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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男人的天堂是海南

  許多人都說:海南是男人的天堂。

  也有人說:海南的男人是世界上最美的男人。當然說最美並不是說他們長相有多英俊,而是說他們基本不用幹活、不用幹傢務、甚至都不用去工作。每天隻是閑呆著、喝茶、聊天和泡妞。

  而海南的女人則不然,她們不但要每天早早地起床,起床後還要給自己的男人做好早茶或者是留足吃早茶的錢。然後不管她有幾個孩子,她都得領的領、背的背、抱的抱,帶著孩子或者去椰樹園、或者去橡膠園、或者下到田間裡去勞作。

  他的男人,則天經地義地躺在床榻之上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醒瞭也不漱口就直接吃早茶,如果跟相好的有約定,則抓起老婆留給他的錢去茶樓邊吃早茶邊泡妞。

  據說,有一個地方評判優法秀老婆的標準是看她的男人在外面泡瞭幾個妞。哈哈,這樣做男人誰不想去呀?

  夜晚是海南最繁華的時間,尤其是海口這個城市。當然繁華更多的是體現在海口的新區,如海秀大道、海府大道、機場東路等等。

  蕭逸住的賓館就在機場東路離海秀大道很近,夜幕降臨以後,蕭逸出瞭賓館很隨意地走在熱鬧、繁華當然還很濕熱的機場東路上。出門前,蕭逸往衣兜裡裝瞭3千多塊錢,其他的都鎖進賓館房間裡的保險櫃裡。

  街兩邊是裝修的各式各樣的發廊和小吃店,不過各種店面是以路段來劃分的。四海酒店左近的發廊區,隻見每個發廊門口都是一拉溜地坐著幾個穿著很少,打扮的很嬌艷的女人。隻要有男人從她們身前走過,便會聽到一陣陣的燕語鶯聲:“老板,洗頭吧,我們這兒什麼都有,包您滿意。”

  你若是不理不睬不聞不問地走過去,身後準是一片罵聲追隨著你。

  你若是駐足觀看然後再走,那麼挨的罵就更狠瞭:“德行,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嫌老娘醜?要不看看自己的模樣,哼。”

  也有閑著沒事又沒錢的小夥喜歡跟她們逗逗,當她們說道:“老板,洗頭嗎?”

  就會有人搭腔問道:“洗大頭,還是洗小頭呀?”

  “那個頭都給你洗,洗完瞭我都給淹成咸菜吃。”

  說完便自顧自地吃吃地笑起來。

  這是海南最普遍的現象,也是比較低級的“小姐”們招攬客人的手段。也有一些姿色比她們強的,選擇在電影院門口等候客人。電影院裡寬大的帶高高靠背和側圍的雙人座,你在裡想幹嗎都行,也不會有人管你。

  高級一些的“小姐”們,都進駐到賓館飯店裡瞭。蕭逸要好房間剛剛進去,就看到從門縫裡插進來一本挺厚的冊子。一開始蕭逸以為這是什麼賓館的住宿規定和服務內容啊什麼的。拾起來打開一看,裡面每一頁都一個幾乎全裸的女孩的全身照片,右下角寫著這個女孩的身高、三圍和特點以及編號。看瞭以後才明白,這本冊子是什麼。

  信步走著,為瞭避免不必要的挨罵,蕭逸選擇瞭走路的中間。夜晚,這條路上的車不是很多,就是有也是開的很慢很慢的。因為坐在車裡的人正在四處窺看著街邊的發廊女呢,開快瞭怎麼能看得清呢?

  過瞭發廊區便是各地各色的小吃店、小飯館,也有一些較大的餐廳。看到餐廳、飯館,蕭逸也感到肚子有點餓瞭。再說隻有吃飯的人,才會山南海北地聊閑天。坐在這些人身邊,才能更多瞭解海口。於是蕭逸便向路邊靠近,選擇人多一點的飯館。

  海南天氣熱,但是卻非常的幹凈。即使刮狂風,你也不會看到飛沙走石的場景。這裡的小飯館多數都屬租用一個小門面,裡面存放東西和一切物品,外面的臨街處才是飯館真正的大堂。一串串不通顏色的燈從店面的墻上扯到路邊的樹上,不同樣式和顏色的餐桌,成為區分這傢店與那傢店的分界線。

  一個寫有“高粱紅”並且是用秸稈編制成的牌匾吸引瞭蕭逸。仔細看看這傢小飯館還真的有些與眾不同:所有的餐桌都是用原木鋸開拼裝在一起的,桌面隻是刨光瞭刷一層透明漆。桌子的形狀雖然是方形的,但是卻故意的拼裝的不規則。餐桌旁放的不是座椅,而是一個個樹墩。隻不過樹墩的面經過一些處理,往下凹瞭一些。服務員也跟別處不一樣,別處的飯館盡量不讓服務員多穿。可是這裡的服務員不但統一著裝,而且都是長裙及地衣袖過肘的那種叫做蠟染的土藍色的工裝。

  路邊停著幾輛比較高級的車,十幾張的餐桌幾乎坐滿瞭人。這裡吃飯沒有多少講究是很隨意的那種,你就是脫光膀子也絕對不會有人笑話你。

  蕭逸剛一駐足,邊走過來一個身材高挑,上身一件白色T恤,下身一條白色裙褲,飄逸著長長黑發的女子。

  “先生是第一次我這兒吧?您是幾位?”

  那女子用略帶有河南口音的普通話說道。

  蕭逸用有點京片子腔的普通話說道:“我就一個人,也確實是第一次來你這兒。”

  “歡迎先生的光顧,您看你坐哪兒好吧。雖然桌子小店,但怎麼也夠您一個人用的,您說是不是。”

  “哈哈,好呀,既然老板給我安排瞭,我遵命就是啦。”

  “呵呵,瞧您說的,什麼老板呀。給,這是我的名片,希望先生以後常常光顧。”

  蕭逸接過名片看瞭看,隻見上面寫道:高粱紅小店,小店主高小玉。背面是電話和地址。蕭逸看完說聲“謝謝”便收進衣兜裡,然後對高小玉說:“我剛到海南,還沒有名片。等以後印瞭再來奉送。”

  “呵呵,豈敢喲。先生您想吃點什麼麼?”

  “就請高小店主安排就是啦,北方人的口味。哦,不知有白酒沒有?”

  “好嘞,白酒隻有你們北京的二鍋頭,行嗎?”

  “行,喝傢鄉的酒,多少慰藉一下思鄉的心情,哈哈,就是它啦。”

  “好的,先生稍等。”

  不一會兒一涼一熱一海鮮三盤菜便端瞭上來,隨後小店主高小玉又拿來兩個小瓶裝的二鍋頭。蕭逸看瞭滿意地點瞭點頭,說道:“謝啦,不過每位客人都是小店主親自伺候嗎?”

  “呵呵,那還不把我累死。因為先生是第一次來,而且感覺先生很特別,所以小玉才親自過來的。”

  “哈哈,榮幸之至。小店主如有事就先請去忙,閑暇時可否來這兒一坐呀?”

  “能受先生邀請小玉也是深感榮幸,不過此時小店正在營業之中,改日換個地方再與先生暢談如何。”

  “也好,小店主就請去忙吧。”

  “哦,對瞭,還沒請教先生的尊姓大名呢”“蕭逸,北京人。”

  “好的,蕭先生請慢用。”

  高小玉說完便飄逸地離開瞭。

  擰開一瓶小酒的瓶蓋,往嘴裡倒瞭一口。哈,好爽。蕭逸很久沒喝這麼烈性的酒啦,一口酒下去全身都感到舒爽。

  海南天氣極熱,所以好多人都說不適宜喝白酒。於是多數人隻選擇喝啤酒,而且是三無啤酒。其實海南潮濕,喝點白酒能夠防治因潮濕引起的關節炎等癥狀。海南的名酒當屬“鹿龜酒”蕭逸聽過但還沒喝過。

  白酒極易揮發,所以雖然隻打開一小瓶白酒,那酒香也立刻鋪滿瞭一大片。

  喝完一口酒,又夾瞭一口菜嘗嘗,嗯,還不錯。放下小酒瓶和手中的筷子,蕭逸掏出一支煙點上後便開始打量著四周幾桌喝酒吃飯的人群。隻見每一桌上都是男男女女的混坐在一起,就是身後那桌坐著的兩個很像普通打工仔的身邊,也各自有一個女孩陪著呢。所以獨自一人、還是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長的氣質瀟灑、神情飄逸、身材修長、舉止文雅的一個帥男,就顯得有些突兀和個別瞭。

  掃視瞭一遍,又仔細聽瞭聽周邊吃飯人的所談,蕭逸便開始專心地吃自己的菜、喝自己的酒瞭。

  “老板,您就一個人呀?需要陪陪您嗎?”

  埋下頭剛剝開一隻牡蠣的殼,正要往嘴裡送,就被一個帶有江南水鄉的口音打斷瞭。蕭逸抬起頭看到自己的對面站著兩個女孩,一高一矮,但是高也不是很高,大約有1米65左右吧?矮的也不是很矮,應該也有1米6的樣子。兩個人同樣的清秀、水靈,臉上也帶著一些生澀。

  “江南妹子?陪,我是不需要的。如果兩個小妹妹還沒有吃晚飯,倒是可以坐下來一起吃。”

  說完,蕭逸把那個牡蠣的肉放進嘴裡去瞭。

  “可是——”

  那個高個的女孩張口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什麼可是,如果非要說可是,那就說你們肚子餓瞭,看到我一個人吃飯,便想以陪我的理由混頓飯吃。行瞭坐吧,那個服務員請過來一趟。嗯,問問她倆想出什麼,你就給她們上什麼。賬都記我身上。”

  “老板,謝謝、謝謝您瞭。”

  兩個女孩聽蕭逸這麼一說,也知道自己雖然自己冒著膽拉下瞭臉試探性的行動,一開始就被人傢給識破瞭。可是人傢並沒惱,反而還讓人給她倆弄飯吃,這還不得好好地謝人傢呀。

  兩個人各自點瞭一碗便宜的面,就不再點餐瞭。服務員剛要走,就被蕭逸給攔住瞭:“啊,服務員稍等一下,不知道你們這能做西湖醋魚和杭椒裡脊嗎?”

  “平時沒人點這樣的菜,我去給您問問。”服務員應聲說道。

  “不用問瞭,我們吃面的。”那個矮個女孩說道。

  “不用問瞭,蕭先生,您點的兩個菜,小店能勉強地做。這就給您安排去,另外您是不是還要個西湖醋椒湯呀?”

  “哈哈哈,小店主真是有心人呀,就按你說的,再加四碗米飯喲。”

  蕭逸跟小店主高小玉說完,又扭過頭跟那兩個女孩說道:“既然吃,就要吃好、吃飽。一會兒你們先喝點湯然後再吃飯,你們餓瞭一天瞭,必須先潤一下腸胃才行。”

  “老板,您、您真是……”

  高個女孩說著話有些哽咽地說不下去瞭,“您真是南海觀世音菩薩,”

  那個矮個的女孩接著高個女孩的話說道。

  “哈哈哈,世人誰能比誰敢比南海觀音菩薩呀,小妹妹可千萬不要這麼說呀。我們雖然萍水相逢,可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我們都是第一次來海南。我來是因為公司安排,那你們來又是因為什麼呢?”

  蕭逸感到這兩個還很純潔的女孩一定有什麼隱情,所以才如是問道。

  “我們、我們是聽村裡其他女孩說這裡的錢很好掙,而且能掙很多很多錢,所以才背著傢人跑來打工的。可是可是到瞭這裡才知道,掙錢得、得、得那樣才行。”

  “那你們以後怎麼辦呢?既然不想那樣做,有找不到打工的地,你們……”

  “我們想回傢,可是既怕父母罵我們又沒錢回去,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大哥哥,您是好人,您能幫幫我們嗎?”

  “哈哈哈,讓我幫助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呀。”

  “隻要大哥哥您能幫助我們,我們、我們倆什麼代價都、都能出。”

  矮個此刻成瞭兩個人的代言人瞭,蕭逸問一句她回答一句。

  蕭逸正想開個玩笑試探一下她們,卻被端菜送飯的服務員給打斷瞭。蕭逸一見就改變瞭話題說道:“你們倆先吃飯吧,吃晚飯說到什麼時候也都行啦。哎,先喝點湯呀。嗯,對,好好吃吧。”

  就像父母哄孩子吃飯一樣。

  蕭逸酒足飯飽瞭,那兩個女孩也都吃好瞭。四個碗裡一個米飯粒都沒剩下,兩個碟子裡連菜湯也都就著飯吃光瞭,那一大碗西湖醋椒湯也喝的幹幹凈凈的。各自摸瞭一下吃的渾圓的肚子,兩個女孩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瞭。

  “哈哈,好香的酒呀,嗯,我聞聞,這絕對是北京二鍋頭的味。我說小店主呀,誰在你這兒喝的這二鍋頭呀?這不是饞我嗎。”

  一個讓蕭逸聽起來倍感親切的T市獨有的聲調在此時響瞭起來。

  “喲,是海軍哥哥來啦。怎麼這些日子都沒見你的面呀?”

  高小玉聽瞭這話頭也不抬地應聲說道:“海軍哥哥,今天吃點什麼呀?”

  “吃什麼一會兒再說,小店主,你先告訴我是誰喝的這二鍋頭呀?”

  那個被小店主稱之為海軍哥哥的人執著地問道,那聲音依舊是純正的T市口音。

  “哥們,喝那二鍋頭的是我,有沒有興趣一起再喝兩瓶呀。”

  蕭逸確定那人是T市人以後,便搭腔說道。

  “哈哈,是咱T市哥們呀。哈哈哈,好好,小店主給我們哥倆上10瓶二鍋頭,省的你賣不出去,天天埋怨我。哈哈哈,哥們那個區的?什麼時候來的海南呀?我說我今天總是打噴嚏呢,原來是有哥們來呀。”

  那人說著便一屁股坐到蕭逸身邊的樹墩上,然後有繼續說道:“我叫曹小軍,現役海軍軍人,某護衛艦一炮位炮長。”

  “蕭逸,剛來海南幾天。傢住T市H區,是被總公司發配來的。”

  “哈哈,有緣呀哥們,來咱幹一個。”

  “幹,”

  砰的一聲,兩人手裡的小酒瓶一碰,接著就是“咕咚、咕咚”往下咽酒的聲音,一人兩口把那很烈性的二鍋頭給吞進到肚子裡啦。

  “好酒,好疼快,哈哈哈哈。哥們,再幹一個如何?”

  “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哥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