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黃毛小子

  (一)

  一旁的肖任突然笑著接口,“茗卓,跟她打,輸瞭讓她旁邊那個美女脫衣服。”那短發女的身材才有料。

  肖任這話一出口,圍著那名短發美女的幾位年輕人一下子變得憤怒起來,挽袖子圍瞭過來,“你小子哪個學校的,竟然敢叫我們希哥的老婆脫衣服,真是吃瞭豹子膽!”

  “閉上你們的狗嘴,就讓那男的跟三妹打。”被圍在中間的短發少女勃然大怒,突然對站在孫茗卓身邊的少女說道,“三妹,你和他賭,他們輸瞭,你就讓他給本小姐跪在地上學狗叫!”

  “好,我答應瞭,你先來!”孫茗卓就一吃軟不吃硬的主,越激越往上擰,冷笑著閃在一旁,就讓少女先開球,少女也不客氣,啪的一聲,就開出瞭球。

  “趕緊通知希哥,要出大事瞭!”那幾個學生慌忙拿著電話,打起電話。

  少女的球技很不錯,不僅打得很準,而且還會留球,如果遇到別人,少女會很容易的贏瞭,但可惜,他遇到的是孫茗卓。

  孫茗卓的球不僅打得很好,而且打得也很猥褻,就是說他每次故意給那少女留下個陷阱,偏偏那少女看不出這是敵人故意留下的陷阱,反以為是他手法不好。

  結果將幾個雜色球都打進瞭洞裡,孫茗卓一陣冷笑,耍手段,他是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孫茗卓在少女將一個球打丟後,終於決定收盤,就見他的槍連續的出動,根本不需要看,看那速度,恐怕在場沒有多少人敢站出來相比,眨眼之間,就收瞭盤。

  然後將槍放在臺案上,瞅著那個被圍在中間的短發美女,那意思就是看她如何脫衣服。

  跟他比賽的少女沒有任何表情,將槍桿放在臺案上,回過頭看向她的姐姐。

  一旁冷冷地看著的短發少女,沒有理會她,說道:“你贏瞭,不過,我不會在這裡脫衣服的,你敢跟我到一個地方嗎,那裡就我們倆人,我脫給你看!”

  “給我一個人看多沒意思。”孫茗卓指著懶懶地靠在臺球桌旁的尤單羽,故意色迷迷地盯著她高聳的胸部,“好東西嘛,是用來跟兄弟分享的,脫給我兄弟一起看看!”

  “你……”原本想要趁著兩人獨處的機會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陳莉徽顯然沒想到他竟然這麼難對付。

  話沒出口,趙子文後面的幾個小混混就上前制住那群高中,就幾個高中生,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短發美女馬上就給他們幾個人抓住,趙子文一臉鄙視地說,“難怪別人說女人與小人難養也,剛才說什麼來著,輸瞭當眾脫衣服!”

  “美女,可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是人傢孫少不介意大傢一起看。你呢,就當是給我們大傢夥養養眼。”

  雙手擒著短發美女的小混混聽他這麼說一說,就知道可以大飽眼福,馬上猴急地脫掉陳莉徽的外套。

  幾個小混混眼睛盯著薄薄的襯衣下,隨著陳莉徽呼吸有些輕輕顫動的乳房,那豐滿的胸部,簡直讓他們幾乎是要流口水瞭。

  “誰敢動她!”

  (二)

  就在陳莉徽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從門口闖進一個年輕人,那年輕人穿著一身前衛的服飾襯托著一張俊美的臉龐,那頭細長烏黑的及肩長發下,脖子上戴著粗粗的金鏈。

  “希哥。”陳莉徽一見到自己的未婚夫,趕緊迎上去。

  鄔岑希進來後,隻斜瞭那幾個大學生一眼,就把目光停在那個短發少女身上,壓低聲音,語氣溫和地說道:“莉莉,你今天怎麼瞭,有什麼事情不開心嗎?”

  他太瞭解她瞭,如果不是不開心,莉微是不會跟這幾個小子一般見識的。

  “還不是你,總是好幾天都不見人影,我一個人好無聊,那幾個人想要侮辱我。”陳莉徽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夫寧願碰別的女人也不願碰她就有氣,為什麼,他明明嘴裡說著愛她,一轉身卻去找別的女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見她又開始黯然垂淚,鄔岑希更加心疼,他不希望跟她隨意超越肉體關系,一旦突破瞭那層關系,彼此之間,心情會受肉體的影響,他怕在感情上,容易產生錯覺。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對莉徽的愛,是兄妹間的疼愛,還是情侶間的寵愛。

  抓起地上外套輕柔地替她披上,鄔岑希右手摟在莉徽不盈一握的小腰上。用眼神示意後面幾個跟他過來的打手,讓他們速戰速決,把那幾個黃毛小子先解決掉,就頭也不回地帶著莉徽和她的小妹離開。

  就這幾個黃毛小子,根本還用不到他出手的份。

  他哪裡知道,他所以為的黃毛小子,也有覆手遮天的時候。

  幾個站在旁邊當觀眾的趙子文一行人,特別是孫茗卓,已經活動好筋骨,一副準備幹架的行頭,早就把前兩天還痛得昏過去的事扔到九霄雲天。

  兄弟做什麼用的?是用來共患難的!

  幾個打手伸手抓過旁邊的球桿,就要揮過來,“你們這幾個小子就他媽的死在這裡吧!”照著孫茗卓的頭上狠砸瞭下去。

  幾個打手一動手,那五六個學生也跟著動起手來。

  孫茗卓向後一退,退到臺球案後,一腳踹飛腳下的一把小椅子,那椅子直飛向其中一名學生的頭頂,啪的一聲,那打手被砸中腦袋,當時就把那打手砸昏過去。

  尤單羽看見有人動手打孫茗卓,呸地一聲,一把抱住他後面那個打手的腰,高高的抱瞭起來,然後對著臺球案子的角上撞瞭過去,隻聽得那傢夥一聲慘叫,胳膊就差被撞斷瞭。

  被尤單羽扔在地上,拼命打滾慘叫。

  這時候,其中一個打手也到瞭孫茗卓眼前,他剛才沒有打中這小子,本想再次打他,結果沒有想到那小子的出手比他快瞭很多。

  孫茗卓早就已經抓過一根球桿,對著沖過來的那打手的腦袋狠狠砸瞭下去,一下子將球桿砸成兩段,鮮血一瞬間從那年輕人的腦門流瞭下來,將年輕人的雙眼遮住。

  另一旁一個偏胖的打手搭上尤單羽的肩膀就要給他來個後肩摔,尤單羽馬上肩膀一矮同時左手單手撐在地上,整個身體與地面成瞭平行,就像是黃飛鴻的無影腳一般,“蹬蹬蹬”連續三腳踹在瞭那個胖子的小肚子上,又狠又快的速度,絕對是本能反應。

  隻聽“啪嗒”一聲悶響,那個打手一百七十五公分高的身軀在空中旋轉瞭一百八十度後狠狠的砸在瞭地上!地上的灰塵被震得飄起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其餘那些學生傻瞭眼,手裡拿著球桿站在原地沒有一個敢動,他們這些傢夥平常日子都是咋呼的兇,哪裡敢像現在這樣打架。

  孫茗卓和尤單羽是什麼人,那可是從小混到大的人,平時不是動腳就是動刀子,不見紅不罷休的傢夥,這樣的場面不過是小兒科。

  圍在旁邊看熱鬧的肖任一夥人根本就是幹看的份,連手指頭都不用動一根就讓他們兩兄弟一手幾個自己解決掉。

  (三)

  這個社會最見不得光的女人是什麼?第一是不光彩的第三者,第二是妓女。

  最見不得人的男人是什麼?毫無疑問,第一是偷腥的男人,第二是嫖客。

  這就是為什麼見到鄔岑希和他的未婚妻,飛薇卻是一聲也不敢吭的原因,她可一點都不敢指望那男的會大發慈悲救她。

  趙子文一夥人收拾好東西就要轉移“陣地”,找個遊樂城樂樂,這臺球沒打成倒是打瞭一場架,誰還有心思呆在這邊。

  “我再玩玩。”擺瞭個手勢,孫茗卓示意他們自己過去。

  走到沙發處隨意一坐,孫茗卓就一個人呆坐著看向那些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一雙流離的雙眼飄渺無神,沒有目標。

  “茗卓,這小妞怎樣?送你玩玩,要不我打個電話叫幾個美女陪你?”

  趙子文見他一臉興致缺缺的樣子,琢磨著是不是跟他們傢老爺子吵架瞭?要不就是男人“更年期”一到,沒女人給憋的。

  雙眼出現焦距,孫茗卓把頭轉向被綁的女人,目光輕佻地打量著飛薇低胸V領上的胸部和超短褲下修長白嫩的細腿,忽然擠眉弄眼的笑著,“你趙子文送的女人還少嗎?怎麼這回換花招瞭,送瞭個又堵嘴又綁繩的,搞SM啊?”

  “我說呢,怎麼不見你來個有興趣的,原來你孫少喜歡玩SM啊?”肖任一聽這女人有戲,打趣道,“要不再加個綁腿的,給你玩玩3P怎樣?”

  “去你的,把這女的一起打包送走,本少爺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語氣一轉,孫茗卓兩手攤開靠在沙發背上,兀自閉目養神起來。

  見他一副趕人的樣子,幾個人互相遞瞭個疑惑的眼神,才各自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掃興地離開。

  “這個女的留下,我跟茗卓說說。”

  跟肖任耳語瞭幾句,尤單羽就落下隊伍走瞭回來,今天的孫茗卓,和往常不一樣。

  “我們兩來比比。”

  “論打架你比我強,要論臺球,你可比不上我。”孫茗卓被他挑起興致,得意洋洋地說,“不是我說你,阿羽,找人單挑前嘛先掂掂自己幾兩重。”

  兩個人也不多說廢話,尤單羽先開桿,進瞭一個,接著再打,沒有進。

  輪到孫茗卓瞭,隻見他若無其事地輕輕一點,球像著瞭磁似的,哧溜一聲落瞭洞。

  兩個人打得火熱,隻顧著瞄著臺面上的花球找準位置,就連那些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的工作人員也沒有註意到,臺球室門口突然出現一副身形因為偏胖而有點臃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