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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 小姐是這樣練成的2

  郝總憂傷地望著我,慢慢放開我的手。“丫頭,答應我找一個你喜歡的男人,一個可以讓你哼著小曲跟他一起過日子的男人才嫁,別為瞭幾間什麼破房子,就把自己當東西一樣換出去。”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望著郝總的樣子,原本胖乎乎的臉真有瞭幾分清減。眼淚忽然湧出來,哭著對他說現實如此,曉雅命中註定如此,不是自己想怎樣生活就能夠怎樣生活。

  郝總慢慢地說:“能改變多少就要改變多少,我願意拿錢給你,隻要你不嫌我這個人臟,不嫌我的錢臟就足夠瞭。”

  我哭著搖頭:“我不能要你的錢,我沒資格。”

  郝總用血紅的眼珠盯著我:“你當然有資格,我想看到你幸福。”

  腦子裡正亂糟糟的,聽見郝員嬸從外面進來,想是擔心郝總太醉過來探視。我背著身子擦幹眼淚,想跟郝嬸說點什麼,忽然抬眼看見郝嬸目光中的驚詫,這才發現郝總手上被我咬到的地方,齒痕深陷,觸目驚心。

  慌亂著轉身出去,頓時感覺無地自容,沖出餐館大門,朝著某個方向飛一樣地跑,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裡,隻想逃得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回來。不知道怎麼會弄成這樣。自問不曾錯瞭什麼,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沒錯就能夠面對一切,縱然我能坦然面對自己的良心,恐怕這一輩子都沒臉再看見郝嬸。

  眼淚早已經幹透,迷茫著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忽然想起很久沒有見面的李娜,分開瞭這麼久,也不知道她如今過得怎樣,腳步不自覺邁向以前打工的酒店,內心難受無比,隻想有個認識的人說話,哪怕片刻就好。

  在大堂遇到以前的老板娘,大驚小怪地仔細打量我,酸溜溜地誇我幾個月不見衣服新瞭,人也長漂亮瞭。怪我挑上瞭高枝就忘記她以前對我多麼好,這麼久都不記得回去看她一次。

  深深厭惡她言語中的曖昧,不承認她何時對我好過。

  我書讀得少,可是我不笨,分得清人情冷暖。

  見到李娜才像找到瞭親人,狠狠用手砸她的肩膀,痛哭著怪她這麼快把我忘瞭,問她如果我不來找她,是不是一輩子都不再見我。

  李娜被我說得也哭瞭起來。喃喃地說從小一起長大,假如今天死去大傢就是一輩子好朋友好姐妹,怎麼會忘呢,怎麼能不常常想起。

  “做瞭小姐,走到哪裡都怕被人認出來,每天躲在店裡一步都不願意出去,爹娘都快沒臉見瞭,哪還有心情去會朋友。”

  李娜深深牢騷:“哪天幫傢裡把房子蓋起來,找個有水的地方跳進去,這一輩子就幹幹凈凈瞭。”

  彼此抱頭痛哭,哭傢人,也哭自己。

  無奈地感嘆為什麼我們都那麼命苦。

  不知不覺天色漸晚,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告別瞭李娜,走到街上又覺得自己無依無靠。

  這時候回傢的長途汽車已經停發,更擔心傢人會問起自己怎麼這個時候突然回去,思前想後,竟然沒有一個能去的地方。神情恍惚地四處遊走,某一刻徘徊在城外小河邊,差點閉瞭眼睛就跳進去。

  隱隱像聽到像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距離太遠,仔細去聽又聽不十分清楚。很快釋然,這城裡我無親無故,即使人傢叫的是曉雅這兩個字,也未必是在叫我。

  一直到四周變得沉寂,黑黝黝不再看清楚東西,這才知道害怕,順著來時的路,驚惶地朝城裡跑,看見路燈才放慢腳步。

  城區並不很大,可很多地方我仍然不是很熟悉,不知不覺慢慢朝瑞香源的方向走,隱隱覺得在熟悉的環境裡才更安全,畢竟還有漫漫長夜要熬過去。

  在去雅香源路口的第一盞路燈下,意外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郝嬸,無助地四處眺望著,看上去那樣焦急和不安。已經是深秋,夜涼如水,郝嬸仍然中午時的衣裳,也不知道多加一件。

  是在等我嗎?午後的那一幕,原以為郝嬸必定恨我,為什麼這麼晚會站在這裡苦等?

  屏住瞭呼吸,轉身再逃。郝嬸看見瞭我,在身後大聲地喊:“曉雅,你別跑,我身體不好,追不動你。”

  被她的聲音震撼,再也邁不動步子。她的聲音,那樣無奈、心痛、和焦急。郝嬸追到我身邊,一把抓住我的手,感覺她雙手一個勁顫抖,不知道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冷。

  隻記得傻傻地痛哭,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

  郝嬸也久久無語,過瞭很久才用祈求的口氣對我說:“曉雅,你別再跑瞭,跟我回去好不好?”

  仍然堅決地哭,不肯被她拉走。

  郝嬸絕望地拉著,忽然也低聲痛哭起來,夜深人靜的馬路上,她的哭聲刺耳而淒涼,紮得人心疼。我不敢再犟,低瞭聲哄她:“嬸別哭瞭,我跟你回去。”

  郝嬸哭聲更響。

  不明白她為什麼哭,不像生我的氣。隱隱覺得她不是在哭我,而是在哭自己。我不知所措,慌亂地想去擦她臉上的淚,手一動,卻被她更用力拉住,似乎擔心一松開,我又逃得無影無蹤。

  隻好呆呆站著,不敢掙紮。

  郝嬸低聲求我:“看在嬸子疼你,別生你叔的氣,他是老糊塗老瘋瞭,今天喝多瞭酒犯病,沒有欺負你的意思,你千萬別跟他計較。”

  不知道郝總怎樣跟她解釋手上的傷痕,善良的郝嬸一定認為我受瞭傷害,事實上郝總並沒有傷害我,我本能地防衛而已。想起來應該向郝嬸解釋,卻毫無頭緒,不知該從何說起。

  慢慢地跟郝嬸往回走。

  近瞭雅香源,想起來問店裡的情況,郝嬸邊走邊講我走後郝總怎樣怪她沒拉住我,店裡怎樣亂成一團,關瞭門四處找我,現在分頭去找的人還都沒有回來。

  才知道在河邊聽到呼喚我的聲音,也是店裡的工人。我對郝嬸說對不起,郝嬸搖頭:“別這樣說丫頭,你叔和我對不起你才是真的。”

  紅著臉對郝嬸說叔沒怎麼樣,是我太緊張瞭。郝嬸深深嘆瞭口氣,然後飛快地望瞭我一眼。她的目光奇特而怪異,夾雜一絲緊張,看得我心中一緊,暗暗猜測她是否已經知道郝總的非份之想。

  應該是知道的吧,郝總看著我的時候,雖然時刻都裝做若無其事,但任何人稍加留意,就可以明白他的異樣。縱然他老奸巨滑可以逃過春紅鳳霞的眼睛,但是跟瞭他一輩子的郝嬸,怎麼可能看不清楚?

  可是既然她已經知道,怎麼會這樣堅決地留我?應該迫不及待我走才對。

  思維接近混亂,恨自己愚笨,無法弄懂這一切。

  回到雅香源,看到郝總一個人坐在大廳裡,四周丟滿瞭煙蒂,正眉頭緊鎖,看見郝嬸拉著我進來,一下子站立起來,幾乎要沖上前來迎接,隨即就定立原地,臉上一瞬間已經變換瞭無數種表情。

  迷茫地看他表情變換,忽然知道原來自己可以很重要,被人這樣深深在乎。

  低下頭不敢再看他,感覺這老東西已經瘋瞭。

  默默往自己住的房間走,郝嬸亦步亦趨,這時候仍不肯把我的手放開。低聲說:“松開吧,既然跟你回來,不會再不打招呼就走。”

  郝嬸還是一直跟進瞭房間。低聲問我:“你真的不再生你叔的氣?”

  接著說:“你叔是好人,對人沒有壞心眼,真的是怕你受委屈,才不想讓跟別的孩子一樣你糊裡糊塗找個婆傢嫁瞭。”

  不明白郝嬸的態度:“你跟叔結婚的時候,是別人介紹還是你們兩個自己戀愛?”

  郝嬸搖頭:“今天怎麼能和那時候比?現在年輕人都講究自由戀愛,一輩子很長,兩個人貼心瞭日子過得才幸福。聽嬸的話,過幾天回傢跟說別急著說給人傢,暫時先在店裡幫忙,有機會讓你叔給你安排個工作,在城裡找對象,總比在農村找一個強。”

  被郝嬸說得有些心酸,迷惑片刻,問她:“春紅和鳳霞都是你們親戚,她們不是都要嫁在農村?為什麼偏偏對我這麼好?”

  郝嬸說:“你叔疼你,我心疼你叔。跟瞭他一輩子,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你沒看見你從店裡跑出去之後,你叔難過的樣子,像丟瞭魂一樣在店裡大喊大叫。”

  不接受這個答案:“什麼叫都疼我?我憑什麼?”

  郝嬸很久沒有作聲,隱隱嘆瞭一口氣,用接近哀求的眼神望著我:“曉雅,答應我再也不要偷偷離開,嬸向你發誓,這一輩子拿你當親生女兒那樣疼。”

  也許她的目光那樣真誠,我看清楚不是騙我。也許是我年少懵懂,覺得她當時的模樣是那樣可憐,我說不清心裡的滋味,一陣茫然點瞭點頭。

  那天夜裡我藏在被窩裡,咬著被角偷偷哭瞭很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仿佛是突然身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找不到方向,看不清前面的路,周圍的一切都藏在黑暗中,自己的身形,是那樣纖弱單薄。

  一個女人耐下心來騙一個女孩,真正比任何男人都要危險,我過瞭很久才知道。

  那年的冬天,我第一次跟郝仁,當時我穿A罩杯的胸衣,一尺八寸腰圍的褲子。為瞭感謝他,為瞭還自己欠他的人情。

  被郝嬸拉回雅香源之後,傢裡遭遇瞭一連串不幸,先是父母和鄰居起瞭沖突,發展到爭吵和打罵。鄰居是一個蠻橫的單身漢子,拿刀砍傷瞭父親,隨即人逃往別處,醫藥費都無處可討。

  我哭著怪父親笨,知道那人向來兇殘成性,還要跟他爭吵。

  是郝仁出錢給父親醫的傷,說是借給我,前後借瞭上萬元,那些是救瞭人命的錢。

  我咬著牙勤力工作,心想一口氣在他店裡呆上三兩年,總可以把錢還清瞭。誰知父親還沒有出院,伺候他的母親又因過於勞累引發瞭闌尾炎,怕多花錢躲進醫院衛生間忍著不叫疼,最後暈倒在衛生間裡。

  又是郝仁救瞭她一命,拿錢及時做瞭手術。

  父母雙雙痊愈後,我跪在郝仁郝嬸面前說感謝,心裡卻清楚那不夠,遠遠不夠。還記得那天郝嬸甜甜的笑容,她說:“丫頭,別跟我倆見外,嬸說過會拿你當女兒一樣疼。”

  父親不善長言語,在旁邊看我跪著不肯起來,幹脆陪我跪瞭下去,我哭瞭一陣又一陣,心中難受瞭又難受。

  春節前店裡工人們陸續放瞭假,為瞭多盡一點力,我最後一個走。

  所有工人走完的那夜,郝仁問我一個人會不會怕,我說會的。他是好人,沒有欺負我的意思,坐在對面一張床上和我說話,我鉆進被窩裡,一件一件解下衣服拿到外面,連也拿出來。

  他呼吸變得緊促,目瞪口呆望著我,忘記瞭抽煙。

  我閉著眼睛,輕聲問他:“如果我陪你睡一晚,算不算一次把所有欠你的都還清?”

  他啞著聲音著說:“你瘋瞭丫頭,我從來沒想過要你還。”

  我從被子裡伸出光光的胳膊,飛快地拉滅瞭寢室的燈。黑暗中郝仁走近過來,在床頭顫抖著說:“可是丫頭,我真的想要你。”

  我掀開被角,透進的涼風使我皮膚戰栗,郝仁一直猶豫,他幫我蓋好被子,手隔著棉被測量我身體的輪廓。偷偷停在胸口片刻,又滑向腰肢,我緊閉著眼睛,一聲不響,心裡想如果他堅決不鉆進來,這樣一次也算自己還瞭債。

  我高估瞭男人的定力,也高估瞭自己的承受力。

  郝仁最後痛快地掀開棉被撲到我身上,我似乎聽見身體深處響起瞭鄰居傢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那些聲音憋在喉嚨裡,我咬破瞭嘴唇,身上兩處傷口一起流血。

  還有一處看不見的傷口也許在心裡,我在接近窒息中突然痛恨自己出生在農村,生長於那樣一個貧窮的環境。

  心口的疼痛來得那樣快,退去那樣慢。那年回傢過春節,我不願再一次進城瞭,對父母說自己累瞭,想嫁人。母親憂愁著表情說,恐怕提親的那幾傢,都不能還清我們欠郝仁的那筆錢。我不敢說自己已經還清瞭,咬著牙說以後我來還,讓她不要擔心。

  春節過後沒多久,郝嬸卻追到我們傢裡,拉著母親說瞭一陣傢常,提出幫父親辦一個駕照然後在廣東開車,也能多點收入不是?

  母親嘆著氣,駕照容易拿,車哪去找啊。郝嬸說沒關系,一切有她呢,然後找個理由說店裡人手緊,希望帶我一起走。母親不知道怎麼拒絕,眼巴巴望著我。

  郝嬸跟我到自己住的那間小屋,我堅決地告訴她自己不會再去瞭。她關緊房門在我面前流淚,才說郝仁病瞭,希望我能去看看他。

  我想不通這一切,她明明知道郝仁為什麼要留我,偏偏還幫他。郝嬸虔誠地說:“丫頭,你有一天會懂,女人不想看自己的男人一天天病得更厲害,才會千方百計找能醫他的那劑藥。”

  自己可以治病救人還是第一次聽到。我不知道,為什麼一次次不能拒絕好嬸,是她看上去如此軟弱,對自己造不成傷害嗎?

  從浴室走出來,一路和郝仁相擁著到床上,沒有吃藥的郝仁無力持久,很快就從我身上滾落瞭下去。身上失去男人身體的重量,呼吸頓時自如瞭很多,我從來沒指望他帶給我,問他索要的幾次,隻是在借故發一下牢騷。

  郝仁平靜瞭呼吸,說起最近幫我新看瞭一套房子,正在叫人裝修。他說:“我總感覺你就要走瞭,這套房子你肯定不願意留著,你抽空去看一下,趁工人還在,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自己對他們說。”

  其實我一直想要的,是那種真正平靜的生活,有一份穩定的收入,愛一個簡簡單單的男人,然後把自己嫁給他,一起住進一套普通的房子裡。郝仁的好意都是多餘,他已經不欠我什麼,再這樣下去,又像變成我欠他。

  郝仁問我今晚是不是住下,我拒絕瞭,說不好意思讓郝嬸一個人在傢等。其實我早就明白瞭,我絕對不欠郝嬸,她不過是拿我醫她自己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讓我慚愧?

  想起曉旭很快要畢業來廣東打工,我們姐妹也確實需要一個住處,於是我對郝仁笑笑,接下他遞過來那串新房的鑰匙。

  打門走出去,嶄新的鑰匙串在手裡叮當作響。我把鑰匙握緊,心想如果幸福也能像這串鑰匙一樣能被緊緊握住多好,和自己真正愛的男人依偎在一起走過一片片時光,而不是別人的一劑藥,醫好瞭人傢卻把自己弄丟瞭。

  手更用力抓緊,我開始覺得疼痛,像擔心再也抓不到幸福一樣,狠狠難過瞭一路。

  朱志文是李琴在華陽鞋廠打工的上司,經過李琴認識瞭朱志文,李琴勸我去華陽鞋廠打工,那樣可以漸漸擺脫郝仁,於是在朱志文的幫忙下,我進瞭華陽鞋廠研究發展部樣品組;和李琴一樣成為瞭朱志文手下的一名車工,起初不會針車,是李琴和朱志文耐心的指導下,我很快掌握瞭鞋子的各個制作工藝技術,並很快得到林經理的賞識,後來朱志文被調到生產部的包裝組,而我我成為瞭樣品組的主管。

  曉峰並沒有很用心聽曉雅的故事,他面對曉雅的楚楚動人心神早已蕩漾起來,滿腦子想入非非。

  隻見曉雅講到這裡端著空酒杯,不住地喊著:“酒,酒,拿酒來,我還要喝,我還沒喝夠。”

  曉峰把手上的杯子放下瞭,溫柔地說:“李姐,你不能再喝瞭,再喝就醉瞭。”

  曉雅“我……我沒有醉,你……你才醉瞭呢。”

  曉峰見曉雅坐在位子上左右搖擺晃動著,趕緊買瞭單,攙扶著曉雅出瞭華潤茶餐廳,叫瞭輛出租車把曉雅送到傢裡。

  曉峰把曉雅扶到床上,給她泡瞭一杯茶葉放在床頭櫃上,一看曉雅已經睡著瞭,他不敢久留,孤男寡女的生怕把持不住自己,於是他給曉雅身上搭瞭床被子後就匆匆的離開曉雅傢回到瞭自己的宿舍。

  曉峰回到宿舍竟然有種莫名的遺憾感,遺憾甚至後悔自己剛才沒有趁曉雅酒醉而行事。

  是啊,面對這樣唾手可得的美色,有哪個男人又能舍得輕易錯過呢,即使有男人舍得錯過,錯過後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後悔呢。

  曉峰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正常男人,所以他此時的後悔是每個男人都可以理解的。

  第二天上班剛進辦公室,曉峰就接到曉雅的電話,讓他去她辦公室一趟,曉峰來到曉雅辦公室,曉雅招手示意坐下後,面帶微笑地說:“不好意思,昨天喝多瞭,謝謝你送我回傢。”

  曉峰:“呵呵,不用謝,你是我姐姐呀,送你回傢那是應該的。”

  自從曉峰一進曉雅辦公室,曉雅就用一種近乎曖昧的眼神一直盯著曉峰看,他被盯得手足無措,渾身不自在。

  隻見曉雅曖昧地說:“曉峰,你說老實話,昨晚我喝醉,你有沒有想入非非,有沒有非份之想。”

  曉峰心跳加速起來:“有……絕對有,我向毛主席發誓,我昨晚對你絕對有非份之想,獨自面對你這樣迷人的少女,與你這樣魅力四射的醉美人近距離接觸,想沒有非份之想真的好難,好難呀”曉雅嗔怒道:“討厭,想不到你原來這麼油嘴滑舌的,我以前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呢,想不到你這麼壞,說的人傢心癢癢的。”

  曉峰看曉雅撒嬌的樣子真的好迷人好,有種想上去擁抱的沖動,他壞笑著說:“以後可不要再喝酒瞭,你再喝酒的話我就要犯罪瞭,昨天就差點犯罪。”

  曉峰如此直白的,把個曉雅的心猿意馬。曉雅起身離開座位來到曉峰身邊半蹲,半微閉著鳳眼,微揚起紅撲撲的紅臉期待著曉峰的迎合.曉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一把把曉雅攬入懷中,他抱著曉雅的腰靠近他的懷裡,感到她的身體有輕微的顫抖,她隻是身子向後微退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