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瞭大概六七分鐘,美茵才從我的懷裡慢慢醒轉過來。她睜開眼來,伏在我的身上轉過頭,瞇著看著我,無力卻又欣慰地對我笑著,一句話也不說。
“醒瞭,壞丫頭?”我伸手撩開她的發梢,接著把手伸到妹妹的後腦,然後輕輕地解開她的兩隻馬尾辮上的皮筋,讓她的頭發自然而然地散開,“全是汗,你怎麼這麼愛出汗啊?從小就這樣。”
“……因為確實很熱啊,”美茵笑瞭笑,對著我柔聲說,“空調我也不敢開得太涼。前兩天剛來完‘大姨媽’,怕冷著。”
“是麼,咱‘姨媽’真懂事兒,知道我要回來。”我看著她,故意打趣說道。
“哈哈哈!我去你的!”美茵依舊伏在我的身上,伸出手來,用食指在我的腦門上頂瞭一下,開懷地笑著。
我看著美茵,在她身後的那隻手順著她的脖子移動著,然後在她的後背上摩挲。我抬起頭,用鼻子輕輕嗅著她頭發上帶著的那股清香,接著把後背的手慢慢地下滑,挪到瞭她的屁股上,微微用力地捏瞭一把。
“你幹嘛?又來啊!”美茵眼睛裡帶著笑意,卻輕輕皺瞭皺眉頭,對我微微瞪著眼睛。
“小屁股越來越嫩瞭,你下面的也挺能‘出汗’的。”我一邊說著,一邊在她的屁股上連抓帶揉。美茵便也不示弱,在被窩裡抬手就抓住瞭我的老二,挑著眉毛說道:“那還不是你這個壞哥哥弄得!就會欺負你親妹妹!”說完,她便笑著看著我,接著用右手慢慢地把玩著我的雞巴。因為高潮過後消耗體力太多的緣故,再加上她沒吃晚飯,美茵手上的動作輕柔卻無力,而我也因為刺激期過瞭七八分鐘,再加上今天確實喝瞭不少酒,坐大巴的時候因為車內空氣不好也有點暈車,所以陰莖也微微軟瞭下來。
而看著此時此刻全身赤裸、兩隻乳房緊貼在我的胸膛、散著頭發的美茵,我一時間覺得,我的這個妹妹好像真的長大瞭,身上已經開始有瞭一種成熟的氣質。按捺不住內心的一絲悸動,我抬起雙手摟住美茵,把她的頭頸微微按著,然後毫不猶豫地張嘴吻住瞭她的香唇,妹妹也瞇起眼睛來,享受著我對她嘴唇的舐咬和對她舌頭的吮吸。
“你如果不是我妹妹多好,那你就是我女朋友瞭。”我吻瞭一會兒,然後這一句話居然從我的嘴裡脫口而出。
可這句話一說出來,我便覺得心中似乎有些尷尬。
“嘁!想得美!”美茵倒是無所謂一般地看著我,對著我流露出她招牌一般甜美的笑容,“要不是因為我是你妹妹,我才不會被你近水樓臺、欺負玩弄的。親妹妹的初吻和下面都不放過,這樣的流氓哥哥誰會看得上?”
一看她那樣,我又有點不甘心,還瞭一句:“我看你是心口不一吧?是誰在十歲生日那年說的,自己的生日禮物就想要哥哥?還有,誰說的,想讓哥哥在她長大以後娶她、還要哥哥一輩子都陪自己過生日?”
“哼,你就會記住這個!你怎麼忘瞭後來你都是怎麼欺負我的?還跟我吵架、還跟我……跟我……總之,那時候我是不懂事!我現在可是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類型的男生瞭!再說瞭,你就不想給我找個漂亮嫂子回來?趕緊找個漂亮嫂子,你以後也不用像這樣'欺負'我瞭。”
我看著她,隨即附和著笑瞭笑,然後我陷入瞭沉默。本來我就一直告訴自己,我和美茵這麼做不過是玩遊戲一樣,但是今天聽到她這麼一說,我心裡卻有點酸溜溜的。
美茵這時候也才發覺自己說的話有點煞瞭風景,抿瞭抿嘴唇,然後把她的整個頭都埋在我懷裡,接著把她的小手放在瞭我的陰莖上,繼續努力地套弄著。
“好瞭,小丫頭,別弄瞭。你你看你,也怪累的。”我撫摸瞭兩下她的頭發說道。
“可是你不是還沒射呢麼?”美茵把下巴頂在我的胸口,抬起頭睜大瞭眼睛看著我,“都說好的,我也我要幫你擼出來啊。”
“沒關系,我也累瞭。今天我折騰瞭一天,有些困瞭。你不是還沒吃飯麼?再這樣折騰下去,飯菜涼瞭、再熱就不好吃瞭。而且你不是還要做題呢麼?吃瞭東西,就繼續看書吧。”我拍瞭拍她嫩滑的肩膀,接著親瞭親她的眼瞼。
“好吧。”妹妹起瞭身,整理瞭一下自己的頭發,然後從床上站瞭起來,自然地把剛才被我脫掉扔在地上的背心、棉質胸罩和內褲都撿瞭起來,扔在瞭紗質衣簍裡,又打開瞭衣櫃從裡面的一個抽屜裡拿出瞭一件新的白色棉質胸罩和內褲,接著看瞭看躺在床上的我,調皮地笑著,正對著我把胸衣和內褲慢慢地穿在瞭身上。
我也笑瞭笑,從床上坐起來,穿瞭短袖衫和短褲,然後走到瞭她的書桌前,趁著她穿短褲和背心的時候,我點開瞭電腦,把傢裡無線網絡的密碼趁機改瞭,之後又用搜索文件的方式找到瞭她電腦裡屈指可數的幾部島國動作片,接著藏到瞭一個不起眼的程序文件裡,然後切斷瞭網絡信號。
“喂!你在幹嘛!幹嘛動我的電腦!”美茵換好瞭衣服之後,看到瞭我的這一系列舉動,先是驚慌失措地推開我搶到電腦前,發現瞭網頁登陸失效以後,便微微嗔怒、努著嘴看著我。
我故作一臉得意狀,然後看著她說道:“都是馬上就要考大學的學生瞭,人生中最關鍵的時候,你還看那個?我現在回瞭傢瞭,你要是想解決可以找我啊。你看看,我現在要身材有身材,技術又不差,而且對你又那麼的瞭解。你就給我專心看書吧,傢裡現在全指著你上個好大學、揚眉吐氣瞭。”
“哼!”美茵一邊拿過裝著外賣盒飯的塑料袋,一邊白瞭我一眼,“'上個好大學、揚眉吐氣',你以為你是老爸啊!”美茵說完這句話之後,自己愣瞭愣,然後臉上又泛瞭些許紅雲,然後又回頭瞪瞭我一眼,接著就拿起筷子,打開飯盒然後開始大快朵頤地吃著。
“行瞭行瞭,不跟你鬥嘴瞭!你披著頭發也挺好看的,小美人兒。趕緊好好用功吧,我不打擾你瞭。”我看著她,笑瞭笑,然後穿瞭拖鞋走出瞭她的房間,關上瞭門。
關上瞭門,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我的心裡卻有些沉重。是因為自己那句“如果你不是我妹妹,那你就是我女朋友瞭”麼?
實際上,一直以來我和美茵之間的關系我很難理清,比之普通的兄妹,我們早就犯瞭最不可觸碰的禁忌,但是按照亂倫之戀的標準來講,我和美茵之間有沒有那麼嚴重;再換個角度看的話,就算是拋去血緣這方面,作為一個已經談過一次戀愛的男生來講,美茵和我之間又真的達不到戀愛的份上,我肯定不是美茵心裡那種“最重要的人”,而美茵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一個完美戀人的形象,可是我卻本能地想呵護她,想讓她快樂,這不隻是精神層面、傢庭的意義的呵護和快樂,還有生理層面、肉體上的意義。
一時理不清,我也就不想瞭。我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走下樓去,一點點把放在門廳處的兩個行李箱搬上瞭樓。搬完之後又是滿頭大汗,我便下瞭樓,來到瞭廚房和客廳之間冰箱前,打開瞭冷藏室的門,從裡面拿瞭一聽可樂,然後坐在瞭餐桌旁。
餐桌上有一份報紙,油印紙印的,我打開報紙看瞭看,那份報紙就是老爸所在編輯部的《時事晚報》,日期是一周之前,老爸出差的前兩天。報紙平時發行的都是用普通的新聞紙,而隻有未發行的剛編輯完成的定稿才是用油印紙。報紙未發行的定稿雖然跟市面上發行報紙差不多,但是內容上還是有一定區別的,有的版面和廣告需要撤換,有的內容文字需要修改通順,當然還有的內容是受出版規定、或者臨時情況不能發表的。這東西一旦經過最後的修改,一般都相當於作廢,然後會被送進編輯部專門放置廢舊材料的儲藏室裡,每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統一進行銷毀;偶爾有編輯和記者隨便拿幾張回傢,當成打包紙之類的東西,也沒人會管。我依稀記得我小的時候、在還沒有美茵的時候,我們傢曾經住過70年代的蘇聯式筒子樓,老爸曾經在冬天拿這些樣板報紙糊過窗戶框。
看著這份報紙,我十分好奇,反正也沒事情做,便拉開瞭可樂易拉罐,然後攤開瞭報紙開始讀瞭起來。
開頭版面大篇幅報導的都是主流媒體的新聞,或者是本地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寫的評論或者是相關專訪,在之後是本地的那些大商傢花錢包攬的整頁廣告;翻到瞭中間頁面,才是本地新聞,再之後是一些娛樂新聞、笑話、填字遊戲和小版面廣告。主流新聞不需要看,在生活中能接觸到的媒體鋪天蓋地的,如果對於那些事情不知道,那除非這個人是把自己生理機能中任何與人交流的能力全都喪失瞭;而娛樂新聞,也不過是哪個劇組開機、哪個劇組殺青,這個男演員出軌、那個女演員被人跟拍,或者幾個人相互在社交網絡和採訪中隔空喊罵,都是沒營養的內容;唯獨能入的上眼的,也就是那些看似瑣碎的本地新聞,除瞭生活、很詼諧之外,還有就是有很多時候,那些看起來不太起眼的消息,比如浮動得厲害的菜價、市民的採訪、某個路段的車禍,都或許跟我生活的這個城市背後的風起雲湧息息相關。
或許我有些危言聳聽,但是我始終習慣、並且喜歡將某些不起眼的事情給它們聯系在一起,而當把這些雞毛蒜皮相互之間契合的地方拼湊到一起去的時候,一個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故事,就這樣完美地浮現瞭出來。
我正翻著,便看到瞭這條在這兩天籌備畢業典禮時候,就聽周圍人廣為流傳的新聞:“副市長侄子與未婚妻拋屍荒野,真兇殘忍將死者二人內臟挖除”。別的報紙上的報導我也看到瞭,大致就是介紹瞭一下什麼時候、在什麼地點,某某與某某的屍體被發現,經推測死瞭多長時間,然後再點明其中那個男性死者的社會身份與副市長有關;而在這張編輯完成的樣板上,竟然有一張現場的黑白照片。照片是經過馬賽克處理的,兩名死者都是赤身裸體,臉部和關鍵部位都被遮擋好;可即使這樣,還是很明顯地能看到,兩名死者都被人開膛破腹,從胸下到小腹都被利刃切開很深的一條口子,仔細看看,那名女性的乳房部位應該是被利器劃爛,而男性死者的下體應該是被徹底切除,場面極其血腥。照片上則是被人用紅筆劃瞭圈,然後旁邊寫上瞭“照片不合規范,建議刪去”的字樣,我猜這個批註應該是編輯部總主編寫的。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副市長馬上要被雙規,我想這種消息放在平時應該是給予封鎖的。
那個“副市長侄子”我們也都認識,實際上,他可能都算不上是跟副市長有多大親屬關系,據傳言,他是一個近兩年才有點出名的本地民營企業暴發戶的兒子,因為不知什麼原因,傢裡才搭上瞭副市長的這條線,可能最多也就是同鄉,後來卻在外面說,副市長是他的叔叔,緊接著,他就用這個招牌在本市橫沖直撞,黑白兩道的人都對他極其噁心,但是因為有靠山所以也不敢對他怎樣;而這個副市長其實早就被紀檢部門給盯上瞭,落馬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所以出瞭這個事情之後,各種傳言開始滿天飛,有人說可能是因為他叔叔馬上落馬瞭,本地的那些被他欺負過的黑道分子也不管不顧瞭,直接找人做瞭他;還有說他是因為被我們警方追捕,因為暴力抗法所以被當場擊斃,結果被老百姓發現氣不過做的這麼一手;還有說是新上崗的員警因為失手開槍打死瞭他,怕上級怪罪下來,所以乾脆挖瞭子彈之後想毀屍滅跡再逃跑……反正怎麼傳的的都有,就是沒有說是陰曹地府的人幹的、或者被外星人帶去做實驗瞭。
無論是誰幹的,無論死者生前據我所知,這個案子現在落到瞭市局重案組手上,說不定三天之後,我會知道更多。
是什麼樣的人,這種手法也確實是極其殘忍的,而案子到現在還沒破。
看完瞭這個新聞,我的可樂也喝光瞭。我合上報紙,然後抬手把可樂罐扔進瞭垃圾箱裡,正準備將報紙放下,報紙最後版面的一個重重的紅色圓圈再次吸引瞭我。
我最先看到的是用紅色馬克筆劃的圓圈,圓圈的末端甩出一個長尾巴,然後在長尾巴末端寫著四個字和一個問號:“犯罪預告?”這四個字是老爸寫的。然後緊接著,我又看到瞭一個用紅色水性筆在馬克筆圓圈裡的帶著批註的圓圈,從字跡上判斷,也應該是老爸報社主編寫下的,上面先是寫道:“去掉此廣告,並迅速聯系廣告刊登者。”
而接下來,還有一行字:“經過上級會議討論,此類訊息擾亂社會秩序,不可予以刊登!且如有發現刊登此廣告請求讀者,需立即上報,望《晚報》編輯部相關負責人員周知!”
我透過兩個圓圈,仔細讀著裡面的這條廣告,在上面用半文半白的方式這樣寫道:資金緊張
本人自上月因資金緊張,急需五千萬現金周轉。因無人理睬,故致'情海緣'夜總會老闆傢中被殺一案,表示向F市廣大市民提醒之目的;未曾想半月以後無人問津,隨令副市長侄子高某和其未婚妻繼續被害。現在已發生兩起命案,如再不能被廣大市民以及媒體朋友引起重視,那麼本月25號在J縣H鄉,將發生雜貨鋪老闆全傢滅門案。需要資金數量升至八千萬,請在本月24號之前,在‘社聊網’上添加帳號‘懲罰者路人甲’,屆時我會告知匯款方式。以上所言,並非玩笑,不信試試。敬謝。
看完這條廣告,我的第一反應覺得,要麼這個人是從某種渠道得知瞭死亡案件的消息,然後趁著報紙刊物發行之前的這個時間差發的這麼一條廣告,然後趁機騙錢;要麼這個人就是個江湖騙子,認識很多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知道瞭一些消息,畢竟在他所提到的這兩個案件裡的被害人,生前在社會上說不上風生水起,但也都是地頭蛇一類的人物,得罪瞭幫派人物很正常,有渠道聽說哪一撥人要做瞭誰也很正常,所以拿出來混淆視聽,並且趁機撈一筆。沒關系,不理會也罷,等案子破瞭,這種人便會覺得無趣,這種沒意思的惡作劇也應該會就此罷休。
我放下報紙的時候,已經有些睜不開眼睛瞭。我站起瞭身,走上樓去,想瞭想,又敲瞭敲美茵的房門。
“進來吧,房門沒鎖。”美茵在裡面說道。
我打開瞭房門,看瞭看書桌前的美茵。此刻的妹妹正在奮筆疾書,她的頭發依舊散開披著,一邊看著習題一邊拿著計算器,目不轉睛地在草紙上演算著,發覺我開瞭門之後轉過瞭身看著我,我才發現她額頭上又是一股小汗珠把她的留海粘住瞭,這完全是一副認真的樣子,她面前的電腦也已經關掉瞭,看來這副認真勁兒並不是裝出來的。
我走進她的房間,從書櫃上抽出瞭一張面紙,捧起她的臉蛋,給她額頭的汗水擦乾,然後對她說道:“最近要做的題多麼?”
“還好吧,這一本我今晚就能做完瞭。”美茵眨眨眼睛說道。
“那明天我帶你出去放松放松好麼?”我問道,“你想去什麼地方?逛街還是去哪玩?”
“你能帶我去哪啊?我從小就記著你花錢的時候特別吝嗇!”美茵笑瞭笑,一邊寫著字一邊帶著不屑一顧的挑釁意味說道,“我要是說,我讓你帶我去買衣服你能答應嗎?”
一聽說花錢,我確實有些犯難。不為別的,就為瞭我們這個傢。自從父母離婚,我和妹妹被判給瞭老爸撫養之後,傢裡的一切收入就都是老爸辛辛苦苦賺來的;那個媽媽夏雪平其實也會給我們撫養費,但是她的那份錢真就是不一定什麼時候能給得上——當然,自從我進瞭警校之後才多少有些理解,當刑警就是這樣,一辦起來案子就顧不上別的瞭——所以她經常是過瞭大半年,才會把之前欠下的每個月的錢一齊交到父親手裡。作為長兄,我對“開源節流”四個字也慢慢加深瞭印象,而美茵不一樣,年齡小,又是女孩,就是要嬌生慣養的。
“我答應你,但是你得等到你哥哥我下個月發瞭工資以後再帶你去。到時候我拿瞭錢,不管你在哪兒,都直接去接你,把我的工資全都給你拿去買漂亮衣服,一分錢也不留行瞭吧?”
“呵呵,打住吧,你們才能掙多少錢啊?算啦……再說瞭,你對我能這麼好?”美茵嘴角含著笑,回過頭,懷疑地看著我,“那我就當你口頭裡瞭字據瞭。何秋巖,你可別反悔啊!”
“行行行,何美茵同學,但不管怎麼說,你哥哥我好不容易從警校那個鬼地方出來瞭,有三天假期。三天之後我就得上崗瞭,到時候,我準備先去警隊宿舍住幾天。你就不想去哪玩玩?”
“那……好吧,我想去歡樂世界做過山車!”美茵伸出胳膊,高舉著拳頭大叫著。
“好!那就歡樂世界!”我揉揉她的額頭,然後把她桌上吃過的飯盒、一次性餐具都收拾瞭起來提在手裡,“行瞭,我先睡覺瞭。你也早點睡吧,別明天早上又睡懶覺起不來啊,小懶貓!”
“哼!依我看,起不來的是你吧!全傢人裡面就屬你最愛睡懶覺瞭!大懶蟲!”美茵強撅著嘴看著我,但還是忍不住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