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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天火焚城

  手下的魔法師回答道:“在這麼狹窄擁擠的環境下使用魔法,會傷到自己人的。”

  黑帝語氣冰冷的說道:“有什麼關系!部下就是要用來犧牲的。”

  超過十年以上從來沒有親自出手過的黑帝,這次率領部下的魔法師們齊聲念咒。

  當咒語完成後,在混戰中的人群正中央,卷起瞭一股凜冽的狂風,把旁人都卷瞭進去,更弄至地面崩塌。

  淒厲的慘叫聲不絕於耳,被撕裂的人體,使旋風的中心部分都化成瞭紅色。

  旋風貫穿瞭地面,直沖天際,中間夾雜著泥土石塊,還有壓得變形扭曲,血肉模糊的人體殘肢。

  達蒙·克萊斯特和約瑟夫雖然靠驚人的武藝逃過瞭一劫,但也不由得對無分敵我狠下毒手的黑帝感到震驚。

  黑帝冷酷無情的說道:“別浪費瞭犧牲同伴生命而制造出來的通路,給我殺上去。”

  黑帝的身後黑影連閃,他手下的菁英悍將相繼躍到地面上,跟漢尼拔的軍隊展開瞭激戰。

  接下來黑帝在部下的重重守衛下,也躍到瞭地面上。天空中依舊狂風暴雨,不時有雷鳴閃電。

  環繞著整個地道,兩軍反復沖殺,有如浪濤一樣。隻不過每次沖擊過後留下的不是海水,而是數以十計的死傷者。

  而除瞭白刀相交的近身肉搏外,兩軍也使盡全力以魔法對決,水龍卷、風刀、土石流和火球等各種不同屬性和種類的魔法,各自劃破長空射向敵營。

  黑帝催迫部下說道:“別再跟敵人拖延,盡快突破敵陣,跟友軍會合。”

  雖然黑帝的手下並非弱者,但以共和國近衛軍作主力的部隊,在漢尼拔的陣營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勁旅,要在短時間內突破敵陣談何容易。

  隨著戰局拖延,潔西卡、貝克、小翠、欣裡希斯和銀狼幫的幹部,也殺到瞭地面之上。

  當中欣裡希斯奮不顧身的代替約瑟夫接下瞭達蒙·克萊斯特的攻擊,並且一瞬間以招招同歸於盡的狠猛搶攻,迫退瞭水平比自己更高得多的金獅幫幫主。

  在暴風雨的洗禮之下,小翠的弓弦濕透無法發揮戰力,沒有瞭作戰能力的她飛到約瑟夫的身旁說道:“約瑟夫!卡恩剛才在地底,為瞭阻止黑帝逃走已經戰死瞭。”

  分不清小翠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約瑟夫一時間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就在約瑟夫發呆的時候,技高一籌的達蒙·克萊斯特承受瞭欣裡希斯接連搶攻,在其氣勢已盡後,一舉加以反擊,指甲刀把欣裡希斯抓傷在地,再一腳踢撲飛到半空。

  小翠在狂風暴雨中振翅高飛,接著瞭口中吐血的欣裡希斯。

  欣裡希斯抹著嘴角的血道:“我們再打過,誰怕你?”

  把怒氣內斂,無盡殺意都傾註到神偷臂上的約瑟夫,凌空躍起越過腳下人群,跟猙獰的笑著的達蒙·克萊斯特,以快打快的在半空中,兵刃相交火花四濺的交手瞭十數招。

  在這場雙方精銳盡出的惡戰中,即使是貝克和潔西卡夫婦聯手合壁的朗日刀和邀月劍,也無法突破敵人的銅墻鐵壁。

  而看著女兒站在敵人之中和自己為敵的黑帝,雖然心痛難過,但表面上卻不為所動。

  而最終打破瞭這個僵局的,是暴雨漸停,狂風變弱後,從天而降的火山灰。

  交戰中的兩軍被撲鼻而來硫磺氣味所刺激,緊接而來則是天降流星雨般的巖漿石塊,而且這次的體積比之前的每一次都還要大,那些火紅灼熱的石塊,小的也有數尺闊,大的則達到十尺,盡管武功再高的人,被正面擊中的話也絕無生機。

  原本敵我分明的兩股陣營,各自都亂成瞭一團,爭相走避猶恐不及,更遑論眼敵人戰鬥瞭。

  舉目望去,迦太基城內各處都燃起瞭火頭。

  在這時候,帶傷趕到的雷馬根大聲說出瞭漢尼拔戰死的事。同時黑帝也收到瞭部下的報告,說明瞭漢尼拔在跟安妮公主和矮人王決戰時,死於馬蘇暗箭下的實情。

  想到不惜犧牲用迦太基城來換取漢尼拔的一命,黑帝為瞭付出慘重代價後終於到手的勝利,興奮的大聲說道:“贏瞭!我們贏瞭!哈哈哈哈!立即撤退,再拖下去可會被維蘇威火山的火山灰掩埋在迦太基城內。”

  而在聽到漢尼拔的死訊之後,近衛軍的成員先是肅穆和沉靜,接下來以燕妮為首,爆發成瞭不甘與狂怒,悍不畏死的向黑帝發起瞭復仇的沖擊。

  面對前仆後繼沖擊而來的近衛軍,黑帝手下的將士也被逼到瞭絕路,隻有且戰且退拼命迎敵。

  想著愛妻尤莉亞和女兒,達蒙·克萊斯特可不打算為瞭黑帝把生命丟在這裡,他可得回去帶著妻兒舉傢避難。跟約瑟夫虛晃一招之後,他四腳著地在屋頂上,於火山灰的泥濘中飛奔而逃,並回首對約瑟夫留言道:“小子!下次再決勝負。”

  對約瑟夫來說,雖然想跟達蒙。克萊斯特一決高下為卡恩報仇。但是如今漢尼拔已死,如果不在這裡打倒黑帝,讓他在這裡逃掉的話,自己就再沒有第二次獲勝的機會,也無法達成卡恩的遺願!

  而眼看迦太基城毀滅在即,城內二百萬的居民與奴隸,加上數十萬難民,還有兩軍將士,這接近三百萬人的性命已是危在旦夕。潔西卡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為瞭獲勝,而不惜讓維蘇威火山爆發的父親。

  堅決支持愛妻潔西卡的貝克和她一起並肩作戰,再加上約瑟夫,在頭頂上的天降火雨落石之間,一傢三口以別人難以比較的默契與武功,有如一支利箭在敵陣中左穿右插直指黑帝的所在。

  黑帝的手下雖然不缺好手挺身相鬥,但在這種情況下實在難以群起迎敵,在他們三人的聯手合擊之下,無不一擊斃命當場。

  最後攔阻在他們面前的,是寶黛麗和她手下海盜中的心腹勇將十數人,以及親自用魔法助戰的黑帝和魔法師群。這些人單獨一個雖然對付不瞭約瑟夫、貝克和潔西卡,但以二對一的話絕對可以不落下風。

  可是現在情形是腳下被雨水泥沼化的火山灰陷著雙腳,天上不斷有大小不一灼熱巖塊落下。腳下難以活動,稍一遲疑就會被砸死當場的兇險場面。

  為瞭閃避天降火雨,他們難以聯手合擊,約瑟夫、貝克和潔西卡卻以一傢人間共同生活,合作無間的配合活動,每當有人陷入泥沼,另外二人就出手援助。

  天上有六塊大小不一的巖漿碎塊同時落下,七名敵人分從數個不同方向穿越石塊問的空隙攻來。

  踏足地面的潔西卡,纖足深陷泥濘內,左手襄助約瑟夫,右手則以邀月劍作跳板來讓丈夫貝克二人飛身跳起。

  對於迎面撞來的一塊巨石,約瑟夫跟養父貝克眼神交流,一切恩怨盡在無言之中被諒解,二人在半空中各自揮拳互擊,以反作用力各自分向左右避開。

  就在這個石塊即將要擊中潔西卡之際,約瑟夫的神偷臂拳頭伸長,鐵鏈卷在潔西卡的纖腰上把她拉高避開。

  三人的活動使對手措手不及,而貝克更以朗日刀斬中另一塊巨石,使之改變方向角度,撞倒二名敵人,不但把他們當場壓扁成肉漿,高溫的巖石還使屍身在泥灘內冒火燃燒。

  而作為最後一個守護黑帝的人,寶黛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其水柱劍直斬向約瑟夫,餘勢更指向貝克。

  至於黑帝,則在心中沉重的一說瞭句:“潔西卡,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女兒!”

  然後他念咒完畢,使出瞭風系魔法的全力一擊。

  席卷到半空百尺的龍卷風柱,把空中的十數塊巖漿石塊都卷進龍卷風內,然後犧牲寶黛麗作肉盾,無分敵我的向約瑟夫、貝克和潔西卡迎頭砸下。

  沒想到黑帝這麼狠心的寶黛麗,在生死一發之際,把水柱劍刺向迫近而來的灼熱巖塊,整個人躍離地面隨風飛走。

  約瑟夫則射出神偷臂的拳頭,以鐵鏈卷著一塊巖石。

  貝克和潔西卡迅即趕到約瑟夫的身旁,合三入之力硬是扭轉瞭巖塊的移動方向,將之用來撞飛其他的巖石。

  約瑟夫一聲暴暍道:“拉!”

  貝克和潔西卡同時點頭用力配合,擊飛瞭第一塊闊數尺的高溫巖塊。

  接下來是第二塊。

  然後是第三塊。

  但是撞擊的力度非比尋常,到瞭第五塊三人早已不支。當被鐵鏈卷著的巖石和第七塊巖石相撞,爆成萬千塊碎石之際。

  約瑟夫在左,貝克在右,而潔西卡則在中間,三人先後倒地。

  眼看著第八塊巖塊要撞向潔西卡之際,神偷臂鐵鏈已斷的約瑟夫搶先一步撲前,推開潔西卡。

  約瑟夫道:“爸爸!我還是快你一步,以後潔西卡就要你照顧瞭。”

  看著那在氣流推動下直卷而來的巖塊,還有失去重心後淚流滿面焦急大叫的潔西卡,約瑟夫笑對貝克,這一次他總算勝過養父瞭。

  隻不過來遲一步的貝克,沒有去照應潔西卡,而是順著剛才想躍起救妻的餘勢,一腳踢飛約瑟夫。

  在約瑟夫被踢飛的同時,貝克以朗日刀,竭盡全力一聲疾呼大力劈向巖塊。

  作為銀狼幫幫主一代豪傑的貝克,在養子約瑟夫和妻子潔西卡的註視下,這一刀減去瞭巖塊的八成沖擊力,然後隨著一聲“滋”的燒灼聲,貝克被巖塊撞飛開去。

  潔西卡痛哭不已的大叫道:“貝克!”

  約瑟夫則握著神偷臂回頭面對黑帝!

  彼德烈夫在心下冷笑的想,貝克這當日搶走自己愛女的人,今天總算是死於自己的親自出手之下。

  在彼德烈夫還來不及得意,以及作出第二擊的時候,有一個人出手瞭。

  那是利用約瑟夫、貝克和潔西卡三人引開黑帝註意力的機會,利用自己身形矮小的便利,潛伏在泥沼中前進的燕妮。

  這位漢尼拔的愛侶,在五尺的距離內突然起飛發難,飛刀電光石火的脫手而出,在黑帝身後的護衛和魔法師來得及出手之前,直接一刀釘在黑帝彼德烈夫的額頭上。

  渾身泥濘,因漢尼拔之死而哭紅瞭眼的燕妮,疲累的大口喘著氣道:“哈呀……哈呀……”

  眼帶淚光的燕妮,孤身一人揮刀向前殺人並高喊道:“我跟你們拼命!”

  可是對那些守護黑帝的護衛和魔法師,彼德烈夫隻有生存才能給他們利益,他們並不像漢尼拔的部下一樣,即使在效忠對象死後仍然願意冒死為他一戰。

  在燕妮無謀的追擊下,他們立時四散逃命。

  至於潔西卡,她滿臉悲傷的在飲泣,緊抱著懷中大半身被燒傷的貝克。

  約瑟夫一咬牙,立時狂奔而去,找雷馬根和牧師來為貝克療傷。

  潔西卡己經無暇去顧及被燕妮虐打,父親彼德烈夫的屍身,活人比死人重要。

  潔西卡語不成聲的哀哭說道:“對不起!貝克我還是愛你的,可是我和約瑟夫……我……我……”

  貝克輕撫著潔西卡的面頰,氣若遊絲的說道:“說我不怪你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我把你讓給兒子我才不要!”

  潔西卡的淚珠滴落在貝克的臉上,對兩個自己所愛的男人她無法分出愛哪一個多些,即使在即將要失去貝克的現在。

  當約瑟夫帶著雷馬根和牧師來到的時候,貝克已經是出氣多入氣少瞭。

  看著雷馬根頹然垂手,一副貝克已經沒救的樣子,約瑟夫抓著他的領口說道:“你不是掌握瞭眾神遺跡的技術嗎?現在快給我想想辦法啊!”

  雷馬根無奈說道:“一般情況之下這種傷勢已經是沒救的瞭,現在唯有把治癒術將肉體新陳代謝活性化的技術使用到極限。”

  潔西卡急道:“那就快用吧!”

  雷馬根說道:“現在用的話,貝克的肉體也會急速衰老,變成五十甚至六十歲老頭的模樣。”

  治癒術原本就是把人體本身自然痊癒的能力加速的技術,現在這種程度的重傷也唯有此法瞭。

  貝克趁著還有一口氣苦笑道:“那就快用啊!不然……等我斷氣瞭,世上可沒有……使死人復生的技術……盡管是漢尼拔……是嶽父……人死瞭就死瞭……”

  貝克繼續道:“不過!雷馬根醫生……有一件事要拜托你的……順便……能不能把我這幾天的記憶洗掉……”

  雷馬根點頭說道:“可以!這方面我有辦法。”

  潔西卡則慚愧的低頭,她明白丈夫是想忘記關於自己和兒子奸情的記憶。

  貝克對約瑟夫說道:“變成老頭後……我……我就沒幾年好活瞭!約瑟夫我兒……我早說瞭……想要潔西卡……除非等我死後……不然你就別妄想!哈哈哈哈……”

  潔西卡淚如雨下的說道:“現在不是笑的時候吧!”

  約瑟夫輕推一下牧師,示意他動手用治癒術,接下來這幾年自己會默默等待的。

  潔西卡緊抱著丈夫,在他享盡天壽之前,自己隻會愛他一個。

  在牧師開始治療後,約瑟夫想著要是卡恩還在,就會是由他替養父貝克療治吧!今天死的人實在太多瞭,而天上足以讓迦太基城毀滅的火山灰和巖漿石雨還在落下。

  留下雷馬根和潔西卡陪伴貝克之後,約瑟夫對燕妮、小翠和欣裡希斯等人說道:“現在先想辦法恢復迦太基城的護城臺風魔法,要不然整個城市所有人都會完蛋。”

  對軍隊來說靠著軍團直屬的魔法師,還足以自保。但對超過百萬的民眾、難民和奴隸來說,是不可能穿越帶有毒性,由火山灰構成的濃霧逃生過百裡到達安全區域的。

  燕妮點頭說道:“趁著還有時間,馬上調集軍隊,把叛徒馬蘇、安妮這賤女人和她手下的蠻族軍隊殲滅,奪回被占領的魔法陣。”

  既然漢尼拔已經不在,約瑟夫也不跟燕妮客氣瞭,霸道的說道:“你別亂來!我會勸服安妮公主,要她休兵停戰,交出被占領的魔法陣。”

  燕妮狠毒的冷笑道:“你認為我軍將士會願意放過這個殺害漢尼拔將軍的兇手嗎?我第一個就不答應。”

  約瑟夫強硬的回應道:“你不答應又能怎樣?我手上可是有五個軍團的兵力。再說安妮不過是被黑帝利用的棋子,要不是他用船載運,反抗軍怎能到達迦太基。而且矮人王和安妮公主都敗在漢尼拔手上,要不是黑帝埋伏最後的殺手馬蘇,也殺不瞭他。”

  燕妮冶嘲熱諷的說道:“你別以為漢尼拔將軍死瞭,你就可以掌握整個迦太基。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效忠將軍的將領都聽我的吩咐。”

  約瑟夫想到剛才寶戴麗負傷被擒,再加上那個女富豪珍秀爾,現在黑帝的女人幾乎全在自己的手上,要利用她們來調動黑帝的軍團應該沒有問題。憑手上的兵力要跟燕妮一拼,勝負還未可定論。

  但是現在跟燕妮弄到關系破裂,並不合乎自己的利益。如果能夠爭取她支持的話,自己就可以取漢尼拔而代之,掌握整個迦太基。

  約瑟夫放軟瞭口氣說道:“你別忘瞭安妮公主的軍隊還占領著魔法陣,隻要將之破壞瞭,迦太基城就沒有希望瞭,你認為漢尼拔會願意看見城內百萬居民就此枉死嗎?”

  燕妮想到漢尼拔就是為瞭保護民眾才冒死不退率兵迎戰,最後才會戰死陣上。她不能夠讓漢尼拔失望,可是淚流滿面的她仍然倔強說道:“先不說我軍將士會否願意放過安妮,就算我肯答應瞭,若是魔法陣已經被破壞瞭又有什麼用?”

  約瑟夫總算松瞭一口氣說道:“有沒有被破壞去一看就知!”

  在約瑟夫背後的小翠也替他大感高興,現在總算為安妮公主找到瞭一個求生的方法。總之漢尼拔之死,安妮公主雖然也有責任,但現在隻好把全部罪名都推到黑帝的頭上去。

  在熔巖石雨不斷從天而降的情況下,海路是走不通的瞭。約瑟夫和燕妮等人連同護衛調動瞭一百頭飛行鳥獸,從城東區飛往城西區。

  為瞭躲避落石火雨,途中雖然繞著城墻低飛,仍然損失瞭三十騎飛行鳥獸。

  在到達反抗軍所占據的城門外時,可以看到漢尼拔生前所等待的,由娜塔沙和哲爾任斯基等人所指揮的援軍終於到瞭。為瞭替漢尼拔復仇,將士們鬥志激昂,以魔法制造瞭一個大型旋風,於軍隊的上空阻擋火山灰和熔巖石塊,正準備攻城。

  約瑟夫在發現反抗軍帥旗的所在後馬上降落,可是立即受到反抗軍的包圍。

  約瑟夫大聲叫道:“不要攻擊!我沒有敵意,我是代表迦太基來談判的,讓我見安妮公主。”

  代為指揮的花露美憤怒的說道:“都是因為你向漢尼拔出賣我們,才把我軍迫到現在這個地步的。現在還想迷惑安妮公主嗎?”

  小翠代替約瑟夫主動飛前誠懇的說道:“花露美,請相信我們。之前約瑟夫都是被迫的,漢尼拔用羅艾兒等人的生命安危作威脅,他不能不就范。”

  雖然實際上被用作人質的是紫蘭、潔西卡、海倫娜和小翠,但是用羅艾兒的名義,才能第一時間說服激憤的花露美。

  妖精王佛蒙特說道:“放他們進來吧!我倒想看看,迦太基現在還有什麼想跟我們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