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吳征背靠著床頭沉思,時不時眨下的眼眸被燭光映得精亮。陸菲嫣已趴在他胯側沉沉睡去,勾起的嘴角似正做著個香甜的美夢。自那夜半逼半哄地占有瞭她已歷七日,陸菲嫣的身體狀態越發好轉,被長久以來的不順與苦悶壓抑住的嬌媚一天天地回到她身上。想她在燕都的日子裡固然風華絕代,可必須避開的身體與衣料摩擦總讓她的動作有些不自然,從前的風味大減,即使優雅也帶著刻意的味道。直到近日來身體桎梏漸去,她才能隨心所欲,這樣的陸菲嫣才當得上一句百媚橫生。
可這一切隻是表象,橫桓體內的痼疾隻是治標不治本,連日來的歡好不減初時頻繁,任是身負《道理訣》的吳征也不可能長久持續。以不停地歡好來解決陸菲嫣的需求終不是長久之計。
“我會治好你,讓你回到當年的模樣。”吳征心中暗道一句,費瞭極大的毅力方能輕輕下床。陸菲嫣側臥的睡姿讓兩隻奶兒貼在他腿邊,那抹柔膩滑脂實是無上的妙品,溫綿細軟不說,其形猶若兩顆灑落的淚滴,不僅外觀絕佳,更惹人憐愛,任是把玩多久仍愛不釋手。
吳征在書桌邊輕輕攤開紙張,其上繪著個裸女,肌膚又佈滿瞭密密麻麻的線條。隨著武學的修行日深,吳征對經脈之說也有瞭更多的體悟。但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他又有不同於世人的理解,尤其是人體。
《道理訣》在身上的成功讓吳征相信,自己所掌握的科學知識與武道修行非但沒有沖突,甚至還有增益的效果。而以一個醫生的專業與角度看來,陸菲嫣此前受困於無窮無盡的情欲絕非什麼天生淫婦的玄乎說法,他更願意相信是某種因素導致的嚴重內分泌失調——源於練武時內力遊走於經脈導致身體發生的變化。
連日的歡好雖快意十足,吳征也未丟瞭初衷:交合之時探尋陸菲嫣體內的經脈與內力遊走。借由緊緊貼合並深入她體內的良機,吳征察覺陸菲嫣內息的怪異之處甚多。
常人的內力修行總免不瞭陰陽兩股,無論修行方法怎麼千奇百怪,最終都要走向二氣交融的結局。如丘元煥外門功夫登峰造極,陽氣旺盛澎湃,可靈巧之處也未曾落下,這自是陰氣內力也自不凡的原因。向無極曾與丘元煥鬥得不分勝負,他在外門功夫上盡量避開直面其鋒,但關鍵時刻需得以力鬥力時可不曾半分退卻。若不是有一份極強的陽氣內力為底子,豈非連接招都不敢?
而《娉女玄陽訣》,《玄元兩儀功》則獨僻蹊徑,不僅將陰陽二勁徹底分而化之,且運走經脈時全然各行其是,仿佛一對仇傢老死不相往來。即使存於丹田也是各占一半,倒像吳征前世常見的陰陽太極圖。二者在道理上如出一轍,實際修行中卻又有區別。
《娉女玄陽訣》陰陽二股內力倒錯運轉,陰氣入陽腧脈,陽氣入陰腧脈。這門功法內力需轉女陰吳征練不得,但在昆侖派裡既然能流傳下來定然有它的可取之處,此前也未曾聽說有甚巨大的副作用導致哪位前輩出瞭岔子。奇就奇在陸菲嫣練瞭之後說一句慘不忍睹也不過分。
想到這裡,吳征忽然憶起一件事來:百媚之體還敢修行《娉女玄陽訣》,女子愛美果真命都不要瞭。賀群當年的話語又在耳邊響起,他為瞭陸菲嫣的百媚之體連命都送瞭,說出來的話自非無稽之談。看來導致陸菲嫣如今異常艱難的原因還是二者共振的結果。
吳征得瞭《玄元兩儀功》並未立刻修習,他已有瞭《道理訣》神功,實在不必要再去碰一件來歷不明也無法判斷的法訣,他感興趣的地方更多還是女子特殊體質。可惜天不遂人願,與韓歸雁春宵一度得瞭她掠月之體,掠月之陰入瞭體,那些被他記得精熟的功法在無意識中自然而然地運轉,待得發現體內玄元兩儀內力已成,想趕也趕不掉瞭。
這門功法確有特異之處,吳征得瞭玄元兩儀內力後功力猛串一截,連韓歸雁得瞭他的引導也從七品順順當當邁入八品。這固然有二人基礎打得堅厚的原因,《玄元兩儀功》的奇異也可見一斑。
聽聞賀群當年在青城派內亂時受傷極重,多半也因此傷瞭根基功力大損,能恢復到九品上的修為想來也與功法脫不得幹系。
吳征修習《玄元兩儀功》時日尚淺,除瞭與韓歸雁陸菲嫣雙修得來的內力以外,對功法本質的體悟也不深,隻能對比《娉女玄陽訣》挑出個中種種不同之處一一比對。其間最為蹊蹺處便是這段陽氣練陰脈,陰氣練陽脈的部分。他雖遠不如當世武道大傢對武學上的深刻理解,但他對人體的瞭解也是當世無雙。
以他的認識來看這一段極不合理,陽脈就是陽脈,陰脈就是陰脈,陰氣可輔助陽脈的修行反之亦然,但絕沒有反客為主的道理。習武之人常常會腦洞大開講究什麼獨辟蹊徑,吳征想不通為何他都會懷疑的東西,在昆侖派歷代先賢的眼裡會沒有問題——這種東西在藏經閣不該是和《道理訣》一樣被扔在犄角旮旯裡嗎?他隻知道譬如消化器官胃,脾,胰,膽,腸等,胃液,胰液,膽汁等各具功用相輔相成,但若二者互相交換瞭位置,非出大毛病不可。
是以陸菲嫣天資極高修煉得迅速,體內的不平衡則愈演愈烈。“女子屬陰,習此功法本需交合取男子陽氣以中和體內陰勁。顧不凡一人無力支撐,菲菲已許久未曾歡好,陽氣攝入全無,陰氣又無處宣泄。一旦稍有動情,陰氣鼓動激蕩引發體內共振,自然情欲如潮難以自抑。也因難以平衡,陰元無處可走,連自傢慰籍亦無效用。”吳征低聲自語到此處冷笑一聲:“《娉女玄陽訣》?狗屁,這分明是一部催人做淫婦的功法。”
他提起筆來在紙上作畫,先繪瞭張《娉女玄陽訣》內力運走圖,再繪瞭張人體敏感神經密佈的標註圖,將二者一一比對。他沒有徹底解決陸菲嫣功法的頭緒,隻能考慮暫時替代的方法。
寫寫塗塗修來改去,吳征自不能讓陸菲嫣廢瞭武功重練,她修行日久,體內經脈暗創已重,再失內力恐要直接丟瞭性命。但對吳征而言尋找替代的方法將之緩解並不是問題,現代醫學中對人體極之精微的細分他無人可比,當世這些神奇的經脈學說他也足夠熟悉,當的上一句學貫古今,在當世他稱第二誰能當第一?以《道理訣》為基礎,為陸菲嫣量身定做一份替代的功法雖也很難,但不是不可以做到。
這一忙碌又過去瞭大半夜,依著繞過敏感點,經由肌膚拐彎抹角的總綱,吳征繪制瞭一份新的內力遊走圖。至於其中的難點與疑點全數擱置,空想並不能讓此圖完美,實際操作試驗才行。
人體脈絡紛繁復雜,饒是吳征瞭然於胸做起來也極為費神,此刻已是疲憊不堪。伸瞭個懶腰,吳征輕手輕腳回到床邊,陸菲嫣依然酣睡甚甜。吳征心中一動上床時故意弄出些動靜,美婦睜開惺忪睡眼迷糊中見吳征正解衣裸身躺下拉開被角。
“唔……你怎麼不睡……又不睡?”每夜在他身邊睡得無比踏實,陸菲嫣慢慢習慣瞭這位躺在身邊的師侄。即使美夢被打擾也下意識地關心一句。
“吵醒你瞭,下次我小心些。”吳征展臂摟美人入懷:“想你的事情睡不著,起來做瞭些功課。”
什麼默默付出?去他娘的,心中情意與關心不能讓對方知曉與感動,做來何用?
懷中美婦微微一顫,心中感動下讓他的大手襲上胸前玉峰,忸怩中一方面他剛忙碌瞭大半夜不忍抗拒,一方面連日歡好不停,先前的別扭難受消失瞭大半。再者雖為背德不倫,吳征的貼心與關愛早已在陸菲嫣心裡打下深深烙印,她也極享受這種寵愛:“你又要幹什麼……莫要亂動,趕緊睡一會兒,你……安心睡下好好歇息,天明瞭府裡我去安排。”
“好。我和它們說會子話就睡。”兩團凝脂溫玉光滑柔軟,吳征捏捏揉揉,時而五指一同發力按壓,時而以掌心為軸撫弄,掐握時五指深陷其中隱隱又有一股彈力,搓揉時便如隻滑溜粉團,著實美妙。
陸菲嫣著他逗弄一陣,心中既羞,身上又美,左右為難地忸怩道:“你……哪有這樣說話的。”
“手語,是手語,啞巴用的!它聽得懂你不知道?”吳征閉上雙目一臉愜意,手上動作非但不稍停反而加重瞭力道,一語說完食中二指拈起峰頂兩顆又細又長的尖翹梅珠捏弄,逗著她的敏感地帶。
乳珠傳來絲絲電流,陸菲嫣一身雪膚仿佛覆上層艷粉。她又好氣又好笑,這些不知怎生冒出來的奇思妙想讓人難以應對,從來也說他不過,隻得花唇一撅閉上眼眸由得他去。
吳征又把玩瞭一陣,滿足地喘瞭口氣退開寸許距離道:“能控制住麼?”
陸菲嫣正自情動地享受不已,溫暖的懷抱忽然離去心中竟泛起戀戀不舍之情,隻盼再讓他多抱一會兒甚至是永遠都莫要松開。這份情感一周來與日俱增,每每讓她心慌意亂卻怎麼也無法控制,仿佛一顆在肥沃土地上發瞭芽的種子又飽滋陽光雨露,成長得勢不可擋。此刻聞言忙收斂心神道:“我試一試。”
所謂的控制並非隻是壓抑情欲便算完,陸菲嫣胯間已現滴滴清露,她還得頂著情欲讓內力遊走自如,正是要在極端的條件下功力不受影響才算。
頂著一身旖旎綺念默運元功,說不上順暢倒也能勉勉強強走瞭一周天。陸菲嫣已是經年的“病號”,想要一舉拔除病根難上加難,是以吳征除瞭尋找最佳的解決之道外,還擬定下瞭多種備案。眼下的在欲念激蕩時仍能盡量發揮實力正是其中一種。陸菲嫣也知此事不可一蹴而就,吳征極為周全的考量讓她心中感動,不知不覺間也變得言聽計從。相對於丈夫顧不凡的一板一眼,連房事時都是如此,吳征給她的驚喜與新奇實在太多太多,兩人相處時仿佛他才是位多情的成熟男子,而她隻是個剛剛長成的少女。
“可以。勉力運轉瞭一周。”
“比昨日還更好些?”
“嗯,更順暢瞭些略有進步。”
“那就好。”吳征笑著將美婦再擁進懷裡,這一回不是前胸貼背脊而是正面相對。吳征一手從陸菲嫣脖頸邊的空隙環過摟著香肩,另一手抱住兩瓣翹臀,兩人貼的不露一絲縫隙。
雖是沉睡剛醒,陸菲嫣口中卻全是一片幽幽香風,貼在胸膛上的綿挺豪乳熱的發燙,抱在掌臂的豐翹碩臀又冰得發涼,二者手感絕佳又相印成趣。
“怎麼報答我?”吳征壞笑著道。
陸菲嫣扭瞭扭身子,被他抱緊後全身酥軟哪裡掙得開?近日來兩人相處猶似一對親密夫妻,可畢竟是一場背德的亂倫,陸菲嫣即使未對顧不凡有什麼愧疚,可念及顧盼便是心酸難受,每每自責貪戀溫柔寵愛不知廉恥。現下見吳征目光中全是玩味,多日相處她已明白吳征最愛如此,越是羞澀他越要調戲欺負。
可使壞的目光出自一對泛起血絲,周圍眼眶浮腫的雙眼。在自己酣睡之時他還在不停地操勞,陸菲嫣又怎能忍心拒絕?
幽幽地嘆瞭口氣,陸菲嫣垂下雙眸低聲道:“你想要我怎麼做嘛?”語聲柔膩低婉,些許無奈中分明是個春情四溢的少婦向情郎討好的口氣。她心中一跳,這才發覺心中縱有萬般忌憚與不願,情感上已離不開將她緊緊摟住的少年郎瞭。那心雖不甘,情卻已願的話不正是復雜心情之下最真實的選擇麼?
“要親親,把舌頭伸出來。”吳征的低語惱人又羞人,說得全無轉寰餘地。反正我就是要,你不肯我就賴皮,賴到你無可奈何為止。
若僅是個少年郎,現下早已急不可耐地在美婦身上發泄著過剩的精力,或許有一股新鮮感,但不需多時便會相看兩厭。怎及得上這個少年身體裡隱藏著足夠成熟思想靈魂的怪胎?
他懂得疼人,也懂得尋找和制造情趣。陸菲嫣和他相處仿佛在春日的細雨斜風中漫步,任由雨絲灑在身上潤得衣衫與發絲微潮。雖讓身體有些粘膩,卻又格外的浪漫旖旎。
自失身於吳征之後,陸菲嫣連日來越發難以抵擋這種寵在眉間甜在心頭。曾以為心中已是萬載寒冰一塊,亙古不化,但他的出現就如夏日的烈陽,遠在天邊時便已溫暖己身,如今近在眼前更是要將她化去一般。
此刻吳征疲憊的雙眸裡正射出烈陽之光,霸道,炙熱,將陸菲嫣的心房之繭抽去,剝開。陸菲嫣無處可逃,無從抵擋,哼唧瞭幾聲嬌嗔後認命地閉上雙目……
世間有花名“龍吐珠”,未開時花瓣緊閉,盛開時冠口微啟,花蕊吐於花瓣之外。
陸菲嫣輕啟檀口,伸出一截軟嫩丁香時正如龍吐珠盛放一般。兩片艷紅的香唇與潔白的牙齒猶如紅白相間的花瓣,軟嫩的舌尖便如一點朱紅的花蕊。那三寸丁香輕輕顫抖,一如風過龍吐珠時花蕊正迎風搖曳。還有緊閉著的不安雙眸,無奈卻又期盼的神情,口鼻中噴吐的幽幽女兒香,艷絕人寰。
“時辰到瞭記得喚我起來,不許提早吵醒我。”一語剛畢,吳征已伸舌纏住瞭那隻艷舌。兩人嘴唇不碰雙雙吐舌糾纏,時而你繞著我打著圈兒,時而我托著你如捧珍寶,時而又勾在一起競賽角力。
世人長相絕難相同,身上的處處也各有特點。韓歸雁的香舌圓圓巧巧,厚實得極是玲瓏可愛,而陸菲嫣薄薄利利,頂端尖尖,猶如一片細長的蘭葉般性感。兩人唇槍舌劍地交戰一番,吳征順勢湊近一吸將靈巧長舌納入口中輕輕含吮。
雖是細細薄薄,口感仍是極致美味,吸嘬起來像口中含瞭隻去瞭殼的新鮮荔枝,爽滑細潤。吳征輕吮慢吸,力道卻越來越輕,陸菲嫣從甜得快要膩死人的柔情中醒覺,吳征竟已沉沉睡去。
細微的鼾聲一起一頓,微蹙的眉頭寫著滿面疲憊。白日的練功,夜間的歡好,吳征無時無刻不陪伴在她身邊。在她精疲力盡沉睡入夢之時,同樣疲憊的他依舊不能歇息。書案邊每日堆積如山的廢紙都是他刻印的心血,若不是裡頭蘊含的秘密太過驚人,陸菲嫣幾欲將它們貼身珍藏。每日間在庭院裡燒毀這些東西,火光的熱度不知蒸幹瞭多少掛在臉頰的淚珠。
今夜仍是如此……陸菲嫣死死咬著牙關不敢發出聲息,更不敢讓淚水落下。強自收斂心神壓下澎湃的思緒,再睜眼時吳征睡得已熟。
無人敢踏入的後院,幽閉的房門,一片小天地裡隻有他們兩人赤裸相擁,不需去擔憂被人發現,禮法也可暫時拋棄。陸菲嫣將嬌軀與男兒貼得更緊,挺直的鼻尖蹭在他肩頭聞著濃烈又鉆心的男子氣息,心中甜蜜又悲苦道:“是你!為什麼是你?”
天光放亮,陸菲嫣依依不舍,想留下陪著他卻不得不起身:他醒來會餓會渴,還要梳洗,下人們不許踏入後院自是我去安排瞭。
愛如春雨潤物無聲,情動的男女總是心甘情願地給對方多一些關心,總是忍不住多為對方多思慮考量。不知不覺中陸菲嫣亦被這一份真情打動,你對我好,我自然也會對你好。她絲毫不覺將做的這些雜事繁瑣,反倒覺得這是初次為吳征做些事情,關懷他,體貼他,心中甜甜的。
柔軟的嬌軀奇異地扭動,依托著光如絲緞的肌膚遊魚般從吳征懷抱中滑開,迅雷般伸手捉住吳征原本搭在臀側,忽失依托將要落下的手臂輕輕放好。陸菲嫣打量一番,又將吳征的垂在腰側的手臂慢慢彎折放在肩膀旁,這是人側臥而睡時最舒服的姿勢。做完瞭這一切,陸菲嫣輕巧起身悄無聲息地穿戴好衣物離去……
自吳征入主以來幾乎未曾露面,仆從下人們做完手頭的活計便閑得發慌。聽聞這位新主人在戰場上受傷不輕,現下要養傷自是樂得清閑。他們當然也知內院還住瞭位天仙般的美婦,隻是入住後便從未見她跨出過後院。是以陸菲嫣的突然出現讓他們吃瞭一驚。
這位仙子般的美婦是隨主人一同入府的,身份之尊貴自然也略知一二。前些日子見到的她雖艷絕人寰,可眉宇間的憂色與僵直生硬的身體總讓人覺得別扭難受,猶如一朵嬌艷的鮮花正瓣萎葉黃即將敗去。
如今不到十日,再見這位仙子如同換瞭個人。精神飽滿,步伐矯健,臉上淡淡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風,見著無不精神一振。
“小肖,拿我的信物去南城奇珍堂交給掌櫃,要他想辦法取一塊上好的牛肉,午時前務必送到。羅師傅,你要備下鱔魚,山藥,香菇,各色香料。待牛肉送到時與山藥細細熬作羹湯,鱔魚香菇等物做菜,香料可多下,你們大人喜歡……”
陸菲嫣打點好府外的一切,又吩咐仆從將食盒放在吳征住的小院外,她回居住的院內用瞭會功看看時辰將至,才又返回拎著食盒回到吳征的小院。
這一覺睡得好沉,午時陸菲嫣進屋時吳征還在熟睡,床上的一切仍是原樣,連身都未曾翻動過。
陸菲嫣身形靈動如貓閃至床前,時辰已到本該叫他起來,可看他睡得極沉,香甜中雙眉依然緊鎖,似有心事難以放下。陸菲嫣一時心下不忍,暗想:讓他多睡會兒,實在累瞭今日的練武便算瞭罷。想到這裡臉上一紅,練武算瞭,卻沒冒起歡好算瞭的念頭……睡到晚上,他該要醒瞭吧。
正自一腔綺念,吳征忽然翻身,瞇著朦朧睡眼適應著正午的光線道:“時辰到瞭吧?”
“剛到。你……多睡會兒?”陸菲嫣陡然發覺近來說話總有些結巴不順暢,特別喚吳征時更顯猶猶豫豫,心頭沒來由地如小鹿亂跳。往日叫慣瞭的征兒二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唔……”吳征大大伸瞭個懶腰伴著個呵欠,一個騰身翻下床頭。熟睡瞭一頓復又神采奕奕,全看不出昨夜的身心俱疲,《道理訣》的神奇之處著實令人驚嘆。
“啊喲……你幹什麼……”陸菲嫣面紅過耳扭頭驚呼,倒不是責他不肯多做休息,而是吳征一身赤條條地,胯下陽物雖不曾起立,可跳躍而下時甩甩當當,羞人之極。
“額……哈哈,忘瞭忘瞭。怕什麼?你知我長短,我知你深淺,還害羞幹什麼?”吳征大喇喇地走到陸菲嫣身前一把摟住:“娘子還不快快服侍為夫更衣?”
“你……再胡說!”陸菲嫣銀牙直銼又順瞭他意道:“轉過身去,誰要來看你。”
少年郎寬闊的肩膀與背脊肌肉線條流暢分明,窄臀上亦是佈滿瞭一球一球的肌塊,即使背面望去也讓美婦心跳加速。陸菲嫣揀起早已備好的衣物一一助他穿好,又將食盒裡的菜肴端出擺好。銅盆裡早已放好柳枝香巾,陸菲嫣倒上溫水道:“餓瞭吧?洗漱好瞭快來用膳。”
吳征潔凈瞭一通抽瞭抽鼻子道:“好香,菲菲準備的?”
陸菲嫣紅著臉輕如蚊吶般應瞭一聲,早幫他盛好米飯,擺好碗筷。吳征落座後一瞅菜肴會心一笑道:“喲,都是大補之物!”
陸菲嫣哼聲道:“快吃你的。”頓瞭頓又道:“多吃些。”
“好啊!娘子吩咐為夫豈敢不從?吃得越多,射得越多。”吳征嬉皮笑臉說起話來越發放肆大膽。正是要她心慌意亂將這些至為親密之人才敢說出的話兒深深刻在腦子裡。
“你再胡說我真的生氣瞭。”陸菲嫣砰地一聲甩下飯碗板著臉道,一張臉蛋即使佈滿慍怒的烏雲依然俏麗無端。
“菲菲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吳征待她一貫以來地霸道絲毫不讓:“再不然便是心疼瞭隻想讓我補補身子。嘿嘿,那不還是一樣麼?”
陸菲嫣一陣羞惱卻沒有氣苦之意,心中隻想這人真壞,老拿些不正經的話兒來羞人。幸而吳征未曾再做逼迫,否則陸菲嫣真可能惱羞成怒離去。細細想來,吳征每回看似沒輕沒重地挑逗,每每都在恰到好處的時分停下,當真讓陸菲嫣無可奈何。
一頓豐盛又營養的美餐下腹,吳征滿足地拍瞭拍肚皮道:“吃飽啦,菲菲準備的飯菜特別好吃。”
陸菲嫣溫柔一笑如春花怒放,像是一名妻子得瞭夫郎的誇贊大為滿足。今日之情比前又有不同,前些日子醉心於吳征的寵愛無法自拔,現下兩人相扶相依更加甜美膩人。
酒足飯飽略作小憩,兩人相攜前往院井。
束好瞭衣冠,吳征率先拉開架勢。近日來陸菲嫣的武功隨著身體的好轉一路高歌猛進,吳征已完全不是對手。倒應瞭月前在昆侖山藏經閣陸菲嫣之言:“我隻用六成功力。”
練武是陸菲嫣最為意氣風發的時刻,每過一夜武功都要進步一大截,那身靈體輕的感覺實在期盼多年,時常愁雲密佈的眉眼間也煥發出自信的動人光彩。
“還是昨天那一套靈竹掌法?”吳征搖頭苦笑,實在被打得有些怕瞭。
“恩。”陸菲嫣輕聲應道:“我還沒有練熟。”
沒練熟就這般厲害,待得融會貫通又怎生得瞭?吳征暗嘆一聲左掌虛晃,右掌一化為三籠罩瞭陸菲嫣上半身,正是一招電閃雷鳴。日常而言,面對如此強猛的攻擊要麼向兩側或後方閃避,以待招式用老的反擊良機,要麼以硬碰硬還以顏色,這兩種應對之方於陸菲嫣而言都不是難事,——即使隻出六成功力也可做到。
可美婦偏抖瞭個花巧掌走邊鋒,隻見她一抹腴潤腰肢像是折斷瞭一般向左側倒下,幾與立定不動的一雙長腿行成個直角,正讓吳征的一掌在威力最盛的距離擊在空處。陸菲嫣巧妙而神奇的身法讓吳征的掌勢剛至巔峰立時衰弱,而她上身一挺柔若無骨般扭動,令她腰肢的側面曲成個誘人的彎弧曼妙無端,皓腕一抬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拍向吳征肋下。
吳征與她對練多日多少摸清瞭些掌法路數,撤掌時順勢右臂下擊,以手肘斷陸菲嫣臂彎,大臂與肋骨夾她手掌,變招亦極為精妙。
吳征的武功雖遠遜陸菲嫣,但這套靈竹掌法依托美婦幾可隨意款擺的柔軟身體,以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為精義,進招的路數詭異得難以捉摸。吳征所長者正是極快速的反應與應變之能,給陸菲嫣喂招正是不二人選。一個攻得奇,一個守得妙,都是妙招迭出。
陸菲嫣左腿單足點地站穩身形,手臂奇異地反向彎折,那一道弧線恰好繞過吳征下擊的手肘,玉手變掌為指繼續點向他肋下。
吳征的應招本應先以手肘擊打陸菲嫣臂彎穴道,令她手臂酥麻無力好夾她柔荑。可肘擊落空,陸菲嫣掌力毫無折扣,他焉敢以肋部的重要部位吃她一掌。交手不過兩招便落在下風隻得向左閃身欺近踢腿橫掃胯骨,要逼她回身自保。
陸菲嫣突兀向後軟倒,點地的單足仍在原位未動,嬌軀又再彎折閃過一腿,懸空的右腿如舞蹈般曼妙點向吳征小腹。
奇招迭出,吳征手忙腳亂。他重心已失萬萬接不住隱含風聲的一踢,無奈之下也隻能借著踢腿之勢向前撲跌方才保得周全。
陸菲嫣已占上風卻未追擊,等吳征調整好身形後得意地一揚下巴,示意他繼續進招。吳征深吸瞭口氣,忽然蹂身而上雙掌齊出,一拍肩頭一拍小腹。陸菲嫣沉肩扭腰,靈竹掌法精妙之處正在於閃避能力極強,是以能解放雙手隨時還以顏色,攻中帶守,守中帶攻。她又彎彎繞繞地避開吳征的攻勢,提掌還擊。
然而吳征這一下卻是虛招,陸菲嫣身法詭奇,但前提便是極穩的下盤功夫能牢牢穩住身體重心,破她武功的關鍵點也在下盤處。他雙掌雖落空但勁力不撤凌空劈出兩掌,正是在空中隨意變換身形的拿手好戲。
修長筆直的玉腿不可能如上身一般柔若無骨隨意彎折,吳征腿踢連環,著著不離陸菲嫣膝彎與足脛。美婦卻似早有所料,雙足仍立定不動,一對豐臀下沉給予膝彎擺動的弧度空間左右扭動,吳征招招落空卻抵不住陸菲嫣仍存攻勢的雙掌,被她拿住肩頭甩將出去……
“噝……疼疼疼疼,輕些輕些。”
“哪有個大男人一直喊疼的。”陸菲嫣被吳征誇張的喊疼聲逗得哭笑不得,沾著藥粉的玉手替他揉搓傷處,復又心疼問道:“真的很疼麼?”
“都打成這樣瞭還不疼麼?”吳征點著身上青紫道:“總說我壞,你才壞透瞭。出掌全然不是路數專打這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誰碰上瞭都得吃虧。”
陸菲嫣扁瞭扁嘴強忍著笑容道:“那是人傢的武功厲害。”
“是厲害。”軟嫩的柔荑摸在身上,大享艷福之下傷處的疼痛又算得瞭什麼?“這套功夫從哪兒學來的?靈竹掌法,當真如竹之柔,搖曳生姿。”
陸菲嫣酷愛音律,自也最吃吳征文縐縐的這一套,聞言得意道:“人傢自己想出來的。”
“什麼?想出來的?這這這……這也能想出來?”吳征徹底凌亂,什麼武功還能靠想出來?
陸菲嫣面容一黯,有些蕭索道:“十餘年練不得半分武功,隻得靠自己想啦。人傢自幼身子骨就柔軟,便胡亂想瞭這套武功。”
“太過厲害。高手對決勝負都在一瞬,若是敵手滿擬是必中一擊,你陡然施展這套掌法定要讓他著瞭道兒。呼,光想都能想成這樣,還胡亂想瞭一套……”吳征連連搖頭感嘆。
“自傢的身體自傢清楚,又有甚麼奇怪的。前日的柔雲勁還有這套靈竹掌早想瞭無數遍爛熟於胸啦,隻消能稍加演練,自然無有不成。”創制一套最適合自傢的武學哪有那麼容易?陸菲嫣因無法練功隻得醉心於此心無旁騖,以十餘年的苦功反復構思論證,才有今日的成就。
吳征連連點頭贊同,又一臉狐疑道:“旁的都好說,我信。隻是這爛熟於胸是怎麼回事?為夫偏偏不信瞭,來,讓為夫檢查檢查。”
在忸怩抗拒中陸菲嫣終於還是不敵被橫身抱放在膝上,狼爪到處上身衣物應聲而落,露出一對兢兢顫動的傲挺美乳。那乳肉燦若霜雪白光逼人,乳首卻是殷紅粉嫩誘人之極,像兩隻巨大的白鳳蜜桃散發出醉人的甜香。
吳征湊上前去埋首其間,深嗅重吻瞭一陣滿足贊道:“好甜好香,果然是熟得透瞭。為夫可要大飽口福!”
綿軟的奶兒比乳酪更滑,比果漿更香,被吳征捧起時向中央擠攏出一道深不見底的美妙溝壑。吳征伸著舌頭不住向裡頭鉆,臉頰被灼熱而柔膩的乳膚緊緊夾著熨燙偎貼,舒服已極,如陷溫柔仙境流連忘返。
享用瞭好一會兒吳征才探出頭來,順著兩座乳峰的中央裂隙上望陸菲嫣。隻見麗人雙頰染上艷麗的酡紅,弧線優美的鼻翼微微張合嬌喘連連,正瞇著一雙媚眼嬌羞無限地與他對望。
“把舌頭伸出來。”吳征突發奇思妙想道。
陸菲嫣抿瞭抿唇瓣無奈道:“你又想幹什麼嘛。”忸怩瞭一陣依言吐出半截丁香。
“乖,伸長些,到伸不出來為止。”
細長如蘭葉的香舌太過誘惑,伸到最長時堪稱艷舌!含在嘴裡定是滿口生香。可吳征並未這麼做,而是將兩座綿軟乳峰推擠於中,讓兩顆同樣又細又長的乳首勃然對立。
掐住美乳上半球的四指一掐,拇指卻頂著乳蕾處上推,硬翹的乳尖頓時觸及艷舌尖端。吳征起身湊近發出灌腦魔音道:“我們一起吃……”
陸菲嫣心房劇顫,從未想過還有這等淫靡的方法,也正因她的香舌與乳尖均都又細又長,乳質又極為綿軟方能堪堪相就。這一對敏感的莓珠時常被吳征一同含在口中吸吮,其刺激的滋味猶如無數道電流讓嬌軀酥麻無比。現下的模樣則更加刺激萬分,不僅僅是雙舌弄雙珠,更因自傢舔吃自傢的敏感所在,其不僅讓快意倍增,更有一種身體被兩人一同玩弄著愛撫的極端禁忌。
那股刺激令陸菲嫣敏感的身軀無從抵抗,酥麻麻的電流從乳尖傳向全身,兩條舌頭還不時貼著莓珠互相逗弄。美婦大張的檀口中呵出甜膩的幽香,胯間溫熱的花汁泄瞭個淋漓盡致……
意亂情迷之中,吳征忽然變戲法般抖出一條紅綾淫邪笑道:“我有一個好辦法能暫時避免你的內力運轉收情欲打擾,現下咱們就來試試。”
陸菲嫣不明所以,隱約覺得又有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要發生,愣愣地任由吳征將紅綾纏上自己的身體蜿蜒綁縛。視線所及中胸前兩團美肉從乳根處被繞圈綁緊,本已十分渾圓高聳的奶兒被這一纏變得更加暴突聳立。
吳征並未停下綁縛,紅綾正纏過她腰際轉向臀股,她驚慌問道:“這……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