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隻爲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熱血沸騰時的沖動固然直接,可在冷靜下來之後楊書香不是沒想過結果,這事兒既不能跑到外面大聲嚷嚷出去,也不能讓趙伯起和趙煥章爺倆知道。
在這種無奈的局面下,楊書香不清楚打完趙永安之後是否也會像許加剛劫道那樣,纏住你沒完沒瞭,而趙永安是否會把矛頭繼續指向琴娘,楊書香心裡沒數,更不敢做出保證。
楊書香沒法保證自個兒能把琴娘顧全好瞭,他就認爲,琴娘對自個兒好,自個兒就得反過來護著她,哪怕是出於兄弟情義,不替趙大出頭也得替煥章出頭,他楊書香無論如何都得站出來,都得硬上,管不瞭一世管一時,能管多少管多少。
「乒乒乓乓」的動靜響瞭起來,除瞭馬秀琴在院子裡劈劈柴,趙永安蹲在南墻把角的砸煤音兒也傳到瞭屋子裡,隨後堂屋裡的爐子又是一陣響動,爐箅子相互碰撞,爐火躥騰起來的呼嘯聲,白煙一團團一簇簇在屋簷下冒騰出來,煙霧繚繞。
楊書香起身站瞭起來,他並沒有走出房間,而是靠近櫃子邊,點瞭一根煙,開始打量起櫃子上立著的相框。
魚鱗樣花紋圍角的木質相框裡,有趙大一傢的合影,有馬秀琴摟著趙煥章拍的黑白照,裡面還有楊書香和趙煥章摟在一處的彩色合影。
楊書香非常清楚,那張彩色相片是八八年在陸傢營四舅找人給拍的,一共洗瞭四張,這便是其中的一張。
旁邊還有一張是他和馬秀琴照的,是今年夏天在西場摘黃瓜時的留影。
隔著冰冷的玻璃觸碰著相片,楊書香的心裡無聲地念叨著:「琴娘,到底我是給你出瞭氣瞭!」
這想法一起,徒的在冰冷的心中升起一股豪情,不管怎麼說,楊書香覺得現在自個兒真的是長大瞭,心裡還微微蕩漾起一股他說不出來的滋味,這股飄渺的滋味有些熟悉,卻忘瞭啥時候曾在心裡産生過。
晌午頭的天兒還是不賴的,頭頂上的老爺兒足足的,打在炕上,一片暖和。
三個人吃飯不必再用圓桌,把那矮八仙桌子踅摸出來搬到瞭大炕上,隨後馬秀琴把菜也端瞭上來,就著燉肉的火炕爺仨各自把著一個犄角坐瞭下來。
「秀琴,快,給香兒預備個酒盅,你也拿一個過來,這暖和天咱們都喝一點。」
趙永安使喚一聲,又覺得當著楊書香的面不該這樣做,便自個兒跑到瞭外屋,取過兩個酒盅。
見場面有些生悶,趙永安沖著楊書香說瞭句:「聽老爺的,喝點酒活動活動血液,禦寒還養身子,一回生二回熟,喝著喝著就會喝瞭」。
他親自提著酒瓶給楊書香斟瞭一盅酒,客氣的同時又急忙沖著一旁的馬秀琴說道:「今兒個你也喝點吧,潤潤身子,完事一睡覺,挺好」,也給馬秀琴倒瞭一盅。
空氣裡的悶熱不似老爺兒的光線那麼直接,它悶聲悶響席卷過來,把個房裡溫度打瞭起來,悄麼聲地在人的心裡滋生出一股煩躁感。
楊書香隻穿秋衣,仍覺得身體火熱。
擦瞭擦腦門上的熱汗,見楊書香也是熱得小臉發紅,趙永安臉上帶笑,指著酒盅對楊書香說道:「到年你都十七瞭,這就快領身份證瞭,也是時候該喝點酒嘗嘗瞭!」
蔑視地看瞭一眼趙永安,楊書香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拿起瞭酒盅。
反正媽暫時也回不來,幹脆我就喝點酒嘗嘗滋味!把手一揚,楊書香學著大人的模樣沖著馬秀琴說道:「來琴娘,這酒我先敬你!」
馬秀琴從小鋪打肉時碰到瞭熟人,回來後隻透過窗子看到公公面對楊書香時蹲在地上,她不知道具體發生瞭什麼,進屋之後沒一會兒公公便出來幫忙幹活,倒令馬秀琴很吃驚。
馬秀琴覺得在自個兒離傢的這一段時間肯定發生瞭什麼,又沒看出端倪不好揣摩。
知道楊書香這是第一次碰白酒,本來她不想讓孩子喝,可公公都給倒上瞭,而且自個兒面前的酒盅也給滿上瞭。
「香兒你不會喝酒…」
馬秀琴隻才說瞭這麼一句,就看到瞭趙永安遞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馬秀琴非常熟悉,她有些緊張,就在這時,聽到公公言語瞭一聲:「酒盅子喝酒還能喝醉瞭?不妨事的!」
趙永安這話聲就著楊書香的動作說瞭出來,也不去管楊書香是不是拿他當個人看,就率先一仰脖,把酒喝幹瞭,吧唧著嘴叨咕著:「啥會不會的,誰第一次不得練啊!香兒都敬酒瞭,來,喝一口!」
攛掇完,趙永安笑瞇瞇打量著楊書香,見他一口喝幹,忙用筷子給他佈菜,起身倒酒時誇獎起來:「爺們,吃口菜壓壓。」
楊書香早就豁出去瞭,他窩在趙永安傢裡都憋瞭一上午瞭,上一次跟許加剛打架心裡窩火,這一次教訓瞭趙永安之後他需要把這股情緒跟琴娘表達出來,就一張嘴,再次把那個二鍋頭還是燒刀子的酒灌進瞭嘴裡。
「呃——咳咳——」
這白酒被楊書香一下子整瞭兩盅,喝得太猛,隻覺嗓子眼到胃裡一條線似的燒瞭起來,劇烈咳嗽中,嗆得眼淚都流出來,頭一次喝哪懂得什麼規矩和門道,就抄起瞭筷子趕忙往嘴裡送菜。
馬秀琴趕忙湊到楊書香的身邊,一邊給他胡擼幫他順氣,一邊心疼地說:「別那樣喝!」
楊書香心裡痛快,意氣風發之下,他用手一摟就把馬秀琴摟在瞭身旁:「琴娘啊我沒事!」
「秀琴,你別光看著,你也跟著喝一口。」
趙永安臉上的笑意漸濃,陽光下,那禿頭泛著光,比之前跪倒在地上指縫中露出來的還要亮,其表情神態也和之前判若兩人。
「你喝你己個兒的酒!誰要你讓!」
抹瞭一把頭上的汗,楊書香便把眼立瞭起來。
趙永安胡擼著自個兒那沒毛的腦袋,點頭哈腰。
看著他那裹著人皮的外貌,楊書香暗罵趙永安一句賤肉,很自然就把手攀附到馬秀琴的大腿上,想都沒想就摸瞭起來。
酒酣胸膽尚開張,年歲小又何妨?持酒杯中,今日進琴娘!男兒心中有天地,冷眼望,殺破狼。
掩映在後院書匣子裡的古詩詞當然是教書老先生留下來的,那成瞭楊書香幼年時常光顧的地方,而蘇老先生的這首詞牌在楊書香腦子裡一閃而過就給改瞭味道,或許這就是血氣方剛,這便是少年心性。
三盅酒下肚,汗如雨下,楊書香這心裡頭波瀾起伏,自也蕩漾出一股豪情壯志:幸好今個兒我沒跟著他們去縣裡,這要是錯過瞭我上哪裡尋這機會替琴娘出頭啊?!把腰板一挺,楊書香岔開五指攏瞭一下自個兒的頭發,沒有人照顧他己個兒就斟瞭一盅白酒,臉上笑容滿滿,叫瞭一聲琴娘,也給她的酒盅倒滿瞭。
「越冷越尿雖,越慫越吃虧」,俗語絕對在理。
腦子裡飄過這一層想法,楊書香頓覺這人活著就不該處處忍讓退縮得沒瞭後路,就不能任由別人騎在自個兒的腦袋上拉屎,真要是那樣兒的話,固然也算是活著瞭,便失去瞭做人的道理,沒瞭底線。
所以,當楊書香再度端起酒盅時,他跟馬秀琴說瞭一句極有感觸的話:「琴娘你人太善良瞭!」
搖身一變,楊書香儼然有種一傢之主的感覺,這飄飄然的滋味讓他通體舒泰,興奮之下,秋衣都給他脫瞭下來,隻著一件倆甲運動背心,老爺兒的光掛在肩頭,亮油油的。
「咋還脫衣服啦?」
馬秀琴見楊書香穿得少,用手摸瞭摸他的肩膀軸子。
楊書香嘴角揚笑,拍著心口說道:「這身子板不怕!以後咱啥也不用怕瞭!」
過去的事兒就此掀篇不提,從今以後琴娘便脫離瞭藩籬,不再被趙永安捆縛著瞭,楊書香這心情也在此時釋放出來,把那心情傳遞給瞭一旁端坐的馬秀琴。
酒這東西不怕喝,喝著喝著就習慣瞭,卻很容易讓人忽視一個問題,那就是酒盅子不如酒杯顯計量,沒個深淺,喝起來誰還記得自個兒到底喝瞭多少酒瞭。
當那白酒瓶子見底時,楊書香已經不知喝瞭多少盅酒瞭,也開始慢慢適應瞭這白酒的烈性,當他擡起頭時,血紅的眼睛裡再沒有早前見到趙永安時的那種敬畏和客套瞭:老屄就你這樣兒的也敢隨便欺負人?賤,就是一賤肉!「踏實住瞭吧,他們中午從外面吃瞭,得下午才能回來呢,今兒個喝多瞭就睡在老爺傢裡,也沒外人攪合。」
聽著趙永安嘴裡的話,猶見他表現得如此熱情,楊書香覺著像趙永安這種人就不應該對他軟瞭,你一軟他就欺負你,唯有奮起反擊才能壓制住對方,讓他服瞭,徹徹底底興不起風浪來。
反正打也打瞭,罵也罵瞭,諒他趙永安也鬧不出什麼大的風浪,敢再爲非作歹禍禍琴娘瞭。
想及至此,楊書香就又舉起瞭酒盅,沖著一旁已經有些熏醉的馬秀琴念叨瞭一聲:「琴娘來,你跟我再喝一口——」
馬秀琴起身用手抓住瞭楊書香的胳膊,見他喝得醉蒙蒙的,頗爲體諒地說:「琴娘給你盛飯好瞭——不喝瞭」,一推一送就壓住瞭楊書香的手,沒再讓他繼續喝下去,正準備下地,楊書香一個搶身又把她抱瞭回來,朝著趙永安支喚道:「你去把飯盛來!」
往日裡總看到趙永安耍派頭頤指氣使,今個兒楊書香還就借著酒勁,吆喝著命令起來。
馬秀琴瞅瞭瞅楊書香,猜摸出他肯定跟公爹說瞭啥,不然絕不會用這種語氣說話,但她哪敢勞煩公爹幹那種伺候人的事兒,踅微動瞭動就掙脫瞭懷抱,讓楊書香靠在被子上,趕忙再次起身,末瞭還輕輕掐瞭一下楊書香的胳膊,說道:「別別,我去吧!」
隨即和趙永安一前一後走出裡屋。
「琴娘啊,你別什麼都聽他的!」
媽說瞭,惡人就得惡人磨。
你趙永安敢做初一我楊書香就敢做十五,看你還敢不敢再胡來。
和許加剛打架引發出來的一系列變動讓楊書香意識到瞭這一點,和顔悅色講不通的話就得混著來,有的人還就缺這個,欠揍!隨即點瞭一根勝利煙,越想越美,應他的話說,咱也爺們瞭一把。
午後的陽光把窗棱子打在火炕上,鋪出瞭一層亮閃閃的被子。
楊書香歪歪著身子把煙灰撣在窗臺,那老爺兒打在他的身上如同給他披瞭一層袈裟,照得那側臉一片金黃,肩膀軸子棒硬透光,駟馬汗流熱氣騰騰。
耳邊響起瞭趙永安的聲音,楊書香並未睜開眼睛,他瞇瞭會兒,又朝著窗臺上撣瞭撣煙灰,把煙抽完,起身而坐,就著米飯吃瞭起來。
還別說,這豬肉燉粉條下米飯實在是入胃,杠尖兒大海碗啼哩禿嚕就給楊書香吃個底掉兒,暈暈乎乎靠在窗臺上,剛要點煙,久沒看到馬秀琴和趙永安的身影,心裡便有些不好的預感,這讓他本能地想起瞭那個午夜偷窺時的一幕,心裡一寒:肏你媽的記不住教訓是嗎?跟我玩花活?悄悄地下瞭地,撩開瞭門簾,堂屋裡空空如也,卻讓楊書香隱約聽到瞭西屋裡傳來的動靜:「給我——想要——」
這道熟悉的聲音灌輸進楊書香的耳朵裡時,嗡的一下,他的腦袋就大瞭。
「是我想要瞭——」
女人的催魂魔音再度響在楊書香耳邊,卻沒聽到趙永安的聲音,讓楊書香禁不住多心,變得遲疑起來:趙永安說我不懂女人,我就不信琴娘是那種人,上趕著讓他禍禍?但耳邊的聲音又實在地告訴著他,那種聲音分明就是那次偷窺時他所看到的馬秀琴的另一面所發出來的。
「是,是我,我想要——」
女人的聲音哀婉悲戚,斷斷續續嗚咽地發瞭出來,盡管她壓低瞭聲音,仍舊如同夾縫裡的穿堂風,尖銳刺耳,聽起來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腳步沉重遲緩,當楊書香再次湊到西屋門外時,心裡更迷茫瞭:我都已經答應你瞭,爲何還要找趙永安,讓他禍禍?他一個糟老頭子哪裡好瞭?猛地一撩門簾,楊書香把目光送瞭進去。
隻見馬秀琴撅著屁股趴在炕邊上,下身被一條黑黝黝的健美褲包裹著,泛著烏黑炫亮的油光刺進楊書香的眼裡,其上身的毛衣蒙住瞭她的腦袋,雙手套在一條藍色健美褲裡,連同腦袋也給半卷著罩在瞭裡面。
而趙永安正用手指頭反復捅穿著馬秀琴的下身,迅猛生硬。
燒心一般地刺痛在不斷鞭撻著楊書香,當他聽到馬秀琴的嗚咽聲時,喉嚨卻似卡住瞭,所有的話硬生生都給憋瞭回去,在胸膛裡燃燒起瞭火焰。
「你想男人瞭,不就是擔心會被香兒撞見嗎?你又不是沒看到他躺在被窩上迷糊的樣子。」
趙永安擡頭正撞見楊書香的目光,他幹笑瞭一聲,把話說瞭出來。
隨後又當著楊書香的面揚起巴掌,「啪」的一下打在瞭馬秀琴的屁股上。
剎那間,馬秀琴那肥碩的屁股仿佛仿佛魚凍一般彈瞭起來,震顫中不停蠕動,落在瞭楊書香的眼裡。
楊書香搶身上前一步湊到近前,揚起手來想要阻止趙永安的動作,卻不想就在這時,馬秀琴的綿軟的聲音又響瞭起來:「我給你肏——」
聽起來是那樣主動,迫切。
「你趴好瞭,我去看看香兒睡死瞭沒有?一會兒再回來肏你!」
趙永安輪開巴掌照著馬秀琴的屁股上抽打瞭一記,在她的驚呼聲中命令道,隨即沖著楊書香詭異地笑瞭笑,起身拉住瞭他的胳膊,走瞭出去。
出門時楊書香勺瞭一眼馬秀琴,見其屁股撅得老高,就像個磨埝子似的在不斷招搖,他心裡非常難受,他不知道琴娘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想要給她爭口氣都覺得沒有瞭出頭的動力。
那種落魄感和乏力感讓楊書香一瞬間覺得自個兒是不是在狗拿耗子,泄氣的同時木然地跟在趙永安的身後,腦子裡隻剩下一片混亂。
「老爺這輩子經歷瞭太多風浪,當年土改我就給他們揪出來瞭,斷斷續續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讓我趕上瞭。公審挨打、遊街、牛圈、病瞭都不許偷懶,啥罪沒受過?老爺我當瞭一輩子活王八,當就當唄,已經這樣瞭我還有什麼看不開的。今個兒老爺也不想再這樣過活瞭,就問你,你讓不讓老爺上你琴娘?不讓我上,那就你來上!你也看到瞭你琴娘想男人瞭,要是不給她解解渴,這遲早是要憋出婦科病的。」
楊書香的拳頭攥緊瞭,又松開,又攥緊瞭,又松開,反復幾個來回,噴火的眼睛終於暗淡下來。
這幾年煥章把心思放在瞭搞對象上,荒廢瞭學業,就算楊書香使勁渾身解數也沒能把他挽救回來,因爲這事兒楊書香懊惱瞭好久。
現如今又攤上瞭琴娘的傢醜,明明已經替她解開瞭束縛卻沒想到仍舊解決根本問題,如籃子打水白白忙乎瞭一場。
這一刻,楊書香覺得自個兒真的,真的是很失敗。
一旁的趙永安留心觀察著楊書香的臉上表情,見他眼裡的怒火漸漸被疑惑替代,最後歸於一片茫然,瞬間就抓住瞭他的手腕,聲音壓得很低卻極快地說瞭出來:「老爺看出來瞭,你心疼你琴娘,也感覺的出你喜歡她,你這個歲數該有自個兒的主心骨瞭。你甭猶豫也甭擔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要是給你琴娘來一次,她不定得多高興呢,到時候你就瞭解她瞭,不用再發愁瞭!」
楊書香又把拳頭攥緊瞭,他不甘心,他在昨晚上已經把自個兒的中心思想跟琴娘表達出來瞭,結果呢?他不知道琴娘是個啥態度,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趙永安在鋌而走險,他不知道楊書香會不會聽從自個兒的安排,他凝思苦想瞭一個禮拜,雖說行事有些見不得人,對不起老哥楊廷松,也對不起大侄子楊剛,更別提這件事讓柴靈秀知道瞭內幕後的結果,但趙永安真的是覺得沒有第二個辦法可行瞭,他不想再如此狼狽活下去,更不想事情敗露被傢人知道,被外人嚷嚷出去,所以他要付諸行動,不管是出於封堵楊書香的嘴還是爲瞭以後能夠持續霸住馬秀琴一勞永逸,他都得爭取一下。
趙永安爲自個兒能有這樣的想法著實地捏瞭一把汗,他無需跟任何人商量,酒桌上他頻頻讓酒,目的就是要把楊書香灌迷糊,當他看到希望曙光時,當他從火炕上下來和馬秀琴一起走到堂屋裡時,他決定冒險嘗試一把。
當付諸行動之後,趙永安的心始終在提溜著,直到此時此刻,見楊書香沒有暴起打人,他這心裡才多少踏實一些。
「你琴娘可都四十瞭!」
持續蠱惑著楊書香,趙永安像條獵狗一樣在不斷捕捉他臉上的變化,他知道楊書香心裡在犯嘀咕,取舍間肯定不會同意再讓自個兒去碰馬秀琴的身子,那麼隻要做好瞭他的思想工作,讓他嘗過瞭馬秀琴身子的甜頭,以後就不會再出現偏差異常瞭,那不就可以互通有無瞭嗎,自個兒也就徹底解放出來,不會再給楊書香捏住辮子瞭。
「你沒碰過女人,肯定不懂女人心理!你要幫她,與其把我打死,還不如疼疼你琴娘呢!」
把眼望去,楊書香覺得趙永安臉上的笑很僵很硬。
回頭瞥瞭一眼外面的天色,一色的萬裡無雲,打出來的老爺兒一照,果然是個好天氣。
待在這樣一個氛圍怪異而又暖洋洋的屋子裡,按理說,聽完瞭趙永安的敘說本應惱羞成怒,狠狠教訓他一頓,可楊書香卻又覺得趙永安所說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那種如芒在背的針刺感讓楊書香非常不舒服,而真要去選擇,楊書香又變得沉默起來。
他不斷詢問著自己,難道說我真的不懂女人?一時間又拿捏不定:「算瞭吧,他們耐好好耐壞壞,又沒影響到你,你是咸吃蘿卜淡操心還是吃飽瞭撐得?你累不累啊!」
隻不過他心裡的這種想法還沒持續兩個呼吸,就被迫再次中斷,在趙永安的一聲咳嗽裡,楊書香鬼使神差一般被趙永安拉著手臂,走進瞭對面的房間裡。
「香兒已經睡著瞭——」
「別再打我屁股瞭,你把門關上,這回我讓你來,我想要——」
那兩道聲音均透著詭異,和楊書香靈魂深處的某根神經相互碰撞,共振起來,在不停地召喚著他、蠱惑著他,這便迫使他不受控制地邁瞭出去,湊到瞭馬秀琴的近前,怔怔地低下瞭頭。
趙永安的聲音透著顫抖,說瞭出來:「不錯,你穿著健美褲確實夠騷!」
琴娘的腦袋上罩著她那條黑色的健美褲,雙手被塞進瞭另一條藍色健美褲的褲腿裡,隨著趙永安的這一聲吆喝,她扭動著屁股開始來回晃蕩起來。
馬秀琴撅著屁股趴在炕沿上,她什麼也看不到,腦袋上除瞭給罩上一層健美褲,還給套上瞭一層毛衣,她久未聽到楊書香的呼喚,聽趙永安這麼一說,真以爲楊書香喝多瞭睡著瞭呢!但前車之鑒告訴瞭她,做那種事兒總得回避孩子,這要是再讓楊書香看到瞭,自個兒的臉兒就真甭想再要瞭。
「爸,你把門關上,上次都給香兒看見瞭,求你瞭,再叫香兒看見的話,你說我當著孩子的面,我,我咋活啊?」
馬秀琴想起瞭夜個兒晚上楊書香跟自個兒說出來的話,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可她又能怎樣選擇呢?老爺們一個多月才做一次,兒子又不著調總不歸傢,她己個兒這心都沒法浮沉兒,能有選擇的餘地嗎?!
「打小他就被你抱在懷裡,我不清楚香兒的性子你還不瞭解?他是那種不知分寸的孩子嗎?趁著今兒個伯起不在傢,咱再好好做做,讓爸喂喂你這空虛的身子」。
趙永安說話時不停地張望著楊書香,小心翼翼的同時,把心裡的邪惡念頭傳遞出去,既然楊書香不表態,證明他心思遊離不定,就趁熱打鐵再燒他一把,不如讓他參與進來,借此封瞭孩子的嘴,一勞永逸總比之前提心吊膽過日子踏實吧!
「我真的想要,別再打我瞭!」
不去理睬馬秀琴的哀求,趙永安連續拍打著她的屁股,打得她哀求不斷,扭動起來更加勤快,那黑色炫光十足的大屁股像那秋天裡的河水便蕩起瞭層層漣漪,把個楊書香看得口幹舌燥、渾身汗起,領略並見識到琴娘的另一面,卡麼襠裡的玩意不由自主就翹瞭起來。
趙永安一邊用手拍打馬秀琴的屁股,一邊用手罩著楊書香的耳朵,幾近無聲般地訴說道:「把她的健美皮膜剝瞭,你就能上她瞭,快!」
他見楊書香跟個呆頭鵝似的,又挨近瞭楊書香的耳朵攛掇著說:「怕什麼啊?隻要你把她的衣服扒瞭,隻管插,保證能滿足你琴娘的要求,讓她快樂起來。」
要說琴娘沒有吸引力,那絕對是瞎說,可真要讓楊書香上馬秀琴,他在這一刻還真就沒有昨晚上那股子勇氣。
趙永安見楊書香無動於衷,心裡直起急,他低頭掃視著楊書香的卡麼襠,見其早已支起瞭帳篷,便朝著馬秀琴的屁股縫戳瞭起來:「昨天跟伯起過性生活,你想不想男人?說出來!」
馬秀琴長期趨於公爹的淫威之下,哪裡還敢反抗,挨打之後更是配合默契,尤其是此時還給不停戳著下體,很快回應瞭一句:「想,想讓公爹上我」。
「那就把屁股扭起來,一會兒我就要爬你瞭」
一聲命令過後,趙永安朝著那對大屁股又是並指如刀,連續抽戳,弄得馬秀琴呻吟不斷,屁股果真扭得更加勤快,按照趙永安說的那樣做瞭。
眼前浮現出來的景象簡直太刺激瞭,楊書香的身體打著擺子,眼睛死死盯著馬秀琴的屁股無法挪開,他心潮澎湃,又反復矛盾,不斷逼問著自個兒,搖擺不定:「她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咋能崩她?可她被蒙上瞭眼睛,不知道身後的人是我啊!如果我不去幫她,就要給趙永安得逞瞭…」
就在楊書香精神恍惚心思不屬之時,秋褲和內褲就被趙寶安給脫到瞭大腿處。
瞬間,楊書香胯下的那桿長槍嗖的一下昂首挺立出來,掙脫瞭束縛,那曾被柴靈秀一不小心捋開瞭包皮的龜頭鋥光瓦亮,濕漉漉的正雄赳赳地朝天怒聳著。
看到楊書香的下身,趙永安瞪大眼睛驚呼一聲:「青龍啊!」
隨即趕緊咳嗽瞭兩聲,掩飾著自個兒的失態。
楊書香疑惑地看向趙永安,隨後看他伸手掏兜拿出瞭一個包裝袋,把包裝袋撕開,從裡面把避孕套抻瞭出來。
楊書香傻傻地看著,在趙永安的反復教唆之下,他像個木頭疙瘩似的根本無法抗拒眼前的誘惑,木然地把那套子拿在手裡,酒氣上頭,最終在馬秀琴的呻吟聲中,在那碩大屁股的誘惑下,把那個避孕套套在瞭自個兒的狗雞上。
「青龍配白虎,那是一配一個準兒的!」
「上吧,什麼也不要想,你隻管抱著屁股肏她,她不會知道是誰在她身後肏她的,」
「你戴著一層避孕套呢,她根本感覺不到身後的人是誰,戴著套肏不算真肏,」
「她也是人,也得活著,比你需求還大呢,」
「別怕,趕快把她的那一層黑膜扒掉,她在你的心裡就不再高大瞭,如果你覺得這樣征服不夠痛快,就把套子摘瞭,那樣肏著更爽,」
趙永安的教唆聲無處不在,無孔不入,麻痹著楊書香,蠱惑著他的神經。
「誰?」
腦袋被蒙上瞭,可那細弱蚊聲還是被馬秀琴聽瞭個模糊,她猛地一喊,便被趙永安在屁股上抽瞭一巴掌:「肏你的人,還用問我嗎?給我把屁股搖起來!」
她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咋能崩她?可不崩她怎麼解決問題?此時此刻,楊書香的腦子裡如同爛粥,讓他意識開始模糊,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仿佛被看穿瞭內心,耳邊又想起瞭趙永安細紋一樣的聲音:「正因爲她是看著你長大的,那樣肏起來才舒坦呢!征服她才更有成就感!今兒個你就好好嘗嘗這個曾經抱過你的女人的肉味,看看疼你的琴娘那身子骨多舒坦,看看她到底有多浪,你肏她,她一準歡喜,你跟她親密接觸滿足一下她的性欲,也不枉你琴娘那麼疼你瞭」。
看著琴娘屁股上包裹著的黑色健美褲,經過無限放大之後,那碩滾滾的屁股竟然如此的淫靡放蕩,充滿瞭令男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攪合得楊書香心神恍惚,眼瞅著就要從懸崖邊上墜落下去。
油汪汪的大屁股上那肥丟丟的肉穴幾乎給箍出瞭形狀,近在咫尺,楊書香低頭迷茫地看著,緊緊盯著馬秀琴那隱藏在內的白虎屄,似乎鼻子都已經嗅到瞭琴娘的肉味瞭,是那樣充滿瞭風情,讓他動搖的心再次模糊起來。
「來,上我——」
女人的身體如那大肥羊,隻要踏前一步,就能和她那具肉欲的身子挨在一處,就能領略到她的風情,楊書香呆呆地看著,他的腦子被趙永安連續不斷地灌輸著思想,像那搞傳銷的人在煽情,又像氣功大師在傳功,把那些群眾心裡的欲望一點點激發出來,再借著酒精的麻醉,由馬秀琴的呻吟把高潮推向瞭頂峰。
躁動難捱,欲火大炙,心裡的熱,身體上的熱,狗雞上的熱,把個楊書香折磨得就像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成瞭一個不折不扣的水人。
「給我吧,給我吧!」
馬秀琴肉欲的身體趴在炕沿前,她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在大腿和腦袋上各自蒙上瞭健美褲之後,竟成瞭雨前的風,呼嘯而來席卷著大地,一點一滴的肆虐著身後男孩的身與心,慢慢蠶食著他的定力。
正因爲眼睛被蒙住瞭,讓馬秀琴的眼前一片漆黑,熏醉的她屈服趙永安的同時,心裡又極爲緊張,不敢發出任何大的聲響,薄弱的意志本就經不起考驗,在公爹的淫威之下,身體裡的欲望便在羞辱和焦慮中湧現出來,異常強烈。
自打楊書香記事以來,這具身體的主人就跟他有著說不出的親密關系,雖然沒有血緣存在,更非親非故,但她有多疼自個兒楊書香比誰都清楚,如今她被蒙上瞭臉,自個兒跟她做那事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反復問著自個兒的心,氣血上湧時,楊書香已漸漸分辨不出。
趙永安見楊書香還在磨磨唧唧不肯就范,哪裡像上半晌打己個兒時那突然變臉的人,他看著楊書香的側臉,幾乎快要急瘋瞭,心說話:「避孕套都戴上瞭還這麼磨蹭,你打我前兒怎麼不是這樣兒。」
便從旁邊狠狠地扇瞭馬秀琴屁股一巴掌,惡狠狠地說:「套子都戴上瞭,該怎樣做還用教給嗎?」
這話簡直一語雙關,擠兌楊書香的同時,又在告誡馬秀琴,讓她再主動一些,表現出來。
這一招果然奏效,馬秀琴禁不住趙永安的叱喝,也顧不上東屋睡覺的人是否聽見瞭,便哀羞地呻吟著:「快來上我,肏我的屄」。
她把屁股往後碓瞭碓,一下就碰在瞭楊書香的狗雞上。
「套子都戴上瞭,該怎樣做還用教給嗎?」
直白的話拷問著楊書香的心,那肉欲十足的身體接觸著摩擦在楊書香的狗雞上,把他從恍惚中蹭醒,那一聲聲浪叫折磨著楊書香脆弱的心,讓他的狗雞越發堅挺不說,心裡頭也如同躥火一樣,燒得楊書香欲火焚身。
反反復復,趙永安吃慣瞭抽打馬秀琴屁股的甜頭,隨手又是一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把她的身體抽離開,隨後伸出手指,隔著健美褲毫不留情地一把摳向馬秀琴的肉穴,來回地戳,換來瞭馬秀琴更爲大聲的呻吟出來,而趙保安邊挖邊刺激她說:「看你這騷樣,果然欠肏啊!」
肥碩的屁股不斷擺動,一陣陣求饒聲從馬秀琴的嘴裡發出:「啊——你給我把褲子脫瞭吧,別折磨我瞭。」
哀求聲裡趙永安不爲所動,他依舊不停摳挖著馬秀琴的下體,摧殘著她的意志,爲的就是激發馬秀琴身體裡的性欲,讓她不斷魅惑著哀求身後的人去肏她,瓦解對方。
「哼!你這騷德行,繼續求我,我就給你。」
被趙永安束縛著雙手,又蒙上瞭眼睛,馬秀琴沒辦法辨別方向,更不敢抗拒趙永安的命令,也沒辦法抵擋身體裡興奮而出的求助呼喚,公爹手指上不停騷擾造成的那酸麻流丟的感覺讓她的心理防禦瞬間潰敗,再次哀求起來:「肏我——肏我啊——」
「崩還是不崩?」
看著趙永安如此折磨著馬秀琴,楊書香牙關緊咬,就算此時打跑瞭趙永安又如何呢?還不是沒法解決琴娘的性欲!
「嘿嘿,你看你這浪揍性,恐怕現在換做香兒來肏你的話,你也會答應吧!」
說話間,趙永安又狠狠地捅瞭幾捅馬秀琴的肉穴,駭得馬秀琴連連求饒,喊道:「嗚嗚——爸你來吧,肏我來吧!」
戳著馬秀琴的穴肉,趙永安兇相畢露地說:「你不求我的話,我是不會肏你的。」
馬秀琴晃動著屁股不斷後退著身體,楊書香緊盯著琴娘的那大屁股想要躲避,趙永安一拍馬秀琴的屁股又把她按在瞭炕沿上。
馬秀琴嗚咽著哀求說:「爸你肏我吧,我都濕透瞭!」
說話聲音已經有氣無力,看來剛才那幾下拍打確實讓她感到很痛,也很刺激,並且反復摳挖帶來的酸麻讓她意識有些混亂,本來就喝瞭好幾盅酒,昏昏沉沉的身子骨都感覺到瞭燙。
趙永安朝著楊書香一擺頭,嘴裡念叨著:「叫我香兒,我就肏你」,趙永安側身夾在在楊馬二人中間,猛然說出瞭這麼一句火上澆油的話,在楊書香詫異的目光裡,趙永安伸手抽打在瞭馬秀琴的屁股上,再一次大聲命令道:「說!說香兒肏我,香兒來肏琴娘!」
馬秀琴身子一頓,她始終壓抑著不敢十足放聲叫喊,就怕驚擾到對屋的孩子,偏偏公公在反復折磨自個兒的同時提出瞭這樣的要求。
手指朝著馬秀琴的肉穴深深一捅,趙永安呵斥一聲:「說!給我說出來!」
就仿佛昨日晚間給孩子摳挖那樣,馬秀琴覺察到自個兒的下體猛然竄出瞭一股淫水,把個脖子一蹦,馬秀琴就失聲喊瞭起來:「香兒肏我,香兒來肏我吧!」
那一刻,趙永安迅速抽開身體,把楊書香推瞭過去,仍舊不斷威逼著馬秀琴:「求我,我就來肏你!」
馬秀琴趴在炕沿上,像招魂兒一樣,一聲接一聲地呼喚著:「香兒,來肏我,來肏你的琴娘!」
楊書香抓住瞭自個兒的頭發反復揉搓,閉上眼睛的他一臉痛苦,可琴娘依舊在不斷催促著,叫著他的名兒,讓他去肏她。
猛地把眼一睜,楊書香腦海中無聲地吶喊起來:「死就死吧,反正今個兒也就是今個兒瞭!」
抹瞭一把臉上的汗就飛撲瞭上去,他雙手抓住馬秀琴的褲腰,望著那令他眼熱無比的大肥屁股,一把就給馬秀琴的健美褲扯瞭下來瞭,屁股被趙永安那麼一推,楊書香想也沒想,扶著狗雞就挨在瞭馬秀琴的身子上。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伸出顫抖的手摸向琴娘的下身,那肥滑無比的蜜穴打著顫兒,身體的主人早已哆嗦成瞭一個兒。
感受到琴娘肉身顫抖著的火熱,楊書香的身子也在發抖,擡起頭來看著眼前那個被健美褲蒙著腦袋的女人,心裡叫嚷道:「琴娘啊,我要崩你瞭,我要給你舒服,我要肏你的白虎屄啦——」
私處的保護層被剝開,女人早已等待不及,當下體被一支手摸到之後,她扭動著身體哀求說:「香兒快來肏琴娘,快啊!」
這叫聲讓馬秀琴感到無比羞恥,卻又根本無法阻止腦海深處産生出來的快感,越是這樣下體淫水湧溢就越多,叫聲就收發不住。
「嗯——」
恍恍惚惚之間,馬秀琴拉長瞭聲音哼瞭出來,感覺下體被強行破開,竟比往日擴充得還要厲害,此時的她分辨不清公爹的尺寸爲何變大瞭,但隔著一層避孕套卻能清晰地感受到瞭插入到自個兒身體裡的那份火熱和堅挺,還沒等她回味一二,身後的人就動瞭起來,隨著陽具生猛地破開身體,一下子就給捅到瞭馬秀琴的肉穴深處。
「啊——」
這二來來的一下,瞬間讓馬秀琴從炕上挺直瞭身體,她高揚著脖子大聲呻吟出來,那一根硬邦邦的陽具雖然戴上瞭避孕套,但強有力的沖擊卻從未體驗過,她的下身被頂趴在大炕上,顫著音搖晃著腦袋叫道:「爸,是你嗎?是你嗎?」
「咋不是我?是不是覺得夠猛啊?還叫爸,今兒個你是不是打算讓我摘瞭套子肏你啊?」
趙永安抵著楊書香的後脊頸,冷冰冰地說瞭一句,見目的已然達成,一顆心終於落進瞭肚子裡。
啪啪啪之下,蕩漾心神的感覺一時讓人舒暢無比,馬秀琴搖晃著腦袋再難控制嘴巴,她連連呻吟道:「別,別摘,會啊——好舒服啊,啊——香兒,你一下子就給我頂開啦——肏得琴娘好舒服啊——」
馬秀琴的穴口很緊,甫一進入到裡面,抽插時楊書香感覺自個兒的骨頭就跟酥瞭似的那麼舒坦,那銷魂滋味簡直妙不可言,尤其耳邊不斷響起琴娘的呻吟聲和鼓勵聲,如同球場上那些拉拉隊員在給自個兒吶喊助威,讓楊書香血液沸騰,滾開瞭鍋。
他想觸摸一下馬秀琴的屁股,但又生怕被她感覺到,把雙手高高懸起,在碓著馬秀琴的身體大力撞擊的同時,腦子裡就隻剩下瞭一個念頭:「我在和琴娘崩鍋,我在崩她啊!」
一個十六歲的男孩正是處在那種不知道啥叫累的年紀,新奇的事物總能打動著他,他知道自個兒不該那樣做,可他血氣方剛、年輕氣盛,在他的心裡産生迷茫和忐忑的同時,又極度迫切、極度渴望獲得那種嘗試,當他終於登堂入室改頭換面時,結果將會是一個怎樣激情碰撞、絢麗多姿的場面?恐怕楊書香他自個兒的腦子裡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吧!當楊書香看到馬秀琴被自個兒肏趴下時,心裡猶然生出一份豪情,那種感覺就好像在球場上單刀赴會一樣,狹路相逢勇者勝,當突破最後一名後衛時,可以說,結局已經手拿把攥,就剩下大力抽射,高聲慶祝進球的快樂瞭!血脈噴張的場面讓楊書香忘我地投入進來,隻覺得琴娘的身體火熱無比,每肏她一下就和她拉近一段距離,每肏她一下就越發能夠體會到琴娘的內心感受,給予她最需要的快樂,便毫不客氣,大開大合慣起瞭身子。
肏在熱屄裡,在傾斜身體過後,楊書香套著避孕套的狗雞就更硬瞭,他一次次地抽出來又狠狠地夯進去,就像之前他看到的學到的那樣兒,把觀看得來的理論和親身實踐得來的體會相結合,薄薄的一層窗戶紙終於被他捅破瞭,登堂入室之間,很快就掌握瞭男歡女愛的節奏,把控住瞭局面。
持續瞭半分鍾的時間,如同爛泥一樣的馬秀琴突然哭喊瞭起來:「哇——香兒,你肏得琴娘好舒服啊——嗚嗚——」
趙永安巴不得楊書香跟馬秀琴來個最直接的親密接觸,別看馬秀琴已經沉浮自個兒的胯下,可這四年來的時間裡每個月總有那麼幾次,馬秀琴死活會要求他戴上那該死的避孕套,今兒個恰恰又趕上瞭這戴套子的節奏,弄得趙永安心裡特別不爽,當他看到馬秀琴身心失守在楊書香的胯下後,趙永安的心又活瞭起來。
「媳婦兒爲爺們而活,爺們爲傢庭而活!」
這話在趙永安的嘴裡不知被他說瞭多少次,幹瞭兒媳婦這麼多年,變著花樣兒玩,可謂是從容不迫,得心應手。
帶著這股子傳統思想,向來他也沒把兒媳婦當一回事兒。
俗話說得好:「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
到瞭婆傢,還不是得看男人臉色行事,還敢說三道四,豈不反瞭?想著如何把楊書香拉進局裡,見他已經上套,便撿起一旁的避孕套包裝,在楊書香身前不停地搖晃著胳膊,示意楊書香丟掉狗雞上的避孕套,直接肏,看看兒媳婦的反應到底會咋樣。
上瞭琴娘,但這絕非是在她知道的情況下發生的,那麼楊書香就感覺哪裡有些不對瞭,就算此時昏天黑地幹著,他也知道臥榻之前不容他人鼾睡的道理,況且身邊還有個趙永安!很顯然,這個場面非常怪異。
「你個趙老狗!給我滾!」
楊書香把動作放緩瞭一些,扭頭看向一邊,見那趙永安正打量著這邊,用唇語無聲地罵瞭一句,緊接著用手一指他,化作瞭拳頭,待趙永安退出瞭西屋,這才再次放開手腳。
頭一次和女人的肉體做那最最親密的接觸,楊書香領略到這裡面的滋味,簡直有如「冬天裡的一把火」,熊熊火光燃燒著他,那份刺激感在壓抑釋放下顯得尤爲強烈,他瘋狂地挺動著身子不停地肏著馬秀琴,隻是覺得狗雞上罩著的套子確實有些箍得慌,想到趙永安示意的樣子,他豈能不知道這裡的道理,但他還分不清崩鍋前戴套和不戴套有啥分別。
腦子裡有瞭想法楊書香的心裡便産生瞭波動,他也想嘗嘗不戴套的感覺,就歘地一下抽出瞭陽具,把狗雞從琴娘的熱屄裡拔瞭出來,甩著水,搞得馬秀琴又是一陣浪叫。
從狗雞上卷瞭幾下避孕套,「啪」的一聲,楊書香就把它扥瞭下來,失去束縛後的那一瞬間眼前豁然開朗,狗雞甩著粘液猙獰地挑瞭起來。
一個禮拜的時間,狗雞才剛適應包皮的上下退縮,楊書香擼瞭擼,感覺還是有些卡,好在上面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也不用別人如何教導,就熟練地把狗雞脫瞭帽湊到瞭琴娘的肉穴上,借著上面嘩啦啦流出來的淫水一沾,龜頭上更滑溜瞭。
「你在幹嘛?」
聽到那一聲「啪」,馬秀琴驚呼瞭一聲,她腦子裡雖昏昏沉沉,卻隱約猜到瞭身後之人已經摘瞭套子。
馬秀琴扒拉著身子想要躲閃,一來身體酥麻難以動彈,二來身後之人雙手固定住瞭她的身子。
楊書香踅微穩瞭下身子,在雙腿岔開之後對準瞭馬秀琴的白虎肉屄又是一竿子到底,生插進去之後直接就把馬秀琴肏得大聲喊叫起來,身子骨來回扭動個不停。
「啊——受不瞭啦——」
琴娘銷魂蝕骨般的叫床聲兒在真刀真槍的接觸中再不用躲到一旁去偷聽瞭,這讓楊書香感覺非常快樂,他感受著來自於身下的樂趣,她身上的體溫和歡快,隻覺得雞巴前所未有的硬,他就要給馬秀琴快樂,就要去瞭解她,讓她擺脫困境。
那種毫無阻攔的接觸,肉與肉之間的摩擦、擠壓、撞擊,以及琴娘肉穴深處噴灑出來的火熱澆灌,瞬間通過楊書香的狗雞傳遞到他的腦海中。
「琴娘的身子真膩乎啊,屄裡咋就那麼熱呢,滑溜溜的又濕又緊,難怪趙永安樂不思蜀,成天就想崩琴娘瞭…當年琴娘可沒有這麼富態,現在變豐滿瞭,這大屁股還真肥,肏她可真舒坦啊…琴娘啊——我在給你快樂,你感覺到瞭吧!」
肉欲橫生,身下的動作並未間斷,楊書香狂甩著狗雞仍一下下狂肏著那疼他的琴娘,把個馬秀琴肏得呼天搶地,屁股都給那溢出的淫水打濕透瞭。
汗流浹背,腦門上淌下來的汗直接殺著他的眼珠子,楊書香閉上雙眼體會著這摘瞭套子的感覺,抽動中,情不自禁地照著琴娘的大屁股上就是一巴掌,打得馬秀琴浪叫不斷,嘴裡一個勁兒地喊:「香兒啊,你把琴娘肏得好舒服——」。
那一聲過後,身後的男人依舊在不停地推著馬秀琴的身子,強烈的快感沖擊著她,讓他忘乎所以起來。
而她,一邊呻吟一邊扯著腦袋上的健美褲,也語無倫次地喊開瞭:「你肏得琴娘好舒服——嗚嗚——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啊——香兒,肏琴娘舒服嗎?你說句話,琴娘求你啦——」
楊書香沒法回答,他拉扯著馬秀琴的身體,讓她把屁股再度高高翹起,那樣子就和電視劇「少林與詠春」
裡的嚴詠春在打詠春拳一樣,雙腿以二字鉗羊馬的姿態靠在炕沿前,不知不覺中方便著他在身後狠狠地幹她,撞擊之下,肥碩的屁股又顫抖起來,砸出瞭花兒,像極瞭蠕動中的魚凍。
楊書香生猛的撞擊讓馬秀琴緊繃著雙腿把肉穴夾得更緊瞭,塌腰翹臀之下,肉穴一陣陣蠕動環箍著楊書香的狗雞,他耳邊聽著琴娘的浪叫,心頭那份快感簡直無法形容:「琴娘叫得真騷,屄裡長瞭牙,得,真得啊!咬得我好舒坦!」
撞擊中,楊書香感覺自個兒的小腹越來越熱,狗雞上的酸麻也越來越強烈,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沖擊著他的腦海,到瞭這個時候,楊書香知道自個兒要來瞭,他就死死地掐住瞭馬秀琴的腰,瘋也似地顛起瞭屁股,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要出來啦,我要把慫射在琴娘的屄裡,要射在琴娘的屄裡啊!」
「啊——香兒啊——你咋不說話啊,嗚嗚——是不是我的香兒在肏我啊——嗚嗚——我要飛啦——」
呼喊中,久久不見回音,馬秀琴被楊書香肏得身體亂擺,雙乳扶搖略晃,快感一波波産生出來把她推到瞭欲望頂峰,那種感覺從未有過,但她還在死命地堅持著,一方面在不斷質問身後肏她的男人,一方面在掙紮著脫掉罩在腦袋上的健美褲。
隻感覺琴娘的肉屄急劇收縮,狗雞被它緊緊地鉗住,不斷受著它的噬咬,那一股股火熱的液體反復洗刷在楊書香的雞巴頭上,深入頂進去時,琴娘的屄裡好像張開瞭嘴兒,被那地界兒一嘬,身體都要融化掉瞭一樣。
聽到琴娘忽高忽低間的胡言亂語,楊書香就想起瞭昨晚上摸她屄時那張含羞帶怯的臉,想必此時的琴娘臉上一定也是紅艷艷的,這股子據爲己有的興奮勁兒立時如同在楊書香身上打瞭雞血。
他跳著腳肏,把十六年來所有的力氣都聚集在瞭自個兒的胯下,像瘋瞭一樣。
幹得過程裡,楊書香看到琴娘後背冒出來的汗,情不自禁地把手夠向瞭她的奶子,就在這種難以名狀的興奮當頭,就在楊書香即將噴射之時,馬秀琴終於掙脫瞭健美褲的束縛,把頭轉瞭過來。
女人那張富態的臉隻是轉到瞭一半,上面紅潮疊起,尖叫的瞬間就被男人按住瞭腦袋,男人不敢看她的臉,隻把身體一壓,死死地抵在她那肥碩的大屁股上,在她肉屄的噬咬下瘋狂噴射起來,一邊噴射,心裡一邊吶喊:「啊——琴娘,我,我受不瞭啦,我把慫射到瞭你的屄裡——啊——」,那一刻,女人被男人死死地壓在瞭大炕上,她不停地扭動著身體,撕心裂肺地哭喊著:「香兒啊,你都把琴娘的身子骨肏酥瞭,咋還要給琴娘做種啊——嗚嗚——都射到我的屄裡瞭,啊——好舒坦啊——」
強烈快感沖擊之下,馬秀琴昏昏沉沉隱約看到瞭什麼,但這個時候顯然已經爲時已晚,更無法阻止男人朝著她的生命之門進行噴射,隨後她的身體一塌,抽搐著像爛泥一樣癱軟在大炕上。
當四周沉寂下來之後,男人狂喘著擡起瞭身體,仍能感受到狗雞之上強烈的收縮,夾著他的肉棍子,最後戀戀不舍,但又無可奈何,在他和女人身體分離的瞬間,女人紅潤的肉穴歘地一下就噴出瞭一股乳白色的粘液,翕合之間,一坨坨的粘嘟嚕順著女人那暗褐色的肉穴流淌出來,很多很多,打濕瞭她的屁股,隨後順著大腿流淌到女人那黑黝黝的健美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