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賽門又胡亂地搗弄瞭幾下,就極不情願地從琳花的身體中退瞭出來。
琳花的高潮來得如此之快,以至於賽門還遠沒有盡興。雖然就這樣強行繼續做下去也可以發泄出來,但那樣也太沒情趣瞭。
賽門轉瞭個身,在已經脫力的琳花身側坐瞭下來。
而琳花,仍舊維持著和剛才一樣,下肢跪地,上身匍倒的姿態。她的右手還死死地攥在床頭,左手則緊握成拳,支在胸口附近,以減輕身體對乳房的壓迫。
琳花的頭側放在床單上,臉龐被一頭披散開的金發擋住,掩住瞭表情。她的足弓依然緊繃,踮在床面上,高高地托舉起她潔白的臀——隻是右側還留有賽門剛剛抽打出的掌印。
盤腿坐在床頭,賽門欣賞著琳花臣服於自己的跪姿。
從柔滑的肩頭,經過白玉般的背脊,再到高高翹起的臀部,賽門的手指遊弋於其上,仔細地檢查著這具美妙絕倫的肉體。
一年多的內勤工作,並沒有讓琳花的身體松懈下來,她的身體還是那樣誘人無比。腋下、背部、腰腹、大腿內側,無論哪裡都找不到一絲贅肉,也看不到被肌肉破壞的女性曲線。但賽門知道,琳花的身體其實相當結實,那一身常年飛簷走壁練就出的肌肉都好好地隱藏在她無瑕的肌膚之下——就在剛才,琳花兩度高潮之際,賽門已經確認過瞭。
與兩年前相比,唯一的變化大概就隻有胸部瞭,好像略微豐滿瞭些。
賽門將手指探入琳花的秀發間,輕撫著她的頭,摩挲著她的面頰,感受著她的喘息。
“琳花,醒醒。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咱們今天可有得忙瞭。”見琳花仍未徹底恢復神智,賽門抽出手來,輕輕拍打著琳花的後腰部位。
“嗯——對,對不起,賽門。再,再等一下就好。我現在——”琳花數次嘗試著支撐起身體,可就是無法打直癱軟的腰身。
“哈哈,琳花,還記得嗎?半年前,每天早上都是你幫我穿衣的。今天我就破例為琳花服務一次。”說罷,還沒等琳花反應過來,賽門一把扳住琳花的腰,將她翻轉瞭半圈,放到自己的身體上。
“啊!賽門,不要,這個樣子——好丟人。”背靠在賽門的胸膛,琳花滿臉通紅地扭捏著。
“琳花更丟人的樣子我也見過,有什麼關系?”賽門抓住琳花褪到一半的褲子,將之提起到腰部,又為她系起皮束帶。
“不,不要,我可以自己——”整個過程中,琳花一直在徒勞地嘗試著推開賽門的手,拒絕他的“好意”。
“嗯?難道是剛剛的懲罰還不夠嗎?”賽門把嘴湊到正在自己懷中掙紮的琳花耳邊,“要是琳花再抵抗,今晚的懲罰可要加倍哦。”
好像是賽門的“威脅”起瞭作用,琳花一時間停止瞭抵抗。但沒過多久,琳花竟又把手放回到賽門的手腕上,似拒非拒地輕輕推搡著。
“琳花你——”
“我——不,不是的!我不是——”
幾乎是同時,賽門和琳花本人都理解瞭這個舉動所蘊含的意義。
“哦——原來琳花喜歡的是這種玩法啊!”賽門可不會放過這種揶揄琳花的機會。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琳花回過頭來辯解著,可無論她如何解釋,賽門都始終一臉壞笑地盯著她那已經羞紅到脖子根的臉孔。
其實,琳花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竟會下意識地做出如此反應。
眼見琳花有些氣餒的樣子,賽門反倒安慰起琳花。他抱住琳花的腰,把下巴枕在她的肩上:“我明白的,我都明白。因為琳花喜歡我,對嗎?”
“我——是的。”琳花把頭轉向前方,背對著賽門,然後點瞭點頭,“是的,我愛您,賽門。”
“以後用‘你’就好,不需要敬語,這次就原諒你吧。”賽門顯示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可不懷好意的笑容卻依舊掛在臉上,“除非——是琳花故意想要我——”
“不!不是的!”琳花趕忙否認。
“哈哈哈哈,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知道啦!現在還是先辦正事吧。”趁著琳花手足無措,賽門大笑著,幫她穿好瞭褲子,又托著她的腰幫她站起身來。
隨後,賽門一本正經地吩咐道:“去召集大夥兒,我有活兒要佈置給大傢。”
“賽門!”琳花臉色大變。
“放心,蜜兒的事情,我會考慮的。”賽門當然明白琳花所慮何事。
“那,還疼嗎?賽門。”披好外衣後,琳花趴在賽門身前一臉關切地問。
“沒事,蜜兒下手蠻有分寸的。”賽門摸瞭摸仍在陣陣疼痛的後腦勺。
“你太縱容她瞭,賽門。”
“你才是吧?明明自己對她那麼嚴厲,卻要我手下留情。”賽門苦笑道,“其實,即使你不求情,我也不會對她怎樣的。倒是你,居然想蒙混過關,把責任攬過去,你以為騙得瞭我嗎?”
“對不起,這一次,我實在是——”
“沒關系,當務之急是把她們倆給找回來。既然你知道我是被蜜兒打暈的話,那她動手時,你已經離我們很近瞭,對吧?之後,沒來得及阻止她的你,又沒能阻止她帶著那個女孩兒逃走,對不對?”
“沒錯。”
“是因為要忙著照看我?還是壓根就沒打算去阻止她們?”賽門抬起一隻手,伸向琳花的身體。
“是——啊!”還沒等琳花回答,賽門的手指已經觸到瞭琳花的乳尖。
“琳花,現在我就暫時放過你吧,你還欠我很多解釋呢。”因為之前扯掉瞭琳花外衣上的所有扣子,賽門很輕易地就隔著胸罩找到瞭乳頭。“比如,你對這件事知情多少。還有,我傢附近居然還有一個大得能夠藏得下馬車的據點,而你居然都沒告訴過我。”
“請聽我解釋,那是因為——啊!”在賽門靈活的手指攻擊下,琳花根本沒有詳細辯解的餘地。
“算瞭,反正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你先走一步吧,我隨後就到。還有,”賽門笑著補充道,“你去樓下找件衣服穿吧,現在這個樣子可不太成體統。”
看著捂住胸口、滿臉通紅的琳花跑下樓去,賽門仍舊沒有從這張已經垮塌的床上爬起來的打算。
看著窗外,賽門無奈地嘆道:“好吧,好吧。我認輸瞭。我唯一的失算就是你,漢娜。”
“喀啦”一聲,窗戶從二樓的屋外被打開,一個女人身手十分利落地翻瞭進來。
“啊呀啊呀,我的大人,您也有認輸的時候?”漢娜用十分不屑的語氣挖苦著賽門,神情卻挑逗之極,“再這樣下去,你這輩子都會栽在某個女人手裡。”
“那個女人會是你嗎?”賽門把身體向後靠在墻上,大大方方地暴露出自己依然堅挺的下體。
“那可得看情況瞭”漢娜也毫不示弱地脫掉瞭外衣,展示出自己遍佈創痕的肉體,“這取決於你這輩子能否還清欠我的債。”
“哈,對不住,漢娜。我會努力償還的。話說,這件內衣可真好看。”
“喜歡嗎?這是我特地為你選的。”漢娜雙手叉腰,把重心放在右腿,然後朝著左前方伸出筆直的左腿挑起剛剛脫下的上衣,在賽門的眼前晃悠著。
“喜歡。”賽門真心喜歡這件紅黑色相間的胸罩,“下次我要給琳花也買一件。”
“呼”的一聲,漢娜把外套甩到瞭賽門的臉上。
“開玩笑的啦!”賽門抬起手臂護住頭部,“這件內衣不適合琳花,她的內衣都太樸素瞭。如果非要送人的話,小可倒是可以。”
等到賽門撥開漢娜的外衣,恢復視線時,漢娜居然已經脫掉瞭外褲,如同一頭饑餓的豹子般,趴在瞭賽門的身前。
“漢娜,你居然能一路跟住蜜兒、琳花,還有我,而且一直沒有被發現。你的本事長進得真快,我真是低估瞭你。”
“那你剛剛是怎麼發現我的?”漢娜直視著賽門的眼睛,伸出舌頭,舔瞭舔嘴唇。
“嗯,這個嘛——你從頭到尾都藏在我身邊?那你看到蜜兒她們往哪裡去瞭?還有,蜜兒的手下有多少人肯幫——”
“哎呀?我怎麼突然一下子什麼想不起來瞭呢?大人?”漢娜學著剛才琳花的姿勢,撅起豐臀,伏下身子,同時抬頭望向賽門的臉。
“額,好吧,我承認。這一次,我確實有點獎懲不明。”賽門笑著用手指從側面勾住漢娜的下顎,將她的頭和上身從床面上抬起,以便欣賞她垂在身下的豐滿乳房。
“那麼,我的獎賞呢?偉大的主人?”從漢娜熱切的眼神中透出的饑渴已經不言而喻。
在漢娜的眼前,賽門比出另一隻手的食指,朝著雙腿間一指,笑道:“不是還給你留著嗎,這是你應得的,女人。”
還沒等賽門說完,漢娜就脫離瞭賽門的掌控。她撲向賽門,張開口,將高高勃起的壯碩陰莖,從充血到極點的巨大冠部一口氣吞入瞭喉嚨和食道,直沒根部。
“不會太勉強瞭吧?”看著漢娜如此“賣力”,賽門不禁有些擔心起來。可很快他就明白,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口腔的深度畢竟有限,為瞭順暢地用咽喉和食道來容納賽門的下體,漢娜不得不將臀部高高的撅起,同時又保持著頭部高昂的姿態,使嘴、口腔和脖子保持在一條直線。
即便如此,由於賽門的尺寸過人,在漢娜被撐大瞭一圈的脖子上,咽喉部分的肌膚上已經隱約有些凸顯出賽門陰莖的輪廓瞭。
“額,這是——”漢娜接下來的一系列舉動讓賽門深刻地理解到,這個女人的瘋狂其實還綽綽有餘——她居然開始用雙手在身體外對陰莖實施愛撫。
她先是從正面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後上下挪動身體,吞吐著賽門的男根。食道本來就狹窄,漢娜這麼一掐,裡面就擠壓得更緊瞭,這第一輪進攻就差點讓賽門敗下陣來。
然後,漢娜又用手指,不斷地刺激位於自己的咽喉下方,賽門龜頭正下方的系帶部位。這一次,賽門再也忍耐不住,隻堅持瞭一會兒就將體內積存已久,沒有在琳花的陰道內發泄出來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傾瀉在瞭漢娜的食道和胃裡。
“如何啊?大人?”推開瞭賽門後,漢娜直立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丟盔棄甲的樣子,臉上滿是嘲弄之色。
“哇,好,好厲害,漢娜。這一招兒你以前可沒用過。”賽門一時有些反應不及,還在喘著粗氣,“今晚,我一定會好好地‘報答’你。昨天是我不好,這次我絕不會再爽約瞭。”
——再也沒有比這更讓人滿意的答案瞭,漢娜此刻的笑容無比幸福。
在賽門對著屋裡的全身鏡整理衣著時,漢娜一直在他身後通過鏡子與他對視著——漢娜用舌頭剔出脫落在唇齒間的陰毛,然後用手指捻住它們的末端,將它們放入口中,用舌尖和上唇細細地吮著,品味著其上殘留的精液和餘味。
望著如此情景,賽門不住地咽著口水——要不是還有一堆麻煩事等著要處理,賽門甚至懷疑自己能否把持得住。
(尼爾1900年10月4日上午9時,查隆帝國境內,沃克港,市醫院。)
“萬分抱歉!”在醫院的中心區域,重兵把守的特殊病棟內。沃克港的市長,梵多爾岡·沃克向著病榻上的拉姆市長艾爾森先生深鞠瞭一躬。
“言重瞭。”名貴木材打造的病床正中,蓋著純雲絲制的被子,背靠在床頭的艾爾森皺著眉頭,努力壓制著怒火的同時,用聽上去十分平穩的語調回應著屋內的一眾沃克港市政官員。
“無論如何,您的身體依舊康健,這真是不幸中之萬幸。”在床頭,梵多爾岡找瞭張椅子坐下。
“請別這麼說,您的副手在這次襲擊中為瞭保護我不幸遇難,這哪裡是什麼萬幸?”艾爾森一臉悲痛地說道,“那樣年輕有為的小夥子,就這樣死在瞭犯罪分子的刀下,我——我真是慚愧。我聽說他是您的侄子?請節哀。”
“唉,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我可憐的侄子,他甚至還不滿十八歲。”床邊,梵多爾岡抽動瞭兩下鼻子,用顫抖的聲音哭訴著。他雙手交疊拄著拐杖,支撐起半個身子,略顯蒼老的臉龐上滿是落寞。
“當務之急,是要抓住兇手,繩之以法。”
“沒有錯!沒有錯!”梵多爾岡抓住手杖的握把,用力地敲打著地面,“我要讓那個殘忍的兇手為我那可憐的孩子償命!”
“……這,還是要先審判才是,請您冷靜。若是過於悲痛,被仇恨侵蝕瞭理智,那樣反而正中犯人的下懷。”艾爾森善意地提醒道。
經歷瞭大革命的清洗後,查隆傳統意義上的舊貴族已經不復存在,但代代世襲沃克區領主的沃克傢族在當地仍舊保有相當大的權力。一方面是因為該傢族的勢力在當地及周遭地區根深蒂固,另一方面主要還是因為該地區位於查隆邊陲,受到革命清洗的波及較小。
就在查隆尼亞四世宣佈政令,中止清洗,重新立憲後,帶著全傢躲藏多時的梵多爾岡·沃克一躍而出,替代瞭他的哥哥,原沃克領主格羅姆·沃克成為瞭當地領袖——而那位受人愛戴的原領主則不幸於大革命期間喪生在動亂之中的帝國首都隆特爾。
根據新憲法,原本一手執掌行政、司法與立法權力的領主之職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由查隆帝國中央、上議會、下議會、以及身兼下議會議員的各地市長構成的全新政體。
乍看之下,這種權力體系似乎與以往的立憲制並無太大差別,隻是更加強調中央集權的政治形態罷瞭。
——問題並不在於這個政體的存在形式,而在於這個政體的形成過程。
成功的革命會誕生新的政體——歷史已經無數次地驗證瞭這一點,這沒什麼新鮮的。
但是,在同樣的社會背景下,不一樣的革命是否一定會創造出不一樣的政體呢?
這一點卻沒有史料能夠驗證。
直到這場結局匪夷所思的革命出現。
在這場絕無僅有、史無前例的大革命中,被時代的浪潮沖涮殆盡的不僅僅是那些為民眾所憎惡,集萬千怨恨於一身的舊貴族派系,就連民主派和共和派居然也陰差陽錯地被一並消滅瞭。
而在這場血腥殘酷的政治風波中,存活到最後的,竟然是皇室以及誓死擁護隆尼亞四世的保皇派。
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這風口浪尖之上,查隆尼亞四世居然頂著輿論的壓力趁勢一舉恢復瞭帝制。
“查隆帝國中央政府”這個作為帝國政治核心的權力機構,正是由皇帝本人直轄的——說的更難聽些,是由他獨裁的。
在披著立憲制外衣的議會制度之下,查隆確確實實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帝國。這種前所未見的開玩笑般的政體光是能夠形成就已經是一種奇跡瞭,更不用說它居然能夠一直存續至今——這得益於查隆尼亞四世本人在帝國民眾中接近百分之一般的支持率。
順帶一提,在查隆,“民眾”一詞特指非官員,非皇室成員,非軍隊轄內的帝國公民,而且皇帝本人也不承認皇室成員是貴族——這真是耐人尋味。
“您——所言極是。作為市長,我的確失言瞭。這一點,我該多向您學習才是。”高亢的情緒過去後,冷靜下來的梵多爾岡向艾爾森市長行瞭個道別禮,“萬分抱歉,請恕我失陪,我的職責在召喚著我。”
“請忙吧,我這邊實在是不值得大傢虛耗如此多的光陰,沃克港的市民還在等待著您執掌大局呢。對瞭,原本預定要和我見面的治安官現今何在?您看,我隻是腿摔傷瞭,其他方面並沒有什麼大礙,不妨就讓我在這裡和他會談吧?”
“也好,這個事件正好屬於他的工作范疇,而且這裡很安全,請您放心。”
“有勞瞭。”
別過之後,摔傷瞭腿腳的艾爾森市長又在病床上坐瞭許久。
這次的刺殺事件如此之惡劣,想必治安官正忙著善後呢,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前來。
覺得有些無聊的艾爾森反復將被子朝上拉瞭又放,放瞭又拉。最後,他索性躺下身子,對著這間貴賓病房天花板上的精美油畫欣賞起來。
——裸身的男女在花園中分食著一隻蘋果,畫面角落的一顆樹後立著一位眉頭緊縮,一臉惋惜的老人。在他的腳邊,還有一條蛇。
這幅畫的畫工精湛,構圖巧妙,顯然是出自大傢之手。而內容,則是出自一副數百年前於查隆出土的舉世聞名的壁畫。
而現在的這幅畫,顯然是對原畫進行瞭重新構圖與解讀後的產物——關於原畫試圖表達的涵義,各國學者至今尚未達成共識。
“好想吃米拉涅雅削的蘋果啊。”艾爾森碎碎念道。
就在失去瞭耐心的艾爾森閉上瞭眼,差一點就要進入夢鄉之前,他聽到瞭一陣好像是在削蘋果的聲音。
猛然睜眼的艾爾森,側頭看著坐在病床旁一臉笑吟吟地削著蘋果的年輕護士,愣瞭好一會兒。
“你——是怎麼進來的?”對著這位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穿著護士服的女人,艾爾森一臉的疑惑。
“當然是走進來的嘍,艾爾森先生,您的問題可真奇怪。”這個護士對著艾爾森笑道。
“哦,抱歉瞭,美麗的小姐。剛才我可能是睡著瞭,竟然沒有察覺到您的芳影。”
“都說拉姆市的市長是個花心的男人呢,好像一點兒也不假?”這位奇怪的護士似乎對艾爾森並未抱有太多的敬意。
“小姐,請容我問——”艾爾森小心點選擇著措辭和語氣問道,“這裡的護士都習慣用像您這樣華麗的技巧來削蘋果嗎?”
在睜眼後的一小會兒,艾爾森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瞭,因為這位護士正在用來削蘋果的手法實在是有點兒不同尋常。
就像是抽打陀螺一般,護士小姐正在不斷地用手裡的刀去“抽打”一隻飛舞在半空中的蘋果。
蘋果高速旋轉著躍起,落下,躍起,落下。每一次下落,護士小姐都會用水果刀的刀刃順著蘋果旋轉的方向去擦一下蘋果表面仍舊未被削過皮的部分。然後,那裡的一小塊蘋果皮就會精準地,以不盡相同的弧線飛到一旁的垃圾桶裡。
隻過瞭一小會兒,整個蘋果下半部分的皮就被削完瞭。護士小姐在蘋果起落的間隙用刀尖撥瞭一下蘋果的柄,整個蘋果維持著原有的轉速頭下腳上地翻轉過來。然後,這位“護士”小姐又如法炮制地削完瞭蘋果上半部分的皮,隻是使用刀的方向隨蘋果順逆時針旋轉的變換掉轉瞭一下而已。
這種技術已經可以用嘆為觀止來形容瞭。
“市長大人,我聽說您是個聰明人。”這位“護士”大方地坐到瞭床邊,將削好的蘋果遞給艾爾森,“您難道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以我的立場,恐怕不方便介入這種事。”艾爾森並未接過她遞來的蘋果
“我削的蘋果不如別的女人削的好吃嗎?”見艾爾森不領情,“護士”小姐自己啃瞭起來,“米拉——尼亞?那是個女人的名字吧?”
“抱歉,請你幫它當成是我的夢話吧,剛才是我失禮瞭。”
“那這個蘋果還是讓給你吧。”這位“護士”小姐將咬瞭兩口的蘋果又塞回到艾爾森手中。
“咔嚓。”艾爾森就著原先被咬掉一塊的地方接著啃瞭下去,蘋果的果香瞬時間彌漫在口腔中。正當艾爾森品味著查隆特產的頂級蘋果所獨有的口感時,護士小姐的一句話差點沒讓他噎住。
“間·接·接·吻·哦?”仿佛是開玩笑般,“護士”小姐故意將臉頰湊近到艾爾森身邊,近距離地欣賞著他的反應。
“……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醫院的特殊服務吧?”
“討厭啦……市長大人好色。”
“唔,我的意思是說,能夠近距離地欣賞小姐您的芳容,吃到您為我削的蘋果,這已經是無上周到的服務瞭。”市長連忙辯解。
“唉,說起來,你真的不想求我些什麼嗎?”轉眼,這個女人的話鋒一轉,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艾爾森的眼睛。
“就算是有吧。”艾爾森有種青蛙被蛇盯上的感覺。
“那你還不求我饒你一命?”
“小姐您是否能夠——”艾爾森迫不及待地開口。
“……我還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還沒等艾爾森說完,護士小姐帶著一種很遺憾的表情,將水果刀反持在手,慢慢地逼近瞭艾爾森的脖子。
“——能夠和我共進晚餐。”艾爾森面不改色地說完瞭後半句話。
“……”
“嗯……不錯不錯,算你過關瞭。”護士小姐將細長的水果刀在指間翻轉著,“本來是要滅口的,但你很有趣,我這次就不殺你瞭。”
“那還真是多謝瞭。”雖然相識才不過五分鐘,但感受到她話中誠意的艾爾森終於松瞭一口氣,“請問小姐芳名?”
“下次吧,說不定用不瞭多久,你就會成為我的客戶呢,老爺爺。”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屋裡的光線好像突然暗瞭一下。等到視覺恢復正常時,這個女孩的身影已經消失瞭。
“老爺爺?至少也要叫我大叔吧?”市長哭笑不得,“要是拉姆的醫院裡也有這麼漂亮的護士,我一定要把辦公室搬到病房裡去。”
突然,市長想起瞭那位來無影去無蹤的護士小姐最後的一句話。
努力嘗試著挪動到床邊後,艾爾森市長將啃完的蘋果核丟到瞭垃圾桶裡。他努力探身撥開一角窗簾,看瞭眼屋外圍成鐵桶一般的崗哨。
“我,該不會是被軟禁瞭吧?”市長這才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