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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預料之外

  七點,藥店關門,汪洋回傢隨便吃瞭口飯,心卻早飛到後山水橋去瞭,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謀財害命,看著門口的搟面杖,是不是帶個武器以防萬一,隨後又搖搖頭,否認瞭謀財害命這一說法,既然給自己發信息,那無非就是要些錢什麼的。

  炎熱的五月,輕風洗禮著麥穗,走在漆黑的鄉村小道上,汪洋心裡很不平靜,手裡拎著的手電筒也一直沒有打開,不管今天給自己發信息的陌生人出於什麼目的,肯定都是對自己不利的,打著手電筒無疑暴露瞭自己,倒不如就這樣悄悄過去。

  後山水橋連接著庫倫水庫,是為鄉村灌溉田地修建的壩渠,為瞭不影響農民去田裡做活,村幹部帶領大傢修建瞭一木橋,木橋長約十五米左右,說起這木橋,村裡的那些年輕男女對村幹部的英明做法是感激涕零,橋邊有麥田遮擋,自然就是最好的屏障保護傘,做些快樂的事也自然方便瞭不少,當然這其中最感些村幹部的還是汪洋,因為有瞭這些青春期的男女,自己的藥店的保健品賣起來也自然多起來。

  看瞭一眼木橋,橋上並沒有人,在仔細看看自己的手表,才九點半不到,想來給自己發信息的人還沒有來,蹲在地頭仔細觀察著。

  還差十分鐘十點,汪洋正在草叢裡蹲著,忽然手裡的手機又響瞭,左右掃瞭掃,沒有看到人,汪洋才把手機拿出來,還是下午那個陌生號。

  “汪醫生,既然來瞭,就上橋來吧,我已經等你很久瞭。”

  沒有回復,既然已經發現瞭自己,那自己也就沒必要藏著瞭,從兜裡掏出紅塔山放在嘴裡一根,很熟練點燃。

  木橋是懸掛式的,汪洋站在木橋上,掏出手機,看瞭一下時間正好是十點,翻開手機撥通瞭對方的電話,陌生號已關機。

  “既然來瞭,就出來吧。”汪洋冷笑。據自己多年的臨床觀察,一定是個窩囊廢,汪洋相信,要是自己早就跳出來瞭。

  過瞭一會還沒有人出來,汪洋苦笑,難道這是惡作劇。

  又等瞭五分鐘左右,陌生人還是沒有出現,汪洋往回走,如果陌生人想出來,那現在也是時候瞭,自己要是走瞭,那他讓自己來也全然沒有意義。

  雖然背對著木橋,汪洋卻已感覺到陌生人已經出現瞭,他的腳步很輕,好像很怕自己見到他,可他為啥還要讓自己來呢。

  “你來瞭。”汪洋定住身子沒有回頭,如果回頭,那自己必然會被對方牽著鼻子走。

  “汪醫生,你來瞭。”

  要是白天,一定能發現,汪洋的眼睛瞪得老大,身子劇烈的顫抖瞭一下。

  慢慢回頭,汪洋雙腿一僵,這確實是個女人,一襲長發披散在頭上,這難道是恐怖片裡的女主角貞子!自己居然遇到鬼瞭。

  “你別過來。”女子一步步向汪洋靠近,伸手欲要去摸汪洋的臉。

  “汪醫生。”

  倒黴的是,一塊石頭拌在瞭汪洋的腳上,汪洋也因此失去平衡,直接摔倒在地上。

  “你到底是人是鬼。”汪洋兩隻手充當瞭腳,在地上不斷往後爬著,他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離開這裡。

  見汪洋倒地,女子也俯下身子,看著汪洋,把自己的長發分別搭在自己的雙肩上,自己的整張臉都露瞭出來。

  “你,你是王寡婦。”汪洋呆呆的看著這每天都能見到的王寡婦,怎麼會是她。

  王寡婦不到三十就開始守寡,她男人兩年前在城裡打工就一直沒有回來,村裡人都說她男人因為欠債,被債主打死瞭,也就從兩年前,王寡婦的精神也變的失常,有時大半夜的就去敲別人傢的門。

  王寡婦看著汪洋,隨後轉過身,長嘆一聲,好像在為自己的命運在感慨。

  “汪醫生,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憐。”回頭慘笑,看的汪洋是好不淒涼。

  這時汪洋已經站起來瞭,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瞭地。

  “既然你已經知道瞭我和湘楠的事,讓我來不會就讓我同情你吧,你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王寡婦慢慢的走到木橋上,看著遠方,輕聲道:“汪醫生,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和湘楠。”

  等汪洋走到木橋邊和王寡婦站在一邊。

  “汪醫生,你很喜歡湘南是嗎!”

  看王寡婦一副欠扁的模樣,尼瑪的這不是廢話,要是老子不想跟湘楠在一起,何必去麥田裡,但現在把柄在人傢手裡,王寡婦精神本就失常,要是惹的她不開心,明天自己和湘楠的事就點成瞭村裡的頭條新聞,其影響力絕對不會次於世界末日的謠談。

  見汪洋點頭,王寡婦慘笑,齊腰的長發隨著晚風飄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倩女幽魂的拍攝現場。

  “汪大夫,有件事我一直藏在心裡不敢跟別人訴說,我想我跟你說,你一定會替我保密的對嗎?”

  汪洋點頭,現在這一刻,他才發現,王寡婦並非村民所言的精神異常,她的神情和正常人完全無異。

  “你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寡婦長吸一口氣,看著遠方,輕聲說道:“他沒有死,他並沒有死。”

  汪洋不知王寡婦的話是何意,問道:“你說的是?”

  王寡婦轉身,正視汪洋,這時她雙目含滿瞭淚水,輕聲道:“海濤沒有死,可他為何這樣對待我,為什麼。”

  對於王寡婦的話,汪洋隻信瞭一半,畢竟她丈夫已經死瞭兩年,這是不爭的事實,村裡恐怕是個人就知道,王寡婦說她沒死,難道是她傷心過度,對於丈夫的思念,使得她的精神再次變的失常。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我說的話,但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王寡婦說罷,開始給汪洋講述她和海濤在一起幾年發生的事,一開始兩人過的很好也很恩愛,直到有一天,王寡婦的表哥無意間進瞭二人的生活中,將她們美好的生活破壞。

  王寡婦越說越傷心,不知什麼時候已靠在汪洋的肩膀上,繼續講述著她,海濤,她表哥幾人的事。

  “也就從哪一天起,海濤開始嫌棄我,我知道我們不會過的長久,可依舊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沒想到他如此的絕情。”

  王寡婦結婚第二年,春節一傢人都聚在一起,一傢人團聚在一起,原本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結果卻成瞭一場悲劇。

  “當時我們都很開心,能和年過半百的父母在一起過春節,一大傢子人是很快樂的事。”

  汪洋點頭,表示贊同。

  王寡婦輕仰頭,看著天際的繁星,好似在問它們為何對自己如此不公。

  “一傢人在一起,大傢都開心,都喝瞭不少酒,一直到晚上七八點鐘酒席才算散瞭,因我是剛結婚,父母就把海濤留瞭下來,詢問一些生活上的事,而我先回瞭房間。

  “朦朧的睡夢中,一隻手悄然放在瞭我的身上,因酒醉,我也沒當一回事,以為是海濤回來瞭,因為新婚,在那個方面我的需求自然高瞭些,不自覺的回應著那隻手,當某種溫度到瞭一定程度,自然會出現一些事情,雖然是冬天,我穿的很厚實,但很快我身上就剩下一塊遮羞紅佈瞭,這是鄉村人的傳統,剛結婚的女人要戴紅佈,以後可以生胖兒子,表哥的手放在我那裡時,我也感覺到瞭一絲異樣,因為他的手很粗糙,可惜還是酒精,我一時也沒反映過來,手也不自覺放在表哥身下,身上最後一塊佈被扯下,我們如幹柴烈火一樣卷在瞭一起,很充實,和表哥在一起時和海濤完全不一樣,他懂得溫柔,去親吻我的身體,他的手放在我胸前時,我身子像是被火燒一樣,再也忍不住欲火,跨在他的身上,當他進入我身體那一刻,其實冥冥之中我已經有瞭些意識,但我不願意醒來,一波接著一波的快感將我吞沒,他親吻著我的大腿,腳踝,花叢。

  我沉沉的睡在瞭他的懷裡。”王寡婦回憶著當時發生的事,心裡一片的淒涼。

  “是你表哥對你……?”

  王寡婦搖頭道:“不是的,表哥不是那樣的人,我王娟更不是,一切都是因為酒釀成的錯事。”

  王寡婦來房身村也有幾年瞭,汪洋這是才知道她叫王娟。

  在酒精作祟下,王娟進錯瞭房間,和她表哥發生瞭關系,後來被丈夫海濤抓個正著,也因此兩人的恩愛在海濤心中變成瞭憤恨。

  聽完王寡婦的訴說,汪洋還是有些不解,問道:“那你為何說海濤沒有死,難道……?”

  點頭,王娟輕道:“他並沒死,前些天居住在縣城裡的姨媽來信,說在縣城看到瞭海濤,當時我並不相信,可跳動的心一直不能放下,我一個人偷偷去瞭縣城,當我看到他和他的妻子孩子……!”

  王娟不斷流著淚,也許是傷心過度,輕涕聲很快加劇瞭分貝。

  汪洋被王娟的一席話震得有些摸不到頭腦,看王娟傷心的模樣,他自己的心也莫名抽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