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曉峰怎麼這麼客氣呀,我們是一起出來的,以後我們就是一傢人瞭,大傢不分彼此,互相照顧,有難同當有福同享”活潑開朗的如花半開玩笑地說。
在一行四個人中如花雖然是年齡最小的一個,但卻是個子最高大的一個,她長得是肩寬背厚,膀大腰圓,一張紅撲撲的娃娃臉,煞是可愛,她是清揚女朋友的妹妹,她今年17歲,身高174CM,體重70多公斤,大傢都叫她胖妞。
清風也說:“曉峰不要拘束,以後我們還要在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大傢以後就是兄弟姐妹瞭”清風比林曉峰小兩個月,是一個熱情而大大咧咧的小夥子,屬於見面熟的性格。
林曉峰的性格隻是在不熟悉的環境,不熟悉的人面前會比較拘謹,他不是個木吶和不善言辭的人,他具有雙重性格,他有拘謹安靜的一面,也有風趣幽默爽朗的一面,所以在三位同行夥伴的調動下,林曉峰很快就融入瞭這種愉快的氛圍。
四個年輕人滿載夢想一路歡聲笑語,不知不覺在火車上度過瞭16個小時,火車到瞭終點站廣州站,他們出瞭廣州火車站,在廣州汽車站轉乘開往惠州的長途汽車。
剛上長途汽車,汽車在車站周圍四處兜圈拉客,林曉峰就覺得惡心,胸悶,想吐,他暈車瞭,這是他第一次領悟到暈車的感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暈車的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林曉峰就這樣昏昏沉沉忍受著暈車的煎熬,終於熬到客車進入瞭惠州境界。
也不知過瞭多久,林曉峰迷迷瞪瞪的透過窗外,發現前面有個路牌標志顯示小金口鎮方向(他雖然沒有抄地址,但是聽清風說過,這次他們所去的目的地就是惠州市小金口鎮)於是林曉峰迫不及待的大喊:“司機停車”還沒等汽車停穩,他就提起兩箱行李以及一床棉被,就下瞭車(其中一箱行李和一床棉被是自己的,另外一箱行李是同伴的,他覺得自己是男生理應幫女生多拿一件行李)
林曉峰在提起行李下車的同時,叫瞭聲:“清風,小金口鎮到瞭,快下車吧”於是率先下瞭車,不知清風是沒有聽到他的叫聲,還是清風覺得不是下車的地點,總之清風和芳蘭,如花都沒有下車。
雖然清風沒有下車,但是清風透過車窗有看到林曉峰下瞭車,有看到他背著三件行李在汽車後面追趕,這個時候的清風心裡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清風當時為什麼不叫司機停車,對於林曉峰來說永遠是個迷。
林曉峰朝著汽車的方向追著跑瞭一段路,看著汽車載著夥伴們絕塵而去的背影,他除瞭茫然,就是茫茫然,此時的他頭腦一片空白,他停下腳步,呆若木雞的在馬路旁蹲下。
林曉峰傻呆呆的看著來來往往呼嘯而過的汽車,頓時生起瞭無數個念頭:怎麼辦,怎麼辦,目前隻有幾十塊錢的我應該怎麼辦呀,如果今天找不到清揚,我就的露宿街頭瞭,如果明天再找不到清揚我就得饑寒交迫瞭,此時的林曉峰不敢再如果下去瞭,也沒時間去想那麼多如果瞭,他很快就打定瞭主意。
林曉峰終究是林曉峰,他不愧為屬虎的林曉峰,他不愧為獅子座的林曉峰,盡管他第一次出遠門,盡管他是第一次在異鄉,盡管他現在口袋裡不足一百塊錢,但是他不是木雞,所以剛才他呆若木雞,隻是呆若片刻而已。
片刻呆若木雞的林曉峰,很快就冷靜下來瞭應該怎麼做,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先按照路標步行到惠州汽車站,相信清風他們一定會在惠州汽車站等自己。
林曉峰背著三件行李快速步行瞭五個多小時,終於來到瞭惠州汽車站,到瞭惠州汽車站後他顧不上腳冒泡,嘴冒煙,在汽車站四周找尋夥伴們的蹤影,一個多小時他遍尋瞭車站的每個角落,始終不見清風他們的蹤跡。
林曉峰隻好無奈的翻開自己的行李,找到瞭在縣城的大舅單位的電話號碼,拿著抄有大舅單位電話號碼的他就像抓住瞭一根救命稻草,來到路面小店的公用電話,操著濃重的江西話,問店主打電話到江西多少錢一分鐘,店主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表示不知道他在講什麼,他這才醒悟,自己應該講普通話。
林曉峰操著半生不熟普通話問店主:“同志,打電話到江西多少錢一分鐘呀?”
店主也是帶著濃重廣東腔說:“十快錢三分鐘,超過三分鐘再按照三塊錢一分鐘算”
“太貴瞭”他無奈的轉身去問瞭其他幾傢有公用電話的店鋪,問的價格都是一樣的。
林曉峰心想: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廣東就是廣東,比起老傢正規多瞭,人傢就連小賣部的價格都是統一定價的。
哎,沒辦法,這個時候再貴也得打電話呀,不然就要流落街頭瞭,他想到此牙一咬腳一跺,打定主意給大舅打電話。
林曉峰找瞭個無人的角落,四處打量周圍,在確定無人註意的情況下,把兩隻皮鞋拖瞭下來,先從皮鞋裡面把墊底取出來,再從兩隻皮鞋裡小心翼翼的掏出瞭90塊錢。
林曉峰一看到這9張臭氣熏天的鈔票,眼睛一下子倍亮,心裡一下子敞亮開瞭,因為他深深的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錢絕對是好東西,正所謂錢若在夢就在,夢若在燕子就在。
林曉峰從中取出十快錢,揣在口袋裡準備給大舅打電話,再按照原來的方法每隻鞋子裡放進四十塊錢。
因為他覺得錢還是放在腳底下最安全,因為他知道這剩下的八十塊錢,不可以有半點閃失,他要像保護自己的生命一樣,來保護這八十塊錢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