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面露喜色急切地說“那你為什麼不去復讀,難道對自己沒有信心,難道你擔心考不上重點高中”
林曉峰無奈的搖搖頭:“我不是沒自信,也不是擔心考不上重點高中,我隻是覺得如果有條件的去接受復讀,需要保證才能復讀的話,我寧願不讀,因為許下的諾言就是欠下的債,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我向我父母承諾給我復讀,我保證能考上重點高中的話,萬一沒考上怎麼辦?他們生我養我已經很不容易瞭,我不想也不能再虧欠他們”
燕子失望地說:“難道你打算就這樣在工地生活下去?”
林曉峰微微一笑,說道,“在工地做滿一年才能拿到全部工資,所以我至少還要在工地上呆三個月,現在你要去讀書去瞭,所以三個月以後我會選擇其他的生活方式,恭喜你有機會再去上學,你是幸運的,祝福你學習進步,生活愉快”可以看出,燕子很傷感,此時的她並沒有一點喜悅之情,或許她在慶幸自己可以去讀書的同時,更多的是在為林曉峰而惋惜,“曉峰,我能理解你,你要多保重,你容易流鼻血,口袋裡要記得常備紙巾,你喜歡吃辣的,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吃太辛辣的東西,有空去醫院驗下血吧!經常這樣流鼻血對身體不好”
林曉峰聽到這裡好想在背後抱住燕子,卻忍瞭下來,他擔心嚇著她。他望著燕子,燕子仍舊沒有吐出友情之外的話語,這讓他有些失望“嗯,我會的”
隻見燕子低下頭輕輕的說:“我會想你的。”
盡管燕子的聲音很輕,輕的似乎隻有她自己才能聽的見,可林曉峰卻聽的真真切切,他聽瞭後渾身好像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不由自主的向燕子靠近,燕子急忙避讓,他卻不肯罷休,他一把將燕子摟瞭過來,緊緊地抱住。
“燕子,我喜歡你!”
林曉峰興奮的有點語無倫次的囈語著,燕子沒有掙脫出來,隻好任由他抱著,一種溫情在他們之間蕩漾。林曉峰托起燕子的下巴,將印瞭上去,燕子這次沒再掙紮,她情不自禁地回應著。
燕子走瞭,燕子上學去瞭,林曉峰沒有打聽燕子去瞭哪裡上學,也沒有想過要跟燕子聯系,更沒想過要去學校看燕子,因為他知道他對燕子的戀註定沒有結果,他惟有默默的想念和祝福燕子,但他那痛徹心扉的感覺,就似有鈍鈍的刀在心上割。
說也奇怪,自從燕子走後林曉峰再也沒有流過鼻血,每天吃飯時間對於他也不再那麼期待,燕子離開後的日子,在他覺得天空總是灰的,周圍的笑臉都是虛的,心總是飄浮的。
就這樣林曉峰無魂有體,親像稻草人的在工地上熬過過瞭100天,領到瞭在工地一年的薪水3000塊。
林曉峰結束工地生活回到農村,農村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安詳,少瞭城市馬路上的喧囂,少瞭汽車廢氣的污染和嘈雜人流的竄動,一切都那麼和諧,那麼寧靜。
傍晚。不知何時,“呱——”的一聲,打破瞭這寧靜的世界。頓時,田間便熱鬧起來,“呱,呱——”之聲不絕於耳。它們時而獨唱,時而合唱,時而奏一曲交響樂,蛙聲此起彼伏,交相呼應,愈唱愈高亢,飄散在山村的每個角落。
林曉峰躺在床上,靜靜的聽著這些小小歌唱傢的傑作,這是原生態的音樂會,由成千上萬個音樂傢登場表演,它們盡情地歌唱著自己喜歡的樂章,林曉峰陶醉瞭,他在陶醉中享受著這一切。
林曉峰在陶醉中思念著燕子,燕子的靚影,燕子的音容笑貌,是那樣的美,那樣的甜,他仿佛和燕子在這美妙的音樂中翩翩起舞……這是他有生以來最難忘的夜晚,這是他聽過的最美的旋律,這是他心中最精彩和浪漫的音樂舞會。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在傢無所事事的林曉峰,選擇瞭抽煙喝酒賭博來麻醉自己,想要忘記忘不瞭的燕子,對於他來說這無疑是抽刀斷水水更流。
林曉峰就這樣渾渾愕愕的在傢度過瞭半年,在工地一年的薪水已經所剩無幾,他不得不再次背起行囊,帶著對燕子的思念去瞭南方。
林曉峰不是一個人去的南方,他是和比他小兩個月的表弟清風,以及另外兩個同鄉女孩芳蘭和如花去的南方,他們一行四人去瞭廣東惠州,這才引出瞭一場為瞭美女兄弟反目成仇的悲劇。
林曉峰19歲那年,他的大表哥清揚,在廣東惠州一傢臺資企業任高管,公司正在招人,於是清揚的弟弟清風,攜兩個女同學如花和芳蘭邀曉峰一同,踏上瞭開往南方的列車,在列車上清風和如花,芳蘭一路談笑風生。
林曉峰兩眼望著車窗外匆匆而過的風景思緒萬千,第一次出遠門的他,對南方大都市充滿瞭好奇和遐想,對未來滿懷憧憬,心裡還是念念不忘燕子的他,一直在默默的問:燕子,你在哪裡?我真的好想你,你過得還好嗎,學習學的怎麼樣瞭,我真的好想去找你,但又怕影響你的學習,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面,再見面的你會是什麼樣子呢,是大姑娘還是老太婆,我們見面的時候不管你是大姑娘還是老太婆,你都會是那樣的美,那樣的純。
“曉峰怎麼一直不說話,來吃個蘋果吧。”
林曉峰突然被溫柔而又靦腆的聲音驚醒。他這才收回瞭思緒,這才仔細打量瞭下遞蘋果給自己的芳蘭,年僅18歲的芳蘭瓜子臉桃紅色、膚白腰纖、眉長目細,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令他眼前一亮。
“嗯,謝謝”林曉峰有點受寵若驚地連忙接過芳蘭手中的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