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小C在臥室裡擦乾瞭身子,我倆又在床上大幹瞭一次。這一次我倆都不再去香一些花樣招數或者新奇的淫詞浪語,全程隻是單純的幹柴烈火,單純的性欲和激烈的抽插,還有毫無保留的嬌吟低吼。
小C今天第三次的潮吹,完全噴灑到瞭我的床單上,她滿臉香汗,很嬌羞地看著我。我卻十分地滿足,這也算是給我的新房添瞭暖房大禮。
我倆都躺在床上聊瞭一會天,聊著聊著,我和小C就睡著瞭。我在徹底睡著之前,從行李箱裡幫小C抽出瞭一條我從傢裡帶來的毯子,我跟她在這兩場性交中所消耗的體能,不亞於去瞭一次健身房,確實需要休息一下。
等我再次睜眼,是被手機吵醒。
電話是美茵打來的。我捧著手機,像觸電一般地坐瞭起身,然後把枕頭靠在背後。“喂?”接通瞭電話以後,我還刻意地調節瞭一下自己的呼吸,笑瞭笑。
“喂?嘿嘿!今天第一天上班怎麼樣啊,何警官?”美茵在電話那頭調皮地問道。
“惦記我呢?行,沒忘瞭哥哥。看來這麼些年我沒白疼你。”
“哼!你好意思說呢?你都不主動打電話給我!”美茵有些生氣,接著問道:“如實招來,今天到底怎麼樣?”
“能怎麼樣?就是累唄……我剛才都睡著瞭……”我想瞭想,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今天……唉……實在是發生太多事情瞭。”
“見到夏雪平瞭?”
“怎麼能不見到呢?她是我的直屬上司……我的辦公桌就在她旁邊,以前每天在警校,我想的都是有朝一日,讓夏雪平看看,我在警校被訓練得有多麼優秀;現在可好,想不見她都不行。”
我轉過身,看著小C正趴在床上露著半邊美背,便伸手幫她掖瞭掖毯子。
“那好吧……她沒為難你吧?”
“那倒沒有!她這個人你是知道的,當媽不及格,但是當警察還是一絲不茍的。這你就放寬心吧。”我寬慰著美茵說道,接著又問:“你今天在學校還好吧?”
“還好啊!今天好的很,哈哈!我早上到瞭學校才發現有一套化學練習題忘瞭做瞭……沒想到今天咱們化學課周老師請假瞭沒來!”美茵答道。
“……我的媽呀,聽你這僥倖的笑聲!以後可別再忘瞭寫作業啊!”我想瞭想,又問道:“你們那個班主任……孫老師,今天又挑你毛病沒有?”
“挑瞭啊!她能不找我茬麼?隻是沒有之前那麼頻繁瞭,而且找我茬的時候,說起話來……她好像有點……怎麼說呢?有點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說說話,眼神就會分神——反正是氣焰沒有以前那麼囂張瞭。我總覺得……這孫筱憐是不是遇到瞭什麼事情瞭?”
我不禁竊喜:她不是遇到什麼事情,她是遇到你哥瞭。
“她對你的態度不如以前那麼差瞭就好,別的你就別多管瞭。”我長舒瞭口氣。看來威脅孫筱憐還是有效果。
“隻是今天班級還有一件事:鐘揚這傢夥沒來,然後唐書傑那幫狐朋狗友下午逃課瞭。”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說道,“——我昨天不是照那小子來瞭那麼一腳麼。”
“哥,該不是你給人傢踢壞瞭吧?”美茵問道。
“呵呵,畢竟你哥的身手也是警校裡訓練出來的。你關心他啊?”
“誰說我關心他啦?我關心那個人渣幹嘛!……鐘揚他們傢,不是一個什麼小領導麼?他們傢不會找你麻煩吧?”美茵問道。
原來她是在擔心我。
我笑瞭笑,說道:“沒事,不會的。畢竟他們理虧,當領導的也得要面子。你就別操心瞭。”
“那好吧……這隻是這件事的一部分,”美茵頓瞭頓,說道,“江若晨今天也沒來。咱們一幫同學都在猜,鐘揚沒來,江若晨也沒來,那,江若晨會不會去看鐘揚瞭?韓琦琦跟我說,她們昨晚散夥之前,江若晨還總說她有點擔心鍾揚……他那個人渣有什麼好擔心的?我還等著她來學校把她罵醒呢!下午唐書傑那幾個貨還都逃課瞭,我在想,江若晨會不會落在唐書傑他們幾個手裡瞭?”
我糾結瞭一下,最終還是把這個事情告訴美茵,因為她早晚都會知道:“美茵……你那個朋友江若晨……以後永遠都不會去學校瞭。”
“怎麼瞭?”
“她被人殺瞭瞭……”我頓瞭一下說道,“你哥我遇到的第一樁命案就是這個。我也是開會時候,聽鑑定課的同事核實的死者身份,我才知道是她的。”
“……死瞭?”美茵的語氣有點悲傷,“怎麼死的?”
“被人割瞭頸動脈,失血過多而死……別太難過瞭,美茵。”我說道。我並沒有給她講述死亡現場和屍體照片上面的樣子,算是給那個女孩留下最後的尊嚴。估計訃告傳到學校去的時候,校方恐怕也不希望把江若晨死亡時候的狀態公佈出來。
可在這一刻,我卻又想起早上夏雪平跨坐在我身上的姿勢……就在剛才的浴缸裡,我和小C,還使用瞭那個姿勢。
“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在這麼死瞭?太難以置信瞭……”美茵說道。
“給誰打電話呢?男朋友啊?”美茵那邊,突然傳來一個女孩子的清脆嗓音。
“什麼男朋友?我哥!”美茵嘆瞭口氣,跟她說道,“唉……你知道麼?……江若晨死瞭。”
“啊!真的假的?”
“美茵!美茵!”我對著話筒叫到。
“哥,你說,我聽著。”
“這個事情,就你……還有你的身邊的那個朋友知道就好。千萬不要再跟別人說出口瞭:第一,這件事我估計江若晨的父母要麼目前還不知道,要麼目前還不想告訴別人;第二,如果你和你朋友說出去,不利於調查不說,還會暴露這個案子我正在接手的事實,說不定會給案子帶來很多麻煩,你能明白麼?”
“我明白!”美茵堅定地說道,又對她身邊的朋友說:“欸!我哥讓我告訴你,這件事,除瞭他以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別再讓別人知道瞭,明白嗎?”
“那當然瞭!你跟我講過的事情,我什麼時候跟別人大嘴巴過?再說瞭,尤其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好事……你說說我宣傳它幹嘛!”
聽著這個女孩的說話聲,我感覺有點耳熟,因此我又對美茵問道:“美茵,你現在在哪呢?”
“我在韓琦琦傢啊?她的說話聲你沒聽出來啊!”美茵說道。隨即韓琦琦也放開嗓音,對我甜甜地拉著長音說道:“哥——哥——好!”
“哈哈!你好!”我被韓琦琦逗笑,然後又對美茵問道:“你怎麼沒回傢,又賴到人傢傢裡?”
“老爸今晚不在傢啊!他又加班!也不知道怎麼瞭,他下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聽他辦公室亂成一鍋粥瞭。”
——可不是麼,上午門口剛被炸彈襲擊過,身為F市警察局重案一組組長的夏雪平,在現場還差點被暗殺;下午安全保衛局的特勤又要去光臨那裡,還要加班加點討論是否讓那些殺人預告暴露在大眾面前,老爸算是時事傳媒的負責人之一,此刻肯定要忙得不可開交。
“那好吧……那你沒想著回傢跟陳阿姨在一起?”
“何秋巖,你這話問的就是多餘你知道麼?”美茵的情緒馬上降低瞭,“要是有老爸在還好,我勉強能跟她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但今天老爸加班,你覺得我還能單獨和那女人處在同一屋簷下麼?老爸打電話的時候也告訴我瞭,那女人知道老爸今晚不在,回自己的公寓去瞭——她還挺有自知之明。所以今晚傢裡一個人都沒有,你說我回去幹嘛啊?怪孤單的。”
也對,美茵要是一個人在傢,有點不安全;遇到個小蟊賊倒還好,萬一來個色膽包天的,對美茵有所企圖怎麼辦?我真不敢想。在韓琦琦傢起碼還有韓琦琦和韓女士陪著,多兩個照應;並且韓琦琦她爸爸在江湖上名號那麼大,也是一種威懾。放在全F市,試問有哪個蟊賊敢對張霽隆的傢打主意的?
“喲,來我傢裡原來是嫌孤單啦!所以求著饒著,非要跑我傢裡來給我暖床?”“對啊,就是想給你韓大美女暖床!你韓大美女乾脆做我老公得瞭!”“滾滾滾!你求我當你老公,也得看我答不答應呢!”美茵和韓琦琦嬉鬧著。
“那行吧。你和韓琦琦你倆也別玩得太晚,都早點睡。明天你倆還要上學呢。替我跟人傢韓琦琦的爸媽道聲謝謝。”我說道。
“知道瞭……我說哥,你這囉嗦勁兒真的越來越像老爸瞭。老何傢的男人哪哪都好,就是這囉嗦勁兒最讓人受不瞭!”
“行瞭行瞭!那我不囉嗦瞭!晚安嘍。”
說完,我掛瞭電話。然後我依舊舉著手機,盯著屏幕發呆。
小C早就睜開瞭眼睛,靠在我的身旁看著我。
我舉著手機對她示意著:“我那個不省心的妹妹……嗨……”
“你妹妹……是今天你們一組在鵲橋公園發現的那個死去的女孩的朋友?”小C問道。
“對啊……你要知道昨天我還為這孩子打抱不平來著……那個叫江若晨的女孩,還是那天在我監視的我妹妹那個老師傢裡,那個一身肌肉的小男孩的前女友。”
“啊?怎麼會這麼巧?”小C聽瞭,也是一臉的不信。
“是唄……人生何處不相逢,卻沒想到有的人見到第二面就是天人兩隔……不說瞭!”我舉起手機,看瞭看時間,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瞭。我對小C問道:“都這個點兒瞭,你什麼打算?還要回去麼?要不今晚就在我這睡算瞭。”
小C趕忙揉瞭揉眼睛,撐著身子坐瞭起來,說道:“不行,我必須回去:我還得買點盒飯快餐呢!老白這幾天不是弄他那個軟件嗎,結果不僅作息都沒點兒瞭,吃飯也不按時間。這都連著幾天瞭,我要是不買點飯菜回去,他就一直餓著。唉……他老早以前也不這樣啊,我現在還真怕他給自己餓壞瞭……”
“那你得勸勸他,再忙也得按點吃飯按點睡覺啊。”
“我說瞭多少遍瞭……就是沒用。所以他才熬瞭一堆鹿茸枸杞水,說是能提神……”說著,小C從被窩裡爬出來,拿起自己的包,然後一件一件穿好瞭衣服。
“那玩意是補腎,但是也不能當飯吃啊。”我說道,“那這個點兒瞭,你怎麼回去?”
“唉……等公交唄。”
按我的印象裡,這個時間段內市局周圍這幾路公交車,平均是半個小時一次。萬一錯過瞭,還得再等半個小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也從被窩裡跳出來,然後取瞭警褲口袋一摸,之後對小C說道:“算你今天趕上瞭!我送你。”
小C正系著胸罩的系帶,看著我手裡的車鑰匙,睜大瞭眼睛:“你這是哪來的車?”
“嘿嘿,這你別管瞭,隻管安安穩穩地讓我當司機就好瞭。”
我從行李箱裡找出新的背心和內褲,穿瞭件牛仔褲和黑色T卹,外面又套瞭一件化纖佈料的軍綠色夾克,拿好瞭錢包、鑰匙、手機、警徽和手槍,帶著小C出瞭門。
“你就這點衣服?”出瞭房間的門以後,小C對我問道。
“對啊!平時上班穿制服穿西裝,下瞭班我也不準備去哪逛,不至於帶太多亂七八糟衣服。襪子和內褲背心帶夠瞭就好瞭。”
小C沒說話,跟著我回到瞭警局院裡。我啟動瞭夏雪平的那輛SUV,讓小C坐到瞭副駕駛位置上。她回頭看瞭一眼車後面的那一堆紙張,看著我笑著嘆道:“沒想到夏警官平時看起來很整潔的一個人,車裡居然是這樣的亂。”原來小C已經猜到瞭這車的車主是誰。
“呵呵,她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很小的時候她還比較愛收拾收拾,後來我外公傢裡發生變故,從那以後她在傢就邋遢得一塌糊塗。我妹妹那時候還小、不懂事,有一次跑到她傢裡的書桌上玩,就是把她桌上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紙疊成瞭一摞,就被她狠批說是弄亂瞭她的書桌……呵呵,你回頭看看,跟當時如出一轍。還有再弄亂的必要嗎?”
小C笑瞭笑,沒說話。
“你笑什麼?”我問道。
“我就是笑你,其實一直很在乎夏警官,無論你把她當不當做自己的媽媽,你都很在乎她。還是那句話:隻是你自己都被你自己騙瞭。”
“……你說是就是吧。”我不想多做辯駁。
“停一下車。”小C讓我把車子停在瞭一座商場附近的停車場,她風風火火地下瞭車:“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
上商場專門買吃的?我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F市的好些商場現在晚上12點才關門,地下一層的美食廣場現在都會提供夜宵。
二十幾分鐘以後,小C匆匆跑回來,仔細一看,她一手挎著包,拎著三盒塑料盒裝的飯菜,而另一隻手上,則提瞭一個大紙袋子。在我還沒明白所以然的時候,小C把那個大紙袋子放到瞭我的腿上:“喏,送給你的。差點就關門,還好趕上瞭……”
“你……這是乾嘛啊?”我打開瞭紙袋,裡面是一件黑色棉質拉煉衛衣和一件白色長袖線衣。這是從小到大,除瞭自己傢裡人、當然包括曾經的夏雪平以外,第一個給我買衣服的人。要“送給你的!收著吧!”小C對著我恬美地笑瞭笑,“怎麼看你還有點不高興?難道尺寸不對麼?”
“不是,”我搖瞭搖頭,我看著小C,心裡感覺到瞭如沐陽光的溫暖的同時,也有些不太舒服,“怎麼著,你這是發財瞭還是彩票中獎瞭?給我花這麼多錢幹嘛?你花你倆的錢給我買衣服,怎麼能夠讓我過意得去?”
“你別擔心我和老白,我倆有的是錢!”知道小C和大白鶴兩個人的花銷其實也不小。別看兩個人在市局裡做的都是專業技術性比較強的職位,但是他倆的個人工資其實也沒比我高多少,更別說現在大傢都是剛入行還沒工資;他倆平時的花銷,全是小C打零工和老白幫別人搞軟件攢下來的,都是辛苦錢。隻有很少一部分,是大白鶴的媽媽當年判死刑後,政府考慮到傢裡還有兩個孩子要生活,留下來一筆沒被罰沒的儲蓄。
她嘴上這樣說,分明就是為瞭寬慰我。
我不住地點瞭點頭,對她說瞭兩個字:“謝謝。”
我是真的心疼小C這個姑娘。
給小C送上瞭樓,進瞭小C他們傢門,果然白鐵心這傢夥正傳著睡衣,坐在電腦前面忙活著,跟我打招呼的時候手指頭還在鍵盤上不停地敲著,而且怎麼都要纏著我給我的手機按上他的那個監控系統。
“好瞭。”我的手機剛連上他的電腦,還沒等我坐下,他就把手機拔下來還給我瞭。
“好瞭?”我詫異地看著他,“哥們你這什麼軟件?我從app商城上下載的都沒這麼快。”
“嘿嘿,上次你連我的電腦以後,你的手機的所有數據和端口都在我電腦的硬盤中記憶儲存瞭,這次直接一寫入,馬上就好瞭。”大白鶴得意地說道。我將信將疑地鼓搗著手機,反正我也不懂IT,隻能是大白鶴說什麼我信什麼。大白鶴接著說道:“可連接USB端口,也可以鏈接藍牙……大體功能跟GPS導航儀基本一樣,唯獨不同的是可看時事路況,點一下帶深綠色標識以後,還可以看到標識地點的所有實時監控。唯獨一點:平常什麼遊戲軟件你就別安裝瞭啊,我給你弄得這個'大千之眼2.0加強版'佔的內存可大。”
“‘大千之眼2.0加強版’……你怎麼想出來的這麼個破名字?1.0在哪呢?”
“呵呵,在電影裡呢。《夕陽天使》看過麼?”
“那都哪年的片子瞭……”我接著問道,“今天你後來沒去上班?市局的網絡系統被黑瞭你知道麼?”
“知道。我在傢也沒閑著。我這不就是給防火墻修補丁呢麼?”
“那行吧,我也不打擾你瞭。記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知道麼?小C都擔心死你瞭。你再忙,點個外賣的時間還是有的吧?”我說道。正好剛換完睡袍的小C也走過來,對我說道:“對!秋巖,你幫我說說他。”
“哎呀行瞭行瞭!我吃我吃!把吃的放旁邊,你(指瞭指我),趕快回局裡住宿樓吧,這麼晚瞭;你(指瞭指小C),老實兒上床睡覺,天色也不早瞭。隻要你倆,一個回去瞭一個睡著瞭,我保準吃飯!”
“我不睡!嘻嘻,我要喂你!”小C撒嬌道。
看著這一對兒,我會心地笑瞭。跟她倆道瞭別,我便下瞭樓。
此時是夜裡11點07分,因為剛才睡瞭一覺,現在的我一點都不困。我開著車,漫無目的地行駛在夜幕下的F市,璀璨的燈火令人著迷,光芒照射在人的皮膚上,卻無法感覺到一絲溫暖。
北風漸漸起瞭。
我很少逛街,因此在這個時候,我不知道我該去哪裡消遣;而好不容易能在畢業以後,少有的在夜裡看看這個城市的街道,我也不想就這麼回到那個孤零零的單間。
能去哪呢?
我想瞭想,低頭看瞭一眼車子裡。沒想到手邊的杯座裡,竟然有一張夏雪平這輛車的保險單,那上面,有夏雪平的詳細地址。
馨園小區10棟三樓302。
要不要去看看她呢?不進傢門,就隻是看看?
或許是因為好奇她現在的生活吧,我瞄瞭一眼夏雪平的地址,隻是稍稍猶豫瞭一下,把車子轉瞭個彎。
這個地方,正好處於市局大院和大白鶴吳小C他們傢之間的地方。我把車子停在瞭小區樓下的停車場,然後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到瞭10棟樓門口。這裡的住宅樓全部都隻有六層,每傢每戶有一個陽臺一個靠著陽臺的窗戶,另一面自傢的房門外,是一個全層通透的戶外走廊,四四方方圍成一個天井,風格有點像日本的住宅,也有點像過去蘇聯的“筒子樓”。
在我關上這裡的住宅風格的時候,我已然走到瞭302。
門板是白色的,門把手下面還安裝瞭一個電子密碼鎖。
我遲疑瞭片刻,把手放在門鈴按鈕上,終究沒敢按下。透過門旁邊的窗戶,我試圖往裡望去,但是由於白色紗簾擋著,裡面什麼都看不見。我靠在窗邊聽瞭一會,房間裡似乎沒有一點動靜。
我記得以前的夏雪平,還是很喜歡白色的。我記得她跟我說過,白色乾凈而整潔,並且這種顏色生來就給人一種很柔軟的感觸。
正在我有些疑惑的時候,樓梯口傳來瞭熟悉的高跟鞋的聲音,以及另一個男人的皮鞋底聲音。
“……真沒想到你這麼能吃辣。”
“還好吧,這一傢的水煮魚不算辣,而且他們傢的火候掌握的不錯,萵筍片還脆脆的。”
“今晚這部電影好看嗎?”
“還可以。我不是很喜歡喜劇,但是這部電影還挺有意思的。”夏雪平說道。
“……恕我直言,雪平,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那男人說道。
“是麼,呵呵。”夏雪平笑瞭笑。
在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我連忙躲到瞭301隔壁的凸出墻角處,我或許隻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想要把自己藏瞭起來。
藉著戶外走廊安裝的聲控廊燈,我終於看到瞭那個男人的臉龐:五官端正,俊朗得很,臉上沒有一點臃腫,透出一股精氣神;三七分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又用發蠟擦得鋥亮;身上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衫,也是十分端正規矩;他的個頭高出瞭夏雪平一人頭,給人很魁梧的感覺,即便看起來仍然沒我高。
這個人,就是能打動夏雪平跟自己交往的男人嗎?
我瞇著眼睛看著他。
兩人站在夏雪平的傢門口,那男人伸出手去,握住瞭夏雪平的手掌。
……那麼接下來,他倆會做什麼?
我微微咬著牙,我能感受到自己的眉頭已經皺得變形,腦袋上的血管都在緊繃著……
可是此時,我心裡突然跳出一個聲音對我說道:“何秋巖,你管得著麼?夏雪平跟你老爸何勁峰已經離婚那麼多年瞭,她跟誰約會,約瞭會之後是不是會進自己傢門,進瞭自己傢門以後會幹什麼,你這個當兒子的有權力管麼?”
——滾開!梅菲斯特!這麼明顯的事情,輪不到你來說!
是啊……我又有什麼權力幹涉呢?
可此時在我腦海裡,開始產生如下的畫面:等一下夏雪平對這個男人真的卸下瞭心防,請他進屋,而且幾分鐘之後,兩個人會關燈;在房間裡的兩個人會擁吻、然後相互脫掉各自的衣服,相互撫摸著對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接下來,那男人會把自己的邪惡之物插入夏雪平的神秘禁地裡……
一想到這些,我心裡就有一團無明業火燒起來。
——管不瞭那麼多瞭!
管她夏雪平對這個男人是什麼感覺,今晚我既然來瞭,這個男人就別想進夏雪平的房間!
“那你說我會像那個男主角一樣,在命運最為多舛的時候擁有瞭女主角一樣,擁有你麼?”
“嗯……你,剛剛說什麼?”
“雪平……”
正想著,那男人突然摟住瞭夏雪平!而且從她身後扶住瞭夏雪平的頭,準備低頭吻下去!
我捏緊瞭拳頭,往二人那邊踏出瞭一步——可就在我剛要走出墻角的時候,但見夏雪平及時伸手擋住瞭那個人問過來的嘴巴,然後抬起胳膊肘一掙,從那個男人的懷抱裡掙脫瞭出來。
“抱歉……”夏雪平貼著戶外走廊的扶手,順著天井看著樓下。
“你還是無法接受我?對麼?”那男人失落地說道。看著他失落的樣子,我的感受卻是特別的安心。
“不,不是這樣的。”夏雪平低著頭說道。
“那你還拒絕……”
夏雪平接著果斷地說道:“段捷,你聽我說:我不是無法接受你,我是我無法接受任何人。”
接著,夏雪平慚愧地笑瞭笑,“從大概三十歲左右到現在,差不多十年,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早就孤獨習慣瞭。身邊突然出現一個說要跟我以結婚為目的進行交往的男人,讓我有些不適應。”
“是我給你太大壓力瞭麼?”那個叫做段捷的男人問道。
夏雪平點瞭點頭,之後又搖瞭搖頭,停頓瞭一下,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可以這麼說吧,但是對於我自己來說,真的不知道。”
“好吧……或許真的是我太心急瞭,對不起。”
“別這麼說,你用不著抱歉,你又沒做錯什麼。”夏雪平說道。
在昏暗的廊燈下,我看到瞭一張疲憊的臉,和一雙落寞的眼睛。
無論是之前的好媽媽夏雪平,還是現在的冷血孤狼夏雪平,從我出生到現在,我從來沒看到過她這樣的表情。那張疲憊的臉上,寫滿瞭委屈和隱忍;而那雙落寞的眼睛,明明充滿瞭愛的渴望,但同時理智二字像一桶冰冷的水一樣,沖滅瞭那份渴望。
在這一刻,在我的心裡突然產生瞭這樣的想法:無論現在的夏雪平是誰,她經歷過什麼,她之前對我做過什麼,她的那些個什麼冷血女警花、喋血酷吏之類的頭銜把她包裹得再嚴實,她畢竟也是個女人啊。
——也會渴望有人能夠關心、守護的一個女人啊……
不管當年她在外公全傢被滅門之後,她對我和美茵多麼的嚴厲甚至殘酷,她當初打我的那一巴掌給我心裡造成瞭多大的傷害,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瞭。
段捷看著夏雪平,輕松地笑瞭笑,“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給我能讓自己更加接近你的時間,好麼?”
“……可以。”夏雪平微笑著說瞭兩個字。
“那好吧……那,今天就這樣?你快進去早點歇息吧!時候也不早瞭。”段捷說道。
“那……我就不送你瞭。”夏雪平看著段捷,明顯還是有些不舍。
“嗯。你不用管我。進屋吧。”
夏雪平笑瞭笑,背過身用手擋住瞭另一隻手,輸入瞭密碼,打開瞭房門。跟段捷擺瞭擺手,然後關上瞭房門。房間久久沒有開燈。
段捷站在原地嘆瞭口氣,然後下瞭樓。
等段捷離去瞭五分鐘以後,我才從墻角處走瞭出來。我又駐足在瞭302門口。
該不該跟夏雪平聊聊呢?見過瞭夏雪平剛才那一副令人動容的表情,此時的我,真的好想和她聊聊。
可我依然沒有勇氣敲她的門。
就在這時候,房間的燈亮瞭。我站在窗前,依舊試圖往裡望去……
於是,透過朦朧的白色紗簾,我看到瞭這樣的畫面——夏雪平正拉好瞭床前窗戶的窗簾,然後站在屋子中央,脫掉瞭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緊身的襯衫把她的身材曲線完美地展現出來;緊接著她伸出手解開瞭皮帶,然後任由腰帶自由落體,掉到地板上——於是那件薄薄的紗質休閑西褲也被脫瞭下來,她小麥色的雙腿上端,就是我今早看到的那件紫色T字褲……
而接下來,她又伸出手,把自己的襯衫鈕扣一顆一顆地解開,當她解到第二顆和第三顆的時候,她手上的動作突然慢瞭下來,她的眼神也有些發癡——難道她是想起瞭今天上午,我為瞭救她給她撲倒之後,她胸前走光時候的場景麼?
——可她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解開瞭最後一顆釦子,她的肩膀往後一震,襯衫就這樣被脫瞭下來……今天上午的那片令人血液沸騰的春光,又這樣展現在我的面前,一對豪乳,依舊老老實實地藏在那件紫色胸罩裡……
這是免費的內衣秀麼?這是冥冥之中,我這個意外的偷窺者遇到的天賜大禮麼?夏雪平的身姿,不單單可以用好看來形容瞭,哪怕是T臺走秀的那些維秘模特們,都應該比不上她。她彷彿,是一尊並未失去婀娜雙臂的維納斯雕像這場以外的表演,依然沒有結束:她把自己的雙手繞到背後,解開瞭胸罩搭扣……然後把丁字褲輕輕地往下一拉……渾圓飽滿而隻是微微有些下垂、卻仍然不失豐腴的雙乳,終於被從差不多E罩杯尺寸的無情文胸裡解救瞭出來,就這樣被我盡收眼底;兩隻巧克力色的乳頭,彷彿兩隻玲瓏的眼睛一般,嚴厲且羞澀地與我對視,讓我不禁臉上發燙;他四肢上的肌膚依舊緊緻光滑,偶然有一些地方,看起來有些坑坑窪窪,我看不清那是紋身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同時被我偷看到的,還有夏雪平雙腿間的神秘三角地,茂密卻並不雜亂,那片黑森林簡單地形成一塊整潔端莊的長方形,覆蓋住瞭下面精緻的肉體……
我記不得小時候,是否看到過夏雪平的裸體,但是我確信,這是從我見到瞭女人的裸體以後,我第一次感受到瞭全身的熱血都在翻湧沖擊,而不僅是雙腿間的那條肉棍撐的巨大;我的眼角中在溫熱地濕潤著,我的鼻腔裡似乎有一股火熱的氣息,我感覺我差不多就要噴出鼻血……
而夏雪平依舊不知道,在走廊窗戶這一側,有一個作為她遠離瞭多年的親生兒子正在偷窺著自己,她伸出手從一個桌案上拿起瞭一盒油質性的白色膏狀物,伸出手去,在自己的肩頭、背後、腰間和小腿上,把那個膏狀物仔細地塗抹著。
而我就那樣看著,看著隨著她的動作,她的那兩隻大方的乳圓偶爾上下波動和她雙腿間的黑森林的來回扭動;而她在腿上塗抹的時候,大腿也分開瞭許多,我甚至可以看到她下面顏色依舊很淺、貼近她小麥色肌膚的淺褐色陰唇上端……
她伸手的姿勢似乎有些吃力,在心理的沖動之下,我真的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敲敲門,然後強行進去幫她把那個膏狀物給她全身塗抹一遍,也可以藉機摸遍她的全身……
可進去以後我該怎麼說呢?
“夏雪平”或“夏組長”,或者“媽”?——我連該怎麼樣稱呼她都是個問題;
“我剛才就在窗外看著你的肉體來著,讓我來幫幫你吧。”——難道就這樣說嗎?而就算是幫她礤完瞭,我又該做什麼?
如果是普通的女人,在我這樣的生理反應下,我一定會就勢來一場痛快的性愛;
可是跟夏雪平呢?——呵呵,我在想什麼呢?那些母子奸系列的AV情節麼?——與離異母親久別重逢的兒子看到母親的裸體之後,纏著母親為自己實施性處理,最後演變成生奸中出?
別幻想瞭!依照夏雪平的脾氣,她要是知道我偷窺著她的身子、而且還起瞭生理反應,恐怕我都能被她打死吧?
我正這樣胡思亂想著,夏雪平似乎擦完瞭那個膏狀物,從桌子上倒瞭些熱水,“咕嘟咕嘟”喝瞭兩大口,然後便關瞭燈。
我趕緊閃身,把自己藏在她的門口,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的身影正投射在那白色紗簾上面。
聽著聲音,她應該一頭倒在瞭自己的床墊上。沒過兩分鐘,微弱的鼾聲漸起。我今天才知道,夏雪平現在有裸睡的習慣,這也算是我這次站在她傢門口的收穫瞭。
確定夏雪平已經睡下瞭以後,我才敢挪動自己的步子,把身子往樓梯口移去。
站在走廊裡,吹著涼風。夜晚的北風,終於讓我身體裡不該出現的欲火平靜瞭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我依舊不願意離去。
我最終還是捱不住冷風對我的身體的侵襲,我便跑回瞭車子裡。一坐到駕駛位上,我突然覺得滿身疲憊再一次襲來。在我眼前,此刻全是女人的裸體,密密麻麻,一個挨著一個,在我的腦海中站成一排,高矮黑白、環肥燕瘦,各不相同,有我很早以前看到的A片裡的、下面被打瞭馬賽克的肉體的暗黑女優,也有老式三級片裡隻能看到雙峰的含羞帶臊的裸體女星,之後是在警校時候被我上過、或者把我霸王硬上弓的女學警、我在異地實習參加臨床試驗的時候、被我一並肏過的那個小護士還有那個前一秒嚴厲正經、後一秒飢渴風騷的護士長,然後就是小C的一身健美胴體,甚至還有孫筱憐的那一套巨乳細腰肥臀肉彈。
最後的兩個,是我自己嬌嫩的妹妹何美茵,還有就是今天看到的夏雪平。
我指瞭指美茵和夏雪平,什麼都沒說;她倆也很配合地走瞭過來,一起在我面前跪瞭下來。我脫光瞭身上的衣服,握著堅硬的肉棒看著她們兩個;她們兩個相視一笑,毫不避諱地從左右兩邊開始吸吮著我的龜頭和睪丸;周圍的一大幫裸女,都在圍觀著我們仨,有的議論,有的捂著嘴巴做吃驚狀,有的則是為我們三個大叫加油;等到美茵完全把我的陰莖吞食下去以後,夏雪平居然站起身,分開自己的大腿,引導著我的手,讓我的手指插入她的雙腿間那個蜜壺當中,她還對我伸出瞭一個大大的懷抱,對著我的嘴唇,親吻瞭上來……
我突然感覺下體一陣顫搐……再一睜開眼,天已經亮瞭。
我夢遺瞭。
車裡面實在是悶得很,我連忙打開車窗。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同時,我揉著自己的睛明穴。
都說一個人的夢境是一個人的潛意識的體現,而在夢境裡,我卻同時對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親生母親產生瞭禁忌的肉欲,可同時當我在夢裡被她們兩個同時吸吮生殖器的時候,當我在夢裡觸摸到夏雪平的濕潤美穴的時候,我心裡確實是難以名狀的快樂。
嗬,同時對妹妹和媽媽產生性欲,或許我死瞭以後是會下地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