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到裡面坐坐嗎?”
當年孫健強也說這句,似乎盼望已久到李雲芳傢裡坐坐呢,當時李雲芳還心有芥蒂,想想老公不在傢,把一個大男人引進門來,不是很好吧?
萬一被人瞧見,說出去就是閑話。
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一個有夫之婦。
問題是人傢這麼說瞭,她也不好意思回絕,她今後的生活,還得靠這個人替她撐著呢,哪能為這麼一件小事兒,得罪人傢呢。
猶豫瞭一小下,李雲芳爽快答應:“可以可以,來,進來,你走好。”
“讓我參觀參觀。”
孫健強酒確實喝得不少瞭,李雲芳跟在他屁股後頭,就沒看過他是一步一穩的,就看他老是在左搖右晃,天馬行空似的。
“沒事吧?”
李雲芳想用手去扶扶他,生怕他摔倒瞭,這麼一大塊頭的人,要是倒在她們傢水泥地上,她可負不起責任。
可是,她又不敢扶他,孤男寡女的,她又不是他什麼親人,萬一傢裡闖個人進來,不就遭說閑話瞭?
就這不扶,出瞭問題。
孫健強是真醉瞭,一直大踏步朝前走,走著走著,“哐當”一下,整個人,重重地和二道門框親熱瞭一下。
不是一小下,是一大下。
“哎喲。”
後頭的李雲芳親眼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下後悔自己太不果斷瞭,早扶著,不就早沒事瞭嗎?
看到孫健強痛苦地捂著頭,李雲芳再也顧不上什麼瞭,連忙上來扶孫健強,一支手摸他額頭,看看問題嚴重不嚴重。
打開孫健強那支手,一個大包赫然在正額頭上生起。
“疼嗎?”
一陣心疼從心底自然湧起,李雲芳不禁愛憐地輕輕揉搓那個血包塊子。
“哎呀。”
李雲芳聽到孫健強很不滿意,對著門框咕嘟瞭一句:“你這個人,走路不會好好看路嗎?”
“哎呀媽呀,哈哈哈哈哈。”
李雲芳隻是一愣,忽然醒悟過來,這個男人,酒醉未醒,把門框硬當成瞭一個大人,碰瞭他的頭,不管自己疼不疼,還在直抱怨對方呢。
一想起這個,李雲芳笑得直不起腰來。
真逗,平時看著這個男人挺嚴肅的,大會小會上,老是板著一張臉孔,十二分認真,晚上難得看他在自己面前出一次臭,好可愛啊!
“笑,笑,笑,笑什麼?”
孫健強不但生氣,簡直很生氣:“你也真是的,明明看到這個人朝我走來瞭,又偏偏不說。”
“哈哈哈哈哈。”
李雲芳笑得直不起腰,笑得眼淚都下來瞭,叉瞭氣,都快斷瞭。
“不許笑!”
孫健強還是很嚴肅。
“哈哈哈哈哈。”
孫健強越嚴肅,李雲芳越想笑。
“還笑,我生氣瞭!”
“哈哈哈哈哈。”
李雲芳一下子笑到孫健強的懷裡去,差點跌倒。
“笑,我讓你笑,我讓你笑。”
李雲芳笑得花枝亂顫的時候,突然一把被孫健強給攔腰抱住瞭,緊緊地抱到瞭他寬大的胸懷裡去,爾後,一張噴著酒氣的厚實雄唇,十分霸道地,一下子強行封住瞭她柔軟溫暖的香口,封得那個兇,封得那個緊。
“捂……”
如此好笑的事情,李雲芳還沒笑盡興呢,突然就發不出聲音瞭。
“嗯。”
孫健強也發出禽獸低吼,抱得更緊瞭。
那張溫香暖玉般吐著新鮮空氣的艷唇,顯然要比白開水有味道的多,吸著那裡面甜美的汁液,孫健強哪兒還會想起喝開水來著?
“唔。”
這個男人的懷抱,溫暖而有力,李雲芳想起掙紮的時候,卻是一動都不能動。
“你,孫,孫廠長。”
她用手拍這個男人,她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怎麼樣都無法掙脫一個突如其來的有力束縛。
這太突然瞭,突然的讓她無法回過味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感覺更突然的是,她軟綿綿的睡衣上方,某個隱秘的山峰,一把就被一隻大手給野蠻抓住瞭,還使勁兒的揉捏。
“別,別這樣。”
李雲芳,真給弄慌瞭。
這男人名為過來討點開水喝,實為過來,調戲於她。
一看情形,十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