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我坐到床邊,盡量不讓自己看她的眼睛。
她慢慢爬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到床的另一邊。
我想瞭想,問:“你們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沒回答,怯怯的看著我,我不耐煩的喊道:“說啊,你不是說問什麼說什麼嗎?”
她輕聲說:“海濤,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一切,但知道這些事不也是對你的傷害嗎?”
我輕蔑的冷笑:“嘁……你要是真的不想傷害我,就不會去做這些事”她長時間的嘆瞭口氣,看起來心中也有著滿滿的壓抑和苦悶。
娜搖瞭搖頭,似乎是對著我搖,不過更像是對著自己搖,才小聲說起來:“什麼時候開始的?我也說不準,應該是去年他剛來學校不久吧”
“啥?”
我吃驚地打斷她的話“你倆從那時候開始的?”
她知道我誤會瞭,連忙解釋道:“不是的,我說的是有點感覺,不是指那事兒”我點點頭示意她明白瞭,讓她繼續說下去。
“他來不久我就發現他上課時看我的神情不對,我就感覺這男孩可能不止是把我當做老師來看待。”
“我知道,你說過瞭我記得”我插嘴道。
她看瞭看我,說:“你還記得呀?”
我點頭,說:“記得,那天送你上班,你說的”
“嗯,那時候,他還隻是單純的喜歡我,喜歡我上課,喜歡找我問問題。”
我心裡嘀咕道:單純?有幾個男的追女的不是這樣開始的?單純的就你個傻老娘們兒一個!
“然後呢?”我問:“然後你就陪他上床瞭?”
她皺瞭下眉,白瞭我一眼,說:“你聽我說好嗎?”
我用鼻子哼瞭一聲,說:“你在演愛情連續劇啊?我還要聽你說上下集?我問你倆怎麼開始的,你說主要的。”
她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流,有些抽泣的說:“你就想知道我倆怎麼上的床,對嗎?”
我點點頭,冷漠的說:“對,是他主動還是你主動,在哪裡的第一次,都用啥姿勢,他咋幹的你,都給我說清楚!”
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說出這些,娜更加驚訝的看著我,愣住瞭。
我搖頭接著說:“誰希望知道你們這些爛事,你照你想的說吧。”
她舒瞭口氣,知道我剛才說的是氣話,想瞭想說:“那你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我點點頭,她繼續說:“我開始一直當他是很普通的學生看的,根本沒多想過。”
我流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她看瞭我一眼,抹瞭一把臉上的眼淚繼續說:“聖誕節前幾天,我有次來事瞭,正趕上那幾天學校要做晚講座,我就給你打電話讓你接我,你說公司的事走不開,我就沒再為難你,但你知道嗎?我那時候身體特別難受,白天上瞭課,晚上還要做講座,特別希望下課瞭能有你開車接我回傢,到傢裡美美的睡覺。”
我沒有印象那段時間我在忙什麼瞭,不過春節前我都是一直忙的昏天黑地的這是事實。
她又嘆氣,幽幽的說:“就是那時候,小非整天幫我做事,跑前跑後的,我下晚課時候,他都會給我準備好熱水洗臉,還會每天買些吃的給我準備好”我有些無奈的撇著嘴,插嘴道:“就這些?就這就感動你瞭?”
她搖頭,說:“這些隻是一些小細節,我隻是覺得這小孩挺懂事的,根本沒往別的地方想,他真的感動我是聖誕節那天。”
我點頭示意她,我想聽的就是這些。
娜繼續說:“平安夜前一天,你答應的好好的說要帶我和小夢去石景山,結果到瞭中午,你就說你下午回不來,要去談事情。”
我瞇起眼睛努力回憶這件事,聖誕節那段時間應該是我公司合並之後的時間,一些事確實都是要緊急處理的。
“我當時真的很失望,你已經很久沒和我們娘倆一起出去玩過瞭,好不容易答應我瞭,卻又反悔,我當時真的很生氣,下午下班時候就一個人在辦公室生悶氣,那天本來沒有晚課的,我正在生氣時候,小非突然跑來給我送聖誕卡。”
嗯,我沒做聲,我已經看到瞭那張卡。
“那張卡本身沒什麼的,隻是,他那天下午本來沒課,來學校就是給我送卡,他在上樓前,我已經在窗戶裡看到他瞭,我當時正在窗口生氣你說話不算數的事,就看到他跑著從路對面過來,結果被一輛面包車撞倒瞭,等他上來,卻不肯說為瞭給我送卡才來學校,也不提剛被車撞的事,我那時候就覺得,這男生還真的蠻有意思的。”
“有意思?……”
我重復娜的話,覺得有點無奈,這也能被感動?
娜可能發現瞭我的疑惑,接著說:“我自己也奇怪,這事本來沒什麼的,當天我看到他上來也沒覺得有太多的感覺。”
她說著,若有所思的搖搖頭繼續說:“第二天中午,他吃完飯去衛生間洗臉洗手,我正好看見他擼起袖子,頭一天撞瞭他胳膊上這麼長一條口子”說著,娜用手比劃瞭一下。
“我的心一下子就心疼起來,畢竟是為瞭我才受的傷,我就立刻要領著他去醫院,他死活不去。”
真他媽狗血的劇情,無數電影電視裡演過得情節,太俗套瞭,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娜的幼稚和天真,但是就這樣也不至於以身相許啊。
我剛要插嘴,娜又接著說瞭起來:“後來我就說不去醫院也行,就幫他買點藥棉和繃帶啥的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免得感染瞭”我點點頭,她的善良我見識過很多次。
“在宿舍我給他包傷口時候……”
她突然停頓瞭,眼睛偷偷瞟瞭我一眼,表情有些尷尬。
我瞪瞭她一眼,她立刻又把頭低瞭下去。
“咋的啦?說啊”我沖著她沒好氣的喊。
“……他親瞭我……我有反抗的”娜輕聲說,可能是擔心我控制不住,還在後面加瞭一句。
我嘆瞭口氣,問:“在宿舍裡?什麼宿舍?”
“學校給學生租的。”她回答。
“學生宿舍?裡面沒別人?”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來。
她抽瞭一下鼻子,小聲道:“就是隔壁有人我才讓他親到瞭,如果沒人我肯定不會讓他得逞的。”
“放屁!”我突然插嘴道:“這是什麼邏輯?”
“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她臉上泛著慌張急忙解釋道:“他那個是一個大間給房東自己隔成瞭三個小房間,一共住瞭6個人,他和另一個男生一間,那天他這房間的同學不在,但是隔壁兩個房間都有人,那種隔斷就是一層木板,什麼聲音旁邊都能聽到,我是個老師,要是在學生宿舍和學生這種事傳出去,都丟死人瞭。”
我的臉都開始扭曲瞭,我真是不理解這種邏輯。
“我就沒敢出聲反抗,但我有用手擋住嘴,他也沒強迫我,不過我後來幾天都沒理他,他就有些慌瞭。”
“等一下!”
我突然打斷她“你說他宿舍是這種情況,你倆後來沒在他宿舍裡做過?”
她立刻用手捂住瞭臉,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有……”
微弱的聲音幾乎隻是在她的嗓子裡打瞭個轉,但我還是聽得真真切切。
我這氣啊,努力仰頭讓胸腔內的渾濁盡量沖破喉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沉的問:“你倆其實一直是在他的宿舍裡搞的對嗎?”
她馬上搖頭否定,慢慢的說:“在那裡隻有一次。”
我用鼻子哼瞭一聲,用一種很藐視的口吻說:“是第一次對嗎?”
她閃爍著眼神偷偷的不敢正視我的眼睛,輕輕的點點頭,問:“你怎麼知道?”
“你別管瞭,繼續說。”
我冷冷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