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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人

  大業八年,秋,八月,初六,酉時兩刻半用奇跡來形容這兩天兩夜的奮戰,我覺得絲毫也不過分。就算衛靈依那小丫頭認為我是在吹牛,我也不在乎,我們的確就創造瞭那個神話一般的奇跡。

  如果從轉進的距離來說,這沒什麼稀奇的,我們在大漠可以用半天的時間就一邊作戰一邊把這幾十裡路走瞭。從戰績是來說,也沒什麼稀奇的,三百七十四人對五千人,這算不上什麼瞭不起的戰績,我記得以前我們用兩千人迫使三萬多吐谷渾人投降過……哦,好象單從比例上來看,還是這次厲害。不過我眼裡不是這樣的,幾千人和幾萬人那是不同的概念,而且這次幹掉的多不是正經的軍隊,我覺得沒什麼可神氣的。

  但還是應該算做是奇跡的,因為我們在死亡的邊緣上掙紮瞭出來,同時爆發出瞭我們自己都沒有想象過的力量,這已經足夠驕傲瞭。

  我們是申時準點回到溫泉裡山城的,雖然殲滅戰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但通過那段谷道花瞭些時間,我們還有好多輜重滯留在瞭谷道的那一邊,大車是沒法象人一樣翻山的。在整理路面的時候,知道下面有人還活著,但也隻能讓他們繼續埋在下面瞭。

  即便是很迅速的殲滅戰,後續的弟兄們還是累壞瞭,因為他們本來就虛弱,又忙瞭整整一夜,鐵打的人也挺不住瞭。我們現有的戰鬥力是一百六十三人,但應該是足夠控制這山城的局面瞭,因為這裡剩下的除瞭婦孺,就是象乙支行昌那樣病歪歪的老頭瞭。我們徹底地控制瞭這溫泉裡山城。

  剩下的事情,是不能寫在日記裡的。因為這日記是要給衛靈依那小丫頭檢查的,她不能……

  ***    ***    ***    ***

  這樣一支幾百人的部隊進城,還是引起瞭住戶的好奇的。一些年老的傢奴和幹雜活的老媽子紛紛走出瞭府門向城門前的廣場匯聚瞭過來,這裡的人都關心前面的戰況。

  這又是一個黃昏瞭,大傢雖然都已經有點疲憊瞭,但都知道這最後的工序是不能省略的--徹底占領這個美麗的溫泉裡山城。

  所有的部隊進入瞭城門之後,城門關閉瞭。馬上,二十人的騎兵把廣場通往山上的那條通路的口子掐死瞭,用長矛逼迫著前來觀望的近百人聚攏在廣場的中間。其他的騎兵似乎對這些事情熟視無睹,他們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一聲言語。

  被騎兵圍在廣場中間的人們很莫名其妙,這些人明明穿的是自己人的軍服,連裝備和旗幟也是自己的,但他們臉上的神情有問題,那些眼睛裡閃爍的是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比那些在夕陽下冷森森的長矛鋒刃還要冷,這是怎麼回事?

  那些人在幹什麼呢?他們把馬車的馱馬卸瞭下來,然後就那麼把整車的糧食和輜重推進瞭城門洞,堵塞瞭城門。

  城頭上是怎麼回事?城頭上,溫泉裡山城的杏黃旗落瞭下來,升上去的一面沒有見過的紅旗,那紅旗上繡著一個金色的、肋生雙翅的老虎。這是誰的旗幟?

  有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軍官出現在垛口前,他伏身看瞭看下面的情況,輕輕地揮瞭一下手。

  恐懼的神情在每個人的臉上出現瞭,這不是什麼神秘的感覺,因為殘酷的屠殺已經開始瞭,手無寸鐵的人們在第一排飛弩的攻擊下就倒下瞭幾十人,剩下的還沒有來得及逃散,就被踏著屍體沖上來的騎兵的長矛或者馬刀劈倒或者刺穿瞭胸膛……然後馬蹄聲在山城裡轟然震動瞭起來。

  ***    ***    ***    ***

  處在高處的住戶當然是能夠看到廣場上發生的一切的,那簡直是不能置信的一幕。聽到通傳的人們紛紛選擇合適的位置想看看到底發生瞭什麼。最低的一個豪宅是漢城米商文傢。當文傢院子裡的慘叫聲隱隱傳來的時候,大傢好象不約而同地明白瞭點什麼。震驚變得茫然,茫然很快就被恐懼的情緒代替瞭……於是,整個山城亂瞭。

  ***    ***    ***    ***

  這山城的地勢很有利,除瞭這條皇傢山路,想要逃脫可不是這群老幼婦孺能做到的,他們不是躲在莊園裡,就隻能一直向上逃到山頂的同濟院去。我們不用著急,有足夠的時間來仔細地一個莊園一個莊園地清理。

  遇到男人,不用說--殺掉!

  敢於反抗的女人,一樣--殺掉!

  孩子呢?如果仇恨的種子能延續的話,延續的手段就是孩子,殺掉男孩是斬斷仇恨最有效的手段。

  第一個莊園並不大,大傢有條不紊地先進行瞭包圍,占據瞭院墻,然後沖開院門。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的人當然很不滿意瞭,一個駝背的老頭上來責問。於是,他被砍倒在血泊裡。於是目睹瞭事情經過的幾個女人迎上來講理,但她們根本就沒法抵擋闖進來的幾十個士兵,她們被打倒在地上。聞聲出來的主人被墻頭射來雕翎箭刺穿瞭咽喉,於是,大傢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瞭。

  士兵們每進入一個房間就有一陣的騷動,驚恐萬狀的女人們被驅趕到瞭庭院裡,她們沒有力量反抗,她們也被嬌慣得習慣瞭,面對這樣飛來橫禍,她們隻能六神無主,抱在一起哭泣。

  強奸並沒有在流血的同時發生,這是嚴格制定的紀律,因為這隻是征服這個山城的開始。

  確定瞭這一個莊園已經被徹底清查幹凈瞭,聚攏在庭院裡的夫人、小姐、丫鬟、老媽子不分尊卑地被一起驅趕瞭出來,目標是已經堆瞭近百具屍體的廣場。

  女人們看到瞭更多的屍體,哭得更厲害瞭,有的一個勁的在往下堆,但在刀槍的逼迫下,她們隻好相互攙扶著向廣場行走。就在廣場口並列著二十個手持長矛的披甲士,中間隻留下一個人通過的間隙。驚慌失措的女人們被前後的長矛夾在中間,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終於有人開口瞭,那是一個站在屋頂的年輕軍官。

  “首飾放在路左,衣服放在路右。”

  脫衣服,這怎麼可以!每個女人都尖叫瞭起來,互相擁抱著,想借助一點對方的力量來使自己安全。

  兩個拿著雪亮單刀的士兵沖瞭過來,把一個女人拉瞭出去。就在那女人淒慘地求救的時候,她被按倒在地,刀光在夕陽下閃瞭一下,然後那個沒有瞭頭的屍體還扭動著,雙手還瘋狂地抓著……

  “快點!再說一遍:首飾放在路左,衣服脫在路右。補充一點,身上留著什麼,就砍掉什麼。”

  這聲音是催命的符咒,那漸漸停止抽搐的屍體也是催命的符咒,刀,長矛,那些充滿瞭野性和殘忍的目光,這一切,都是催命的符咒!沒有其他的選擇,一條路是死,另外一條路就是……生?還是死?

  痛苦的選擇用不瞭片刻就被另一個被拖出去的女人的尖叫打消瞭。

  那是莊園的女主人,她平時就是這片莊園的神仙。現在,她的臉上不再是刻意擺出來的矜持瞭,恐懼已經使她屈服瞭。她拼命地在士兵的挾持下掙紮著,終於,她叫瞭出來:“不要殺我!我脫!”

  於是,士兵的刀沒有落下去。於是,女主人就當著女兒和下人的面把首飾放在瞭路左,然後把衣服全脫瞭下來,放在路右。中間她猶豫著是不是把抹胸留下的時候,她挨瞭一刀背……

  穿著衣服的女人都挺象樣的,脫光瞭就很容易區分哪個女人更好瞭,有時,年輕的女人未必就好。看著總是把身體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的高麗女人就那麼哆裡哆嗦地把自己的身體裸露出來,這是一個很刺激的事情,何況還是二十幾個女人一起脫……這並不僅僅是因為淫樂的需要。女人是會把在陌生男人面前赤裸身體作為最大的羞恥的,而女人的羞恥心又天生比較強,她們羞恥著,就忘瞭其他的事情。

  這是第一批,她們一絲不掛地通過卡子之後,就被長矛逼迫著擠進瞭原來駐軍的屋舍第一排第一間裡,然後鎖上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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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理第一批的同時,清剿第二個莊園行動也開始瞭。在這裡,遇到瞭反抗,有人在房間裡向外射箭阻擋我們的進入,後院還傳來瞭女人和孩子的慘叫聲。看來是已經明白山城的局面瞭,主人決定與其死在敵人的手裡,還不如自己瞭斷。

  處理的方式很簡單,在射箭的房子,我們就往裡扔火把。高麗的屋子基本都是木制結構的,一會兒,屋頂就開始燃燒瞭起來,但要把屋子裡頑抗的傢夥燒出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我們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不說,我們還要用這樣的榜樣來震懾那些妄圖頑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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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已經降臨瞭,但溫泉裡山城絲毫也沒有象往常那般安靜下來,反而被喧鬧主宰著。山路上開始出現人流,人流先是向山下蜂擁過來。迎接他們的是扼守在山道上士兵發射的弩箭。在留下四十多具屍體之後,越來越龐大的人流掉頭向山上湧瞭過去。由於沒有秩序,開始出現人擠人的現象。過於驚慌的弱者被擠倒瞭,然後無數隻腳從身上踩過去;也有的人被擠下山路,從陡峭的山坡滾瞭下去……慘叫,哭號,咒罵,這些是這個明月當空的夜晚的主旋律。

  ***    ***    ***    ***

  清晨,第一批十個莊園終於徹底清查完畢,原來駐軍的屋舍也整整塞滿瞭七間。已經做瞭登記,我們一共關押瞭二百三十九個一絲不掛的女人。當然,殺掉的男女也大概有這個數,隻不過用不著統計出來罷瞭。再往上的莊園就不用采取血腥的手段去清洗瞭,因為裡面的人已經都逃到山頂去瞭。但還是要逐門逐戶地檢查,以防有藏匿起來的。結果是,挖出瞭四個地道,又捕獲瞭十九個女人和六個男人以及七個小孩。

  繁雜的清理還在繼續,雖然不用再集中地殺人,但清點財物也著實是一項浩大的工程。這是一個富人聚居的地方,每一個莊園裡都儲藏著避亂而攜帶過來的黃金、珠寶,還有數量極為可觀的綢緞和字畫珍玩。讓我來做這樣的事情,想必是會把我逼瘋的。不過趙書瞬和舒無傷分別帶著二十人一邊清理一邊裝車攏總,都幹得井井有條。

  ***    ***    ***    ***

  “咱們發財瞭!”

  元沖拿出一個由女人衣服包成的佈包,得意洋洋地在我面前晃瞭一下。裡面是什麼東西可想而知,不用目睹,就是聽著裡面那些物體碰撞發出的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已經讓人心跳瞭。

  “你他媽的怎麼自己揣起來瞭?不是命令瞭把收繳的財物集中起來嘛!”

  “我跟趙副領說瞭,他說喜歡就隨便拿,反正這也是大夥的。喏,給你挑瞭個玉人,雕得……”

  “你個見錢眼開的小子,我看你是暈頭瞭。你想想,這裡是什麼地方?”

  “溫泉裡山城呀!怎麼瞭?”

  “咱們離回傢還有多遠?”

  “哦!”

  “咱們要回傢是不是還得打仗?”

  “估計得打。”

  “這不就對瞭麼,你左一包右一包的,還怎麼打仗?”

  “你意思讓我送回去?”

  “你放心,這些東西就是大傢的。咱們統一管理起來,能帶回去多少就帶多少。等咱們回去瞭,就分給大傢。這道理,你跟大傢都說一下啊。”

  “哎。”

  “你往哪走呀?”

  “我去找陳醒,他也弄瞭兩包。說他跟他哥一人一包。”

  “哎喲!”

  要不是元沖提到瞭陳醒,我簡直就是把陳醉還盯在澡堂的事兒給忘得一幹二凈瞭。

  ***    ***    ***    ***

  翼王府向上的山路已經用輜重大車塞住瞭,還在合適的角度佈置瞭弓箭手,所以並不用太多的人來監視山頂的動向,隻有高積久帶著五個弟兄在臨時壁壘前聊天。他們帶有號角,一旦山頂有動作,就會用號角報警。於是,在翼王府裡休整的弟兄們就會付援,負責清理和看押人質的弟兄們也很快就可以過來增援。

  翼王府華麗的建築還殘留著大火的痕跡,屋頂和門窗都蒙著一層挺奇怪的灰塵;正廳前小廣場的地面上蔓延著一種黏糊糊的膏質的東西,雖然沒有什麼很難聞的味道,卻似乎有無數冤魂盤踞在裡面,他們用最後的怨恨來沾粘踏上來的人的腳。弟兄們也有辦法,就把名貴的波絲地毯拽出來鋪瞭地,多餘的就切割成若幹塊,當墊子。

  整個翼王府一共駐紮瞭八十個弟兄,大部分都在休息,火頭軍則在廚房忙碌瞭起來。

  從月亮門進去,穿過竹林,不上山,徑自沿著山壁左轉,然後再通過總讓人迷糊的丁香叢,就看見陳醉陳醒和另外四個弟兄蹲在澡堂的門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攤在地上那些亮晶晶的珠玉。

  與我想象的不一樣,澡堂裡好象很靜,從窗口散出來的霧氣依舊,卻沒有意料中的哭號。

  “把你給忘瞭,跟這兒呆著著急瞭吧?”

  我滿臉討好地湊過去。

  “交給我的事情,什麼時候出過漏子。沒有一個跑瞭的。”

  陳醉看瞭看我,又看陳醒,“長弓,你是來收東西的吧?”

  我把道理又講瞭一通,然後問:“我說,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誰知道呢?前天晚上和昨天都鬧得同兇的,有的還撞門,昨天晚上就沒動靜瞭。可能是餓暈瞭吧?”

  “開門,咱們看看去。”

  ***    ***    ***    ***

  撲面而來的是濕熱的水氣,待水氣淡瞭,才看見門口的長椅上依偎著看起來挺虛弱的幾個女孩子,想必是餓瞭一天兩夜,又被水氣這麼地蒸著,被折騰得夠戧。這幾個女孩子的容貌著實是不錯的,就是昏昏沉沉的沒有瞭神采,眼神都很散亂,對自己的處境充滿瞭擔憂。

  再向裡走,就是一個寬敞並且設施非常豪華的更衣間。優質木材的衣櫃靠著洞壁陳列著,在寬敞的室中還有具有舒適弧度的木榻,中間還有一個小型的噴水池,那水可不熱。大部分女孩子都在更衣間裡,她們依偎著,或躺或趴,在木榻上用空洞的眼神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已經沒有力氣哀求。

  數瞭一下人頭,更衣間裡有二十三個,加上走廊長椅上的四個,一共是二十七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

  推開一扇挺大的木門,裡面就是煙霧繚繞的溫泉浴室瞭。這是一個特別寬敞的洞穴,到底是天然的還是人工的,我就不知道瞭。地面是平整的,都是一般大小的鵝卵石鋪成,踩上去很圓滑,不紮腳,而且不容易滑倒。沿著洞壁有一些真人大小的雕刻。對這些雕刻,我們都看得眼睛直冒,因為那是一些栩栩如生的男女交合的姿態,甚至連最細微的神情都刻畫得一絲不茍,想到那些漂亮嬌嫩的女孩子在這樣的環境裡洗澡,我就……

  溫泉是不是天然的還不清楚,不過每個池子的中間的確有汩汩湧動、冒著熱氣的泉水咕嘟咕嘟地冒泡。水池一共有五個,中間的一個最大,是圓形的,周圍四個稍小一些的成花瓣狀排列著。池子的邊沿都是很華麗的深色大理石,在燈光和泉水的反光下,大理石們發散著暗紅、暗青、墨綠、深藍,等等有些神秘氣息的光彩,於是整個澡堂的光線也分外地詭異、香艷而淒迷。

  眼睛都不夠用的瞭,呼吸也變得急促,大傢似乎同時產生瞭感覺。

  “我的天,這地方,是地獄吧?”

  元沖的聲音都發顫瞭。

  “盡他媽的瞎說,你見過這麼華麗的地獄嗎?”

  陳醒二話不說就扒自己的衣服,然後光溜溜地跳進瞭水池裡,然後又怪叫著跳起來,“我尻!他媽的燙屁股呀!”

  “那叫溫泉,你個土老冒兒!”

  陳醉大笑瞭起來,用眼睛看我,淫賤之極。

  “招呼弟兄們進來!不過一次就許三十人啊!”

  一個跟進來的弟兄抹頭就跑瞭出去。

  ***    ***    ***    ***

  當然不能馬上就洗澡瞭,我們用刀把所有的女孩子轟起來,強迫她們脫光衣服,然後進澡堂。比想象的要順利得多,這些女孩子都順從得很,而且也好象不太把在男人面前赤身裸體太當一回事兒,在吃飯的要求被兇狠的呵斥拒絕之後,她們都乖乖地脫得光溜溜地進瞭澡堂。

  “我不行瞭,我先弄一個上瞭再說。”

  已經光屁股的陳醒很是有點迫不及待瞭,他的雞巴也的確是翹得老高瞭。

  其實,我們也都好不瞭多少,褲襠的地方都是帳篷。說老實話,這二十幾個女孩子是非常漂亮的,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不比尹和靜之流遜色。尤其是那些水靈靈的肌膚被水氣熏蒸瞭這許久,一個個都似乎要冒出水來瞭……我們不算是太土,但一次性地集體見到如此嬌嫩的屁股群,實在也被刺激得夠戧。

  “等等,早飯吃瞭麼?”

  我把陳醒拽住。

  “沒吃,幹嘛?”

  陳醒使勁地扒拉我的手,直咧嘴。因為他身上沒有衣服,要抓住他不是太容易,隻好抓住他的胳膊,還得很使勁,他恐怕是被抓疼瞭的。

  “沒吃飯的不能搞!”

  “為什麼?”

  “想死呀!本來空著肚子洗熱水澡就能把你洗暈瞭,再搞,你還不得把命搭上呀!”

  “你撒手,我這不是憋不住瞭麼?”

  “沒不讓你弄呀。先聽我教你們一些法子,弄的時候用上,我保證你們又爽又死不瞭。”

  這事兒沒有通知趙書瞬,不然他的絕世奇功就這樣在軍中流傳起來,能把他氣暈過去。我不是江湖中人,對這些傳藝的規矩一無所知,就是覺得這樣的法子又能弄女人還能恢復精力,值得推廣。於是,第一批連元沖他們在內的三十四個人就成瞭這個不知道名字的內功心法的第一批初級修煉者。還好,要做到弄完瞭能神清氣爽的程度,並不需要學習那些復雜得一塌糊塗的搬運周天法門,隻需要調整呼吸、順氣理血就可以,教起來就不太煩瑣。

  學習完畢,一聲號令,大傢整齊劃一,全都脫瞭個溜幹凈,然後二十七人一組先上,剩下的七個在旁邊持刀督察。

  “長弓,我憋不大住瞭,你讓我上得瞭。”

  元沖愁眉苦臉地在我的身邊央告著,他不幸地被我列在督察的七個人裡頭瞭。

  眼前的情景實在是讓人氣血賁張,難以自持。白花花的女孩子在一陣混亂之後,就被膚色各異的戰士們捉住瞭,然後就在地面或者水池邊開始瞭,整個澡堂裡嬌呼和喘息激發著每個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不行!哪有見到甜頭就先上的,你忍忍,要不你自己擼得瞭。”

  “哪有身邊都是女人還自摸的!”

  元沖覺得甭提多委屈瞭。

  “哪有?這兒就有。”

  陳醒已經喘著粗氣開始瞭,他使勁地貼緊瞭洞壁,低著頭,用手把他的包皮翻來翻去的。

  “長弓,這事兒,我對你意見大瞭。我守這麼久,第一茬居然不讓我上!”

  陳醉的惱火也能讓人理解。

  “咱們自己兄弟,就先忍一下瞭。回頭我保證讓你們操到玄竟夜他媽還不行麼?說不定山頂還有皇妃什麼的呢。”

  “真的?”

  “你看,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呀!”

  “吹牛,那麼多人,你認識誰是呀?”

  “這簡單,咱們就堵在山道上,困他們幾天,天天喊話讓他們把玄傢的人交出來。到他們頂不住瞭,就得把人交出來的,咱們就有的操,不是嘛?”

  “長弓,你是天下最損的傢夥,我算看明白瞭。”

  在元沖扯著脖子沖我喊的同時,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壓過瞭他。

  “怎麼個意思呀?”

  我跑過去,看著手足無措的那兄弟和那個癱軟在水池邊上一個勁痙攣的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呀,我還沒射,她就不行瞭。”

  “你是不是太狠瞭?”

  “沒有,我也沒太使勁呀。”

  看瞭看紅光滿面的弟兄,又看瞭看那女孩子潮紅的雙頰,我弄不明白。

  “什麼感覺,你說說。”

  “很……”

  那兄弟咽瞭口唾沫,“很舒服,好象一點也不累,而且雞巴頭那兒有涼津津的東西滲進來,別提多舒服瞭。你教的這法子真不錯。”

  正說著,又有幾個女孩子尖叫著交代瞭,其中一個還口吐白沫。那幾個弟兄面面相覷,都對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感到瞭驚奇。有性經驗的老兵的驚奇更厲害,因為知道男人在這方面要比女人脆弱得多,一番波瀾之後,一般都是男人先交貨,眼下的情形卻是女人先交瞭貨,而且做的時候,感覺跟以往實在是太不一樣瞭。

  ***    ***    ***    ***

  “團尉,趙副領在外面等您。”

  負責守門弟兄跑瞭進來,在我耳邊低聲說。

  這已經是第二批二十七個人瞭,那些女孩子臉上的潮紅正在消退,肢體也開始抽搐。

  “元沖,老趙找我,我得出去一下。我可告訴你,這批弄完瞭,可不能再弄瞭,給她們弄點吃的,讓她們好好歇一氣。”

  ***    ***    ***    ***

  滿頭大汗地從澡堂裡出來,才發現太陽已經在頭頂瞭,也就是中午瞭。趙書瞬沒有在門口,他站在丁香叢裡,很仔細地觀察著從澡堂裡出來的每一個人,眉頭微微地皺著。

  “找我?”

  我一邊擦汗一邊笑嘻嘻地湊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

  趙書瞬的臉上也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怎麼樣?精神頭夠足麼?”

  看著一個個精神飽滿、生龍活虎的弟兄,我挺得意的。

  “這是一門很玄妙的上乘內功,稍有不慎就容易走火入魔,是要死人的!”

  “是啊!”

  我嚇瞭一跳。

  “長弓,你天賦異秉,修煉無礙,不等於每個弟兄都可以修煉這上乘內功。不過,你也隻傳授瞭一些吐納的粗淺法門,看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更深入的心法可不能再傳,知道瞭麼?”

  “我看著挺好的呀,至少弄完瞭大傢都生龍活虎的。”

  “最初級的心法是一些采補之道,對恢復體力是有好處。之後的修為越深,對鼎爐的傷害就越大,知道麼?”

  “鼎爐?”

  “就是女人。”

  我實在弄不明白鼎爐和女人到底有什麼關系。

  “目前大局已定,想問你如何處置柳弒。”

  “他搗亂瞭?”

  “那倒是沒有,咱們控制瞭局面之後,他就一直在懸閣裡沒有出來。我和無忌公子都覺得此人特異,留他不得。”

  “這不好吧!用人傢的時候,什麼都答應他;用完瞭,就殺人傢?大丈夫一諾千金,我既然答應瞭,就不能翻悔。”

  “長弓,此人武功高強,來歷不明,而且……”

  “不能那麼幹。是不是已經組織瞭人手,準備好瞭,就等我說話?”

  “長弓,這是無忌公子和我們……”

  我邁步就直奔懸閣。

  準備得的確是很細致,在山路兩側埋伏瞭弓箭手,而且武功最好的舒無傷、王韜養、石虎已經等候在懸閣之下瞭,還能看到影子一般的石魃帶著他的鐵弩縮在很隱秘的樹冠上。

  不說話,就在懸梯上一坐,我看著大傢。我並不在乎殺人,但背叛是我所憎惡的。“一諾千金”,這是恩帥教給我的,他自己一直就是這麼做的,也希望我能那樣,我覺得這也是我的行為準則。

  ***    ***    ***    ***

  “他們是來殺我的,對麼?”

  大傢無可奈何地散去之後,柳弒輕飄飄地落在我的身邊。他不看我,就看著對面如火的楓林,嘆息。

  “是。”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

  “你是來救我的,對麼?”

  “不是。”

  柳弒點頭,微微一笑,“那麼,你是一個重信義的人,還是為瞭她?”

  他抬手向上指瞭一下。

  靈機就靠在欄桿邊,好奇地看著我。她穿瞭一件雪白的衫子,不是高麗人那種肥大的長裙,而是我們漢人那種直身、收腰的款式,把她婀娜的身姿刻畫得清晰,而且更多瞭一絲飄逸之態……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為瞭她?的確,在來的路上,我是想到瞭這個不知道是天使還是妖精的女孩兒。

  柳弒這樣直接地說出來,我覺得一陣惱火。我從懸梯的臺階上站起來,深深吸瞭一口氣,邁步就走。

  “喂,你等等!”

  靈機輕輕地召喚瞭一聲。

  我象中瞭定身咒一樣停住瞭腳步,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輕輕的,衣衫飄動的聲音,還有輕柔細碎的腳步聲,她接近瞭我,帶來瞭一股很淡的清香。女人身上的香氣,我聞過很多,好聞的也很多,但是我沒有聞到過這樣若有若無卻銷魂蝕骨的味道。我不自覺地有點緊張,心卻砰砰地亂跳。這感覺,是第一次有。

  “你叫什麼名字?”

  她就站在我的背後。

  我聽見柳弒飄身上瞭懸閣,而且帶上瞭門。我說不清楚這樣地與她接近的感覺,我好象很想轉過身去,我又有點怕……我居然會害怕!怕什麼呢?怕這我最愛聞的味道?還是她那比湖水還要清澈的眼睛?還是怕面對著她?還是覺得自己太……

  “啞巴瞭?”

  她的聲音裡有一點嗔怪,有一點笑意。

  我的舌頭在嘴裡動,可發出聲音實在是很難,我懷疑我是啞巴瞭,這感覺真奇怪!

  “喜歡我?”

  她的聲音裡有一點嬌羞,同時那絲奇妙的歡喜也在撩撥著我,鼓勵著我。

  我覺得我後背的脊梁好難過,被我自己弄得酸溜溜的,我還是沒有勇氣轉過身去。我準是中邪瞭!我是這麼認為的。

  “哼!懶得理你瞭。”

  她嬌嗔著,衣衫飄動瞭一下,那淡淡地清香更淡瞭一點。

  “我叫長弓……”

  這話說出來真不容易,而且聲音顫得真丟人。但是,我的臉好燙,我心跳好快,好象說話的那陣輕松感瞬間就變成瞭另外的負擔。我準是中邪瞭!我是這麼認為的。

  “你的名字真怪,人也怪。”

  她輕輕地笑瞭,“你倒轉過來看我呢,我能把你吃瞭麼?”

  “不行!”

  我咬牙。

  “為什麼?”

  “我答應過柳弒。”

  “那有關系麼?我是他的女人,但不是不能看呀。”

  “不行,我得走。”

  “你等等。”

  她動瞭。

  我雖然根本不敢看她,但我知道她的一切舉動,就連最細微的皺眉好象也知道,我覺得我是知道的。她的手搭在瞭我的肩頭,那手好軟;她的身子靠在我的背上,那身子……我的天!她踮著腳尖在我耳朵下面一點的脖子上印瞭一下,那潤潤的、嫩嫩的唇,那輕輕地一觸,那吹癢瞭我耳垂的呼吸,還有……我覺得頭暈目眩,渾身象散瞭架子,眼前的東西全變樣瞭。

  我看見她瞭,但就看見瞭那飄去的衣角,我還聽到她銀鈴一般的笑聲,還有那聲“呆子”……

  大概花瞭好一陣工夫,我才爬起來。懸閣的門關著,一切都恢復瞭平靜,好象什麼也沒有發生。是什麼也沒發生?我的脖子上還留著那一觸的溫柔,我的背好象還在感受著那玲瓏的柔嫩,還有肩頭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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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一段感情?呵呵~即便是惡魔一般的男人,總會有一段迷戀什麼東西的時候吧?長弓僅僅是一個痛苦的大男孩,他可能也需要一點甜蜜東西吧?我想。到底是甜蜜,還是一杯苦酒呢?我自己也沒有太明確的想法。

  那東西有的時候來得就是有點莫名其妙的,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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