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與非…長風,我要去跳舞,你陪不陪我?」
李紅照在登上桑塔納時,沉默少許,她撫摸著楊書香的臉蛋,總結性地沖著他說瞭頭半句,又沖著顧長風說瞭後句話,而後莞爾一笑上瞭汽車,合眼坐在車的後排有些慵懶,又似乎有些意興闌珊。
顧長風本來還惦記帶著楊書香出去玩玩,見他小臉紅撲撲的恐時間過久害他媽媽擔心,就把心思收瞭。
朝著楊書香的那些同學擺瞭下手,上車前他悄悄告訴瞭楊書香一個地址,叫楊書香遇到難題隨時過來找他,一摟李紅照的身子,坐上瞭桑塔納飛馳而去消失在楊書香的眼前。
楊書香目送著桑塔納漸漸遠去,若有所思。
他回味著來時的路和上半晌所經歷的事兒,怔怔地出著神…媽不讓我見顧哥,防著他怕我跟他學壞不走正道,可顧哥壓根就沒攛掇我去幹啥啊!這麼多年過去瞭,他不還跟以前一個樣嗎!再說瞭,顧哥知恩圖報的做人做事原則不正是媽時常教給我的嗎!我爲煥章出頭,又爲琴娘出氣,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耐雞巴對不對瞭,反正我正大光明,就算當時他們沒罵我媽,這事兒攤上讓我知道就不能不管!…
飯店門外隻剩下三班十幾號人瞭,青春蕩漾的年紀,讓他們揮舞著雙臂哇哇亂喊,在臉上洋溢出笑容時,釋放著他們過剩的精力。
不遠處的夢莊初級中學大門緊閉,一片冷清,似乎已經失去瞭約束,再也沒法左右眼前這些個年輕人的自由奔放。
搖搖晃晃之間,大鼻碰著陸海濤的胳膊,問道:「是不是該踢場球意思意思瞭?」
他看海濤點瞭下頭,不知道是喝多瞭還是同意,就又大聲吼瞭一嗓子:「踢球介!」
風一吹,他不禁打瞭個寒戰,疾跑著來到瞭飯店的把角,張嘴「哇」的一聲吐瞭起來。
陸海濤哈哈直笑,喊瞭一聲楊哥,見李振西、陳浩天、李寶來等人不言不語跑到瞭飯店後身兒,猜測他們要麼是出酒去瞭,要麼就是撒尿去瞭,自個兒肚子也是嘰裡咕嚕的,想也沒想就後趕追瞭上去。
此時趙煥章正摟著吳泓玉親來親去呢,聽誰喊瞭一嗓子踢球,春風得意的他左顧右盼隻看到胖墩、王宏在那不知嘀咕什麼呢,卻沒找到那個喊話的人,就把目光盯向不遠處路邊上的楊哥,有些模糊就揉瞭揉眼。
從小到大都是楊書香替趙煥章頭前擋著,時至今日,趙煥章的心裡已然在有形無形之中形成瞭一種不自覺的依靠,一種本該如此的姿態:有楊哥在,天塌下來我都不怕。
當這種心理形成之後,內心便膨脹起來。
趙煥章又覺得不應該在小樹林裡解決問題,而是要跑到學校裡當著全校的人把事兒辦瞭,那樣或許更牛逼,更有面子!用手一摟吳泓玉,趙煥章喊瞭個「爽」字。
吳泓玉臉上紅彤彤一片,心如小鹿亂撞,她瞟瞭一眼趙煥章,覺得他無比高大,充實的安全感和幸福感讓她把頭紮進他的懷裡。
見其小鳥依人紮在自個兒的懷裡,趙煥章的心裡一陣悸動,飄飄然的心裡又一下子變得充實起來:反正今個兒大獲全勝,老子耐誰誰瞭…三班的這一群擰≠子聚在一起七嘴八舌都喝得搖搖晃晃,連三朵金花這仨瘋丫頭都有些不勝酒力。
他們倒是有心氣玩玩足球,那也是眼花繚亂跟不上節奏瞭。
陳浩天招呼眾人去他傢裡休息會兒,沒等楊書香開口趙煥章便嚷嚷著頭暈目眩得趕緊回去瞭,這次聚會都沒少喝,有的是第一次沾酒,有的是喝過瞭頭,最後大夥兒一商量幹脆各回各傢,明天就該考試瞭,等過瞭這段時間再踢不遲。
散瞭夥之後,楊書香沒去陳浩天傢,也沒跟海濤去陸傢營姥傢。
見煥章倆眼不離吳鴻玉,隱約猜測到他又要故技重施,心情大好之下踢瞭煥章屁股一腳。
煥章哎呦瞭一聲,大叫道:「楊哥你說當著小玉的面踢我幹嘛!」
「幹嘛?當著你媳婦兒面我也得踢你!說,是你騎車馱著我還是我騎車馱著你吧?」
「別介楊哥,下半晌我惦著去陸傢營我姥傢轉一圈呢,就不回去瞭。」
把話說完,煥章忙遞給楊書香一根煙,他忽閃著眼睛心裡還納悶呢,楊哥不是那看不出甚路的人,怎麼偏偏還要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趙煥章那心思全都放吳鴻玉身上瞭,當然鬧不懂楊哥那樣做的真正目的,更不明白其中隱含的意思。
「你就不知道回去陪陪你媽?」
就知道煥章得出幺蛾子,可話不說又覺得對不起琴娘,結果弄得楊書香灰頭土臉,把煙點上瞭猛嘬兩口,覺得不是味,扔到瞭一邊兒。
「走!」
喊瞭一嗓子,楊書香胯上瞭胖墩的車,他沒法再說別的瞭,而且在上瞭馬秀琴之後,他變得有些優柔寡斷,總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借口讓自個兒心安理得去面對做過的事兒。
「楊哥,我媽要是問你,你就說我去姥傢瞭,那書包回頭你給我拿學校來。」
「我拿你小妹啊你個巴佬,給我滾肏!」
罵瞭一句,卻不想煥章帶著吳鴻玉早就順著北邊小道出溜下去,紮向通往辛傢營陸傢營那邊的小樹林裡,徒留下楊書香心裡一陣沮喪。
「楊哥,要不咱們去北邊轉悠轉悠?」
楊美麗用腳支著車子,碰瞭碰身邊的吳麗麗和趙然,齊聲向楊書香問道。
「冷冷呵呵的轉悠啥啊,都傢走吧!不走的話就跟我回傢!」
重又跳下車來,心情變來變去,楊書香探著身子挨個兒在她仨人臉上親瞭一口,就照著她們的屁股一拍,把手朝著北邊比劃起來。
經楊書香這麼一鬧,三美搖搖晃晃紛紛揮起拳頭,卻隻看到王宏賊眉鼠眼瞟著這邊,而楊書香早就溜號,坐上瞭胖墩的車跟著馮加輝,李寶來等人走瞭。
沒奈何,姐仨也隻能打道回府。
「楊哥,顧哥帶著的女人夠俊!是他媳婦兒嗎?」
王宏從後面蹬著車子追趕上來。
左右又沒外人,他胡言亂語念叨瞭一句。
馮加輝回頭笑著懟瞭句「色逼」,寶來撇瞭撇嘴,胖墩則不言不語呵呵直笑。
想起來時從王宏傢的經過,楊書香哈啦著腿照著王宏的前車輪踹瞭一腳:「你那倆小眼除瞭盯著人傢大腿看,還有點別的事兒嗎?啊!來前兒就盯著電視上那五分鍾健美沒完沒瞭,你丫挺也跟煥章似的中病瞭吧!」
給那麼一踹,王宏急剎車晃悠瞭兩下車把,嘿嘿直笑:「這不就咱哥幾個說話嗎,又沒外人。」
沒外人?這都什麼人啊?怎麼都讓我趕上瞭?楊書香翻著白眼,說道:「你這毛病我看是改不瞭瞭,看女人大腿你不錯眼珠,咱學校初三楊老師你也是經常品頭論足,我說你什麼好!」
胖墩接茬說道:「楊哥,王宏嘴上說街霸裡頭的春麗不好用,每次還都選她。」
那邊的寶來把手一揚,嘿瞭一聲,對王宏顯然是知根知底。
「事實就是嘛!美不美看大腿,俏不俏一身孝,這話可不是瞎說的,都在本。話說回來,人傢顧哥還缺女人?肯定不缺!」
王宏見眾人要麼不屑,要麼就是指責,吧唧著嘴解釋。
楊書香拍著胖墩的腰示意他趕緊騎,把手連連戳向身後側的王宏,說道:「打住打住,今個兒下午這半天咱倆誰都不認識誰。」
又沖著馮加輝和李寶來說:「走,讓他一個人兒在後面翻翻,酒喝多瞭他。」
一行人嘻嘻哈哈,過瞭老橋頭,李寶來朝著楊書香等人打瞭聲招呼,歪歪斜斜地紮進瞭村子裡。
餘下的四個人頂著西北風繼續招呼下去,上瞭省道,給灌瞭一肚子風就有點憋不住瞭。
下瞭車一人抱著一顆大樹,一通哇哇直吐,直吐得眼睛浸出瞭淚花,腦子裡一片昏天黑地。
緊趕慢趕到瞭溝頭堡北口,見胖墩倆眼懵鷹似的,楊書香也不便留他傢裡坐著瞭,囑托一聲告他回去慢點騎,不敢大搖大擺從胡同裡的正門走,就施施溜溜地倒著收公糧的房子下瞭三角坑。
三角坑上的積雪早就凍成瞭冰片,踩在腳下發出瞭咯吱咯吱的聲響,見自個兒傢的西角門鎖著呢,上瞭坡,楊書香隔著墻頭晃悠著身子跳起來照瞭兩眼院裡,腦子裡咣噔噔的。
見院子裡的晾衣架上滿是洗涮的衣服和被單,也看不到大門的動靜,楊書香喘著粗氣心裡頭猜瞭幾猜,便從口袋裡把鑰匙掏瞭出來。
把西角門打開瞭,進屋前兒楊書香先是悄悄湊到東屋窗口朝裡偷偷照瞭幾眼,果然,媽不在傢。
隨後踏實住心又跑到大門口看瞭看,門栓是從裡面別上反鎖的,心裡竟一下踏實透瞭。
去鍋爐房看瞭眼爐子,見已經封好瞭,可回到屋裡卻禁不住又琢磨起來。
我這書包還從琴娘傢裡呢,我怎麼過去拿呢?想及至此,又在心裡罵瞭煥章兩句。
你媽這煥章怎麼凈幹點這沒溜的事兒,肏雞巴蛋瞭。
心裡暗罵煥章,難免又回想起煥章編的那個瞎話。
楊書香咂麼著其中的味道,越想越覺得離譜。
那個補課的瞎話初時聽起來還算有些道理,但那玩意根本經不起推敲,就煥章那操蛋成績誰不知道?再說興許媽媽飯後跑過去找琴娘待著…心浮氣躁地從口袋裡把錢掏出來,看著手裡的錢,楊書香咧瞭咧嘴,無奈地把錢放到瞭抽屜裡…這次去夢莊的兩個目的,一是沖著顧長風,二是沖著三班的同學,楊書香想表表心意,意思一番。
這可好,除瞭買兩盒煙,錢基本沒動,原本當時還想趁著顧長風出去解手把錢交瞭,不想李紅照卻拉住瞭他……你顧哥在外結交朋友靠的是什麼?一是承諾,二是散財。
楊書香知道怎麼做人,就問她瞭,你跟著我哥圖什麼呢?李紅照告訴楊書香你顧哥從沒許諾過我什麼,沒名沒分但跟著他我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死心塌地?楊書香在自個兒堂哥楊書文結婚時沒看到過這個姐姐,不知道當時她有沒有跟著顧哥過來,再說那前兒顧哥隻是進門露瞭一面就匆匆走瞭,也沒機會跟他打招呼。
姐,你攔著我幹嘛?
小樹林裡你沒聽你顧哥說啥瞭嗎?
他說歸說,那兩碼事!
我請他吃飯也是應該的!
呵呵,這話得分誰說,你說?分量還不夠!趕緊把錢收起來…
得得得,我不言語還不行嗎…姐…
不是不言語瞭嗎?
那不得分跟誰說話嗎!嘻嘻,你跟我顧哥幾年瞭?
你猜呀?
那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爬爬兒,真格的你跟他還有五…十…
還十五呢!詐姐?
這麼多年我顧哥始終也沒結婚,我心裡擱著這事兒呢,哪還敢詐你!
難怪他跟我時常提起來呢!呵呵!我跟你顧哥七年瞭!你知道嗎?那時姐才二十。
那我顧哥就沒打算娶你嗎?還是說,你本心就不想嫁給他?
瞅你這話說的,可不能這麼問!你還小,根本不懂。
我從四五歲時就跟我顧哥屁股後頭跑瞭,有啥懂不懂的。
香兒你還真是個孩子呦,呵呵。搞過對象沒?
姐,你先把這皮衣穿上吧。
呦——大小夥子咋還怕得紅眼病啊?在學校裡應該有不少女孩子追吧!嗯?呦呦呦,你不會沒搞過對象吧?呵呵,要不你給姐揉揉心口,揉完瞭就知道咋回事瞭。
誰說我沒搞過對象!這話剛說出口,楊書香的腦子裡歘的一下,身子也不由自主打瞭個顫兒,仿佛有些什麼事兒擱在腦海深處,似經歷過又似沒有任何根據。
來不及多想,楊書香就把手伸瞭出去,指著門外頭說瞭句:外面坐著的那三個女孩就都跟我搞過!
這話來得真快,就糊弄姐吧!昨天中午我見著你媽瞭。你顧哥這混人我還真沒看他怯過陣!當年他身上綁著雷管單槍匹馬去省裡救他大哥沒看他尿過。在泰南立棍兒時一個人面對四大天王也沒看他呲瞭。頭二年前進道工程改造的動員大會被丁棍兒堵上瞭都能全身而退。呵呵,昨天中午喝酒時就沒睡醒,事後跟我也是直犯糊塗。
哦?不能夠吧!他上學時打架還跑過我媽那躲著來,他不光摔跤牛逼,向來點子就多,啥時候腦子糊塗過?
看看,說你沒搞過對象還不承認,姐也是女人。
這跟到對象有聯系嗎?我說姐啊,你還是把衣裳披上吧,你這晃來晃去的我這心直發突突。
呵呵饞啦?就是個孩子呦,姐發現你越來越討人喜歡瞭!你知道嗎,你顧哥生歸生,但他從不打女人的,我在昨天才剛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都說我顧哥不好,可我知道他不是壞人。
姐也說他不是壞人。知道爲什麼嗎?那是因爲他對你好!
好就是好,人心都是肉長的。
你媽媽很疼你。喏,你顧哥回來啦。
背著我說啥悄悄話呢?
說夜個兒中午吃飯的事兒呢!
你可別帶壞我兄弟,到時候我也保不住你。
香兒呦,你瞅你哥說得這話,你看他這酒又喝多啦!……伏在書桌上,楊書香暫時還沒想好怎麼去煥章傢把書包拿回來的法兒,但這出酒之後腦袋昏沉沉的卻讓他想起瞭吃飯時李紅照跟他說起的話。
有些東西楊書香還真鬧不太懂,就比如說搞對象這件事兒。
爲何煥章癡迷於此跟中病瞭似的。
還有王宏,有事沒事總愛琢磨女人的大腿和絲襪。
就這倆人,你說他們幾句吧又犯不上,不說吧,一天到晚就沒點正事兒瞭…點根煙癡愣愣地嘬,心口似火,嘴也都快燙出燎泡來。
嘆瞭口氣,楊書香拿起書桌上的茶缸子正要走進堂屋打杯水緩緩勁兒,就聽外面傳來瞭一聲呼喚:「靈秀——,靈秀——」
他剛惦著躲門旮旯後頭,西角門便探出個頭來。
不及躲閃,見來人是那馬秀琴,楊書香下意識便喊瞭一聲:「琴娘」,剎那間又覺得腦子裡嗡嗡響,這話是不是不該發出來?但那酒氣上湧,心口激蕩,楊書香反問瞭自個兒一句:「我躲什麼?」
每一個男孩在其成長過程中都有過這樣的經歷,他們曾幻想自個兒長大以後能夠成爲某個英雄。
楊書香記得小學書本裡有一課叫《雷鋒雨中送大嫂》,而且還有首歌叫《學習雷鋒好榜樣》,他也在小學時唱過。
保國發的小英雄教科書裡還有個賴甯,楊書香也聽他哼哼過《賴甯之歌》。
評書裡有白眉大俠,有水滸一百單八將,有童林傳。
小人書裡有四猛八大錘、有小商河的楊再興,還有隋唐十八好漢李元霸、天寶大將宇文成都、銀錘太保裴元慶。
楊書香心目中的英雄人物偏向於楊子榮那樣的,腰裡別著大肚盒子,唱念做打下來之後就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的黑話切口,而舉手投足間卻又英雄氣概盡顯,那一首「智取威虎山」的小片段楊書香都能哼哼幾句,霎時間就能讓他感受到那股英雄氣概,身上也多瞭一份使命感。
同時楊書香也很喜歡電視劇和小說裡描畫的眾多人物,像什麼金世遺,楊過、令狐沖,趙雲、關羽,李尋歡、陸小鳳,韋小寶等等等等。
楊書香就憧憬自個兒將來也能像他們那樣,頂天立地,笑傲江湖。
這股年少時便在腦海中形成的意識讓這一刻的楊書香不由自主就想起瞭他們,不知爲何,腦子裡那些個幻化出來的英雄人物重疊來重疊去,突然之間就冒出個「鉆山豹」來。
這「鉆山豹」在電視劇「烏龍山剿匪記」裡可不是什麼好人!楊書香都詫異於自個兒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他來?這踅微愣神的工夫,西角門的人影便似乎消失瞭,好像從沒出現。
楊書香眨瞭眨眼,朝外看去,確實再沒看到馬秀琴的人影,便自嘲一聲:「還鉆山豹呢,啥時候的事兒瞭,怎麼也沒有我顧哥離得近!」
要說電視劇産生的影響或許來得不夠真實,但顧長風印刻在楊書香心裡,那可是實實在在的活人。
一想到上半晌顧長風那氣定神閑鎮定自若的模樣,楊書香結合著自個兒抽許加剛嘴巴時的酣暢淋漓,心裡便寬闊起來。
做人做事我就要像顧哥那樣,刀劍如夢也好,路見不平兩肋插刀也罷,我都問心無愧,我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叫門,沒什麼好怕的!
「琴娘——你來,你進來!」
火辣辣的胸口似給潑瞭一瓶子汽油,騰地一下火勢就撩瞭起來,也不管外面有沒有人瞭,大聲叫瞭一嗓子楊書香便跨步竄瞭出去。
馬秀琴站在門口喊瞭兩聲,透過玻璃窗她看到瞭楊書香,抽回身來正尋思進還是退,喊叫聲裡楊書香已經沖出門來,看到瞭她。
「你媽在傢沒?」
馬秀琴說話的聲音依舊柔和,沒法躲避就用腳輕輕搓著地,腦袋微微低瞭下去。
「外面齁冷的,快進來!」
楊書香快步上前拉住瞭馬秀琴的手,踅微把西角門一帶,便把西場外的黑白世界隔離開來。
然而西北風偏偏鉆瞭空子有意跟他作對,又把門給吹開瞭,敞露出一角,渾然間把一院花花綠綠的景色乍泄出去。
楊書香抓住馬秀琴的手,瞬間,火辣辣的心口便打出一片火燒雲般滔天氣勢,激蕩在心的情感反復撩撥,讓他忽略瞭馬秀琴的顫抖,以至於握住她那柔軟的小手時,感受到瞭她體內的另一處軟,還有那包裹起來的油滑。
楊書香的心裡痛快,似有無數的話語要對馬秀琴講,跟她分享,把心裡那股熱血情懷告訴給她。
進到屋子裡,楊書香給馬秀琴斟瞭杯水,稍微沉凝片刻就滔滔不絕地把上午打許加剛的情況分說瞭出來,卻不想馬秀琴耷拉著腦袋,一顆心渾沒在這上面,有些冷場。
見馬秀琴坐在床上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躲躲閃閃,這讓楊書香的心裡一咯噔。
沒法再跟琴娘說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可又不能幹坐著吧?!腦筋轉悠著,楊書香不知道琴娘過來找自個兒媽媽要說些啥,或者說她有其他什麼想法,難道是…想起自個兒昨天辦得那事兒,楊書香都覺得萬分矛盾。
我爲啥要在最後關頭不讓琴娘回頭來看呢?一時間他騷眉搭眼,熱烘烘的臉上難免也帶出瞭一片愧色。
來時有一腔子話要去訴說,到瞭此時卻變得啞瞭火。
馬秀琴不停地搓著衣角,不知道該怎樣說,該如何去說。
好半天才擠出瞭一句話:「煥章沒回來?」
楊書香一咧嘴,小聲說瞭一句:「去姥傢瞭。」
聞聽此言,馬秀琴身子一頓,立時苦笑起來……自記事兒起,因傢庭出身問題馬秀琴就始終扮演著那種耷拉腦袋做人的角色,她性子本就柔弱,面對人世滄桑時便一再妥協,根本就沒有一絲反抗念頭和心力。
可盡管再怎樣麻木,馬秀琴的心裡頭也還是渴望獲取重生的,哪怕這份自由短暫,哪怕這份心思不切實際。
婚後,馬秀琴看到瞭希望,她也極其在意這份屬於自個兒的來之不易的生活。
八三年分田到戶之後更是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傢庭放在相夫教子的那份踏踏實實過日子上。
馬秀琴沒有野心,過著清淡窮苦的日子她很知足也很欣慰,但她知道自傢老爺們不這麼想,他不想一味耷拉著腦袋始終過那被村裡人瞧不起的日子。
面對此情此景,她一個婦道人傢能怎樣做,顯然是無能爲力的。
老爺們托人弄竅好不容易有瞭機會出國,把證簽瞭。
馬秀琴的心裡又有些患得患失。
她既希望老爺們能夠一展拳腳有一番作爲,同時心裡又頗爲不舍,舍不得老爺們離傢出走,遠渡重洋。
臨近分別的日子,馬秀琴心裡的那股不舍越發強烈,很想跟老爺們說說心裡的想法。
可每當她看到老爺們臉上興奮不止的笑容時,又一次次壓住瞭心裡的念頭,沒法去說。
老爺們臨行前,馬秀琴跟他講,你在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個兒,我守在傢裡伺候公婆、照看兒子等你回來,卻又心裡沒底,茫然間生怕哪裡做得不好,不知如何面對。
男人走後,心裡不舍卻恪守婦道,馬秀琴怕公婆惦念他們的大兒子,就變著法伺候他倆。
她就想,我決不能拖伯起的後腿,讓後院起火,讓伯起沒法在外面安生工作。
帶著這個想法,馬秀琴待公婆身上伺候得倍加殷勤,直到婆婆突發心梗過世。
然而令馬秀琴沒想到的是,婆婆屍骨未寒公公就…就這樣,四年的時間過去瞭……眼麼前兒,除瞭伺候丈夫,背地裡馬秀琴還有個額外的身份那就是用自個兒身子滿足公公的性欲,做他泄欲的女人。
不管是殘酷的現實還是演變的生成,馬秀琴身上的這種替老爺們孝順老人的做法在經年累月之下讓她的心裡從那種最初對自傢男人産生的愧疚之中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打磨沒瞭…夜個兒晌午以及午後發生的事兒,對於馬秀琴來說有些不太真實…其時馬秀琴看到楊書香抽瞭煙,也看到他喝瞭酒,同時還看到他在面對趙永安時向著自個兒的表現。
馬秀琴禁錮的心裡産生出一絲波動,在她看來,這是丈夫不曾有過的,兒子就更別提瞭。
除瞭對楊書香心存感激,更多的是她發自內心的歡喜,便陪著楊書香多喝瞭幾盅。
馬秀琴看到楊書香喝得熏醉,來到堂屋是準備給孩子盛飯的,卻不想被公公架到瞭西屋。
剎那間她就明白公公要做什麼瞭。
聯想到頭幾天趙永安那心急火燎的模樣,馬秀琴非常不解,她不明白公公怎麼這個時候還敢做這種事?而且…馬秀琴心底裡踅微幻化而出的那種被保護的心理因爲公公的一句「他已經睡著瞭」而破滅,強勢面前,硬生生被扼殺在搖籃裡。
本來嘛,一個習慣於被欺負的女人在幻想破滅之後總是要面對現實的,她沒法掙紮,也無力掙脫束縛,唯一的結果便隻有順從瞭,還要主動迎合。
於是,馬秀琴順從地趴在炕沿上,順從地被公公撩開瞭毛衣,順從地被他拴住瞭雙手,被毛衣和健美褲裡外兩層罩住瞭腦袋。
馬秀琴不敢動彈,才剛支問瞭一句便給公公的巴掌擊打在瞭屁股上,打得她心顫肉緊,卻在須臾間産生出一股扭曲在強勢之下的快感,濕瞭褲襠。
這情形讓馬秀琴羞臊無比,既擔心被發覺瞭,又忍不住在心裡期盼公公能再多打自個兒兩下。
停停頓頓的間歇期,屋子裡一片寂靜,靜得心跳音兒都聽得特別清楚,這讓眼前一片漆黑的馬秀琴想到瞭四年前。
那時,老爺們不在身邊,兒子也不在身邊……
「琴娘——」耳邊響起孩子的呼聲,馬秀琴「啊」的一聲回轉過神來,她怔怔地看著楊書香,她知道自個兒失態瞭,臉上笑起來的樣子也一定很僵硬,就忙問瞭句:「你兄弟怎麼又不回來?」
明明已經跟琴娘說過瞭一遍,這時節她怎麼還問呢?看到馬秀琴眼神遊離,躲躲閃閃,楊書香挪瞭挪屁股把身子伏低,他雙手一捧,從臉一直搓到瞭後腦勺。
順著琴娘的意思去答還是昧著良心替煥章遮掩?左右爲難。
想起自個兒曾答應給馬秀琴一個說法,要替她約束煥章,到頭來卻變成瞭空口白話,還怎麼面對她的信任?誇什麼口吹什麼牛逼?
「琴娘早就猜到這結果瞭!」
一句話說得楊書香無言以對,就在心裡又給趙永安加瞭一條罪過。
他想瞭,還得找機會去質問趙永安,是不是又在背後搞那貓膩禍禍琴娘,不然她絕不會這樣失魂落魄。
見馬秀琴泫然欲泣的模樣,熱血沸騰之下,楊書香騰地站瞭起來!今個兒爺們又喝酒瞭,把那許加剛撂完瞭不介意再出一次頭,我就不信你趙永安敢把那事兒嚷嚷出去,弄得人盡皆知!打定主意,楊書香湊到馬秀琴近前,喝問瞭一句:「他又欺負你啦?」
馬秀琴捂住瞭臉,淚水情不自禁流瞭下來。
到瞭這個時候,她已經知道夜個兒身後弄自個兒的人是誰瞭。
她不敢相信那是眼前這個孩子所幹出來的,卻又明明白白問著自個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你著想,難道你心裡不樂意接受他?馬秀琴的這種心情相當復雜,憋在心裡那麼長的時間,既不能跟老爺們傾訴,又沒法向兒子透露,她想囫圇著把傢湊個圓圈,見人傢楊老師不在傢時柴靈秀母子二人的貼心,便極其渴望自個兒身邊也能有個聽話兒的人,能夠安撫一下自個兒。
老爺們東奔西跑也就罷瞭,寄托到兒子身上而不得,這幾乎讓馬秀琴絕望。
「琴娘你說句話,到底是不是因爲他?」
止住淚水,馬秀琴搖瞭搖頭。
她很感動,卻又不想讓楊書香跟著自個兒背負那沉重的包袱,無辜牽扯進來。
就算這是公公使得損招,那也不能禍禍孩子。
「琴娘要回去啦!」
起身,用手胡擼一把楊書香的後腦勺,馬秀琴轉身欲走。
楊書香一把抱住瞭她,低吼一聲:「是我!昨天是我跟你來的,他要是再敢對你那樣兒,我跟他玩命!」
「值得嗎?」
轉過身子,馬秀琴輕聲問瞭一句,不等楊書香回答,她已是淚流滿面瞭。
自個兒的媽媽流淚楊書香的心裡不得安生,別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哭泣,他心裡也不好受,尤其還是相知相熟疼他的女人。
「我眼不瞎心不歪,他睡別人我不管,睡你就不行!」
楊書香幾乎是吼出來的。
一把摟住楊書香的身子,馬秀琴再次抽搭抽搭淌下淚來。
一時間,情由心生喚瞭起來:「你要是琴娘的兒子該多好!」
「沒記事兒前你就給過我咂兒吃,我跟你提混蛋要求你也答應我瞭,除瞭沒有血緣,你早就是瞭!前兒個你不是已經招我瞭嗎,難道你忘記瞭?」
楊書香抱住瞭馬秀琴的胳膊看著她的眼,替她擦拭著眼角擲地有聲地說出口來。
那天馬秀琴確實管楊書香叫過「兒」,但那也隻是羞澀之下情難自禁說出來的。
此時此刻,當聽到楊書香再度親口說出來後,馬秀琴的身體猛地顫抖起來,她有些不太相信自個兒的耳朵。
她沒有丁點野心,也知道自個兒的想法有些強人所難,不該做那非分之想,但觸碰到楊書香的眼睛時,她看到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面閃露出來的堅毅,心便突突地跳成瞭一個兒。
在這大悲大喜的特殊環境感召下,天旋地轉,靈魂霎時間激蕩而出,讓馬秀琴喜極而泣的同時再次摟緊瞭楊書香的身子,連連搶著喚道:「兒——是我的兒。」
楊書香從未見過馬秀琴這個樣子,本能地回應著她,也把她緊緊摟住瞭。
嗅著懷裡女人身上的味道,就像伏天紮在三角坑裡泡澡,溫暖之中浸透著一股涼爽。
「兒啊——」
耳邊不停環繞著馬秀琴囁嚅地呼喚,玉珠彈落叮叮咚咚,就像春末夏初飄散的柳絮吸進瞭嗓子眼裡,又如同給嫩青的葉尖兒輕輕摩挲著鼻孔,總讓人心癢難耐,控制不住去打兩個噴嚏,去咳嗽幾聲。
這讓楊書香很快就想到瞭夜個兒晌午時分趴在她身後的場景,那聲音摻雜著的除瞭溫柔,還帶有一絲令人狂亂的燥熱,緊緊夾裹住楊書香的身心。
於是,楊書香的手便自然而然摸到瞭馬秀琴的褲頭,順勢解開瞭她腰裡紮著活扣的紅佈條。
楊書香感覺到瞭來自於馬秀琴身上傳來的顫抖,對他來說,這一切非常新鮮,也非常能夠刺激血液沸騰,加速燃燒。
馬秀琴阻瞭阻楊書香的手,卻沒能阻攔住褲繩被解開的命運,這讓她心裡躁動不安起來,覺得自個兒就跟喝多瞭似的,骨酥肉軟比昨天那股子勁兒來得還猛,便扭捏起身子來,還偷偷觀瞧楊書香臉上的表情。
看著楊書香臉紅憋肚那猴急的樣子,馬秀琴分明感受到他身體的火熱還有心裡的那股渴求…這孩子輕易不會這樣,除非他真的在意。
那種感覺即便朦朧,馬秀琴又豈能不知,因爲楊書香是她看著長大的,一想到這,馬秀琴的臉就紅到瞭脖頸子。
解開瞭馬秀琴的褲帶,楊書香迅速把手伸向瞭她的屁股,照著那對磨盤大的肥屁股便揉瞭起來。
他心想著,與其幹熬著受那折磨,不如敞開膽子去幹,反正我和琴娘也有瞭那一層關系,她需要這個我就給她,也好過她去找那該死的趙永安…感受著來自於楊書香傳遞過來的粗野,馬秀琴遲疑的心裡有些猶豫。
這樣做會不會禍害瞭孩子?會不會把那份期盼而來的母子情打破瞭?而且如果這件事被靈秀知道…摟抱著馬秀琴的身子把她推上瞭大床,拽掉瞭她的褲頭,楊書香迅速撲瞭上去。
他伸出細長的手指來回摳挖馬秀琴的肉道,沒幾下就給挖出瞭水。
憑借腦子裡有限的性知識,偷窺到的經驗,再結合夜個兒晌午頭的實戰演練,楊書香三下五除二也脫掉瞭褲子,他騎在馬秀琴的身上匍匐著用手把狗雞戳在瞭她下體的三角區域,趴在馬秀琴的身上沒頭蒼蠅一般開始捅來捅去。
「香兒——」
馬秀琴羞羞答答地叫瞭一聲,有些不知所措。
「琴娘——」
楊書香焦急地喚瞭一聲。
我這破鞋都給公公搞瞭那麼多年,早就臟瞭爛瞭,難得香兒瞧得起我做我的兒,他跟我要難道不能滿足他?昨個兒不都已經給瞭他一次瞭,就忍心看著香兒難受?馬秀琴赤紅著臉,心裡來回捯飭,見楊書香不得要領,她顫抖著叫瞭楊書香一聲「兒」。
楊書香急得滿頭是汗,回應著馬秀琴,喊瞭一聲「琴娘」。
那聲音震顫著馬秀琴的心,很快就在上面紮瞭根,竄出瞭芽兒。
哆哆嗦嗦,馬秀琴把眼一閉,伸出手來握住瞭楊書香的狗雞,心裡一會兒空落落,一會兒又滿滿騰騰,抖著手擺弄楊書香的狗雞,把雙腿分瞭分,然後把那硬邦邦的狗雞放到瞭自個兒的肉道上。
被琴娘抓住命根子時,楊書香屏住瞭呼吸,他繃直瞭身子試圖強行掙脫開,對他來說這完全不是問題,但他不想那樣做。
楊書香撐起身子給馬秀琴讓開瞭道兒,他看著琴娘氣喘籲籲地抓著自個兒的狗雞,直到她把自個兒的狗雞放到她兩腿間那處濕滑的地界兒,這才鼓秋著身子躺倒下去。
濕漉漉的肉穴一片膩滑,楊書香聳瞭聳身子挨靠好,隻覺得龜頭接觸的地界兒滑溜溜又熱烘烘,塌腰朝裡輕輕碓瞭一下就把狗雞前端擠進瞭一些。
望著馬秀琴血紅的臉,那股血脈噴張感讓楊書香心跳加速,不帶猶豫地喊瞭出來:「琴娘你答應我,以後再不要去找趙永安瞭,我都可以給你…呃——」
嗓子眼悶哼之下,楊書香猛地一挺身子,覺得狗雞上的包皮一下就給琴娘的肉穴捋開瞭,隻這一呼的功夫,腰一沉,狗雞就直接插到瞭底兒。
聞聽楊書香所說,馬秀琴瞪大瞭眼睛,不等她應答出來,便感覺一根粗實碩壯的陽物杵進自個兒的體內,她「啊」的一聲喊叫出來。
在馬秀琴醉人的呼喚之下,楊書香再次悶哼出來,他看到琴娘挺直瞭上身,手都摟在瞭自個兒的脖頸子上。
感受著琴娘火熱噴發的身體,楊書香動作起來,弓身撅臀他使勁朝著她的肉體深處杵著,砸著。
他就想瞭,無論如何要讓琴娘體會到自個兒的心,要她知道,趙永安能給,我楊書香也能給,而且我比他還猛,我就是不能讓他得逞瞭。
楊書香身上的這股氣勢原本就帶有一絲霸道,酒後更是推波助瀾,讓他在體會到男歡女愛之後興奮異常,他邊插邊註視著馬秀琴的表現,直到她臉紅透瞭,嘴裡所發出來的聲音漸漸大瞭起來,這才信心百倍。
原來昨天我確實給琴娘肏出瞭性高潮。
「兒——兒啊——」
抱住楊書香的脖子,馬秀琴連連低喚,她覺得自個兒太不要臉瞭,卻又在那份羞澀中沒法控制肉體傳來的快感,尤其是給楊書香壓著狠狠地肏,情欲都給孩子肏出來瞭,於是她那身子骨便軟成瞭一灘爛泥。
這股難以明說的滋味沒法形容,經由馬秀琴下意識間的釋放傳遞瞭出去,落在楊書香的耳朵裡。
「琴娘,我能給你,我能給你快感,我還能給你帶來性高潮!」
就在馬秀琴心神恍惚之際,楊書香的聲音又在她的耳邊響起,她朦朦朧朧地看著,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孩子呢,還是個大人?卻永遠也忘不瞭,楊書香對她非常有心,心裡裝著都是他的琴娘。
狗雞浸泡在馬秀琴肥嘟嘟的白虎穴內,經由它的蠕動擠壓傳遞到楊書香的腦子裡,在馬秀琴那如影隨形的呼喚聲中,很快便讓楊書香有瞭感覺,而且妙不可言,味道真的是好極瞭。
這一次楊書香敞開心扉面對馬秀琴,再不似昨天那樣囫圇吞棗般緊張壓抑著自個兒瞭,就抱住瞭馬秀琴的脖子,用雞巴狠狠抽肏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我要吃你的咂兒!」
話音剛落,楊書香猛地一撩馬秀琴的外衣,朝上面一提,便給她的胸口敞露出來。
望著眼前喜丟丟晃擺不斷的大咂兒,楊書香又迅速掃瞭一眼馬秀琴,他心口一暢,瞬息間便撲到瞭馬秀琴的胸脯子上,叼住奶頭狂吸起來。
趴在馬秀琴富態的身子上,楊書香一邊吃咂兒一邊肏她,耳邊還不時傳來琴娘愉悅歡快的聲音,這感覺蹂雜在一起,真的快要融化瞭他,尤其是在穴口貼合著肉壁插入的過程,雞巴給琴娘那肥嚕嚕的肉屄一包一裹,哎呦呦,爽死啦,楊書香就拿出瞭球場上單刀赴會的勁頭,沖刺起來。
楊書香越沖越猛,屁股越擡越低,他甚至在床鋪咯吱吱的響動裡透過琴娘的呻吟和自個兒撞擊她産生出來的啪啪聲中感受到瞭彼此間性器摩擦的咕嘰聲。
腦海中,楊書香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形容那種聲音的詞匯,非要說的話,隻能用「濃稠細滑」來形容。
而且在頻繁撞擊中,楊書香已經探出瞭馬秀琴的底。
楊書香清晰地感覺到琴娘那肉穴深處感覺似乎有個肉骨朵,球頭凸起、中間塌陷,每次與自個兒的雞巴頭接觸時,擦的一下琴娘就挺起瞭身子,下體並攏也幾乎要把自個兒的雞巴夾斷瞭。
「琴娘——琴娘啊——」
快感十足,這般如入無人之境的橫沖直撞讓楊書香覺得小腹迅速熱瞭起來,他掙脫馬秀琴的雙手,從琴娘的奶頭上拔高瞭身子,低聲連連喚著,就如同小時候躲在她懷裡呼喚她一樣,那感覺特別親、特別膩。
「兒——兒啊——我的兒——」
身體裡燒得透瞭,又酥又麻,馬秀琴痙攣著身子死死摟住楊書香的腦袋,在其掙紮喊叫脫離自個兒的奶頭時,又把楊書香的腦袋抱在瞭兩乳間,雙腿不由自主圈在楊書香的屁股上,發羊癲瘋一般連續抽搐,連連呼喚。
楊書香隻覺得包皮一下子給捋得透瞭,這和他前幾天尿尿時捋開包皮的感覺不一樣,那時候隻有涼嗖嗖,此時卻如同浸泡在溫熱的黃油裡,而且還給攥住瞭,於是尿就射瞭出來。
嗖嗖的一瞬間,楊書香就跟著馬秀琴一起抽搐起來,他聽到瞭琴娘的叫床聲,婉轉悠揚,悅耳動聽。
在那美妙動人的旋律下,楊書香抱緊瞭他的琴娘,高高擡起屁股,狠狠地砸落下去,酸麻的滋味特別強烈,每一次抽射他都覺得自個兒像新進尿尿那樣,打破瞭原來未蛻皮時的記錄,由半米的距離一下就射出瞭一米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