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漢爾用來藏身的山洞前,目送約翰他們遠去後,我先帶著火鳳兒將山洞內整個巡視一遍,原本是打算搜刮些好東西帶回去當紀念品,但是最後卻隻有漢爾用來紀錄的筆記還有點價值,其餘的,不是我有瞭就是用不到。但考慮到落在其它人手中會有的麻煩,在拿走筆記後,我就叫火鳳兒燒瞭山洞,也算是發泄她剩餘不多的怒火。
「現在你打算要怎麼辦?」
幻十郎一邊解下「日刃」,一邊隨口問道,我看著全身噴火,像是遊泳一般在山洞內飄來飄去的火鳳兒,隨口說道:
「直接回傢吧,我來這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在這裡拖太久瞭,有點擔心傢裡面。」
「說得也是。」
幻十郎帶著微笑,將解下的「日刃」遞給我,說道:
「那我們就在這分手吧,我想趁機在這裡找把新刀。」
「也好,有空的話,我們在學校碰面吧。」
一邊伸手收回「日刃」,一邊跟幻十郎哈啦著,但指尖才剛碰上「日刃」的刀柄,「日刃」突然竄出數道風刃,右手頓時爆出一蓬血花,雖然縮手的快,才沒落到斷手下場,但整隻右掌已是血肉模糊。
毫無預兆的意外狀況,讓幻十郎也反應不及,一回神,立即搭住刀柄,一團金黃色的霧狀透明氣體瞬間包住「日刃」,在那團氣體的包圍下,「日刃」竟然安分下來。
正在縱火的火鳳兒也經由契約感覺到我的意外,飛快地自火焰中竄出,來到我的身邊,但卻也搞不清楚狀況,看看我又看看「日刃」,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在幻十郎和火鳳兒著急忙亂的時候,我強忍著刺骨的劇痛,用左手大力地握緊右手腕,先勉強止住大量出血,大口大口地連喘幾口氣,再深吸一口氣,一連重復瞭同樣的動作好幾次後,呼吸才平穩下來。
慢慢地舉起右手,咒罵的話語差點脫口而出。
這該死的「日刃」,出手完全不知節制,我的感覺沒錯,右掌在剛剛的一瞬間,已經被那幾道風刃剖開,現在還連在手掌上隻能說是我的運氣,再深吸一口氣後,才施展治愈咒文治療自己的右手。
看著我治療自己,幻十郎的眼神是又尷尬又擔憂,刀在他手上,卻在無預警下出招攻擊原有者,這個轉變大概幻十郎想破頭都想不出原因。
「幻十郎,不用再壓制瞭,她不會再出手攻擊我瞭。」
治療完右手,對不斷壓制「日刃」的幻十郎說瞭聲,我便看著「日刃」陷入瞭沉思,幻十郎及火鳳兒兩個則是靜靜地在一旁看著,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
「幻十郎,不好意思,可能要麻煩你跟我回去一趟瞭。」
「嗯?」
聽到我的話,幻十郎疑惑地微微皺起眉頭,我無奈地說道:
「沒有辦法,現在「日刃」,」伸手指瞭指在他手中的「日刃」,「明顯的是不讓我碰。」
看瞭看手中的「日刃」,幻十郎瞭解地點點頭,提著「日刃」問道:
「那我們先去鎮上找個醫生吧,處理好瞭我們就回去。」
「不用麻煩瞭,我們直接在這裡回去。」
「這裡?啊!?」
就在幻十郎驚訝的呼聲中,在我們三人的頭頂上突然出現一個光圈,旋轉著將我們包住,隻一瞬間的功夫,我們三人便出現在一個石室中,在幻十郎和火鳳兒訝異的神色中,我用沒有受傷的左手輕輕一擺,優雅地彎下腰。
「歡迎光臨寒舍。」
*** *** *** ***
「真是太神奇瞭。」
這是幻十郎在驚訝過後,所說出的第一感想,我隻是笑笑的不說話,火鳳兒則是帶著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帶著他們走出石室後,一名女子已經等候在室外,而她說出的第一句話,便讓兩個人又受到一次驚嚇。
「歡迎回來,父親大人。」
看瞭看眼前這名與我差沒幾歲,金發金瞳、面帶微笑,看上去沉穩大方的美麗女子,再看瞭看我,幻十郎和火鳳兒兩人的眼中清楚寫著不敢置信四字。
抓瞭抓下巴,這件事情要解釋很復雜,我實在很懶得跟他們解釋,隻好先指瞭指那名女子說道:
「聖言,我的大女兒,也是她帶我們回來的。」
「聖言,這位是幻十郎,另外那位是火鳳兒阿…呃,姊姊。」
本來想要說出阿姨兩字,但火鳳兒突起的殺氣讓我臨時改變主意,女人,不管是聖獸還是人類,扯到年齡的問題都是翻臉不認人的,我可沒膽量去挑戰她們的禁忌。
聽瞭我的介紹,聖言乖巧地向客人問好,看到「日刃」在幻十郎手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瞥到我血淋淋的右手時,註意力立刻完全移到我的身上,指著我的手道:
「父親大人,您的手是?」
「沒事,隻是受瞭點小傷,待會包紮一下就好瞭,你先帶客人下去休息,然後幫我帶日刃到書房找我。」
我就不相信日刃敢連聖言也砍!
聽到我的話,聖言雖然有點擔心,但還是聽話的帶著幻十郎和火鳳兒兩人一起離開。
等到兩人離開後,我則是回到瞭書房,剛坐下喘口氣,又突然想起一事,取下手上的「鏈華」和「十丈」,柔聲說道:
「小鬼,出來吧。」
隨著我的呼聲,「鏈華」和「十丈」一同彈出我的掌心,當落地時,已經變成兩個四、五歲大的小娃,一樣的臉蛋,一樣的長發結成辮子,不過一個是銀發銀瞳,一個則是黃發黃瞳,穿著同式的洋裝,隻是顏色跟自己的頭發同色就是。
「爸爸。」
銀發的鏈華一落地,便精神十足地喊道。相反的十丈卻躲到鏈華的身後,不說話的看著我。我笑著對這兩個小鬼招招手,等過來後,才伸手摸摸她們的頭。
「這次你們辛苦瞭,做得很好喔。」
聽到我的話,鏈華高興地笑著,連內向的十丈也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就在這個時候,艾兒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少爺,可以進來嗎?」
「請進。」
進門來的艾兒,手裡提著藥箱,一臉擔憂地看著我的右手。
「媽咪!」
一看到艾兒,鏈華立即興奮地拉著十丈跑到她身邊,與十丈兩人一左一右地抱著艾兒小腿,艾兒彎腰摸摸兩人的頭,微笑著說道:
「乖,出來玩嗎?」
「對,爸爸說聽話就讓我們出來玩。」
鏈華仰著小臉高興地說道。但聽到她說這句話,我卻有點尷尬,我能夠創作出能夠思想具有人性的兵器,但是要做到能夠變化成人形,卻需要一定程度的能量。
雖然所有的兵器都能夠自行地產生能量,但是目前能夠依靠自身產出足夠能量的,隻有聖言跟青絲,其餘的都還需要依靠我來補足,或者是靠在森林裡所設的結界維持住能量的消耗,而這種事情在外人看來和聽來,就好象我在要脅她們一樣。
看著鏈華和十丈興高采烈的圍著艾兒,心裡為她們的差別待遇而苦笑,抱著想打斷她們的惡作劇心態,我對著艾兒說道:
「艾兒,有事嗎?」
「聖言說您受瞭傷,要我來看看。」
被我一提醒,艾兒才想起這件事,提著藥箱帶著鏈華她們走近,跪坐在我右手邊,仔細地幫我包紮傷口。有艾兒在場,活潑好動的鏈華也不敢造次,拉著十丈跑到另一邊坐著玩起來。
「少爺,怎麼會傷成這樣?」
察覺我有使用過治愈魔法的跡象,艾兒一邊包紮一邊輕聲問道。她知道我不喜歡用治愈魔法治療傷口,除非是傷勢嚴重,不然絕不會動用到治愈魔法治療傷口,連特訓所造成的傷勢,我也是選擇使用次一級的人工回復器,而放棄恢復速度第一的魔法。
「被日刃斬的。」
「日刃?」
聽到我的回答,艾兒有點驚訝地抬頭看我。我點點頭,突然笑道:
「小妮子開始思春瞭。」
「……?」
聽不懂我的意思,艾兒也沒有多問,低下頭繼續包紮的動作,當她打好最後一個結時,敲門的聲音剛好響起。
「父親大人。」
「進來吧。」
推開門,聖言提著「日刃」走進書房內,臉上掩不住擔憂的表情。我看向在一旁玩著的鏈華和十丈,開口呼道:
「鏈華,帶妹妹出去玩,爸爸有事情要做。」
正當鏈華聽話的牽起十丈,準備離開書房時,書房的大門突然間被人一腳踹開,爛熊巨大的白色身體出現在房外,彎下腰低下頭閃進書房內,臉上還是帶著痞痞的笑容。
「怎麼回來瞭也不說一聲,有沒有帶土產回來呀?」
「有呀,火燒小鳥一隻,有本事自己去吃去。」
一看到爛熊,就讓我想到這次差點掛在火鳳兒身上的事,沒好氣地說道:
「不過是隻火鳳凰而已,你又不是應付不來。」
「你說這…等等,你們早知道火鳳凰在那裡?」
「呃……呃…啊,那裡來的小孩呀,滿可愛的。」
一時失言的爛熊,心虛地左顧右盼,突然發現到站在身前的鏈華和十丈,好奇的問道。而鏈華和十丈兩人則是張著小嘴,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尊巨大的白熊。順便提一下,我的身高已經很高瞭,但是爛熊站起來的身高還是比我高上整整兩個頭,在屋子裡面根本沒法站直身子。
「那是我女兒,不要亂來呀。」
「什麼話,來,告訴叔叔,你們叫什麼名字呀?」
面對爛熊的問話,最早反應過來的是鏈華,隻是反應的態度有點讓人哭笑不得,隻見她突然一下子跳到爛熊身上,興奮地叫道:
「泰迪熊,爸爸、爸爸,好大的一隻泰迪熊喔。」
「什麼泰迪熊,我是北極熊,不要亂說話。」
鏈華童稚的語氣讓爛熊急得哇哇大叫,但還是伸手托住鏈華的小身體,避免她掉到地上,偷神一看,發現還在地上的十丈正一臉羨慕的看著鏈華時,熊掌一撈便把她抱起,由著鏈華在身上爬來爬去,轉頭對著我說道:
「喂,你女兒也太不怕生瞭吧?」
「不要一臉幸福的樣子,還要跟我抱怨,順便幫我一個忙,帶她們出去玩一下,我有事情要做。」
「沒問題。」
這次爛熊倒是很幹脆的答應,帶著兩個小鬼頭,轉身便走出書房,一路上還能聽到鏈華興奮的悅耳笑聲。
等到鏈華和十丈跟著爛熊一起離去後,我又對著聖言說道:
「聖言,這裡沒事瞭,你先下去招待客人。」
「這…」
聽到我的話,聖言一臉猶豫,對她的反應我隻是輕笑一聲,說道:
「不用擔心,你都把艾兒找來瞭,我不會對日刃怎樣的。」
在我交代聖言把日刃帶來時,聖言便已經猜到我的受傷與日刃有關,在擔心妹妹受罰下,才會先通知艾兒,希望借著艾兒來保住日刃,這也是艾兒會出現在書房的原因。心計被揭穿的聖言,紅著臉將日刃置於地上,尷尬地退出房內,等她退出房門後,我轉頭看著放置在地上的日刃。
「日刃,換你說句話瞭吧。」
隨著我的話聲,日刃的身形也慢慢出現變化,原本細長的刀身慢慢漲大,最後形成一名身穿和服的黑發少女,垂首恭敬地跪坐在地,卻不說一句話。
不理會日刃的沉默,我舉起包紮好的右手晃瞭晃,笑笑地繼續說道:
「可以說說,到底是為瞭什麼,要用對我出這麼重手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心意呢?」
「……因為對手是您。」
「嗯哼?」
左手枕著腦袋,我好奇地看著日刃,艾兒擔心地站在一旁看著我倆,而日刃沉默瞭一會後,開口說道:
「為瞭不對您失禮,我必須以全力出招。」
「換句話說,是其它人你就不會用這麼重的手囉?」
「是。」
「天哪~~~」
按著額頭,我躺倒在椅子上,轉頭看著艾兒笑道:
「你的女兒?」
看瞭看日刃,又看瞭看我,艾兒甜甜地笑道:
「是您創出來的。」
「哼。」
尷尬地哼一聲,對著日刃說道:
「起來吧,不要一直跪著,我不習慣。」
「是。」
靜靜看著起身後的日刃好一會後,慢慢地開口問道:
「日刃,你——想要跟在幻十郎身邊是嗎?」
「是…」
雖然害羞得紅瞭臉,但是日刃仍舊是回答瞭我的問題。雖說是意料中,但實際聽到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那小子那裡好呀,你會想要跟著他。」
「直覺,父親,隻是單純的直覺。」
「直覺,你憑著直覺就要把一生送給他?送給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是。」
「唉~」
「父親,您曾經說過,希望我們姊妹都能夠找到瞭解我們的主人,現在,我已經找到瞭。」
「你…確定幻十郎是嗎?」
「父親,您不也是知道才將我交到他手上的嗎?」
「唉~~~」
看著天花板,我心裡還真不知道要說什麼,突然之間,我覺得我好象突然老瞭三十幾歲,對女兒要出嫁感到依依不舍,可我現在才十六歲呀~~~
「少爺。」
艾兒突然站到我身後,伸手搭在我的肩上,一邊輕輕按摩著一邊說道:
「您就答應她吧,這是日刃的決定不是?」
拍拍艾兒的手,思索瞭一會後,我看著日刃說道:
「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隻是,我要先測試一下幻十郎。」
「測試?」
不理會日刃的疑惑,我抬頭改向艾兒問道:
「青絲呢?」
「她帶潔光、月華、烈焰、七曜去幫護衛團做預防保養瞭。」
「啊?這麼巧?」
對喔,今天的確是預防保養的日子,難怪傢裡會這麼安靜,可是這樣一來的話,傢裡就隻剩下鏈華、十丈、日刃、聖言瞭,鏈華、十丈不考慮,也不能要日刃上場,那隻剩……
「要叫聖言跟幻十郎打嗎?」
「父親!」
一聽到我的自言自語,不但日刃驚叫出聲,連艾兒也變瞭臉色,看到她們的反應,我揮揮手說道:
「開玩笑,開玩笑,讓那兩個人打起來,屋子就完蛋瞭。」
不過……
「艾兒,叫聖言請客人到院子去,然後奶跟聖言都不要在場。」
在艾兒離開書房後,我輕呼出口氣,閉上眼睛倒在椅上,在突然靜肅下來的氣氛中,我原本一頭的黑色短發,在無聲無息間,慢慢延伸變色。其中所代表的意思,引起日刃驚慌的叫聲:
「父親!」
「放心,我不會殺瞭你主人的。」
冷淡地說完,我人已經由座位消失,現身在驚慌的日刃身旁,一手搭在日刃的肩膀上,轉眼間便又將她變回刀型。單手提著仍在試圖反抗的「日刃」,我慢步地走向大廳,但隨著每一步,四周圍的氣息都隨著我身型的改變而變化。
當我步出大門,走進幻十郎他們所在的院中時,除瞭衣著及樣貌外,已經與之前判若兩人,長達腰際的金發隨著步伐而飄動,原本高瘦的體型也變得壯碩有力。
而改變最大的,是我原本給人的逍遙平淡感,如今已經消失無蹤,轉變成冰冷刺骨,充滿壓迫的寒意。
面對幾乎截然不同,但卻又一模一樣的人,已經先到場的火鳳兒反應就是滿臉疑惑地看著我,同樣在場的幻十郎卻是毫無所動地註視著我,看不出訝異也看不出疑惑。
「接我一招。」
將「日刃」扔向幻十郎的同時,我轉身無頭無腦地說道。即使閉著眼睛,我仍然能借著靈覺,宛如親眼看到一般的看到火鳳兒莫名其妙的表情,以及幻十郎若有所思的表情,還有…「日刃」這妮子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雖然說在別人看來,她還是一把刀)。
「「日刃」歸你。」
聽到我說完這句話,「日刃」緊張兮兮地等待幻十郎的回應,大概是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式測試幻十郎吧,而幻十郎卻是連遲疑都沒遲疑,接過「日刃」之後,右腳踏前一步,重心放低,日刃置於左腰,右手搭於刀柄,上半身筆直地挺起,雙眼如鷹,緊盯著我的身影。
「拔刀術呀」
比較起防守性的招式,認為攻擊性的招式更適合嗎?這是出於考量,還是幻十郎本身的性格呢?
不管是那個選擇,從幻十郎接受我的挑戰,或者說是挑釁看來,他對於「日刃」應該也有一定程度的喜愛,也不枉費我為瞭他和「日刃」,而不惜大耗精神的進入瞭〈神境〉,現在的問題是,我要把他打到什麼程度才適當呢?
「我用的,是我獨創的武學,名稱為〈神境〉,神的境界。」
「這一招,是神境七字訣裡的幻字訣之海。」
淡淡的語氣,介紹自身武學的同時,也帶動起周圍的氣流,就在氣流旋動之間,周圍的平地突然化成一片汪洋,將幻十郎及火鳳兒淹沒在其中。
「天。」
在幻十郎被周遭的變化而搞得措手不及時,寬闊遙遠的藍天,竟在這時垂降而下,身陷怒濤的汪洋之中,卻又處於寬廣無垠的藍天,這種前所未有的怪詭變化,使得幻十郎心神大亂,就在這慌亂的一瞬間,劍指已點在他的額頭。
然後,汪洋消失,藍天回歸,四周又回復到一片風和日麗的景象,場中的人影卻有瞭變化,我背對著幻十郎,看似隨手向後的一指,卻準確無誤地貼在幻十郎的額頭,而幻十郎卻是滿身大汗,緊握著刀柄的手背青筋突起,但「日刃」卻未曾出鞘半分。一直站在一旁的火鳳兒,已經坐倒在地上,佈滿在她小臉上的驚駭表情,說明瞭她所感到的驚懼。
「你—可以收下日刃瞭。」
輕輕地說完這句話,我的身型又回復瞭平日的樣子,逍遙平淡的感覺再次回歸於身。抽回劍指的同時,幻十郎整個人跪倒在地,緊握著「日刃」大口大口地喘氣道:
「我…我…我不能接受……」
「接受吧,你現在輸給我,不是代表你配不上「日刃」,隻是你的實力差我太遠瞭。」
「呼…呼……呼…………」
居高臨下的俯視幻十郎,幻十郎隻能不斷的喘氣,但雙眼卻充滿鬥志的看著我。
理解這種眼光所帶來的含義,我轉身走向屋內,頭也不回地拋下一句。
「隻要你想,我隨時接受挑戰。」
一進屋內,我整個人就癱軟下來,早就等在屋內的艾兒連忙扶住我,依偎在艾兒柔軟的懷抱內,意識也漸漸地遠離………
*** *** *** ***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已經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身旁溫暖的觸感和淡淡的香味,讓我不用轉頭也知道是艾兒躺在我身旁,斜眼看看窗外,所看到的隻是一片漆黑,很顯然的離我在中午左右使出〈神境〉後,便昏睡瞭將近七個小時。
「呼……」
呼口氣,我慢慢地坐起身子,雖然擁有瞭神級的力量,但肉體和精神卻沒法支配力量,每次使用後的後遺癥就是忘我的昏睡,實用性實在不高呀,而且使用後頭腦的那種朦朧感,實在不喜歡呀。
「少爺……」
在當我在沉思時,慵懶的聲音從我背後輕輕響起,回頭看去,艾兒側身躺在床上,微微地撐起上半身看著我,臉上帶著一抹微笑,白晰的肌膚在頭發及床單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有著誘人的魅力。
攤開左手,艾兒乖乖依偎進我的懷中,抱著美人,嗅著清新熟悉的香氣,我的身心才算是徹底的放松下來。
「客人呢?」
「幻十郎先生已經帶著日刃離開瞭,啊……少爺………」
一邊聽著艾兒的報告,我一邊慢慢撫弄她豐滿的雙乳,享受那彈性十足的觸感,一手熟練地沿著艾兒結實飽滿的臀部懷動,熟練地挑逗艾兒的敏感處。
「另一位呢?」
「另……另一位……小姐…啊啊……也…也離開瞭…啊……說…說……是不習慣大屋…啊啊………」
敏感的地帶受到挑逗,艾兒忍耐著陣陣傳來的舒適感,紅著臉斷斷續續報告著,看到艾兒這副可人模樣,我也忍不住地低頭吻上她的小嘴。
「唔……」
面對我的熱情,艾兒報以更強烈的熱情回應,兩人熱烈地擁吻在一起。當兩人一同氣喘籲籲的分開後,我躺回床上,艾兒背對著我趴到我的身上,小手輕扶起半軟的肉棒,輕吻一下尖端後,張嘴慢慢將肉棒吞沒在口內,香舌靈活地在嘴內舔弄著,濕滑的柔軟感觸細心又溫柔的佈滿我的肉棒,讓原本半軟無力的肉棒馬上變得堅毅挺拔。
感覺到肉棒的變化,艾兒的動作開始變化,吸吮舔弄的動作仍然不變,偶爾吐出肉棒一邊套弄,一邊由旁邊舔弄著龜頭、蛋袋,雪白的屁股在我眼前一晃一晃,在金黃色陰毛包圍中的蜜穴,隱隱閃著水光。
看著這樣的景象,讓我更覺火熱,抱住艾兒的臀部,仰首貼上蜜穴,舌頭分開肉縫,霸道的深入內部翻攪舔弄,陶醉地吸吮她的蜜汁。
「唔~嗯……嗯…」
在我的舔弄下,艾兒的蜜汁不斷湧出,含著肉棒的小嘴發出陣陣的悶哼,但動作並沒有停下,反而像是挑釁一樣的,吸吮得更加用力。
接受瞭艾兒的挑戰,我開始使出瞭全部的本領,除瞭玩弄她的蜜穴之外,雙手同時抓住她的雙臀,搓、揉、捏、按,用力地蹂躪起白嫩的臀肉。
在這樣刺激下,艾兒的動作頓時起瞭混亂,雖然該有的動作依然不缺,但已經沒有剛開始的流暢,不時發出沉悶的呻吟聲。趁勝追擊下,我猛力地將艾兒臀部壓下,口鼻緊緊地貼在蜜穴之上,吸吮舔弄之際,不時用牙輕咬摩擦艾兒細嫩的肉芽,手同時扒開艾兒的臀肉,手指順著臀縫探入,摩擦著艾兒緊密的菊蕾。
「啊…啊啊……少…少爺,不行…那……那裡…啊啊………」
艾兒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挑弄,放棄瞭吞吐肉棒的動作,一臉羞紅地回頭看著我,哀憐嬌羞的眼神讓人憐愛。
放開艾兒起身,輕吻瞭一下她濕潤的朱唇後,便將她壓倒在床上,扶著肉棒對正瞭她以準備完畢,蜜汁泛濫的蜜穴,在艾兒朦朧的雙眼中,緩緩刺入。
「啊………」
許久未逢垂憐的蜜穴,這時緊緊包住我的肉棒,彷如在反應主人的心意,在肉棒抽送的同時,艾兒也發出滿足的呻吟,抬手擁抱住我,貼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
「少…少爺……給我吧………求求你…」
佳人有令,我又怎能讓她失望呢?應和著艾兒的要求,肉棒抽送的速度漸漸加快,輕微的聲響急促地響起,艾兒忘情地扭腰配合。隨著抽動的力道增大,艾兒的表現越見投入。
「有多久沒陪她瞭呢?」
看著艾兒陶醉忘情的神色,我心裡突然想到這麼一個問題。細細想想,好象自從艾兒在課業上逐見進步,而我碰上蕾茜她們時起,我們兩人間親熱的機會便大幅減少,尤其是確定彼此都要參加測驗後,更是連好好聊天的時候都沒有瞭。
或許因為我是孤獨慣瞭,所以還沒有太大的不適,但應該或多或少的帶給艾兒不好的感受。想到這,我忍不住心疼的抱住艾兒,也在這同時,艾兒突然反抱住我,身體一陣激烈的顫動,小臉緊緊埋在我肩膀裡,顯然是高潮到瞭。
溫柔地抱著艾兒,靜靜等她稍微平靜下來後,我才溫柔地說道:
「艾兒,我回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