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始終覺得隔壁那對母子很怪異,這是一種直覺,女人的直覺。

  隔壁姓劉,一個月前搬來這個社區。在鄉下地方通常無大事,但隻要是雞毛蒜皮的新聞通常都會從小道消息變成嗑牙聊天的話題,最後成為傢喻戶曉的八卦,而且這個過程出奇的快。

  基於道德問題,我也沒興趣探聽他人的隱私,隻能告誡兒子小傑出入要多加註意,最好跟隔壁的孩子保持點距離。雖然我們兩傢都是單親傢庭,小孩的年齡也相仿,照理說應該可以很談得來,但隻要一想到隔壁那傢人我就感到隱隱的不安。

  上個月是我擔任這個社區護導媽媽以來的最後一段時間,由於經常需要參加社區孩童上下課護導的工作,這也使得我在因緣巧合下遇到這對母子。劉媽媽大約三十出頭將近三十五左右,看起來比我小個幾歲,小孩跟小傑不僅念同所國中還是同班同學,聽小傑曾提起他媽都叫他小良。

  有一天我如同往常擔任護導學童過馬路的義工,劉媽媽剛巧在校門口等她兒子,其實這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但當小良步出校門欣喜的撲向她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就令人匪夷所思瞭。小良毫無忌憚的將頭埋在他媽媽的胸前不住的摩擦狀似撒嬌,最後還把嘴貼向劉媽媽雙唇上,那個樣子就像是一對情侶。

  那個當下我不知道該怎麼看待這個畫面,就算撒嬌小傑也從來不是這種方式,頂多就是親親我的臉,兒子畢竟國中二年級瞭,這個時期的孩子都不大黏媽媽的,在同儕的面前通常都難為情與父母有親昵的動作。

  這對母子的互動固然跟別人不一樣,起初我也認為這是教育方式的差異,其實沒什麼大不瞭才是。人傢才剛搬到這個環境人生地不熟,站在鄰居的立場我好意登門邀請她們母子倆到我們傢來玩,聊聊天或是聯絡感情都可以。我按下電鈴之後良久劉媽媽才來應門,她看來似乎很疲倦不僅頭發很亂衣服也穿戴不整,我友善的說明來意,她回以微笑表示晚點會過來拜訪。

  正當我準備功成身退,小良忽然在他媽媽背後冒出頭來上下打量著我,視線最後落在我的胸部上,劉媽媽察覺我的臉色有異,隨即推瞭她兒子一把。

  「小良,怎麼這麼沒禮貌,這位要叫……」她突然想起不知道我姓什麼.

  「沒關系,我姓徐。」

  「還不叫徐阿姨。」小良這才嘟嚷著叫我一聲,然後扯著她媽媽的裙子直嚷:

  「快點啦,不要再說瞭你快進來啦!」

  劉媽媽幸幸的向我致歉就關上門,我回到傢開始覺得邀請這傢人實在是個蠢主意。想起小良不懷好意盯著我胸脯的眼神,我覺得臉紅耳熱感覺不舒服極瞭,那決不是國中生該有的眼神。但往另一層面想,失去父愛的孩子在言行上難免比較脫序,幸好我的小傑在這方面就不是這麼令人擔心,想著想著這件事我也就釋懷瞭。傍晚小傑放學回來沒多久,晚餐時間劉傢母子果然來瞭。

  圍在飯桌旁,我跟劉媽媽不自覺聊瞭起來。原來她本名翁黛華,前夫是個不務正業的酒鬼,半年前離婚後她就帶著小良在外租個房子,自己則在貿易公司當會計,不料那個酒鬼找上門來假探望小良之名實則來向她借錢,三番兩次的糾纏後,她決定搬離原地所以才來到這個社區。

  「翁小姐,你想過再婚嗎?」

  她搖搖頭:「徐姐叫我黛華就可以瞭。」

  說來也可憐,小良從小就比較黏爸爸,兩夫妻結束婚姻關系分開後小孩總是最無辜,剛離婚那段日子小良經常吵要爸爸,黛華為瞭彌補這個缺憾,隻能母兼父職更加倍的關愛他。

  就在我跟黛華相談甚歡之際,我註意到一旁的小良那雙滑溜的眼睛不時註視著我的胸部,我索性假意收拾碗筷躲去廚房,翁黛華隨後也端著剩菜進來幫忙。

  後來我隱隱聽到小良跟小傑在客廳的對話。

  「喂,你媽長得很像電視裡的明星,你晚上都跟她睡嗎?」

  「沒有。」

  「我都跟我媽睡,我媽很香,她以前一上床就睡的都跟豬一樣,最近比較會跟我玩瞭。你媽睡覺前會不會跟你玩?」

  「不會,我們說完晚安就去房間睡瞭。」

  「那是因為你都沒跟她玩啦!女生都很會玩……以後……保證你……」

  「真的嗎?我……道不喜歡……」

  「你沒……知道……」

  電視聲音太大我無法聽清楚他們接下來的對話內容,不過聽小良這一番話,可見黛華也真是夠辛苦的瞭,平時上班工作就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晚上兩母子還要藉由玩耍來連絡親子感情,心裡不禁欣慰我的小傑懂事多瞭。

  唉,他爸爸身體不好,等到發現罹患癌癥人走得也快,回頭想想也幸好如此,以我們傢的經濟狀況無法讓生瞭重病的人還能夠繼續拖下去,這點小傑他爸算是良心瞭。

  我站在水槽邊洗碗邊想不經意發現黛華的手臂上有幾處咬痕,不禁好奇的問道:

  「怎麼咬成這樣?是小良咬的?」

  黛華不好意思的遮遮掩掩,一笑置之也沒怎麼解釋。接著我還發現她的頸子也有一些指甲抓出來的舊傷,但結痂已經掉瞭所以不註意的話倒不是這麼明顯。

  男孩子的活動力總是比較大,這年紀使力也不曉得自制,一些不小心碰撞的瘀傷總在所難免,但用咬用抓的就少見瞭。

  我暗暗自嘲,那些傷看起來還比較像情侶廝混時留下的。

  晚飯過後,黛華跟小良在客廳聊沒幾句話,小良就吵著黛華要回傢,母子倆告謝完就匆匆回去瞭。小傑似乎很高興多瞭個年齡相仿的伴,整個晚上不停的說著小良懂得事情很多,他媽媽跟他玩騎馬打仗如何如何等等。看他興高采烈的模樣我也替他感到高興。

  自從那個晚上之後,兩個男孩子很快就從鄰居變成要好的玩伴,小良和小傑兩個經常躲到房裡關起門來竊竊私語,連我送個水果敲門都相應不理,聽黛華說小傑去他傢時兩個小傢夥也是這樣。起初我以為兩人隻是玩瘋瞭,直到有一天我在廚房料理晚餐時,小傑從背後突然抱住我撒嬌說道:

  「媽,我晚上想跟你一起睡。」

  「幹嘛?自己睡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跟媽媽睡?」

  「小良都跟他媽媽睡,我也要啦!」

  我心想小孩這年齡都好模仿,拿到手的新玩具就馬上去向玩伴炫耀,弄得每個孩子都想要同樣的玩具,這也是人之常情,於是我答應讓他晚上跟我睡。

  不過這個晚上我卻有些不習慣,小傑他爸還在世的時候早在他剛上國小的時候就要求他自己睡一張床,目的是為瞭讓他養成獨立的習慣。這麼多年下來我已經不記得跟兒子同榻是什麼感覺,一向冷清的床鋪突然多瞭個人躺實在很奇怪。

  所以當晚我不若往常這麼容易入眠。就在我翻覆不定終於感到疲累逐漸泛起睡意,隱隱感到大腿有些冰涼,時序正值夏秋交錯,我以為是天氣稍轉涼也沒什麼在意,轉個身換成側姿背對小傑。沒多久我感到有一隻手掌貼在我的大腿上,我想大概是小傑睡姿不雅才擱在那,這麼一幹擾睡意又淺瞭。

  不過當我察覺小傑的手正顫抖著,不禁感到有些不對勁。他在背後輕輕的呼喚:

  「媽……媽……等我……」

  原來是在做惡夢,心情一松坦自己都覺得自己疑神疑鬼實在好笑。

  小傑忽地整個抱住我,讓我想轉過身子也沒辦法,他一隻手剛好又要命的壓在我的胸脯上,下半身還隱約感到鼓脹物緊緊地貼住股溝。我心裡雖駭然卻也苦無良策隻能悶不作聲,不幸中的大幸是小傑還小身高不足,否則貼住的就不是臀瓣中間瞭,恐怕……

  他的小手正巧壓在乳頭上,我雖穿著輕薄的睡衣仍能感到他的掌心泌出汗水,僵持在這個姿勢下不消一會兒,身體已經有一半發麻。

  「小傑,小傑,你醒醒。」

  兒子並沒有應聲,我隻得奮力推開他,就這麼一動之下我發現下體竟滲出少許黏稠液體,他老爸死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給男人抱住,不-應該說是男孩,怎麼自己的兒子也會有反應?我感到無比的羞愧,趕緊起身到浴室沖洗,那晚我在那裡隱聲哭瞭起來,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罪惡感作祟,但卻是首次為自己寂寞的守寡歲月感到莫名的淒涼。

  第二天兩個小孩相邀一起上學去,黛華閑著沒事過來串門子,我們倆個女人就乾脆喝個下午茶輕松輕松。聊著聊著話題轉到男人然後不自覺又聊到彼此破碎的婚姻。

  「男人婚前婚後判若兩人,到手嚐過的從來不會珍惜,小良從小就把他當英雄崇拜,但事實上連狗熊都不如。」

  「你的前夫有到這來找過你們嗎?」

  「沒有,我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

  說到前夫,看得出來黛華仍是憤恨不已。不過我就不同瞭,我很愛小傑他爸的,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身體差,年紀輕輕就撇下我們母子相依為命,這還不淒慘嗎?

  「你們之間的事小孩應該都不清楚吧?」

  「就算知道也不多,說到這個就是令人傷心的地方。畢竟是父子,小良實在很像他爸,任性起來天不怕地不怕,我能怎樣?沒有瞭父愛我隻能在各方面盡量補償他。」

  黛華似乎欲言又止,頓瞭一會接著又說:

  「徐姐,你丈夫走多久瞭?」

  「五年有瞭,一個女人傢獨自撫養小孩其中的辛酸實在不足以向外人道之。」

  「這麼多年來難道你都不需要?」

  「呃……你說什麼需要?」

  「那個啊……」

  我不瞭解她指的是哪方面,她在我耳邊臉不紅氣不喘輕輕吐出『性需求』三個字,當下我轟然覺得從臉熱到胸口。

  「你都沒想過?怎麼可能,我們都是正常的人,而且還這麼年輕。」

  她說著突然伸出手往我胸部掐一把,我嚇一跳整個人愣在那。

  「你看你身體還這麼有彈性,皮膚又白,如果沒有男人,火一來可是會讓人發瘋的。你總不能凡事都自己來吧?徐姐,咱們都是女人,姐妹淘說說這些秘密話又沒什麼大不瞭的。」

  我突然不確定我跟她有這麼熟。不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打中我的心坎,過去幾年不管多麼的辛苦,事情過去我就沒記性,但到瞭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盼望丈夫能來陪伴我,聽我訴訴苦聊聊心事,那種突如其來的寂寞感騙不瞭自己的。

  這當然是癡人說夢瞭,人死不能復生,這也是身為人婦卻沒有另一口子的最大悲哀。

  「我前夫在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剛離婚那段時間每個晚上我都睡不安穩,所以我讓小良陪我睡。唉,有時候半醒半夢之間我還以為旁邊睡的是他老爸呢。」

  她看我沉默不語料想我也心有戚戚焉,於是坐近點拍拍我的肩膀:

  「徐姐你雖然還年輕,但咱們心裡都清楚,誰要娶個女人帶個拖油瓶回傢呢?時代再不同,這個觀念還是不會改變,所以隻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我們能做的就是這樣瞭。」

  「茶涼瞭。」

  她啜一口花茶將杯子捧在手心若有所思,不-應該說我們。這番談話將兩個女人的心事都抖瞭出來,失敗的婚姻對女人的生理及心理都造成瞭打擊。

  「你看過你兒子的小雞雞嗎?跟他爸爸的像不像?」

  「這個嘛……男人的東西還不都那個樣,沒什麼分別的。」

  「呵呵,徐姐你應該是初戀就結婚的吧?」

  「這你也能猜中?」

  「當然啊,男人那話兒不是每一隻都長相一樣的。小良的東西就比較像他外公的。」

  這句話聽得我臉紅心跳,要命,小良他外公不就是你爸爸?

  「那是什麼表情啦,小時候我爸上廁所門沒關好我偷看到的,你以為……」

  我松瞭一口氣:「要死啦,不早說,差點被你嚇死。」

  我們兩個當場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下午茶的氣氛轉眼變得趣味橫生。黛華接著形容男人如廁習慣也各有不同,站在便鬥前有的看著貼近的墻壁有的是看著那話兒,還有的會趁這時候理毛,聽的我笑到喘不過氣來。

  「男人那東西真的都不太一樣?不就……一根棒子那樣……」

  「雖然都是棒子,但有的硬起來就彎彎的,有的像黃瓜有的像胡瓜。」

  「真的喲?」

  「徐姐你不知道對女人來說,彎彎的那種最好,辦那事的時候最受用,小良的就是那種,小小年紀那個地方已經很嚇人。」

  我猜想她們倆母子應該都一塊洗澡,接著腦袋就出現這樣的畫面。真沒用,我猜我又臉紅瞭。

  傍晚一到,我們各自回去張羅晚飯,經過下午的相處,我對黛華的印象完全改觀,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拉近瞭許多。

  小傑一放學就跟小良關在房裡,想起下午兩個女人的話題,我實在很好奇兩個男孩子說的又是什麼,於是悄悄的在小傑房間外豎起耳朵,兩個小男生的音量很小,害我得很用心才聽得到。

  「真的,結果咧?」

  「呃……她以為我在做夢,不過我真的嚇死瞭。」

  「我第一次也是這樣,現在就不會瞭。這次你就照我剛剛說的做,不要忘記瞭。」

  「真的要做嗎?我怕……」

  「拜托,不要這麼沒用很好玩的啦!你都沒有覺得很興奮嗎?」

  「有是有啦,可是你都這樣跟……」

  「那還用說,她喜歡的要命。」

  這兩個小鬼到底在說什麼我聽的一頭霧水。

  「你不是說她都叫的很痛苦?那怎麼會喜歡?」

  「唉呦,你很笨耶,女生喜歡就會這樣,你以後就知道。」

  該不會是在學校欺負女同學吧?找個機會我得問問小傑是怎麼一回事。

  「我要回去瞭,我媽等我吃飯,明天我拿個東西給你看你就知道,你記得要告訴我喔!」

  我趕緊躡手躡腳回到廚房。

  晚上小傑又跑來跟我睡,這孩子不知是不是看瞭什麼恐怖小說還是怎樣,今天晚上我又要難以入眠瞭,想起昨晚他做惡夢抱住我的情景,不禁有些舍不得,隻好叫他先去洗澡再上床。

  聽著浴室的潺潺流水聲,我想起黛華下午提到小良的生殖器形狀,卻不知我那寶貝兒子的又是什麼德性。我站在浴室門口猶豫半天,掩不住好奇心終於還是悄悄地把門開出一條縫。裡面霧氣騰升,小傑光溜溜的正在抹沐浴精,這個情景讓我有些意外,現在的孩子真早熟,國中二年級的身材就像個小大人。

  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下體,想盡快找到答案,而小傑剛巧洗滌到這個部位,他的手從搓洗慢慢變成套弄,那話兒很快就翹起來,眼前的畫面一會功夫就超脫我的想像之外,我簡直可以聽到自己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聲。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陰莖硬起來的樣子,不過兒子的卻是頭一遭,我想趕緊合上門結束偷窺但偏偏兩隻腳動彈不得,我的目光就是無法從他身上移開。一番掙紮後我艱難的下定決心,忽然瞥見小傑在滿是霧氣的鏡子上寫下『媽媽』兩個字,我隻感覺腦海『轟』的巨響,再也顧不得什麼匆匆的逃離那裡。

  奔回房間躺在床上,腦海仍回蕩著小傑胯下男人的象徵,這孩子幼年花生米大小的生殖器居然產生瞭這麼大的變化,身為母親的我一下子還是無法將長年的印象與剛才的畫面做串連。

  心跳快的讓我的情緒無法平息,我的臉發燙身體在顫抖,甚至已經記不得他那裡到底是什麼形狀,他手部猥褻的動作仍久久揮之不去。他在鏡子上寫那兩個字意味著什麼?難道小傑把我當成性幻想的對象瞭?我實在不敢想像下去。

  盡管難以撫平心中的忐忑不安,小傑輕巧的腳步聲已由遠而近,片刻功夫他已經躺在身旁,空氣中飄來他身上淡淡的沐浴精香味,我緊閉雙眼裝睡腦袋裡是一片空白。

  「媽,你睡瞭嗎?」

  他的手搭在我腰上輕搖,我幾乎要停止呼吸哪敢應聲,希望他沒發現我在發抖。

  過一會兒,小傑搭在腰上的手緩慢的往我胸脯摸上來,整個手掌貼在乳房上一會捏一會摸,動作顯得相當生硬,我雖然覺得不對勁,但又想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

  驚魂未定之際他抽回手接著掀起我的睡裙,手掌開始在我的臀部上不老實起來。我暗自猜想他這個年齡難免會對異性的身體產生興趣,現在他隻是好奇而已,所以我隻好沉住氣但又祈禱他不要碰到「那裡」。

  不過該死的是好的不準壞的偏偏又靈驗,我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我的肉縫上遊上遊下,不過經驗生疏有時錯把肛門當成陰戶搓揉,但有幾下還是命中,那部位敏感的神經馬上把那種羞恥感傳遍全身,我身體大概是顫動瞭一下,小傑受到驚嚇很快收回不規矩的手。

  我趁這個時候把身體轉為仰上,心想這樣他大概就不會造次。

  不過沒一會,他的手又摸上胸脯,這孩子到底在做什麼,我在心裡不住暗罵就算好奇也該適可而止。這次他大膽的探進衣襟,手指揉著乳頭不放,乳頭不堪玩弄很快就硬起來,不斷襲來的搔癢讓我就快叫出聲來,情慾幾乎就要失守。

  幸好在這個節骨眼他終於停下來,我才慶幸得以松一口氣,誰知道他熱呼呼的身體直接貼過來,下體頂著我裸露的大腿扭動的越來越快,我當然知道他在做什麼,心裡也清楚這個時候隻要牙一咬就可以挺過去,一方面又不忍……我實在不知道別的媽媽是怎麼應付這個情況,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裝睡。

  小傑興奮的發出呻吟,半夜三更這是多麼撩人的聲音,我並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下,好在他沒有維持多久就繳械,我的大腿早已黏不拉達。

  喘息平順後他慢慢擦拭我腿上的精液,但之後並沒有馬上躺平,手在我胸部摸幾把呆坐半刻才決定好好睡覺。很快的,小傑鼾聲大作,我悄悄溜下床躲到浴室脫下內褲,那個地方早已留下黏稠的污漬。這一夜,我望著鏡子上的「媽媽」

  心想我要失眠瞭。

  隔天,小傑直到出門上學前都不敢跟我說話,這孩子心思單純應該感到心虛吧?我決定問問黛華,她的狀況跟我差不多,應該也有類似的經驗,我想知道她有什麼好方法應付發育中的男孩子這種偏差的行為。

  不過真的面對她的時候,我又羞於啟齒瞭,這種事要我說出來那才真要命。

  「徐姐,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

  能睡好才怪,直到天微亮我才稍微合一下眼。

  「是……是啊,整個晚上都睡不沉。」

  「睡眠對我們女人來說很重要的,睡不好容易老,你沒聽過「美容覺」嗎?不管白天怎麼勞累,晚上一定要睡好,不然……」

  「黛華,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我打斷她。

  「呃……好,什麼事?」

  「你傢小良……晚上都跟你一起睡?」

  「是啊。」

  「睡到天亮?呃……我是說,他的睡姿怎麼樣?唉,這要怎麼說。」

  她一臉狐疑盯著我看,我整個臉又燙起來瞭。

  「徐姐,我聽不懂你的意思,什麼睡姿怎麼樣?這個年紀的男生哪有筆直到天亮的?」

  「他半夜會不會……手……手亂放……?」

  她先是一征,然後吃吃的笑:

  「哎呦,你是不是要問小良晚上睡覺手會不會碰到我身體?呵呵,瞧你緊張的,這也沒什麼,睡著的人哪有什麼知道不知道的。」

  「那……那如果是故意的呢?」

  「你說小傑故意去碰你?」

  我巴不得當場有個洞讓我鉆進去,她的用字一定要這麼露骨嗎?她看我如坐針氈心裡大概也猜出什麼瞭,這絕對是我這輩子最想死的時候。

  「其實我也碰過這種情形。」

  「真的?小良也會故意去碰……」

  「準確的說不是碰是摸。」

  接下來的幾秒鐘好像一世紀那麼長,黛華顯然也有過這種尷尬問題,差別在於她是怎麼處理這件事。

  「男生到瞭青春期就是這個樣子瞭,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孩子沒有爸爸,作媽媽的怎麼教都很尷尬,所以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是男孩子發育過程的過渡期。」

  「萬一……萬一……呃……我是說……」

  「男孩子……尤其是這年紀的男孩子,對這種事都一知半解,摸完就發泄出來,人傢說女人獨力養小孩最難的我想大概就是這件事。你慢慢會發現小傑會偷偷看一些A片或是書,媽媽又是他身邊最親近的異性,不好奇才有問題。」

  她這麼說也不無道理,但我怕的是性沖動,萬一……我該說我怕的其實是自己嗎?

  「你不害怕嗎?」

  「我們傢小良剛開始隻會偷瞄我的臀部不然就是在晚上偷偷摸我的胸部,剛開始我也很困擾,直到我發現他偷藏的A片跟成人雜志,我猜想他隻是對異性身體好奇……徐姐,小傑摸你的時候,你會不會興奮?」

  「這……亂來,怎麼可能……」

  「我們都是正常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會有感覺?如果你沒有阻止他,他照常摸下去,有感覺很正常吧!」

  我突然很後悔問她這個問題,這個話題已經觸碰我多年來內心的禁忌,沒有性生活的正常女人怎麼能稱作正常?我也有需要,每次手淫之後換來的是更加空虛的懊惱,這種苦悶會直到下一次再發生時。

  「算瞭算瞭,不要說這個。」

  我匆匆做完結論,但這一席話事實上已經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腦海,我不能讓小傑對我做出什麼不合乎常理的事,雖然我明明知道這種不合乎常理通常有兩個字統稱,但我沒有勇氣說出來,也不想去碰觸。

  「徐姐啊,小傑現在才國二,問題還會持續一段時間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直接糾正他會怎麼樣?會不會造成他往後在這方面的障礙啊?」她臉色一沉悠悠的說:「這也算是單親傢庭特有的苦惱問題吧,唉,有些事實在無法對外人說,單親就已經是不正常瞭,你又怎能希望什麼都正常呢?」

  看著她,我深深覺得她語重心長,暗暗猜想她跟小良應該有著我不知道的一面。想到這裡我背脊一涼,昨天晚上小良跟小傑的對話乍聽下沒什麼異常,但隱約之間卻似乎大有問題。

  依稀記得那時候小傑說:「她以為我在做夢,不過我真的嚇死瞭」前晚小傑不是睡在我旁邊說夢話嗎?後來小良對小傑說:「我第一次也是這樣,現在就不會瞭。這次你就照我剛剛說的做……」

  我忽然懂瞭,黛華跟小良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這絕錯不瞭,不然小良怎麼說「我第一次也是這樣……」,難道她們母子倆早就已經……已經……

  不會不會,這太可怕瞭,我想到哪去瞭,什麼時代瞭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一定是我想太多瞭。

  但是萬一恰巧就是,那……小良在教小傑什麼?片刻間,我的心整個沉下去,思緒陷入一片紊亂。接下來的幾分鐘,我不斷推翻自己的想法,在我厘清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之前,我草草的打發黛華回傢去,一個人在客廳坐整個下午。

  傍晚之前,我來到小傑房間,兒子身上熟悉的汗味滿滿的回蕩在這裡,我在他的枕頭下發現一本閣樓雜志,接著陸續在抽屜裡找到幾根香煙、幾本過期的花花公子,還有幾封對象是小女生的情書,這些收獲使我不得不承認,孩子總是長大瞭。最令我錯愕的是,他的確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花生米瞭。

  小傑放學回來後隻有簡單一句「我回來瞭!」就一個人躲進房間,會不會是急著去翻翻那幾本成人雜志呢?發育中男孩子的精力真有這麼旺盛,上課都不會累的嗎?

  我在廚房胡思亂想,小良走進來我絲毫都沒有察覺,直到他一手拍在我臀部上。

  「徐阿姨!」

  我猛回頭一看是這小鬼心裡就有氣,毛手毛腳一點規矩都沒有,我也懶得理睬他。

  「徐阿姨你有心事喔?怎麼都沒聽到我叫你?」

  「你要找小傑?」

  「不是,我媽叫我來跟你說,她煮瞭晚餐要你跟小傑一塊過來吃。」

  也好,我現在也沒準備晚飯的心情。

  「跟你媽說,我們馬上就過去。」

  他點點頭兩隻眼睛還瞄著我臀部,我直想一巴掌揮過去。他發現我怒氣騰騰也不敢招惹隨即離開廚房。

  看著他的背影我不禁苦惱這頓飯怎麼咽得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