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一妻多夫

  塔提雅娜白浪浪的身子瘋狂扭動,波濤翻滾,兩隻沉甸甸的玉葫蘆甩來甩去,豐腴地裡洪水泛濫泥濘一片。

  孫俊玉采取哪個動作她都適應都願意承受,野外戰鬥格外刺激,兩人一天欲罷不能。

  直弄得塔提雅娜作畫的手都抖開瞭,直弄得孫俊玉站著作畫的身子骨都散架瞭。

  直至夕陽西下,筋疲力盡地回傢去。

  第三天下午,俄羅斯團訪問中國完成啟程回傢。

  塔提雅娜抱住孫俊玉,兩人依依不舍,塔提雅娜說:“謝謝你,孫先生,是你給瞭我在中國最開心的時光和旅途,我不會忘記你的。”

  孫俊玉也說:“以後畫作等獎瞭,別忘瞭請我喝酒。”

  “那當然。”

  塔提雅娜向孫俊玉露出甜甜一個微笑:“你今後還會看葉甫蓋尼?奧涅金嗎?”

  “看,”

  孫俊玉回答的斬釘截鐵:“說不定,我還會到俄羅斯找你們傢先生決鬥呢。”

  “噢。你太可愛瞭,我的大美人!”

  塔提雅娜和孫俊玉作瞭最後一次深深擁抱。

  人生就這樣,有時候一個擁抱,就代表著有些人和有些人,再也無法見面瞭。

  不過他們比另外一些人幸運,還有些人,連擁抱都沒有,就再也無法見面瞭。

  終於有人給孫俊玉作瞭第三次相親工作,一個叫賈美麗的大齡女子,闖進瞭孫俊玉的生活中來,成為孫俊玉筆下的第三十一號女品。

  女品,是女犧牲品,到底誰是誰的犧牲品,孫俊玉到後來還沒法下決論,隻是哀嘆,人活得好好的,幹嘛非要想著戀愛結婚生孩子呢?

  他現在不就活得好好的嗎?可一經這次戀愛,對人生的絕望和怨恨,又深瞭一層。

  賈美麗是曾是中國政法大學一女碩士生,畢業後進省社科院工作,現齡二十九歲。

  歲數是大瞭點,可與三十出頭的孫俊玉一比,兩人還是沒什麼年紀般配不般配的問題的,況且孫俊玉還屬二婚人士,人傢願意與他相親,是給瞭他面子。

  孫俊玉聽說這女人,喜歡研究西藏的意識形態,對該地研究得透極瞭。

  又聽賈美麗自己說,她的研究生畢業論文,就是專門寫西藏的,名字叫西藏一妻多夫婚姻研究。

  “你去過西藏嗎?”

  “你瞭解西藏嗎?”

  “你喜歡西藏嗎?”

  “你對西藏的風俗人情意識形態持什麼態度呢?”

  “你對西藏一妻多夫制度仍然存在,有什麼看法呢?”

  兩人的相親地點,就安排在孫俊玉的傢裡。一個原來有女主,還有無數臨時女住戶光臨過的,一個類似於某種地下娛樂場所的奇怪的單身的男人之傢。

  被一個女老師送進來相親的賈美麗,那位女老師在場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嫻雅安靜,臉露甜笑,一聲不吭。

  她朋友走瞭之後,孫俊玉剛想打破冷場,兩人之間作些必要的溝通,哪知這位賈小姐突然開瞭金口,開瞭金口後,基本上就沒孫俊玉講話或思想的份兒瞭。

  輪到他愣愣坐在沙發之上,認真傾聽賈碩士的宏篇大論,喋喋不休,睜大眼睛目瞪口呆的份瞭。

  “你們男人到底是喜歡一夫多妻制,還是一妻多夫制啊?”

  “如果讓你當女人,你願意選擇一妻多夫嗎?”

  賈美麗讓孫俊玉大開瞭眼界,她的問題好多啊,她的話好多啊,她講話的那張櫻桃小口,在孫俊玉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由某種永不停息能量守恒的永動機在發動著,一點都沒累苦氣喘的感覺,也永遠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越講越多越講越興奮,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這個,我還真的不瞭解,願聽其詳。”

  孫俊玉哪兒想得到,他是等著跟她好好談些人生啊婚姻啊傢庭啊孩子啊的重要課題,可沒想到,人傢一來就跟他大談一妻多夫制。

  一夫多妻制,他倒是聽說過,一妻多夫制,他連這四個大字都沒聽說過。

  中國,還有一妻多夫制的?

  “你慢慢講,我好好學習。”

  孫俊玉很謙虛,他知道,對於一個很想講話大談其是的女子,必須做成善於聆聽的態式來,否則,是對對方的不尊重。

  他怎麼會想得到,這個女人,剛才還文靜修女一個,怎麼一下子,成瞭不厭其煩的嘮叨婆子一個。

  “你應該好好瞭解一下一妻多夫制,這是中國制度上,最有意思的一個體制外,於學術界來說,它的存在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作為男人,隻有把這個制度聽進去,再從女人的角度瞭解女人,這樣的婚姻才會有夯實的思想基礎,牢固的觀念堡壘,共同的信念根基。”

  “嗯,嗯。”

  孫俊玉隻能認真傾聽,他還真對這個課題充滿興趣。

  是男人的,一聽到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事兒,比偷別人傢的有夫之婦有婦之夫,還刺激爽情。

  就是有點別扭,這事怎麼會輪到這麼漂亮的一個女研究生來詮釋?這要有一個大色鬼說,那還有趣。

  “有道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