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她主動要我去接她,這回她的手機正常瞭。
過年瞭。
她們學校是臘月二十九才放的假,學生雖然提前一周就放假瞭,她們的老板可能覺得給給她們的薪水不能白給,非要她們堅持到最後一天吧。
我在北京所有的親人就隻有身邊這三個老中少瞭,相比在東北的春節自然就無趣的多,初一初二帶著老少我們一傢人到處去玩瞭兩天。
不過我隱隱感到娜有些情緒不穩定,隻是不想被我們看出來,總是有心事的樣子,偶爾還會呆呆的看著一個地方半天不說話。
我瞅著丈母娘哄著小夢玩的時候偷偷問她怎麼瞭,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她立刻會強作起笑臉,故作輕松的樣子說:“哪有?有事我就告訴你聽瞭”我見她不肯說,也不好再多問,不過已經和她這麼多年瞭,她心裡有事,這點我非常肯定。
路上她一直在玩手機,這個狀態我倒是習以為常瞭,她和傢裡的幾個閨蜜還時常有聯系,去年夏天那幾個女的還來北京玩過幾天。
也許娜確實有什麼心事,又不好跟我這個大老爺們說,那就隨她吧,也許和她的姐們們傾訴瞭之後就會好起來,畢竟在這裡她也沒什麼朋友。
之後的幾天我要去答對我生意上的那些所謂的朋友和場面上的人。
從初三到初七這五天,我就扔進去五十幾萬“壓歲錢”雖然這些都是早已準備好的,但還是扔的我肉疼,那可是真金白銀的血汗錢啊。
初八公司就要上班瞭,初七晚上,我覺得有必要關心一下娜瞭,畢竟這幾天我也沒著傢,她好像情緒一直不好,丈母娘也不知道她怎麼瞭,整天傻開心的就隻有我的可愛女兒小夢。
我辦完事,回到傢裡也快晚上十點瞭,哄著小夢玩瞭一會,就叫著娜回臥室,說和她聊一聊。
她放下手中東西,表情上也看不出有什麼情緒,進到房間裡就坐在床邊。
一邊用手梳理烏黑的披肩長發,一邊問:“幹嘛?聊啥?”
我坐到床的另一邊,看著她俏麗的臉,說:“沒什麼,過年這幾天把你和媽累壞瞭吧?”
她笑著搖搖頭,依然是那麼好看,我們在一起十年瞭,她的笑依然讓我心跳加速。
我接著說:“嗯,我這整天的忙東跑西的,對這個傢也沒盡過什麼義務,實在是心裡覺得有些委屈你們瞭”娜撲哧下樂瞭,一邊咯咯地笑一邊說:“幹嘛你?咋啦?良心發現大檢討啊”我不好意思的笑。
她扭瞭扭身子,斜靠在床邊,眨著大眼睛看著我說:“你在外面很辛苦我都知道,而且,你是個顧傢的男人,咱倆都在一起生活十多年瞭,說這些幹啥?”
我搖搖頭,說:“咱們傢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怕吃苦,就是不想讓你們娘倆遭罪。”
她見我一本正經的說這些話,湊到我身邊來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我們過得很好呀,沒遭什麼罪呀”
“我心裡總是覺得對傢裡的事關心的不夠”我說。
娜用手指輕輕的在我胸口點瞭點,說:“你呀,啥時候變得多愁善感瞭呢?我真的覺得能找到你這樣的男人挺幸運的。”
我剛要說話,娜又繼續說道:“不過呢,你也確實不夠關心我,除瞭這一點,你基本滿分。”
我笑瞭,還真的第一次聽她這麼赤裸裸的誇我。
我一把將她擁在懷裡,壞壞的問:“基本滿分?那方面呢?能得多少分?”
她也壞壞的笑瞭起來,故意裝作思考狀,隔瞭一會才說:“還行吧”
“去,就是個還行啊?”
我有些不服氣“嗯……”
她拉著長聲說“就是勉強及格唄……”
我沖著她的咯吱窩撓瞭起來。
她像觸電瞭一樣大笑著扭動身體掙脫瞭我的懷抱,她最怕撓咯吱窩。
嬉鬧瞭一會,我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娜,我知道你這幾天有心事,如果你不想跟我說,我就不問,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不管你遇到什麼事,你老公我永遠站在你這邊做你的堅強後盾。”
她突然停止瞭笑容,和我對視著,想瞭好半天,說:“海濤,如果我喜歡瞭別人,你還會這麼對我好嗎?”
“啥?”
我被嚇瞭一跳,彈簧一樣從床上蹦起身來。
她又撲哧笑瞭起來。
“逗你玩的。”
我舒瞭口氣,悻悻的說:“靠!咱們早就說好的,不許開這種玩笑!”
她伸出一隻細長的手指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們還說好不許說臟話呢!”
我說不過她,氣的扭動身體,甩著胳膊學小夢耍脾氣時候的樣子。
“不早瞭,早點睡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去開門大吉嘛”說著,娜鋪散開被子,先鉆進瞭被子下。
我也跟著躺進被窩,從她背後環抱住她的肩,問:“跟我說說,這幾天怎麼這麼不開心?”
她沒動,半天才緩緩的說:“沒什麼,都是女人的一些煩惱事”
“怎麼瞭?你病瞭?”
我急忙問“沒有,你別多心瞭,薑珊傢裡的事,她可能要離婚瞭”薑珊是她從小到大最好的閨蜜,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薑珊的事,好像不至於讓她這樣呀。
“也可能是女人過瞭一年又漲瞭一歲的焦慮吧”她可能也覺得那個理由不夠充分,又補充瞭一條。
“焦慮屁呀?你根本都看不出是個30多歲生瞭孩子的女人,說你是個20的大姑娘都很多人信”她輕輕用肘頂瞭我一下,柔聲道:“唉,一年不如一年啊,都有人說我有眼尾紋瞭。”
“怎麼可能?我就從來沒看出來過”她她嘆瞭口氣,說:“唉,皮膚也開始松懈瞭”娜一直很註意保養自己的容貌,不過我倒是沒註意她有什麼變老的跡象,我把手滑在她的肚子上,是有些不那麼緊致瞭,不過還不至於臃腫,我正要開口安慰她,突然她前面的地方閃瞭幾下微弱的白光。
她立刻抓起放在她枕邊的手機,起身快步的閃進瞭衛生間。
原來是手機。
我忽然發現,已經好久沒聽過她的手機鈴聲瞭。
可是隻要在傢裡看到她閑下來的時候,都是一直在擺弄手機的。
疑惑一旦產生,就像毒癮發作,瞬間就激發起我強烈的好奇心。
努力的回憶瞭一下這段時間,娜確實有古怪,有次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她不在身邊,剛起身想看看,她從衛生間裡出來瞭,鉆進被窩前,輕聲地把手機擱在瞭床頭櫃上。
去廁所也拿手機玩。
不過這是娜一直很抵觸的事情呀,以前還曾鄭重的教導過我,上廁所不許看報紙雜志玩手機,無論大小便都要連地面一起清洗一下,洗臉的毛巾和洗頭發的毛巾要分開用……
難道她……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不過我立刻否定瞭自己,這不可能,她是什麼樣的脾氣性格我太瞭解瞭,不可能的。
可是,以前她和那些姐們聯系,從沒有刻意的回避我。
我看瞭看表,已經半夜12點多瞭,是誰在這麼晚還在和她聊事情?
我在臥室裡聽不到衛生間裡的聲音,無法抑制的好奇心讓我躡手躡腳的溜到衛生間門口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娜的確是在聊電話,但是她的聲音很輕,完全聽不清都在說什麼。
忽然覺得自己這種偷窺行為好無恥。
又像小偷一樣溜回臥室,躺回剛剛睡的位置。
我覺得自己很好笑,心想:李海濤,你怎麼也開始變得這麼神經敏感啦?
女人間的悄悄話嘛,幹嘛要去琢磨人傢這些事情呢?
無奈的對著屋頂呲牙笑。
這個電話她聊瞭足有半個鐘頭。
她回來時候我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問:“誰呀?”
她掀開被子,鉆進被窩的同時很平淡的語氣說:“薑珊唄,還能是誰?”
剛剛之前的話題被打斷瞭,我索性也不準備繼續聊下去瞭,把她攬在懷裡伸手去扯她的睡褲。
她按住瞭我的手,說:“來事兒瞭,昨天你不要……”
今天才10號,提前瞭4、5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