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神秘小谷。
沐文宇靜躺在草地之上,凝看著繁星閃爍的夜空,思潮起伏。這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一下子令他平添瞭無數心事。
首先就是婚約的事,再過三天,他就要到俠劍莊,以他莊門繼承人的身份到那裡迎娶那位素未謀面的夢月姑娘,事情來得實在太快,至今他仍有點難以接受父親的決定。
或許父親說的對,這樣做不但救瞭一位體質特異的可人兒、又能加強兩莊的關系、加上夢月本身驚人的身手,必能成為自己的賢內助,這些聽來都相當具有說服力,假如……假如他沒有清兒和若凝的話。
或許他真的不是做大事的料子,單純為瞭這種兒女私情也可煩上半天。
但想到瞭父親最後的一句:文宇資質雖好,但潛能仍有待引發,這並不單止是武功上。不止武功?那還包括瞭什麼呢?
“哥怎麼瞭?愁眉苦臉的。嘻嘻,我想除瞭你之外,天下間任何一個跟你同齡男子,聽到能娶得夢月這種美人兒,恐怕都會高興也來不及呢!”
沐文宇牽著妹妹的手讓她挨到自己身旁,苦笑道:“是這樣嗎?但我卻感到無比的煩惱,例如我和清兒你之後間的關系,是否也要不瞞她呢?”
沐清兒靈動的眸子一轉,她輕松的神態,總讓人感到沒什麼事可以煩到她的樣子,悠然道:“當然是應該告訴她的時候才告訴她囉!”
沐文宇皺眉想瞭想,這才明白她話中含意,嘆道:“此去俠劍莊不知又要費多少時間。才見過沒幾天,又要和清兒分開哩!”
沐清兒嬌笑道:“哥啊!清兒不是早叫你跟人傢遠走高飛,那不就可以朝夕相對嗎?現在卻又在怨哪!”
又挨到他懷中道:“哥常說人傢孩子氣,原來哥比人傢還孩子氣呢!哥既要承爹之命,成大事,這些兒女私情當然要放到一邊囉。”
沐文宇苦笑道:“清兒給我的感覺是你看得很開。”
沐清兒仰起臉來,看著他幽幽的道:“像哥和人傢這種關系,不看開一點行嗎?”
沐文宇呆瞧著她,原來她對這段關系能否維持下去竟比他更沒有信心。
沐清兒又道:“還有一件事人傢想告訴你,出山後的哥和在莊門時練功的哥很不相同,那時候哥每天都予人一種全新的感覺,但現在卻像什麼都藏瞭起來似的。”
沐文宇苦笑道:“我是刻意將武功藏瞭起來,非到必要時不會發揮出來。”
沐清兒嬌笑道:“可是啊,要是將五行氣收斂起來,哥你便和一個普通的笨蛋沒有分別。”
沐文宇愕然,自出山以來他的五行玄功的進境便停滯不前,是否也是這種原因呢?
當他沒有運行真氣,身手反應甚至腦袋的確都遜瞭一籌,隻有當全力行功時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
這時他想到瞭懷中的“合靈歸元經”。這寶經會否對自己有幫助呢?
沐清兒看著他手上的手抄本,訝道:“這就是那本連爹也練不成的什麼不合齡的鬼經?”
沐文宇沒好氣道:“是合靈歸元經!”翻開瞭第一頁,立即一呆。
俠劍莊。
“是定局瞭嗎?一切都不能改變瞭嗎?”
王雲夕急步走向別院,才進得門,已碰上瞭姊姊王雲真。
比起弟弟,王雲真在莊中的地位是遠為重要,不單是統領諸女弟子的女師,更是莊中最高明的醫師,但莊中的一般事宜,都不會由她處理,而由屬下分擔大部份的工作。
王雲真見弟弟氣急敗壞的模樣,已知其來意,嘆道:“小夕……”
王雲夕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瞭點,道:“姊,月兒在那裡?”
王雲真細察他的神色,知他是非見到夢月不可,緩緩道:“她在院子旁那株菩提樹下。”
王雲夕精神一振,一溜煙的去瞭。
這樣真的好嗎?真的對俠劍莊、不、對四大莊門和李族的爭鬥有幫助嗎?
她是看著夢月和雲夕二人長大的,最明白雲夕對義妹的深情,她更曾認定二人必為未來俠劍莊的男女主人,但現在卻出瞭一個五行莊的沐文宇。
在沐凡刻意的安排下,江湖上知道此君的人少之又少,以她的耳目也是對沐文宇的為人一無所知,更不用說他會否是個好丈夫瞭。
她絕不會因對方是名震天下的沐凡的兒子而左右瞭自己的看法,她需要知道的是鐵一般的事實。
若沐文宇非是真的正人君子,她會盡辦法制止這頭婚事,即使是爹也無法阻止她的這個決定。
她忽然想起瞭她的一位老朋友,說不定可幫上她這個忙。
不,她一定會很有興趣的。
“哥,怎麼瞭?”
沐文宇向妹妹作瞭個噤聲的手勢,凝神看著經上第一重的“陽動”心法。
吸引他註意力的不是上面寫瞭一些深奧難懂的經文,而是一幅看似亂描亂畫的奇異圖象。
此刻的他無須隱瞞武功,能讓內力和精神提升至最佳狀態。
“這是種很奇怪的……行功的法門……”
沐清兒將臉靠瞭過來,幾乎貼著哥哥的臉,奇道:“我看不懂啊。”
沐文宇哈然道:“那你隻好怪自己道行未夠。”
沐清兒嬌哼一聲,不服氣地瞧瞭好半晌,忽似有覺地道:“這隻是功力運行的一種順序形式吧!”
沐文宇笑瞭笑,沒有回答,任由這美麗妹子氣鼓鼓地狠盯著他。
這種情侶式的談話機會,不知還會有多少次?
“師姊……這樣真的好嗎?”
王若凝身上隻剩下一件褻衣,兩手有些尷尬收到胸前,細腰長腿,透出的肌膚白致勝雪、光滑如玉,非比往昔,可見她的玄女功已有小成。
她身後是一個木制的大浴缸,滿載熱水和花瓣,水上散著淡淡的香氣。
殷素霜剛解下瞭身上的長衣,聞言輕笑道:“若凝害怕什麼呢,我們都是女兒身喔。”
王若凝想想也是道理,隻好依言脫下身上的最後的衣物,浴堂中一時肉光致致、春色無邊。
殷素霜的胸部非常豐滿,甚至有迫人而來的感覺,偏是腰如玉蜂般纖細,身段完美無暇,為何自己一直沒有留意呢?
想著想著,連王若凝自己也吃瞭一驚,為何會想到這方面去呢?
殷素霜鑒貌辨色,已猜到她心中所思,將胸部輕輕貼著王若凝的玉乳,低聲道:“若凝是否已和文宇……那個瞭?”
王若凝臉上一紅,想要避開師姊親昵的接觸,但浴缸太少,退不開去,聽到她這話,輕點瞭點頭。
殷素霜笑瞭笑道:“那若凝是否也嘗過男女間那種最高的滋味瞭?”
和沐文宇親熱時的回憶再次略過王若凝的腦海,胸口竟一陣熱熱的,自己何時變得這麼敏感瞭?因為玄女真氣的影響嗎?
殷素霜的手不知何時已環住瞭王若凝的細腰,胸部擠得她更緊瞭,柔聲道:“若凝想不想再嘗嘗那種感覺呢?”
王若凝深吸瞭一口氣,以抵抗那種鬱悶的感覺,道:“師姊……若凝要回去休息瞭。”不知為何,她生出不安的感覺,卻不知是否因殷素霜有點異常的舉動而來。
殷素霜卻緊箍著她輕嘆道:“若凝還不知道嗎?你正處於一個突破的關口,若不好好處理自己的情欲,就會前功盡廢。”
“突破的關口……?”
王若凝嬌軀一顫,想到的卻是沐清兒,她也是因為玄女功才會對文宇……?
殷素霜點頭道:“任何一個練至此功初段的女子,都會自然而然生出比常人強烈的情欲。”
將唇片貼向師妹的耳邊,輕輕道:“我知若凝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師姊可以幫你紓解一下。”
王若凝有點手足無措的道:“師姊……我……唔……”
殷素霜不讓她說下去,朱唇已封住瞭她微微抖震著的小咀,一對玉手循著一奇異的軌跡,愛撫著她身上諸處肌膚。
王若凝胸口急速的起伏著,玉乳上嫩紅的櫻桃被殷素霜的酥胸輕輕廝磨、擠壓著,一道道美妙的感覺直透腦際。
玉臀的股溝間忽然一熱,殷素霜的玉指輕輕劃過她的細腰,落到她的後庭處細意摩擦、撩撥著。兩個小咀一分開,王若凝再按捺不住,低聲呻吟起來。
殷素霜稍稍調整瞭二人的位置,從後貼著師妹光滑的身子,香舌吐出,舔她敏感的耳際,兩手則有力而溫柔的搓揉那對豐挺的乳房。
“喔……喔……師姊……”
王若凝全身嬌弱無力,情欲被一陣陣的煽起,身體甚至開始自行的配合著師姊動作扭動起來,享受她熟練的挑情手法。
她發覺自己的呻吟漸漸蓋過瞭喘息聲,意識被紛湧而來美妙感覺沖得混亂一片,迷迷糊糊間隻感到殷素霜的玉手在自己細滑的胴體上翻來覆去,觸感既溫且軟。
她偶一張眼,碰到的是殷素霜閃爍著奇異目光的眸神,然後下體一陣劇烈的快感讓她全身抖動起來,高聲嬌吟,升上瞭情欲的高峰。
沐文宇看著手上經書,心中則在暗暗吃驚,不是因為經文所載與他的身體情況暗暗契合,而是當自己閱讀經文記在心時,真氣自然而然的隨之運轉,發在意先。
沐清兒看著哥哥臉上的神色急劇轉變,五行氣不斷在他體內交錯運行,心中暗暗驚訝,他的體質確是異於常人,否則如此急速行功,不是真氣走岔受內傷,便是心脈受到震動而變成瘋子。
為何自己和哥哥的體質差別如此之大呢?
然後她卻漸漸感覺不到他體內真氣的流動,五行玄氣像被藏瞭起來似的,但沐文宇在外表上看來卻與平日沒有差別。
沐文宇張開眼來,碰上瞭妹妹擔心的目光,道:“怎樣?我的臉色是否很難看呢?”
沐清兒道:“不,看起來和平日沒什麼分別,可是哥好像忽然變瞭一個不懂武功的人,到底發生瞭什麼事呢?”
沐文宇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見她一臉愕然,便道:“經上所載的,並不是任何武功心法,而更像是一套合於自然的法則。”
沐清兒雖是冰雪聰明,又生具異稟,也感到哥哥的話令她一頭霧水。
她的悟性是後天經父母親鍛煉而來的,而沐文宇的悟性則是與生俱來,看事物的方式和認知的方法也與旁人不同。
但先天的識力也有其缺憾,就是這種悟性面對人際的鬥爭時卻是派不上任何用場,到瞭這時,依靠仍是後天訓練出來的智慧。
沐文宇解釋道:“五行玄經本是依天地五行之氣運行方式、與人本質切合的地方而創的內功心法,天地之氣運行的軌跡謂之天道,而合靈經則可說是其中最合於天道的行氣法則,譬之水經記載駕禦水性之道,合靈經則是駕禦這天道的法則,這樣說清兒明不明白?”
沐清兒勉強明白過來,秀眉輕皺道:“那與哥體內真氣消失有何關系呢?”
沐文宇笑道:“它們不是消失瞭,而是回到自己的地方去。”
沐清兒失聲道:“什麼?”
沐文宇道:“習有內功的人,之所以能感應到別人體內的真氣,是因為他們能察覺人體的真氣與四周空間的氣的差異,從而測度對方的深淺,清兒看不到我體內的真氣流動,是因為我將真氣運轉的方式,變成與合靈經中所載相同。”
沐清兒喜道:“那是否就算武功再高的人,也測不到哥的深淺?”
沐文宇苦笑道:“恐怕不是這般容易,因為高手可以利用真勁測試對方的內力強弱,這情況下,合靈經的心法也起不瞭作用。”
沐清兒吐舌道:“那這經看來有什麼用?”
沐文宇微笑道:“當然有用,因為它不單助我找到一些運轉和修練五行氣最有效的方式的頭緒,再說,我隻看瞭其中寥寥數頁,已感到獲益非淺。”
沐清兒小咀一扁道:“這不就是玄女真氣的作用嗎?那是否說人傢費盡心力創出來的移功法已經沒用瞭嗎?”
沐文宇見四下無人,索性將妹妹摟進懷中,利用有限的空間時間享受一下與她溫存的美妙感覺,嘆道:“當然有用,至少玄女氣能強化我體內的經脈,將我練五行氣互生排斥時的傷害減輕。”
沐清兒伸手指點瞭他的臉頰一下,輕輕道:“哥哥這樣摟著人傢,要是被人看見瞭怎麼辦?”
沐文宇笑道:“少來嚇我瞭,卓師姊、施師姊、玉蝶、頤真和小玉都還在忙莊門的事,那有時間來這裡呢?”
沐清兒眼珠一翻,微笑道:“那頤真姊和柳師姊都長得這麼美,哥今次真是艷福無邊啊……!”
沐文宇苦笑道:“玉蝶姊是爹所選定的十個年青高手之一,至於頤真……我想爹隻是不想任由這樣一個動人的弱質女子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吧?”
沐清兒嬌笑道:“哥又露底瞭,終於肯承認心動瞭嗎?”
沐文宇實在弄不清楚她是不是在妒忌,卻不得不否認道:“目前令我動心的人隻有兩個,清兒暫時饒我這麼一次好嗎?”
沐清兒白瞭他一眼,不知是否就此放過瞭他,話題一轉道:“原來哥還不知道那位頤真小姐的來頭,她的母親寧秀清當年的一代才女呢。”
沐文宇訝道:“那與爹出手救她有何關系?”
沐清兒道:“哥忘瞭嗎?這是一個讓哥磨練一下的機會,隻是,你不要看頤真姊不諳武功的模樣,其實她不單非常博學多才,而且腦袋說不定比爹還要厲害呢!”
沐文宇瞪著她道:“休要誇大。”
沐清兒笑道:“總之她是個很有學問的大美人,要是當莊主夫人,肯定是個賢內助。”
沐文宇投降道:“不是說好不再挖我的苦嗎?”
沐清兒咬著唇,用力扭他的耳朵,嗔道:“人傢就是要說!還有那個四絕美人兒夢月姑娘……啊……!人傢真的越說越生氣瞭!”
沐文宇痛得哇哇叫瞭起來。
她真的是在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