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韓雷上前扶起白衣女子,她嬌艷的臉龐已經失去神采,臉上汗珠還沒有幹去,頭無力地垂向一邊。胸前潔白高竦的乳房上兩點紅嫩的乳頭仍然嬌艷欲滴。

  “姑娘……姑娘……”,韓雷輕聲叫著。

  白衣女子睜眼看瞭韓雷一眼,美麗的眼睛有些失神,她把頭扭向一邊,又閉上瞭眼睛,沒有再看他。韓雷看著,心裡痛楚異常。

  “行瞭,走吧”,胡髯大漢吼著,又瞪瞭韓雷一眼,走向一邊的馬匹。

  “大哥,這位姑娘被捆瞭六個多時辰,捆的這麼緊,該給她松開活動一下瞭”,韓雷有些惴惴。

  胡髯大漢回頭盯著韓雷,沉著臉說道:“你想放跑她嗎?這娘們兒厲害的很,我們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擒住她,你現在給她松綁……哦,好吧,捆瞭這麼長時間,該活動活動瞭”

  “不不,大哥,可以把她的身子捆在樹上,把手臂解開,其實,我想……她現在這個樣子,不會跑的,不會跑的”,韓雷知道,如果姑娘松綁後逃跑就麻煩瞭。她現在身體很虛弱,又沒有瞭兵器,胡髯大漢可以追上後獨自重新擒住她,那她就歸胡髯大漢所有瞭。韓雷連說瞭兩句“不會跑的”,意在提醒姑娘,這時候千萬不可逃跑。

  “不用綁在樹上瞭”,胡髯大漢走到姑娘面前嘿嘿笑著又揉捏姑娘的乳房半天,才扳過她的身子為她解開綁繩。

  “大哥,她說過要跟我,她現在是我的夫人瞭”,韓雷不僅是在提醒胡髯大漢,也是在提醒姑娘。

  “是嗎?她說過嗎?”,胡髯大漢解開綁繩後站在一邊,盯著姑娘問道。

  白衣女子低著頭,閉著眼睛,半天沒動,韓雷緊張地看著她。

  “對,我說過,他是我的夫君”,白衣女子答道,想必已然明白其中關系。

  她用褲子的碎片遮住私處,雙臂交叉在胸前,相互按摩著活血,頭仍然低著,眼神發直。韓雷奸淫她的時候隻把褲子退下來一點,因為那時她的小腿綁在大腿上。

  而其他人嫌礙事,早已把褲子扯爛,她現在已是衣不遮體。

  韓雷松瞭一口氣,胡髯大漢瞪著眼睛盯瞭半天,沒好氣地說道:“行瞭行瞭,別磨磨蹭蹭,走吧”。

  眾匪徒紛紛上馬,韓雷脫下衣服給白衣女子披在身上,扶著她也上瞭馬。韓雷發現姑娘被匪徒們奸淫瞭一夜,神情恍惚,小便已經失禁,心中痛楚異常。

  韓雷和姑娘兩人一前一後騎在一匹馬上,跟著眾匪徒離去。留下瞭一地赤身裸體的女人。

  韓雷俯身從馬鞍邊的袋子裡先拿瞭水袋遞給白衣女子,“你吃點東西嗎,我這裡有幹糧和水”。白衣女子一動不動,沒有做聲。

  韓雷嘆瞭口氣,“姑娘,你要想開些,別弄壞瞭身體,等有機會我便放你跑”

  韓雷見女子仍然不肯說話,便把水袋放回。

  韓雷在白衣女子身後貼著她的耳朵小聲說道:“你現在是我老婆,其他人不會再碰你,但你千萬不可逃跑,那樣表明你不願意做我老婆,他們若是再把你抓住,你就不隻屬於我一個人瞭”。

  白衣女子低著頭默然不語,兩人身體緊緊挨著,少女的幽香讓韓雷心神蕩漾,柔軟的身體更讓韓雷不能自持,小弟弟不覺已經翹起,硬硬地頂在姑娘的臀後。

  韓雷有些尷尬,但見姑娘沒有絲毫的反應,便也欣然不動。

  胡髯大漢不時地看著韓雷和白衣女子,心中有氣。

  胡髯大漢策馬來到他們身邊,喝道:“行瞭,把她捆起來,萬一我們再有買賣的時候她跑瞭怎麼辦,說不定她答應做你老婆是騙你的,等她恢復氣力就不好抓瞭”。胡髯大漢心中不爽,存心想折磨一下白衣女子。而且他還有一絲希望:萬一白衣姑娘反抗把韓雷打在一邊逃跑,他便可以追上後獨自擒住她。

  “大哥……”

  “快點,要不我來動手”

  “好……我來”,韓雷拿瞭繩子,輕聲說道:“姑娘,委屈你瞭”,說完頓瞭一下,拿掉披在白衣女子身上的衣服,便開始捆綁。白衣女子並不反抗,任憑韓雷在馬上把自己捆起來。

  “捆緊點”,胡髯大漢吼道。

  白衣女子的身體隨著繩索的捆綁拉緊而扭動,加上座下馬匹的顛簸,她胸前豐滿高竦的乳房和紅嫩的乳頭微微輕顫。

  胡髯大漢貪婪地看著,“哼哼,弄瞭這麼厲害的老婆,你可要看好瞭,別等我們睡著或者不註意的時候她來下黑手,以後平時就捆著她,把腿也捆上”,胡髯大漢的確也有這樣的顧忌。

  韓雷在馬背上把姑娘的兩條小腿蜷起捆在大腿上,而後摟著姑娘的腰,幫著她保持平衡。

  “大哥,我們現在去哪裡?”,一個匪徒喊道。

  “先逛逛,晚上回寨子,好幾天沒回去瞭,媽的,這兵荒馬亂的年頭,當賊也沒有個安穩的窩,不知道仗會不會打到這邊來”,胡髯大漢罵咧咧地答道。

  韓雷為姑娘重新披上瞭衣服,跟著眾匪徒不快不慢地跑著。

  韓雷見姑娘一聲不吭,神情恍惚,知道她精神上遭受瞭巨大的打擊,怕她想不開,便輕聲安慰道:“姑娘,你莫要傷心,我有機會放你跑的。你這樣年輕漂亮,會有很多好小夥子喜歡你……這不是你的錯,你仍然是個美麗可愛的好姑娘,多少英俊瀟灑的公子哥見到你,都會想方設法把你娶瞭,和你白頭到老……”

  韓雷一路上安慰著姑娘,直想哄她高興,可是姑娘好像個木頭,一聲不響,韓雷卻不厭其煩地說著,他見姑娘不吭聲,便沒話找話,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他本來也是個公子哥,結果十三歲的時候傢庭敗落,父母雙亡,又遇上瞭連年的征戰,活不下去瞭,隻好做瞭土匪。他一頓胡扯,也不知道姑娘聽沒聽進去,反正是自己越扯越高興。

  “那邊有人”,一個匪徒喊道。

  “過去看看”,胡髯大漢一聲令下,匪徒們策馬奔去。

  兩個年輕人坐在驢車上,慌張地看著周圍的土匪。

  一個土匪喝道:“車裡還有什麼人?”。

  一個老婦人掀開車簾,哆哆嗦嗦地說道:“好漢若是想要錢財,我……我這裡隻有幾錠白銀,好漢們……不要嫌少”,說著捧出一把銀子。

  “老子昨天剛劫瞭六七百兩銀子,會稀罕你這倆破錢,你,去看看車裡”,胡髯大漢滿臉兇相地命令著。

  一個匪徒下馬到驢車前掀開簾子看瞭兩眼,轉頭說道:“大哥,什麼也沒有”。

  “媽的,走”,胡髯大漢說完一勒馬跑開。

  韓雷拖在最後,他駕馬走到驢車前,輕聲說道:“老人傢,有女孩的衣服嗎?給我一身”

  老婦人慌忙道:“有,有”,說著從車裡翻出兩件女人的衣物遞上,韓雷來不及多看,說瞭聲“多謝”,催馬跟上前面的匪徒。

  待眾匪徒跑遠,老婦人松瞭口氣,嘆道:“不知是誰傢的閨女遭瞭殃,真是可惜啊,長的那麼標志”。

  整整一上午過去瞭,匪徒們沒什麼收獲。韓雷還在東扯西嘮,走著走著他發現姑娘好像有點不對勁,身體不時地輕輕扭擺,好像有點焦躁的樣子。

  “姑娘,你怎麼啦?”,韓雷探頭問道。

  姑娘還是沒有做聲,但很長時間沒有表情的秀臉上有些發紅,韓雷想瞭半天才恍然大悟,“姑娘,你是不是想解手?”。

  姑娘悶瞭片刻終於點一下頭,韓雷高興起來:“知道解手,也知道害羞說明她還有救”。

  “大哥,咱們歇會兒吧”,韓雷喊道。

  “是啊,歇會兒吧”,幾個匪徒也應著。

  “前面有條河,到瞭河邊再歇著”,胡髯大漢喊道。

  很快,匪徒們來到一條河邊停下,紛紛下馬,牽著馬到河邊飲水。韓雷灌瞭兩袋子水,一邊飲馬一邊四處張望,馬上五花大綁的姑娘披著韓雷的外衣,神情有些不安和焦躁,因為手臂被吊在身後,小腿也被蜷起,有點不好掌握平衡,顯得小心翼翼。

  韓雷看準不遠處一塊大石頭,牽著馬走瞭過去。

  “韓雷,你去哪兒”,胡髯大漢好像一直在盯著他們。

  “我去拉屎”,韓雷嘿嘿笑著回答,姑娘的臉更紅瞭。

  “兄弟們都想休息,不要給她松綁”,胡髯大漢喝道。

  “嗯……大哥,我自有辦法”,韓雷沒直接答應他,他知道他必須給姑娘松綁。

  來到大石頭後面,韓雷把姑娘抱瞭下來,說道:“姑娘,我把你的繩索解開,但你不要想著逃跑,現在是很難逃掉的,大哥可能還在盯著我們,你一跑他就會發現”。韓雷說著解開瞭姑娘渾身的繩索,從馬鞍旁的袋子裡拿出瞭老婦人給的女人衣物,放在一旁,又把剛才灌的兩袋水放下,說道:“姑娘,一會兒用袋子裡的水洗洗身子。我……我背過身去,大哥不讓我給你松綁,我若是離開這裡,時間一長他會懷疑的”,韓雷說完把馬牽在一邊,自己也背過身,貓腰為姑娘把風。

  姑娘遲疑瞭一下,來不及多想,躲到石頭的角落裡蹲瞭下去。

  一會兒的功夫,韓雷聽見身後水聲想起,知道姑娘在洗身子,她渾身的泥污,汗水,尿水,男人的精液,用兩袋水洗怕是不夠,便說道:“姑娘,如果水不夠,把袋子遞給我,我再去打點兒。”

  姑娘沒有回答,又過瞭一會兒,水聲停止,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姑娘正在穿衣服。

  片刻,悉悉索索的聲音停止,韓雷問道:“好瞭嗎?姑娘”。

  姑娘還是沒有作聲。

  “我可要回頭瞭,我數三下,你若是不出聲我就回頭”。韓雷數瞭三下,姑娘沒有出聲,韓雷回過頭來。

  姑娘已經穿好瞭衣服,神情又恢復瞭慘淡冷漠,兩眼有些失神。到底是女孩傢,頭發經過整理,一縷烏絲還掛著水珠。衣服的原主人大概還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穿在姑娘身上顯得很瘦,淺綠色的上衣緊緊地裹著她凸凹修美的身軀,傲然的雙峰輪廓在衣服下面畢現無遺。

  因為沒有內衣,乳頭隔著衣服仍清晰可見。經過簡單梳洗打扮,換上新衣的姑娘顯得無比迷人嬌艷,絕美難言,韓雷一時間呆住瞭。

  韓雷半天沒動,姑娘忽然欺身來到韓雷近前,伸手奪過韓雷腰間的馬刀,刀尖頂住瞭韓雷前胸。韓雷大驚,他剛才有點魂不守舍,更沒料到姑娘回來這麼一手,姑娘的動作快如閃電,他完全來不及反應,隻覺刀尖已經刺入胸膛。“姑娘……不要殺我,姑娘饒命”,韓雷的臉都白瞭。

  姑娘握著刀,眼睛盯著韓雷,刀尖已經刺破瞭韓雷前胸,血流瞭下來。

  韓雷驚恐萬分,“姑娘饒命,姑娘……我奸淫於你是因為……因為……,我一定會放姑娘逃跑的,現在你殺瞭我,就很難逃掉……我不是不想保護你,是……沒有辦法保護你……”,韓雷的聲音有點哆嗦。

  姑娘看著韓雷,眼中慢慢噙瞭淚水,手一軟,刀掉落在地上。韓雷驚魂未定,眼睛仍睜得老大,聲音裡充滿瞭恐懼,“姑娘……”。

  姑娘背過身去,低頭抽泣起來。

  韓雷定下神來,壯起膽說道:“姑娘,大哥不讓我給你松綁,我……我還是把你綁起來吧”,韓雷說完盯著姑娘。姑娘還在抽泣,沒有理他。韓雷一時沒瞭主意。

  “姑娘,時間久瞭大哥可能會過來看的,我……還是快點……把你綁起來吧,你若是不回答,我就綁瞭”,韓雷呆瞭半晌,又開口說話。

  姑娘仍在抽泣,韓雷從地上撿起繩子,來到姑娘身後,用手碰瞭一下姑娘的胳膊,姑娘沒動,韓雷壯起膽子,把繩子搭在姑娘的後頸,反剪瞭她的雙臂,把她捆瞭起來。

  姑娘一動不動,任由著繩子在自己身上纏繞拉緊。

  “你不好捆松點,或者打個活結,我自己能夠解開,也好逃跑”,姑娘終於抽泣著開口說話瞭,雖然她提出意見,但仍沒有反抗,任憑韓雷把她死死地捆住。

  韓雷回答道:“不行,大哥如果發現就麻煩瞭。那樣說不定他要找什麼理由對付你呢,我把你的腿也捆起來,我們過去吧”。

  韓雷見姑娘沒有反對,便抱起她放在地上,把她的腿蜷起捆上,捆綁妥當後把她抱上馬,自己穿瞭上衣,牽著馬從巖石後走瞭出去。

  “喂,她怎麼換瞭衣服,我不是告訴你,兄弟們都在休息,不要給她松綁嗎?”,胡髯大漢瞪著眼走過來。

  韓雷笑嘻嘻地回答道:“大哥,這點小事能難倒我嗎,我用繩子系住她的脖子和腰,捆在大石頭上,然後離得盡量遠一點,用刀架住她的脖子,先解開她手臂上的繩子,但不給她的腿松綁,讓她自己換上衣,然後捆住她的手臂,再給她換褲子,她若是敢有出格的舉動我就宰瞭她。這妞已經被咱們折磨怕瞭,嘿嘿,她老實的很呢。她現在是我老婆,總不能一直露著奶頭,小洞洞也貼在馬鞍上吧”。

  胡髯大漢盯著姑娘凸凹的身軀、傲然挺立的胸脯,咽瞭口唾沫,沒吱聲,回身走開。

  韓雷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姑娘說道:“對瞭,你很長時間沒吃東西瞭吧”。

  姑娘沒說話,韓雷牽著馬來到河邊,灌瞭兩袋水,然後走向一旁,在離眾匪徒稍遠的地方停下,把渾身繩索的姑娘抱下馬,順手從馬鞍上的口袋裡拿出幹糧。

  韓雷把姑娘放在草地上,胳膊擎住她的頭頸,背對眾匪徒,手拿著幹糧送到姑娘的嘴邊,說道“姑娘,剛才我一害怕給忘瞭,現在吃點吧,不要餓壞瞭身子,否則逃跑時沒有力氣”

  姑娘看著韓雷片刻,低下眼睛,慢慢張開瞭小嘴。韓雷心中一樂,把幹糧送入她的口中。姑娘咬瞭一小口,慢慢地咀嚼起來。韓雷又把水袋送到姑娘嘴邊,她喝一口咽進去,小嘴抿瞭一下,可愛極瞭。

  韓雷覺得她此刻就像個小綿羊,又溫順又可愛,臉上已經恢復瞭幾分神采,可是她剛才用刀指著他胸口的時候,他覺得她簡直就是一個女煞星。韓雷對這個姑娘是又愛又怕,又敬又憐。

  姑娘吃瞭兩塊幹糧,韓雷有點魂不守舍,一不小心把水灑在瞭姑娘的胸口。

  “哎呀”,韓雷急忙用手去姑娘的胸口撲撈,手掌觸到姑娘豐滿柔軟的胸脯,頓感舒適無比,韓雷不自覺地把手放在姑娘的胸脯上輕輕抓按,此刻甚至比他第一次摸姑娘的乳房感覺還好。

  姑娘瞪眼看著韓雷,韓雷發覺自己失態,忙縮手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他見姑娘沒有做出強烈的反應,手又落下抓向姑娘的胸脯,輕輕地按揉著,並不用力。姑娘身上本來就緊身的衣服又被水弄濕,嬌嫩的乳頭透過衣服清晰顯露。

  “你……”,姑娘臉上發紅,閉上瞭眼睛。

  韓雷沒有進一步動作,他知道姑娘昨晚被眾匪徒奸瞭一夜,精神和身體上的疲勞和痛楚還沒有消除,今天不該再奸淫她。況且昨晚是姑娘主動要求的,今天就不行瞭,即便是按摸乳房動作也很輕柔,帶有撫慰的性質。

  畢竟是匪徒,韓雷當土匪這麼長時間多少染上瞭一點匪性,姑娘現在被緊緊捆綁,沒有辦法反抗他,他的膽子也肥瞭起來,全然忘瞭剛才被鋼刀頂胸的情形,反正今晚回寨子後就要放跑她,現在不摸以後怕摸不著瞭。

  韓雷揉摸瞭半天,笑著問道:“姑娘,還吃點嗎,不吃可沒有力氣跑啊”。

  “先把你的手拿開”,姑娘閉著眼睛說道。

  韓雷拿開手,把幹糧送到姑娘嘴邊,“我不是你夫君嘛,嘿嘿……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姑娘沒有回答他,又咬瞭一口幹糧。

  匪徒們休息夠瞭,繼續催馬前行,韓雷在馬上摟著渾身繩捆索綁的姑娘,心中說不出的憐愛和愜意,他真希望永遠這樣摟著姑娘。

  姑娘身體向後倚在韓雷的懷中,已經沉沉地睡去,經過精神和肉體上痛苦的折磨,她是該好好休息休息瞭。

  馬跑的並不快,隨著有節律的顛簸,姑娘的乳房隔著衣服輕輕顫抖,她呼吸均勻,小鼻子的鼻翼微微翕動,面色安詳恬靜,不時地抿著小嘴,在韓雷的懷中反側依偎,好像是躺在最親密的人的懷裡一樣。

  “她是不是對我很有好感?她好像很信任我的樣子,可是……哎,我怎麼配呢……”,韓雷看著熟睡的姑娘心裡胡思亂想。

  已經是申時,姑娘還在韓雷懷裡睡著,遠處兩雙眼睛正在盯著他們。

  “是土匪”,一個人說道。

  “告訴將軍嗎?”,另一個人說。

  “幾個土匪而已。嗯,你還是去通報一下吧”

  “好”,這個人說完,回身上馬飛奔而去。

  軍營臨時紮寨的中軍賬內,一個將軍正襟危坐,探子跑瞭進來,“報,趙將軍,遠處出現一批人馬,懷疑是土匪,大約有五十多人”。

  趙將軍眉頭一皺,“聽說這裡匪患成災,本先鋒即將奔赴前線,路上就順便為百姓做點好事吧”

  “媽的,一樁買賣也沒有”,胡髯大漢罵罵咧咧。他的話音剛落,旁側山坡後一批人馬殺瞭過來,足有五百餘人,很快就接近瞭土匪。一位戰將身披盔甲,手持大刀跑在最前面,身後大旗飄擺,上寫一個“趙”字。

  “是趙徽那小子,怎麼這裡也有軍隊”,胡髯大漢有些吃驚,隨即回頭大喊道:“兄弟們快扯,回寨子見”,匪徒們哄然而散,四處逃去,韓雷早就見勢不妙,第一個跑掉,等胡髯大漢下令的時候他已經跑出去一段距離瞭。

  韓雷催馬疾跑,後面一陣箭雨襲來,韓雷俯下身子,把姑娘壓在身下,低頭使勁催馬,他聽到身後有同伴中箭落馬慘叫的聲音。

  姑娘已被驚醒,問道:“怎麼回事”。韓雷沒有回答,隻顧低頭不斷地催馬,身後嘈雜的聲音漸遠漸無,回頭望去已看不到半個人影。韓雷仍然不放心,又跑瞭足足半個時辰才停下來。

  “真險啊”,韓雷擦著汗說。

  四周一片寂靜,空曠的原野中隻有他們兩個人,韓雷意識到,該是他和姑娘分別的時候瞭。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姑娘依然用沉默來回答他。

  韓雷有點戀戀不舍,遲遲沒有為姑娘解開繩索,姑娘也一直在沉默著。

  馬慢慢地溜達,兩人就這樣沉默著。韓雷摟著姑娘的腰肢,一種失落的感覺湧上心頭,終於,他開口說道:“姑娘,我這就為你松綁,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再用刀子戳我”。姑娘仍是沉默。

  韓雷嘆瞭口氣,為姑娘解開手上和腿上的綁繩,自己跳下馬來。姑娘雙手抱在胸前,揉著胳膊,低頭默默不語。

  韓雷看著姑娘,心中一陣陣悲楚和失落。姑娘也跳瞭下來,倏然伸手奪過韓雷腰間的刀,韓雷盡管有些防備,用手去擋姑娘的胳膊,姑娘的胳膊卻象蛇一樣繞過來,論身手他遠不及姑娘,眼看自己的刀抓在姑娘的手中。

  韓雷大驚,“姑娘,是我救瞭你呀……”,韓雷話還沒說完姑娘的刀便已砍到他的脖頸上,韓雷覺得脖子上一涼,當即魂飛魄散。

  姑娘提著刀站在那裡看著韓雷,開口說道:“這一刀是懲罰你對我無禮”。

  韓雷覺得自己就要死瞭,可是站瞭半天還沒有倒下,他用手摸瞭摸脖子,發現並無大礙,原來姑娘是用刀背砍的他。

  韓雷面如死灰,他覺得這姑娘真是不可琢磨,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繼續砍幾刀?

  姑娘把刀扔在韓雷腳下,說道:“我還要報恩,報答你相救之恩。我說過你……你是我的夫君,便不再反悔,如果……如果你嫌棄我,不願意做我夫君,也不要再做土匪瞭,你跟我回到師傅那裡,師傅會收留你的”,姑娘說著眼圈發紅。

  韓雷驚魂未定,目眩良久,用微微發顫的聲音說道:“真的?”

  姑娘點點頭。

  韓雷放下心來,聲音中仍帶著顫抖,“我怎會嫌棄姑娘,我隻怕姑娘嫌棄我,你的師傅……”。

  姑娘垂下頭,低聲說道:“夫君,奴傢叫花雪如,和你一樣,也是從小沒瞭爹娘,蒙師傅大恩收留,師傅他心胸寬廣仁厚,會收留你的,隻是你要改掉土匪習氣,莫再做惡”

  韓雷忙不迭地點頭,“花姑娘,我會的,多謝姑娘大恩”

  花雪如抬頭看著韓雷,哀怨地說道:“你怎叫我花姑娘,還如此客氣,你難道不當我是你的娘子?你是第一個……你若是不願意,我……”,花雪如想說“我便要去死”,但她沒說出來,她覺得這樣說有要挾韓雷之嫌。

  韓雷忙道:“不不不,我怎會不願意,隻是姑娘切莫委屈瞭自己,為瞭報恩便要做我娘子”

  花雪如又垂下頭,低低的聲音說道:“我……我不是為瞭報恩,我……我……你這個人,難道非要讓我開口說……”,花雪如忽然發起嗔來。

  花雪如雖是撒嬌的一嗔,韓雷卻嚇瞭一跳,剛才的驚嚇已經讓他對這個姑娘敬畏異常。

  兩人相對片刻,花雪如說道:“那我們走吧,我本是和幾個師兄弟一起出來,後自己獨自跑開,路上耽擱瞭時日,我怕他們擔心便急著趕回去,沒想到遇上瞭你,也許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緣分吧”。

  韓雷機械地點著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現在很怕這個姑娘,盡管他曾經多麼喜歡她。他開始懷疑以後怎樣做她的夫君瞭。

  花雪如見韓雷不動,便先騎上馬,策馬走瞭兩步,扭頭對韓雷說道:“你還不上來”。

  “我坐哪裡呀”,韓雷怯懦地問道。

  花雪如有些氣惱,瞪著韓雷說:“你……你坐馬尾巴上”。

  韓雷一呆,隨即也騎上馬,小心地坐在花雪如身後,兩手扶住自己屁股下的馬鞍。

  花雪如呆瞭片刻,策馬跑去。

  一路上韓雷顯得很沉默,全然不是原先柔聲細語地安慰花雪如的那個韓雷瞭,他雙手本分地扶在自己屁股下的馬鞍上,不敢碰花雪如一下,連身體也盡量離她遠一點,隻有花雪如問他時他才說上兩句話。

  一直到瞭傍晚,花雪如終於忍不住,回頭問道:“你……你怎這般老實,是不是嫌棄我”,花雪如口中的蘭香飄入韓雷的鼻孔,但此刻沒能引起韓雷心神蕩漾。

  韓雷忙說道:“不,不是,我……”,韓雷沉吟瞭半晌,“我的確有點害怕姑娘”

  “你害怕我?你是我的夫君啊,怎麼連碰都不碰我一下,我會吃瞭你呀,你原先是怎麼對我的?難道現在就變瞭個人?”

  “你……你原先是被捆著的,所以我不怕你,可是,可是……”,韓雷不知該怎麼說,脖子上的那一刀讓他心有餘悸,他覺得摸不透姑娘的心思,不敢再對這個美麗的姑娘隨便動手動腳,隨便胡言亂語,說不定什麼時候惹惱瞭她又給自己來上一刀。

  花雪如默然,許久才說道:“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受到驚嚇”。她覺得事情有點嚴重,必須想辦法解決,這算什麼夫妻呀。她不是急著與韓雷纏綿,而是她覺得這樣時間一長,兩人會產生隔閡。

  馬又跑瞭好長時間,兩人都是沉默。

  花雪如勒住馬,先跳瞭下去,說道:“我們休息一下吧”。

  韓雷也忙跳瞭下來。

  花雪如望著韓雷,半晌沒有說話。韓雷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自然地笑著,局促地躲避著她的眼光,“花姑娘,不,雪如,我們多長時間能到啊”。

  花雪如沒有回答他,低下頭去,“你如果覺得捆著我才能不害怕,那你就先把我再捆起來吧”,花雪如說著從馬上的袋子裡拿出繩索遞給韓雷。

  韓雷忙說:“不不,我怎麼敢再綁你呢”

  “你……你是不想做我的夫君瞭?”,花雪如眼中淚光閃閃。

  韓雷木然,不知所措。花雪如背過身低聲說道:“你捆吧,我不會怪你的”。

  “不用瞭,我會……我會……我們相處時間長瞭會慢慢好起來的”,韓雷不知說什麼好。

  “你捆吧,你是我的夫君,我會順從你的。你若不能除去心中的障礙,我們怕是做不好夫妻瞭”。

  花雪如輕柔嬌幽的聲音讓韓雷一陣陣激動,眼前這個可愛的姑娘現在就是自己的妻子,怕什麼呢?這樣她也不會好受的,自己的膽子應該大一點。

  韓雷鼓起勇氣,上前反剪瞭花雪如的雙手,把她結結實實地捆瞭起來,接著扳過她的身子看著她那美麗如花的面龐,心中泛起無限的愛憐和感激,低頭便吻瞭下去。韓雷手撫摸著她的香肩,後背,直到豐臀和乳房。花雪如順從地抬頭挺胸,迎合著韓雷的撫摸親吻,韓雷沒有捆她的腿,她的腿還是一動不動。

  兩人纏綿瞭許久,天色黑瞭下來。韓雷抱起花雪如上瞭馬,催馬繼續向前走去,一路上說不盡的纏綿。

  ……

  第二天早晨,靠在樹上的韓雷打著哈欠醒來,懷中繩捆索綁的花雪如抬頭問道:“睡得好嗎?”

  “好,好,很好”,韓雷笑著說。

  “那我們走吧”,花雪如道。

  “好”,韓雷抱起花雪如上瞭馬,繼續趕路。

  走瞭一個時辰,看到一塊石頭上寫著,“雙龍鎮”。花雪如說道:“你還有銀子嗎,我去鎮子裡買點東西”

  “買什麼?我們一起去吧”

  “不行,你這身打扮還不讓人懷疑,我去買衣服給你換上,再買點藥”,花雪如說。

  “買藥?”

  “哼,我被那幫匪徒奸淫瞭一夜,我怕我……懷上個孽種,沒事的,我的內功有點火候,這是小事,不會損害我的身體的。但你一個月之內不準……不準奸淫我”,在韓雷的溫柔撫慰下,在愛情的滋潤下,花雪如已擺脫瞭被眾匪徒奸淫的痛苦,嬌憨的神情讓韓雷喜歡極瞭,韓雷已經徹底消除瞭心理障礙。

  “那,你要小心,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韓雷看著花雪如說道。

  “我從小練功,身體倒不是什麼問題,我倒是擔心你呀,你的本事這麼差。你在這等我,不要亂跑”,花雪如臉上露出微笑,銀鈴般的聲音縈心悅耳。

  “我一個大男人,又沒錢,誰會打我的主意”,韓雷說著解開花雪如身上的繩索。

  “那好,我走瞭,很快就回來”,花雪如揉瞭揉胳膊,下馬飛身跑去。

  韓雷看著花雪如的背影,也下馬來到一邊的一棵樹旁把馬拴好,舒展瞭一下身體,開始在周圍踱步。

  剛過瞭一會兒,一個聲音傳來,“你看,是土匪”

  “嗯,對,看他的打扮和馬匹,沒錯”。

  四個人從旁邊的樹林裡沖瞭出來,手中拿著刀叉,直奔韓雷而來,韓雷一驚,忙嚷道:“我不是壞人,一會兒一個姑娘可以給我作證”。

  那幾個人哪裡聽他的,頭前的一個人到近前便一刀砍來。韓雷抽出腰中的刀相迎,韓雷本來功夫就很差,又寡不敵眾,沒打幾下,便被一個人一刀劃過手臂,韓雷負痛,轉身便逃,連拴馬的韁繩也來不及解開,幾個人隨後追去。

  韓雷拼命地跑著,臂上滲出獻血,跑瞭足足三刻多的時間,已經跑進瞭山中,遠遠地離開瞭他和花雪如分開的地方。

  韓雷體力漸漸不支,跑著跑著,一個人叢後面舉叉扔向韓雷,正中韓雷後腰,韓雷一聲慘叫倒在地上,前胸正磕在一塊大石頭上,頓時感到喉中發熱,天旋地轉。

  一個人追上便要揮刀砍下,眼看刀就要落在韓雷身上,忽然“叮”的一聲,刀好像被什麼東西彈開,飛向一邊。又有兩個人舉刀砍向韓雷,又是“叮,叮”

  兩聲,刀飛瞭出去。

  幾個人大驚,沒等他們緩過神,一個身影站在面前,“幾個人欺負一個,太不公平瞭吧”。

  這個人看起來二十多歲,面容甚是英俊清秀,兩道濃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不嗔不喜,面色如玉,黃衫白巾,腰中一口劍。

  “你是誰?”,追殺韓雷的一個人問。

  “本人林風,你們下手也太狠瞭吧”,年輕人說道。

  一個半大孩子眼中帶著悲憤,喘著粗氣說道:“他是土匪,土匪無惡不作,我們深受其害,昨天土匪剛剛搶瞭我姐姐”

  韓雷忙吃力地喊道:“這和我沒關系,我……不是壞人”。

  林風看瞭看韓雷說道:“我看他不象是壞人,土匪也未必都是壞人,他們中很多人也是走投無路才做瞭土匪,你們放過他吧”

  幾個追殺韓雷的人面面相盱,他們知道這個林風不簡單,他們恐怕不是對手。

  林風走到韓雷身前,伸手在韓雷腰間點瞭兩下,隨即拔出鋼叉。鋼叉叉的很深,流瞭不少的血,但拔下鋼叉後傷口卻不見鮮血大量湧出。

  林風盯著韓雷,眼中露出驚異的神色,“閣下身負上乘內功,怎麼會……”

  韓雷聽瞭不明所以,他忍受著劇痛說道:“多謝……這位小哥……相救”,說著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眼前發黑,暈瞭過去。林風扶起韓雷,雙掌抵在他的後背。一頓飯的功夫,韓雷睜開眼睛。

  林風收掌說道:“你的傷勢不輕,需要調養一陣,但是,我不明白……請實言相告,你是否練過內功?”

  韓雷搖頭說:“我隻練過幾式粗糙的拳腳,什麼內功我從來不知道”,韓雷說完頓瞭一下,“哦,小時候我體弱多病,碰到一個大叔說能治我的病,他教我一些吐納運氣之法,說是能強身健體,我習練之後感覺身體越來越好,再沒得過病,難到……”

  林風點頭道:“我明白瞭,那人隻教你養氣練氣,卻沒有教你如何行氣運功,更沒教你拳腳刀劍功夫,你也不明其中奧妙,但行氣運功並不難,你會很快學會的,我現在教你一種運功之法,你好好調理自己的外傷吧”。林風說完又抵住韓雷後背,口中說道:“丹田氣沉,沿任脈至膻中,稍停,入督脈,至頭頂百會,下行大椎……”,隨著林風每說一個穴位,韓雷相應的部位便會一熱,韓雷小時候就對體內穴位以及相應的運氣瞭如指掌,於是很快便領悟學會。

  “好瞭,你到那邊草叢中躲起來調養傷勢吧,別讓人再來殺你”,林風說完轉向半大孩子問道:“你知道搶你姐姐那夥土匪在什麼地方嗎?”

  “知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把你姐姐要回來,還請幾位不要難為這位兄弟”,林風說的很輕松。

  幾個人點頭答應,但也將信將疑。

  韓雷想著花雪如,剛想說話,林風已經和半大孩子並肩走開,幾個人隨後跟上,很快便走遠。韓雷掙紮著站起來向回跑。沒跑幾步,眼前一黑,從山坡上滾瞭下去,滾到草叢中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