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奇的看著我,兩腮桃紅,嬌艷動人,我卻沒有瞭心思,急切的再問瞭一遍。
她道:“可能有一會瞭吧,我來的時候他們正在喝酒,現在差不多瞭吧。”
我輕舒一口氣,叫道:“小狼!”
小狼撞開門,跑瞭進來,把她嚇瞭一跳。我的心放下大半,宋思雅沒有吹竹笛,說明還沒什麼事,但也不能排除來不及吹的可能。
我快速的穿上衣服,不理躺著的她,帶著小狼沖瞭出去。
我瘋瞭般向村西頭的學校沖去,心中不由暗罵,幹嘛把學校建在那麼遠的地方,隨著我的動功,腳下越來越快,竟如奔馬一般,眼前的景物一閃即過,弄得我的眼快花瞭,但心下著急,恨不能身插兩翼,瞬間即到。還好這條街比較直,沒有那麼多拐彎,讓我能放開速度跑。
學校是建在村西頭的半山坡上,但相隔村民不遠,因為那裡也有幾戶人傢,所以不能說是偏僻,但清靜是必然的,當初也是抱著這個原則選在那裡建校。一個大院,裡面一排房子,很簡單,還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可惜這老頭耳聾眼花,人走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純粹是個擺設。
當我發瘋般沖到學校裡的時候,卻沒看到我料想到的一幕,反而是很笑人的情景,五個人在抱著一個人,那個人在掙紮,卻是魏強。我跟小狼隱起身子,站在暗處,看看他們要做什麼。
魏強口中不停的喊著:“放開,放開,讓我進去,沒什麼好怕的,老子不怕他!”
一邊用力,想甩開那五個小青年的束縛。
“強子,聽哥哥的,那人我們惹不起,真的是惹不起,這次一定要聽哥的,強子!強子!”
一個顯得比較沉穩的小夥子一邊抱著魏強的胳膊一邊勸道。這個人是李明理,沒什麼惡跡,看起來很老練。
魏強反倒來瞭勁頭,大嚷道:“誰說我惹不起他,我就要惹惹,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啪!”
魏強的臉上挨瞭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鐵青著臉,狠狠瞪著楞在那裡的魏強,冷冷道:“你怎麼就聽不進去人話呢,你以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個人有多厲害嗎?那次魏驢子十幾個人去打他舅舅,被他眨眼的工夫全放倒瞭,我是親眼所見。就憑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呀,差得遠瞭!我們這幾個綁在一塊兒,也不夠他一巴掌的。你知道那個女的口中的竹笛是幹什麼用的嗎?你什麼也不知道,純粹是個傻冒!在找死!”
說著說著,火氣上來,一陣大罵。
旁邊一個小夥子好奇的問道:“明理,你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嗎?”
另四人也好奇的看著他,魏強停止掙紮,把耳朵豎瞭起來。
李明理掃瞭他們一眼,道:“你們知道他的那條狗的厲害吧?”
其餘人忙點頭,小狼在村裡兇名昭著。
李明理道:“那個竹笛就是喚它用的,以前我見過,他一吹那竹笛,那條狗就不知從什麼地方跑瞭出來。你們想想,他給瞭那女人竹笛,定是為瞭應付現在的情況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們的樂子就大瞭!”
其餘的人臉色變瞭一下,定是想到瞭小狼的兇狠。
一個小夥子拍拍魏強的肩膀道:“強子,別逞能瞭,光是那條狗就夠我們受的瞭,你不是沒見過,它比狼還要兇!”
魏強軟瞭下來,想必也明白瞭自己與我的差距。實力比人強,光憑勇氣沒用的,這點,他們都清清楚楚。
“走吧!”李明理嘆口氣道。
幾個人垂頭喪氣的走出瞭學校的大院,而那個看門的老頭子卻看到瞭他們,上來問他們,結果被他們不耐煩的罵瞭幾句。
我在暗處,看著他們走瞭出去,沒有現身,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意,並不想正面與他們沖突,有瞭威懾作用,就已經可以瞭,辦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過猶不及。至於魏強,我自然會在暗處收拾他,這個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瞭我的暗虧仍不覺醒,是自找死路。
倒是這個李明理,頭腦冷靜,知道進退,是個人才。我忽然有瞭收攬他的念頭,而這時又有一個念頭竄入瞭我的腦袋:將村裡的痞子們組織起來,成立一個團體。這個想法在我腦中越來越清皙,心中激情漸起,有不可遏止之感。
村裡的痞子們平時不大做事,喜歡鬧事,但沒什麼大惡,隻是些偷雞摸狗,吃喝嫖賭之事,再就是打架,不是跟鄰村的痞子們打架,就是打村裡的人,反正是橫行霸道。村裡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這些人沒辦法,如果有什麼事得罪瞭他們,最多就是托托關系,看看跟哪個小痞子能攀上點關系,再出動一些有威望的老人給幫忙說說,如果沒什麼大事,也就過去瞭。
呵呵,我們村子裡,可以說任何人跟別人都有親戚關系,你去找,總是能找到的,所以,這些年,也沒什麼大事,實在不行,隻要裝熊,任他們打罵,也就過去瞭。
但我尋思,這些人都是些小夥子,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有著充沛的精力,隻要找到一個好的渠道,可以化廢為寶,而且,他們還很好控制。想到這裡,我更沒有理由反對自己剛才的想法瞭。
腿邊的小狼有些不耐煩瞭,唔唔瞭兩聲,我醒過來,拋開心思,向那個亮著燈的屋子走去,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瞭。
我敲敲門,裡面傳來她的聲音,道:“誰?”
聲音有些顫抖,我想,她可能被嚇著瞭。
我柔聲道:“宋老師,是我,王舒!”
門開瞭,宋思雅面色蒼白的出現在我面前。手中仍拿著我給她的竹笛,握得死死的,手太用力,都沒有瞭血色。
我對她笑瞭笑,柔聲道:“沒事瞭,嚇著瞭吧?都怨我,照顧不周,不會再有這樣的事瞭!”
她呆瞭呆,忽然“哇”的一聲哭瞭出來,完全沒有瞭平時的秀雅,猛的撲到瞭我的懷中。
我身體一僵,被她的舉動弄得沒瞭反應。說實話,確實沒有思想準備,也沒想到她能如此。
隨後心中瞭然,她一個弱女子,在黑夜裡,被幾個流氓圍住,心裡充滿瞭絕望,而那個救命的竹笛,並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絲絕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裡充滿矛盾,怕自己吹響瞭竹笛,卻沒什麼反應,那麼,一切都是註定悲慘的。所以她才將竹笛抓得那麼緊,手都快出血瞭。
我抱著她溫軟的身子,心中卻充滿瞭溫馨,沒有那種欲望,這很罕見,我也有些奇怪。
我隻想這樣抱著她,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
她哭瞭一陣,就停瞭下來,仍在我懷中,不出聲,我也不出聲,我感覺出瞭空氣中的尷尬,抱在她腰肢的手松瞭下來。那裡軟軟的,細細的,抱著很舒服。
她推開我,滿面紅雲,有些不知所措,轉過身去,坐到瞭她床上。我也有些訕訕,將門帶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裡很整潔,也很簡單,沒有炕,是張木床,這也是為瞭照顧教師,很多人不習慣睡炕,城市人睡的都是床的,這玩意兒還是稀罕之物,是村裡著名的巧匠魏世昌照著電視上做的,還挺是那麼回事。一張桌子放在屋子當中,上面放瞭些書與兩摞作業本,還有一個櫃子,再就沒有瞭,確實很簡單。
她低著頭,坐在床邊,手裡仍拿著那個竹笛,在慢慢的擺弄著。
我打量完屋子,開口說話,道:“宋老師,他們沒怎麼樣吧?”
她抬起頭,恢復瞭平靜,眼神仍有些羞意,微微躲閃著我的眼睛,道:“沒有,他們沒進來,聽到我說你的名字就沒敢進來。”
我舒瞭口氣,道:“還好還好,都怪我,有些大意,沒想到這幫傢夥這麼大膽,回去一定要教訓教訓他們,放心,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瞭!”
她輕輕一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他們聽說瞭你的名字,竟然不敢進來。”
我微微有些得意,臉上卻不動聲色,道:“也沒什麼,隻是我比他們能打架而已,別的,我可能還不如他們。”
她已經放松瞭下來,面色自然,在燈光下有種說不出的動人,她笑道:“早就聽大牛說起你,他對你是崇拜得不得瞭,好像沒有你辦不成的事兒,聽說我要來這裡教學,就要我去見見你,說是讓你罩著我,也隻有你能幫我。我開始還不大相信,現在才知道你果然不凡呀!”
我心下有些瞭然,她能跟大牛叫大牛,而不叫李富貴,足以說明他們的關系不是一般的親戚,很可能是近親。
我一邊拿起本書翻著,一邊笑道:“別聽大牛瞎吹,這個小子就喜歡吹牛,我一個窮小子,能有什麼能耐,隻不過力氣大點而已。”
她不答,隻是盯著我瞧,抿著嘴笑,眼中也含著笑。我都有點不好意思瞭。
我忙道:“真的,你別這樣瞧我呀,我可是臉皮薄得很吶。”
這話把她逗得咯咯笑瞭起來。
我們之間的談話輕松瞭下來,好像兩個相交幾年的老朋友一般,而且我還有種碰到高手的感覺。我跟別人說話,來幾句幽默,他們會沒什麼反應,或者聽不出來,弄得我很無趣,隻能常常感嘆“高手是寂寞的”但碰到瞭她,我們能彼此幽默,很有默契,感覺是同一層次上的人,跟她說話極暢快。
我們說瞭很晚的話,才回到瞭自己的傢,心中仍有些意猶未盡,很興奮,我對自己說,我想找的女人終於出現瞭。
於是,我們戀愛瞭!
我的生活不再是悠然閑散,有瞭一種勃勃的生機,我恨不能每時每刻都在她身邊,可是她很害羞,不讓我出現在她的學生們面前,我隻好在學校放學後才去找她。
現在,我自己不做飯瞭,都是到她那裡去蹭飯,她的手藝說實話,不怎樣,但她很聰明,見我對她的手藝不滿意,就努力學習,現在的手藝已經可與舅媽媲美瞭,我這才滿意,不知怎麼回事,我總是忍不住將她與舅媽比比,在我心中,舅媽就是一個完美的媳婦。
她是城市裡的女孩,但我在她身上卻找不到城市女孩的嬌氣與侈奢,她就是第二個舅媽,美麗、聰明、善良、端莊,會是個好媳婦。
沉浸在愛情中時,我想發財的野心更大瞭,我總在想找一種能賺錢的行當,最後還是想到瞭種菜,我現在的收入大都來自於賣菜,也很賺錢,但它滿足不瞭我的胃口,我冥思苦想瞭兩天,就放下,這也是一種思考方法,我稱其為“等待靈感法”很有效果的。
最後,我想出一個方法:大棚種菜。
現在,大棚種菜已經很普遍,但當時還沒聽說過這麼回事。一年四季,能吃的菜很多,但在冬天,隻有一種菜:大白菜。其餘的菜都歇季,見不到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其餘的菜不長,是溫度嗎?這個問題我在很早就想知道,也做過實驗,發現溫度是最主要的一方面,還有光照,濕度等等,我在盆子裡種瞭幾株西紅柿,結果很滿意,確實是溫度的關系,於是有瞭這個想法,如果能這樣大面積的種,那可是賺大發瞭。
後來我跟思雅探討,她提出瞭用大棚的方法。為此還專門回瞭次傢,查瞭些資料,幫我買瞭些東西。
於是,我正式開始建大棚瞭。
大棚看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很難,需要的錢也很多,我隻是在傢的後面建瞭個小小的棚子就花瞭一千多元,我這半年的菜錢就出去瞭。但做買賣就是這樣,沒有賠錢的危險,又怎能賺錢?我這次隻是實驗性質的弄瞭一個小棚子,如果做好瞭,自然要擴大規模。
棚子是魏世昌大伯幫我做的,我剛開始就想到瞭他,他的手巧是出瞭名的,隻要有一個想法,跟他說明白,他就能幫著做出來,他對我建大棚雖持懷疑的態度,仍是盡心盡力,因為上次幫他治好瞭馬,他一直心存感激,這次正好能還個人情。
用瞭一個星期的時間,我的大棚建好瞭,在裡面生瞭四個爐子,其實用兩個就差不多,但我做事向來小心,都留著一個萬一,如果一個爐子壞瞭,或者天氣不好,爐子不旺,怎麼辦?當然需要多生幾個爐子瞭。思雅為我這一舉動贊嘆不已,稱我潛力無窮。
眨眼間,冬天已到瞭,大棚果然是不錯,我種瞭黃瓜與西紅柿,還有一些蕓豆,由於我很小心溫度的控制,中間沒什麼波折,運氣不錯吧,收成很好,賣得更好。由於此季除瞭大白菜沒有別的菜,我的菜一擺上,立即被搶購一空,雖說很貴,但在鎮上有錢人還是不少的,都被白菜逼瘋瞭,見著我的黃瓜與西紅柿,就像老鼠見大米,當然不會在乎那點錢瞭。
由於有瞭大棚,我整天都呆在那裡,很忙,也沒心思去幹別的瞭,再說有瞭宋思雅,對別的女人也沒那麼多興趣瞭,但對舅媽卻仍想個不停。在晚上,我常會想起她那美麗的身子,想到她怎樣在我身下喘息,怎樣要死要活的擺動,但她卻一直在避著我,令我很失落,我知道我對她做的那些讓她很難接受,卻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就是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的愛她。
對宋思雅我一直沒有動手動腳,嚴守著男女的界限,可能是我的欲望已從別的渠道發泄出去瞭,對她反而不那麼熱烈的想得到她的身子。每天隻要看到她,跟她說一陣子話,就心滿意足瞭。
正當我為賺錢的事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卻聽到一個消息:姥姥姥爺去瞭。
這個消息恍如晴天霹靂,震得我發蒙,我怎麼也不相信那麼結實的老兩口竟突然之間去瞭,隨後我才知道,他們二老竟是死於舅舅之手。
他們是被燒死的,那天晚上舅舅回傢,姥爺姥姥很開心,因為舅舅很長時間沒有回來瞭,說是公司忙的很,舅媽也做瞭好菜,一傢四口其樂融融。在臨睡前舅舅給兩位老人燒上炕,把爐子弄得很旺,因為那天很冷,他怕兩位老人冷,沒想到炕燒得太旺瞭,在他們睡著時竟將炕燒著,兩位老人也被燒死瞭。據推斷,先是煤氣中毒,然後才是炕燒著瞭,否則兩人能跑出來。
可想而知,我的舅舅是如何的心情。他在孝順在村裡是數一數二的,對父母極盡關心體貼,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卻害死瞭自己的父母。
我與舅舅披麻帶孝,跪在門前,迎接來吊唁的人,全村的人幾乎全來瞭,一者二老人輩分極尊,二者舅舅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爺這樣去瞭也未嘗不是好事,生前享受,極為得意,死法也安祥,沒有痛苦,不必受死亡的恐懼,如果他們再活幾年,就要開始得病,受病痛的折磨,即使舅舅再有錢,也無法可施,而且每天在想著自己快死瞭,有這麼一句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懼”這樣說來,他們也是有福的瞭。
我與舅舅還有兩個親戚坐車到火葬場,將兩位老人火化,回來的路上,我看著舅舅,心有些發悶。他是平頭,魯迅式的頭發,根根筆直,風吹過,就如同吹過田野一般,發出嘯聲,鬢角已經花白,雖是染瞭發,仍有些露瞭出來,幾天沒刮胡子,顯得很滄桑,也很憔悴,他緊緊的抱著骨灰盒,生怕別人搶去一般,讓我心酸。
我又想起瞭當初老爸老媽的死,我也是這麼抱著骨灰盒,別人誰也不準碰,一直抱到墳前,將幫忙的人推開,自己一個人將他們埋瞭,手被鐵鍬磨得血肉淋漓,仍不知道痛,旁邊的人都忍不住落淚,我卻沒有眼淚,我隻是在想,我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流眼淚,免得老媽在骨灰盒裡看著罵我。現在想來,當時我的表現就深植人心,他們就覺得我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是個異種,這種傳奇色彩一直伴我終身。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剛過頭七,舅舅又有一個大動作,要跟舅媽離婚!
如果說,上次在姥姥姥爺的葬禮上我對他的感覺好點瞭話,那麼現在我比以前更恨他瞭。這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我想跟他劃清界限!舅媽那麼完美的女人,他竟不要,跟鎮裡的小蜜勾搭。
以前我也不大在乎,男人嘛,有錢瞭,自然會花心一些,但他竟然玩真的,讓我挺不理解的,也覺得他的功夫不到傢,定是讓人給套住瞭,俗語雲:糟糠之妻不可棄。舅媽哪點不配他,也許是因為沒給她生個男孩?唔,大有可能!我一推理,就明白瞭個大概。
雖說舅舅有文化,可重男輕女的思想也是很重的,總覺得自己沒有兒子繼承香火,對不住祖宗,也對不住自己這麼大的傢業。一定是他那個小蜜跟他有瞭,還是個兒子,他才走出這一步,要不然,不會將這麼好的一個媳婦休瞭。
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舅媽瞭,真有點想她,正好借這個機會,見見她。
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開,走瞭進去。
她正在看電視,我想她的膽子也不小,天已經黑瞭,她竟敢開著門,很可能是失魂落魄,忘瞭關瞭,她傢的狗死瞭,很長時間瞭,她因為傷心狗的死,不大想再養狗瞭,由此可見她是如何的善良。
很明顯她受到的打擊不小,眼睛盯著電視,卻一副出神的樣子,心不在焉。
神情有些呆滯,平時那種顧盼間柔情莊重的神采沒有瞭,我看著心中絞痛。
輕輕叫瞭聲,她抬起頭來,無意識的看著我,過瞭一會兒,才反映過來,神情恢復瞭平靜,問道:“你怎麼來瞭?”
我笑瞭笑,道:“來看看你,舅媽,聽說我舅舅他跟你離婚?”
她神色一黯,淒涼的笑瞭笑:“是啊,人吶,錢多瞭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他這幾年變得那麼厲害,尤其是你姥姥的死,使他變得更多瞭,你見著他時也勸勸他!”
我苦笑兩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見面,沒什麼好話,倒是他要離婚卻是太過分瞭。”
她搖搖頭,苦笑道:“這事也不能太怪他,是我無能,沒有給他生個男孩,當年沒有跟我離婚我已經很感激瞭。”
我無語,這樣的女人也真是少有,我其實內心裡未嘗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是農村人無法超越的,從小這種思想就被灌輸瞭,你沒的選擇。就如同“處女情結”盡管你知道它不應該再存在,卻不有馬上從心裡清除出去。
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搖瞭搖道:“不管你們離不離婚,你都是我的好舅媽,他不要你瞭我要你,我要養著你!”
她輕輕掙瞭掙,看我堅決不放,就不再堅持,輕聲嘆瞭口氣道:“我已經跟他離婚瞭!”
我一怔,有些意外,在我想來,他們倆一定會有一段時間來達成目的,最起碼,舅媽得有一段時間來慢慢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卻不想,剛傳出風聲,他們卻已經離婚瞭。
“為什麼!……”
“既然已經想離婚瞭,再在一起也就沒什麼意思,再說他那邊的女人已經有瞭,是個男孩,很快要出生瞭,他的心早飛瞭,我何苦為難他!”
我心中這個氣呀,果然不出所料,是對方用孩子將舅舅留住,而且抓住瞭他的弱點,心計不少,善良的舅媽如何能夠鬥得過她。
我又問瞭問他們的協議,舅舅是將房子留給瞭舅媽,堂姐跟著舅舅,然後又給瞭舅媽一些錢。現在看來,舅媽除瞭一座房子,是一無所有瞭。我有些不解,問她為什麼把女兒給他,隨後一想即明白瞭,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為瞭女兒的未來,隻能忍痛割愛,這份愛心,可謂偉大。
跟我說瞭幾句話,她的神情有些恢復,明顯的精神好瞭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在她的旁邊,緊挨著她,能聞到她身上的肉香,這股香味與思雅的香味不同,是成熟的婦人特有的肉香,最能使人情欲徒增。
我時不時用胳膊去碰她的身子,眼睛當然要望著電視,要假裝被電視的節目吸引,不經意碰到她的模樣。她的胳膊軟軟的,並不像我一般堅硬,而是柔軟而有彈性,碰著很舒服,可能是把所在的註意力全放在瞭胳膊的觸覺上,才分外敏感,以前跟她幹那事時並沒感覺到這些。
我的下面已經硬瞭起來,支起瞭一座帳篷,我想如果她稍微註意一些,一定能發現,但她好像也沒註意,一邊跟我說著話,一邊看著電視,並不看我。
時間就在一點一點的過去,我舍不得走,舅媽也不攆我走,我們倆坐在那裡看電視,頗有些溫馨的味道,忽然我的肚子響瞭起來,才想起沒有吃晚飯。
舅媽撲哧一笑,轉過身來,我的胳膊就碰到瞭一團軟肉,是她的奶子,我忙後仰瞭一下,這隻是下意識的動作,等做完瞭,反而有些後悔,自己幹嘛這麼膽小?
舅媽的臉騰的紅瞭,艷若桃李,我深感這個詞的精妙傳神,看著她滿是紅暈的臉,恨不能咬上兩口,吃到肚子裡去。
她白瞭我一眼,道:“是不是還沒吃飯?”
我仍沉浸在她的嬌艷裡,隻是傻傻的點點頭。
她伸出食指狠狠的點瞭我一下,嗔道:“你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學會照顧自己?等著,我給你煎個雞蛋。”
我隻會點頭瞭,隻覺得下面的東西漲得受不瞭。
她起身,眼睛無意的一掃,看到瞭我的下面支的帳蓬,臉騰的又紅瞭,急急向廚房走去,慌慌張張,竟忘瞭放下手中的遙控器。
我盯著她扭動的腰肢與大大的屁股,恨不能馬上把她按到炕上操她。
廚房是在東邊的廂房裡,我看瞭會兒電視,剛好那塊電視劇演完瞭,想換個臺,卻不會,我隻知道遙控器怎樣換臺,這個電視也沒有按扭,不懂怎樣換臺,也怕不小心給弄壞瞭,找遙控器時,才想起被舅媽帶走瞭,於是去廚房找。
我剛進到廚房,就看到舅媽的背影,她正在用煤氣灶給我煎雞蛋,這個煤氣灶可是她傢獨有,別人可能見都沒見過,據說是市裡的人用的。
可是她的樣子有點別扭,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呵呵,這也就是我,平常人是看不出來的,我凝神一看,發覺她的兩腿緊緊並著,像在夾著什麼東西,褲子被她夾住,現出她的屁股溝,讓我心血沸騰,而她一隻胳膊在翻動著鍋裡的雞蛋,另一隻胳膊曲瞭起來,不知在幹什麼。
我悄悄的走近一看,更是驚人,原來是在揉自己的奶子,隔著衣服,狠狠擠壓著那對大奶子,我能想像出她衣服下的樣子,這個樣子的舅媽讓我有些吃驚,在我印象裡,舅媽是保守莊重,美麗溫柔的完美女人,卻沒想到今天看到瞭這樣的舅媽,這讓我更加興奮,忍不住上前摟住瞭她。
舅媽一驚,身子一僵,炒勺當的一聲掉到瞭鍋裡,轉頭看是誰,我叫瞭聲:“舅媽——-”舅媽這才有些放心,身體軟瞭下來,拍拍胸脯道:“小舒呀,我還以為是誰呢,把我嚇死瞭!”
說著還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那對大奶子顫悠悠的,太誘人瞭,我將抱著她腰的手伸瞭過去,握住兩個大奶子,使勁箍住,滿手的溫軟,爽到瞭我的心裡,下面頂著她的屁股上面,我微微分開腿,使身體矮點,將雞巴頂在她的屁股縫裡,以緩解那股不可抑制的沖動。
舅媽掙紮起來,輕聲道:“小舒,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我是你舅媽!”
我將她掙動的胳膊一塊圈住,使她不能動彈,大聲說:“舅媽,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媳婦!”
舅媽無法掙紮,不停的搖著頭,道:“不行,不行,我是你舅媽,小舒,別這樣!”
我已經聽不進去她說什麼瞭,隻知道我要幹,我要操瞭這個女人。我將她的下身一提,讓她兩腿懸空,接著兩手摟著她的大屁股,向前推,向下按。
她隻好將胳膊支在鍋臺上,不讓自己倒過來,我於是不顧她不停扭動的身體,將她的褲腰帶掙開,很輕松的將她的褲子脫瞭下來,她雙腿踢動,可是被褪到腳跟的褲子絆住瞭,動彈不瞭瞭。
她的屁股仍是那麼的白,那麼大,很結實,成半球形,豐滿厚實,非常有彈性,我摸得愛不釋手,而且她還在不停扭動,青筋微露,更是性感,那緊緊的臀縫裡露出幾縷黑毛,濕濕的,分外顯眼,我飛快的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扶著自己像燒紅瞭的雞巴,捅進瞭她的濕濕的洞,“哦……”
我深深的嘆瞭口氣,還是那麼緊,濕滑溫軟,緊緊包住瞭火熱的東西。
舅媽的身體在我進入的瞬間軟瞭下來,不再反抗,隻是從嗓子裡發出一聲悶哼。
我抽動幾下,爽得不得瞭,卻見她身子顫動,抽泣起來。
我忙將她扳過來,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有些心疼,道:“舅媽,對不起,我忍不住,我從小就有個夢想,就是娶舅媽當媳婦,你美麗,善良,舅舅不要你,我要你,我要一輩子養著你!”
她可能看到我誠懇的樣子,有些被打動,停止瞭抽泣,道:“我都是個老太婆瞭。”
“不,舅媽你一點也不老,永遠是那麼美麗!”我忙道。
她的臉有些紅,低下瞭頭,我們仍是連在一起,我的雞巴仍插在她的陰道裡面,我感覺裡面的水多瞭起來,忙動瞭動,看瞭看舅媽的臉,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大喜,忙快速插瞭起來。
吱吱,嘰嘰的聲音呼瞭起來,我將她按在鍋臺上,讓她兩手撐著鍋臺,屁股撅著,從後面插,她任我擺佈,我說怎樣就怎樣,我不停的插著她,最後她無力支撐胳膊,我就抱著她,一邊向她的臥室走,一邊插,最後,在她的炕上,我噴發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