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想請你吃頓飯……我要不那麼說,你會來嗎?”
唐健一愣,臉上浮現一絲羞愧之色,他刻意疏遠柳老師,其實就是小孩子心性的賭氣行為。而柳老師並不跟他計較,還是委曲求全地做瞭飯菜想方設法地請他過來。
“好瞭,既然來瞭,就說明你還是很在意姐姐。”柳老師莞爾一笑,“今晚咱們不談不開心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如何?”
唐健馬上高興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柳老師。
“我今晚漂亮嗎?”柳老師的一雙美眸像兩眼醉人的深潭,風情萬種地看著唐健。
“你真美!”唐健由衷地贊嘆。
“姐姐是為你打扮的,今晚的美隻屬於你。”柳老師笑得很嫵媚,粉嫩的臉蛋兒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她打開紅酒,斟在兩個玻璃杯裡,然後拿在手中裊裊娜娜地踱到唐健身邊,嬌滴滴地問:“想不想跟姐姐喝杯交杯酒?”
唐健心神蕩漾,忍不住伸手攬住柳老師柔滑溫軟的細腰,小聲說:“想!”
柳老師一聲嬌笑,屁股一扭就坐在瞭唐健的大腿上,輕薄的睡衣裡伸出柔潤的皓腕摟著唐健的脖子,纖纖小手端著搖曳琥珀色紅酒的玻璃杯放在自己的紅唇邊,雙眸期待地看著他。
唐健滿懷的軟玉溫香,心神俱醉,從柳老師手中接過另一隻玻璃杯,繞過女人的香頸。兩人相視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甜甜的美酒入喉,唐健覺得懷中的女人身體更加酥軟……望著女人那紅潤的櫻唇,唐健提瞭一個要求:“姐,我還想喝。”
“好,今天姐什麼都依你。”柳老師從唐健手裡接過酒杯放在桌上,拿起酒瓶剛要斟酒,唐健忽然說:“用你的杯子。”
柳老師不解地看瞭他一眼,卻聽話地將美酒斟進瞭自己的酒杯裡。
唐健色瞇瞇地盯著柳老師的紅唇,壞壞地笑道:“你喂我喝。”
“小壞蛋,不就是想跟我親嘴嗎?還搞這種花樣。”柳老師嬌嗔道,將酒傾進口中,低頭覆在唐健的嘴唇上。
唐健剛剛張嘴,女人嘴裡的美酒就如緩緩的溪水般流進瞭他的口中,酒香混合著女人口中的甜膩溫香,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唐健不急著吞咽,反而抱緊女人,舌頭伸入她的香甜小嘴裡,跟她熱吻起來。酒液在彼此口中來回交換,也不知誰喝下去的多些。
良久,女人終於掙脫瞭唐健的纏綿,嬌喘籲籲地說:“時間長著呢,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想怎麼樣都隨你。”
唐健強捺激動的心情,與柳老師相對而坐,二人相視一笑。柳老師點燃桌上的紅燭,起身關掉房間的電燈,然後款款坐回,嫣然道:“今晚咱們也來個燭光晚餐,嘗嘗我炒的菜味道怎麼樣?”
唐健癡癡地盯著女人嬌艷的笑靨,低聲調笑道:“我怎麼覺得今晚像是咱倆的洞房花燭夜呢?”
柳老師不以為忤,反而湊趣道:“那現在就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咯……”
二人推杯換盞,眉目傳情,溫情無限,恍如夢中。唐健隻覺渾身發燙酥軟,唯胯下陽具越來越硬,吃瞭幾口就按捺不住,起身過去抱住柳老師就吻上瞭她那鮮艷欲滴的紅唇……
柳老師癱軟在他的懷裡,喃喃道:“把你的新娘抱到婚床上吧。”
唐健情興如火,彎腰伸臂將嬌軟的女人抱起,急不可耐地來到床邊。床上新鋪的粉紅花床單,枕巾上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床腳是松軟的薄被。唐健將柳老師輕輕放下,自己迅速地解衣脫褲,赤著身子跳上香床,緊緊摟住瞭自己的夢中情人。
柳老師美眸斜睨唐健的胯下,悄聲道:“好弟弟,別急,姐姐今晚讓你好好享受一下。”,將他仰面推倒床上,然後匍匐在他胯間,纖纖小手輕握滾燙漲硬的雞巴,歡喜道:“你這寶貝真可愛,姐姐想親親它。”說著,蓮舌輕吐,在龜頭上一點,唐健就是一激靈,陰莖倏然暴脹,在女人手心裡別別直跳。
女人嘻嘻一笑,輕啟櫻唇,溫柔地含住龜頭,一點點地向下含,直到頂住瞭嗓子眼兒,然後香舌舔舐、吞吐吮咂。美得唐健身子緊繃,嘶嘶地吐氣,他把手伸到女人睡衣下,探入內褲,摸到女人的陰戶飽滿肥漲、汁液淋漓,嘶聲道:“好姐姐,脫瞭衣服吧。”
柳老師吐出口中寶物,扭頭浪聲撒嬌:“你替我脫。”
唐健喜出望外,手忙腳亂地剝脫女人的睡衣和乳罩內褲,女人起身配合,很快,一個豐腴雪白的女人嬌軀就袒露在唐健的眼前。他咽瞭一口唾沫,一頭紮入女人胯部,伸嘴就拱上瞭女人的肥屄。
女人嬌軀一顫,屄裡就漫出一股清水,被唐健熱辣辣的舌頭卷取吃下瞭肚,更覺陰腔麻癢難當,急需充塞,不由得腿亂擺,臀亂扭,身子痙攣,嬌呼:“受不瞭啦,你進來吧。”
唐健也覺得陰莖脹得生疼,需要撫慰,聽到老師召喚,趕忙起身蹲到她胯前,扶住女人兩條大白腿,分開抬起露出那朵淫糜的艷麗花朵,將撲棱亂跳的陰莖對準花心往裡便紮,一下便陷入瞭濕熱滑膩的溫柔鄉中。
女人吟哦一聲,白生生的藕臂就抱緊瞭身上的少年。唐健開動馬力,長抽短插,在女人嬌軟的身子上縱馬馳騁。少年有無窮的精力,又非初嘗禁果的菜鳥,隻把身下女人弄得淫水噴濺、香汗淋漓、大呼小叫、鬢發散亂。
就這一個姿勢,單調的動作,唐健二十分鐘馬不停蹄,最後幾下如砸夯一般猛烈沖擊瞭幾下,股股精水就激射到女人的陰道深處。
戰鬥結束,精神放松,唐健忽然想起一事,擔心地問道:“姐,剛才我射到裡面瞭,沒事吧?”
女人莞爾:“現在才想起來呀,剛才你不顧死活地狠弄,我本來想提醒你的,又不想掃你的興……算瞭,今晚你盡興吧,明天我買事後避孕藥吃瞭就行瞭。”
唐健心裡感激,摟住女人深情地說道:“好姐姐,你對我真好,你放心,我將來一定會好好對你,你看我的行動吧。”
女人伸手掩住他的嘴,膩聲道:“姐明白你的心,咱今晚不談別的……你累瞭,睡會兒吧。”
唐健嗯瞭一聲,卻睡不著,懷裡軟玉溫香時時在誘惑著他,胯下的肉槍很快又子彈上膛,準備上戰場瞭。女人感覺到瞭,暗暗驚嘆,在他耳邊膩聲問:“又想瞭?”
唐健不好意思地點瞭點頭,柳老師卻道:“今晚盡瞭你的興,想就上來吧。”
兩人重整旗鼓,又戰在一起,滾燙鐵硬的陰莖在女人溫軟柔膩的陰道裡左沖右突、長拉短抽,弄瞭將近一個小時才偃旗收兵。唐健越戰越勇,不一會兒又滿血復活,廝纏著女人再戰。如此反復,唐健射瞭五次,把柳老師的的陰戶都肏腫瞭。天色微亮,兩人一夜未睡卻精神飽滿。
柳老師擔心被人發覺,心裡雖不舍,卻也隻能催促唐健起床離開。
唐健感嘆歡樂的時光總是覺得那麼短暫,也隻能依依不舍地穿衣離去。回宿舍躺瞭不一會兒就吃瞭早餐上課去瞭。他心情愉快,感覺周圍的景物都那麼清新可愛,連空氣都充滿瞭香甜的味道。
他想在課堂上再見到柳老師,看看昨夜跟自己在床上激情纏綿的少婦在教室裡衣著整齊一本正經講課的樣子,也許兩個人還會時不時地眼神交流,曖昧地微笑。
但他失望瞭,柳老師沒來上課,別的老師替瞭她的課。唐健想,可能是柳老師被自己弄得太累瞭,請假瞭吧。
但接下來的幾天,仍然見不得柳老師的身影,唐健有些慌瞭。教室、辦公室都沒有她的身影,宿舍裡的電話沒人接,柳老師好像人間蒸發瞭。難道是她出瞭什麼意外,難道是王校長做瞭什麼手腳?
就在唐健心急如焚的時候,他收到瞭一封信,沒有寄信人的姓名和地址,郵戳顯示是本市火車站的郵局收寄,日期是兩天前。但那娟秀的筆跡使他一下子就想到瞭,這是柳老師寄給他的。
唐健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抽出信紙,沒有臺頭和落款,沒有日期,隻有幾句話: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離開瞭這座城市。
與你相處的這段時光,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謝謝你給我的愛!
但我也知道,我們是沒有未來的。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會有一個跟你兩情相悅的女人和你共度此生,但這個人不會是我。
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就算不談年齡,我們也不合適。你有一個好的傢境,一個好父親,你的未來不可估量。而我,一個大齡剩女,殘花敗柳,想要追求的僅僅是一個容身之所,一份安定的生活,一樁平淡的婚姻。
不要說我殘忍,我們各自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我放飛自己的同時,也放飛瞭你。就讓我們把這段美好的經歷深藏心底,當做人生的一筆精神財富,留給將來慢慢回憶吧。
不要試圖聯系我,也不要無謂地尋找,我們隻是彼此人生的過客。
看完這封態度決絕的信,唐健淚流滿面、心如刀絞。本以為能跟柳老師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最後相伴終生,沒想到隻是曇花一現,終成黃粱美夢。
接下來的日子,唐健失魂落魄,感覺自己就是行屍走肉一般,幹什麼都提不起心勁兒。
時間是無情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唐健把自己大量的時間投入到瞭體育運動和健身上,隻有運動能讓他忘記煩惱和憂愁。他的另一個愛好就是上黃色網站看情色文學,他覺得這些小說比他以前租的黃色書刊精彩多瞭,各種風格的都有,他尤其喜歡看亂倫和綠帽類型的。但他的性格卻越來越孤僻,連跟他關系最好的鄭浩都疏遠瞭。他的上唇長出瞭茸須,嗓音變得低沉,身高到瞭一米八,體型也魁梧起來,快趕上他的父親瞭。
隨著父親的生意越做越大,唐傢的大少爺在學校裡也越來越受人矚目。唐健成瞭學校男生嫉妒的對象,也成瞭女孩子心目中的理想情人。追他的女孩子從來沒斷過,但都碰瞭軟釘子。他心裡還是忘不瞭柳老師,忘不瞭她那成熟女人的風韻,這也使得他對這些同齡的青澀少女沒有任何感覺。
三年級的時候,奶奶查出瞭乳腺癌,住進瞭省人民醫院的特護病房。奶奶堅決不做手術,隻願意接受保守治療。唐健去醫院看望奶奶,感覺奶奶的脾氣變得暴躁執拗,不停地抱怨爸爸看她的次數太少,對她無情無義,又抱怨醫院的醫生護士服務態度不好,總惹她生氣,嘮嘮叨叨,讓唐健都有點煩瞭。
等病情稍微好轉,奶奶就回傢瞭。唐健偶爾回去,發現奶奶忽然信佛瞭,將二樓一個很寬敞的房間佈置成瞭佛堂,奶奶總在那裡念經。香煙繚繞,整個別墅都一股子怪味。奶奶一下子變成瞭一個性格孤僻的老太太,讓人覺得難以靠近,怪不得爸爸不回別墅瞭,連唐健都覺得受不瞭。
爸爸經常出差,一年有差不多半年在國外,王艷總是相伴左右。但唐健也發現兩個人的感情並沒什麼太大的進展,每次王艷來學校探望他,雖然對他噓寒問暖、強顏歡笑,但他總能發現王艷眉宇間那淡淡的哀愁。
寒假的時候,唐健為這事探過爸爸的口風。結果唐鐵山告訴他,王艷是個好姑娘,人長得漂亮,也很能幹,是他事業上的好幫手。但唐鐵山對她卻沒那種感覺,也曾暗示過讓王艷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但王艷對他情有獨鐘,讓他也很苦惱和無奈。
整個假期,唐鐵山早出晚歸,把傢當成瞭旅館。唐健也很少在別墅呆,父子倆對奶奶的關心都很不夠。元宵節後的一天下午,唐健收拾東西準備返校,王艷到別墅來找唐鐵山,卻讓奶奶遇到,誰也沒想到奶奶會莫名其妙地無理取鬧,對王艷污言穢語地濫罵,把王艷氣得直哭,委屈地走瞭。
當時已是傍晚時分,奶奶罵走瞭王艷似乎還不解氣,怒容滿面,卻忽然眉頭緊皺,以手捂胸跌坐地上。唐健本來躲在房間聽著奶奶對王艷惡語相向又不敢勸,這時候聽到奶奶痛苦的呻吟趕緊跑出來,知道奶奶犯病瞭,他趕緊打120叫來救護車送奶奶去瞭人民醫院,辦瞭入院手續後出來找父親。他知道父親今晚要和政府官員共進晚宴,但並不知道具體的飯店名稱,估計應該是城西的世紀公園附近,那裡是全市最繁華的地段,最好的酒店和娛樂場所都在那裡。
唐健打車來到那裡,打父親的手機卻無人接聽,他一邊漫無目的地四處轉悠,一邊不停地撥打唐鐵山的手機。
九點多的時候,他走到“金碧輝煌”夜總會的門口,忽然從門裡沖出來一個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女孩子,後面幾個男子兇神惡煞般猛追不舍。女孩徑直向唐健跑過來,卻因為腳步不穩,摔倒在離他幾米遠的水泥地上。
遇到這種事,唐健一般都會遠遠避開的,他不喜歡惹是生非。就在他轉身想走的時候,地上的女孩抬頭看瞭他一眼,就是這一眼,讓唐健渾身一震。
那是一種哀怨和淒楚,是一種祈求和訴說,是對他即將離開的無助和絕望。女孩的樣子也看得更清楚瞭,很年輕,五官很精致,臉上卻化瞭濃濃的夜妝,此刻被淚水和鼻涕玷污得花花綠綠的很不堪。身材窈窕,胸乳不大卻很尖挺,那明顯是夜總會制服的旗袍前胸紐扣散亂,露出白皙的胸部肌膚。
唐健的內心翻江倒海,這個女孩肯定是第一次見到,但為什麼讓他有一種愛戀和保護的沖動?
追趕的幾個男子跑過來,兇神惡煞般去拖拽地上的女孩,嘴裡還污言穢語地亂罵。女孩一邊掙紮、哭鬧,一邊向唐健投來求救的目光。唐健熱血上湧,大步上前護住女孩,沖那幾個人喊道:“你們幹什麼?放開她,不許打人!”
這場面驚動瞭許多人前來圍觀,對面的飯店正好走出幾個人,也向這邊張望。其中一個身材健壯的中年男人聽見唐健的喊聲,頓時一愣,趕忙穿過馬路跑瞭過來。
唐健正想把女孩攙扶起來,冷不防一個男子沖他胸腹部猛踢一腳,狂笑著罵道:“哈,幹你屁事?充什麼英雄!”踢得唐健仰面翻倒,女孩也被帶得撲翻在他的懷中。
唐健隻覺得胸口悶痛,渾身抖顫,臉色煞白。女孩也察覺情況不妙,從他身上爬起來,哭道:“你沒事吧?”
踢他的男子上來還想再補一腳,忽覺肩膀被一雙鉄鉗般的大手按住,他心裡一驚,扭臉一看,隻見一隻拳頭迎面砸來,頓時眼前一黑,癱坐在地。
他的同夥正想上去圍攻,等看清來的男人,誰都不敢動瞭。
歌廳的經理也跑過來瞭,沖那男人點頭哈腰,滿臉堆笑道:“唐總,您怎麼在這兒?”
對面跟男人一起從飯店出來的那幾個人也走過來瞭,一個秘書模樣的人關切地問道:“唐總,怎麼回事?”
歌廳經理看見這幾個人,趕緊過來,奴顏婢膝地打招呼:“邱市長,秦秘書。”
原來剛才從對面飯店吃完飯出來的正是唐鐵山和主管經濟的邱副市長、秦秘書一行。唐鐵山聽見兒子的喊聲,看見這邊情況不妙,沒顧上跟市領導打招呼就趕緊跑過來,正好看見兒子挨打,怒從心頭起,不由分說就已出手。
唐鐵山快步來到唐健身邊,看兒子手捂胸口、臉白唇顫,急叫歌廳經理:“仇三兒,快找輛車送我兒子去醫院!”
眾人這才知道地上被打的小夥子是唐鐵山的兒子,仇三也慌瞭,對那幾個歌廳保安喊道:“快去開車過來。”
邱副市長對秦秘書說道:“叫小單,開我的車趕緊把老唐的公子送去醫院。”
秦秘書拿出手機打瞭個電話,不一會兒,一輛黑色的奧迪急速駛來,停在路邊,駕駛室的車門打開,一個精幹的小夥子跑步來到秦秘書身邊。
秦秘書指著地上的唐健,對小單吩咐道:“扶唐總的公子趕緊去醫院。”
唐鐵山為難地說道:“那邱市長怎麼辦?要不還是叫我的車過來。”原來唐鐵山的司機把他送過來後,正好傢裡有點事,唐鐵山就讓他開車回去辦自己的事,等他電話再過來。本來晚宴後唐鐵山也正好安排瞭邱副市長一行來“金碧輝煌”夜總會玩,包房都提前訂好瞭,誰曾想會出這樣的事。
秦秘書還沒搭話,邱副市長說道:“都這時候瞭,老唐你還跟我客氣啥?等會兒我讓小秦再叫輛車過來,你趕緊把兒子送醫院要緊。”
唐鐵山點點頭,和小單去地上扶起唐健,唐健雖然說不出話來,卻死死攥著那女孩的手。女孩會意地對唐健一笑,悄聲說:“我陪你去醫院。”唐健的手這才撒開。
唐鐵山便道:“一起上車。”女孩和唐健坐在後排,輕攬他在懷裡。唐鐵山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奧迪車像離弦的利箭一般,迅疾地駛向最近的市四院。一路上,開著雙閃,鳴著喇叭,搶道闖紅燈,很快就停在瞭市四院的急診室。
唐鐵山在路上已經用手機跟醫院打過招呼,車一停,一輛推車就迅速過來,醫生護士簇擁上前,將唐健抬到車上,推進瞭急救室。
沒一會兒,幾個醫生紛紛從傢裡趕來,快步跑進瞭急救室。十幾分鐘後,一名醫生出來對唐鐵山說道:“目前看問題不大,唐公子能開口說話瞭,接下來我們再做一些細致的檢查。”
唐鐵山這才松瞭口氣。這時,歌廳經理仇三跟著一個西裝背頭的壯漢小跑著進來,那壯漢三十多歲,手背上有個蜈蚣的紋身,面目兇惡,跑到唐鐵山跟前,滿臉賠笑:“唐總,今天我沒在店裡,接到仇三的電話趕緊趕來瞭,不知道為什麼就鬧出這場誤會。”沖身後的仇三一招手,仇三趕緊從包裡掏出一個紙袋遞給他,“來得匆忙,這是十萬現金,先給公子看病。唐總放心,這事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打人的那小子我已經扣起來瞭,回頭任您發落。”
唐鐵山鼻子裡哼瞭一聲,卻不接錢。他身旁的女孩卻身子一顫,低聲對那壯漢恭敬地打招呼:“賴總。”
來人正是“金碧輝煌”夜總會的賴榮發,看見這女孩穿著夜總會的小姐衣服,知道今天這事就是因她而起,看向女孩的眼光就狠毒起來。
女孩嚇得往唐鐵山身後直躲。唐鐵山回頭看見女孩兒梨花帶雨、恐慌驚顫的怯弱模樣,憐惜之心頓起,魁梧的身軀擋在女孩身前,對賴榮發呵斥道:“怎麼,在我面前,你還敢撒野?”
賴榮發搞不清情況,臉上的表情馬上陰轉晴,卑下地笑道:“哪敢呀?唐總就是借我個膽子也不敢!唐總,公子這件事完全是個誤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您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我全部答應。”
身後的女孩看見自己平時最怕的人在唐鐵山面前這麼順服,鼓起勇氣低聲在他耳邊說:“我……我想回去換件衣服。”
唐鐵山回頭一看,馬上明白瞭。女孩現在身上穿的還是歌廳的小姐制服,性感暴露,而且因為倒地弄得臟污皺巴,實在不雅。他點點頭:“那你去吧。”
女孩可憐兮兮地說:“可我……不敢。”
賴榮發看唐鐵山對女孩如此呵護,馬上逢迎道:“你坐我的車,我陪你回去,怎麼樣?”
女孩忸怩著,小聲對唐鐵山說道:“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唐鐵山一愣,他雖然經常出入娛樂場所,有興趣時也會逢場作戲,但他卻從心底瞧不起這些歡場女人,覺得她們賤、臟,就是男人們的玩物。但今天,面對這個歌廳三陪小姐,他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不由自主就想保護她,愛惜她。於是他爽朗地笑道:“行,我陪你走一遭。”
女孩頓時開心地笑瞭,唐鐵山大踏步往外走,女孩緊隨他身後,賴榮發小跑著前面引路,仇三忙打電話招呼車過來,四個人坐著賴榮發的車往歌廳奔去。
車上,唐鐵山給自己的司機打電話讓他去歌廳。女孩坐他身邊,時不時地偷眼瞧他,目光中滿滿的都是崇拜。
唐鐵山和顏悅色地問女孩:“剛才是怎麼回事?”
女孩臉一紅:“有個客人想非禮我,我逃瞭出來,他們就追出來,後面的事你都知道瞭。”
唐鐵山一皺眉:“是個什麼樣的客人?”
“一個又黑又胖的中年男人,身上到處都是紋身,很兇的樣子,歌廳的人都很怕他,也挺巴結他。他每次來都點我,總是對我動手動腳的,今天在包房裡就想強奸我,我拼死反抗才逃瞭出來。仇經理發現後就帶人追瞭出來,想抓我回去。”女孩忽然咬牙說道,“真把我抓回去,我寧可死也不會讓他得逞!”
唐鐵山暗暗吃驚,他沒想到在歌廳還有這麼貞烈的女子,不相信地問道:“你來這裡多長時間瞭?”
女孩小聲回答:“還不到半個月。”
唐鐵山接著問道:“你還在讀書吧?”
“沒有,我初中畢業就沒再讀瞭。”女孩沉吟瞭一下,小聲說道,“我舅舅得瞭尿毒癥,治病需要花大錢,所以我才來這兒上班。”
“你傢都有什麼人?”唐鐵山忽然對這個女孩產生瞭好奇。
“我和我媽,還有我舅舅,就三個人。”
唐鐵山很奇怪:“你爸呢?”
“我沒爸爸,我媽說我出生前,我爸就去世瞭。”女孩的語氣很傷感。
到瞭歌廳,仇三一邊前面領道,一邊對唐鐵山諂笑道:“踢傷公子的保安我關起來瞭,等您發落,要不,我們先去看看。”
唐鐵山點點頭。一行人來到歌廳包房最裡面的一間,推門進去,就看見一個男人蹲在墻角,正是之前踢瞭唐健一腳的那小子。
仇三把房間的燈打開,沖那小子怒喝一聲:“保子。”
那個叫保子的保安見來人瞭,趕緊走到仇三面前噗通跪下:“經理,饒瞭我吧。”
仇三甩手狠狠地扇瞭保子一個大耳光,怒罵道:“你今天惹瞭多大禍你知道不知道?我饒你,誰饒我呀?”
保子的一邊臉馬上腫瞭起來,臉上的手指印鮮紅醒目,他磕頭如搗蒜,哭著祈饒:“我錯瞭,饒瞭我吧……我錯瞭,饒瞭我吧。”
唐鐵山冷冷地看著保安的額頭都磕出瞭血,一言不發。
賴榮發惴惴地看著唐鐵山,小聲說道:“唐總,你看……”
唐鐵山忽然怒從心頭起,上前一腳狠踹在保子的前胸,把那保安踹得仰面朝天。他怒喝道:“哪隻腳?”
保子一愣,明白過來後,囁喏著:“左……左腳。”
唐鐵山瞪他一眼:“嗯?”
保子不敢撒謊,隻得改口:“是……右腳。”
唐鐵山用眼色示意瞭一下賴榮發,賴榮發馬上明白過來,抄起茶幾上的煙灰缸,狠狠地砸在保子的右腳踝上。保子一聲慘叫,疼昏瞭過去。
唐鐵山這才罷休,抽身出來。仇三叫來歌廳的媽咪,陪女孩去換衣服。
等女孩聘聘裊裊地重新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唐鐵山的眼前一亮:梳洗打扮後的女孩以素顏示人,披肩長發紮成瞭馬尾;一件很普通的T恤衫,被一對尖挺的椒乳高高頂起;下身是一件石墨藍的牛仔彈力長褲,更顯得兩腿修長緊致;鼓鼓的圓臀高傲地向後翹挺,被牛仔褲繃緊,更顯出驚人的活力和彈性。洗盡鉛華的女孩,細細的柳葉眉,靈巧的大眼睛,筆挺的鼻梁,小巧的櫻唇,組合在白皙細嫩的鵝蛋臉上,像鄰傢女孩般清秀可人。她拎著一個很普通的手袋,沖唐鐵山甜甜地一笑,兩頰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哪裡還有一絲一毫的風塵氣?唐鐵山隻覺得心神俱醉,對女孩從心底產生瞭一種憐惜。
女孩走過來,對唐鐵山說道:“我想回醫院……照顧他。”
唐鐵山欣慰地點點頭,帶她出來,他的司機已經把車停在瞭門口,兩人上車直奔醫院。
車上,唐鐵山客氣地問女孩:“你帶身份證瞭嗎,能給我看看嗎?”
女孩嗯瞭一聲,從手袋裡掏出身份證,遞給唐鐵山。
唐鐵山打開車頂的小燈,凝目觀瞧,身份證上顯示:女孩名叫李婷,今年十八歲,傢住省城西邊的豐水市。唐鐵山知道那個地方,是個離省城不到五十公裡的縣級市。
唐鐵山看完後,默默地把身份證還給李婷。女孩收好後,正襟危坐,心裡卻忐忑不安。
唐鐵山忽然問道:“你好像很怕賴榮發,他欺負過你?”
李婷猶豫瞭一下,終於開口說道:“我原以為在歌廳當小姐就是賠客人唱歌、喝酒,最多讓他們摟摟抱抱。為瞭給舅舅治病,這些我都能忍。可客人們有的實在是太不規矩瞭,有些過分的我寧可不坐他的臺。但仇經理和賴總竟然想逼我陪幾個他們認為重要的客人上床,我當然不會同意。為瞭這,賴總罵過我好幾次,要不是看在我年輕,點我的客人多,早就把我開除瞭。”
“那你在這兒幹瞭半個月,沒失身?”唐鐵山覺得不可思議。
“嗯。”李婷的臉更紅瞭。
看她害羞的樣子,唐鐵山相信瞭,不由得對這個柔弱的女孩刮目相看。
到瞭醫院,院長親自迎瞭出來,對唐鐵山滿臉堆笑道:“公子的病沒啥大礙,已經轉到貴賓病房瞭,賴總派人過來已經交瞭十萬的押金。”
院長親自領他們來到病房,是個帶衛生間的單間,一張病床,一張陪床。病房裡有茶幾、沙發、電視。地上鋪著地毯,條件真的不錯。
唐健正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看見唐鐵山和李婷進來,慌忙起身。
唐鐵山心疼地剛要勸兒子別動,李婷已經搶步過去扶住唐健,嘴裡嬌嗔道:“誰讓你動瞭?快躺下!”
唐健乖乖地躺下,開心地看著李婷,眼光一直盯著她,舍不得離開。
李婷甜甜地一笑,柔聲細語地問他:“你覺得怎麼樣?胸口還疼嗎?餓嗎?要不要喝水?”
唐健輕聲回答:“不怎麼疼瞭。我不餓,你給我倒杯水吧。”
女孩脆聲答應:“噯。”從茶幾上拿瞭一隻茶杯,走到屋裡的飲水機前,接瞭一杯水,來到床邊坐下說道:“你別動,我喂你喝。”
看著兩個年輕人親密無間的樣子,唐鐵山臉上露出瞭會心的笑容,轉頭問跟進來的院長:“你看怎麼樣?”
院長沉吟瞭一下,說道:“還是住院觀察幾天為好。你放心,公子在這裡的生活會很舒服的,我們有高級護工,我也會派最好的醫生和護士專門為公子治療。”對於唐鐵山這種富豪的錢,院長當然是能賺就賺。
李婷忽然說道:“不用護工,我照顧他。”
唐健高興地坐起來抓住李婷的手,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那太好瞭!”
李婷的臉一紅,卻任由唐健握著她的小手,眼睛看著唐健,態度堅決地說道:“你為我受的傷,我當然要照顧你,直到你出院。”
唐鐵山聽瞭很高興,說道:“護工還是要的,派兩個最好的過來,你陪著小健就好瞭。”
“放心,我馬上安排。”院長說完就出去瞭。
唐健懂事地對父親說道:“爸,你也回去休息吧,我這裡沒啥事瞭。”忽然一拍腦門,“對瞭,今天傍晚奶奶又犯病瞭,我送她去瞭人民醫院,你過去看看吧。”
唐鐵山也覺得自己在這裡很多餘,對唐健叮囑瞭幾句就奔人民醫院瞭。
病房裡隻剩下瞭唐健和李婷,兩個人離的很近,唐健聞著李婷身上淡淡的少女體香,感覺心曠神怡,他親昵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婷。你呢?”
“唐健,唐朝的唐,健康的健。能不能告訴我,你多大瞭?”
“十八。”李婷害羞地低下頭。
唐健趕緊說道:“我十九。”
“你爸爸是老板?”李婷抬起頭看著他,眼睛眨瞭眨,鼓起勇氣問道。
“嗯,開瞭傢公司,做出口貿易。”唐健的語氣很平淡。
“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李婷忽然吞吞吐吐起來。
唐健爽快地答道:“說吧,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不想回那裡瞭,你跟你爸說說,我能不能去他那裡上班?我沒什麼本事,也不要多少薪水,就算是打掃衛生也行。”李婷可憐巴巴地看著唐健,小心翼翼地說道。
“就這事啊?沒問題!”唐健也巴不得以後能經常見到李婷,心裡本就想把李婷安排在父親的公司,以便他近水樓臺先得月。難得的是李婷主動提出來,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李婷眼睛一亮,高興地嬌呼:“真的啊?你太好瞭!”情不自禁地在唐健的臉上親瞭一下,“叭”的一聲,響亮又幹脆。
兩個人同時愣住瞭,唐健驚喜地看著李婷,李婷的臉卻羞得像塊紅佈。她忸怩地說道:“我給你擦擦臉吧。”說著起身就要往衛生間去。
唐健卻一把拽住瞭她,賴皮地說道:“不,我不擦,我不想擦掉剛才的痕跡。”
李婷又氣又樂,把他的手拿開放回床上,溫柔地說道:“乖,聽話,不然我就走瞭。”
唐健趕緊點頭:“嗯,你快點回來。”
李婷點點頭,到衛生間用溫水濕瞭一條毛巾,回來坐在床邊給唐健輕柔地擦拭臉部。少女的小手溫溫軟軟,手指如春蔥般晶瑩剔透,讓唐健感覺如沐春風,真希望時間能永駐。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擦完臉,李婷小聲說道:“時間不早瞭,你也挺累的,休息吧。”
女孩到旁邊的床上躺下,熄滅瞭房間的燈。唐健久久不能入睡,聽到旁邊床上很快傳來少女睡著後發出的輕微鼾聲,唐健恍如身在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