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和徐泰龍討論好的計劃下一步就應該開始佈局瞭,得給他們創造一個合適但又有點難度的暗殺機會,當他們不得不全力以赴傾巢出動對朝鮮駐日本特工組織展開行動的時候,就是他履行承諾給徐泰龍制造機會的最好時機。
沈青越想越得意童心忽起揮舞著雙手在小床上扭來扭去,仿佛已經把腦海中的川崎本田脖子捏在手中,忽然小床猛烈的一陣搖晃發出恐怖的“咯吱咯吱”聲,破舊的支架好象馬上就會散落掉讓他心中一凜,忽然從美妙的幻想中回過神來,自己是怎麼會這麼狂妄輕敵?
世界上是沒有什麼事是百分之百按計劃順利完成的,當一個人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時侯,死神往往已經悄悄的臨近,沈青額頭上的汗漸漸冒瞭出來。
無論如何,他得防上一手。沈青猛的從床上坐起身來揮手抹掉瞭頭上的冷汗,暗暗的告誡自己。
今天天氣不錯,沈青懶洋洋的躺在小床上,溫和的陽光從窗戶那邊射瞭進來,滿房間都暖暖和和的,窗口的望遠鏡上凝結瞭一些小小的水珠,慢慢的匯集成流,淌瞭下來。他瞇著眼睛,開始集中自己的精神春天的早晨讓人墮落他很有抱著枕頭一直睡下去的欲望。但明天自己就得出頭露面,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發出瞭一聲嘆息深吸瞭一口氣,一個鯉魚打挺的從床上蹦起來,大床被他蹂躪得“咯吱咯吱”的顫抖,他毫不理會,開始慢慢的穿上衣服。
下午,沈青來到瞭扒雞店,破舊的店門有一扇半掩著裡面沒有一絲聲息,沈青抬腕看瞭看表——15時30分,看樣子生意真的很爛,這個時候就沒人瞭,老板的日子肯定不大好過吧。
沈青輕輕推開那扇虛掩著的門走進瞭扒雞店,櫃臺裡的有個老頭在打盹,聽到沈青的腳步聲慢慢抬起頭來,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職業化的笑容,待看清楚是沈青更是笑得越加燦爛疾步走出瞭櫃臺遠遠迎瞭上去,“這不是小鐵嗎,你和川崎來我這裡吃過幾次飯的還說瞭,裡面請。”
沈青笑瞭笑,“正好還沒吃飯,老板就別再做瞭,拿隻雞來讓我過過癮就好,你的手藝真的讓人無話可說,那扒雞的味道我看真可以算是東京一絕。”
嘴上打著哈哈,眼睛卻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老頭。
老板瘦小幹枯面色黝黑臉上到處刻著深深的皺紋身子佝僂得厲害頭發卻依然烏黑沒有幾根白發,沈青笑著順著他指讓的手步上樓梯忽然覺得這個老頭的手卻異常白嫩,手指纖細靈活指甲修剪得很平整行動間腳步都有些巍巍戰戰手卻非常穩定和身體顯得有些不大協調,沈青心中驚疑不定仿佛是不經意的掃瞭一眼一刻不停的掠過蔡老板的手,看著樓梯角上的字畫欣賞的點瞭點頭迅速的收回目光面上卻保持著微笑,比著字畫對老板豎起大拇指口中稱贊著蔡老板風雅之人佈局頗有大傢風范之類屁話慢慢走上瞭二樓。
找瞭個靠窗戶的位子坐下,沈青拿起桌上的茶壺自己給自己倒瞭一杯茶慢慢的品著,老板殷勤著擦瞭擦幹凈的桌子,招呼著走下樓梯,去廚房給沈青拿扒雞和作料。
不一會,老板端著熱騰騰的一盤扒雞走瞭過來,輕輕的放在沈青面前的桌上,熟練的把一小碟一小碟作料擺在大盤扒雞的周圍,香氣翻滾空氣中肉香混合著作料的味道桌上顏色斑斕十分誘人,沈青慢慢抽出筷子仿佛有點迫不及待的撕下一塊略略酌瞭一點作料送如口中,心中暗暗倒數默默計算著時間口中卻對老板說:“不錯,這味道真讓人魂牽夢繞,你看我都不吃中飯,就跑您這裡來蹭一頓來著”忽然店外有人喊道:“老板出來一下!”
沈青順著窗戶朝外望去,一個日本警察站在門口手卷成一個喇叭狀朝門裡大喊。
沈青忽然驚慌失措聲音都有點哆嗦,顫抖著站瞭起來可憐巴巴的看著扒雞店老板,“老板,你看是不是上次的事情被他們知道瞭。”
額頭上滿是汗珠,臉色馬上變得慘白無比。
老板一愣,走到窗戶前看瞭看,轉身對沈青說,“沒事,這是我們這裡一名警察,我先去一下,”
說完,他就慢慢下樓跟那名日本警察離開瞭小店。
沈青出瞭一口長氣。徐泰龍果然神通廣大做事嚴謹,居然能用日本警察將老板調開,於是抬腕看瞭看表時間與計劃約定的分秒不差,原來擔心的川崎本田也沒有出現真是順利無比。等老板慢慢走出瞭店子消失在視線裡,沈青才不動聲色運足氣力靜靜的聆聽著周圍,確實瞭店子裡再無其他人。他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仔細的觀察著自己所坐的椅子和桌子,記下瞭距離和方位,記下瞭附近的擺設,慢慢的站起身來小心的移走在桌椅之間盡量不碰到任何東西,走向瞭樓梯——樓梯一直向上從自己在房子外面觀察的結果來看,上面隻有一個小閣樓絕對不是營業的包廂,應該是老板的臥室。
沈青仔細觀察瞭樓梯沒有發現異常,便脫下鞋子慢慢的走瞭上去踮著腳尖輕輕的觸著樓梯靠扶手的最裡邊,雙手平衡在身體兩側象走鋼絲那樣一步一步的向上移動。
走上瞭三樓,樓梯的盡頭有一條2米左右的窄小走廊,沈青慢慢蹲下身子,小心的觀察著地面,地面上一眼看去沒什麼異樣隻是模模糊糊的好象有點不大幹凈,沈青看瞭一會發現地面上小心的鋪上瞭一層薄薄的灰塵般的沙粒,於是輕蔑的笑笑站起身來毫不客氣的一腳踏瞭上去,走到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銅絲緩緩伸進瞭鎖洞裡,不多時一聲輕響傳來門微微向裡一晃,沈青急忙抓緊瞭它依然讓它緊緊貼在門框上。
慢慢的站瞭起來小心的在門框上搜尋,門框的上部有一根細小的東西反射出微弱的光線,引起瞭沈青的註意,他饒有興趣的伸過頭去仔細的看瞭看,然後小心的把根纏繞在門框和門之間的頭發解下來,再在門框上小心的打瞭個松松的結,讓它掛在原處同時豎起雙耳再次靜靜聆聽著周圍。
周圍一片寂靜,連店外行人腳步聲都漸漸遠去,隻有廚房裡傳來些細碎的聲音應該是老鼠在歡快的活動。找到密室的沈青舒瞭一口氣定瞭定神,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走瞭進去。
房間裡一片幽暗,本就窄小的窗戶上掛著兩重厚厚窗簾,地上和外面的佈置一樣鋪著原木地板,主人是個生活嚴謹的人整個房間收拾得幹幹凈凈、整整齊齊,木地板被擦得光可漆人,靠近窗戶的地方放置瞭一張小小的桌子和一把舒適的大靠椅,上面放著一支圓珠筆和幾本書,沈青拉緊瞭衣服竭力屏住呼吸、收縮全身的毛孔,慢慢的踮著腳尖走瞭過去,碼在最上面的一本書很厚實,隻看封面沈青就知道這是一本純英文的書籍,封面上的單詞他倒有大半不認識,多數都是專業術語,沈青心中一動這幾本風牛馬不及耳的書堆在一起可真有意思,而且那位老板可不象看這些書的人。
沈青把自己的身子和桌子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仔細的觀察著圓珠筆的筆身和筆尖反反復復從筆帽到筆尖看瞭幾遍確信這是一支普通的圓珠筆,不是什麼用來密寫或者可以當做武器來用的特種工具。他把註意力集中在書上,仔細的看瞭看書本的側面,這幾本書的側面都有些發黑冊頁被翻得很松瞭,主人一定時常拿出來反復翻看,從自己和老板的接觸來看真看不出他具有看懂純英文版的化學專著的能力和研究中國社會文化的興趣,沈青笑瞭笑,這個幹癟癟的老頭越來越有意思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自己以前對他的估量和眼前事實相對照可真是謬之千裡。
桌子沒有抽屜,除瞭桌子上的幾本書之外沈青再也沒有發現任何紙片,他覺得應該有戶口薄、銀行存單、遺囑、房產證書、生意上的往來收據、信件、親友照片之類的東西,主人很細心的把它們收集好放在瞭別的地方,難道還有比臥室還適合放置這些東西的地方麼?
沈青看著裝著厚厚的坐墊的椅子閉上眼睛想象著坐上去的在桌邊讀書的樣子:在天氣晴朗的日子裡,主人坐在明媚的陽光下,沏上一杯好茶,在這小小的天地裡安靜的品書,真象一個閉塞的知識分子的安樂窩。
沈青放過桌子,轉身打量著擺在墻角的小床,小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單被拉得平平整整,沈青斜著角度觀察床鋪發現枕頭和被子相對得太整齊角度對得非常正,沈青慢慢的躬下身子看瞭看床底下,床底下除瞭一雙木屐別無他物,他斜抬著視線向上看去床底下的鋼絲非常緊,環扣著拉得繃直。從小床支架的外表來看,這床應該是用瞭不少年頭瞭,睡瞭這麼多年的床鋪,底下的鋼絲能嶄新若此?主人很少睡在床上!
倒是旁邊地下的那幅長長的坐墊顯得很陳舊,中間的部分甚至已經深深的凹瞭下去,一床小毯子整齊的頂墻碼在上面,看來比床的使用頻率要高多瞭,沈青苦笑著搖頭,這個老板可真是有怪癖,不喜歡睡在床上倒喜歡躺在地上,忽然心裡一動,這是什麼人的習慣?喜歡睡地上的軟墊,木屐?沈青心中明白。移動著身體開始查看房間裡的最後一樣東西,就放在床邊,是一個小小的床頭櫃。
沈青仔細的觀察著櫃子,特別是櫃門開合的地方櫃子沒有上鎖,沈青搜索著櫃沿,甚至把臉頰貼到瞭冰涼的木地板上,他終於發現瞭他要找的東西,又是一根細細的頭發,兩頭不松不緊系在櫃門和櫃身的小釘子上,沈青抹掉瞭臉上的細灰小心的解開瞭它,打開瞭櫃門。
櫃子裡放置的東西倒很平常,隻有幾件老年人穿的衣服,整整齊齊的疊在那裡,沈青仔細的看著衣服,這些衣服沒有被子和床單放置得那麼整齊,微微可以看到翻動的褶皺,他猶豫瞭一下終於伸出手指慢慢的挑動著衣服,一件一件的翻看。
都是一些平常穿的便服,有一件沈青上次來的時候還看見蔡老板穿在身上,他繼續小心的用指甲輕輕的挑動著,忽然在一件衣服下面漏出瞭一層薄膜樣的東西,沈青大感興趣,緩緩挑起瞭覆蓋在它上面的最後一層衣服,原來是兩副精巧細薄的肉色橡皮手套,沈青皺著眉頭,看著靜靜的躺在衣服上的橡皮手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它絕對價格不菲,絕對是專業人士操作某些貴重或者危險物質時戴在手上,既不影響手指的靈敏又可以保護自己的皮膚,沈青想起瞭老板白皙的手掌和桌子上純英文版的化學專著,他終於找到瞭讓自己顧忌萬分、恐懼無比的毒藥專傢。
可緊接著,他就發現櫃子底部之下似乎有一種能量在召喚著自己,於是將手按在櫃子底部木板之上輕輕一移,一個隱藏在櫃子暗格終於顯露出來,一個紅木盒子安靜的躺在裡面。
將盒子拿出來,感覺到那種能量波動越來越強烈的沈青將盒子緩緩看來,雙眼之中的註意力就再也無法從盒子內部移開。
“老子,居然是八咫鏡!”
看著盒子內的物品,沈青驚訝得張大瞭嘴。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天川派居然會把這件寶物存放在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找,得來全部費功夫!
沈青回過神來迅速將盒子收好,然後將衣服仍然疊得整整齊齊仿佛從來沒有被動過一樣,這才滿意的合上櫃子把頭發依原樣系在底下的釘子上慢慢站起身來。
他走到瞭門邊,看瞭看門軸上面沒有什麼機關自己也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於是慢慢的走瞭出去,反手拉上門輕輕反鎖依原樣把頭發系在門上,走到樓梯口前站住身子深深的吸瞭一口長氣,俯下身體,靈活的運動著舌頭和雙唇,平平的讓氣流巧妙在他走過沙粒間運動,沙粒聽話翻滾著超人的目力監視下,聽話的按沈青心中的方式運動。連吹瞭幾口長氣,沈青有些力竭,頭暈耳鳴,他略微調息瞭一下,回復過來,滿意的看到沙層已經按自己的方式復原,雖然和原來的樣子有些小區別,但別人哪裡有自己這麼好的目力,相信老板應該不會拿著顯微鏡來這裡觀察吧?
想到這裡,沈青笑瞭笑,慢慢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條手絹夾在指間雙手撐在樓梯上,雙腳卻凌空抬起。沈青輕松的活動瞭一下手掌用一隻手掌穩定住身體的平衡,另一隻手拿著手絹開始擦拭著腳底掉落下來的沙粒和來時踏過的地方有些吃力的抬頭看瞭看豎立著雙腿,雙腳快要接觸到天花板瞭。他微微曲瞭下來,保持著身體的平衡,就那麼純用兩隻手掌一邊擦拭一邊順著樓梯等階“走”瞭下去。
幸好這段樓梯不是很長,不多時沈青已經回到瞭二樓收回雙腳,不沾地面的直接把腳套回鞋子裡,直直的挺著腰板站瞭起來小心的把手絹折好,抹瞭抹頭上剛才微微滲出的小汗珠順手放回口袋裡。快速而小心的返回自己原來的座位。
坐在椅子上,沈青伸手觸摸一下扒雞的外皮依然熱乎乎的,翻腕看瞭看手表計算瞭一下時間:自己用瞭七分鐘四十秒左右,對方大概還有八分鐘左右就會回來,或者更短,希望徐泰龍派出的人不是笨蛋能按原定時間留住他那麼久,好讓自己有時間消滅這隻扒雞。
剛剛把最後一片雞肉吞下肚子,沈青一直高度警覺的雙耳就聽見瞭胡同口傳來的腳步聲,起落的間隔和摩擦地面的時間正是老板獨一無二的標志。沈青用最舒適的姿勢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根牙簽輕輕的捅著牙縫等著他上樓來。
老板走瞭上來,見沈青面前杯盤狼籍一隻雞被吃得幹幹凈凈,沈青正懶洋洋的半坐半躺在椅子上心中好笑,心想要不是看你現在還有點用處早就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傢夥進火葬場瞭。走過去時卻滿面堆歡豎起大拇指稱贊道:“真是年輕人,食欲這麼好,不象我們這些老頭子,瞪大眼睛看著這東西,卻就是吃不下去。”
沈青打瞭一個飽嗝,笑嘻嘻的對蔡老板說:“老板過獎瞭!”
蔡老板走過去在沈青面前坐瞭下來,兩人開始談論扒雞的味道。說話間,沈青忽然聽到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朝窗戶外面看去一輛的士緩緩駛進瞭小巷在扒雞店門口停瞭下來,汽車後門輕輕被人推開川崎本田走瞭出來跨進瞭山東扒雞店的大門。
蔡老板和沈青停止交談,靜靜的看著樓梯口,木樓梯板上傳來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川崎本田出現在二樓樓梯口,看見沈青和蔡老板二人,遠遠大笑著說,“伯伯你好,君真是誠信君子守時得很,看樣子我遲到很久瞭!”
說話間,他已經朝兩人圍坐的桌子走瞭過來。
川崎本田遠遠的向蔡老板鞠躬行禮,大聲說道:“伯伯,最近比較忙來得少瞭,沒有來看望您真是失禮!”
說完直起身子,“姚君胃口這麼好,想必過得不錯!”
看著沈青桌子上杯盤狼籍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換上一副笑臉從容的朝兩人圍坐的桌子走瞭過來。
待川崎本田坐定,老板站起身來拿出一條抹佈開始收拾桌子,“你們聊吧,我收拾一下給你們沏壺好茶來,”
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骨頭紙巾之類掃入一個大盤子裡,用力的抹瞭抹桌子用方盤裝著向兩人微微示意,吃力的托著方盤步履蹣跚的轉身下樓。
沈青和川崎本田有一答沒一答的閑扯著首都最近的天氣,木樓梯再次響起老板左手拿著一個茶壺右手執著開水瓶笑嘻嘻的走瞭過來給兩人各添上一杯,“呵呵,上好的龍井,我去年托人從中國帶過來的一直沒舍得喝,你們慢慢聊吧,我去下面櫃臺上守著。”
他瞟瞭一眼川崎本田,“等會可能就有人過來吃晚飯瞭,我得守著生意。”
說完把開水瓶放在桌子邊,佝僂著身子慢慢離開。
兩人細細的小口品著茶都沒有開口說話,待木樓梯上的腳步聲不再傳來,川崎本田微微抬頭看著沈青,“我說過瞭我們不宜多見面,何必多此一舉?怎麼不發郵件告訴我?”
眉頭微皺,大有不滿之意。
沈青有點惶恐,提過茶壺給川崎本田斟滿,“我這次約川崎先生您來是有事,李珍熙最近有跟一個叫很幹瘦男人接過頭,而且還談瞭很久。”
川崎本田精神大振,猛的從椅子靠背上直起身子俯過身來靠向沈青,“你知道他們一般在什麼地方碰面,大概多久約一次會?”
臉色看上去有點緊張,眼睛緊緊盯著沈青。
沈青心中好笑,不急不慢的小口綴瞭一口茶水臉上卻一臉驚訝:“多久會一次面暫時不清楚,不過我會繼續觀察的!”
笑嘻嘻的看著川崎本田,伸手拿過茶壺給自己的杯子倒滿茶水。
川崎本田一楞,隨即回過神來一本正經的回答沈青:“姚君,這次真是辛苦你瞭,這是一點小意思請收下。”
川崎本田拿出厚厚一疊人民幣來,輕輕放在桌子上推到沈青那邊,笑瞇瞇的看著他。
沈青眼中放光,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大疊人民幣抬起上身摩搓著手掌,看上去有些忸怩,“這不好嘛,我這不是在給日本朋友幫點小忙,一點小事而已。”
口中雖然推辭,眼睛卻舍不得從桌子上挪開。
川崎本田看在眼裡心中鄙夷,面上卻滿臉堆歡伸手把錢推到沈青手裡,“姚君真是太客氣瞭,這是應該得到的勞動報酬,按你們中國人的說法這是按勞分配,請收下吧,這隻是暫時對你工作支出的一點補貼而已,隻要這項工作完成你會得到一筆不少的報酬,將直接存入您在我們大日本帝國銀行的戶頭裡,作為姚君將來在日本生活費用。”
看著沈青忙不迭的把錢塞進口袋裡,川崎本田得意的大笑。
沈青把錢塞進口袋裡,又仿佛不放心的反復摸瞭摸好一會才定下神來,忽然象想起什麼似的討好的朝川崎本田笑笑,“還有一件事,我都差點忘瞭說瞭,就是我簽證的事不知道先生辦得怎麼樣瞭?”
眼中射出期盼之色,定定的看著川崎本田。
川崎本田聚精會神的聽完沈青的第二件事不無失望的靠在椅子上,但隨即緩過笑臉微笑著對沈青說:“姚君放心,簽證的事情辦得很順利,但是現在還有些程序要走,我那幾個外務省的朋友說瞭一定沒問題,你就放心好瞭,不久你就會拿到的,這件事我可以向你打包票。”
沈青滿臉感激,正要說幾句感恩帶德的屁話忽然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老板大聲招呼,“幾位要吃飯麼,那樓上請,小店的二樓很清靜,請上樓……”
川崎本田神色不變,笑著看著沈青中指豎在唇上隨即放瞭下來抱歉的搖搖頭伸手做瞭個請的姿勢,沈青會過意來恭敬的朝川崎本田點點頭,站瞭起來向川崎本田鞠瞭一躬待川崎本田鞠躬回禮後,轉身走向樓梯。
沈青走出山東扒雞店,天色已經漸漸放暗行人也多瞭起來,想必到瞭這個城市的下班高峰期。
沈青低著腦袋慢慢的走出小巷,然後拿出電話給徐泰龍去瞭一個電話。自己將八咫鏡這件事情肯定瞞不瞭多久,所以他需要盡快將這些日本特工一網打盡,以免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