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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大難見真情(上)

  林間的戰鬥並沒有因為劉虞的逃走而停止,此時的林間到處都是金鐵交鳴的聲音,到處都有倒斃的屍體,他們中有的是蘇傢的傢兵,有的則是從背後被砍倒的官兵。

  我聽著遠處隆隆聲越來越近,隨後一道道「嗖嗖」的怪音從天空襲來。

  壞瞭,這是拋石機。

  我大叫瞭一聲:「快散開。」

  而後猛地跳開。隻聽「嘭」的一聲巨石砸在我剛才站著的位置上。

  嘭嘭嘭,連續十幾聲過後。一顆顆巨大的石塊紛紛落地。它們龐大的體型有的沒入土地,有的則擊毀瞭大樹,還有一個將曹操胯下的戰馬砸掉瞭腦袋。

  蘇飛湊過來說道:「小姐,看來劉虞此次的目的絕不簡單。看來他是要造反瞭。」

  蘇飛這句話讓曹傢眾將著實一驚,不過仔細想來。依照漢代軍規,士兵不得攜弓弩出營,違者立斬。可劉虞這個傢夥不但調用瞭弓弩,還調來拋石機,估計騎兵和步兵的大隊人馬也很快可以趕到。

  我:「二哥,你看我們該如何?」

  蘇飛:「老爺那裡有蘇桐大哥保護,應該可以殺出重圍。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要逃回咱們蘇傢的堡壘。北平太守公孫瓚歷來與劉虞不和,如果我們可以堅守蘇傢堡半個月以上,到時候朝廷大軍來援,一定可以剿滅反賊。不過咱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準備。畢竟天下成平已久,也難免很難調集那麼多的兵馬。咱們身上的擔子不輕啊。」

  我點瞭點頭,再看看所有人的戰馬要麼是逃跑瞭,要麼已經慘死在巨石之下。

  我:「大傢不要停留,隻要到瞭蘇傢堡咱們就安全瞭。」

  曹操點瞭點頭說道:「蘇姑娘,客隨主便。您就下令即可。」

  我也並不客氣一指蘇傢堡的方向說道:「大傢現在沒瞭戰馬,劉虞已經逃亡,他必定在各個要礙增設兵力,還會派重兵進林子來進剿,甚至有可能放火燒林。咱們走大路出去必然九死一生。現在大傢唯有沿著河流向外走,才能抹掉咱們的腳印。大傢快脫鞋隨我踏水前行。」

  冰涼的溪水很快沒瞭我的腳面,寒冷的水不由讓我的全身緊繃,頭皮發麻。

  我們所有人都沿著小溪前行。走瞭沒多久,就聽到剛才的地方傳來一個士兵大叫道:「大人,此處沒有腳印。」

  劉虞:「呵呵,給我搜。馬天,張虎你們二人選精兵三百裝作蘇傢敗兵模樣。再把那個徐寡婦抓來捅上兩刀,再射上兩箭,冒充蘇雪凝傷重的樣子。蘇傢人一定著急開門。去吧。」

  馬天,張虎:「是,大人。」

  劉虞繼續道:「程不才。」

  程不才:「學生在。」

  劉虞:「蹋頓那邊如何?」

  程不才:「蹋頓和張梁已經將各豪族的人馬已經圍瞭起來。隻是……」

  劉虞:「隻是什麼!」

  程不才:「隻是被蘇泉逃走瞭。」

  劉虞:「什麼?蹋頓那個廢物。蘇泉老兒乃是三公之一,也是帝師。如果別人跑瞭,咱們還可以讓張讓之流壓一壓奏本。可讓蘇泉走瞭,他可是可以直接面君的。看來這次還真麻煩瞭。」

  程不才:「那……蘇傢堡。」

  劉虞:「蘇傢堡就不去瞭。蘇泉老兒想必已經成瞭驚弓之鳥。以我對他的瞭解斷然不會輕易開門的。蘇傢堡有重弩守護,貿然攻打死傷必然很大。咱們就讓張梁他們去。咱們在這裡抓住蘇雪凝,然後拿她要挾蘇泉老兒。如果他識相,肯在朝廷裡保我。那麼我就率兵平叛。如果不肯,咱們就玉石俱焚。」

  程不才:「恐怕還不至於如此吧。那您……」

  劉虞:「呵呵,至於,至於的很啊。這次行動的根本就在迅雷不及掩耳。抓住蘇泉,讓他給天子送去書信麻痹天子,來保證各地駐軍不及防備。咱們快速控制幽燕,然後襲取河北與朝廷大軍在黃河以北決戰。如今一個小小的薊城就這麼破綻百出,再打下去那無疑是送死。不過,咱們裝成亂民造反,打幾個大戶發點財倒是不錯。來人啊,分成兩隊。一隊留在林子裡去仔細地給我搜。就順著河灘搜。沒有腳印肯定是順著河跑瞭。蘇雪凝留下,其他人殺死。另一隊跟我來,我領你們去殺瞭劉焉。走。」

  劉虞的話隔的很遠所以聽得並不真切。但聽到他的聲音也足以嚇得我趕忙帶領所有人加快腳步,沿著河水潛入森林之中。

  蘇府內,此時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兵營。無論男女不分老少,各個身著戎裝手持刀劍。

  蘇桐在堡壘上四處檢查著,還逢人就問:「小姐回來瞭嗎?」

  蘇傢的傢丁各個都沒人見過我回來,這無疑讓蘇桐心裡多瞭一絲不安。

  相比於蘇桐大哥的不安,父親則淡然瞭很多。此時的他已經沒瞭朝廷上那寬袍大袖衣冠楚楚的樣子,此時的他一身黑色的皮甲身披大紅披風,頭戴獸面盔腰挎寶劍,十分從容的說道:「不必擔心,隻要有老夫在一會兒來的不會是劉虞的兵馬。隻會是那群亂民。吩咐各門嚴防死守,以巨石將大門堵死,小姐來瞭就放吊籃拉她上來。無論是哪傢的人,一旦闖門格殺勿論。」

  與蘇傢堡的淡然不同,剛剛逃入太守府內的劉焉卻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他不斷吩咐著自己的私兵拿著自己的令牌到城內各處兵營調兵。可直到現在卻沒有一個回來。

  劉焉跺著步子大罵:「劉虞匹夫,你這傢夥哪裡是要造反啊。分明是想借這次的亂子要我的腦袋。」

  忽然一個穿著一身盔甲的傢兵飛速跑到劉焉的面前趕忙下拜。

  站在劉焉身邊的長子劉璋迫不及待的問道:「調來多少兵馬。」

  傢兵:「僅懷德營三百鄉勇。其他各瑩均被抽調一空。」

  劉璋:「以什麼名義!」

  傢兵:「名義是進擊黑山圍剿張燕兒。」

  劉焉:「好啊。好啊。真高。下去休息吧。」

  劉璋趕忙說道:「父親咱們跑吧。」

  劉焉:「為父不同於那個劉虞,乃是太守,有守土之責。」

  劉璋:「我們可以找豪強托庇。」

  劉焉搖瞭搖頭,其實並不是劉焉托大。而是東漢時期的豪強勢力強大。所以本地的豪強如果想做官隻能異地上任。劉焉的傢在巴蜀,且不是長子留在薊城就是想闖出一番天地。一旦進入豪強的堡壘,就等於對外宣佈投靠瞭那一傢豪強。

  從此他就再無法抬頭瞭。

  劉璋一看趕忙說道:「父親,活命要緊。快快躲避一下才好。」

  劉焉看瞭一眼問道:「你想去哪傢?」

  劉璋:「蘇傢,蘇傢壁壘堅固。而且蘇泉是三公之一,官員托庇三公也不失顏面。」

  劉焉:「不行,蘇傢太強。從此你我父子在無立錐之地瞭。」

  劉璋:「張傢。張傢有張天霸,張飛父子都是萬人敵。」

  劉焉:「張傢在城外,你有膽子殺出去?」

  劉璋還要再說,可劉焉卻擺瞭擺手讓他坐下。劉焉說道:「走,咱們去平亂。」

  劉璋一聽「啊」的一聲大叫著跳起來驚訝的看著自己父親道:「父親,你瘋瞭嗎?咱們傢丁不過二十,加上那三百青壯也不及亂賊的零頭。咱們這麼出去難道是逃跑!」

  劉焉:「哼,跑個什麼?來人去扛大旗出來。再拿起鑼鼓逢人就喊劉刺史奉天子令平亂大軍即刻進城。為免良民被害,務必在太守府前集合。」

  劉璋愣瞭:「父親大人何意啊。」

  劉焉:「呵呵,你就隻管看戲就好。劉虞想殺我,我就看看他有沒有那麼大的魄力。」

  薊城的街道上響起瞭很多人的吶喊,都是說朝廷大軍即將入城。

  起先民眾們自然不敢出門,可當劉虞大軍進城的時候。百姓們相信朝廷的大軍真的來瞭,可打死他們也不相信不出門就死。

  當劉虞的軍隊燒毀瞭一個小豪族的堡壘的時候。所有人都害怕瞭,以為是朝廷大軍真的是不出門就殺死。以至於全城的百姓都擁堵在街上,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小豪族。

  劉虞大怒命令兵士殺退百姓,可剛殺一個人,所有人都以為不到太守府前則必死,於是更加拼命的擁擠瞭起來。

  劉虞的兵畢竟都是本地人,雖然平日也都有些偷雞摸狗或者柒男霸女的事可面對的是自己的鄉親殺一個兩個也許沒問題。殺個造反的也問題不大,可他們面對的是成千上萬的和自己有著一樣鄉音的人,自然是下不去手的。俗話說「本地為兵易地為匪。」

  這就是說軍人一旦離開自己的傢鄉將有可能肆無忌憚。

  劉虞怒罵著催促士兵殺出一條血路,然而卻再沒有人聽他的話瞭。於是劉虞隻能命令士兵用棍子驅趕民眾,可效果也很差。

  劉虞費瞭九牛二虎之力才清開瞭道路,可再走幾步還是擁堵。

  再驅趕。

  更擁堵。

  如此反復十幾次,當劉虞到瞭劉焉的太守府門前的時候。劉焉居然和他的兒子在太守府門前,一邊還有全城百姓擺出一副擔持斛漿以待王師的架勢。

  劉虞這次作難瞭,這次可是全城百姓啊,劉焉混在人群裡,這時候殺瞭劉焉就會被所有人看到。如果不殺,自己又何必淌這趟渾水。

  其實話說回來,劉虞其實這次本就不太信任張梁的能力,他的最大目的也遠不是說的那麼龐大,什麼決戰河北之類的。反而就是為瞭殺劉焉獨霸幽州,然後殺公孫瓚進逼燕州。可劉虞這次算盤打到瞭空處。

  於是氣急敗壞的劉虞哼的冷哼一聲,說道:「好你個劉焉,本帥才出門一天。你這個守土的官就填瞭這麼大的亂子。你很好啊。小心我參你個瀆職之罪。哼,我們走。」

  劉虞走瞭,劉焉才緩瞭口氣,軟綿綿的坐在瞭地上。

  好險好險啊。

  劉焉真是快被嚇死瞭。

  再說張梁和蹋頓這邊,就在整個薊城上下都在忙著算計別人的時候。最悠閑的就是他們,因為他們被算計瞭。

  張梁騎著馬跟在蹋頓身邊,他不無得意的看著自己雄壯的軍勢。

  張梁:「哈哈,蹋頓兄。如今整個幽燕具在彀中矣。」

  蹋頓也點點頭,說道:「正是,正是。哈哈。」

  張梁問自己的中軍(聯絡官)「劉虞現在何處?」

  中軍:「劉虞現已入城,剛剛前方探馬來報,城內似乎有喊殺聲傳來。估計劉虞正在加緊控制城內豪族。」

  張梁一聽不由大為光火,大罵道:「壞瞭,劉虞此時入城。一旦他將城門關閉,那麼我們就成瞭流寇,而那個傢夥又隨時可以返水瞭。弟兄門跟我來,速速奪取薊城四門。」

  就在張梁準備奪取薊城四門的時候,城外的張傢莊園內張飛則被父親張天霸鎖瞭起來。

  他看著窗外到處都是身披甲胄的私兵,甚至有些都還拿出瞭拋石索,以及弓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於是他趕忙叫住自己的族叔張嚴道:「叔,叔,這是怎麼啦!」

  張嚴一看張飛還在屋裡,於是大怒道:「臭小子,怎麼還在屋裡躲著。外面亂民和胡人都已經造反瞭。你還在屋裡幹嘛,還不快保護咱傢莊子。」

  張飛一聽於是伸出手,笑道:「老叔,侄兒不怕死。可你看,侄兒被鎖起來瞭。出不去。」

  張嚴一聽隻是簡單的說道:「躲開點兒。」

  然後當的一聲切開鎖鏈,然後又「嘭」的一腳踹開大門後才不屑的說道:「這破門也叫個事兒,你的功夫都白練瞭嗎?說,誰把你鎖起來的。」

  張飛笑道:「是我爹。」

  張嚴一聽不由一驚,他是知道自己這個兄長的脾氣的,這位兄長一旦抓瞭誰就是給別人畫個圈兒,誰敢跨出一步都是砍人手腳。對於他這個兄弟雖然不至於那麼兇殘,可大罵一頓還是跑不瞭的。

  張嚴:「你……你這個臭小子,不早說。」

  張飛:「嘿嘿,我就是等著老叔來救我呢。全府上下誰不知道老叔的面子大。整個張府上下,我爹抓得人也就您能放出來。」

  張嚴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可還是勉強的板著臉說道:「咳咳,兔崽子。還不趕緊的換上身打仗的衣服,咱們一起上墻打仗去。」

  張飛一聽不幹瞭說道:「叔,我就是說這事。我得出去一趟。您借給我一匹馬,三五個弓馬嫻熟的馬弓手。我要去趟蘇傢。」

  張嚴一聽大叫道:「你他媽瘋啦,蘇傢在城裡。你聽聽,你去聽聽外面都亂成啥樣瞭。就屬城裡亂,人傢都幾千幾萬的在那裡打仗。咱們張傢小門小戶,朝廷就允許咱們養私兵八百。人傢蘇老大人是三公還是帝師允許豢養私兵五千。你拿八百去救五千人,你沒病吧。再一個你爹為啥關起來你,我是知道的。蘇傢退婚不成已經是給咱們天大的臉面瞭,現在曹傢的曹操(偽)已經來瞭,人傢也是三公之傢估計是來迎親的。沒個三兩千的私兵也不可能。蘇傢的事你別摻和。」

  張飛:「叔,我和雪凝的事您是最清楚的。我們……唉……這樣吧,我去蘇傢看看,如果她在蘇傢,我扭頭就走,我去救蘭兒(夏侯蘭)和玥玥(張玥)叔,您就答應我吧。」

  張嚴無奈的點瞭點頭,拿出他的令符說道:「去吧,調出一百人馬與你同去。你爹那裡我來擔待。」

  張飛點瞭點頭,一拜之後就拿起長槍走瞭出去。張嚴緊追瞭兩步將自己的盔甲拖下來硬塞給瞭他。

  這一切都看在瞭張傢傢主張天霸的眼中,他的眼眶有些濕潤瞭。

  管傢一身戎裝著急的走到張天霸的身邊問道:「老爺,亂民攻打西門十分緊急如果此時調兵也許會被攻破啊。」

  張天霸笑笑說道:「他們年輕人出去瞭也許反倒是條活路。你傳令下去,每傢的年輕人都隨飛兒走。另外原本說好的那些四十歲就不再拿槍的老兄弟們讓他們隨我上墻,給年輕人留條後路。」

  管傢眼眶濕潤瞭,也隻是點瞭點頭下去吩咐。

  張飛拿著張嚴的令符,結果卻聚集瞭四百多人。各個都是精通騎射的漢子。

  張飛大惑不解,因為他知道即使他的叔叔親自前來也頂多調集二百人,這一下調集四百人,張傢必然失守。

  張飛大喝:「你們,你們的情誼我張飛記住瞭。但是,張傢需要你們來保護。我的父親和你們的父親也需要你們。我隻帶一百人。」

  「張傢什麼時候輪到你們這群小王八蛋來保護瞭?笑話!」

  就在所有年輕人都被張飛說得心中大感悲涼的時候,這一句話無疑是在所有年輕人心裡潑瞭一盆涼水。眾人尋聲看去張天霸居然躍馬於城頭,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已經在傢頤養天年的老兵。這些老兵雖然年齡都不老,僅有四十多歲,但古代男人耕地的辛苦勞作都讓他們的臉上滿是滄桑。

  馬二娘此時跟在張天霸的身後一襲深紅色盔甲,一件大紅的披風顯得格外奪目。

  張天霸自覺對這位繼室夫人不好,於是試探的說道:「二娘,你這是何必呢?還是隨飛兒走吧。你還年輕。再說我也不曾善待於你。」

  馬二娘笑道:「老爺說得哪裡話,我是你的夫人,這是我的傢。老爺要是覺得對我不好,以後待我好些也就是瞭。這是我傢,我不走。」

  馬二娘這句話引起瞭年輕人的共鳴,一個個原本以為跟著張飛可以逃得一條性命的少年也嚷嚷著不走。

  馬二娘大罵:「沒用的東西,少爺是領你們救人。救瞭人就回來,誰要是晚瞭小心老娘賞你一頓鞭子。這裡有我們頂著,快去快回。哪個要是沒卵蛋想跑也行。自己跑也就是瞭,不許跟著少爺添亂。有要跑的嗎?」

  這一席話說出,所有原本看不起馬二娘的小夥子們紛紛滾鞍下馬各個大呼,「尊主母號令誓死保護少爺。」

  張飛一看軍心可用大喊瞭一聲「出發」,於是寨門大開,原本黑壓壓的準備沖進來的黃巾軍剛一看大門打開就要沖進去,可迎面而來的竟是張飛帶領的騎兵沖瞭出來。

  脆弱的身軀迎上馬蹄,瞬間被踏成肉泥。他們哭嚎著躲避,然而後面的人卻擠瞭過來。

  在大門口人越聚越多,馬二娘一看這樣的情形完全知道一旦人數再增加,張飛他們不但沖不出去,反而有可能被屍體堆積著關不上大門。

  馬二娘看瞭看一同趕到的女人們,邊地不同於京城,即使是豪強的堡壘也經常會被遊牧部落騷擾,所以女人保衛傢族的堡壘也並不稀罕。

  馬二娘大喊:「老姐妹們,咱們掩殺過去,保護咱們孩子的戰馬。殺。」

  一聲「殺」字出口一個個愛子心切且急於讓兒子沖出去的母親們再也不是平日裡相夫教子的女人就好象是數百隻雌虎猛地撲瞭過去。

  敵人一刀砍在這群女人的身上,往往會刀拔不起來,一槍桶下去會發現槍被抓住。就連身中十幾刀的一個婦人都拿著長槍捅死瞭三五個人。

  在張傢的大門口上演著一幕幕母親本來在奮勇作戰,但看到兒子可能因為戰馬被砍而去檔刀子被亂刃分屍的慘狀。

  狹路相逢勇者勝,一群女人的參戰很快打通瞭騎兵們前進的道路。張飛帶領的騎兵好像一股洪流一般狂奔而出。

  黃巾軍中軍內,張梁的兒子張敏正在得意洋洋的看著張傢大門的鏖戰。

  就在他剛要下令截殺那支騎兵的時候,他面前的大軍居然好像是退潮一樣被急速分開,退下。

  張飛縱馬躍起大喝一聲:「張敏受死。」

  這一聲才落,張敏的身子就被一槍挑飛,胸口也多瞭一個巨大的血窟窿。

  張飛斬瞭張敏也不敢戀戰,趕忙撥打馬頭帶領著他四百騎兵燒瞭對方從劉虞那裡得到的拋石機就離開瞭。

  張天霸看著年輕人們離開瞭解下披風裹在已經因為苦戰已經累的脫力的馬二娘身上,柔聲說道:「娘子你先睡會。為夫替你殺敵。」

  馬二娘:「你們男人打起仗來大吼大叫的,我又豈能睡的著。我就在這兒看著莫被我們比下去瞭。」

  張天霸笑笑道:「好。」

  張天霸轉過身來對著老兄弟們說道:「兄弟們給女人們看看什麼是打仗。」

  張天霸此言一出瞬間「哦」的一聲齊齊的大喊好像是山崩地裂一樣。

  而黃巾軍的程遠志也大喊著:「給少教主報仇。」

  一時間黃巾們也大喊著朝著張傢的堡壘沖瞭過去。

  此起彼伏的拼殺不但在張傢,蘇傢的情況也不是很好,此時的蘇傢已經圍瞭足足五萬黃巾和烏丸的聯軍,城頭上箭如飛蝗遮天蔽日。城墻下皚皚白骨一點點在堆砌。

  蘇桐大哥已經身中三箭,但萬幸的是沒有射穿鎧甲。但蘇傢十二將的蘇勇卻被拋石機砸死。

  蘇桐砍翻瞭搭在墻頭最後一架雲梯,趕忙到父親那裡稟報道:「父親,這樣打也不是辦法。咱們要想辦法破瞭敵人的拋石機才能防守啊。不然敵眾我寡,這樣打下去很被動啊。」

  父親才要下令,忽然敵軍的背後一陣大亂。

  父親和蘇大哥放眼望去,此時的張飛已經領著他們張傢的騎兵四處放火,打得敵軍大亂。

  父親大呼:「虎父無犬子也,來人。搬開大石掩護張傢援軍進堡。」