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雷,聽雪如說你武功基礎較差,不知你以前學過什麼”,董方熙問道。
韓雷道:“師傅,弟子小的時候跟隨一位大叔學過吐吶之法,沒有練過拳腳刀劍功夫。後來林風大哥傳授給弟子六合陽神功,前幾天又跟他學瞭一點劍法和掌法,不過弟子基礎太差,都隻學到皮毛,粗淺得很”
董方熙點點頭道:“那你的筋骨和內功基礎一定不錯,這樣就好,以後就跟你的大師兄練功,先從基礎功夫練起。隻要你打好基礎,勿要急躁,再加上勤學苦練,定能大器晚成”。
“是,師傅,弟子謹尊師父教誨。”
董方熙對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鐵劍門弟子說道:“敬明,你要悉心指導韓雷,他以後就是你的師弟瞭。韓雷,這就是你的大師兄譚敬明”
“大師兄”,韓雷轉身施禮道。
“韓師弟”,譚敬明抱瞭一下拳。
“好,今天就開始吧,敬明,你帶韓雷去練功。”
“是,師傅”
韓雷和譚敬明走出大堂,韓雷向譚敬明抱拳道:“大師兄,日後要多虧大師兄教導瞭”
譚敬明哼瞭一聲道:“不客氣,不要以為你是林風的兄弟我就會對你放松管教,你若是吃不得苦便和師傅說一聲,讓他老人傢另選高明”
韓雷道:“師兄這是哪裡話,韓雷定當遵從師兄教導,勤學苦練,不會有半句怨言。”
譚敬明看也沒看韓雷一眼,“好,今天蹲馬步”。
在一個小院裡,韓雷蹲上瞭馬步。
譚敬明吆喝著指導韓雷:“兩腳稍寬於肩,腳尖略向內扣,挺胸、直腰,上身不要動。蹲得不夠,再往下蹲,往下。看來你以前蹲過馬步,但是姿勢不標準,怎麼又蹲大瞭,往上抬抬……好,保持這個姿勢,不要動”。
韓雷蹲瞭一柱香的功夫,兩腿開始發酸,便開口問道:“大師兄,要蹲多長時間?”
“早著呢,起碼半個時辰”
韓雷心中叫苦,想開口求大師兄第一次蹲馬步能不能少點時間,但話到嘴邊又咽瞭回去。眼看就要堅持不住,韓雷想起林風教給自己的內功心法,便暗暗運功調息,很快雙腿酸累的感覺大大減輕。不覺間半個多時辰過去瞭,韓雷又開口問道:“大師兄,可以瞭吧”
譚敬明道:“行瞭,下午再蹲,你將那個石鎖提一百次,今天上午就算結束瞭。我去看看其他人,你自己練”,譚敬明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暗暗驚奇,他想不到韓雷一開始就能蹲這麼長時間。
韓雷揉揉大腿,歇瞭一會兒後去提一個百十來斤石鎖,這個任務對於韓雷來說倒是輕松許多,很快就提瞭一百次。
韓雷練完後想去找花雪如,又怕亂闖亂撞惹人嫌,再說花雪如也正在練劍,自己剛剛來,不能太招搖。想到這韓雷獨自回到他和花雪如的新房。
新房不大,卻佈置得很雅致,又不乏喜慶之氣,屋子裡收拾得很幹凈,一個大大的喜字貼在窗欞上。看著這個溫馨的小傢,韓雷心中充滿瞭溫暖和柔情。
又過瞭一個時辰,花雪如也回到小屋。
“你也回來啦,早晨大師兄都教你什麼瞭?”,花雪如微笑著問。
“大師兄讓我蹲馬步,又讓我提石鎖”,韓雷答道。
“第一次蹲多長時間?”
“半個時辰。”
“一共才蹲瞭半個時辰啊?蹲瞭幾次?”
“就一次啊”
“什麼?第一次就蹲半個時辰?你堅持下來瞭嗎?”,花雪如問道。
“當然蹲下來瞭”,韓雷得意地一笑,又小聲說道:“我用大哥教我的內功心法,堅持下來也不難,我想這個不能告訴大師兄吧”
花雪如沒有回答,好象在想什麼事情。
“雪如,你想什麼呢?”,韓雷問道。
“我……”,花雪如遲疑瞭片刻吞吞吐吐地說道,“阿雷,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其實,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都對我有好感,以前……我平日裡和二師兄關系很好,大傢都以為……以後如果大師兄和二師兄或者其他師兄弟為難你,你要忍耐著點,平時和大傢要好好相處。都是師兄弟,時間一長,大傢會對你好的。”
韓雷看著花雪如點點頭,柔聲說道:“我明白”。
兩人默默對視瞭片刻,韓雷不由自主想去抱住花雪如,手都抬起來瞭,卻忽然想起瞭什麼事情,又放瞭下去。花雪如撅著嘴瞪瞭他一眼,小聲罵道:“笨蛋”,說完回身將門栓插好,然後走到床邊坐下,用那雙美麗含羞的眼睛看著韓雷,低聲說道:“大白天的,你隻能抱抱我,不許做那種事情”。
韓雷忍住笑走到床邊,從床下拿出一捆繩子,扳過花雪如的身體將她五花大綁地捆上,花雪如一邊被捆著一邊小聲說:“你輕點,中午要吃飯,別在我手腕上留下印記,哎,我讓你輕點……”
韓雷將花雪如捆綁妥當後將她摟在懷裡,花雪如小聲嗔道:“我讓你輕點你還綁這麼緊,我真不明白,你怎麼心裡有這道坎兒呢,難道我能吃瞭你?這倒好,每次我們親近你都要這樣,被人發現瞭多不好,那次不就被你月兒妹妹和林少俠看到瞭嗎”
韓雷沒有說話,他心裡明白,這樣騙不瞭多久,肯定有一天會被花雪如看出來的,現在能騙一天是一天。他覺得花雪如其實心裡也喜歡被他綁著,否則當時被林風和肖月兒發現後也不會那麼害羞。他想好瞭對策,等花雪如發現瞭他已經沒有心裡障礙的時候,他再說自己都習慣綁著她親近瞭,而且喜歡她被綁著的樣子。韓雷相信,對這種善意的惡作劇似的欺騙,花雪如也不會生氣的。
韓雷撫摸著她的秀發、臉頰、肩膀、高高吊在身後的玉手,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後我們小心點就是瞭,再說看見就看見唄,我就說我太笨,非得把你綁住才能親近,你隻好順從我瞭。對瞭,月兒怎麼樣瞭?”
花雪如抬頭看著韓雷,眼中滿是溫柔之色,輕聲說道:“月兒在外面挺好的,她幫著我們的佈店打理活計,我經常去看她,她昨天還念叨你呢。我正教她劍法,你這妹妹乖巧可愛,真討人喜歡,她雖然不是鐵劍門的入門弟子,但我想把我所學的都教給她。可惜鐵劍門不收女弟子,否則月兒就不用離我們這麼遠瞭”。
韓雷道:“是啊,鐵劍門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弟子,大傢不把你當成寶才怪呢。你不是說師傅的第一個徒弟就是你嗎,這樣如果按照入門先後來排次就好瞭,你就是所有鐵劍門弟子的大師姐。”
花雪如笑瞭笑道:“是啊,我是師傅的第一個徒弟,也是唯一的女弟子,師傅當初收留我的時候還沒創立鐵劍門呢,後來創立鐵劍門,師傅怕男女住在一起不方便,就不收女弟子瞭。師傅他沒有妻兒,待我就象親生女兒一樣。”
“那,我們什麼時候生個孩子”,韓雷扳著花雪如的手指頭輕輕說道。
花雪如道:“再過兩年吧,生瞭孩子就要添吃飯的嘴。師傅雖然對我很好,鐵劍門也不差這點錢,但是我們自己總不能一點都不在意吧。今年我們的地收成不好,鐵劍門下一百幾十人不夠吃的,加上其他花費,得需要不少錢。不過師兄弟們幹些壓鏢、看病什麼的事情,還能掙些銀子,幾個佈店和藥店也能掙點銀子。
你初到鐵劍門,頭兩年要苦練功夫,你是鐵劍門正式入門弟子,出去瞭不能給鐵劍門太丟臉。等兩三年後,你可以幫著師兄弟們做些事情,那個時候我們再要孩子,行嗎?”
“好,都聽你的”,韓雷貼著花雪如的耳朵說。
不知不覺過瞭大半個時辰,門外有人喊道:“師姐,吃飯瞭”。花雪如一驚,忙說:“知道瞭,一會兒就去”。
韓雷飛快地給花雪如松綁,花雪如活動瞭一下手腕,從小櫃子翻出一套袖子稍長的衣衫換上,對韓雷說道:“你和大傢一塊兒吃飯,也好和人說說話,我就不和你在一起吃瞭,走吧”
午飯吃得比較沉悶,韓雷排隊盛飯、吃飯時沒人和他打招呼,他拘謹得也不敢和人搭話。
吃過飯後半個時辰,韓雷繼續蹲馬步,一蹲就是一個多時辰,大師兄其間要離開一段時間,有時回來看兩眼。韓雷不敢偷懶,一直老老實實地蹲著,大師兄時而吆喝兩句口令,韓雷隨著大師兄的口號馬步沖拳。
蹲瞭一個多時辰之後提石鎖,然後又是站馬步。晚飯後半個時辰又去站馬步,一直到戌時。韓雷累得腿腳發酸,回傢後擦瞭擦身子便一頭栽倒在床上。
花雪如給他端來洗腳水,推瞭推韓雷,“喂,起來,洗腳。”
韓雷懶洋洋地坐起來,腳伸到盆裡涮瞭涮就拿出來,花雪如上去扳過他的腳按在盆裡,用手巾給他仔細擦洗,一邊洗一邊說:“你這個懶蟲,日後在傢裡要幹凈點”
韓雷歪著腦袋半睜著眼睛拉長瞭聲音說道:“遵命,娘子。”
洗完腳後韓雷又一頭栽倒,不久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哎,你怎麼瞭”,花雪如又推瞭推韓雷。
韓雷翻身看著花雪如故意有氣無力地說:“我太累瞭,娘子,今晚不行瞭。”
“有那麼累嗎,是不是裝的,和我說兩句話的力氣都沒有瞭嗎?”,花雪如撅起嘴。
“真的太累瞭,我蹲瞭一天的馬步,還要提石鎖,真的累死瞭”,韓雷提瞭提精神說道,“你二師兄是哪個啊?”
“二師兄叫成瑞東,今天剛回來,以後你有機會見的”,花雪如道。
兩人說瞭一會兒話,花雪如從床下掏出繩子扔給韓雷,韓雷一臉苦相地說道:“娘子,我……我真的太累瞭”。
花雪如撒著嬌哼哼著:“哼,是不是討厭我瞭”
韓雷知道花雪如這些天欲火旺盛,她的身體渴望自己的愛撫,韓雷不忍心拒絕她,便拿起繩索要捆花雪如,花雪如一把奪過繩索說道:“算瞭算瞭,我看你是真的累瞭,今晚好好睡覺吧”
韓雷感激地看著花雪如,柔聲說道:“過些日子,我會好好陪你的”
以後的一段時間裡韓雷整天蹲馬步,而且要兩拳相對雙臂平舉,肘臂和大腿上放瞭幾十斤的石鎖,早晨站下午站晚上還站,開始韓雷有點吃不消,整天累的手腿發酸,夜間回傢後就躺在床上不動彈,連和花雪如親昵的力氣都沒有瞭。
這樣整整站瞭四五個月的時間,大師兄一直沒有教他武功,隻是蹲樁的時間越來越長,石鎖越來越重。韓雷忍不住想開口問大師兄,想來想去還是把話咽在肚子裡。
蹲到後來韓雷慢慢習慣瞭,他開始厭倦整天枯燥的蹲樁,於是在蹲馬步時暗暗習練林風教他的一些內功心法打發時間。他懷疑大師兄因為花雪如的原因故意折磨他,不教他武功。不過懷疑歸懷疑,韓雷絲毫不敢表現出不滿的情緒,再說即使真是這樣他也隻能默默地忍著。
他的懷疑沒有錯,不過他並不知道,這些枯燥的基本功其實對他大有裨益,為他以後武功突飛猛進打下瞭紮實的基礎。不僅他沒想到,大師兄也沒有想到。
這些日子韓雷不隻是練好瞭基本功,更主要的是心性的磨練。如今韓雷雙臂猶如鐵鑄,雙腿紮在地上好似生根,馬步入定時心內漸無雜念,體內真氣翻滾湧動,穿流不息,不知不覺中韓雷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這一天韓雷正站著馬步,感到身後有人走來,這人走到韓雷身後猛地推瞭他一把,韓雷不由自主一運勁,將來人彈瞭出去。
“哎呦”,那人摔在地上叫瞭起來,“哥,你這麼大力氣啊”
“月兒,是你”,韓雷站起身剛一回頭,馬上又蹲下,說道:“月兒,我現在正在練功,你不要胡鬧”
肖月兒嚷道:“你不去看我,我好不容易才來看你一次,你卻說我胡鬧,哼。”
“月兒,我現在剛剛入門,須小心謹慎才是,而且辛苦得很,等過一段時間我有瞭時間定會去看你。你快離開,讓大師兄看到就不好瞭”
肖月兒瞪著眼睛道:“真的?”
“真的”
肖月兒走瞭幾步,回頭道:“哥,我想給爺爺上墳。”
韓雷心中一酸,肖月兒自從爺爺死瞭以後跟他風餐露宿吃瞭不少苦,入鐵劍門以來他天天忙著練功,也沒能去看她一眼,她在外面定是覺得孤單瞭。便說道:“好妹妹,哪天我一定陪你回去,等那個時候,我練好瞭武功,就不用怕魏元坤那個傢夥瞭”
“真的!”,肖月兒高興地跳瞭起來。
“真的”
晚上韓雷回到傢裡,仍舊一頭載倒在床上,待花雪如給他洗完腳,韓雷忽然從床頭拿出一捆繩子,扳過花雪如的身體不由分說將她捆瞭起來。
“哎,你……你這個壞蛋,今天怎麼有精神瞭,我還要洗一把臉呢……你什麼時候把繩子放在那裡瞭?”,花雪如扭著身體掙紮瞭一下就不動瞭,任由著韓雷將自己緊緊捆住。
韓雷捆完花雪如將她扔在床上,嘿嘿笑瞭笑,到外屋又打來一盆水,將她的頭飾一一卸下,用毛巾給花雪如仔細擦臉,又給她慢慢地洗腳。
花雪如一動不動任由韓雷擺佈,用那雙美麗含笑的眼睛看著韓雷。洗完腳後韓雷將花雪如放在床上仰面躺下,解開她的衣衫,除下她的內衣,內褲,用一雙大手揉搓著花雪如的乳房。
“嗯……嗯……”,花雪如輕聲叫著,眼神漸漸迷離,兩條腿不由自主夾住韓雷。多日來未行雲雨之事,花雪如有點迫不及待瞭。韓雷卻不著急,一邊擺弄著花雪如的乳房,一邊輕輕撥弄她的下體私處,直將花雪如弄得欲火焚身,花雪如急得想伸手抱住韓雷,無奈雙手被綁在身後,隻好用嗚嗯的聲音抗議。
韓雷折騰瞭花雪如半天才脫下自己的衣衫,將花雪如的內褲塞進她的小嘴,翻過花雪如的身體,挺身插瞭進去……
第二天早晨,大師兄忽然說要教韓雷內功,並說初練之時不能行房事。
“那練到什麼時候才可以啊”,韓雷問道。
“不一定,看你的悟性瞭”,大師兄答道。
韓雷心想:好不容易熬過瞭苦日子,這下又該遭罪瞭,若是你一輩子也不說我練得可以瞭,那我豈不是要做一輩子和尚。
韓雷聽林風說過,練築基內功之時的確不能行房事,但林風說他的內功已有火候,即使練其他內功也不用度過這個階段,除非是什麼再也不能碰女人特殊的內功。於是韓雷暗下決心,一個月後大師兄仍然不讓自己度過這個階段,他便偷偷地“越軌”,反正大師兄也不能趴在他們窗戶底下偷聽。
一個月的時間裡韓雷沒有和花雪如行房事,每天深夜出來到練功場披星戴月練習林風教他的內功和拳腳劍法,練完瞭悄悄回到花雪如身邊睡覺。
果然,一個月後大師兄說他還不到火候,韓雷便不再理會他的約束,晚上綁瞭花雪如痛痛快快地爽瞭一把。第二天大師兄的臉色有點陰沉,不過倒沒說什麼,隻繼續讓他紮馬步,又教瞭他兩套簡單的拳腳。
又過瞭一天,鐵劍門舉行內部的比武。這個比武一年一次,其實就是隨便比劃比劃,董方熙借此看看徒弟們的武功進展,主要是針對新來的弟子。
“陸雄,你和韓雷練練”,董方熙命令道。
“是,師傅”,陸雄走到場子中央,“韓師兄,請。”
韓雷一抱拳,“陸師弟多多承讓”。
兩人拉開瞭架勢,韓雷心中犯難,大師兄基本上沒有教自己拳腳功夫,若都用林風教的招式怕是不太好,雖然林風說過董方熙並非心胸狹隘的人,而且林風和他是兄弟,他也說過林風教過自己武功,但是他幾乎一點兒鐵劍門的功夫也不會,即使師傅不計較,其他人說不定會說三道四。於是韓雷下定決心,用一些極普通的招式和陸雄過招,這樣即便是贏瞭也沒關系,何況他並不想贏。
其實韓雷多慮瞭,董方熙是絕不會計較這些的,林風也是一代俠客,武林中口碑甚好,董方熙是不會讓林風笑話自己心胸狹窄的。
“韓師兄,註意瞭”,陸雄說罷跳上前一掌打來,韓雷向旁側閃身用手臂格擋,同時抬腿踢向陸雄。兩人拳來腳往沒過幾招,陸雄一拳打在韓雷的胸口,韓雷斂住內力故意挨瞭這一拳。
幾十招下來韓雷已挨瞭五六拳,陸雄仍沒有停手的意思,旁邊的花雪如臉上神情緊張,每次韓雷吃拳頭她心裡都一緊。
陸雄忽然虛晃一招向韓雷面門打來,這一拳又快又刁,韓雷一猶豫,來不及考慮是否要躲過這一拳,臉上已重重地挨瞭一下,韓雷趁勢倒在地上。
“停,陸雄”,花雪如跑瞭過來,她上前扶起韓雷,摸著韓雷的臉小聲說道:“聽月兒和林少俠說你有些本事,怎麼這麼沒用”。
韓雷傻笑道:“那是以前我的對手太弱。”
花雪如瞪著陸雄說道:“你怎麼下手這麼重”。
陸雄一吐舌頭,轉身走到一邊站定。
董方熙道:“韓雷,你怎麼全無招法,這幾個月都學什麼瞭?而且我看你並未盡全力?”
“師傅,這幾個月我跟大師兄練些基礎功夫,還沒有開始學習拳腳和劍法,弟子並非未盡全力,陸師弟的確厲害”,韓雷低頭說道。
董方熙看瞭譚敬明一眼,說道:“我看你下盤紮實,而且挨瞭幾拳絲毫無礙,說明你的內功基礎很好,以後跟著師兄弟們學習拳劍功夫吧。你可以先在一邊看,平時讓雪如也教教你。”
“是,師傅”,韓雷表面平靜,心中卻高興得不得瞭。這下他自由瞭,他可以常常去看望肖月兒,也不用天天枯燥地蹲樁,忍受大師兄的約束瞭。
“你還練過其他什麼功夫?”,董方熙忽然問道。
韓雷心裡一驚,“難道師傅看出來瞭?還是隨便問問?”,韓雷心中惴惴,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私下裡叮囑過林風和肖月兒,不要在花雪如面前提起他和神索天尊的事,因為他聽林風說過神索天尊曾侮辱瞭花雪如,更主要的是他不想惹麻煩。
“師傅,我以前曾學過一點粗淺的拳腳,後來又跟林風大哥學瞭一點,其他再沒有瞭”,韓雷硬著頭皮撒瞭個謊。
董方熙正瞭正色,說道:“為師不是錮於門派偏見之人,你們若能博采眾長,他日超過為師,光大鐵劍門,為師高興還來不及呢,師傅當初也是博采眾長才能創立鐵劍門。”
眾弟子齊聲和道:“師傅胸襟廣博,弟子銘記在心”。
董方熙點點頭,轉頭道:“子雲,你和周顯試試”
中午吃過飯,韓雷對花雪如說:“雪如,我想去看看月兒,這幾個月來我一直沒有時間去看她,咱們一塊兒去吧”
“師傅說下午看看我的劍法,你自己去吧”,花雪如道。
“好,那我這就走瞭”。
韓雷告別瞭花雪如,還沒有出大門,陸雄和幾個鐵劍門弟子迎面走來。
“韓師兄,去哪裡啊”,陸雄面帶笑容說道。
韓雷陪笑答道:“我去看看我妹妹”。
“哦,師傅剛才說你並未盡全力,我們再來切磋切磋如何”,陸雄看著韓雷道。
韓雷忙擺手道:“陸師弟武藝高強,韓雷甘拜下風”。
韓雷的話音剛落,陸雄欺身上前就是一掌,韓雷忙雙手護住胸前,陸雄的掌打在韓雷的小臂上,韓雷後退瞭幾步站住,連連擺手道:“陸師弟,不要打瞭……”。陸雄不理會韓雷,跳上前就是一頓猛打。
和比武時一樣,韓雷沒多久便被打瞭五六拳。陸雄好像打得不過癮,瞅準機會腳下一勾,韓雷順勢佯裝失去重心跌倒,沒想到陸雄竟然對著躺在地上的韓雷一腳踏去,正踩在韓雷的肚子上。
一腳,兩腳,三腳,陸雄又踢又踏,韓雷在地上抱住腦袋忍受著,心中怒火漸升,忽然一個翻身站起,陸雄正準備踩向韓雷的腿被韓雷的身體抬瞭起來,猝不及防之下仰面摔倒。
“哎喲”,陸雄屁股著地重重地摔瞭一個跟頭,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幾個鐵劍門弟子將陸雄扶起來,陸雄齜牙咧嘴揉瞭揉屁股,嘴裡罵道:“媽的,好小子,竟敢暗算我”,說罷一躍而上撲向韓雷,韓雷不再和他客氣,就勢一閃身,對著陸雄的腳腕踢瞭一腳,在陸雄失去重心向前撲倒之際,韓雷又用另一條腿在他的腰上一托,陸雄的身體飛起一人多高繼續向前跌去,面朝下重重地摔在石板鋪的硬地上。這一下摔得不輕,陸雄一聲沒響趴在地上不動瞭。
“陸師弟,陸師弟”,幾個鐵劍門弟子跑過去將陸雄翻過身扶起來,陸雄口鼻流血,臉上蹭破瞭一大塊皮,眼神不停地打晃,如果沒有其他弟子的攙扶恐怕要癱在地上瞭。
韓雷看著陸雄的慘狀不禁有些後悔,他也沒料到陸雄這麼差勁,自己就這麼簡單的一下陸雄竟然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其實不是陸雄差勁,而是韓雷的武功在不知不覺中已飛速進步,陸雄當然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加上陸雄沒料到韓雷如此厲害,所以出手時沒留後招,猛撲之下摔得更慘。
韓雷知道有的鐵劍門弟子因為他做瞭花雪如的夫君而忿忿不平,花雪如說過,這個陸雄最講義氣,他平時和二師兄關系最好,而以前大傢都以為花雪如和二師兄會成為一對兒,陸雄定是想替二師兄出氣才來挑釁。如今自己一時義氣用事將他摔成這個樣子,不知道會不會激起眾憤。
韓雷心中不安,正愣神間大師兄譚敬明走瞭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譚敬明沉著臉問道。
“陸師弟他……被韓師兄摔瞭一跤”,一個鐵劍門弟子答道。
“什麼?”,譚敬明看著陸雄,哼瞭一聲,“同門師兄弟,竟然出手這麼狠,韓雷,你本事不小哇”。
韓雷心中驚慌,支吾道:“大師兄,我……不是故意的,陸師弟……他……他……”。
“既然你這麼厲害,我來領教領教如何”,譚敬明陰沉著臉看向韓雷,韓雷慌忙擺手道:“大師兄,是我錯瞭,大師兄息怒……我認罰。”
“大師兄,不要動手,我想這件事可能是陸雄的錯”,說話的是後來趕到的二師兄成瑞東。韓雷感激地看瞭成瑞東一眼,他沒想到,是他從二師兄身邊搶走瞭花雪如,而二師兄仍然肯為他說話,看來是個心胸寬廣之人。
譚敬明沒有理會成瑞東,一步步逼近韓雷,韓雷慢慢向後退,“大師兄……”
譚敬明猛然腳下一蹬,飛身便是一掌,韓雷知道譚敬明的武功是鐵劍門弟子中數一數二的,當下不敢怠慢,後退兩步之後身形一側,抬手攔住瞭譚敬明的手掌。
“住手!”,一聲暴喝傳來,譚敬明連忙停手向後跳去,隻見董方熙一臉怒容走瞭過來,韓雷忙躬身叫道:“師傅”。
“敬明,怎麼回事?”,董方熙胡子微微飄動,威嚴的面容讓在場的人都感到害怕。
譚敬明道:“師傅,你看陸師弟被韓雷摔成這個樣子,我怎能不管?”
董方熙怒道:“韓雷也是你的師弟,你想把他打成陸雄那個樣子嗎?韓雷犯錯自有門規處罰,用不著你出手代勞。”
“是……弟子知錯瞭”,譚敬明低頭道。
“韓雷,你說,怎麼回事?”,董方熙問道。
韓雷看瞭看陸雄,心中忐忑不安,道:“師傅,是陸師弟與我切磋武功,結果我一不小心,就,就把陸師弟摔瞭一下。”
董方熙轉過頭看著陸雄,陸雄已經緩過神來,旁邊有人正給他塗藥。陸雄見董方熙看自己,忙走上前兩步說道:“師傅,韓師兄說得沒錯,是我想找韓師兄的麻煩,結果被韓師兄摔瞭一下。”
韓雷聽瞭長舒一口氣,想不到這個陸雄雖然有點欺人太甚,倒也是個光明正大之人。
董方熙怒哼瞭一聲,“同門師兄弟本該和睦相處,而你們卻拳腳相向。韓雷,你去後山的山洞裡面壁思過,今天就去。陸雄,你先把傷養好,然後我再罰你。”
“是,師傅”,韓雷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瞭,他不怕被處罰,雖然這樣似乎有點委屈瞭他,但是看著陸雄的慘狀,韓雷覺得受點處罰也算公平。
樹林中,一個女人被四馬倒攢吊在樹上,這女人一身粉紅色衣衫,被繩索緊緊捆縛的姣弱身軀凸凹誘人,胸前垂下兩團柔軟的事物跟隨著身體一起悠蕩,頭上的小辮子也從頭上披下,半遮住瞭她秀美的臉龐,小嘴裡塞滿瞭白佈,時而發出嗚嗚的聲音。樹下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烤野兔,香氣飄到瞭上面,女人的喉嚨發出輕微的響聲,口中白佈漸漸被口水浸濕。
中年人面帶微笑看瞭上面的女人一眼,“一天沒吃東西,餓瞭吧,不要著急,這就好瞭”
中年人將烤好的野兔在女人眼前晃瞭晃,女人把頭扭到一邊,鼻子裡哼瞭一聲。
“你不吃,我可吃瞭,別說我不讓你吃啊”,中年男人撕下一塊兒肉塞到嘴裡咀嚼起來,一邊吃一邊說道:“真香……嗯,好吃”。
吊在上面的女人頭扭在一邊,時間一長脖子不禁發酸,隻好又面朝下轉回來。
這時中年男人已經吃完瞭野兔,正躺在樹下閉目養神,好像要睡覺的樣子。
女人嗚嗚地使勁叫起來,大概是想故意吵中年男人,不讓他入睡。中年男人閉瞭一會兒眼睛,開口說道:“小姑娘,是等不及瞭吧,好,我成全你”,中年男人說著將拴在樹幹上的繩頭飛快解開,女人一下子從空中墜落下來,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女人“嗚”地驚哼一聲,中年男人忽然一把拽住繩頭,又將繩頭捆在樹幹上。
女人面朝地,離地面隻有不到一尺半的距離,中年男人鉆到她的身下仰面躺著,嘿嘿笑瞭兩聲,用一雙大手在她豐潤的乳房上揉搓,同時在她潔白的脖頸上親吻。女人拼命甩頭掙紮,無奈手腳被牢牢地捆住,她的掙紮絲毫沒有意義。中年男人親摸瞭一陣之後解開她的腰帶,將她的褲子退下,一挺腰插進女人的身體。
女人的掙紮漸漸軟弱無力,嗚嗚聲隨著中年男人的動作抑揚起伏,中年男人越來越興奮,臉上洋溢著征服的滿足和得意。
中年男人奸瞭女人大半個時辰才罷手,隨後抄起一條光滑的木棍塞進女人的下體,又將她吊在高處,自己躺在樹下繼續閉目養神。女人不再發出嗚嗚聲,她無力地垂著頭,垂下的頭發隨風飄動,臉和脖子上的汗水打濕瞭她的眉毛和鬢角,眼睛偶爾微微睜開,胸口不斷起伏,來回悠蕩旋轉的身體偶爾抽動兩下,下體的木棍還刺激著她的神經。
男人躺瞭半個時辰,睜開眼睛後又放下女人奸瞭一頓,女人被他折磨得死去活來……
林風將韓雷和花雪如送回鐵劍門後獨自一人四處遊蕩,這天來到瞭他和林巧蝶分別的地方。他心中一直掛記著林巧蝶,想再見她一面。無論林巧蝶是否原諒他,是否還對他有感情,他都想再見到林巧蝶。
“小蝶,你在哪裡啊”,林風望著天空發呆。這時一個微小的響動飄進林風的耳朵,林風凝神聽瞭聽,循著聲音走去。
中年男人正在翻雲覆雨,忽然神色一變,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將女人吊瞭上去,然後負手站在當地,運氣平靜瞭一下內息。
不久,林風走瞭過來,眼睛盯著樹上吊著的女人,女人垂著頭一動不動,頭發遮住瞭她的臉。林風的神色變得激動起來,“小蝶,是你嗎?”
中年男人笑道:“林少俠,又是你,我們真是有緣啊,這個女人也給你瞭,告辭”,說罷飛身離開。
林風一躍而起,揮劍割斷瞭吊著女人的繩索,將女人抱在懷裡,撥開她遮在臉上的秀發。
“小蝶,小蝶”,林風拿下林巧蝶口中的白佈,用手掌抵住她的後背運功,林巧蝶睜開眼睛看瞭林風一眼,無力地叫瞭聲“風哥”,又閉上眼睛,躺在林風的懷裡不動瞭。
天色漸漸暗瞭下來,林巧蝶睜開眼睛,林風正在她身邊望著她。
“小蝶,你醒瞭”
林巧蝶坐起身,眼睛裡噙滿瞭淚水,忽然哇地一聲哭瞭出來,林風猶豫瞭一下,上前將林巧蝶抱在懷裡,柔聲安慰道:“小蝶,我……想你……別哭,日後我一定找那神索天尊算賬。”
林巧蝶趴在林風的懷裡哭個不停,林風不知怎樣安慰她,隻不停撫摸著她的肩膀,心中忐忑難平。
林巧蝶漸漸止住哭聲,抬頭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瞭?”
“我,我來找你”,林風答道。
“你怎麼才來,我等瞭你半年”,林巧蝶說著又哭瞭出來。
林風卻大喜過望,激動得語無倫次,“小蝶,我……我以為你不會再理我瞭,我……你怎麼不到師傅那裡找我啊”。
林巧蝶趴在林風懷裡哼瞭一聲:“我就等你來找我,難道還讓我去找你嗎?”
“小蝶,你原諒我瞭?”,林風的聲音有些顫抖。
林巧蝶在林風懷中動瞭動身子,輕聲“嗯”瞭一聲。林風緊緊地抱住林巧蝶,口中念叨著:“小蝶,小蝶,我不會再讓你失望瞭。”
夜深瞭,一對情侶在月光下竊竊私語。月亮在看著這對情侶微笑,月光似乎從沒有如此迷人。一場風波過後,這對情侶變得更加親密,更加難舍難分。
第二天清晨,林巧蝶拿起一團繩索扔給林風,眼中半嗔半笑道:“我來等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堂堂林大俠落個不守諾言的名聲,你答應古俊成的事情還沒做完呢。”
林風拿著繩子走到林巧蝶身後,貼著她的耳朵說道:“我要一輩子把你綁在我身邊,讓你想跑也跑不掉”,說完拿起繩索慢慢地在林巧蝶的嬌軀上纏繞,將林巧蝶結結實實地捆瞭起來。
韓雷面壁思過瞭六天,花雪如天天來看他三次,每次都帶些吃的。兩人說著話時韓雷總有把花雪如摟在懷裡的沖動,但他的心理障礙還要假裝下去,於是隻好忍住沖動。每到這個時候韓雷直想笑,花雪如就會問他“你笑什麼?”,“你的表情怎這麼怪異?”,韓雷就說:“我覺得我們將來生活太美好瞭,就從心眼兒裡發笑”,“我一想到我娶瞭這麼好的娘子就想笑”。
韓雷這樣忍瞭六天,今天是最後一天瞭,花雪如中午從山洞裡回來後準備去看看肖月兒。肖月兒在十裡之外的城裡一傢屬於鐵劍門的佈店幫忙幹活。每隔幾天鐵劍門都要派人去城裡各個藥店佈店收賬,今天又到瞭收賬的日子,花雪如就趁著機會去城裡看看肖月兒。
花雪如戴著面紗,身穿青白衣衫,在和十多個師兄弟一起向城裡方向走去。
離城裡已經不遠瞭,一行人正走著,路邊一個人的聲音傳來:“你們是鐵劍門的吧”
鐵劍門弟子轉頭看去,隻見一個頭戴鬥笠,手中拄著短棍的人坐在路邊。
“不錯,你是誰?”,一個鐵劍門弟子問道。
“嘿嘿,我是董方熙那老兒的克星,論輩份你們該叫我師伯”,那人摘掉鬥笠,瞇著眼睛怪聲怪氣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竟敢對師傅出言不遜”,一個鐵劍門弟子喝道。
老頭笑道:“我不僅要罵他,還正要去揍他呢。”
此言一出,鐵劍門弟子不由得勃然大怒,花雪如見狀忙道:“算瞭,不要理他,我們走吧。”
幾個鐵劍門弟子卻不肯罷休,他們對視瞭兩眼,一個人從地上撿瞭塊小石頭,對準老頭的小腿扔去。老頭伸手將石頭接在手裡,哈哈笑道:“董方熙這個笨蛋,竟然教出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
“住口!”,幾個鐵劍門弟子見老頭伸手非凡,拔出劍同時撲瞭過來。老頭伸腰打瞭個哈欠,就在幾把劍刺到面前之際手中短棍一擺,“啪啪”的聲音響過,幾把劍同時被短棍撥開,原來短棍是用精剛所鑄。
十多個鐵劍門弟子圍著老頭猛攻,老頭不慌不忙地招架,邊打邊說:“唉,董方熙這個沒用的東西,怎麼竟教些廢物出來。”
花雪如見師兄弟落在下風,隻好拔出劍加入戰團。
打著打著,花雪如的面紗被老頭一棍打掉,老頭“咦”瞭一聲,說道:“董老兒竟然有這等艷福,如此美貌的女子,董老兒怎能消受得瞭。”
花雪如也被老頭輕薄的言語激怒瞭,她嬌叱一聲,一劍刺向老頭前胸,老頭身形滋溜一下來到花雪如身邊,一把將花雪如摟在懷裡,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點在花雪如肘部,花雪胳膊一麻,劍脫手落在地上。老頭迅速將花雪如的雙手反剪,躲在花雪如的身後閃展騰挪。
老頭身形異常靈活,鐵劍門的弟子出劍時頗有顧忌,生怕一不小心刺著瞭花雪如。花雪如用盡力氣也無法掙脫老頭有力的大手,雙手被反剪在身後不能動彈,隻好用兩條腿向後亂踢,卻怎麼也踢不到老頭。
這樣鬥瞭半天,老頭嚷道:“我老人傢不和你們玩兒瞭”,說完出腿如飛,十多個鐵劍門弟子都被踢中穴道,倒在地不能動彈。老頭抓住花雪如的手將她拉到一邊,花雪如還在亂踢,老頭一隻手抓住花雪如的雙腕,騰出一隻手在花雪如肩頭一摁,花雪如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她正要掙紮著站起來,老頭抓著她的雙腕向上一提,花雪如登時肩臂吃痛,“啊”的一聲不由自主彎下腰。老頭從旁邊拿來繩子,不慌不忙地將花雪如綁起來。花雪如徒勞地掙紮著,堅實的繩索在她身上和胳膊上纏繞,直到將她的上身綁得結結實實,讓她再也掙紮不動。
老頭抓住花雪如身後的繩索將她提起來,推搡著她走開。一路上花雪如不斷地扭動身體,不時地踢上兩腳,老頭都輕而易舉地化解瞭。走著走著,迎面碰到瞭幾個人。
“師傅,那被綁著的女人看衣著好像是鐵劍門的弟子”,一個年輕人說道。
一個中年人點點頭,“董大俠的弟子受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說罷抬手叫道:“前面的老者何人,快放開那姑娘。”
老頭瞇著眼睛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呂毅”,中年人答道。
“哦,呂毅,我知道瞭,在荊州,除瞭董老兒就是你的名頭最響瞭,今天正好領教領教”,老頭滿不在乎地說道。
呂毅冷笑道:“哦,是嗎,那你放開那姑娘,咱們倆比試一番”。
老頭輕蔑地一笑,道:“何必那麼費事呢,你們那點本事,我老人傢三拳兩腳就打發瞭。”
呂毅哼瞭一聲,“好,那就得罪瞭”,說罷飛身上前,伸手欲奪過花雪如。
“果然有點本事”,老頭說著將花雪如向旁邊一扯,抬手一掌打出,呂毅化爪為掌,與老頭兩掌相碰。
“蓬”的一聲,呂毅被震得後退瞭幾步,站定後“倉”的一聲拔出劍,喝道:“一起上,小心別傷瞭那姑娘”。
呂毅身後的幾個人紛紛拔劍撲上來,老頭摟著花雪如,手中短棍前後飛舞,與呂毅等人鬥在一處。打著打著,一個人撒出一把銀針,奔著老頭的背後飛去,眼看老頭躲閃不及,誰知老頭摟著花雪如猛一轉身,胳膊在身前一攏,銀針勢頭減弱之後悉數打在花雪如胸前!
老頭哈哈笑道:“你這可不好,若是針上有毒,趕快把解藥扔過來,否則小姑娘可要性命不保,你們救人不成反倒害人。”
那人沒有理會老頭,一抖劍向老頭腦袋上刺來。
“哦,看來針上沒毒”,老頭的話音沒落,身後又一把銀針飛來,老頭身形一閃,袍袖在身後一兜,銀針被卷得向下飛去,全打在花雪如的腰臀部。
老頭哈哈大笑,呂毅罵瞭一聲“淫賊”,劍上加瞭兩分勁,一片劍光將老頭籠罩在中央。眼看幾個人出招越來越狠,劍劍直取老頭要害,老頭有些堅持不住瞭。
打鬥中呂毅一劍將老頭身形逼開,伸手來奪花雪如,老頭在花雪如背後一推,將花雪如推向呂毅,隨後身形暴進,一棍打向呂毅,呂毅來不及接住花雪如,忙將花雪如推到一邊,舉劍接住瞭老頭的短棍。花雪如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急跑兩步脫離戰圈。
幾個人圍住老頭打得不可開交,沒人騰出功夫給花雪如松綁,花雪如見呂毅一夥人漸落下風,一咬牙,轉身背負著雙手跑開,一口氣跑出幾裡路,回頭已看不見老頭和呂毅的身影,又換瞭個方向跑瞭半天,直到跑不動才停下來。
花雪如松瞭口氣,四處望瞭望,跑到一塊大石頭旁邊磨繩子,沒想到繩子堅韌無比,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磨瞭半天收效甚微。
花雪如喘著氣,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銀針。銀針很短,因為打在花雪如身上之前被老頭阻瞭一下,所以插得並不深,沒有完全沒入肉中。隨著花雪如胸口的起伏,銀針也在她眼前起伏波動。
磨瞭半天也沒磨斷繩索,花雪如想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屁股和後腰上的銀針,馬上又站起身來繼續磨。
花雪如的手腕磨出瞭血,背後的衣衫也磨破瞭,繩子仍然緊緊地捆縛著花雪如,絲毫沒有松動。花雪如的汗順著臉頰向下淌,她快堅持不住瞭,可是又不能坐下休息,因為一坐下,屁股上的銀針就會插進肉中。當然也不能趴下,因為胸前還有銀針。
花雪如的雙手被高高吊在身後,眼睜睜地看著胸前乳房上的銀針不能拔出來,花雪如又急又氣,使勁地左右扭動,甩著自己一對兒豐滿的乳房,乳房和衣衫之間的摩擦錯位隻能增加她的痛楚,銀針卻依然一根根插在她的乳房上。
花雪如泄瞭氣,側身小心翼翼地躺在地上,姿勢難受得很。
花雪如歇瞭一會兒,試圖用兩個膝蓋來夾胸前的銀針,結果又失敗瞭。她用頭頂著地戰起身,來到石頭旁,將自己的乳房在石頭上磨蹭,下巴也用上瞭,可是仍然沒什麼效果。花雪如徹底泄氣瞭,她用頸背部靠在石頭上休息瞭一會兒,繼續踉踉蹌蹌向前走去,她希望能碰到好人救下自己。
走瞭沒多久,前面走來兩個官差,花雪如迎面跑上去,喘著氣說道:“兩位官爺救命”。
官差色瞇瞇盯著花雪如,一個官差說道:“好說,好說,是誰綁的你”
花雪如道:“是一個老頭,我已經把他甩掉瞭”
“甩掉瞭?好,甩掉瞭就好,我救瞭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啊”。
“我……官爺,我是鐵劍門的”
“鐵劍門是哪個衙門,我可沒聽說過”
“官爺……你”,花雪如知道自己是才離虎口又入狼窩瞭。
一個官差嘿嘿笑道:“看你的臉上有刺配的印記,說不定是個逃犯,我們可不能給你松綁。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把你胸前的針拔出來”,官差說著來到花雪如面前,用一隻大手托著花雪如的乳房捏瞭捏,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將一顆銀針拔瞭出來。
花雪如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閉上眼睛,任由兩雙大手在自己胸前擺弄。
“哎,這妞屁股上還有針,怎麼這針盡往這些地方紮呀,哈哈哈哈。”
兩個官差將花雪如胸前的針全部拔掉,又將她胸前的衣衫撕開,一對潔白豐滿的乳房露瞭出來,乳房上還有銀針留下的點點紅斑。
“我來檢查一下你的奶子裡面是不是還有針”,一個官差拿住花雪如的乳房又捏又按又擠,擺弄瞭半天說道:“喲,裡面好像還有針,我幫你吸出來”,說著低頭咬住花雪如的乳頭吸吮,另一隻手還不忘揉捏著另一個乳房。
花雪如被他逗引得欲火漸起,這些天她很少和韓雷親近,成熟的身體早已饑渴難耐,不長的時間,花雪如忍不住輕聲哼瞭起來,“嗯……啊……”。
花雪如欲火越燒越旺,加上剛才累得不行,她的身體搖搖晃晃就要癱倒。一個官差趕忙扶助,笑著說道:“這淫婦真夠味。”
兩個官差玩夠瞭花雪如的乳房,將花雪如俯身放在地上,又一根根拔下花雪如屁股上的銀針,然後摸捏著她的屁股和大腿,撕下她的褲子,花雪如的私處暴露在兩雙色瞇瞇的眼睛之下。
“這個騷貨,這裡都濕瞭,怕是等不及瞭吧,哈哈哈,小娘們兒,我來看看你的洞洞裡有沒有針”,官差用手指伸進花雪如的私處,在裡面不停地攪動。
花雪如意識漸漸模糊,兩腿不由自主地夾住官差的手,屁股來回扭動,嗯啊的聲音叫個不停,兩個官差被勾得眼睛發直,哈拉子都快流出來瞭,爭相上去奸淫花雪如。最後兩人猜拳,贏的那個官差迫不及待地脫掉褲子,挺身插瞭進去。
兩人過足瞭隱,心滿意足地看著地上仍輕輕翻扭身體的花雪如。
“兄弟,咱們不能給帶回去,帶回去可能以後就吃不著瞭”
“嗯,對,那把她放在哪兒?”
“山上不是有個破草屋嗎,就放在那兒吧”。
“嗯,好”
兩個官差商量好之後拖著花雪如離開,一路上兩人手腳還不老實,不時地在花雪如的身上摸來摸去。花雪如被扔在山上的一間破草屋裡,兩個官差怕她逃跑,將她雙腳蜷起捆住,然後蓋上幹草,兩人便揚長而去。
花雪如趴在幹草裡,心中難受,想不到在自己傢門口竟然也被欺負,以往在荊州方圓百裡之內人們見到鐵劍門的弟子都要恭恭敬敬,這兩個官差難道是外地的?
“阿雷一定急死瞭,他們能找到我嗎?”,花雪如隻有默默祈禱,祈禱上天幫助自己度過這次劫難。
晚上,兩個官差提著燈籠來瞭,又奸淫瞭一頓花雪如。
“兄弟,不能總這麼綁著,要出人命的”,一個官差說。
“好,先放開她,讓她活動一下”
“這女人不知道身手怎麼樣,別讓她跑瞭”
“一個小騷貨,她的身手能好到哪兒去,你也太小心瞭,咱們兩個大老爺們兒還怕她一個女人嗎?”
官差說著就要給花雪如松綁,花雪如不動聲色,松綁之後坐在草上活動瞭一下身體,揉瞭揉被綁得發麻的胳膊,掩住赤裸的前胸,問道:“你們兩個不是本地人吧”
“喲,小騷貨,這都看得出來,哈哈,沒錯,我是來此辦案的,不過我們離這也不遠”
花雪如嘆瞭口氣道:“你們做瞭多少壞事,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哈哈,報應是騙人的東西,鬼才相信那玩藝兒呢,老子壞事做瞭不少,可是現在活得好好的。”
花雪如沉默不語,一個官差問道:“小娘們兒,想什麼呢?”
花雪如道:“我在想是不是要殺瞭你們”。
兩個官差相對一視,哈哈大笑起來,“你殺我們?哈哈哈哈……來你現在就來殺啊”
花雪如看著兩個官差,半天沒有動,她在猶豫。花雪如心地善良,讓她狠下心來殺人的確有些為難,到現在為止她隻殺過兩個人,一個是惡霸趙三有,一個是要奸淫她的獄卒,不過那都是在情急之下出手過重才傷人性命,若是讓她就這樣殺人,她卻是下不瞭狠心。
“你來殺我呀,來呀,哈哈……”,一個官差大笑著向花雪如摸來,花雪如抬手將他的胳臂撥向一邊,順勢一拽,官差一個餓狗撲屎摔在花雪如旁邊,花雪如又抬起一腳踹在他腰上,官差在地上滾瞭好幾個滾,滾到幾尺外呻吟著爬不起來。
另一個官差見狀大驚,噌地一下蹦起來,抽出腰刀,瞪著花雪如,半天不敢過來。花雪如坐在草堆上看著他,她打定主意,若是這個官差用刀劈過來,非要取自己的性命的話,那她就殺瞭他。
這官差不敢輕舉妄動,他走到躺在地上的官差身邊扶著那官差站起來,那官差捂著腰齜牙咧嘴,費力地小聲說道:“這娘們兒厲害,我們走”
兩個官差一步三回頭,一個扶著另一個,匆忙走出小草屋。花雪如松瞭口氣,她不用殺人瞭,雖然這兩個人侮辱瞭她,但殺人對於她來說畢竟是一件很為難的事情。
花雪如站起身,這才發覺自己衣不遮體,後悔剛才沒有向兩個官差索要衣物。
她想瞭想,抱起一堆幹草跑出去。跑著跑著,前面閃過一個人影,花雪如心中一慌,雙手抱在胸前轉身向一旁跑去,不想那人影跟瞭過來,飛快地來到她身前攔住去路,花雪如定睛一看,不禁大驚失色,眼前的人正是白天綁瞭自己的老頭。
老頭摸著嘴上的胡子道:“小娘子,你讓我找得好辛苦啊,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真不象話”。
花雪如四處看瞭看,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她知道逃不出老頭的手掌心,反倒平靜下來,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到底想幹什麼?”
老頭呵呵笑道:“我想什麼你難道看不出來?”,說著身影一閃來到花雪如面前,伸手拿住花雪如的手腕一擰,反剪瞭花雪如的雙手。花雪如也不反抗,老頭好像有點失望,道:“你怎麼不反抗?”
花雪如道:“反抗有什麼用,我學藝不精,隻好任你處置瞭。”
“小娘子倒也識趣”,老頭說著從腰中解下繩子將花雪如綁瞭起來,綁完後老頭扳過花雪如的身體,口中嘖嘖稱贊道:“小娘子真美啊”。
一雙大手在花雪如的赤裸的乳房上揉捏,花雪如閉上眼睛,盡力克制著體內的沖動。老頭摸瞭半天才罷手,道:“可便宜瞭董方熙那個老兒”
花雪如閉著眼睛說道:“你不要污辱師傅,師傅他是君子,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俠。”
老頭哼瞭一聲,“董方熙是君子?哼,他是個淫賊,是偽君子!別人不知道,我卻瞭解他的底細,他就是個偽君子……”,老頭越說越激動,最後破口大罵。
花雪如睜開眼看著老頭,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和師傅有什麼冤仇?”
老頭瞪著花雪如道:“董方熙老兒沒跟你提過他有個師兄嗎?”
花雪如道:“沒有,師傅隻說過他曾拜過幾個有名的俠客為師,其餘的不曾提起”
“那他說過他有個師傅叫追風劍楚衡嗎”
“好像說過”
老頭平靜下來,抬起頭望著天空,好像在想什麼事情,半晌緩緩說道:“當年楚衡有幾個徒弟,其中一個女弟子和她的大師兄關系非常好,他們兩人相互傾慕,兩情相悅,在其他人看來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兒啊。可是後來,一個貌似忠厚,實則奸詐狡猾的人拜楚衡為師,他暗地裡勾引那女弟子,女弟子禁不住他的誘惑,最終投入瞭他的懷抱,你說這個人可惡不可惡?”。
花雪如聽得明白,道:“你說的那個大師兄就是你自己,而你師妹最後鐘情的人就是我師傅”
“哼,沒錯”,老頭恨恨道。
花雪如道:“你的師妹也許開始的確對你有感情,可是後來她遇到瞭她真心喜歡的人,你不能怪他們,感情有時候是很難說清楚的,而且需要緣分,或許這是上天註定的”,花雪如覺得老頭說的和她與韓雷的經歷有些相似,幽幽地嘆瞭口氣,心中對二師兄愈發愧疚。
老頭嚷瞭起來,“不,董方熙根本不喜歡師妹,他一心練武學藝,隻為瞭以後在江湖中出名。他得到師妹後不久又另投別人為師,把師妹一個人拋下。師妹她整日唉聲嘆氣,三年後在孤獨中離開人世。是董方熙害死瞭師妹,是他害死瞭師妹!”
花雪如聞言一驚,沉默瞭片刻道:“師傅他志向遠大,追求武學的更高境界,也不是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隻怪你師妹命苦。”
“哼,你這小娘們兒,這麼護著董方熙,他讓你很爽是不是,好,我這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老頭說著抓起花雪如扔在地上,脫下褲子插瞭進去。
老頭斷斷續續奸瞭花雪如一個時辰,花雪如幾次高潮下來已香汗淋漓,氣喘籲籲。老頭起身拍瞭拍花雪如的屁股,心滿意足地站起來,整理瞭一下衣衫,自言自語道:“小娘們兒果然勾人的魂”。
老頭整理好衣衫,挾起地上的花雪如飛奔而去。
“那人長的什麼模樣”,董方熙問道。
“那老頭個頭不高,手中拿著短棍,大概六十多歲”,一個鐵劍門弟子答道“他左臉是不是有塊疤?”,董方熙臉色微變。
“對,有一塊小疤,師傅認識他?”
董方熙點點頭,“是他,他又來瞭。”
“師傅,讓大傢分頭去找吧”
董方熙沉思瞭片刻道:“好,瑞東,讓所有弟子分頭去找。這個人武功很高,與師傅相差不多,找到之後趕快發信號,等大傢趕到後再與他動手。”
“是,師傅”
“韓雷呢?”,董方熙四周看瞭看問道。
“韓師弟一聽到消息就跑出去瞭。”
董方熙喝道:“大傢去找吧,敬明,你也出去找”
譚敬明道:“師傅,那誰留在傢裡呢”
董方熙道:“我就在這裡等他,他隨時可能找上門來,我不能讓他來這裡逞能。不過,你們若有動靜我會趕去的。”
第二天早晨,董方熙踱步走出大廳外,望著東升的旭日佇立許久,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再回憶什麼。
遠處傳來喧嘩的聲音。一個老頭腰中別著短棍,手中斜拿著魚桿,魚桿有九尺,魚線末端四馬倒攢吊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這女人就是花雪如。花雪如潔白的胴體隨著老頭的腳步和魚桿的顫抖一顛一顛,渾身被繩索綁得不能動彈,四馬倒攢地吊在魚線的末端,好像老頭吊起來的一條大魚一樣……
鐵劍門弟子沖上去將老頭包圍起來,老頭不慌不忙一步步向前走,高聲喝道:“讓董方熙老兒出來見我”,聲若銅鐘,震的眾人耳朵直響。幾個鐵劍門弟子正要撲上去,老頭猛地一抖手甩動魚桿,掄起花雪如向四周砸去,鐵劍門弟子怕傷瞭花雪如,紛紛四散躲避。
老頭正掄得起勁,一柄鐵劍挾著勁風刺瞭過來,在魚線上一挑。不想那魚線堅韌異常,這一劍並沒有割斷魚線,老頭一抖魚桿,魚線繞過鐵劍繼續飛去。
“董方熙,今天我來與你做個瞭斷”,老頭將魚桿向地上一插,隻聽一聲脆響,魚桿斜著插入地中二尺有餘,地上的石板在魚桿四周碎成幾塊。魚線悠悠蕩蕩,吊在上面的花雪如象蕩秋千一樣前後左右搖擺不定。
董方熙站在老頭的對面喝道:“阮逢貴,你要幹什麼?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和其他人無關,你這樣對待我的徒弟,與那些奸邪淫惡之徒有什麼兩樣?”
阮逢貴瞪著充滿仇恨的眼睛說道:“好,隻要你能打敗我,你的徒弟自然就沒事瞭”
董方熙冷哼一聲:“十五年前你是我的手下敗將,難道如今武功會突飛猛進?”
“要打過才知道”,老頭將腰中的短棍拿在手中,雙手一拔,一柄寒光閃閃的短劍赫然在目——原來那短棍是一把劍,隻不過劍鞘呈圓形,且劍鞘和劍柄界限不明顯。
董方熙道:“好,今天我們就來個瞭斷,以前我總是讓著你,但你這次太過分瞭,若是今天再放過你,我無法向我的弟子們交待”,董方熙說罷手中劍一揚,對著阮逢貴當胸刺去,阮逢貴向旁一閃,短劍貼住董方熙的劍側,身形向董方熙迅速欺近,董方熙向後退瞭一步,抽回鐵劍橫在胸前平砍,阮逢貴一俯身躲瞭過去,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分難解,花雪如此時已緩過神,但是因為身體懸在半空前後左右搖擺不定,加上身體同時還要繞著腰背處順逆時針不停地自轉,花雪如需要不停地轉動脖子調整頭部來看董方熙和阮逢貴的決鬥。好不容易悠蕩的勢頭就要停下,阮逢貴身體又猛地撞瞭一下魚桿,花雪如的身體又象亂蕩的秋千一樣搖搖擺擺晃起來。
兩人打瞭四五百招,董方熙漸落下風。阮逢貴一劍刺向董方熙,董方熙躲閃不及,肩頭衣服被阮逢貴的短劍挑破,鮮血染紅瞭一大片衣衫。花雪如大聲驚叫:“師傅!”
周圍的鐵劍門弟子見狀全部一擁而上來救師傅,阮逢貴劍光閃閃瞬間砍倒瞭幾個人,飛身上前直取董方熙。董方熙因為有傷在身,動作略顯遲緩,很快又被阮逢貴砍瞭一劍,短劍劃開瞭董方熙胸前的衣衫,鮮紅的血從長長的傷口中湧出。
董方熙吃痛向後滾去,還沒等站起身阮逢貴又是一劍刺來,隨後緊接著一掌,董方熙揮劍向旁格擋刺來的短劍,匆忙間與阮逢貴對瞭一掌。“蓬”,董方熙覺得胸口一滯,向後退瞭五六步站住,一口鮮血吐瞭出來。
阮逢貴砍倒瞭幾名鐵劍門弟子又撲向董方熙,眼看董方熙身處險境,旁邊一柄鐵劍斜裡刺來,搭在短劍的下面向上一撩,阮逢貴感覺鐵劍勢道甚是沉重,忙止住身形向後縱去,落地時又砍倒瞭兩名鐵劍門弟子。
那柄鐵劍隨即跟瞭過來,阮逢貴短劍一撥,那鐵劍忽然朝下刺向阮逢貴的小腿,阮逢貴又向後躍出幾步,已回到瞭插在地上的魚桿旁邊,吊在空中遊蕩的花雪如脫口喊瞭出來:“阿雷!”。
阮逢貴瞪著韓雷問道:“你是誰?董老兒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徒弟?”
韓雷沒有回答,看瞭一眼赤身裸體吊在空中的花雪如,一挺劍又刺向阮逢貴,阮逢貴不敢怠慢,凝神與韓雷過瞭幾十招,韓雷一陣亂劍之後忽向後退瞭兩步,順勢抓住魚桿,胳膊上一運勁,魚桿被從地上拔瞭出來。韓雷拿住魚桿向後又撤瞭兩步,手腕一抖,接著扔下魚桿,將花雪如接在懷中。
一連串動作幹凈利落,阮逢貴看得明白,當即飛身逼上一劍刺來,韓雷拿劍的手托住花雪如,另一隻手一把抄斷花雪如身上的綁繩。
這時阮逢貴的短劍已到瞭面前,韓雷情急之下來不及多想,身形躲閃之際手中一根被扯斷的短繩飛出,纏住瞭短劍的劍身。阮逢貴感到手上一沉,短劍差點脫手飛去,幸虧短劍鋒利無比,瞬間割斷瞭纏在劍身上的繩索,才使得他勉強握住瞭短劍。
阮逢貴忙向後退瞭幾步叫到:“董老兒,想不到你有這麼個弟子,他可比你強多瞭,你還是早點讓位,讓這小子當掌門算瞭,不過我看他的劍法和你不是一個路子,怕是白撿來的徒弟吧。今天老子不奉陪瞭,告辭”,說罷飛身離開。
韓雷脫下自己的衣服給花雪如披上,將她摟在懷裡,輕聲說道:“雪如,你嚇死我瞭”。
“師傅,師傅他怎麼樣瞭”,花雪如掙脫韓雷來到董方熙身邊。
幾個弟子正在為董方熙包紮傷口,董方熙閉著眼睛問道:“死傷多少人?”。
一個鐵劍門弟子答道:“楮師兄和其他兩個師兄弟都……不行瞭,還有二十多個受瞭傷”。
花雪如在董方熙面前蹲下,緊張地問:“師傅,你怎麼樣瞭?”。
董方熙睜開眼睛說道:“我沒事,雪如,快去換件衣服,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是,師傅”,花雪如臉上一紅,披著韓雷的衣服跑開。
董方熙轉頭看向韓雷問道:“韓雷,你去哪兒瞭?”。
韓雷答道:“弟子昨天晚上聽說雪如被人擄去,心中焦急,便出去尋找。我找瞭一夜,後來碰到二師兄,二師兄說那人可能要主動上門找麻煩,我就回來看看,正好碰到瞭。”
一個鐵劍門弟子忽然想起來什麼,道:“對瞭,發信號讓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回來吧”。原來剛才情況緊急,留在門裡的鐵劍門弟子竟忘瞭發信號。
董方熙點點頭,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這時肖月兒從外面跑瞭進來,叫道:“哥,嫂子找到瞭嗎?”
韓雷將肖月兒拉到一邊說道:“雪如沒事瞭,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大事,店裡的人都知道瞭,嫂子在哪兒?”,肖月兒四處張望。
“她回去換衣服瞭”
董方熙仍閉著眼睛,忽然開口說道:“韓雷,你過來”
“師傅,有什麼事?”,韓雷來到董方熙面前。
董方熙睜開眼睛盯著韓雷,一動不動地盯著,眼睛中逐漸露出一種異樣的目光。韓雷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渾身不自在。
“師傅,我……我有什麼不妥嗎?”,韓雷心中惴惴。
“我看你很像我的一個老朋友”,董方熙眼睛一動不動地說道。
“是嗎,師傅取笑瞭”,韓雷撓瞭撓腦袋。
“你可真的姓韓?”,董方熙問道。
韓雷摸不著頭腦,道:“我是姓韓啊,師傅,你怎麼問起這個來瞭”。韓雷見董方熙的眼神怪異,心中愈發沒有底,瞎琢磨瞭半天忽然想起什麼,說道:“師傅,我娘臨終的時候對我說,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我是被一個農夫從野外撿來的,當時我尚在襁褓之中。那農夫傢裡養不起我,正好那時我父母無兒無女,便把我抱瞭去。我娘還給瞭我兩樣東西,一把銅鎖,一塊黃色綢緞,說是我襁褓中之物。銅鎖上面刻瞭一個雷字,黃綢緞上寫著丁亥年八月十七辰時;想必就是我的生辰八字,因為銅鎖上刻著雷字,我父母又姓韓,所以我就叫韓雷。父母死後三年,我因為生計的原因去當瞭土匪,當土匪居無定所,整天風吹雨淋,我就把那銅鎖和黃色綢緞裝進小盒埋在父母的墳旁瞭”
董方熙沉默瞭片刻問道:“那你後來沒有和你的生身父母團聚?”
“沒有,我連我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團聚啊”,韓雷答道。
“真的嗎?”,董方熙盯著韓雷的眼睛問。
“真的,師傅,師傅,你……”,韓雷迷惑不解,他不明白師傅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問題。
董方熙又閉上眼睛,半晌才睜開,道:“扶我起來”
韓雷忙上前攙扶董方熙,董方熙忽然一掌打在韓雷胸前,韓雷身體飛出丈遠摔在地上,此時花雪如換好衣服趕瞭過來,眼見董方熙打瞭韓雷一掌,不由得與肖月兒同時驚呼出來。
不過韓雷今非昔比,幾個月來他的功力雖未增加多少,但運功的速度變得非常快,幾乎到瞭隨心所欲的地步,他眼看董方熙一掌打來,就在這一瞬間已然運氣於胸,受住瞭這一掌。加上董方熙重傷之下出掌沒能運上一半的功力,所以韓雷並未傷及經脈和內臟,但仍感到胸口發悶,眼冒金星。
韓雷掙紮著爬起來,董方熙沒料到他如此經打,受瞭自己這一掌竟然還能馬上爬起來,而且好像沒事的樣子,當即飛身上前對著剛剛爬起來的韓雷又是一掌,韓雷慌忙本能地抬掌迎去,隻聽“砰”的一聲,董方熙的身體象斷瞭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落在三丈遠的地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師傅,師傅”,鐵劍門眾弟子湧瞭過去,韓雷則站在原地驚魂未定,肖月兒跑到他身邊叫道:“哥,怎麼回事?”。
韓雷搖搖頭,他不明白這是為瞭什麼,師傅竟然出手這麼狠。不隻他不明白,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董方熙重傷之下功力大打折扣,難以抗衡韓雷的全力一掌,摔在地上後吐瞭兩口血後一命嗚呼。
“師傅,師傅,……”,鐵劍門的弟子叫聲一片,韓雷被嚇呆瞭,愣在那裡一動不動。
“是他殺瞭師傅……殺瞭他,給師傅報仇”,鐵劍門的弟子拿著劍沖向韓雷,花雪如見韓雷在發呆,大聲叫道:“阿雷,快跑啊”
肖月兒攔在韓雷身前叫道:“不要傷害我哥”
“讓開,不然連你一塊兒殺”
“不,我哥是好人,你們不能殺他”,肖月兒喊道。
這時兩個鐵劍門弟子繞到韓雷身後挺劍刺向韓雷,韓雷手中劍向後一揮,擋開瞭刺來的兩把劍。
花雪如撲到韓雷身邊喊道:“大傢聽我說,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大傢不要沖動。”
“還用弄清楚什麼?大傢都看到是他殺死瞭師傅”,“是啊,他的武功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以前卻裝熊,定是有什麼目的被師傅看出來瞭……”
“可是,可是”,花雪如一連說瞭兩個“可是”,不知該怎麼往下說,忽然回頭對韓雷說道:“你快走,不要再回來瞭,念在你和大傢師兄弟一場的情面上,不要傷害他們,快走,不要等到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回來”。
韓雷一個勁兒地搖頭,“我不走,我不走……要走你和我一起走。”
花雪如也搖著頭,美麗的眼睛中淚水流瞭出來,“我不會跟你走……你快走,快走,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月兒的安危著想啊,快走!”
鐵劍門弟子拿著劍發愣,有花雪如在韓雷身邊,他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韓雷腦袋裡一片混亂,他來不及多想,摟著肖月兒向門外沖去,揮劍擋開瞭幾把攔路的鐵劍,花雪如望著韓雷遠去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那裡,許久回過頭來到董方熙的屍體旁邊,看著董方熙睜大的眼睛,滿口的鮮血,花雪如忍不住又哭瞭出來,“師傅……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會這樣……”
鐵劍門弟子圍住董方熙的屍體哭聲一片,淚流滿面的花雪如用手在董方熙的眼睛上慢慢抹下,幫助他合上瞭眼睛。
“哥,這是怎麼回事啊?師傅他怎麼會突然出手打你?”,肖月兒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師傅問我一些奇怪的問題,我正納悶呢,沒想到師傅會突然對我出手”,韓雷答道。
“那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不知道,先到你那裡把棗紅馬騎上,跑遠一點兒”
“那嫂子呢?”
“雪如,雪如……等過些天我再回來看她,我要找個地方好好想想”
兩個人正跑著,對面成瑞東和幾個弟子迎面而來。
成瑞東看見韓雷,問道:“韓師弟,你這是去哪裡?剛才看見傢裡的信號瞭嗎?還不回去。”
“我剛從傢裡過來”,韓雷忙說道。
“那傢裡有什麼事情?是不是師妹找到瞭?”,成瑞東問道。
韓雷點點頭道:“嗯,雪如她回去瞭”
成瑞東喜道:“太好瞭,你這是送你妹妹回城裡?”
“嗯……”,韓雷唔地應瞭一聲。
“那我們回去瞭”,成瑞東帶著一幫弟子向鐵劍門方向走去。韓雷回頭默默看著他們,心中說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