風,醫生要求病人必須住院治療。李誠智也建議丁天劍住院,為瞭破案抓人,必須通過住院,給警察一些壓力。
大傢一起圍著丁天劍問寒噓暖時,丁天劍放在藥櫃臺上的手機不斷地響著信息提示音。王雅如拿起來,也不遞給丁天劍,就打開信息閱讀欄。
“親愛的,你到哪裡瞭?”
“親愛的,你怎麼還沒到啊?”
“你怎麼啦?我有重要事情跟你講,請你聯系我。”……
還有十幾個這個信息機主打來的未接電話。
“這是個什麼婊子婆,這麼下流!”
王雅如一氣之下,把手機“啪”地摔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手機卻唱起瞭侃侃的《嘀答》曲。
李誠智走過去撿起來,看瞭一眼號碼,說:“是李瓊的。”
“喂,你好,李瓊啊,我是李誠智。你有事找丁總嗎?”
“手機怎麼在你手裡啊,他不願接我電話嗎?他怎麼啦?”
李瓊一連串的問題。
“哦,不是的,他出瞭點事情。”
王雅如狠狠地盯瞭李誠智一眼,本來想告訴李瓊出事情況的李誠智立即緘瞭口,說,“不過沒事,他方便的時候,我告訴他。”
“不是,我有十分重要事情要告訴他,我得見他。告訴我他怎麼啦?我來看他。”
李瓊焦急地說。
丁天劍向李誠智揚瞭揚手,示意遞手機過去。李誠智看著王雅如,王雅如把頭扭到一邊。
“喂,不好意思啊,路上遇到些事情耽擱瞭,你安心上班吧,我再聯系你。”
“你說什麼呀,我上什麼班啊,我來看你,你在哪?”
李瓊非常獨斷地說。
丁天劍沒說話,王雅如一把拿過手機,說:“你情人為瞭你,躺在在醫院裡瞭,快來吧。”
說完,把手機扔在病床上,沖瞭出去。
喬莉趕忙追過去,在走廊裡正好碰到瞭聞訊趕來的閨蜜胡玥。
看到王雅如急赤白臉的,胡玥以為出瞭什麼事,問:“怎麼啦,怎麼啦?”
一把抱住她,把她拖進醫生辦公室裡。
正是查房診療的關鍵時候,醫生辦公室空無一人,王雅如放聲哭起來:“我怎麼嫁瞭這樣一個花心大蘿卜,不停地因為情人的事,被別人要砍要殺的呢?”
“哦,哦,別擔心,他會處理好的呢?你不是說嘛,你不理他的事,現在怎麼理起來瞭呢?男人是這樣的,身邊的女人不理他,是有點在外面花心。”
胡玥好像精通似的說。
“嗯,嗯,他花心真的跟我沒關系,我怎麼哭瞭呢?”
王雅如一時笑瞭起來,自己這是怎麼啦,一直以來都把丁天劍當外人的,他找情人,自己不也還有鄭靜嘛。
看到閨蜜笑起來,胡玥點著王雅如的鼻子,很老到地說:“哈,我知道瞭,你愛上他瞭?”
“怎麼可能,我隻是看不慣。”
王雅如訕笑著說,“每次受傷瞭,我得盡義務,真煩。”
“哈哈,言不由衷吧……”
“看我不打你,你還說?”
兩個閨蜜開心地嘻鬧起來。
這時,李瓊急急忙地趕瞭過來,看到王雅如站在走廊裡,忽然臉羞得緋紅,她聽出瞭那個在電話裡尖叫著告訴他丁天劍在醫院裡的人,就是王雅如。
她怯怯地招呼道:“嫂子,對不起,我真是有重要事情告訴丁總。”
李誠智聽到聲音從病房裡出來,問:“李瓊,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正想問丁總是怎麼回事呢?我不知道丁總出瞭什麼事情。”
李瓊說。
李誠智將警方提供的情況簡單地告訴瞭李瓊。
李瓊說:“他們果然動手,沒想到這麼快。”
王雅如關切地轉過身望著李瓊,李瓊忙過去討好地挽著她的手,說:“幾天前,我聽見黎英在電話裡跟什麼人商量利用社會流氓打人的事。可能是對方想喊流氓打人,她認為太低級,但對方堅持要喊人打,並說,不斷地打,不斷地騷擾,讓他沒好日子過,看他囂張到何時?後來,我又幾次聽到她在電話裡講到打人的事,但說要打的人好像不在戎城,失蹤瞭似的,找不到瞭。不過,又說走得瞭和尚,走不瞭廟什麼的。我一直在揣摩她要打的人是誰?但我沒想出來。後來,一次我聯系丁總,一直聯系不上,又聽黎英說到,這個人難道是真龍天子下凡,鬥爭幾次都是自己失敗的份,我想到瞭,他們想打的人可能是丁總。所以,我一直聯系丁總,想把這個消息告訴他,沒想到他真被打瞭。”
李瓊說得羅羅嗦嗦的,卻動瞭真情。
李誠智把她說的話在腦海裡整理瞭一下,就是一句話:黎英夥同流氓在尋找丁天劍,準備對他實施報復。
今天的被打,可能就是黎英實施的報復計劃之一。
“又是黎英,這個女人怎麼這樣無恥?”
王雅如氣急敗壞地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瞭嗎?她怎麼就這樣盯著天劍不放呢……”
丁天劍聽瞭李瓊的話,立即打電話給曹影。前面提到,這幾天,曹影也一直在找他,但他隻回瞭李瓊的電話。丁天劍本來想應付完李瓊再去應付曹影的,沒想到一個都沒應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