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最後米雅癱軟在瞭地板上。那天晚上的床,吱吱呀呀地叫瞭一晚,凌晨四點多,米雅才依依不舍穿衣上樓。
偷情就偷上癮瞭。也難怪,條件得天獨厚啊!一個單元裡六樓跟七樓,距離還能有多遠呢?抬抬腳就到瞭,比自傢門口到洗手間距離還近呢!隻要感情在,做愛哪會成問題。
兩人於是樂不思蜀。既使放署假,米雅大多沒回傢,一直住在校裡,兩人一通電話,孫俊玉馬上從市中心的豪宅裡跑出來,趕到學校這個名義上就是自己另外一個傢的樓層,一次又一次瞞著老婆,和心儀的青春玉女偷情幽會。
“快,我要!”
一見面,孫俊玉表現得饑渴萬分,抱起米雅又撕又咬。
“好老公,我也想死你瞭。”
米雅也把自己弄得心急火燎。心裡不無得意,這個男人,完全拿下!
甜性澀愛,米雅不懂這個道理,以為孫俊玉這麼急要她,是愛她想她,哪知這個中年男人純為尋找婚外刺激。
有婦之夫,哪有這麼容易說拿下就拿下的?米雅稍幼稚瞭些,小三的資格尚淺。
親吻,做愛,開瞭二春的孫俊玉勇猛極瞭,樓上房間,樓下房間,沙發,床,浴室,甚至門口,都能成為他們抵死相愛的最佳場所,每一次接觸都要鬧得筋疲力盡方止。
那段時間是甜蜜的,銷魂的,令人終生難忘的。可是終於有一天,他們的關系還是從波谷上跌下來瞭。
“給你個驚喜!”
三個月後,米雅把一張醫院婦產科的化驗單遞到孫俊玉手裡,雖然搞得無所謂的樣子,孫俊玉卻第一次清楚感覺他們的關系是有嚴重問題瞭。
一個女子未婚先孕,和這件事息息相關的男主角脫得瞭幹系?
“打瞭嘛?”
米雅看著孫俊玉看那張化驗單,臉上盡是風生水起的樣子,她倒一臉不在乎,還主動征求孫俊玉意見。
孫俊玉拿眼光偷偷瞧女孩子,看到的是一臉的無所謂,好象這事兒跟她本人沒關系,未婚先孕的是別人。
打瞭嘛?好象連打胎的痛苦都與她本人一點關系也沒有。
“對不起!”
縱使如此,孫俊玉對著地板說話,一點底氣都沒有。
“那就打瞭吧!”
米雅淡淡地說,表情開始陰鬱起來瞭。
“對不起!”
孫俊玉能說什麼呢?
“呵呵,瞧你緊張的樣子,這事兒平常著呢,你真奧特,都沒看過?現在好多的女大學生,一個個小小年紀的,都快把醫院的婦科給擠破瞭。”
米雅依然口氣輕淡。
米雅甚至倒著來勸慰孫俊玉。
讓孫俊玉很感動。難能可貴呀,一個女青年能想得這麼開,說愛就愛,說打就打,全然不擔心不氣憤,好象都是順理成章的事。
既然對方這麼說,孫俊玉感動之餘,心寬瞭許多,他接觸過一些這個年紀的女子,他也聽過現在的女孩子確實很隨意,這事兒對她們來說真沒什麼。他也一直認為米雅也是個八零後,她跟那些好多女大學生一個樣,說得出做得到。她找他,隻是玩玩,對他傢庭人生,相信不會有威脅。
於是兩人繼續偷情。
三個月後,孫俊玉才後悔瞭,而且意識到事情挺嚴重。
兩人一起吃飯,在溫馨的情人咖啡座,米雅上瞭好幾次洗手間,有次一離開座,就用手緊緊捂住嘴巴,快如一陣風。
“雅,沒事吧?”
“沒事,著涼瞭。”
實在不相信,等米雅再進洗手間,孫俊玉也跟到洗手間,他躲在女洗門外仔細聽,聽著聽著,臉色就變瞭。
門沒鎖,一推進去,他看到米雅在那兒哇哇直吐。
“你……”
等到米雅意識到有人進來把臉轉過去看,遲瞭。
米雅看到的孫俊玉,是一臉怒氣和疑惑的孫俊玉。
孫俊玉看到的米雅,是一臉淚水和汗水的米雅。
孫俊玉終於有所悟,他責問米雅:“你為何要騙我?”
那時孫俊玉再也不顧文明禮儀瞭,直接走進女洗間,把手放在小米老師的腹部,那裡摸到瞭鼓起的一大塊兒。
從頭到腳生出悔意。“我,我想把它生下來。”
米雅臉色慘白,可是堅定依然在臉上平平白白寫著。
“生下來是什麼意思?”
孫俊玉心裡驚呆,臉上氣憤。
這個女孩子是漂亮的,這個女孩子是弱智的。
“我喜歡它,因為他是咱倆的。我會一個人照顧他,我不會對外說是你的,這一切與你無關,都是我自作自受。”
米雅捂著嘴哭,雙眼盡是可憐之色。
“你這是在玩遊戲!”孫俊玉肯定地說。
“我沒有玩遊戲,我隻想把它生出來。”
“你沒想過後果嗎?”
孫俊玉知道米雅屬高幹傢庭後代,這個族群的人比較自以為是,以前他忽略瞭這一點。如今,他突然很後悔跟這麼一個自以為是不顧後果的小女子在一起瞭。
他在這個城市奮鬥瞭十幾年,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關鍵時候,他不想讓任何人的沖動和無知把他打回原形。
五百年後,你再讓孫猴子回到五指山,孫猴子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