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走到盛夏,這個季節讓人嗜睡。下午三點,我靠在辦公椅上腦袋昏昏沉沉。門鈴響瞭,過一會兒一個穿著深藍色連衣裙的女人出現在門口,手裡拎著什麼東西。我揉揉眼睛,女人的臉清晰起來,是陳盈。
陳盈晃晃手裡明晃晃的保溫瓶,說“給你熬瞭酸梅湯~ 專門上網查的配方呦。”
自從帶她見過梁薇,陳盈便總來我們公司。一是為瞭和梁薇聚在一次嘰嘰喳喳,畢竟是中學時就在一起的好姐妹。二是給我送些下午茶,吃的喝的。陳盈迷上瞭做飯,酸梅湯,冷泡茶,雞蛋三明治,牛角酥面包,提拉米蘇……我的下午茶豐盛到經常讓我無法正常吃晚餐。
昨天林澄吵著讓我陪她,我就沒去西山園,果然今天陳盈就找來公司瞭。
她也要吃她的下午茶。我們默契地擁吻,我回過手擰上百葉窗。屋裡一片昏暗。陳盈把我按在辦公椅上,低下頭去用嘴服侍我。熟悉的感覺,卻百試不膩。滋溜溜的口水聲響徹空曠的辦公室。
我撩起陳盈的連衣裙,褪下她的內褲,揣進兜裡,然後把她按在沙發上。我從後面緩緩進入陳盈的身體時,隻覺得肉棒把一汪水擠瞭出來。在辦公室做,陳盈非常興奮。
我愛看陳盈嬌小的臀瓣,於是讓她把連衣裙脫瞭下來。這像是雜技,陳盈要一邊迎合我的抽送,一邊脫衣服。稍後她就光溜溜地趴在瞭沙發上,渾身上下隻有一雙黑色高跟鞋。我看著眼前的身體,拍打著粉紅的臀肉,肉棒又熱瞭幾分。陳盈也許感受到瞭,喘息聲更大瞭。
梁薇進我辦公室經常忘瞭敲門,但那天她敲瞭門。陳盈來不及穿衣服,隻好抱著一卷脫下的連衣裙和胸罩鉆到瞭我寬大的辦公桌下面。我不知是誰,隻好硬生生把肉棒掰進褲子,拉上拉鏈,坐回辦公桌後面。
看見是梁薇進來時我松瞭一口氣,往桌子底下看陳盈,想讓她出來。光溜溜的陳盈蜷縮在下面,像個受瞭驚嚇的小兔子,對我怒目圓瞪,擺手示意我不要讓她被發現。
雖然梁薇知道陳盈是我的舊愛新歡,陳盈卻羞於在梁薇面前如此狼狽。
梁薇裝作沒看見我低頭跟桌子底下擠眉弄眼,一臉壞笑地向我走來。
“哥哥要不要吃下午茶呀……”梁薇一身酒紅色的套裝,配上肉色的絲襪,熟女味道像是盛夏的風,讓人熱得口幹舌燥。
梁薇一定猜到瞭是誰在下面,她想戲弄一下這個害羞的妹妹。
梁薇甩掉高跟鞋,雙手撐著爬上瞭我的辦工桌,豐臀壓在桌面精致的木紋上,把兩隻絲襪腳直挺挺地伸到我面前。一雙長腿伸展過來,很是壯觀,我隻好坐著後退,辦公椅滑到後面,快要碰到書架瞭。梁薇真是狡猾,這樣陳盈抬頭就能看見我和一雙美腿,卻也能保證梁薇看不見她。
我尷尬地抱著絲襪腳,皮革味、香水味混著汗酸味飄散開來。腳尖那部分絲襪濕濕的。聞到這味道,如果從陳盈的視角,應該能看到我褲襠緩緩立起瞭帳篷。剛軟下去的肉棒,又要起立,真是難為它瞭。
“舔舔嘛……”梁薇嬌滴滴地說。我不知所措,隻好捧著韻味最盛的腳趾處,吻瞭下去。隨著我的舌頭攪動,梁薇好像很癢,幾根腳趾扭動摩擦,咸味混著汗味鉆入我的喉嚨。梁薇紅唇微啟,呻吟出聲,兩條腿夾在一起扭動摩擦。我的肉棒硬得脹痛。
我舔瞭一陣,梁薇嘆瞭口氣,抽回兩條長腿,翻身下瞭桌子,登上高跟鞋,指指茶幾上的保溫杯,說:不打擾你喝花蜜瞭,我先走瞭,你舌功真是越來越差瞭。
我目送淫娃扭著屁股出門,笑著搖頭,然後俯下身看桌子洞裡的陳盈,發現她已經淚流滿面。
陳盈解釋說她哭不是因為吃醋,是羨慕梁薇能天天陪著我,她多希望自己能天天和我在一起。
聽到這話,我鼻頭一酸,把她攬進懷裡。
我們那天沒有繼續做愛,隻是依偎在沙發上,我拿保溫瓶的蓋子,喂陳盈酸梅湯。夕陽像剛切開的橙子,我看著窗外輝煌的霞光,心裡升騰起一個念頭:
我想娶這個女人。
十三年前,隆冬。
當趙蕙看見我拿著孕檢通知單時,哭著跪在瞭我面前。我腦子停止瞭思考,木然地把她攙扶在床上。我抱著她躺下,好像聽見瞭兩個人咚咚的心跳聲。我們沉默地抱瞭許久。趙蕙開始講起事情的經過。
馬正並不是第一個騷擾趙蕙的教授,卻是最鍥而不舍的那個。趙蕙面試時,馬正就用眼神在她那雙長腿上遊竄。進瞭組裡,馬正總是把趙蕙往辦公室裡請,端茶倒水好不殷勤。馬正時不時地俯下身子,兩臂包圍住坐著看文獻的陳盈,也是常事。
馬正第一次猥褻趙蕙是在五個月以前。趙蕙在她辦公室看文獻看到晚上,馬正突然捧起自己的電腦,讓趙蕙坐到沙發上,給趙蕙看瞭一個視頻。
趙蕙講到這裡時,哭著鉆到我懷裡,抽泣瞭許久。
我後來看過那個視頻片段。是從斜下方往上拍攝的,一雙修長的腿穿著牛仔褲,腳上是一雙灰色運動鞋,是我給趙蕙的生日禮物。牛仔褲脫下來,少女的陰部露瞭出來。畫面質量差,陰毛糊成瞭一片黑影,昏暗中看見兩片紅色的陰唇顫微微的。過瞭幾秒鐘,一道水柱從陰唇中間的裂縫裡噴射出來。
視頻裡的水柱漸漸由直變彎,最後成瞭淅淅瀝瀝的雨滴。少女稍稍直起身來,從牛仔褲後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疊瞭幾疊,修長的雙腿一曲,屁股向後翹著。之後纖細的手臂背到瞭身後,把紙巾按在臀後,扭動瞭兩下。少女低下頭,把紙巾拿到眼前,看瞭一眼,之後扔進紙簍。少女低頭時,劍眉、丹鳳眼和薄薄的紅唇出現在畫面裡,是趙蕙。
趙蕙看到後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震驚惡心。馬正趴在她耳朵邊,聲音輕柔舒緩,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這是你尿尿的樣子。”
馬正邊說邊把手伸進趙蕙的裙子。趙蕙回過神來開始掙紮。馬正威脅要把更多的視頻刻成光碟,匿名送給趙蕙的同學和傢人。趙蕙無聲地哭,絕望地任由一雙大手在自己的內褲裡攪動,她抬起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見前面的書架上,正有一臺索尼攝像機對著自己。
趙蕙講到這裡,抽泣得快要窒息,我趕緊拍她的後背,抱著她讓她不要講瞭,先睡一覺吧。我這時才意識到趙蕙說的“端茶倒水”的意思。馬正讓趙蕙多喝水,目的竟然在此。
自然界有種正反饋系統,會造成一些變量指數增長。數學規律在趙蕙的遭遇裡殘酷地應驗瞭。那個小小的攝像機拍下的影像越多,馬正就越有理由脅迫趙蕙拍下更多的影像。循環往復,是永遠醒不來的噩夢。後來的幾天,趙蕙在淚水和抽搐中,斷斷續續地給我描繪瞭那場噩夢的樣子:
馬正為瞭不暴露身份,後來的拍攝都在賓館裡。趙蕙被強迫用各種各樣的姿勢自慰,馬正端著攝像機時而全景時而特寫,尤其是特寫,攝像機接近親吻上趙蕙的陰毛,像是要把鏡頭塗上淫水一樣。趙蕙把鉛筆,牙刷桿,激光筆插進陰道,然後被拍攝下全部細節。
趙蕙跟我描述,馬正在靠近少女的陰部時,會誇張地吸氣,油亮的臉漲得通紅,笑容扭曲瞭五官。趙蕙說她的夢裡總會出現那張臉和那臺攝像機,她會記住那張臉一輩子。
我後來聽說馬正還是副教授時就搞大過女學生的肚子,於是就離婚娶瞭女學生。據說那個女生婚後精神出瞭些問題,瘋瘋癲癲的。我不敢想象那個女生受過何等的摧殘。
奇怪的是,據趙蕙說,在那一個月間,馬正隻顧著拍視頻,沒有更多的侵犯。身體接觸局限在用手指分開陰唇、教趙蕙手淫的指法這樣的事兒上。馬正還曾經專門讓趙蕙晚上去辦公室找他,當著趙蕙的面,在電腦上打開一個趙蕙用中指抽插陰道自慰的視頻,邊看掏出自己的陰莖擼動起來。趙蕙轉身逃跑,身後的門裡傳來馬正帶著喘息的笑聲。
馬正真正想強奸趙蕙,是在大連開會時。據趙蕙說,在大連的那個晚上,馬正在賓館先是給趙蕙拍瞭二十多分鐘視頻,主要動作是跪在床上,撩起連衣裙,手伸到後面揉陰蒂。然後他把趙蕙按倒在床上。趙蕙閉眼,覺得一切行將結束時,門外響起瞭敲門聲。一個老年男人的聲音,問馬正要會議最後一天的詳細日程表。馬正把趙蕙關進洗手間,讓來訪者進屋,趙蕙趁著他們在裡面翻找文件時,閃身奪門而逃。我不知道那個不速之客是否看到瞭趙蕙,據說趙蕙隻穿瞭一條連衣裙,赤著腳,跑回瞭自己屋裡。賓館很老,設施不先進,趙蕙的房門沒自動上鎖,她進屋換上備用的衣服鞋子,那零用錢買瞭當天的機票,回到北京。
趙蕙當時的打算是趁著自己沒失身,跟我坦白一切,讓我幫她想辦法。她不敢跟父親訴說,更不敢上告到校方。馬正之前讓女學生懷孕,院系領導、校領導熟視無睹,毫不影響他之後一年晉升教授。
趙蕙講到這裡時,我頭疼得像是要裂開。我不敢聽她下面的講述。無助的少女陷入魔爪,打算向我求助,我們破舊的出租屋成瞭她最後的避風港,可她推開房門時卻看見我和陳盈在相互口交。我現在理解瞭趙蕙當時為什麼紅著眼睛,也理解瞭她為何消失。
我看著懷裡的趙蕙,本來頎長的身軀好像萎縮瞭不少,隻有小腹微微隆起,裡面是馬正的骨肉。我胸口很悶,喘不上氣。
痛苦的回憶被微信提示音打斷,我大概猜到瞭消息的內容。
我不想讓陳盈看到,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掏出手機,是女兒發來的信息:“老爸,你今天回傢給我過生日麼?”
蘭心的生日宴選在瞭凱賓斯基,那裡能吃到她喜歡的黑森林蛋糕。趙蕙和我,以及杜成,我們三個人給小壽星祝壽。蘭心很喜歡杜成叔叔,往他鼻頭抹瞭四五次奶油。杜成也興致頗高,拿著手機不停地給我們照相。
回到傢我們洗完澡,趙蕙攔著我的脖子,伸出舌頭舔我的耳朵,我癢得不行,她輕聲說:“我今天在排卵期……”
那個夜晚很尷尬,我的肉棒明明硬瞭起來,卻一碰都趙蕙的陰道口就癱軟下來。我猜趙蕙在洗澡時自慰過,省去瞭我給她口交的麻煩,陰道裡水汪汪的,本應該很順暢。可我的肉棒就是如此不爭氣。
試瞭幾次,我滿頭大汗,趙蕙也急得喘起瞭氣。
不得已,我閉上眼睛,想著今天陳盈趴在沙發上等我插入的樣子。深藍色的連衣裙圍在腰上,露出雪白的屁股,中間是菊花細密的深褐色褶皺,褶皺攢聚處隨著少女動情一張一弛。菊花下是緊緊夾住的兩扇陰唇,肥嘟嘟地冒出頭來,陰唇中間一片殷紅,泛著粘液的光澤,像是今天黑森林蛋糕裡的櫻桃醬。
想到陳盈,肉棒果然硬瞭起來。這次的插入很順利。
我繼續這個把戲,閉上眼睛,機械地抽插,腦子裡想象著:如果今天我在上面舔梁薇的絲襪腳時,陳盈在下面給我口交會是什麼感覺?我年少時和陳盈肛交過一次,血淋淋的,不知道現在插入她的後庭是什麼滋味。
我想象著和陳盈試驗過的那些姿勢,想象著我抱著陳盈的雙腳親吻。不多時,肉棒跳動著射瞭出來。
趙蕙撫摸著我的後背,我正趴在她身上喘息,她幽幽地說:“你可以心裡想著別人,但別拋下我和蘭心,好麼?”
原來趙蕙早就看穿瞭一切,我抽插時閉著眼睛,表情怪異,還能有什麼解釋呢?以前趙蕙也說過這樣的話,我總是能問心無愧地說她永遠是我老婆,蘭心永遠是我的女兒,我們三個一輩子分不開。但今晚,甜言蜜語像是噎在瞭喉嚨裡。我聽著趙蕙意猶未盡的喘息,沒有回答。
我很快睡著瞭。睡夢裡我看見趙蕙在浴室裡自慰,我拿著一臺攝像機。這很奇怪,現在能用手機拍攝,為什麼還要拿一個攝像機呢?我看見攝像機環繞在我手上的皮帶,上面索尼的四字標識非常耀眼。趙蕙仰在浴缸裡,分開又長又白的兩條腿,腳尖指著天,像是在用腳發誓一樣。我看見腿間模糊的一團黑影,沒有毛發的樣子。我一定是離得不夠近,於是拿著攝像機湊到瞭近處,卻還是一片模糊的黑影,沒有陰毛陰唇。我發狂般地向前走,像是要把攝像機紮進趙蕙的陰道裡。終於,我失去瞭重心,向前栽倒。我栽倒時,趙蕙的身體突然消失,浴缸裡充滿瞭水。我一頭紮進水裡,幾欲窒息。
我滿頭大汗地驚醒,夜色溫柔,窗外幾聲夏蟲鳴叫。我更仔細地聽,在床的那頭,傳來趙蕙底底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