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瞭,你打電話的聲音好嚇人。”韓力護問道。
“奇怪吧,沒有想到我會打電話?”柳絲絲仰臉掃視著他。
“是沒想到,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麼危險瞭呢。”
“怎麼樣?感到驕傲吧?”
“為什麼?”
“一遇到危險,首先想到你,你不覺得是一種驕傲嗎?”柳絲絲傲氣地昂著頭說。
“沒有,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充氣量也不過是一個打手而已,隨叫隨到罷瞭。”韓力護自我解嘲地說道。
“你?你不願意?”柳絲絲冷下臉來。
“怎麼不願意?一聽你的聲音,我立馬放下手裡的活就過來瞭,願不願意你還看不出來嗎?”韓力護笑道,“我覺得湊合著還能算作護花使者吧。”
“難怪你的名字叫——力護,原來有這麼一個典故。”柳絲絲說完,忍不住笑瞭起來。
“呵呵,要你這麼一說,我還就是這樣一個護花的命瞭。”韓力護跟著笑道。“我這名,原來我爸給我起的是:力滬,就是上海的那個滬字,後來我覺得太難聽,上中學的時候改成現在這個護瞭。用原來的‘滬’,一看就知道是上海人,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上海人。”
“怎麼,你歧視上海人啊?”柳絲絲奇怪地問道。
“也不是瞭啊。隻是覺得如果不讓人知道你生活在那裡,該有一種什麼樣的爽的感覺瞭。”韓力護說道。“哎,你沒碰到什麼事嗎?你說的危險在哪裡啊。”
“現在好瞭,”柳絲絲若無其事地說道。
“這麼快啊,眨眼之間就沒事瞭?”
“是啊,也怪你跑的速度太慢瞭。”
“再快我就成飛毛腿瞭。沒事就好。”韓力護輕松地說道。
“也就是突然感到無聊瞭。真的好無聊。就想找一個人說說話而已。耽誤瞭你的時間瞭吧。”柳絲絲說道。
“哪裡,我也沒有什麼事。”
“喂,我問你,我是不是特讓人煩的那一種,特推銷不出去的那一種?”柳絲絲問道,很期待的眼神,全神貫註地看著韓力護。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你是那種特好、特讓人珍惜的那一種。”
“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是沒有人要的呢?拼命地要推銷出去的感覺。”柳絲絲嘆瞭一口氣。
“誰這樣對你啊?誰這麼有眼無珠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柳絲絲眼睛裡閃過一比憂傷,“今天本來心情好好的,哪裡想到會碰到那件事瞭。現在心裡真的好鬱悶噢。”
“什麼事啊,你吞吞吐吐的,想說就說清楚好不好。”韓力護被女孩彎彎繞地繞得沒辦法,焦急地問道。
“說出來,你別要笑話我。”柳絲絲說道。
“你說啊。”韓力護催促道。
“今天,學校裡的全教師喊我吃飯,她要為我介紹對象,她開始的時候又不告訴我,就把一個男孩介紹到我面前,你說氣人不氣人。我真的這麼推銷不出去嗎?”
“那你同意瞭?” 韓力護的心裡咯噔一下。
“同意什麼呀?我心裡難受死瞭。”柳絲絲說道。
“你說的那個全教師就是培訓班上的那個全莎比?她怎麼這麼熱心為你張羅這事?她有什麼資格啊,你居然還聽瞭她的話?”韓力護莫名其妙地恨起莎比起來。
“她是我表姐,我才不聽她的話呢。她總是騙我,這次,我真覺得被賣出去的感覺。”
韓力護松瞭一口氣,也許柳絲絲的態度與立場,讓他松瞭一口氣,於是他故作輕松地說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她也是關心你嘛。”
柳絲絲聽罷,揮起拳頭,“啪”的一聲打在瞭韓力護的胸前,“叫你胡說八道。”
韓力護假裝委屈地哼哼瞭起來,“我說的是實話啊。”
“原來希望叫你來安慰安慰我,可你又來諷刺我。”柳絲絲小聲地說道。
“那你同意不同意啊?”韓力護轉過話題。
“我同意什麼?我壓根兒都沒有想過,我都被氣死瞭。”
“唉,也犯不著這麼生氣啊。”
“你自己設身處地來想想,生不生氣?你以為我是嫁不出去啊?”
“我就不生氣,如果有誰來給我介紹,我正高興著呢。”韓力護說道。
“瞧你那一副嘴臉,臭美。”柳絲絲望瞭一眼他,說道。
“什麼時候,我也找全老師,讓她給我介紹一個,條件就是像你這樣的。”韓力護索興開起瞭玩笑。
“你?你太壞瞭,你也來挖苦我,我,我要哭瞭。”柳絲絲說著,但她的聲音中,卻含著調皮的笑意。
“我投降成不成?在女孩的眼淚面前,沒有一個男人能戰勝的。”韓力護說道。
“你真的想打我啊?”柳絲絲說道。
“我幹嘛要打你啊。”
“你不是說要戰勝我嗎?”
“我有那個豹子膽嗎?好瞭,別爭瞭,你能開心,我也開心瞭。”韓力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